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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八绝-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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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意思,朕的皇妹,巾帼公主也是反贼了,那好,你们进后宫去把她抓来,就当着朕的面把她杀了,可好?”

石亨和曹吉祥本以为这件事十拿九稳,谁想朱祁镇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忙跪下来道:“微臣该死,还请皇上恕罪。”

朱祁镇见他们“吓得”跪下,心里暗道:“你们虽然是朕的‘恩人’,背后也有大靠山,但朕绝不是软柿子,你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口中却是温和的笑道:“两位爱卿快快平身,朕只是一时口快,无心责怪。”

待石亨和曹吉祥起来后,朱祁镇又道:“反正于谦也被斩首了,方剑明之事便就此打住吧。此人武功高强,来去无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石亨和曹吉祥听了,也只得附和道:“是,是,是,皇上圣明。”

朱祁镇想了想,关心的问道:“不知道徐爱卿的伤势如何?”

石亨道:“回皇上,徐大人有神医相救,此时已经好了许多。”

朱祁镇道:“听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待徐爱卿痊愈之后,朕便请他入宫设宴慰劳,到时候,两位爱卿也来凑凑热闹。”

石亨和曹吉祥同声道:“微臣谢皇上隆恩。”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六百七十七章 拳打走狗

方剑明、周风、天鹫子三人不一日出了青州府,进入济南府的地界。沿路之上,冬去春来,风光无限,但他们心中有事,岂会多看。过了济南府,再往北走,便是京师的范畴。

晓行夜宿,没两日,他们距离京城已经不过四五十里。这一晚,他们在一个小镇上住宿。次日,三人易了容,便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于谦被冤杀的那一天是正月二十三日,而他们重返京城的这一天,却已经是正月二十八日了。

他们是由南而来的,眼看就要来到崇文门外,方剑明想起于谦被冤杀的那一天的事,当日种种,仍是历历在目,不禁有些触景伤情。

他心中暗道:“于阁老啊于阁老,你忠君为国,死也不肯逃离监牢,可天下之大,又有几人又能明白你?”正黯然伤神间,忽见前方围着一大群人,依稀记得那里便是于谦和王文当日被斩杀的地方。

三人走到近前,只听得“噼噼啪啪”,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方剑明站在人群中往里一看,一双手不由紧握成拳。

原来,在上首的位子,一张太师椅上,正坐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的曹吉祥。在他的两边及身后,一共站了二十个人,内中一个看上去最有地位的,便是铁扫把。此外,场中还有大批锦衣卫和东厂的高手,郭长乾、诸葛不凡、赛李逵等人,就在其中。

周风见了曹吉祥,目中射出一股怒火,传音对方剑明道:“相公,这个狗太监好不狂妄,咱们闯上去把他杀了。”传音的当儿,伸手摸着了用布包着的“泰阿剑”剑柄。

方剑明一伸手,按住了她的玉手,传音道:“杀掉曹吉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你我现在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他身边又有不少高手护卫,倘若惊动了其他人,引起注意,我们进宫去见嫣妹的计划可能会被阻扰。”

周风想了想,将手从剑柄上拿开,传音道:“好吧,就让这个狗太监多活一些时辰。”

方剑明传音道:“风儿,你放心吧,咱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这个狗太监和石亨那个小人,都不会逃得过公义的。”

场内一片空地上,正有一个赤裸着上身的汉子,被两个东厂番子用皮鞭,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后背。瞧那汉子的后背鞭痕纵横,青紫一片,谁都知道他所受到的鞭打是多么的狠辣。

由于那汉子双手被捆,面对着曹吉祥跪下受刑,从方剑明所在的这个方位望过去,看不到脸面,因此,他也不知道被鞭打的是什么人。

忽听得边上有人低声道:“听说这个被鞭打的人还是一个蒙古人呢。”

周风一听这话,双眉一扬,但是没有发作。

随后,又听得另一个声音道:“可不是。你们大概还不知道,这个人叫做朵儿,原本是锦衣卫的一个副指挥使,曹公公的得意门生哩。”

第三个声音诧道:“他既然是曹公公的得意门生,为何会被曹公公令人鞭打?”

第二个声音道:“听说于阁老被冤杀之后,他每天都来这里用酒祭奠于阁老的忠魂,这样的人,世上并不多见了。”

然后,便是一片叹息声。

就在这时,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曹吉祥将手举了起来,那两个鞭打朵儿的东厂番子停了下来,走开两步。

曹吉祥道:“朵儿,你知道本公公为什么不杀你吗?”

