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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死的女配把剧情线又改崩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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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卿阅读完全部的记忆,再整理完徐茹现在的处境,然后招呼便宜儿子徐天宝过来:“天宝,你告诉娘亲,你喜欢不喜欢你后爹?”
  瓜娃子怯生生地看着她,半晌才用蚊子大小的声说:“不喜欢。”
  苏卿长吐出一口浊气:“正好,娘也不喜欢他。你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哭闹没爹的事情,因为你以后也不会有。”
  这个时候的王嘉庆,马上就要去赴京赶考了,然后他就会凭借着漂亮的皮囊被官家小姐看上。
  到那种时候,她就出于被动状态了,任务难度至少上升三个星级。
  还好这是任务初开始,时间线还算是比较前,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同王嘉庆和离。

  ☆、第13章 013

  原主十七岁招的上门女婿,十八就生下了徐天宝,二十三岁死了男人,过了一年之后,嫁给了王嘉庆,成婚三年,并未给第二任丈夫诞下子嗣。
  如今徐天宝已经九岁,是懂很多事的年纪了,而老管家死了才不到三个月,管家权已经大半被王氏握在了手里。
  原主嫁给王嘉庆不久,公爹就去世,为了守丧,王嘉庆也没碰她,自然不可能有孩子。
  守完一年丧,原主便同王嘉庆圆了房,然后差不多半年后,有了身孕。
  但这个孩子没有保得住,因为她被小姑子推了一把,流了产。
  可能是因为这次小产伤了身体,原主容颜憔悴许多,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能够有个孩子。
  老管家在的时候,她还多有克制,但也快压制不住自己对儿媳妇的恶意,前几个月老管家一死,她就变本加厉,直接就说原主是不下蛋的母鸡。
  依苏卿看,原主八成有产后抑郁,加上丈夫沉迷读书,对她并不怜惜,反而处处站在母亲这一边,老管家又去世,她一下子没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依靠,更是天塌了一般,软面团子任由婆母磋磨。
  她的儿子本来是个活泼孩子,也因为这种压抑的环境,性格变得十分敏感胆小。
  好在现在也才半年而已,苏卿又回放了一遍原主的记忆,把无关紧要的玩乐和伤悲春秋全部跳放,然后发现事情想得比她好处理多了。
  这个朝代虽然还是男尊女卑,但女子的地位其实比大多数朝代好得多。
  这个朝代和她记忆里的汉朝类似,不仅鼓励女子寡妇再嫁,女子和离和改嫁也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连当朝皇帝的生母之前都是个平民百姓的夫人,他自己的妃子里也好几个都是改嫁的。
  而且民间一夫一妻的很多,三妻四妾的反而是极少数。
  不过就算是讲究夫妻平等的现代社会,还有小姑娘被渣男精神操控,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原主这种情况,她就不多给予评价,付给了她功德就是金主爸爸,苏卿只想把任务好好做完。
  她吩咐府里的丫鬟给她准备好热水,她要沐浴。
  吩咐完之后,苏卿卸掉脑袋上累赘的簪子和一些多余的收拾,又朝着跟着她的徐天宝招了招手:“去给娘拿把伞过来,涂了梅花的那把。”
  徐天宝疑惑不解:“可是外面没下雨啊娘,而且那把是爹他最喜欢的伞,要是弄坏了,他肯定会和你生气的。。”
  苏卿懒得和他解释这么多:“要你拿你就去拿,哪里这么多废话。”
  她认真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便宜儿子:“还有,你爹只有一个,正在地下躺着呢,现在这个算什么爹。”
  徐天宝感觉娘亲变得有点怪怪的,不过他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点点头立马跑去给苏卿拿了伞过来。
  热水很快被人安排上,那边哀嚎自己手断了的王氏一边让人给她请大夫过来,一边恶狠狠得骂:“给她上开水,烫了这小贱人一层皮!”
