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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八绝-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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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我于死地,依照我往常的脾气,早把你劈了。”马柏志怒道:“放屁,你还敢抵赖?”蓬发老者阴沉沉地道:“我做过的事,一定承认,但不是我做的,我绝不容许别人胡说八道。”孔海山走上前去,向蓬发老者一抱拳,道:“敢问尊姓?”蓬发老者看了看他,道:“你是谁?”孔海山尚未开口,马柏志已耻笑道:“你连华山孔大侠都不认识,还有脸面在江湖中走动吗?”
蓬发老者一听,面色一变,道:“原来是孔大侠,在下松三桥。”孔海山道:“原来是太原松三爷。”松三桥道:“不敢。”孔海山道:“你与马兄之间究竟有何仇怨?可否见告。”松三桥道:“这小子一口咬定我杀了他的大哥,我气恼不过,才与他打起来。”马柏志怒道:“放屁,我大哥分明就是死在你的朱砂掌之下,你不要耍赖!”松三桥沉声道:“天不会朱砂掌的人何止我一个?你别信口诬赖。”马柏志道:“我大哥与你有隙,这是很多人都知道,不是你杀的,又是谁杀的?”松三桥厉声道:“你他妈的讲不讲理?我说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你若认定是我杀的,那好,咱们换个地方解决,我松三桥岂是怕事之人?”
孔海山见他一脸气愤,不像是在说谎,暗道:“难道是马柏志错怪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解决。倪远超见他不吭声,咳了一声,道:“那再好不过你们要打就到别处去,别弄脏了我店外的地面。”马柏志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倪远超哼了一声,道:“为什么?就凭我铁笔魔倪远超这六个字。”场上顿时传出一片议论之声。朱笑白也在场上,此刻向倪远超微微一抱拳,笑道:“果然是倪兄,失敬,失敬。”倪远超向他微微一拱手,算是回礼。朱笑白目光转动,忽地哈哈一笑,道:“这场架看来是打不下去了,咱们回去吧。”带着正天教的人进了客栈。
松三桥似是有些畏惧倪远超,转身走了。马柏志待要去追,可想了想,顿住脚步,向倪远超施礼道:“晚辈不知是你老人家,还请你老人家原有。”倪远超道:“你要住店,老夫欢迎之至,可是要动武,休怪老夫赶你离开。”马柏志道:“晚辈不敢了。
眼见一场打斗就这么平息,好些人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武林中人大多是这个样子,就怕没事,有事的话,大家恨不得长了翅膀前去凑凑热闹。因此,没戏可看之后,有的进店,有的则是四下走走,看光景,是想把附近的形势摸清,到时候好放搏。
那只小鸟唯恐天下不乱的道:“可惜,可惜,早知如此,我就不叫你们出来。
现在没戏看,真没劲。”楚梦箫瞪眼道:“你除了惹是生非之外,还会干些什么?”小鸟道:“世上有很多人无时不刻都在惹是生非,明明三言两句就能解决的事,可偏偏要诉诸于武力。有时候,我真不懂你们武林中人。”陈灵芝听了这话抬头望着它,娇声道:“我算不算武林中人呢?”小鸟道:“你抓得住我,我才告诉你。”陈灵芝欢呼一声,跃起来捉它。黄雨嘉见了,上来帮助妹妹。
楚梦箫等人见他们玩得开心,没有干涉,转回“雅间”,人只是多了一个马柏志而已。孔海山问道:“马兄,你大哥是什么时候被杀害的?”马柏志道:“三天前,我在太原城外发现了我大哥的身体,他看上去像是死了一天的样子。我见他是中了朱砂掌而致命的,加之死在太原城外,便随地草草安葬了大哥,去找松三桥算账。没想到,松三桥刚刚外出,听他府上的管家说,他是为了什么藏宝图。我也听说了藏宝图之事,心知要找松三桥报仇,只有北上。后来,果然让我追卜该厮,与他大打出手。我奈何不了他,只好退走。到了这里,我见有不少武林中人,便找他报仇,岂料这些人都是看热闹的,若非孔兄和倪老前辈,我今天只怕要死在那厮手中。
孔海山道:“我该怎么说你?有时候糊涂得紧,有时却又自作聪明。我看松三桥不像是个艰险之人,你大哥之死,恐怕别有内情。”马柏志道:“孔大侠教训得是,只是我大哥要不是被松三桥杀害的,还有谁会对他下毒手?我大哥为人忠厚生平也只有松三桥这么一个有些过节的人。”孔海山问道:“你大哥和他究竟有何过节?”