朵儿道:“因为恩师不忍心这么做。”

曹吉祥道:“你知道就好,本公公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但你为何要违背本公公的意思?本公公已经跟你说过,叫你不要来这里祭奠于谦,你偏偏不听,本公公叫人打你,那是为了你好,要打醒你。”

朵儿道:“恩师对学生的好,学生铭记在心。”

曹吉祥语气一沉,道:“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下次还敢不敢来这里祭奠于谦?”

朵儿沉默了一会,道:“恩师,学生来祭奠于大人,那是因为他曾经有功于社稷,并不是为了其他的。”

曹吉祥听了这话,气得全身一抖,指着朵儿道:“反了,反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本公公再狠狠的打,直到他反省为止。”

那两个东厂番子听了,又开始挥动皮鞭,在朵儿背上狠抽起来。一干老百姓见了,无不暗自叹息,但都谁也不敢出声。

锦衣卫中,诸葛不凡、赛李逵以及其他几个比较忠直的人看到这里,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以郭长乾为首的一班奸党,却是面带冷笑,对朵儿这个昔日的同僚,毫无半分同情。

郭长乾更是走出来,指着朵儿骂道:“朵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听曹公公的话。以你的行为,本该问罪论斩了,但曹公公念你是个可造之材,不忍杀了,才会留着你。你好好反省一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朵儿却是一声不吭,任由人鞭打。不一会儿,忽听得“咚”的一声,朵儿终因挨打过重,一头栽倒了下去,连头皮都碰破了。

曹吉祥对这个门生倒是还有些情分,并没有叫人端来冷水,将朵儿泼醒,然后继续鞭打,他只是挥了挥手,道:“将他给本公公关到监牢里去,过两天本公公再提审他。”说完,站起身来,将郭长乾叫到身前,在郭长乾耳边说了几句话,郭长乾一副奴才样,不住的点头和谄笑。

片刻之后,曹吉祥钻进一顶富丽的轿子,在一众大内高手的护卫下,入城而去。

待一行人走远后,郭长乾目光转动,由这边望到那一边,然后又从那一边望着这一边,清清嗓子,大声道:“在场的人都听好了,于谦尸首被盗一事,已经列为锦衣卫的头等大案。谁若知道其中的内情,尽速前来告知,必有重赏。凡有知情不报者,一旦查知,一律当于谦的同党治罪,轻者关进大牢,重则斩首抄家。明白了吗?”

慑于锦衣卫的凶焰,许多人都道:“明白了。”

郭长乾面上露出一股得意之色,正要率众离去,忽听得有人道:“我不明白,还请郭指挥使指点指点。”

郭长乾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他已经被提拔为锦衣卫的指挥使,又得曹吉祥的看重,京城有多少人敢对他这么说话,闻言面色一沉,怒道:“好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刚说到这,面色一变,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只见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推开人群,走了进来,向郭长乾走去。方剑明和周风掉头望去,心头均是又喜又惊,原来这个“醉汉”不是别个,正是白晨飞。

白晨飞手中提着一个酒瓶子,一步步的接近郭长乾。郭长乾不知他的来意,一边干笑着,一边后退。

“郭指挥使,我又不是老虎,你怕我干什么?”白晨飞道。

郭长乾笑道:“白……白少爷,你怎么有空来这里?早知道你会来这里,在下便派人去迎接你啦。”说的时候,仍是在退。

白晨飞身形歪歪倒到,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突然伸出左手,向郭长乾的肩头按去,道:“来来来,郭指挥使,我请你喝酒。”

郭长乾双脚一点,飞身退出丈外,恰恰避过了白晨飞的手掌,笑道:“白少爷酒,在下哪敢你的喝,多谢啦。”

白晨飞面色一怔,道:“咦,想不到你的身形倒挺快的。”

这时,许多锦衣卫已经看出白晨飞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口中厉喝一声,纷纷向白晨飞扑了过来,这些人嚣张惯了,加上又不清楚白晨飞的底细,这才会一拥而上。

白晨飞冷笑一声,双臂一振,只听得一阵“啪啪”声,然后便有七八条人影飞了出去,摔得直哼哼。

“都给我住手!”郭长乾一声大喝。

听了这话,那些想要动手的锦衣卫听了这话,全都止住了身形。

“白少爷,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你,还请明示。”郭长乾道。

白晨飞笑道:“你没得罪我呀?我好心请你喝酒,你却不喝,莫非是瞧不起我?”向前走了几步。

这一次,郭长乾不敢后退了,站在原地,正要开口,忽见白晨飞眯眼看了一下,大叫道:“好呀,原来你不是郭指挥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冒郭指挥使。”

