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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八绝-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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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虎是第一次见过这美艳女子,压根儿就不知道她是谁,但不知为何,见了她,比见了老者还觉可怕,一叠声的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美艳女子叹了一口气,一个燕子翻身,身形曼妙的上了一张桌子,盘腿而坐,一副大姐头的样儿,语气也不是先前那般娇俏,凛然道:“孙当家,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来打劫我这家客栈?”

孙一虎道:“这……”

美艳女子道:“不能说吗?”

孙一虎一咬牙,道:“说出来也没什么,反正很多人都知道了。女侠最近可曾听到过江湖中的一则传闻。”

“什么传闻?”

“一张藏宝图出现江湖。”

美艳女子听后,柳眉微蹙,道:“什么样的藏宝图,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孙一虎道:“听说是张士诚当年的藏宝图。”

老者听了这话,面色一变,起身道:“此话当真?”

孙一虎道:“晚辈也是听说的,至于真假,晚辈实在不知。”

老者问道:“这与你来打劫有何干系?”

孙一虎脸上一红,道:“这……”

老者道:“说!”

孙一虎道:“藏宝图为金刀镖局所保,不是明天,便是后天,金刀镖局的镖车将要路经此地,因此……因此……”

美艳女子“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孙当家也想染指这份藏宝图。”

孙一虎道:“小的该死,早知这家客栈是女侠开的,纵然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半点念头。”

美艳女子“嗯”了一声,妙目一转,嫣然笑道:“孙当家,你是强盗,打家劫舍本来就是常事,这怪不得你。现在,你还想打藏宝图的注意吗?”

孙一虎道:“小的不敢了。”

老者冷哼一声,道:“孙一虎,在绿林道上,你或许还有一席之地,但在武林中,你那点名声,根本不值一提。世上即算真有张士诚的藏宝图,强如老夫这等人物要想打它的注意,也得看看都有些什么对手。老夫奉劝你一句,尽快远离此地,否则,这里有可能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滚吧,今天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孙一虎大喜,道:“多谢前辈提醒,晚辈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二章  圣使、兄妹、怪鸟

蹄声如雷,孙一虎带着十九个手下飞马卷尘而去。他听从了老者的奉劝,对藏宝图不再有任何幻想。正如老者所说,如果真有藏宝图出世,那么,想得到的人,一定不少。各路高手出手争夺,又那里会有他孙一虎插手的余地。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明知得不到偏要用性命去赌一把,除了白痴之外,恐怕没有人会傻到这般田地。

孙一虎等人刚走不久,陆陆续续的来了几批人马,这些人大多戴着垂有面纱的斗笠,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儿。进了客栈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躲在房间里,也不知在计谋些什么。“一家客栈”一如往常一样,只要有银子赚,有客房可住,不管什么样的客人,照接不误。

正午时分,一匹快马飞驰到了客栈外,端坐马上的是个身穿玄色劲装的武士,手中拿着一面金色令旗。

“吁……”的一声,武士勒住马儿,四下一扫,突然甩手打出,那面金色令旗飞射出去,旗柄牢牢的插在了柱子上。单凭这手功夫,此武士就有一身不俗的本领。

武士打出金色令旗之后,面上一片傲色,调转马头,便要回转。倏地,客栈内传出一身冷笑,“嗖”的一声,被店小二唤作倪老的那位老者飞身飘出,抬眼望见高插柱上的金色令旗,脸色一沉,喝道:“什么破玩意?”身形破空掠起,把金色令旗拔出,也不多瞧一眼,便远远甩出。

那武士面色大变,从马背上穿起,凌空翻了六个筋斗,将金色令旗接住,落地后,转身向倪老走去,口中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拔掉本教的令旗!”