马柏志脸上微微一红,道:“我大哥年轻的时候曾与松三桥为了一个女子而动过手,可我保证,我大哥绝不是好色之徒,他与那个女子早已相好,只是那女子一太不自爱,后来又与松三桥有染,我大哥才会和松三桥结怨。”孔海山道:“这么说来,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松三桥真要杀你大哥的话,何必等到现在?”马柏志怔了一怔,道:“我也不知道,莫非是我冤枉了他?”倪远超道:你这小子硬赖人家,难怪人家会大发雷霆。会使朱砂掌的人又不止松三桥一个?”
马柏志道:“如果不是松三桥杀的,又是何人?我大哥他何故被杀?”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八章 婚礼(二)
楚梦萧道:“马兄,武林中的厮杀虽多是因为仇杀,但也不全是,有时候听了不该听的,看了不该看的,做了不该做的,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因此而惨遭不幸这也是常有的事。”倪远超道:“不错,这世上无辜枉死的人还不少吗?”马柏志听了他们的分析,仔细想想,果然看出蹊跷,喃喃道:“我大哥究竟是死于谁之手?我大哥从不得罪人,也绝不会做作奸犯科之事,难道……难道是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或看到不该看的事?”
楚梦箫心中一动,道:“很有可能。听你说,你大哥很老实,这种人既不惹是生非,又不爱管闲事,只有无意中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才会遭致灭口。”孔海山道:“楚老弟,你这么一说,我想不通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八九不离十,马兄你大哥大有可能是见了他不该见的,或听了他不该听的,才会遭人杀害。”马柏志咬牙切齿地道:“什么人这般狠毒,竟要杀我大哥。”孔海山拍拍他的肩膀,道:“马兄,你放心,此间事了,我便与你追查你大哥的死因。”马柏志喜道:“多谢孔大侠,有你帮我,我大哥的死因一定能查出来。
苏晓薇酸溜溜地道:“你这人就爱多管闲事,什么时候想过自己?我问你,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究竟怎么答复我?”孔海山脸色顿时通红起来,北霸天和马柏志见了,十分诧异,怎么也想不到他也有害躁的时候。北霸天大叫道:“孔大侠你脸红什么?可有难处?要不要我帮忙?”倪远超道:“你瞎搅和什么?关你何事?”北霸天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俗话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楚梦箫笑道:“这事可不能同当同享,你看不出来么?”北霸天一愣,他终究不是个笨人,见了孔海山和苏晓薇的表情,霍然顿悟,哈哈一笑,道:“我明白了,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活了几十年,也不知道喜酒是个什么味,这次定要喝喝。
苏晓薇瞪了他一眼,道:“你要喝谁的喜酒?”北霸天笑道:“当然是你和孔大侠的。”苏晓薇膘了孔海山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和孔大哥在一起?”北霸天道:“你们郎才女貌,不在一起,我第一个不饶老天。”苏晓薇幽幽地道:只怕人家瞧不上我。
北霸天望着孔海山,道:“孔大侠,我看得出苏姑娘对你一片情深,你可别辜负她。”楚梦箫听到这,趁热打铁,道:“是啊,孔兄,你是个堂堂男儿,总不能让苏姑娘等你一生一世吧?”楚梦雨也道:“像苏姐姐这样的红户厂,世间难逢,孔大侠再不给个回音,我也深为苏姐姐不值。”孔海山胸中憋了一口气,这会才吐出来,道:“谁说我不答应娶她?”