话声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郭长乾横飞出去,落在了两丈外,满脸的鲜血,可见脸上挨得不轻。

“好啊,这小子竟敢打指挥使大人,大家将他拿下。”一个锦衣卫的百户喝道。

没等众锦衣卫围上来拿人,郭长乾爬了起来,怒道:“放你妈的狗屁,白少爷打我,那是看得起我。你嚷什么,你再嚷,当心我把你抓起来。”

那锦衣卫百户本想讨好郭长乾,谁料反而被郭长乾骂了一顿,心里纳闷,但又不敢问。

郭长乾走上来,面上的鲜血也不擦,笑道:“白少爷,只要你觉得痛快,再多打在下几拳,在下也不会哼一声。”

白晨飞看着他,突然骂道:“你果然是一条没有骨气的走狗。”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被人当众如此辱骂,换在以往,辱骂的人只怕早已被打死了,但郭长乾挨了白晨飞的骂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笑嘻嘻的。

白晨飞望着郭长乾那张被自己一拳打得血淋淋,却又一脸谄笑的脸,突然觉得十分恶心,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滚!”

郭长乾躬身道:“白少爷让在下离去,在下便离去。”一挥手,率众走了。

白晨飞仰天一声长笑,单腿跪在于谦行刑过的地方,将酒瓶里的酒水洒在地上,道:“于阁老,别人不敢来祭奠你,晚辈却要来祭奠你。当今世上,小人当道,奈何,奈何。”磕了三个头,唱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大步而去。

全场目送他远去,许多人心中生出一股赞叹,都觉得这个“醉汉”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六百七十八章 娘娘腔

白晨飞走后,全场百姓散去。方剑明原想追上白晨飞,与他说说话,顺便问问东方天骄的近况,但想了想,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便与周风、天鹫子进了城。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登记过后,进客房休息。其实,他们关上房门,并不是真的“休息”,而是在调息。两个时辰后,三人调息完毕,聚到一块,说起彼此的情况。

三人之中,天鹫子进步最快,此时已经恢复了八成的功力,据他自己说,要不了三天,他的功力就可以全部恢复了。

至于方剑明和周风,后者此时已经恢复了六成的功力,依照她目前的进度,十天半月之后,不但可以全部恢复,还能将功力提升一成。

这一成的功力听上去像是不怎么样,但要知道,如今的周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初级的超绝顶高手。功力越高的人,也越难再有所增进,依照常规,周风想要使得功力增加一成,除非偶获奇遇,不然至少也得勤练一年半载的内功。短短十几天时间,她就能达到一年半载才能到达的境界,可谓是“因祸得福”。

方剑明呢,昨夜入睡前,他曾经调息过一个时辰。奇怪的是,他的功力依然停留在前日的五成。今天,他花了两个时辰,本以为多少能够有所提高,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他的内伤已经痊愈,按理来说,只要像平日那般练功,功力会慢慢恢复的,但他接连两次毫无进展,不禁有些纳闷。

周风得知方剑明的状况后,有些着急,道:“相公,你运功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适?”

方剑明道:“没有啊,我觉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周风道:“那这就奇怪了,怎么会一点进步都没有呢?”转首望向天鹫子,道:“喂,天鹫子,你武功高,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鹫子笑道:“知道什么?”

周风气得一瞪眼,跟他解释了一遍。

天鹫子脑子虽然不太灵光,但他武功并没有忘掉,武学上的造诣也还保存着,听后,面上一片沉思,过了一会,忽露喜色,道:“我明白了。”

周风大喜,道:“你快说。”

天鹫子道:“咱们早上吃了一碗面,直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吧?”