倪老冷哼一身,转身便走。

“站住!”武士大喝一声。倪老没站住,相反,走得更快,眼看就要走进客栈,那武士何曾受过这等气,在腰间一摸,掏出六枚金钱,抖手打出。金钱去势如电,转眼就到了倪老身后,忽见倪老反手一袖,竟把可以洞穿木板的金钱弹了回去。那武士虽然武功不俗,却也只能躲开五枚,最后一枚从耳根划过,鲜血滴落。

“你!”武士又惊又怒,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倪老。

倪老陡然回转,脸色如罩寒霜,冷冷地道:“你要住店,老夫欢迎之至,你若要耍横,休怪老夫出手无情。”

武士虽惊于倪老的武功,但他有恃无恐,厉声道:“死老头,你知道本教的规矩吗?你擅自拔掉令旗,等于是和本教作对,你有几个脑袋?”

倪老眉头一皱,道:“什么教如此嚣张?”

武士傲然道:“本教乃天下第一大派的天一教!”

倪老怔了一怔,忽的“哈哈”一声大笑,道:“原来是魔教。”

一年前,魔教的教主独孤九天传贴武林,告知各方,正式将魔教改为“天一教”,并重组了教内各级头目。可以说,此举乃魔教开派以来,最彻底的改组。一年之后,天一教的名声传遍武林,魔教之名反而没有多少人提及。倪老这一年来,都在塞外,也曾有耳闻。

“独孤动天在世的时候,见了老夫,也不会这般猖狂。你一个小小的武士,竟猖狂到这般地步,看来独孤动天的徒弟治教并不怎么样啊。”倪老冷笑着说道。

武士吃了一惊,失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忽听一声长啸远远传来,瞬间功夫,一道人影激射而至,还没有看清来人的长相,碗口大的拳头朝倪老轰出,罡气撕裂气流,呼呼作响,口中喝道:“尊驾认识独孤兄,敢问高姓大名?”

倪老心头暗惊,翻腕一掌拍出,劲气横冲出去,与来人的拳罡相碰,“砰”的一声巨响,狂风四扫中,倪老后退了三步,来人车轮般凌空急翻了十数个筋斗,落地后双臂一振,身后的披风随风而扬,气势万千。

倪老定睛一看,见来人是一个脸上戴着办副面具的男子,心头一动,问道:“阁下拳法这般了得,可是‘拳罡魔君’朱笑白?”

来人打量了倪老一眼,微微一笑,道:“从前,朱某是‘拳罡魔君’,可现在,朱某是‘拳罡圣君’。”

那武士见朱笑白来了,越发有胆,道:“朱圣使,这老头好大的胆子,竟不把本教放在眼里,请你老把他拿下。”

倪老听了,冷笑道:“朱笑白,你几时成了天一教的圣使?”

朱笑白道:“良禽择木而栖,当今武林,除了天一教之外,已无朱某看得上的门派。尊驾若有兴趣,就凭你的身手,加入进来,当可以成为护教圣使。”

倪老淡淡的道:“天一教虽然日益势大,但也不能令倪某有丝毫兴趣,朱圣使若想住店,倪某欢迎得很,若没有其他的事,请恕倪某不奉陪。”

朱笑白“哈哈”一笑,仔细的看了看倪老,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问道:“尊驾姓倪,不知与‘铁笔魔’倪远超是何关系?”

倪老冷冷一笑,道:“倪远超与朱圣使似乎没有什么交情。”

朱笑白笑道:“倪兄此言差矣,想当年,朱某与那位倪远超同为‘六大魔’中人,彼此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对他却是久仰得很。”

倪老仰天大笑一声,道:“倪远超退出江湖多年,早已不是武林中人,朱圣使乃天下第一大派的圣使,那倪远超再有本事,又怎能够和朱圣使相比。倪某现今只是这家客栈的账房,朱圣使倘要住店,就请里面走,至于其他的事,倪某一概不闻不问。”

他虽然没有表明自己就是倪远超,但朱笑白已认定他就是当年和自己齐名的“铁笔魔”,干笑了一声,从那武士手中接过金色令旗,道:“此地既是倪兄的地界,朱某也不敢有所造次,只是,本教立下规矩,凡有重大行动,每到一处,均要留下记号,以免武林同道误会。”说到这里,语声一顿,向远处的一面草壁望去,道:“倪兄,这面草壁可否借用?”

