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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八绝-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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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风忙道:“大哥,他们这是在激怒你,你不要上当。”
也先道:“难道我还怕这些中原武林中人吗?妹妹,你快去把二天师和四大尊者请来,我要下令攻城。”
周风道:“大哥,魔教是中原的第一大教,高手不少,这十二个使者恐怕也只是打头阵的,谁也不知这城中究竟还有多少魔教的人。不错,单轮高手,就算魔教倾巢而出,也比不上我们瓦剌,但我们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和他们拼命吗?”
也先听后,觉得有些道理,气也消了许多。
忽见城头上的罗亨拔剑出鞘,大声道:“谁若出城,本大人就用手中剑斩谁。我罗亨在此立誓,与宣府共存亡。”
众将士听后,但觉热血沸腾,异口同声的道:“我等誓与宣府共存亡!”
周风心中一凛,暗道:“我本以为明朝将士是一团散沙,没想到这宣府城中的士兵竟是这般齐心。”
也先见宣府城中的将士团结一致,抱定以死守城之心,只得叹了一声,率军退去。
俟瓦剌大军一走,城头上突然多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宣府总兵杨洪,女的却是巾帼公主朱祁嫣。
“公主殿下,你出的主意果真管用,老臣被人称为军中第一智将,但比起公主殿下来,老臣是远远不如啊。”
“杨老将军夸奖了,以你的经验,我想你也会这么做的。”
杨洪看了看罗亨,歉意的道:“罗大人,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罗亨道:“杨老将军不要这么说,这是罗某应该做的。倒是十二位侠士,我们应该要感谢他们。”
杨洪道:“对,要不是十二位侠士的出现,令也先有了顾忌,只怕他要不顾一切的攻城。”
张征道:“我等身为大明子弟,此等保家卫国之事,自是义不容辞。罗大人刚才的豪言,令老朽等人深感敬佩。”
罗亨扫了一眼城墙上的将士,道:“我一人之力,是守不住宣府的,但有了这许许多多的将士,我就有了信心。”
朱祁嫣见他们推来推去,心中暗笑,道:“你们都不要谦虚了,叫我说,人人都有功劳。只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就不怕瓦剌的大军。”顿了一顿,面上一黯,道:“土木之战的失败,虽说有各种原因,但数十万将士没有团结一致,这才是值得我们所警戒的。”
兔坛使者袁紫玉察言观色,知道她是在担心朱祁镇,上前道:“公主小妹,皇上吉人天相,我想也先暂时不会对他不利的。”
朱祁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袁姐姐,谢谢你。”
姬晓七见场上有些沉闷,转移话题,笑问道:“公主,你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瓦剌的阿剌知院突然生病。”
朱祁嫣道:“这要感谢我的义父。”
“公主的义父是?”
“他老人家就是天榜上的高手上官无错。”
“呀,原来是他老人家,凭他老人家的身手,也难怪瓦剌的阿剌知院会突然生病。”
“姬使者误会了,那阿剌知院不是真的病了。”
众人听了,好不奇怪。
朱祁嫣道:“我义父临终前……”
十二个使者脸色一变,张征惊问道:“上官前辈已经仙逝?”
朱祁嫣哀伤的点了点头,道:“他老人家是为国而死的,他临终前把一盒价值连城的珠宝送给我,我便把这盒珠宝送给了阿剌知院。”
姬晓七道:“原来这阿剌知院是一个贪财之人。”
朱祁嫣道:“财帛动人心,这阿剌知院也不能免俗。”
姬晓七道:“公主送给他珠宝,他便答应公主不发兵助也先,这当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计策啦。”
朱祁嫣摇摇头,道:“他只给了我一个月的期限,期限一过,他还会听也先的号令,毕竟,他也不敢真的和也先作对。”
袁紫玉问道:“公主妹妹,你是如何断定阿剌知院收了珠宝后会答应你提出的条件的?”