  这会是王氏在处理府上中馈,当初有老管家压着,现在的府上却几乎都换成了王氏的人,自然听她的,不把府上的这个夫人放在眼里。
  反正大家也知道,只要是老夫人和夫人吵架,老爷肯定是会帮着老夫人的。
  苏卿吩咐的是一个人,结果让人把热水抬来的是专门伺候王母的一个大丫鬟如烟。
  对方出身低贱,但长得漂亮,能干又嘴甜,很是讨王母喜欢,而且很多磋磨徐茹这个女主人的法子,都是她出的“好主意”。
  因为如烟对老爷王嘉庆还抱有别种想法,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她本就对徐茹抱有极大的恶意,加上老夫人撑腰,每次把原主欺负得眼泪汪汪,可怜至极,她就能生出极大的快感。
  滚烫的开水是她让人抬进来的,过来的时候,她脑海里想了一百种法子,待会要如何让徐茹不小心被开水烫到,光是这么想一想,她就充满了愉悦感,一双丹凤眼因为这份恶意带来的愉悦感闪闪发光。
  小厮们抬着装了洗澡水的浴桶进来的时候,苏卿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因为其中一个小厮不小心崴了一脚,那热水便朝着苏卿洒了过来。
  只听得一旁徐天宝害怕的一声:“娘亲!”和大丫鬟如烟装模作样的一句小心。
  她还特地向前一步,为的就是更好更近的欣赏徐茹因为烫伤尖叫疼痛的样子。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会下意识地转头。
  苏卿也的确如了如烟的愿,转过头来,然后不知道撑开哪里来的一把伞,完美得挡住了热水不说。
  她还故意地转了几圈,把热水全部挡了回来,滚烫的水滴飞溅到小厮还有离她最近的如烟的身上。
  有的落在了褂子上,一部分直接落在了如烟的脸上。
  其实只是水滴飞溅,烫得并不严重,就是脸颊有点红,但如烟还是害怕极了,当场捂住自己的脸尖叫起来。
  苏卿捂住自己的耳朵:“嚎什么呢,这里又不是屠宰场。”
  如烟松开手来,几乎难以掩饰自己眼里的恶意,她哭哭啼啼地说:“夫人,如烟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害我?”
  苏卿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府里的一个下人,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花心思害你。”
  不是所有人都像老管家那样知恩图报的,对如烟这种人来说,做主子的但凡软弱半分,她的能欺你到头上来。
  苏卿并不想刻意去压迫女性,但她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想要害自己,害原主的人。
  人渣不分男女,报复起来的时候她也不能性别歧视不是。
  如烟愣住,她望着苏卿冷漠且高高在上的眉眼,感觉这个软弱的夫人似乎和以前有点不大一样了。
  她总算是记起来先前苏卿毫不留情地捏着王母手腕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悔意。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难道是她们把这女人逼得太狠了,以至于她破罐子破摔,行事都不管不顾了?
  说来这时间也是巧,王嘉庆从外头回来了,先见他的,便是他的生母王氏。
  听了她的哭诉,又看看母亲那只使不上力气的手,他不由得对妻子徐茹生出怨怼来,怒气冲冲得便往院子这边走,结果一来,便看到这个乱七八糟的场面。
  妻子徐茹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站在那里,地上是他心爱的伞,还有水渍,以及一个梨花带雨的大丫鬟如烟。
  他顿了下脚步,然后质问徐茹:“你对母亲做了什么,害她的手变成那样。”
  苏卿转过脸来,没好声气地怼他:“只是脱臼而已,随便找个接骨大夫就能接上。”
  她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即便当时脑子混沌,全凭本能,也不至于凶残到直接把人手给打断。
  她上下打量着王嘉庆,对方的确生得一表人才,明明是个穷苦人家出身,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种贵公子的做派,而且能读书,会做事。也难怪会被官家小姐看上,一见倾心,非君不嫁。
  不过就这姿色,还比不上当初的皇帝萧越呢。
  在王嘉庆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先声夺人,堵住了对方的嘴:“你既然回来了,那正好,劳烦把和离书写了,我要同你和离。”
  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了想要评论的声音

  ☆、第14章 014

  听到苏卿的话,王嘉庆一愣,他当然不认为妻子徐茹是真的想要和他和离,而是以退为进,拿这件事情拿捏他。
  他掩饰住自己眉眼里的厌恶,尽量表现得心平气和:“母亲她或许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她毕竟是长辈,而且父亲身体不好,她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我希望你待会向她道个歉,这个事情就这么过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如果是王母做的过了,王嘉庆便会出来打圆场,让妻子忍让。
  以前的原主是爹娘捧在掌心的明珠,因为家庭幸福的缘故,他们教导女儿是要单纯善良,做事情不要太计较。
  周围都是好人,不计较当然可以。而且徐茹受了欺负,徐家父母也会帮女儿找回场子。
  可惜王家人不是什么好人,她们根本就是恶狗。
  王嘉庆作为读书人,还是能够做到大官的读书人,当然也有自己的优点,比如说能屈能伸,识时务,而且非常善于钻营,欺善怕恶。
  在他未来的妻子面前,他表现得就是一个完美的好丈夫,温柔痴情体贴,而且前途光明,尊重岳丈,关怀妻家的每一个人,简直将看人下碟做到了极致。
  苏卿显得有些不耐烦:“你莫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徐茹,今儿个不打算同你过了,要你写和离书,你写不写?”