周风和方剑明一怔,周风诧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天鹫子笑道:“你们不觉得肚子饿吗?依我看来,他八成是没有吃饱,练功不得力,才会没有进展。”

周风和方剑明听了他的解释,哭笑不得,周风骂道:“你这老怪物又来胡说,叫你想想办法,你却说出这么一个十分荒诞的怪论,真是气死我啦。”

天鹫子一脸正经的道:“我没有胡说呀,我的确是肚子饿了,你们不吃饭,我可要去吃饭了。”说完,站了起来,便要出门去找吃的。

方剑明和周风怕他乱来,跟着起身,与他一块儿出去了。

三人走到街上,转了两条街,来到一家酒楼门前。天鹫子闻到酒菜味,不住的拍手,叫道:“好啊,好啊,这下有好吃的了。”

周风白了他一眼,道:“你是饿鬼投胎的不是,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天鹫子露出委屈之色,像个小媳妇的道:“那我肚子饿嘛。”

方剑明听了,莞尔笑道:“你知道你的身份吗?”

天鹫子道:“知道啊,我叫天鹫子,但现在的身份是管家。”

方剑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突然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天鹫子双手叉腰,道:“你笑什么?”

方剑明见了他的动作,想大笑但没笑出来,一扭头,向酒楼里走去。

天鹫子急了,一下子追上来,扯住方剑明的衣袖,不让他走,道:“说啊,你笑我什么?是不是我脸上长了花,一点也不好看?”

忽听得有人道:“两位大爷里面请。”却是店小二迎了出来。

方剑明想进店,却被天鹫子死死拉着,还一个劲的问,待要叫他放手,周风已经走了上来,边走边笑道:“你想知道他为什么笑你吗?本公子知道。”

天鹫子一听,松开方剑明的衣袖,一下子窜到了周风身前,边退边道:“你说,你说,他为什么笑我?”

周风妙目一转,道:“因为你现在一副娘娘腔,与公公差不多。”

天鹫子道:“公公?什么叫公公?”

周风道:“你想知道?”

天鹫子道:“想知道,想知道。”

周风道:“你想知道的话,我今晚就带你去看看什么是公公。”

天鹫子拍手道:“好啊,好啊,我要去看看公公。”

那店小二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一变,但又不敢多嘴,将三人请进了酒楼里。三人点了酒菜,吃喝起来。不一会儿,酒楼里已经客满,十分热闹。

方剑明一边吃着,一边运功凝听酒楼众人的谈话。俗话说人多口杂,酒楼是个鱼龙混杂的场所,什么样的人都有,因此,只要你想打听消息的话,便可以来这里。方剑明之所以没在客栈里吃,为的就是这个道理。

京城虽是天子脚下,但与其他地上也没有什么两样。茶余饭后,老百姓们总爱聊天,一聊起来,总不免会聊最近发生的事。于谦一案不但是京城近来的大事,更是天下的大事,因此,不被人议论,那才叫奇怪呢。

通过旁听,方剑明知道了于谦和王文被斩首之后,两家的宅院皆被抄了充公。抄于府的时候,除了皇上(这里的皇上是指朱祁钰)所赐的蟒袍和宝剑外,其他的东西,一点也不值钱,于谦堪称两袖清风。

小小的一个县官,无论再怎么清廉,家里多少都会有一两件值钱的东西,但身为兵部尚书,堪称一国辅臣的于谦,家里竟然找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这说明什么?这样的一个人,会谋立外藩?图的是什么?

昔日那些追随于谦,曾在京师保卫战中立过功劳的大小官员,如今因为是于谦的“余党”,朱祁钰的“旧臣”,被杀的被杀,革职的革职,充军的充军。在被杀的官员中,最让方剑明熟悉的,便是都督范广。此人十分勇猛,是大明武官中仅次于石亨的大将,京师保卫战的时候,方剑明还曾经与他并肩作战过呢。

当然,内中也有少部分人没有受到什么罪受的,这些人要么是见机得早,自动请罪,辞官归乡,要么是一扭身,投靠了徐有贞、石亨、曹吉祥三个人。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石亨与曹吉祥二人自恃功劳卓著,多次向皇上为自己的亲人、门生,甚至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但已经送了厚礼给他们的人“请功”。自此,朝野内外,莫不以攀上石、曹二人为荣。

于谦死后,于谦的家人坐累,均被发配边疆。朝廷发下公文,说于谦怎么怎么有罪,弃尸刑场,任何人不得为其收殓,并派人看守。但就在前天夜里,乌云密布,最后降下大雨。一场大雨过后,于谦的尸首居然不见了。有人说这是神灵已经将于谦的尸首拿去安葬了,也有人说这是江湖中的英雄好汉所为。

饭罢,回到客栈,方剑明与周风说起于谦尸首不见一事。

周风沉吟道:“于阁老的尸首,一定是被高手拿走了。”