倪老道:“草壁与我无关,你爱怎样便怎样。”说完,扭头便走。

朱笑白面露微笑,暗运真气,将金色令旗送出手去,只见那面令旗就如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托着一般,到了草壁前,速度不减,旗柄插入了壁中。

倪老正好走到门边,不由自主的斜眼看去,心头微微吃惊,暗道:“朱笑白的这一手功夫好生了得。”

这时,忽听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来了七骑。中间那位,一脸冷然,头上稀稀疏疏的还有数十根白发。左手三位,竟是天一教(魔教)的十二坛使者中的牛坛使者刘如海、虎坛使者王伏虎、龙坛使者龙风雨。右手三位,是蛇坛使者江祥、马坛使者马不回、鸡坛使者姬晓七。

七人下马之后,与朱笑白和武士会合,一同入店。那武士学乖了,办理住店手续的时候,与倪老虽只是说了几句话,但神态十分客气,再无半分傲慢。

从正午到黄昏,又相继来了好些人,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单人匹马,见了天一教的令旗之后,到场的人都猜到了天一教要打藏宝图的注意。不过,这些人既然来了,当然不会就此而去,纵然抢不到藏宝图,瞧瞧热闹也未尝不可。于是,很多人都留了下来,将“一家客栈”住了大半。

掌灯时分,客栈的大厅异常热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情形正在上演。倪老让店小二给他泡了一壶上好的香茗,正美滋滋的享受着。他的徒儿,也就是那位美艳的女掌柜,却不知哪里去了。

这时,一对男女进了客栈,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男子虎背熊腰,相貌不凡,虽然不算俊朗,但自有一股豪气,年约三十。那女子英气勃勃,花容月貌,年纪与男子差不多。如果他们是一对夫妇的话,那可真是天生一对。

那男子的目光朝厅中瞟了一眼,收起手中的一把油纸伞。原来,店外已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两人进来时,也给这闹哄哄的场面带来了几分清新之气。

“小二,给我们兄妹上几个好菜,另外,再给我们开两间客房。”那男子口中对店小二说着,与女子朝角落一张空桌走去。

两兄妹落座之后,那男子把油纸伞靠桌而放,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东西来,一时更加吸引人。原来,那小东西竟是一只火红的小鸟。那小鸟似乎才睡醒的样子,被男子放到桌上之后,慢腾腾的“爬”起来,绿豆般的小眼滴溜溜一转,口吐人言,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日迟。”

如此一来,全场的人都给惊呆了,立时变得鸦雀无声。那男子伸出左手,看样子是想去抚摸小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把戴在无名指上的一枚古朴的木戒指显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与你说了多少次,不可再摸我,你究竟有没有记性?”小鸟极为不满的道,飞到了那女子之前。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三章  廖 风 流(一)

那女子伸出洁白如益纤手轻抚小鸟,就像是爱抚自己的“孩子”,嫣然一笑,道:“你这么可爱,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要怜惜你。”小鸟道:“男子之手,粗糙不堪,我承受不起。还是际的手好,摸得我很是舒服。”一副陶醉的样儿。那男子气得眼睛一瞪,道:“重色轻友,难怪你会叫做廖风流。”小鸟道:“我廖风流是世间第一奇鸟,群兽见了我,无不俯首称臣,怎么?你是不是妒忌我?”

众人瞧到这,个个惊奇。世间或许有能说话的鸟,可像这么自命风流,老气横秋,能说会道的鸟儿,只怕是恒古未有。倪老观察多时,虽看出那女子身怀武功,可也猜不出究竟有多高,而那男子,完全像个不会武功之人。他身体是很健硕,可双目除了明亮之外,毫无练武之人所有的精气。倪老暗自嘀咕:“这对兄妹好不奇怪,妹妹武功高深莫测,哥哥看上去却丝毫不懂武功。他们突然来到边睡莫非也是为了藏宝图而来?”

