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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田喜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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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言万万没有想到,一直在青山县中,年轻女子一辈的顶尖人物,孙翩翩会为了双喜说话,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这次是牡丹会,可不是来吟弄风月来了,大家切莫要误了好时辰。”孙翩翩清冷的提醒道,她实在是见双喜不顺眼!今日这话,权当是为了怀瑾了。

双喜本就不想在这里出风头,或者丢人,于是给孙翩翩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谁知道孙翩翩,却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她身后则是紧紧的跟着那传言之中的,青山第一才子。

福儿对着琴言做了一个鬼脸:“听见了没有!现在牡丹会要开始了!都莫要耽误时间了。”

说着福儿对着沈墨笑着道:“沈哥哥,我把喜姐姐借走一会儿!一会儿便还给你!”说着还不等沈墨答话,拉着双喜就离开了。

末了,留下了一句话:“莫要丢我们徐家的人,纠缠有妇之夫!”

琴言的脸色变化了一下,暗中掐了杜鹃一下。

杜鹃一疼,然后连忙安慰道:“小姐,表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处处针对你,造谣生事的,你莫要和她生气了。”

这话却不是真的安慰琴言,而是说给别人听的。

沈墨也知道,今日的事情,怕是惹了喜儿不开心了,一分钟也不想再跟着这琴言呆下去了,于是一手扯着明澈,一手拉住薛孝诚,然后就往远走去。

留下琴言一个,痴痴的看了沈墨的背影一眼。

双喜被福儿带到了一个花木繁密的角落里,双喜轻声道谢:“福儿,今日谢谢你为我解围。”

谁知道福儿忽然眼眶一红,竟然二话不说的,一下子扑在了双喜的身上:“喜姐姐!呜呜……喜……呜呜……”竟然一下子哭了起来。

双喜也楞了,见福儿刚刚战斗力满满的样子,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给气哭了吧?若是因为自己,那她可真是太内疚了。

“福儿,你莫要哭了,你这样哭着,姐姐也担心。”不管因为什么,先劝好再说吧。

可是这福儿怕是龙女转世,哭起来,却不停了。

便这样,半个时辰之后……

沈墨在一个角落里挤眉弄眼的:“喜儿?”

双喜看着怀中哭泣着的福儿,对着沈墨做口型:“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我陪着福儿。”

“你不生我的气了?”沈墨小心翼翼的用眼神看着双喜,无声的传达这这个意思。

双喜回了一个眼神:“不气。”琴言那个的女人,顶多会让她心里有点别扭,厌烦,还没有到了那种能让她生气的程度。

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气到了自家,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怀瑾,明澈要去对王家小姐表示爱慕了,咱们快去瞧瞧!”薛孝诚八卦的过来,嚷嚷出声。

双喜觉得有些好笑,对着沈墨点点头。

沈墨这才被薛孝诚拉扯着走了。

这时候福儿上气不接下气的,擦了擦自己的泪,然后从双喜的怀中爬了出来。

这才回了双喜的话:“喜姐姐,你莫要谢我,我……不是为了你,才和琴言吵起来的。”

双喜看着福儿哭成了小花猫一样的脸,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表妹,小时候小姨总是忙着生意,表妹便放在自己的家中,表妹比她小上个五岁,从小就是自己的跟屁虫……

因为忽然缅怀起在现代的事情,双喜对着福儿,起了几分怜悯和疼爱之心:“福儿,你这是怎么了?”

福儿委委屈屈的说道:“喜姐姐,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男人喜欢自己呢?”

听到这个问题,双喜有些汗颜了,以前在雁月城的时候,挽香就问过自己,现如今福儿又问起了自己,可是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有这么多的夫君,可是每一个,好像都是不请自来的,许是对于自己经历的那场天灾*,上天给自己的补偿吧。

对于挽香,双喜可以不回答,因为她看的出来,挽香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便是不回答,挽香也能自己找出答案,但是福儿……看这样子,分明就是情根深种了。

双喜只好斟酌着语言道:“若是这个人值得,便尽其所能的去追求,若是这个男人不值得,便放弃吧。”

福儿一下子破涕为笑:“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认输呢!”

“那哭什么鼻子?”双喜有意逗趣福儿,想让这个活泼可爱的少女,开心一些。

福儿一撅嘴:“我只是……只是沙子迷了眼睛了!”