  王嘉庆的声音染上几分薄怒:“徐茹!”
  “我没聋,这么大声叫我做什么。”苏卿接着说,“你若是不写,也可以,等明日我去寻宋状师,让他替我写一旨状书,状告你王嘉庆连通婆母王氏,侵吞我徐茹的嫁妆,还害我和小儿徐天宝。”
  王嘉庆看着眼前牙尖嘴利的徐茹,突然说:“你不是徐茹,你到底是什么妖邪。”
  他同徐茹之间,算不得夫妻恩爱,但朝夕相处了三年,对徐茹的性子还是颇为了解的。便是没了孩子,她也只是会默默地哭,哭得他心烦意乱,同都不想同她待在一起。
  他这才出去两日,她便变了个人似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仔细盯着徐茹看,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结果他看着对方先是一愣,然后脸上浮起浓浓的愤怒和恨意。
  “好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害我至此,我还想着给你留几分面子,既没有去你的同窗和师长那里闹,家丑不外扬,我只想安安静静与你和离。你们母子几个迫害我还不够,竟然说我是妖邪。”
  苏卿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爆发吗?昨儿个夜里我爹娘给我托了梦,问我,管家同她们说,我嫁了个白眼狼,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指着自己胳膊上斑驳的伤痕:“这些伤痕,都是嫁给你之后才有的。我本来是富户之女,说不上十指纤纤,但从未沾染过阳春水,如今却被磋磨成这副样子。”
  “当初你父亲重病,同我成婚,我拿出银钱给公爹看病,对你王家有恩。你作为丈夫,不保护自己的妻子,却在妹妹害我小产之后,对我颇为冷漠厌弃,吃我徐家,用我徐家,靠着我徐家过日子,还把我折腾这样,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你王嘉庆下得什么蛊,把自己作践成这样!”
  原主手上的这些伤痕,并不是王氏掐的,而是她自己掐的,因为她的心里在长期压抑的环境中已经变得很不健康,私下里有自虐的行为,但这一点,苏卿是不会同王嘉庆说的,她必须推到王氏头上。
  说到后半截的时候,苏卿的眼里已经带了泪意,她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哽咽:“君家妇难为,我今儿个是想明白了,我的天宝只有我一个,我这个娘亲都撑不住,还有谁能撑起来。看在这几年我傻子一般倒贴,辛辛苦苦做你王家妇,算我求你王嘉庆,放过我吧,我一个小女子,斗不过你这个读书人。以前我拿出来的东西,花了的,我也不同你们计较,就看在我对公爹有恩的份上,你把和离书写了,我的嫁妆归还,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王嘉庆到底是个读书人,面皮薄得很,而且极其爱惜自己的面子。他享受着徐茹给的好处,看着王氏对媳妇的磋磨,想着自己并不爱徐氏,也一直冷眼旁观。
  如今这层薄薄的窗户纸被苏卿毫不留情地捅破,被指着鼻子骂了,他反而觉得面颊发烫,本来消弭得没有多少的良心竟有些隐隐作痛,甚至为此感到了几分羞愧。
  王嘉庆沉默半晌,然后转身折了出去,他问自己的亲娘:“今儿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氏骂骂咧咧:“还不是那个小贱蹄子推我。”
  王嘉庆突然厉声说:“说实话!”
  王氏才吞吞吐吐地说了,是王嘉庆的妹妹和徐天宝争执,结果把小孩推到地上,脑袋肿了个大包,徐茹为了儿子来同她要说法,然后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当然说的时候,她还不断添油加醋,说尽了徐氏的坏话。
  “够了!”王嘉庆还是知道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性子的,他压了压自己的额角,然后说,“你以后不要说徐氏了,我今日便去写和离书,同她和离。”
  他这会明白徐氏说的话了,她会突然反抗,一个是因为父母托梦,一个是为了儿子,为母则刚,徐氏当初没了孩子,原本就有怨气,她对儿子还是深爱的,受了刺激,自然发作出来。
  王氏一听,立马急了眼:“不是,你同徐氏和离什么呀。”
  她觉得自己儿子长得好,又会念书,配公主也是配得上的,偏偏配了徐氏这么个商人之女,而且还是个带儿子的寡妇。
  不仅如此,徐氏还一点都不能干,除了哭就是哭,压根就一个软面团。
  但这不代表她不想要让儿子和徐氏和离,毕竟老管家刚死,徐氏手里还攥着不少钱呢,她都没有来得及拿过来。
  王嘉庆说:“她是铁了心要和我和离,不然就要去我的同窗,我的师长那里告我,败坏我的名声。”
  他想着对方胳膊上斑驳的掐痕,粗糙的手,还有憔悴的容颜,还有那咄咄逼人的一张嘴。
  读书人最忌讳污名,如果对方豁出颜面,真的闹出去的话,对他的未来大有影响。
  王氏的手已经被接上,她怒得一拍床铺:“她敢!”