这时,店小二将酒菜端上,摆好之后,刚要退开,小鸟不满地道:“喂,你瞧不起我廖风流是不是?知,店小二吓了一大跳,左顾右盼,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小鸟身上,吃吃地道:“你一你叫我?”小鸟道:“不叫你叫谁?”店小二定定神,道:“你一你有何盼咐?”小鸟道:“我的酒杯呢?”店小二怔了一怔,朝倪老望去。倪老点点头,店小二便面上堆笑,道:“小的这就给您去取。”下去拿了一只酒杯,放在桌上,笑道:“要不要小的给您满上一杯?”小鸟道:“嗯,年轻人懂得尊老,我保你发大财。不像某些人,自顾自己吃喝。”斜脱着正在大吃大喝的男子。

那男子只当没有听见,小鸟见他不搭睦。”得意的叫了一声,跳上酒杯,将嘴伸入酒中,吸起来。吸了一半,见小二瞧得发呆,便道:“年轻人,你试过睡着喝酒吗?”小二摇摇头,道:“小的还没有试过。”小鸟道:“今日叫你大开眼界。

跳下酒杯,朝桌上一躺,张张嘴,叫道:“酒来。”神奇的事发生了,只见杯中余酒突然飞出,宛如一股细流般落入它的口中,滴酒不洒。倪老看到这里,大吃一惊,心道:“这鸟儿莫非是个武林高手?简直是匪夷所思。

那女子看不过去,敲敲桌面,道:“出来的时候早跟你说过,不要卖弄,快吃快吃,再敢显摆,下次不带你出来。”夹了些菜,放在桌上。小鸟赶忙“爬”起来,道:“姐姐莫要生气,我听你的便是。”大口吃菜,果然很听话。小二没有戏看,道了声“慢用”,悄悄退下。

在坐之人看到这里,心头各打各的算盘,又自低头吃喝,又或碰杯叫喝,店内顿时恢复了先前的喧闹。那对男女也不交谈,自管吃自己的,对场上的形势也没多看一眼,仿佛他们就只是一个过客。那廖风流食量不大,吃了一会便挺着个“大肚子”在店内溜达。众人对它既觉可笑又觉惊讶,虽看见它从桌边路过,也不敢冒然打扰。这么一来,廖风流愈发得意,迈着八字步,像个巡视的将军。

这时,突听门声响处,一个剑背长剑的汉子走进店来。瞧他一身都湿透了的样子,像是赶了很远的路。倪老见了他,微微一愣,旋即张嘴一笑,走出柜台,迎上去道:“稀客,稀客,孔老弟别来无恙。”那汉子想是没有预料到会在这个地方和对方见面,不禁呆了一呆,双手一拱,道:“原来是倪老,这家客栈是?”顿住语声,四周扫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之后,脸上才露出轻松之色。倪老将他的神态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了筑家客栈是我开的。”那汉子道:“发财,发财。

倪老道:“发什么财呀,不亏本就算好的啦。孔老弟,你真不够朋友,上次不告而别,可有道理?”那汉子瑕然道:“上次师弟相昭,没有来得及告辞,恕罪恕罪。”倪老道:“既然知道有错,就该罚酒。走,到我屋里去。”话罢,便要拉人。瞧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是怕人家跑了似的。那汉子忙道:“你老人家别急,我看这里就好。”倪老道:“咱们先说好了,你我难得相遇,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许擅自离开,你不住上个十天半月,就是不把我姓倪的放在眼里。”那汉子笑道:“十天半月未免太长,可我这次来,只怕要叨扰你老人家几日。”他虽然没有答应“住上十天半月”,但话中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这次是绝不会“半途而逃”的了倪剖人僻出一张远离众人的“雅座”,好酒好菜摆了满满一桌。那汉子见他如此热情,倒为上次的事不好意思起来。因此,开席之前,汉子自罚三杯,当做赔罪。两人虽是抚离众人,但也能将店内各处看得明明白白。那汉子一边与倪老交谈,一边暗自打量场上各人。倪老瞧出异常,突然低声问道:“孔老弟,你莫非也是为了宝藏而来?”那汉子诧道:“宝藏?什么宝藏?”倪老道:“你一点风声也没听到?”那汉子道:“不敢相瞒,这,我倒见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可我以为他们是一咳,你老,是什么宝藏?我确实没有半点风声。

