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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纪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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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娆笑着道“那是自然,从面上看你就是多子多孙的,以后养好身子便是多子了。”
    越娆当中医当多了知道哪些是好听的话,这大夫一般也是七分技术三分口才,能说会道便是中医一大特色,越娆以前便是深知。
    这一说倒是人人面上喜色,都知道刘氏族人不多,刘氏的子嗣艰难,如今大夫这般说话真是给刘氏带来的希望,众人对越娆更是越发的尊重。
    因为晨娘的原因路上本有三四天的路程,整整走了十日,到了京城晨娘拉着越娆的手道“越姐姐,您就跟着我进府吧,我让公子给您找住处,等找着了,您再搬走,再说我的身子还等着让您帮着调养呢。”
    越娆心里感激,经过几日这晨娘把自己当个知己,也是自己到了这里第一个朋友,说实话晨娘心思单纯,对自己的好确实是打心眼的,这刘公子年纪不大却极为喜欢孩子,对赵越也是极为待见,休息期间也时不时带着赵越出去打猎,玩耍,赵越也着实欢喜。
    越娆不好退却,笑着点了点头。
    “娘子,前面是陈平玉兄弟带着人来接了。”刘文荃在马车外头说道。
    晨娘月子不好下马车,隔着帘子喊道“五兄弟,你来接我了吗?”
    陈平玉在外行了礼,大声道“二姐姐,你一路上可好?”
    晨娘脸上激动,拉着越娆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哽咽道“恩,好,都好。”
    陈平玉面上也是激动,大声道“赶紧回府吧,奶奶等着呢。”
    刘文荃笑着拉起陈平玉道“兄弟,府里都好吧。”
    陈平玉忍了忍没有说话,然神似凄凉,刘文荃见他这样,忙问道“怎么回事儿?家里有什么难处?”
    陈平玉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实在忍不住,哽咽道“前些时日我三哥跟着朝廷去北征,哪知道路上遇见叛军,负了伤回来后伤了头和腿,下身没有了知觉,如今病卧在床,无法???无法起身了。”
    刘文荃一听,惊讶道“怎么这样?大夫怎么说?”
    陈平玉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大夫束手无策,家里乱成了一锅粥,现在只瞒着老太太,我二婶听了这样的消息也病了。”
    陈平玉的三哥陈平卿本是个少年将军,自十五岁入伍,如今已是四年有余,却力过不少功劳,陈家本就是将门之家,因前年皇上开始撤藩,有几个亲王开始造反,这仗一打便是两年,如今天下太平,只几个叛徒往北逃窜,这才使了陈平卿去平定叛贼。
    两人神情甚是悲戚,到了府邸,因晨娘是月子便抱着儿子坐在轿子上,越娆拉着儿子赵越跟着那么丫头婆子到一个庭院里,越娆看了看这古代的庭院倒是真应了那句话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十章 求医
    
    晨娘躺在床上,越娆看了看婴儿,孩子长得也不错,晨娘笑着道“这院子还是我出阁住的,却是没有想到没有变样。
    晨娘曾经有个姐姐早年夭折,便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女儿,又因自己的爹娘死的早,老太太当宝贝似地疼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越娆笑了笑道“这也是你的福气。”
    晨娘看越娆面上带着凄凉,不由问道“姐姐,我一直有句话想问,却又怕提着你的伤心事,越越的爹呢?”
    越娆苦笑一下,越越的爹,自己都没有见过,哪里知道,仅是凭着原有的记忆有些印象,越娆不想谈论这个问题,笑着道“这到了家,吃的用的都是好东西,也好好补补,按照我开的方子吃上几次,你这身子不要饮茶,我已经写了你要吃的膳食,好好静养。”
    晨娘见越娆避开话题,也知道她不想讲,也忙笑着道“姐姐你也累了,赶紧的睡吧,越越又要喊娘了。”
    越娆说实在身子也真是乏的很,再说这儿子一见自己离开便是哭闹,越娆有心想锻炼他,然一见越越哭闹有心疼的不行,越娆知道这孩子离开家便是极为没有安全感,尤其是自小没有爹爹教导的孩子,到了隔壁的屋子,见越越哭着趴在月香的怀里,一看见越娆委屈的扑到越娆的怀里道“娘,您去那里了?”