方剑明道:“我的想法也是这样,但就猜不出是什么人干的。我要是知道的话,他日一定到于阁老坟前好好拜祭一番。”突然叹了一声,道:“世间虽然不乏侠骨丹心之辈,但更多的却是些趋炎附势,忘恩负义的小人。”

周风明白这话的意思,安慰他道:“善门主、陆馆主、甘副馆主他们都是正气凛然的汉子,他们死的时候,一定是无愧于心。待我们将朱妹妹从宫里接出来后,便到他们的坟前洒一杯水酒,祭奠他们。”

方剑明点点头,想了一想,道:“不知道赖大哥追上了李大哥他们没有,这一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周风道:“赖大哥身手不俗,加上他又是无影门的副门主,经验老道,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顿了一顿,关心地道:“反倒是你,令我有些担心。”

方剑明一怔,道:“你担心我什么?”

周风道:“我担心你的功力。”

方剑明淡淡一笑,道:“风儿,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我的功力过两天还是这样的话,我们就绕道去一趟桃花源……”没等他说完,周风已然笑道:“哎呀,我怎么忘了七根老前辈,以他老人家的医术,一定会给相公找出症结出来的。”

方剑明道:“什么七根老前辈?你已经做了我的爱妻,来日见了七根叔,你也要叫他一声七根叔呢。”

周风抿嘴笑道:“依你的意思,我将来见了谷主,也要叫她老人家一声外婆??”

方剑明道:“当然。”

周风听了这话,突然叹了一声。

方剑明诧道:“你叹什么?”

周风道:“我叹我的相公一身情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方剑明一怔,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俏颜来,心口微微一疼,悠悠地吟道:“分明此去无多地,如在天涯无尽头。”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六百七十九章 禁宫之夜

掌灯时分,夜市来临,京城街头,热闹非常。方剑明、周风、天鹫子稍作收拾,出了客栈,在大街上游逛着。他们逛了几条大街,眼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向皇城的方向走去。

皇城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关卡林立,行人只要稍微靠近一些,便会被喝叱开。

三人转了一会,来到一处岗哨比较少的地方,趁着夜黑,施展上乘轻功,在没有惊动守城官兵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皇城。方剑明对皇城多少有些熟悉,带着周风、天鹫子两人径往皇宫奔去。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巡夜的御林军,但都被他们巧妙的避过。

很快,他们来到了皇宫外。三人避开一支巡夜的御林军之后,将身一晃,顿时鬼魅一般掠过护城河,贴在城墙上,然后便如壁虎一般向上升去。眼看就要到了城墙的尽头,也不知三人施展了什么身法,只是一闪之间,人便消失无踪。转眼之间,三人已经出现城墙内。

方剑明目光一扫,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然后将手一挥,朝北而去。周风和天鹫子一左一右,紧跟在他的身后。

正走间,前方出现了一对宫女,提着灯笼迎面走来。

三人避到一处隐秘的地方,眼见着宫女们走过去,天鹫子忽然问道:“这些人就是公公吗?”

周风失笑道:“你男女不分吗,这些人不是公公,她们是宫女。”

天鹫子道:“哦,原来是宫女。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公公?”

周风笑道:“快了,快了。”

三人从隐身的地方走出来,继续前行。

方剑明边走边问:“天鹫子,你没见过太监么?”

天鹫子想了想,道:“好像见过。”

方剑明道:“什么叫好像?”

天鹫子道:“我记得廖老大叫我潜入京城,救狄小娃儿的时候,似乎听到什么人说过太监二字。”

方剑明笑道:“这就行了,太监就是公公,公公就是太监。”

天鹫子一脸迷惑之色,道:“太监怎么会是公公呢?公公又怎么会是太监呢?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方剑明苦笑一声,道:“待会你见了公公,也就明白了。”走了几步,忽然叫道:“有人。”将身一晃,躲到了左首一处黑暗的地方,周风和天鹫子将身一晃,瞬时也躲了过来。

须臾,只听得脚步声传来,有人说道:“皇上在宫后苑的‘养心阁’设宴招待徐大人三人,可谓是恩宠有加了。”

另一个人的声音道:“这可不是,徐大人三人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咱们今后见了他们,可不能像别人那样,自以为是太后身边的人,对他们摆架子。”

先前那人笑道:“这还用说嘛。其实咱们只要将曹公公讨好,这皇宫大内,也没多少人可以为难咱们了。”

随着话声,两个太监出现在前方。

方剑明听他们提到什么“徐大人三人”,心头微微一怔,暗道:“难道是徐有贞、石亨、曹吉祥三人?”又一想:“不对啊,徐有贞明明已经叫我一刀刺穿了身子,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当日我那一刀,势如破竹,正中徐有贞的心脏,别说他不懂武功,就算他是超绝顶高手,也休想活得过三日。但是,现在的朝中,除了徐有贞之外,又有哪个姓徐的官员是朱祁镇身边的大红人?”