倪老看了看他,暗道:“他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竟连宝藏一事也不茹造嗯,可见他要办的事极为重大,对别的事都不在意。”面上笑了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江湖传闻,张士诚的藏宝图出现武林,这一两日,押送的镖车将要经过这里。”那汉子笑道:“可笑上可笑,真有藏宝图的话,当事人保密还来不及,哪里坏能传得开来。不知押送的镖局是?”倪老道:“听说是金刀镖局。”那汉子道:“这就对了。金刀镖局乃天下第一大镖局,保密工作十分到位,怎么可能泄密?

这事定是无中生有。”倪老道:“金刀镖局何时成了天下第一大镖局?”那汉子笑道:你老人家这些年常在边睡走动,对武林中事似乎也不怎么关心了。”倪老道:“我都己退电武林多年,还关心什么?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那徒儿,她……”

不等他说下去,那汉子打断他的话道:“令徒也在此地?”倪老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认为呢?”那汉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勉强的笑了笑,道:“怎么不见她?”倪老道:“她若在场,你还会留下来吗?孔老弟,我……”那汉子知道他要说什么,忙道:“倪老,这事以后再说。你刚才不是问金刀镖局的事么?金刀镖局本是湘西的一大镖局,总镖头胡成武武功颇为了得,他的师兄,也就是金枪镖局的总镖头戈凯然自从解散镖局之后……”倪老道:“什么?戈凯然把金枪镖局解散了?”那汉子点点头,道:“土木堡一战,我大明将士损失惨重,本是岌岌可危,幸而有于谦于大人率领众将士和豪杰,浴血奋战,将瓦刺兵赶出我大明国土。在京师保!战中,戈凯然立有战功,如今早已是大内供奉,哪里还有心思打理镖局的事。于是,他解散镖局之后,叫胡成武把金刀镖局搬到京城来,多加照顾,凭他的人脉,金刀镖局想不成天下第一都难。还有,你老大概还不知道,金刀镖局的少镖头胡云飞背后有着大靠山。

倪老道:“什么大靠山?”那汉子喝了一杯酒,笑道:“胡云飞运气极好,早几年和一个名叫曹继云的人结成兄弟,那曹继云后来当上了金龙会中的金龙武将。

金龙会本是朱祁钮未做皇帝之前建立的,其中的金龙武将个个武艺超凡。朱祁钮做皇帝后,金龙会更加了得,与东厂、锦衣!、大内供奉合成四大组织。近几年,曹继云办事得力,所到之处,地方安宁,因此,被摧升为金龙会副会主。胡云飞有这么一个兄弟,对金刀镖局自然是大大有利,不用发帖,道上的人也都不敢乱打主意。”倪老道:“金龙会我倒有些耳闻,听说它是皇帝的耳目,比锦衣!还要亲密。”那汉子道:“金龙会纪律严明,自成立以来,做的全是大快人心之事。比起锦衣!和东厂,不知好了多少。”倪老道:“金龙会虽然势大,但黑道、绿林道上从来不乏武功高强而又胆大包天之人,难道金刀镖局就从来没出过事吗?”