“那喜姐姐陪我去找南溪先生吧!”福儿欢快的说道。

双喜一愣……然后凌乱了……福儿……喜欢的是……南溪……南溪先生?

自己有着现代的灵魂,算起来不比南溪小几岁,可是福儿好像才十三吧?南溪看起来也有二十*,便是……便是显得沧桑了一些,南溪居士的年纪,也应该有二十六七啊!整整比福儿大上一半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古代,这男子娶上一个年轻的女子,也是正常的。

ps:

大家猜猜~~福儿喜欢的素不素南溪?猜对了~~送苏玉一只!

正文、第三百五十五章:旖旎渐生

双喜被福儿拉扯着,跑到了学堂的后院的一个角门之处,门关着。

福儿推了一下,没有推开,有些羞恼,对着双喜道:“喜儿,你等等我!”说着就跑掉了,不过眨眼功夫,福儿就又回来了,手中已经搬着了一个竹制的梯子。

这样的梯子很轻巧,所以福儿轻轻松松的就给搬来了。

福儿得意的笑着,然后把梯子斜放在了墙上。

双喜迟疑了一下问道:“福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翻墙呀!”福儿说的很自然,仿若这是家常便饭一样。

双喜皱着眉毛道:“这是南溪先生的院子吧?咱们这样翻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福儿的眼眶一红,就要落泪:“我也不想这样,我就是想讨他的欢心……喜姐姐,我也知道这很失礼……”

双喜揉了揉额角:“所以你拉着我一起来,若是有人看见了,也不至于传出去什么谣言,是吧?”福儿这丫头机灵古怪的,这拉着自己来,应该是打定的这个主意。

其实这样,已经算是很有分寸的了,不然若是她自己来,给人瞧见了,一个姑娘家的溜进男子的宅子,怕是说不过,但若是有人一起,便是被人瞧见了,也顶多是失礼,但不会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话来。

双喜叹息了一声,想起南溪,那样倨傲不羁的男子,如古树,如狂浪,怕不是福儿这样的女子,能驾驭的吧?

但是看着福儿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双喜只好点点头,道:“下不为例!”

“喜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福儿跳着叫起来,然后干净利落的把自己的裙摆系在一起,就顺着那靠在了灰色的墙上面,往上爬去。

等着福儿爬上去之后。福儿翼翼站在墙上,然后对着双喜招手。

双喜只好帮着福儿把梯子,慢慢的顺了上去,然后看着福儿把梯子又放在了墙的那边。接着慢慢的下去了。

双喜生怕福儿就这样摔下来,于是担忧的道:“福儿,你小心点!”

福儿下了梯子,没一会儿,就听那门响了一下,然后福儿就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双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着福儿走了进来。

“喜姐姐,今日没有瞧见南溪先生,南溪先生一定在这院子中,你帮我找找!”福儿看着双喜道。双喜点点头。

这样私闯别人的宅院……当真不好,不过既然来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帮着福儿把南溪先生找到吧。

“对了,喜姐姐。你莫要大声喊叫,万一给琴言听见了,可就麻烦了!”福儿提起琴言,很是气恼,跺了跺脚,于是就跑开了。

南溪居士的院子不大,但绝对也不小。院中种满了竹子和青松,通过这两样南溪先生喜欢的东西,就能看得出来,南溪先生是一个有风骨的人。

在挨着院墙的位置,还有几颗寒梅,只不过这个季节。可没有什么梅花,看过来,和一般的树没什么两样,也是绿油油的。

院子中有一个小荷塘——在这安庆朝,一般的宅子中。都会有一个小荷塘,正是夏日,荷叶田田,上面数朵白莲、红莲,迎风摇曳,到成了这满院子绿色中,唯一的色彩了。

南溪居士的院子中,有着不少的屋子,看着福儿往左侧寻了去,双喜就往右侧而去,边走边轻声唤道:“南溪先生?”

来这里,毕竟不光彩,寻到了南溪先生,和南溪先生赔罪便是,但是若是真的惊动了别人,便是真的不会传出去什么,怕是也不好。

双喜走了一圈,也没有寻到人,便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个假山,好像有流水的声音,双喜绕了过去,只见一颗高大的榕树,把整个假山,都遮挡了起来。

榕树可以独木成林,这一颗榕树,差不多把半个后院都给荫蔽起来了,双喜站在那被榕树形成的绿蔓外面,轻唤了一声:“南溪先生?”