    越娆歉意的给月香道“真是麻烦你了月香。”
    月香笑着道“越大夫,说这话倒是让我不知道所措了,越公子年幼,我也不麻烦什么的。”月香是晨娘的贴身丫头,也极喜欢越越,有时候越娆忙的时候帮着照看一二。
    自打知道赵昀有可能停妻再娶便不让赵越姓赵了,改姓越,只因不知道名字有什么忌讳,便叫越越,虽说简单倒也不犯忌讳。
    越娆抱着儿子沐浴干净,换上干净的衣物,躺在床上小眠,不知道睡了多久,睁眼的时候天已经暮色,越娆睁开眼睛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心里感慨万千,手上轻轻的抚mo着儿子的额头,心里说不出的幸福,如今自己吃什么苦都不怕,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吵闹,越娆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穿好衣服给儿子盖了盖被子,出了门见丫头们站在院子门口张望,听见有人议论道“三公子那边又闹了?”
    “可不是,三公子说要自刎,让顺子给拦住了,顺子也受了伤。”
    “三公子也可怜本有大好的前程,如今受了伤,听说可能要一辈子要躺在床上了。”
    “这也真是,头上受了伤,腿上也就是断了,怎么会没有知觉呀,真是蹊跷。”
    越娆一听这话知道这位三公子可能是受了重伤,越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真是可能是上了头,坏了神经,这在现代也是难治疗的,只盼着是血块压迫,以后血块散了便也有行走的希望。
    晨娘拉着刘文荃抹着眼泪道“三哥怎么会瘫在床上了?”说着不由的大哭起来,刘文荃红着眼睛道“这是受了伤,别难过,如今正在做月子,越大夫不是交代让你好好养身子吗?这么哭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晨娘一听,忙擦了眼泪道“越姐姐医术高明,说不定就能治好我三哥哥的病,我去求她。”
    刘文荃一听忙拦着道“越大夫擅长妇科和气管之症,不擅长骨症,再说家里请了那么多名医都不行,你想想,你要是让越大夫去医治,医不好家里人会怎么想,越大夫也不好意思再这里住下去了,你补身子怎么办?”
    晨娘一听,拿着手帕哭泣起来道“三哥哥的病,居然这么严重?这???这如何是好?”
    刘文荃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乱如麻,眼见老太太的诞辰就要到了,到时候家里还是这样老太太焉能不知道,这个家已经够乱了,要是老太太在气病了,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陈家大厅里坐着议事的人员,陈家大公子陈平诚道“我们这几日广罗名医,来的人也看了,都是摇头,也无计可施了。”
    自打陈平卿受伤以来家里也忙着请大夫,却无一能医治得了,陈家二老爷自打儿子受伤以来也老了十来岁,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倒下,老妻已经病了,如果自己也有个好歹,这又该如何是好,自己好歹还是儿子的安慰,要是自己病了儿子怎么办,陈二老爷红着眼睛叹息道“难不能老天爷要绝了我二房吗?”
    陈家大老爷忙安慰道“这三小子受伤,家里就算是倾尽所有也要给医治好,天下有许多的能人异士,说不能机缘巧合就能治好,莫要太担心了。”
    陈家二公子陈平贤想了想道“我上几个月在南边行商时候,经过徽县听说有个赛观音的女大夫,姓越,本有个小儿已经被当地的都名医束手无策,然而她却开了方子,听说吃了半个月就有起色,许多人的陈年老病都是她治好的,不妨我们去请她来试试。”
    陈家二老爷一听,忽然有了精神忙道“真有此事?”
    陈家二公子点头道“当时见许多的人去她那里看病,这不管行不行,不如请来看看,要是不行也就再请旁人,这请了才知道呀。”
    刘文荃一听这话,忙道“你确定是姓越?”
    众人听了这话忙问“你也知道?”
    刘文荃想了一下道“晨娘在路上遇见一个女大夫就是姓越,救了晨娘母子,如今这个越大夫就在府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徽县的越大夫。”
    
    第十一章病情
    
    越娆正拿着书籍教导越越,越娆看这时期的书籍并不多,启蒙的书籍也很少,越娆看了看诗经着实不适合孩子的启蒙,全是什么爱情或者是婚姻,越娆以前在小的时候学习写毛笔字的时候描红就是一套的三字经,这一练习就是三年,都烂熟了。孝经也写了出来,毕竟百善孝为先。
    越娆笑着看着儿子摇头晃脑的背诵三字经,小娃娃人不大却极为聪明,只要越娆讲明白意思,便能背诵,童声朗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越大夫,越大夫????”越娆抬头见大丫头进来传话道“越大夫,大老爷,二老爷,还有大公子,二公子,五公子,大夫人,二夫人都在外头等着您呢。”
    越娆一听,慌了一下,看看身上穿的衣服也能见客,往出了院子,只见院子外净是人,越娆忙上前纳了万福,二夫人秦氏忙上前扶起,脸色青黄,被丫头扶着,众人一见着越大夫如此年轻,心里有些失望,然面上都没有露出。
    刘文荃忙上前道“越大夫,请见谅,我二哥的腿失去了知觉,伤情甚是严重,还望越大夫能上前诊治。”说完上前作揖鞠躬,后面的人也都作揖鞠躬,越娆忙避开,道“真是折杀我了,众位大人,夫人,行医治病本就是我辈的职责,然我多少听了一些病人的情况,甚是严重,我怕我医术不精????”