朱祁嫣道:“我在京城的时候,没少收集过瓦剌高级将领的信息。也先虽是太师,但他掌握了蒙古的大部分兵权,脱脱不花名誉上是可汗,但他只不过是也先手中的傀儡,阿剌知院有自己的兵马,虽受也先的节制,但也不是全无反抗之力。”
袁紫玉道:“原来你利用了瓦剌内部的矛盾。”
朱祁嫣叹道:“可惜阿剌知院终究不敢反抗也先,不然的话,我定能让他和也先闹到刀剑相见的地步。”望着远处,眼神有些担心,又有些期盼,缓缓的道:“也先在宣府得不到好处,定会到大同去碰碰运气,逍遥二老已赶去助阵,希望他们能帮上一点忙。”
第五卷 第六百三十九章 走投无路
不出朱祁嫣所料,也先在宣府没有得任何好处,便转向大同而去。不过,也先这次学乖了,采纳妹妹的建议,没有逼近大同城下,在大同城西二十理处安营。这一招果然有些效果,当探子把也先率军在城西二十里外驻扎的消息传到大同时,城中起了一番波澜。既然是气势汹汹的前来,为何又不攻城,难道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当时,大同的总兵官是广宁伯刘安,副总兵是郭登。这郭登,前面就有说过,在土木堡事发之前,曾建议朱祁镇从紫荆关入京,朱祁镇也采取了他的建议,但可恨的是王振行到中途的时候,生怕大军踩坏他家乡的庄稼,怂恿朱祁镇绕道而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才让瓦剌兵追上。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郭登确实有过人之处,若不是王振胡乱指挥,又焉能会发生土木堡之变呢?这郭登并非一个没有来头的人,他的祖父就是明朝开国大将之一的武定侯郭英,他算是继承了祖业。
土木堡事发后,也先随时都有可能率军来攻打大同,城中的将士多有恐慌,刘安虽是总兵官,但能力有限,无法稳定军心,郭登临危不惧,亲自带兵整顿军务,与士兵同吃同住,得到了众将士的拥戴。
此时,也先果然带兵前来,但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即刻攻城,一时之间,城中将士又有些恐慌起来。
在城中一间宽大的议事厅中,大同的高级将领都到齐了,另外,逍遥二老、吴世明、王宾和丐帮的两个长老,即卢定岷和冯四海,也参加了会议。
刘安一脸的担忧,朱祁镇被俘的消息,他已经从逍遥二老口中得知了。
“郭兄,你认为也先这次前来,目的何在?”刘安没有主意,只好问郭登。
郭登沉声道:“也先在二十里外安营,不急于攻城,定有阴谋诡计,我希望刘兄能看清也先的阴险,以社稷为重。”
刘安听了,面上有些不快,道:“郭兄,社稷是大,但陛下乃九五之尊,我等岂能不顾?”
郭登也觉有些为难,吴世明道:“两位大人,吴某不懂任何战术,本来不想插言,但此时却有一句话非说不可。”
郭登道:“吴侠士有话请说,我和刘兄请你们来,也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吴世明正色道:“华大哥出城之前,曾与两位大人谈过,说大同易守难攻,只要我们上下一心,便能守住大同。”
刘安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陛下落入贼手,又焉能置陛下于不顾?”说来说去,他只怕也先一怒之下杀了朱祁镇。
吴世明道:“刘大人,吴某读书不多,但也知道‘社稷为重君为轻’的含义,依刘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想打开城门,让瓦剌兵长驱直入?”
刘安脸上一红,道:“吴侠士,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会打开城门让也先率军入城?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王宾听了他的话,冷冷的道:“刘大人,请恕王某无礼,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
刘安干咳了一声,道:“王侠士,话可不能这么说,只要我们肯用心,一定会想出一个可行之策来。”
郭登看了看逍遥二老,问道:“两位,不知你们有何建议?”
遥老道:“我还以为你们把我们兄弟当作摆设了呢,我们兄弟来此,是奉了公主之命,她命我们兄弟协助你等守城,并说不要上了也先的当。”
郭登苦笑一声,道:“公主殿下莫非没有什么锦囊妙计,指点我们吗?”
逍老道:“公主说过,大同是大明的重镇,一旦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她请两位大人一定要以国家为重。”
郭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刘安眼睛大睁,道:“两位,陛下可是在也先手中啊,公主殿下难道就不顾陛下的性命了吗?”