他这么一说,顿时如释重负,简直比刚比了一场激斗还要畅快。苏晓薇听后脸上洋溢着惊喜、羞涩。倪远超笑道:“你这丫头总算心满意足了吧?哈哈,你也有怕羞的时候,你们瞧,我的这个宝贝徒儿是不是像个新娘子?哈哈。”黄鹤年道:“恭喜倪兄,不知婚事几时举行,到时必定登门祝贺。”倪远超神秘的一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孔海山吃了一惊,叫道:“这么快?什么都没有。”倪远超大笑道:“这个不必担心,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听到喜鹊声,心知会有喜事,因此买了些婚礼用的东西。
孔海山苦笑一声,道:“你老人家倒是想得周到。”倪远超笑道:“我当时还犹豫着呢,但我听了我徒弟的一句话,我就非买不可了。”楚梦箫问道:“什么话?”倪远超道:“她说,我呀,这辈子除了嫁给孔大哥,谁也不嫁。我一听,这不是逼我吗?哈哈,”苏晓薇再也听不下去,一跺脚,娇声道:“师父我哪有说,你一不理你们了……”转身飞快跑出去。楚梦雨起身笑道:“苏姐姐,等等我,我可没有得罪你,你可以谁都不理,却非理我不可,不然,谁给你做伴娘。”跑了出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北霸天见了,笑道:“楚老弟,你这个妹子美丽大方,我若年轻些,非得追求她不可。”楚梦箫笑道:“我这个妹子刁钻起来,谁见谁头疼,也不知将来谁会娶到她。”孔海山摇了摇头,道:“可惜,可惜。”楚梦箫道:“可惜什么?”孔海山道:“不能说,说出来,你要生气。”楚梦箫道:“我生什么气?我绝不生气。”孔海山笑道:“可惜你是她哥哥,像你这般品貌的男子,也才能配得上楚姑娘。”楚梦箫为之哑然,半响才道:“孔兄真会开玩笑,就算我不是他哥哥,我也配不上她。
午饭过后,所有的店小二行动起来,将客栈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该披红的地方已披上大红,该挂彩的地方也已挂上巨彩。路过的人见了,都要问一声,店小二们都说:今天是掌柜大喜的日子。有人问:你家掌柜要嫁给谁?店小二们说:我家掌柜要嫁的人自然是大英雄,除了孔海山孔大侠,谁也配不上我家掌柜。
因此,不管是谁,有名的,无名的,都去给倪远超和孔海山道贺。有人要送礼,被孔海山拒绝了,他说,只要今晚能来喝他的一杯喜酒,就算是贺礼。
申牌时分,客栈里忙成一团,客人们都十分知趣,窝在房中。眼见红日西坠远方来了一群人,这群人,有和尚,有道士,还有尼姑。楚梦箫在店内帮忙着,抬头望去,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北霸天见了,笑道:“楚老弟,你怕什么?来人不是坏人,他们是少林、武当、峨眉的人。”楚梦箫稍作镇定,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知客房够不够?”倪远超正在指挥众店小二干活,闻言,笑道:“后面还有一排空着的客房,再多来一批人也不成问题。”楚梦箫笑道:“这就好。”将手中活儿放下,道:“北大哥,咱们出去迎接客人。”北霸天哈哈笑道:“想不到我北霸天也有当店小二的一天。
两人走出客栈,迎出十数丈外。那群人远远望见客栈到处披红挂彩,透着一股喜气,还道自己走错了地方,脚下不免有些放缓。楚梦箫上前几步,抱拳道:“各位来得正是时候,请。”走在最前的一个老僧满脸困惑,道:“施主是?”没等楚梦箫开口,北霸天大声道:“我叫北霸天,他叫楚梦箫,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店小二,各位要住店的话,只管前去便是。有一点,请各位务必谨记,今天是我们掌柜大喜之日,不用我说,各位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楚梦箫本来预备了一套说辞,这倒好,北霸天把什么都说了,也算省去他一番口舌。一众出家人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一个道士叫道:“你就是北霸天?你怎么成了店小二?谁请得起你?”北霸天道:“如假包换。我怎么不可以是店小二?