这么想着的时候,眼见两个太监即将远去,心念一动,双手隔空一抓,两股无形劲道发出,登时将两个太监吸到了近前。

两个太监此时已经昏迷,方剑明拍开其中一个的穴道,厉声问道:“你们刚才所说的徐大人,是指谁?”

那太监吓得半死,全身颤抖,道:“好……好汉爷饶命……”语气惊恐,但也有几分柔弱。

周风听了,笑道:“天鹫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公公。”

天鹫子“呵呵”一笑,道:“原来这就是公公。不过,我可不是公公,我绝不会向人求饶的。”

方剑明对那太监道:“你用不着害怕,我不会取你的性命,我只要你说徐大人是谁?”

那太监定了定声,颤声道:“徐……徐大人是新任的兵部尚书,兼……兼内阁首辅徐有贞。”

方剑明眉头一皱,问道:“徐有贞不是死人了吗?”

那太监面上一愣,道:“好汉爷,没人说徐有贞已经死了呀。”

方剑明“哼”了一声,道:“想不到这厮福大命大,居然没死。好,上次没让你死掉,这次我看你怎么躲得过去。”话罢,手指轻轻一点,将那太监点倒。

“宫后苑”是皇宫的后花园,在清朝的时候,才改名为“御花园”。这座后花园历时三年建成,地方虽然不大,但就如俗话说的那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这座苑里,殿、堂、亭、轩、斋、台,一样不少。

更让人惊叹的是,这座苑内,遍植松、柏、竹,四季长青。路面小径,皆用不同颜色的卵石铺砌而就,各种奇石、盆景点缀其间,无论春夏秋冬,均是一个游玩的好去处。

此时,一处名叫“养心阁”的地方,当今皇上朱祁镇,早已叫人摆好了酒宴,亲自招待三位大明的官员。这三位官员,便是“夺门有功”的徐有贞、石亨、曹吉祥三人。

石亨和曹吉祥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徐有贞因为伤势才刚痊愈,多喝了两杯,面色便有些难看。

朱祁镇本想让这个“大功臣”多喝一些宫内的美酒,但见了他的神情,不禁关心地问道:“徐爱卿,你的刀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么?如果还没有的话,你就不用再喝了,吃菜吧。”

徐有贞道:“谢皇上关心。不敢欺瞒皇上,微臣的刀伤虽然已经痊愈,但据治好微臣刀伤的那位神医说,微臣今后不能多饮水酒,而且……而且……”说到这,面色微微一疼,咳嗽了一声。

朱祁镇道:“徐爱卿,要不要朕把太医传来,再为你诊治一番。”

徐有贞道:“多谢皇上。皇上对微臣这般厚爱,微臣纵然痛死,也是值得的了。宫中太医虽然个个医术精妙,但微臣知道自己的后半身,必将与这点痛苦陪伴,纵然有灵丹妙药,怕也难以根除。”

朱祁镇面色微微一变,道:“徐爱卿,你的意思是?”

徐有贞叹了一声,道:“微臣当日身中方剑明发出的利刀,性命本是保不住的,但只因微臣的心脏天生偏离一分,才侥幸躲过了一劫,后又得神医竭力救治,才会在短短几日内痊愈。只是……只是今后每当刮风下雨,心口便会隐隐作疼。”

朱祁镇道:“徐爱卿为了国事,才会受此伤害。待会席散之后,你就去太医院御药房拿药。无论什么样的药材,有多珍贵,只要御药房有的,全都可以拿。”

徐有贞听了这话,忙起身拜道:“微臣谢主隆恩。”

石亨和曹吉祥在旁见了,不禁有些羡慕和妒忌。须知太医院御药房里的药材,都是从全国各地,山名大川收集而来的。虽然也有普通药材,但一些十分罕见,即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药材,也储藏了不少。朱祁镇叫徐有贞随便拿,岂不是等于让徐有贞捡了一个“大便宜”。

徐有贞自己呢,也有些高兴。给他治好刀伤的神医虽然已经给他说明了他今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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