逍老道:“刘大人,我们只是依照公主的话办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刘安不敢追问,想了一想,道:“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
忽然,一个守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道:“两位总兵大人,城外有一个叫袁彬的锦衣卫校尉求见。”
刘安一怔,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守卫道:“他说他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的。”
刘安“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起身道:“快,我等快去城头看看。”
吴世明见他要去见袁彬,心头吃惊,暗道:“这厮真是不知好歹,若让他见了袁彬,只怕会危害大同的安全。”眼珠一转,笑道:“刘大人,暂且留步。”
刘安回头愕然道:“吴侠士,你有什么事?”
吴世明正打算把他擒下,忽听逍老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自己道:“吴世明,让他去吧,有我们兄弟在此,他便不敢胡来。”
吴世明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逍老,这厮去见袁彬,说不定会出大事。”
逍老道:“放心吧,这早在公主的意料之中。”
刘安见吴世明只是瞪着自己,没有说话,心头狐疑,但他心中惦记城外之事,立刻带着一干下属,匆匆走了。他一走,郭登自然也要去城头瞧瞧。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城墙上。
此时,袁彬孤零零的站在城下,一有寒风吹来,他便禁不住会打一个寒战,他虽然有些武功,但连入流都不够,加上穿得单薄,怎能受得了这等气候。
见有官员出现在城头,他竟然失声痛哭起来,道:“刘大人,郭大人,你们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郭登眉头一皱,问道:“你来此何事?”
袁彬道:“大人,我是锦衣卫的校尉袁彬,此番前来,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告知两位大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道:“这是陛下的驾牌,我想两位大人不会没见过。”
刘安见了,大惊失色,道:“啊,陛下,你果然……”流下眼泪来,面容十分悲伤。
郭登比较镇定,问道:“陛下现在何处?”
袁彬道:“陛下落在了瓦剌太师也先手中,也先说,只要两位大人肯送大批金银给他们瓦剌的话,他就放了陛下。”
刘安听后,大喜,道:“好,好,你回去告诉也先,我们一定照办。”
郭登却喝道:“袁彬,现在城中吃紧,没有金银,你回去告诉也先,我们不会上他的当的。”
刘安慌了,道:“郭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置皇上于死地吗?”
郭登道:“刘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也先的诡计。”
袁彬面色一变,忽道:“陛下料到两们两个会有这层顾忌,你们之中,谁是郭登?”
郭登道:“我是。”
袁彬道:“郭大人,陛下有口谕给你,速速接旨。”
郭登跪了下去。
袁彬传朱祁镇的话道:“朕知你一心为国,但请你看在朕与你有姻亲的份上,赶快打开城门,迎朕入城。”
郭登听了,禁不住流下泪来。堂堂一国之君,竟对他说“请”,可见朱祁镇已经是走投无路了。郭登有一个堂姊,曾是明仁宗朱高炽(朱祁镇的祖父)的贵妃,因此,朱祁镇才会说他与郭登有姻亲。
袁彬本以为这么一说,郭登就会打开城门,但他低估了郭登,只见郭登猛地站了起来,目中有泪,沉痛而又坚决的道:“臣只知守城,其他一概不知。”
刘安张口欲言,郭登接道:“刘大人忠心为国,我想他也会尽忠职守的。”
刘安面上一红,硬把要说的话吞下肚去,暗道:“郭登啊郭登,你可把我害苦了。”
袁彬见两人都不开城门,大怒,道:“郭登、刘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不遵。陛下若有个闪失,你们就等着砍头吧。”连日以来,他受够了两边的气,此时像火山一般爆发了。