你这话问得好不稀奇。”一个尼姑道:“北霸天,你也是为了藏宝图而来?”北霸天道:“藏宝图算个屁,呸呸呸,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许说阵话。藏宝图算什么,比起今天的婚事来,差的太远。
那老僧惊异地问道:“阿弥陀佛,敢问你家掌柜姓甚名谁?”北霸天道:“你们进去不就知道了吗?”一众出家人迟疑了一下,这才迈步朝客栈走去。到了客栈外,倪远超已自店内走出,抱拳道:“原来是少林、武当、峨眉贵客光临,失迎失迎,在下倪远超,今天的茶水吃食一律免费,各位若肯赏脸的话,晚上可要喝杯喜酒。”众人听后,知道他是谁的,无不失色。老僧吃惊地道:“您当真是倪前辈?”黄鹤年也走了出来,笑道:“大玄禅师,你不认得倪兄,难道不认得我么?
我说他是倪远超他就是倪远超。哎呀,飞电道长,圆澄师太,你们也来了。
大玄禅师道:“原来是黄施卞,失敬,失敬。”飞电道人和圆澄师太也都出来和黄鹤年相见。倪远超叫来两个店小二,把其余人领去客房。黄鹤年则是与大选禅师、飞电道长、圆澄师太聊了开来,得知的是倪远超的徒儿要嫁人,三人都道声“恭喜”,接着知道新郎便是孔海山,无不惊喜,孔海山道贺。孔海山正在房中试穿新衣,哪有时间听他们的祝贺声。
少林、武当、峨眉的人才到不久,又来了两帮人,这两帮人一声不吭,进了客房便不出来,气得北霸天要打人。天色越发昏暗,客栈内外亮起了灯火,就在这时,一队镖车慢腾腾地自大道上行来。暴一辆镖车上都插着一面绣着金刀的锦旗另有一个旗手举着一面大旗,旗帜上的大金刀竟是用金线织就。
端坐马上,走在队伍最前的是一位相貌堂堂的老者,此人身背大刀,正是金刀镖局的总镖头胡成武。其后六骑,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个个太阳穴高鼓,眼神凌厉,顾盼间,令人心惊肉跳,一看就知道他们内力深厚。这六人,全是金刀镖局的副总镖头。这两三年来,胡成武根本就没有亲自押过镖,就是六个副总镖头,也没出过一次京城。这次全部出动,显见这趟镖空前重大。
胡成武抬眼望见客栈一片喜气,不禁一怔,回头道:“六位,这家客栈内有古怪,请务必小自。”一个副总镖头道:“胡兄,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相信有谁敢劫我们金刀镖局的镖车。”另一个副总镖头道:“彭兄,小自驶得万年船,这一路走来,也不知藏着多少人要打镖车的主意,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第三个副总镖头道:“过了今晚,明天日落前就可赶到地点交货。奶奶的,这趟镖押得真窝火。
蓦地,一声长笑飘来,倪远超和黄鹤年联袂从客栈中走出。胡成武认得黄鹤年,滚鞍下马,道:“原来是丐帮的黄长老。”黄鹤年笑道:“胡总镖头,辛苦了,请入内喝一杯喜酒。”胡成武膘了一眼倪远超,道:“这位是?”黄鹤年道:“他是在下的义兄,昔年有个外号,叫做铁笔魔。”胡成武变色道:“倪远超?卫”倪远超笑道:“不错,正是老夫。”胡成武回头看了一眼,想是在征询六位副总镖头的意见。倪远超已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胡总镖头,此去塞外,没有一天的功夫,万难见到人家,你的镖车还能前行吗?若是不能,就请入店,若是要走,倪某绝不阻拦。
不用六个副总镖头开口,胡成武已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意见,哈哈一笑,道:“这家客栈纵然是循潭虎穴,胡某等人也要闯一闯。”叫趟子手将镖车推入院中令所有的镖师紧守。六个副总镖头出来四个,把守四方,余下两个,则与胡成武随倪远超和黄鹤年进了大厅。
甫一进长厅,胡成武三人便觉气氛古怪。整个大厅,或站或坐,竟不下百人但场面却是异常的安静。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望着三人,好像要把三人一口吞下似的。三人虽是见了不少大场面,面临此境时,也禁不住手心出汗。