    越娆的话没有说完,二夫人上前拉着越娆的手,含着泪,满脸的焦急道“越大夫,您要是能去看看我儿,要是能治疗,那是老天给的机会,但是要是不能也是老天给我们的惩罚,我们绝无怨言,只求您看看我儿,给不给开方子都无所谓,您仍然是我们的座上宾客。”
    越娆明白这位二夫人的心情,这可怜天下父母心呀,越娆忙扶起二夫人,轻声道“夫人,我这就去看看,能于不能医好公子,您也要保重呀,毕竟父母都是孩子的天,我明白您的心情,现在您是公子的顶梁柱,要是您累病了,那么公子的天塌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二夫人听了这话,感激的差点失态,是呀,自己都病了如何照顾儿子,忙擦了擦眼泪,大老爷忙道“要不现在就去看看我那可怜的侄儿?”
    越娆看着众人的眼神,道“好,我去取药箱。”众人一听忙道“您请便。”
    大公子轻轻在二公子耳边轻声道“老二,你说,这越大夫能行吗?这般年轻美貌,倒是有些不相信。”
    二公子道“我倒是感觉这越大夫有些不凡,大哥你刚刚听见里头隐隐约约的读书声了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这真是让人感觉不凡呀,你可是读过此书?”
    大公子一听这几句三字经惊喜道“真是这个道理,这几句话却是说的好,然我没有读过,一会我就不去三弟那里了,我一会去看二妹妹。”
    二公子一听,便是明白大哥要去让人把此书拿出来看,自己明白也不点破。
    越娆进了房间,见儿子在看书,笑着道“儿子,娘去给人看病,你好好的在屋里,要是累了就喊月香姨来给你漱口睡觉。”
    越越乖巧的看了看头,但是脸上明显的有些失望,越娆亲了亲儿子的脸,歉意的道“儿子,对不起了。”说着拿起药箱,给月香嘱咐了两句便出了院子。
    众人到了三公子的院子,一进院子便闻见一阵药味,越娆心里直摇头,这般烈的药也敢服用,真是???正想着只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碗碎声,紧接着便听见里面的骂声“滚,我不吃药,反正我已经是废人了,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死了大家才心静。”
    众人一听这话更是摇头,二夫人秦氏忙上前几步,大哭道“儿呀,你要是死了,娘也不活了,娘这么大年纪过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大老爷怒斥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让你年迈的老父母为你担心,这可是你的孝道。”大老爷感觉自己这话说的重了,叹了口气道“我们大家都在为你寻医,为你求方子,你自己要有骨子气,咱们一定会把病治好。”
    陈平卿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不孝极了,在床上哭着道“娘,儿子不孝了。”越娆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酸,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辈子躺在床上,人要是躺在床上一辈子,还真是悲哀,二公子忙道“让越大夫诊治吧。”说完给越娆作揖道“越大夫请吧。”
    越娆点了点头,上前,屋里瞬间灯火通明,陈平卿一见是个年轻的妇人,当下心里一凉,不由悲哀的想到也许自己这病已经不行了,请了那么多大夫都不行,如今可能是病急乱投医了,然看着年迈的父母,短短十几天却老了十来岁。
    越娆见这陈平卿真是一幅好样貌,面上虽说是憔悴然那份清贵却没有减少分毫,越娆看了看他的肤色倒是有些蜡黄,越娆问道“你的头可痛?”
    陈平卿微微点了头,越娆上手摸了摸他的后面,问道“这里痛?”陈平卿道“不是”
    越娆有摸了几处,都不是,直到小脑后盖处,有个大血包,陈平卿呻吟了一下,越娆感觉应该是血块凝结,这里没有方法做CT无法确诊,只要不是脊椎受伤或者是神经坏死应该不是大事,越娆问道“腰部可是受伤了?”