  王嘉庆神色淡淡:“她今儿个不就敢折了您的手么,还有什么不敢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管家走了,她受了刺激。”
  他自然还是不喜徐茹的,不过比起王氏,他看得更多更远:“孩儿马上就要赴京赶考了,老师说,我考取功名绝无问题,今上尤为看重品德,徐氏当初的确帮了王家,对父亲有恩,也是对我又恩,她要是豁出去,钱没了,我的前途也毁了。”
  徐氏看他的眼神,原本是羞怯爱慕抱有期待的,但是渐渐,羞怯没了,只剩下愁苦,而方才他看徐氏的眼睛,感觉那双眼眸极其的亮,那里头燃烧着的是仇恨的火苗。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王嘉庆只是心硬,徐氏现在却俨然一副不要命的状态。他知道人逼急了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所以他选择对方还有理智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和离。
  王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在这个家里,她其实是以儿子为主心骨的,因为儿子聪明,日后是要当大官,有大出息的,她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不管再怎么不情愿,她还是同意了把徐氏的嫁妆拿回去。
  其实还是藏起了一些,但她是为儿子藏的,也就几十两银子。
  因为王嘉庆足够聪明,懂得权衡利弊,而且还没有入官场,比不得后来那么心狠手辣,苏卿闹了一通之后,如愿以偿顺利地拿到了和离书,然后坚持次日就去衙门做了登记。
  印章落下,和离书生效,从此徐茹便是自由身。
  拿到和离书之后,苏卿便把自己的嫁妆清点一下,该卖都卖了,钱存在银庄里,把银票缝好,只留了些路上用的碎银在自己的小包裹里。
  不仅如此,她还拿了地契,把徐家的宅子转手低价卖给了一户不好惹还有几分势力的人家。
  看着王氏母子三人被赶出了宅子,她才背着小包裹,带着便宜儿子徐天宝上京。
  她并不是不能闹大,只是王嘉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真要彻底撕破脸皮,这个男人不一定想不出恶毒的办法来破局。
  而且就算王嘉庆有点挫折,也应该会和上一世那个官家女走在一起。
  她当然不能破坏这两个人的姻缘,虽说夫妻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有些事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要是那个害死原主的女子给了别的人家,她还不想牵连了她无辜的丈夫。
  狗男女就应该一起报复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了不加更但是还是想要评论的声音

  ☆、第15章 015

  苏卿打听了一下,从他们这座州城,到京城,差不多要花上六七日的路程。她现在是个无所倚仗的年轻女人,想了想,还是去买了身青色的粗布衣衫,并不漂亮,但胜在干活和跑路都很便利。
  做好了准备之后,她到各个镖局里转了一圈,花了些银钱,搭了趟镖,也算是为徐天宝增添一点安全感。
  她找的这家镖局名声很好,收了钱,又得了苏卿的保证,见徐天宝乖乖巧巧的讨人喜欢,也就准许她们一同前行。
  一路上受这些镖师的照顾,加上运气还不错,几日之后,苏卿就和自己的便宜儿子顺利到了京城。
  原本在那个小宅子里,徐天宝被养得性格懦弱胆小,一路上看了这么多别样的风景,又跟着那些糙得不行的镖师朝夕相处,他的性格倒是比之前活泼许多。
  镖师们经常来京城跑镖,见多识广,苏卿一路上待人和善,她问了这些人几句,对方也愿意给她指条路。
  因了镖师的帮助,苏卿迅速的找到一家口碑不错的牙行,询问了哪里有出租的小院子,单门独户的,她牵着徐天宝到牙公提供的三处地方转了一圈,非常迅速地敲下来一个小院子。
  当然,是租,不是买。徐家是富户,但这些年养那些乱七八糟的仆人,还有给王氏那母子三人花了不少钱,家里进项又不多,如今她把那些铺子房子都变卖了,手里的钱够是够买一处不错的小宅子,但那样的话,她们吃住还有启动资金便不够了。
  便宜儿子还要念书,士农工商,笔墨纸砚那都是碎钞机,读书上花钱其实很大,她颠了颠钱,一分一厘都是安排好的。