忽听“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门口响起,胡成武和他身后左面哪位副总镖头倒还镇静,右面哪个副总镖头叫一声“怎么回事?”,飞也似地跑了出去,见是一个店小二在放炮竹,脸上微微一红,汕汕地走进大厅。这时,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一处,对他倒没有怎么在意。
“婚礼开始,有请新郎、新娘。
有人高声叫道。左右两边各自垂着一面红帘,红帘掀处,左边走出两个男子前面哪位是孔海山,后面哪位是楚梦箫:右边走出两个女子,前面哪位盖着红头盖,除了苏晓薇之外,还会有谁?牵着她的是楚梦雨。楚家兄妹将一对新人拉到一起,悄悄退开。
“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拜了上座的倪远超。
“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互相拜了一拜。
“礼成。
因为是武林中人,加上地方简陋,省去了“送入洞房”一节。孔海山轻轻掀起罩在苏晓薇头上的红头盖。顿时,场上响起一片惊艳赞叹之声。苏晓薇凤冠霞被淡施脂粉,眼波含情,美得无法形容。孔海山瞧得呆了一呆,心道:“娶妻若此夫复何求?孔海山啊孔海山,你今后可不是一个人了。
饮过合香酒,新郎、新娘轮流向群雄敬酒。苏晓薇酒量奇大,竟不在孔海山之下。有人想灌醉她,也都没有法子。群雄心中虽是“各怀鬼胎”,脸上却堆满笑容,像是彼此约定好了似的。这也难怪,今天是孔海山大喜的日子,谁敢不给他面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刀镖局上下轮流值守,已是全部吃饱喝足。胡成武眼见众人没有什么小动作,倒不禁感谢其孔海山来。今天若非是他成亲之日,这些人会老老实实的坐着吃喝吗?少林、武当、峨眉等人门派或许只是来看热闹的,那三山五岳的人呢,他们会和和气气的互相敬酒?恐怕早已大打出手。
就在他放下心中一块重石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嗯哨之声,那是镖局示警声。
胡成武面色一变,“腮”的一声,窜出了大厅,朝院中疾电掠去。人还未落地,只听镖局的一个镖师大声道:“来人止步,亮明身份。”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猛冲过来,将一个趟子手撞得直飞出去。
随后,一群人在夜色下向客栈奔来。当先是三个身上带伤的汉子,之后,却是两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各自背着一个孩子。再后,则是七个劲装剑客。瞧他们奔跑如飞,胸口起伏,身后似是有劲敌追击。
出男‘
最先闯进来的哪个浑身是血的人此时已经被众镖师团团围住,但见他披头散发,状如疯子,手中拿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长剑。一个副总镖头喝道:“放下手中兵器。“那人冷哼一声,嘴里进出两个字。
“闪开卫
那副总镖头颐气指使惯了,闻言大怒,伸手朝那人抓去。那人一抬头,一场手,剑光乍然闪现,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到了副总镖头胸前。那副总镖头倒吸一口冷气,纵身后退。一进一退,疾如鹰集,可见他武功不凡。只是那人的剑法诡异无匹,已把在场的人都吓唬住了。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九章 婚礼(三)
这时,那十二个人,不,应该说是十四个人(还有两孩子)赶到近前,却板批镖师挡住去路。三个受伤汉子如临大敌,为首哪位将手中一把巨大的斧子一轮呼呼作响,喝道:“来吧,鹰爪子,今天不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我就不姓屠!”
胡成武见了他那把巨斧,猛然想起一人来,立即开口:“阁下可是常州三侠中的老大,屠彪屠兄弟?”那人笑道:“你们不是早已知道了吗?还装什么糊涂?”