话声刚落,却见刘安和郭登消失在城头,又惊又怕,惊的是他们胆子好大,怕的是一回去,也先会给他苦头吃,将心一横,冲到城墙底下,用头去撞城墙,一边撞一边怒骂道:“郭登,你这个无父无君的小人,你不打开城门,就是把陛下送上绝路,我袁彬但有一口气在,也要为陛下和你争到底。”
起先,他撞得不是很用力,但撞了得多了,竟有鲜血流出,他也撞红了眼,反正回去也是死,不如撞死在这里算了,好歹也落个忠君的名份。
眼看他就要撞死在城墙下,一条人影从城头掠下,伸手一抓,将他抓了,双脚一点地面,运气往上一拔,竟带着袁彬上了城墙。
原来刘安听到他用头撞城墙的事后,坚决要把他拉上来,郭登也心软了,请吴世明下去把他拉上来。
郭登请冯四海给袁彬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后,叹道:“袁彬,我知道你对皇上忠心不二,但你也不必这样啊。”
袁彬几乎死在城下,现在捡回了一条命,真有点两世为人的感觉,想到没有完成朱祁镇和也先交代的事,悲苦难禁,不管众多人看着他,放声痛哭。
王宾听后,冷声道:“你哭吧,多哭一会,哭得伤口迸裂,就等着见阎王罢。
第五卷 第六百四十章 战神天云
袁彬悲悲戚戚的收住哭声,对吴世明和冯四海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吴世明不置可否,冯四海颇为感慨的道:“难得你这般忠心为君。”
袁彬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道:“郭大人,我先前辱骂你,请你原谅。”
郭登苦笑道:“你骂得对。”
袁彬怔了一怔,道:“郭大人、刘大人,陛下岂能不知你们的难处,但陛下的性命掌握在也先手中,不得不听从也先的安排,我只是锦衣卫的一个校尉,根本就没有办法,请你们为陛下多多着想。”
郭登已经得罪了朱祁镇,自然不会松口,道:“不管如何,城门是不可开的。”
袁彬望了望刘安,刘安苦笑一声,道:“袁校尉,除了打开城门,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袁彬想了想,道:“那就这样,也先想要金银,你们就送一些给他,他一高兴,虽不能立刻放了陛下,但至少不会对陛下下毒手。”
刘安道:“此法甚好。郭兄,你若连这都不答应,也未免太不近人情。”
郭登听后,叹道:“现在也只能这么做啦。”
当下,刘安召集了一些将领,要大家出资,这些将领虽然心痛,但也不得不拿出攒了好些年的金银。最后,连库藏的一件龙袍也被拿了出来。
金银有了,那么,谁领队前去瓦剌军营呢,这成了一个难题,不过,刘安在深思熟虑之后,答应亲自护送金银前去。
郭登起先不同意,原因是刘安是大同总兵,万一出事了,由谁来领导将士守城?
刘安突然有了骨气,正色道:“郭兄,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若出事,城中就由你全权负责。”
郭登暗道:“刘安啊刘安,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你想乘此机会讨好皇上,怕只怕你这么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再多说。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逍老把袁彬悄悄的叫到一边,问道:“袁彬,皇上还好吗?”
袁彬苦着脸道:“陛下养尊处优惯了,连马都不会骑,所受的罪可想而知。不过,也先对陛下还好,尽量满足陛下的需要。”
逍老道:“皇上在也先的帅营中吗?”
袁彬摇摇头,道:“不,陛下是在也先的弟弟伯颜帖木儿的军营中。”有些感慨的道:“这伯颜帖木儿对陛下好得不得了,以前,我总以为蒙古人都不是好人,直到见了这人,才知道蒙古人中也有好人。逍老,你还记得哈铭这个人吗?”
逍老点点头,道:“知道。”
袁彬道:“他没有死,和我一样侍候在陛下身边。你大概还不清楚,这哈铭原来是蒙古人,可是,他这个蒙古人也是一个好人,明明可以在瓦剌军中吃好喝好,偏偏要来侍候陛下,听陛下使唤。”面上一冷,道:“那喜宁真不是一个东西,他是瓦剌派来我国的一个奸细。这些天,没事的时候,总要到营帐中来冷言冷语,伯颜帖木儿叱了他好几次,但他仗着有也先给他撑腰,依然横行霸道。”
逍老听后,想了一想,道:“袁彬,你想让皇上没有性命之忧吗?”