  牙公见她爽快,对苏卿态度很好,在她塞了一锭银子作为他额外的跑腿费的时候,他更是笑得牙不见眼,对苏卿说帮着她找招工的事情,也是连连答应。
  送走了牙公,苏卿又带着便宜儿子去买锅碗瓢盆,仅仅花了一日的功夫,便把新家布置得像模像样。
  期间她也没有让徐天宝闲着,安排他做了他这个年纪和力气力所能及的事情。
  小孩子就要多干活,才能懂得为人父母的艰辛。苏卿也没养过孩子,这是头一回,男孩子糙一点好养活,宠也是要宠的,但她不会溺爱他。
  住处和用具都齐全了,就差吃的。来的时候,她们随便吃了烙饼应付,既然安定下来,就不能这么敷衍。
  苏卿的手艺不大好,原主也不大行。她嫁给王嘉庆之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后来被婆母磋磨,却也没有沾过厨房的事情。
  一个是她不会做,做得不好吃,另外一个原因是王氏怕儿媳发疯下毒或者是偷吃。
  煮出一团面疙瘩之后,苏卿就皱着眉带着瓜娃子去外头的摊子吃了两碗皮薄肉多的鲜馄饨。
  徐天宝吃得很香,却也忧心忡忡:“娘亲,宅子和那么多东西,花了好多的钱,日后咱们还是自己做着吃吧。”
  他不知道苏卿有多少钱,但因为王氏经常哭穷的缘故,他对钱这种东西还是很敏感,光是想想亲娘花的银子就觉得肉痛。
  他知道这是个必须的开支,可是京城不比小县城,要是还是这样没有个收入来源,迟早会坐吃山空。
  徐天宝不想要让娘亲太辛苦:“我会去做工,去酒楼里做店小二,或者是做学徒。”
  苏卿愣了下,对视小孩亮晶晶又坚定的眼睛,没忍住摸了摸小孩柔软的头发:“家里还有钱,用不着你那么辛苦。”
  她虽然不打算娇生惯养,可也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九岁小孩养她的地步。
  京城机会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到生钱的法子,她原本也是冲着发大财来的。
  冬去春来,苏卿母子两个便在京城过了三年的时间。
  刚开始的时候,苏卿买了笔墨纸砚和初学者读的那些经书,自己先琢磨了一遍,又亲自讲给徐天宝听。
  养了徐天宝半年,把当初的娇娇弱弱的小可怜总算是养成了一个男子汉,确认便宜儿子不会因为性子绵软受人欺负了,苏卿便又托了关系,把人送进了京城一家颇负盛名的书院之中。
  因为手里余钱充足,苏卿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做什么吆喝买卖的小生意,想要成长为一代大商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按照原主记忆的世界线来走,这个任务留给她的时间还不够多。
  初到京城的前一个月,她每天都带着徐天宝出去,经常一壶茶在一些茶摊和戏台就是坐很久。
  把这京城一些消息摸得差不多了,又看了许多流行的戏本话本子,也进梨园看了几出戏,她便着手开始写戏本。
  王嘉庆隐忍,又受上天眷顾,虽然心狠凉薄,但的确是能够做大事的人。
  他后来找的那位娇妻,骨子里其实和他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但谁让人家会投胎,一出生就是县主,有自己的封地。
  本朝皇室女子,皆封县主,不过县主和县主也是有区别的,最为尊贵的县主是帝皇之女,而王嘉庆未来的妻子,是郡王的女儿青阳县主。
  即便是郡王之女,地位也是相当尊贵,而且她的母亲本是皇帝的姑姑,如今的大长公主。
  这个姑姑,是皇帝父亲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以说,这天底下,除了几位帝女,没有谁比青阳县主更尊贵。
  所以被宠坏了的青阳县主为了抹掉丈夫曾经的污点,毫不留情地把原主下堂妻弄死,也完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青阳县主是个极其自我的女人,所以她看上了王嘉庆,对这位探花郎一见钟情,便一定要把他的糟糠妻赶下堂,自己上位。
  苏卿如今已经主动同王嘉庆和离,但也不代表就不会造此毒手。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有便宜儿子的安全,她必须给自己和徐天宝找一根金大腿,还是足够粗的那一种。
  比青阳县主更为尊贵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比如说她爹,她娘。