胡成武将手一挥,众镖师退下,严守在镖车四周。胡成武笑道:“误会,误会,我还以为你们是劫镖的。”屠彪一愣,这才看清了当前形势,哈哈一笑,道:“你把我们当成劫镖的,我们也把你们当成了朝廷的鹰犬。原来是金刀镖局的人你是哪位?莫非就是胡总镖头?”胡成武道:“正是在下。”屠彪道:“看你们如此谨慎,难道天下还有谁敢打贵镖局的主意吗?”胡成武苦笑一声,道:“世事多变幻,敝镖局这趟镖万分重大,不得不小心行事。”
“请问可是护送钟御史子女的朋友?”
孔海山从客栈中跑出,来到院中。那浑身是血的人抬头望了一眼孔海山,目露惊喜之色,颤声道:“孔兄,你一你来得正好,我……”一语未毕,由于失血过多,顿时昏倒过去。孔海山身形一幌,到了那人身前,将他扶住,道:“兄台,你是二啊,熊白祥熊兄,我的天,谁把你弄成这样。”众人一听这人是黄山“飞云鹤”熊白祥,尽皆吃惊。这几年来,他不知所踪,有人传言他遁入了空门,没想到竟会在此出现,还是这么一副可怕的样儿。
那两个身材高大的中年背着孩子上前几步,左边哪位道:“孔大侠,这里你能做主么?”孔海山看了两人一眼,喜道:“原来是天龙堡的两位当家,我可以做主,里面请。”向随后赶来的苏晓薇点了点头,苏晓薇似已和他商定好了,也不顾自己新娘子的身份,朝客栈后院走去,口中道:“各位请跟我来。”那些人也不迟疑,跟随苏晓薇,绕到了后院。许多看热闹的人涌出客栈,可谁也不便跟去。
孔海山把熊白祥抱进大厅,放在一张大桌上,先给他止住了血,又再给他包扎伤口,别人帮不上忙,只有静静地看着。有人看出情形不对,溜进了自己的客房但仍有大部分人留在厅中。相识之人窃窃私答有那比较关心朝中之事的人也已猜出了八九分,并知道那两个孩子是谁人之后。
陡听得狂暴的蹄声隐隐传来,众人心中微微一惊。听这蹄声,似是千军万马。
须臾,马蹄声愈发震耳,就像是在重击天地一般。胡成武觉得事态严重,忙跃出了大厅,盼咐镖局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他未接这趟镖前,已经听说皇上为了立储的事大发雷霆,罢了不少官员,也鞭打了好些人,其中一个叫钟同的御史,当场被行刑的锦衣!活活打死。这种事,他管不上,也管不了。虽然他已猜出了熊白祥等人的来意,可他不愿惹祸上身,只要来人不找镖局的麻烦,他两边都不帮,也不得罪。
好事者也都涌出门外,议论起来。有的说是锦衣!,有的说是东厂中的番子。
这时,那楚家兄妹也走出了客栈,楚梦雨一张俏脸绷得紧紧地,心中似有无限怒火,楚梦箫碰了碰她,低声道:“我们现在是楚氏兄妹,非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身份。”楚梦雨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这次只怕事态太过严重,他们竟然动用了骑兵!”楚梦箫惊异地道:“你说的是驻守边关的!兵?”楚梦雨脸色凝重地道:“正是。他们好大的胆子,我倒要谁领头。”
片刻功夫,朦胧的月色下,但见无数的骑兵狂奔而至,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除了少部分骑者是锦衣!和东厂的人外,绝大部分都是一色装扮的大明骑兵。高踞首位的是个壮硕的高级武官,只见他将手中的马鞭一挥,满脸傲气,道:“闲杂人等,快给本将军闪开。”。、胡成武上前一步,笑道:“原来是石将军,幸会,幸会。”那武官看了看胡成武,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见过,道:“你认得本将军?”胡成武道:“在下金刀镖局总镖头胡成武。”那武官这才猛然想起,道:“哦,原来是胡总镖头。上次在我叔叔的府上,我是见过你的,我叔叔说你一把金刀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你也亲自押镖吗?”胡成武笑道:“那是侯爷给在下脸上贴金,在下怎敢当打遍天下无敌手。不瞒石将军,这次镖物重大,在下不得不亲自出马。”