里面没有答话,鬼使神差的,双喜就往榕树绿蔓遮挡的深处走去。

南溪仿若感觉到,好像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了自家一下,但是转念间,他轻轻摇了摇头,沈家娘子怎么会到这里来?

双喜走到了那传出了哗哗流水声音的地方,然后抬眼望去,愣住了……

榕树的中央位置,许是因为没有阳光,枝蔓生长的并不繁茂,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伞,把下面的一方潭水,照在了其中。

水流从假山之上的一处流淌在潭水之中,然后被引出了宅子,送到了穿城河中。

只是……这一方天然泉水形成的小潭,还不足以让双喜楞住,那反射着幽幽绿光的潭水之中……

是一个背影,背影也不足为奇!问题是那潭水中的背影,是一面裸背!

墨缎一样的发,浸了水,此刻披散在后背上,却没有挡住这属于一个男人的春光,男人的身子修长,肤色白皙,让看到人,心头一紧!

双喜只扫了一眼,连忙就要转身离开。

这分明就是南溪先生,自己一定要趁着南溪发现自己之前,离开这里!

虽然说,在现代,看到一个男子的裸背,不是什么稀罕事情,那炎炎夏日,不着上衣,出来半裸奔遛弯的人太多了!但是现在是安庆朝啊!不是自己以前生活的那个,民风开放的朝代!

若是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何须担心?大大方方的说是误闯了,便是了,即便是看到的人正在沐浴,双方都会有尬,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毕竟……没瞧见什么关键部位。

可是这安庆朝,民风古拙朴素,除了一些从事体力劳动的泥腿子,会偶尔挽起衣服袖子,一些没长大的孩子,会赤膊下水捞鱼,好人家的女子穿衣,不会多露半点,便是男子,也不会这样让自己的裸背,给人瞧了去!

南溪先生的教书先生,肯定更在意这些礼数!双喜心中暗道。

谁知道,双喜越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越着急,越容易出岔子,在转身的时候,脚下一绊,竟然仰面往后摔去!

后面……便是南溪居士沐浴的那方小潭!

双喜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南溪居士当然听见了,一回头,就瞧见了一个绿衣女子,摔了下来!事急从权,南溪来不及想,就伸手去接这个女子。

若是真的仰面摔了下来,万一磕碰到了头部,可如何是好?

“沈家……娘子?”南溪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双喜此刻已经全身都浸了水,这时候正被不着衣履的南溪拥在怀里。

夏日的衣服轻薄,浸透了水,双喜玲珑的曲线尽显了出来,经过刚刚那一番拉扯,双喜的衣服,已经被滑在了肩膀处,露出了雪白的香肩,还有胸前那半漏的酥胸。

南溪居士连忙把双喜放了开来,闭上了眼睛,对着双喜说道:“沈家娘子,请自重。”

双喜的脸色通红!自重个毛?难不成南溪以为自己是过来扑倒他的?见鬼了,她今个儿才会答应福儿来找南溪的。

“喜姐姐?南溪先生?”在外面的福儿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说话,于是问道。

双喜听到了福儿的声音,再联想到福儿应该是喜欢南溪的,低头瞅了瞅两个人现在的状态,第一反应便是,要怎样才能和福儿解释清楚?

这样的事情要怎么解释?简直是越描越黑!那只能让福儿别发现自己!

于是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下。

“先生,你在里面吗?”福儿的脚步声越来愈重,声音也是渐渐的接近了这个水潭。

双喜见南溪不说话,伸手摸到了南溪的身子,然后重重的掐了一下。

南溪愣住了,一睁眼,不见双喜,低头一瞧,水下影影绰绰的身影,心中明白了怎么回事,南溪这时候回过神来,语气淡然的问道:“福儿,你莫要进来,我在……沐浴。”

福儿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纠结了半天问道:“先生,我不是有意过来缠你的,实在是……”

“你且先离开吧,莫要扰我了,我答应你便是了!”南溪慢慢的说道。

“先生!你真的答应了?你真是一个好人!”福儿欢快的声音传来。

“先生,那福儿就先走了,等着牡丹会一过,我便来寻先生!”福儿的声音里面,夹带着浓浓的喜悦。

南溪点点头:“如此甚好。”

福儿这才真的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找着双喜。

双喜听到福儿走了,才想着从水中出来,可是她刚刚憋的那口气,早已经用完,忍不住的在水里呼吸了一口,呛了好大一口水!