    陈平卿身子毕竟不好,刚刚一折腾有些虚弱,轻声道“没有,只是头部和腿。”越娆点了点头,道“如何受的伤,说清楚。”
    陈平卿有些不耐烦道“你诊治了半天,到底有什么问题,能不能医治,如今说这个如何受伤跟你一个大夫有什么关系?”
    二老爷呵斥道“平卿,怎么说话呢?”
    越娆轻笑道“无妨,我理解。”说完对陈平卿道“当然有关系,我不知道你如何受伤,怎么确定你头上的伤严重不严重?后脑又不能打开,我如何看?当然是听你说怎么受伤根据情况知道后脑的情况。”
    陈平卿身边的小厮抹着泪道“公子被叛贼射了马,从马上滚下来碰在旁边的石头上,当时就晕了过去,马蹄又踏在公子的腿上。”
    越娆知道了情景,把了脉,脉象不稳初步断定可能是后脑的淤血压迫神经,倒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众人见越娆看诊忙问道“越大夫,怎么样呀?”
    
    第十二章病情(二)
    
    越娆感觉应该可以医治好,然自己深知宁可吃过头饭,不能说过头话,但是病人一定要鼓励,笑着道“没有什么大事儿,你这般寻死觅活的值当吗?能治好,只要你有信心?”
    陈平卿只感觉自己昏暗的人生,忽然有了光亮,惊喜道“真的吗?真是这样吗?”说着激动的拉着越娆的衣袖,本来通红的眼睛闪着亮光。
    越娆笑着道“当然,这不是什么大病,你的后脑有块血块,压在你的神经上,只要这块血块散了,你就能起身了,莫要担心,慢慢医治,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少则半个月,多则一年。”
    众人一听这话,知觉乌云散去,二夫人秦氏双手合拢直念阿弥陀佛,二公子笑着道“婶子,这是越大夫的功劳。”二夫人上前二话不说要给越娆跪拜,越娆忙扶起道“夫人你这是为何呀,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二夫人擦了擦眼泪道“越大夫,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呀,我无以为报。”越娆心里不好把话全说了,然要是不说以后医治不好,可是落埋怨的更是招人恨。
    越娆笑着道“这病人可是要休息好,今天病人吃药太多,我怕和有些药冲撞,不能开方子,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药停了,到明天中午我来开药方,还有明天再来确诊开方子。”众人一听只觉合理,人人一扫刚来的愁容。
    出了院子,越娆对二老爷道“老爷这有些话我想对您说,可是方便?”二老爷一听,心里不由以咯噔,只觉不好,越娆道“这二夫人的身子不好,有些话只能对您说。”
    二老爷焦急道“可是我儿病不能好?”
    越娆轻叹道“不是不能好,只是?????”
    二老爷一听能好,脸色好了些,越娆见二夫人已经走远,这才道“这位公子的病情不轻,然我不确定能不能一定医好。”
    陈五公子一听这话怒道“刚刚你只说能治好,如今却这般说话。”
    大老爷拉着五公子道“平玉,怎么能这样说话,快给越大夫赔不是。”
    越娆摆手道“知道五公子关心兄长,但众位请听我一言,刚刚在病人面前说的话是有可能的,也就是说一年半载是有可能医好的,然这几率可能是六成。刚刚在病人面前却是不能实说的,因为这样病人就没有了抗病魔的勇气和决心,我给病人绝对的信心,这样成功机会才大,要是病人沮丧了,没有了意念,那么着病可是就难了。”
    大老爷深深的鞠躬作揖道“越大夫,我这里就感谢你了。”越娆忙避开道”您这是做什么,折杀我了。”
    五公子也深深的作揖鞠躬道“越大夫,请受我一拜,刚刚失礼了请多多包涵。”
    越娆道“各位,我跟府上的晨娘已经情同姐妹,众位不要太客气,我定会竭尽所能为公子治疗,然大家也要给病人希望,指望大家人人身子健康,心情开阔,笑着去看病人,这样病人心里也开阔,这病便会尽快的痊愈。”
    陈府众人只觉的此话分外有理,心里更是佩服越娆,只觉得上天保佑。
    越娆回到房间,心里却有些沉重,这一步走出去了,要是能医治的好,那么陈府将是自己的靠山,以后即便是出去开医馆还是关于自己‘丈夫’的事情都有个依仗,要是治不好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得罪人,越娆想到这里多少有些退缩,但抬头见睡梦中的儿子,不知道在做什么甜美的梦,嘴角挂着笑,越娆心里一下有涨了起来,自己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都无所谓,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儿子一个好的前程。
    越娆也不敢耽误,细细的琢磨陈平卿的病情,又仔细记述各种情况,初步开了一个化瘀的方子,药量不大,再根据针灸和按摩来化瘀现做几个疗程看看反应。越娆定完方案以后松了一口气,揉了揉酸胀的脖子,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越娆迷糊中听到外头开院门的声音,因晚上没有睡,只早上朦朦胧胧的迷了一会眼睛,倒睡的不熟。
    越娆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门,见院子里丫头已经干活了,越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发现身边有个小丫头,那丫头端着脸盆进来道“越大夫,您早。”
    越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穿着青色丫头服饰,长得一副老实本分的摸样,越娆笑着问道“你也早,你是?”