那武官“嗯”了一声,道:“你且站到一边去,免得误伤了你。还有,把你镖局的人都叫到一处,不然的话,待会动起手来,连你镖局的人也伤了。”胡成武心中暗道:“瞧你一脸神气的样子,要不是这趟镖关系重大,老夫才懒得理你。”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叫趟子手把镖车推到另一边,与六个副总镖头善商议了几句,便率领众镖师围在镖车四周,不再理会旁人。
那武官眼神冷冷地扫了一下,道:“掌柜何在?”有的脸上带笑,有的面露沉思,有的把玩着手中兵刃,有的低声交谈,可就没有一个回答他。武官气得双目圆瞪,怒道:“你们这些武林中人在此聚会,可是要造反不成?”一声大笑传来,朱笑白自客栈中走出,边走边道:“谁要给我们捏造造反的恶名?我们可担当不起。”武官见了他,面色微微一变,他身后一个锦衣!忙下马道:“哎呀,原来是正天教的朱使圣,失敬,失敬。”朱笑白膘了那人一眼,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郭镇抚,你不在京中享清福,怎么跑到这鸡不生蛋的地方来了?”
这郭镇抚可不是人名。锦衣!中,指挥使官阶三品,为第一把手,副指挥使(也就是指挥同知)从三品,为第二把手,指挥全事正四品,为第三把手。下来才是镇抚。因此,镇抚算是锦衣!中的四把手,属于五品官,品级不大,但权势甚重衙)调做镇抚司,掌管刑名,分南北,南镇抚司负责法纪、军纪,北镇抚司负责抓捕,刑讯。地方官员见了,无不恭恭敬敬招待。
这郭镇抚叫做郭长乾,原先是王振心腹马顺的手下,在宫内一战中,被方剑明一剑刺穿了肩胖骨,武功全废。没几年,他竟被人从大牢中提出,非但帮他恢复了武功,还在皇上面前给他美言,让他坐上了北镇抚司的镇抚之位。那提拔他的人便是现今东厂的厂公曹少钦。
这次他奉命与东厂的人前来追杀忠臣之后,本以为是手到擒来,哪料到半路杀出好些武林中人,将忠臣之后救走。于是,这帮鹰犬加派人手,追着不放,一直追到了边关。经过好几场激战之后,郭长乾与东厂派来的两位大档头一商量,竟找上了驻守在此的将军。
那将军姓石名彪,乃武清侯石亨的侄子,打仗十分勇猛,在京师保!战中,立有战功,封为将军,驻守此地。石彪听说是捉拿钦犯,又有朝廷密旨,竟擅自离开驻地,率领一千骑兵浩浩荡荡的与郭长乾等人追来。
郭长乾听了朱笑白的话,笑道:“朱圣使有所不知,我们是为了捉拿朝廷钦犯,不然,又有谁愿意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哩。”朱笑白道:“朝廷钦犯?这里正在摆喜酒,哪里来的钦犯,我看你们是追错了地方。”郭长乾道:“我们是沿着追踪之人所给的标记追上来的,应该不会追错。这些钦犯狡猾得很,朱圣使切莫上了他们的大当。”朱笑白一听他们是尾随而至,倒也不好再掩饰,笑道:“你们朝廷的事,我管不着,再说,这里不是本教的地域,你们好自为之吧。”
郭长乾一拱手,道:“朱圣使如此开明,在下谢了。”扬声道:“掌柜在不在,请出来说话。”倪远超缓缓走出,右手提了一支巨大的毛笔。众人见他带着兵器出来,知道他要插手此事,全都散开,生怕他一动手,自己也被波及。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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