慌乱中的双喜,抓住了什么,然后在水中直起身子来。

等着她擦到自己眼睛上的水的时候,才看见……自己正站在南溪的身前,一只手,还牢牢的抓着南溪的身子。

双喜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便在这时候,南溪的身影一晃,已经蹿出水来,然后拿了衣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双喜从潭水中爬了上来,南溪侧着脸,并不去看全身湿透的双喜,双喜现在是满心的尴尬。

正文、第三百五十六章:双喜的隐忧

最后还是咬牙解释道:“先生……我是……”

“你是同福儿一起来的吧?”南溪悦耳的声音响起,没有往日里的狂浪,到是有一丝的不自然。

双喜“嗯。”了一声,然后道:“先生……今日的事情,是双喜不好,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半晌,南溪才回道:“无碍。”

“请先生莫要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双喜这便告退了。”她没在这多呆一分钟,都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难熬的很!

就在双喜刚刚挪动了脚步的时候,一道男声传来:“等等!”

双喜愣住了,难道南溪先生,还要把自己抓起来,然后告自己一个非礼勿视之罪?其实说真的,在水下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看清,对于南溪,她只是看到了他的上半身而已啊!

双喜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前,飞过来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把伸手接住,却是一件宽大的男衣。

“披上,再说话。”南溪皱着眉毛道。

双喜依言披上了衣服,这应该是南溪刚刚换下来的,还没来得急清洗的衣服,只不过衣服上的味道,并不难闻,带着一种梅花的凛冽香气,一如这个满身风骨的男人。

无疑,南溪的身上也是有傲气的,但这傲气同戚寒,同吴显的都不一样,戚寒的傲气,是那属于世家子弟,意气风发的傲气,吴显的傲气,是因为久居人上,不允许自己挫败的傲气。

但是南溪的傲,却是那,寒梅之凌霜傲雪,竹之虚心不折,松之后凋之傲!其中的风骨为多!也可以说,南溪居士身上的这种气息。已经俨然不是单纯的傲气了。

而是一种离经叛道的,而是一种潇洒随意的肆意!

等着双喜披上了衣服,南溪才转过头来,看着双喜。皱着眉毛道:“你便要这样出去?”

双喜低头瞅了瞅自己,心中一惊,幸好南溪先生提醒,不然自己这湿漉漉的模样,被别人瞧见了,不仅是损失了名声的问题,还让那些登徒子,白占了便宜。

“先生……可否……可否……借一个地方,待双喜的衣服干了,再让我离开?”双喜厚着脸皮道。

她看得出来。南溪居士还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不会乘人之危,不然,刚刚也不会提醒自己,更不会扔过来一件衣服了。既是如此,她留在这等着衣服干了,到也是安全的。

南溪没有回话,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青丝已经湿了,水珠正顺着两靥慢慢的往下滴落,宽大的袍子,遮住了她玲珑的曲线。可是却无损她的气质。

虽然脸上带着尴尬,却还是和自己坦言,想留下来等衣服干了,若是旁人家的女子,这时候怕是早就低头不敢说话了吧?

他已经见过她许多次,每一次见她。都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从她听出他那琴音里面的深意的时候,他便对她,有些隐隐的欣赏。

双喜没有听到南溪先生的回话,以为南溪先生是拒绝了自己,于是正要就这么离开。

南溪却动了。先走了双喜几步,然后留下两个字:“跟上。”

双喜脸上一喜,跟着南溪的身后走着。

因为衣服穿的匆忙,南溪先生只来得及披了外袍,并没有穿里衣,双喜走在后面,忍不住的联想到,这个男人只着了外袍,脸色通红。

连忙摇摇头,双喜啊双喜!你乱想什么呢!

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打量了南溪一眼,他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因为还湿着,带着一种随意的狷狂。

“便是这里,你在这里梳洗吧。”南溪把双喜领到了一个屋子的门前,便自己离去了。

双喜走进了屋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微烫,然后把身上那件沾染了男子气息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开始整理自己。

好在是夏日,天气热,双喜穿的衣服又轻薄,约莫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双喜的衣服就干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潮,但是若不是离近了,仔细瞧,没人能看出来双喜落过水了。