    那丫头放下脸盆,给越娆到了万福,轻声道“奴婢是二夫人派来的丫头,只说是伺候您,原来屋里的丫头夫人感觉有些粗笨,便派了奴婢来。”
    越娆点了点头,交代了一些事宜,起身去了三公子陈平卿的院子,远远便见陈平卿和几位老爷在院子中央的树下坐着,北方的秋天甚冷,却今天有一个好日头,众人见越娆进了院子,忙起身行礼,越娆回礼见众人脸上有了喜悦之色,神情也甚是平和,又见陈平卿也没有悲愤自怨,脸上也带着几分激动,越娆笑着道“今天的精神倒是好的很。”
    陈平卿的小厮给给越娆跪下行了跪拜之礼道“小人代我家公子感谢越大夫的救命之恩。”
    越娆笑着道“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意思。”说罢走到陈平卿面前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球内,却已经确定是血块,越娆笑着道“好了今天下午便开始吃药,然我给公子安排了一套治疗的章程,针灸和药疗一起合并,公子的腿部应该找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和公人给与按摩,先治疗几个疗程再说。”
    众人一听越娆居然会针灸术,极为惊骇,这针灸术是上古秘方,世间虽然有针灸都是医者充当门面的然会用的确是极少,先不说针灸术极为复杂,而且稍有不慎便是要命的,世间会针灸的极其少,越娆确是不知道,她见针灸有卖应该许多的人会用,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五公子一听激动的抱着三公子陈平卿大声道“三哥,你有救了,你有救了。”说罢忙给越娆鞠躬作揖,面带感激之色道“越大夫,请受我一拜,这是替我哥哥的,我这个做弟弟没有本事救哥哥,指望越大夫费心了。”
    越娆见众人这般感激心里也不太好意思,本来费心治疗陈平卿就抱着攀上高枝儿的心思,如今众人这般的感激客气却显得自己有些卑劣,越娆当下笑着道“你们不必感激,我救人是要钱的,如果这般的客气,我可是不好意思收银子了。”说罢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众人一听,便知道越娆是为了让大家心里舒服点,心里不由的更加感激。
    越娆笑着道“咱们进屋吧,这院子里略冷了,到屋里我开始针灸。”小厮们忙上前抬起陈平卿往屋里送,众人一听要针灸心里都极为好奇,都想看看这传说的针灸到底如何,越娆一进屋便被人围了起来,心里好笑,便道“这人太多了,这样,派一两个人给我帮忙,怎样?”
    陈二老爷虽少也想见识一下针灸之术,然自家儿子的命是最重要的,忙拉着大老爷出了院子,陈二老爷自昨天以后便精神好了许多,背着手笑着道“真是老天保佑呀,我陈二不会后继无人了。”
    陈大老爷抚着胡子笑着点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越大夫一个女子却又如此高超的医术,真是让人惊奇,只不知道这师出何方。”
    陈大公子道“二叔,爹,三叔,您老不知道,昨天我见了越大夫的儿子,却发现越大夫儿子背的文章我们都没有见过,真没有想到小儿仅有三岁却能说话有理,见了人虽说有些生怕,倒是极为聪颖,我把他背的文章拿了过来。”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
    
    第十三章治疗(一)
    
    陈大老爷一看,摸着羊角胡子,神色有些感慨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几句话虽说易懂,然却真有道理,这些事宜顽童的启蒙,你改日问了越大夫,看能不能让我们的族学的孩子们也学习,如若可办,你便安排,如若不能,我们也莫要勉强了,丢开手罢了。”
    陈大公子听了点头答应。
    越娆拿起针灸,在火上烧了烧,开始施针,施于中脘、阴都、外关等,头针甚是主意,一个不小心便是出错的,越娆施针在阿是穴邻点透刺加缠针震颤法,若痛点在颞部,陈平卿有些刺痛,帮忙的五公子心里奇怪,怎么在肚皮上施针,然心里虽说这么想,也没有敢多说。
    越娆洗了手轻声笑道“今天很顺利,我这就开方子,吃几个疗程,要是有感觉了便是好,要是没有,再换方子。”
    越娆心里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尽力而为吧,走前有交代了小厮们如何按摩,在腿上那个穴道,如何手法,交代清楚,收拾了药箱,笑着对陈平卿道“病不是一天二天就好的,耐心等待,心放宽这身子便会好的快一些,有什么事情,有什么感觉赶紧的使小厮来叫我。”
    越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多么的和煦温暖,带着丝丝的甜意,虽然越娆时刻的保持优雅,但不经意就带着女孩子时的甜蜜和温柔,使得赵晟文整整爱了二十多年。
    陈平卿抬头看见这个一个笑容似乎如春风迎面带着希望带着快乐,不知不觉沉迷了,只觉自己的心不停的跳动,带着欢快和愉悦。
    陈五公子见越娆收拾东西,忙问道“越大夫,今天可是有进步?”