那汉子笑道:“金刀镖局自从搬到京城后,别说出事,就是派个小唉哆押送镖车,也无人敢拦截。戈凯然虽是大内供奉,但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大有人在,曹继云虽然了得,但也有人不怕他,可有一人,谁也不敢轻易招惹。”倪老听得起劲,忙问道:“是谁?”那汉子道:“天都圣人。”倪老“啊”了一声,道:“听说他已仙逝了,他身前与金刀镖局也有关系?”那汉子道:“他老人家与金刀镖局倒是没有关系,与他有关系的是曹继云。曹继云与他老人家的女徒儿交好,今年只怕要论及婚娶。天都圣人有好些老朋友都还活着,这不等于天都圣人还活着么?试问天下谁敢招惹?”倪老笑道:“这尊大菩萨就算去世了,余威仍在。确实没人敢,除非活腻了。

话刚说完,忽听“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六个黑衣大汉闯了进来。个个亿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口中疾呼:“滚,滚,都给爷爷滚,谁敢待在这里,统统杀掉。”没等倪老发火,已有人怒骂道:“入你娘的仙人板板,老子就不滚,你们又能怎么样?”只听“啪”的一响,一个黑衣汉子飞了出去,落在店外的泥泞地面上,气死风灯之下,黑衣汉子半边脸全都肿了,嘴角鲜血直流。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四章  廖 风 流(二)

其他五个黑衣汉子也没看清是谁将同伴打飞出去的,愣了一下,齐声骂道:“狗娘养的,谁干的?”语音未了,一道人影疾掠而起,朝五人“赏”了一个大括子,接着,五人只觉脑袋轰然一响,几乎是不分先后的飞出了店外,摔在泥泞道上,疼得直叫唤。一个敞着胸膛,露出毛茸茸胸脯的大汉站在店门口,食中二指骄着,指着六人吼道:“入你娘的仙人板板,也不长长眼睛瞧瞧,老子北霸天是好惹的吗?”听这人是“北霸天”,六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最近几年,北方冒出了一个人来,亦正亦邪,武功极高,被叫做“北霸天”。凡是犯在他手中,不死也得重伤。六人虽是小唉哆,可对北霸天之名,那是如雷贯耳。

六人奉命来此警告,本以为大堂中的人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物,谁曾想竟惹到了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一时也忘记了疼痛,相互搀扶着站起,其中一个道:“好……

好你个北霸天,你一你等着,待会有你好看。”换在以往,北霸天早已拳脚相加,可今晚不同,他得看看这些人身后是谁,冷冷一哼,道:“滚,把你家主子叫来,我倒要什么人。”

“不必了!”

随着一声冷哼,两道人影疾射而至。北霸天抬头望去,只见左首是个四十出头的枯瘦男子,右首是个三十上下的汉子。枯瘦男子背着一把利剑,汉子腰下悬着一把宝刀。北霸天是头一次见过这两个人,不由问道:“两位怎么称呼?”枯瘦男子冷笑道连我们都不认识,亏你还是北霸天,我看不如改做北孤陋或者北寡闻算了!”北霸天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两个不知来历的家伙,我看你们也用不着自自我介绍了。”枯瘦男子才要发怒,汉子笑道:“北兄不认识我们,怪不得北兄我们本来就是名不见经传,可北兄应该听说过‘天鹭宫’吧。”

“天鹭宫!”

北霸天脸上露出一片惊异,道:“就是近年来风头正健的天鹭宫?”汉子道:“正是。小弟庄子瑾,这是我的义兄模一山,我们都是天鹭宫七煞神君座下弟子。”北霸天脸色显得有些凝重,缓缓地道:“听说贵宫高手众多,七煞神君乃贵宫七个武功超凡脱俗的大人物,不知他们可曾驾临?”模一山(枯瘦男子)轻蔑地笑了一笑,道:“七位神君武功盖世,岂是谁都可以见到的?北霸天,你既然知道我们的来历,还不赶快离开这里?”北霸天仰天一阵大笑,道:“贵宫纵然势大但也不能仔意尊为,不把全武林放在眼里。我北霸天虽是孤家寡人一个,可也不会怕事。”