双喜又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脸上没有什么妆容,更是不会出现花妆的情况。

双喜收拾好了,便去寻南溪。

怎么着,也要向南溪居士道个别吧?这借用了人家的屋子,不吭不响的就走了,当真也太无理的。

虽然她真的想一走了之,免去了那尴尬,但是最后,还是咬牙去寻了南溪。

这回双喜寻南溪,并不困难,因为院子中那悠扬的琴声,已经成为了最好的向导。

再见南溪先生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中的竹林旁的一个琴台上,低首抚琴,身上穿了一件灰色锦袍,这最古拙的颜色,穿在南溪居士的身上,却穿出了一种别样的韵味。

鬓间的一缕发丝,轻轻垂落,随风飘扬,修长的双手,在琴弦上拨弄着,双眸仿若是涌着暗流的潭水,南溪先生算不上那种顶好看的男人,但其周身的韵味,却让人能沉醉在其中。

严格说起来,和双喜应该算是一样的人,说不上哪里好,可是无形中,却是吸引人的。

比如此刻南溪低首弄琴的样子,怕是哪个二八芳华的女子过来,都会止不住的芳心跳动吧?

饶是双喜,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南溪居士知道双喜来了,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弹着。

双喜知道,对于爱琴的来说,是不会去弹半首曲子的,南溪的先生的琴,悠扬大气,带着一种古意,双喜索性就站在一旁听了。

曲罢,南溪居士用手压了住了琴弦,没有一丝尾音逸出。

他笑了起来,南溪先生的笑,很是爽朗肆意:“沈家娘子,听出什么来了?”

双喜的眉角跳了一跳,南溪居士这怎么考起自己来了?但是既然这样,她断断没有欺骗南溪先生。说没有听出来其中的意思。

“仿若是感念故乡……先生是思乡了?”双喜含笑着问道。

其实这样说说话也好,省着下次见面,记忆还停留在那尴尬的水潭中,双喜心中暗道。

南溪先生却只是含笑不语。也不说双喜答对了,也不说双喜没有答对。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迟疑的说道:“又仿若是思念故国……先生……您这是……”难道先生和前朝有关系?可是不应该啊?安庆朝建国已经百余年。

南溪先生即便是前朝遗孤,这百余年过去,已经有个几辈人了,多大的仇恨,还能记着?

但是南溪先生那琴音之中,无疑是那对故国思念之音啊!

南溪忽然喃喃自语道:“故国不堪回首……”

双喜没有听真切,于是疑惑的问道:“先生?”

南溪却是一下子爽朗的笑开了,没有刚刚那神伤的样子了。对着双喜道:“这曲子,的确是感念故国的,不过却不是我所做的,我家祖上有人是宫廷乐师,这是传下来的。至于是为了哪朝所做,却是无从考证了。”

听了南溪的话,双喜恍然大悟,也是,南溪先生弹这个曲子,也未必说明,南溪先生就经历过这事情啊!现代那些流行歌手。未必每一个都失过恋,那失恋情歌还唱的红遍大江南北呢!

只是……双喜的心中还有着疑惑,只是……若只是家传的谱子,南溪居士,怎么会谈的这样入情入景?

“沈家娘子,你倒是个有天赋的。等牡丹会过后,你便同福儿一起来寻我吧。”南溪先生说完这句,就抱着琴起身了!

双喜楞了一下,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但是却听南溪说起福儿了。双喜却怎么都感觉,南溪对福儿,都不是喜欢,可是那今天,他为什么要答应了福儿?

福儿的心思单纯,若是真的深深的投入了,得不到回应,又该如何?

于是双喜拦住了南溪。

看着当在这自己身前的这个一身风华的女子,南溪挑眉,看着双喜:“何事?”

双喜咬牙道:“南溪先生,今日为什么要应下福儿的请求?”

南溪的笑声传了出来:“福儿到是一个执着的,也是个情深的,不忍罢了。”

说着,已经走开了,留给了双喜一个背影。

双喜看着南溪的背影,心下有了几分厌恶!不忍!好一个不忍!不忍就能给一个女子的一往情深已回报吗?若是有朝一日福儿知道了,南溪喜欢的不是自己,又该如何?

这样的男子,当真是肆意洒脱啊!却不知道,自己这洒脱和漫不经心,会伤害到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啊!

但是双喜却是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了,南溪那一副摆明了不想和她多说什么的样子,她再说什么,岂不是自讨没趣?

至于福儿……怕是自己是劝不回来了,看那情根深种的样子,自己若是说重了,怕又要当了那恶人。

可以说,在双喜的心中,这朋友也是分什么样的朋友的,她和福儿是点头之交,再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她自然回帮着福儿,可这终身大事,她还真的不好说什么。

如果今日把福儿换成了是翠屏,或者是青儿,双喜就是冒着得罪人的危险,也会把其中利害,都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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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米有想到;福儿喜不喜欢南溪喵??