    越娆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笑着道“病要慢慢的看,药也不能停,慢慢的吃,我会负责煎药的,你们只管放心。”
    陈五公子一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太着急了,真是不好意思。”
    越娆摇了摇头笑着告辞,思索着怎么说先制作些药丸。正走着一个穿着桃红色的丫头上前请安道“越大夫,我们二夫人有请。”
    越娆一听便知道二夫人心里着急了,也没有说什么,跟着丫头去了二夫人的院子,刚到门口见一个穿着绿色裙衫的丫头掀开门帘笑着道“越大夫好。”越娆点头回了礼,进了屋子,却闻见一股子药味,空气也不流通。远远见二夫人坐在软榻上,见越娆进来,忙要起身,越娆快走了两步道“夫人真是客气了。”
    二夫人脸色苍白,看着让人难受,二夫人拿着帕子咳嗽几声气喘嘘嘘道“越大夫,真是不好意思了,本来应该我去见你的,但是我这身子着实不好,请见谅,然我也担心我儿的身子,这才????”
    越娆笑着道“您先养好病才是正经,公子的病没有什么大碍,慢慢养,只要脑后的淤血化开这病就好了。”
    二夫人一听这话,忙两手合并道“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二夫人这话刚说完,她身后一个穿着粉色裙衫的丫头上前奉了茶道“二夫人,这谢也用该是谢越大夫呀。”
    二夫人一听,忙笑道“真是这话,真是太谢谢越大夫了。”越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拿起茶吃了一口,差点没有吐,然为了不失仪态,静静的咽了下去,真是什么味道,带着芥末姜味,难喝至极。越娆放下茶碗,看了看二夫人的脸色道“夫人是不是经常感觉胸口闷。”因越娆发现二夫人的脸色发青。
    二夫人一听,忙道“是呀,开始只是身子乏,有些伤风,后来由发生了卿儿的事情,这身子越发不行了,半夜经常胸闷心口痛,请了大夫看了看,也吃了不少的方子,却不怎么样。”那穿粉色裙衫的丫头忙接话道“越大夫,您能不能给我家夫人也看看?”
    “春芽,退下,那有这样的。”二夫人忙烂了下来。
    越娆见二夫人脸色有些不好,便是知道二夫人是想自己能全心全意的为陈平卿医治,不然也不会请旁的大夫治疗。越娆笑着道“有何不可,夫人请伸手,我来为你把脉。”
    二夫人有些迟疑,越娆笑着道“夫人请放心,我一样能尽心为公子治病的。”话说完二夫人才伸出手,越娆把了脉,思量了一会儿,初步诊断是颈椎病所致的颈心综合征,这种病一般晚上发病,然却不能确诊,细细的又问了一些病症和情况,初步断定确实是颈椎病所致的颈心综合征,这种病不难治疗,吃三四个疗程的药物就能缓解,越娆笑着道“夫人不用担心,我来制药,夫人这个病是操心操的,还有平日里夫人坐的时候尽量舒适,明日我把药制好,使人给您送来。”
    二夫人惊喜道“真的没有大碍?”
    越娆笑着点了点头,二夫人忙给身后的春芽使了眼色,只见春芽拿了好几匹绸缎,色彩鲜亮,一看便是极品,二夫人叹了口气,道“越大夫,我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绸缎却是贡品,极好的东西,希望您能收下。”
    越娆看了看,自己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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