模一山抬手将剑拔出,冷冷地道:“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竟敢口出狂言。”北霸天笑道:“姓模的,你别把老子惹毛了,老子一旦动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庄子瑾忙道:“北兄切莫动怒,我义兄是个粗人。我们这次前来并非想闹事。”扫了六个黑衣汉子一眼,道:“这六个下人不懂礼节,冲撞了北兄,小弟代他们向你说声抱歉。北兄在此出现,不用问,是为了藏宝图而来吧。”

北霸天道:“不错,贵宫难道也不是吗?”庄子瑾微微一笑,道:“敝宫对藏宝图势在必得。”忽听有人道:“哈,口气大得惊人。”庄子瑾定睛看去,只见说话之人生了一张马脸,认得是正天教(更正下,头两章为天一教)的马坛使者马友德(原为马不回),与马友德对桌的还有蛇坛使者江大春(原为江祥)。

庄子瑾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正天教的朋友,想不到贵教比敝宫早到步,失敬,失敬。”马友德道:“外头插着本教的令旗,庄朋友没有看见么?”庄子瑾笑道:“夜黑路滑,我倒没有瞧见。”马友德冷笑道:“好一个夜黑路滑,庄朋友眼高于天,当然不会看见。”庄子瑾道:“不敢,不敢。”北霸天见两边斗起嘴来,乐得旁观,回到位子上坐下,大口饮酒。只听马友德道:“你天鹭宫尽是袅合之众,敢与我正天教争锋不成?”庄子瑾道:“你教号称天下第一大教,难道就能一手遮天吗?本宫人才济济,何谓乌合之众?”马友德还要和他争论,江大春敲着桌面笑道:“七弟,与他争个什么,谁大谁小,武林中人都是明白人。”

这话说得可真够“毒”的,天鹫宫近年来虽然势大,可毕竟只有几年的基业论名望,论地域,论人数,那是远不及正天教,武林中可以不知道天鹭宫,但要是不知道正天教,那就不算是武林中人,被人耻笑。正天教已和少林、武当、丐帮成为当今武林四个名派。纵然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也不会不有所耳闻。庄子瑾口才虽好,但也不得不承认当今天下,还没有生个门派比得上正天教。因此,他也懒得争论下去,走进店来,向四方一抱拳,道:“各位武林同道,庄某有礼了。”顿了顿,这才道明来此的目的,道:“在座的想必都是为了藏宝图而来,庄某也就不必拐弯抹角,打开窗户说亮话。本宫不插手则已,一旦插手,就绝不容许失败。各位都是呻白人,不难听懂庄某的话,若有人自认天下第一,不听劝告,休怪本宫上下出手无情。”话一说完,掉头便走。刚走到门边,忽听一个声音道:“各位都是明白人,不难听懂廖某的话,若有人自认天下第一,不听劝告,休怪我廖风流出手无情。”

音调和庄子瑾的一模一样,庄子瑾心头大怒,回身冷笑道:“是哪位朋友与庄某开玩笑?”那声音道:“什么叫做开玩笑?”庄子瑾游目四顾,却找不出说话之人,不禁暗暗吃惊。模一山踏进店来,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有种就别躲着出来!”那声音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没种赶快离开,滚蛋!”学得惟妙惟肖众人若是瞎子,肯定以为是模一山在说话。模一山和庄子瑾又惊又怒,偏偏那声音飘忽不定,也不知道从哪传来,想找也找不到,一时之间,为之气结。

庄子瑾定了定神,道:“尊驾是哪位高人,请出来一见。”那声音道:“你总算有些见识,知道我是高人,我就在你面前。”庄子瑾面前何曾有人?他的面色阴沉起来,冷冷地道:“尊驾何必装神弄鬼,庄某不喜欢这种方式。”那声音道:哎,我就在你面前,你竟然视而不见,悲呼悲呼哉。”庄子瑾低头一看,见是一只小鸟,顿时呆住了。模一山可没他有耐性,一脚向小鸟踩落,骂道:“小东西,我叫你学我说话。”眼看就要将小鸟踩个稀巴烂,忽听他“哎哟”一声,抱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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