  可惜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不可能倒戈到她这一方,反而帮着女儿把徐茹母子给弄死。
  苏卿辛辛苦苦,利用一出被人广为阅览的折子,和一出深深抓住上位者心理的戏还有一张舌灿莲花的嘴,成功地抱上了她早就圈定好的金大腿——当今皇帝的生母,寡居的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外挂已上线,滴,太后卡

  ☆、第16章 016

  上行下效,一个封建王朝的审美和风向,其实都是取决于地位最高的那几位。
  本朝女子地位高,甚至颇为鼓励寡妇再嫁,就是因为皇帝自己也尊重女人,不喜欢搞什么贞节牌坊。
  这个朝代和苏卿所在世界的汉朝初期颇为相似,皇帝都短命,皇后却长寿。
  皇后熬成了太后,甚至是太皇太后,在年幼的帝王面前,都很有说话的权力。
  当然,本朝还没有出现过什么外戚弄权的事情,太后们等着皇帝年纪大了,懂事了,基本都会还政于年轻的皇帝,当然她们还是在旁辅助,一些小事上还可以左右皇帝的想法。
  因为女人在朝堂上有说话的权力,长公主和一些县主地位也很高,有的豢养面首,绝大多数都很鼓励追求爱情。
  皇家规矩森严,尚且如此,寻常百姓家更是宽和,街上许多女子出来做生意的,也没有谁会说什么抛头露面不应该的风凉话。
  徐茹所在的这个朝代,目前同样是太后掌权,皇帝尚未亲政。
  不过这位年轻的太后要幸运一些,她同先帝是少年夫妻,为先帝生了三个孩子,第一个是女儿,第二个是当今皇帝,最小的儿子十岁,皇帝今年十六,而太后才三十五,丈夫死的早,头上的那位太皇太后因为丧失爱子,没多久也郁郁寡欢跟着去了。
  没有什么人压着,太后的日子看起来可以说过得相当滋润了。
  当然,在皇帝还小的时候,她过得相当快活,但皇帝渐渐长大,并且表现得越来越叛逆,太后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
  现任太后并不是什么清心寡欲,整日吃斋念佛的寻常妇人,她的权利欲很大,自然不甘心就这隐居幕后。
  而且她的大儿子,也是如今的皇帝,能力其实不大好,至少在太后看来,没有到可以亲政的时机,偏偏他的年纪已经有十六岁了。
  外人的逼迫,儿子的离心,都让这位太后焦头烂额。
  太后虽然聪慧,却并没有太多可用之人。
  因为她是女子的缘故,她也更倾向搜罗一些能干的女子为她所用。
  原主以前没有接触到这一些,都是苏卿慢慢探听来的消息。
  她写的话本看起来是个普通的爱情故事,事情也只是发生在寻常富户人家,但话本和戏落入到太后眼里,看者有心,自然有几分意动。
  她给了很多人机会,在见了苏卿一面之后,她也大胆向前,请求太后给她一个机会。
  太后喜欢聪明能干又识时务的女人,而且在命人打听过苏卿的身份,她对这个女子多了几分放心。
  毕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可能会因为爱慕上皇帝,或者是陷入什么桃色绯闻里纠缠不清。
  徐茹的长相,只能说是小家碧玉,里头的芯子变成苏卿之后,多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但她的美是大众普遍能够接受且觉得亲切的那一种,并没有太大攻击性。
  对太后来说,她不缺会使美人计的女人,毕竟天底下的美女何其多。
  再美的女子,等到年老色衰,也比不过新鲜的花骨朵。
  徐茹是个年轻的寡妇,有一个年幼的儿子,同类惺惺相惜,太后看着苏卿的眼睛的时候,态度还算是亲切。
  苏卿到底是做过皇贵妃的女人,而且还把皇帝都弄死了,在太后面前自然不会慌慌张张,而是不卑不亢。
  第一印象留的好,加上后来苏卿出了一些不错的主意,先是让太后尝到了甜头,她手里的资源便渐渐多了起来。
  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倚仗的小寡妇,研究出什么好东西,很难守得住。
  但有了太后作为倚仗就不一样了,苏卿提出来的建议,能够找到最好的工匠去做。
  而且她提出一个点,底下的人也会努力去完善。
  苏卿没有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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