本着夫满为患的宗旨;本着好男人一个不放过的宗旨;纠结了数日;男主已经全部定下!以后不会出现新的男主,出现的。。基本上不会漏收!有没有人帮着小琼仔细数过了?

正文、第三百五十七章:断袖?

但是这件事情放在了福儿的身上,双喜却只能浅浅的劝导一下了,往深了,自然不会多说。

双喜叹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沈墨和福儿寻不到自己,怕是急坏了吧?

双喜推来了南溪的宅子的门,便在这时候,有一个人从外面把南溪的门打开了,这个人,身着月白色流云长袍,步步生莲,眉眼中仿若是永远含着慈悲。

双喜一楞,这不是柳意吗?

柳意也没有想到,从南溪居士的宅子里面,出来的人,会是双喜,所以等着他瞧见了双喜的时候,也是一愣。

“喜……娘子?”其实他是想唤喜儿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这个称呼,未免亲近了一些,太不妥,于是在才改口这样唤道。

刚巧,也是他在外面听到了关于双喜的那喜夫人,喜娘子的事情,这样唤起来,到也不会觉得突兀。

双喜听了这中间顿了顿的称呼,总觉得有些怪异,仿若是再唤,自己喜儿和娘子一般。

她轻摇头,暗道,自己定是想多了,独自一个人从一个独居男子的宅子中,走出来,双喜难免的有一些尴尬,于是低头不敢看柳意的目光,有些躲闪的打着招呼:“柳县令。”

柳意对于双喜从南溪的宅子中,出来的事情,有些不悦,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却是没有办法表现出来,自己的不开心的,只是语气温宁清越的说道:“这不是官府,你莫要叫我县令了。”

双喜迟疑了一下:“柳……”公子。

话还没有说完,柳意浅笑开了:“便唤我柳大哥吧。”

双喜忽然觉得,两个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柳意这样圣洁如莲的男子,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样热络?

却不知道,柳意早已经对她生了浅浅淡淡的情愫了。

这时候柳意都开口这么说了。双喜也是不好拒绝,于是就低低的唤了一声:“柳大哥。”

双喜感觉到,柳意打量着自己,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于是轻声解释道:“我陪着福儿来寻南溪先生,福儿刚刚先走了,我这便去找福儿了。”

柳意点点头,得了双喜的解释,他的心情好上了不少,嘴角微微的扬起。

双喜解释完了,不免又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心虚的和柳意解释这个事情?即便是不解释,柳意也是不会出去乱说的吧?

看着柳意往南溪居士的宅子中走去。

双喜一下子恍然了!怪不得刚刚柳意看到自己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开心……竟然是如此!

柳意素来就有断袖的传闻。而南溪居士……也老大不小了,没有妻妾,看样子也没有丝毫打算娶妻的意思,难不成两个人……

双喜想到这个,不免的为福儿鞠了一把同情泪。

这不喜欢自己。到是可以感化,可若是连女人都不喜欢……怕是再大的努力,也是没有用吧?

到是轻而易举的寻到了沈墨,便在双喜要往沈墨那走去的时候,站在沈墨不远处看着沈墨的琴言,瞧见了正在树荫下的双喜。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此时的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周遭的环境,已经开始朦朦胧胧了,沈墨又正巧背对着双喜,自然是没有看到双喜的。

“站住。”琴言快步走来,拦住了双喜的路。

双喜站直了身子,不冷不热的看着琴言。那目光,和看一个路人甲,没有什么区别。

琴言的语气,虽然温软,但却带着一丝命令意味。自然算不上什么善意的,对于这样的人,双喜要么是不理会,要么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管怎么说,都断断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先礼后兵,双喜不会针对琴言这仅仅一句,带着隐隐的火药味的话,就和琴言吵起来,那样到是显得自己小气了。

双喜声音清冷的说道:“何事?”这语气,自然也算不得好,仿若是那当家主母,在问丫鬟话一样。

但是让人从这俩个字中挑毛病,却又是挑不出来半点毛病的,就好比琴言刚刚那句:“站住。”

琴言斜着眼睛撇了双喜一眼,带着鄙视的意思,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罢了!便是会画些阿猫阿狗之类的东西,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草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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