袁彬道:“我做梦都想。”
逍老道:“那好,我教你一个办法。”叫他附耳过来,把朱祁嫣所交代的计策告诉了袁彬。
袁彬听后,大喜。
逍老沉声道:“此事关系皇上的安危,你当小心。”
袁彬道:“便是也先逼问,我袁彬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于是,刘安带了几十个亲兵,与袁彬护送金银出城。
到了瓦剌军营中,也先没出来,叫人拿走了金银,只留下一些衣物,然后,让刘安见了朱祁镇一面。
在一座帐篷内,刘安见到了朱祁镇,见对方一脸的憔悴,他心痛不已,叫亲兵把那件御寒的龙袍拿来,亲自给朱祁镇披上,然后跪下道:“臣罪该万死。”
朱祁镇将他拉起,道:“刘爱卿,朕已成为瓦剌的俘虏,还有何威严可谈,你快起来。”
刘安听后,既觉心酸,又有些安慰,朱祁镇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经历了土木堡之战后,开始懂得了一些道理。
“陛下,臣没有遵旨而行,请你责骂。”
朱祁镇长叹一声,道:“你与郭登不开城,这是对的,朕被俘是小事,但倘若把大明江山断送给蒙古人,就成了朱家的第一罪人,朕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会责罚你们的。”话虽如此说,但心中多少也有些无奈。
刘安泪如雨下,道:“皇上在此受苦,臣却束手无策,实在是有愧于天地,有负于皇恩。”
朱祁镇道:“朕知你的忠心。”压低声音,道:“也先说过要把朕放回去,但他诡计多端,朕怕有诈,你回去之后,小心戒备。”
刘安收住眼泪,道:“皇上说得甚是,臣自当竭力守城。”
倏地,外面有人大笑着来近,一进帐篷,喜不自禁的道:“刘安,你送给本太师的金银,本太师非常满意。”
刘安见是也先,忙道:“要是也先太师喜欢,我回去之后,还会送一大批金银来献于也先太师。”
也先双眼一亮,脸上露出贪婪之色,道:“这真是太好了,刘安,只要你再送一批金银来,本太师一定把皇上送还。”
朱祁镇和刘安听了,心中一喜。朱祁镇自从被捉后,也先每次来看他,称呼上都是“你”之类的,从来没有当面叫他一声“皇上”,现在叫他皇上,莫非是真心要放人。
刘安见也先对金银这般着迷,以为自己只要再送一批金银,就可以赎回朱祁镇,急忙答应了也先,拜辞朱祁镇,带着亲兵回转大同。
回到大同,刘安想尽办法搜罗金银,把自己的全部家财也贴了进去,打算再去一次瓦剌军营。
郭登见他回来后,忙来忙去,也不知搞些什么名堂,后见他搞了几大车的金银要出城,心头惊疑,问道:“刘兄,你这是干什么?”
刘安得意的笑道:“也先已经答应我,只要把这批金银送给他,他就会放陛下回来。”
郭登道:“他当真答应了你?”
刘安瞪眼道:“这还有假?”
郭登眼珠一转,道:“你等等,我有一批金银也要送给也先。”
刘安听了,面上不快,暗道:“好你个郭登,你什么时候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分明就是想与我争功。”
郭登岂能不知他的心思,笑道:“刘兄,你多虑了,若能把陛下赎回,郭某绝不争功,郭某的这批金银权当是刘兄送的。”
刘安大喜,道:“郭兄,这可是你说的。”
郭登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刘安听后,便催他快去,过了好半天,只见几十个官兵护送着五辆大车来了,刘安暗道:“郭登啊郭登,没想到你比我还贪。”也是他一时鬼迷心窍,一心要把朱祁镇赎回,匆匆扫了一眼,便带队出发了。
就这一耽搁,天已经黑了下来,一行人在夜色下护送着九辆大车往城西行去。
到了瓦剌军营中,也先破天荒的亲自出来迎接,吩咐士兵,要用好酒好肉款待护送的官兵,自己则亲热的拉着刘安进了自己的营帐。
刘安见也先这般对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进营后,迫不及待的道:“也先太师,我已按照你的要求把金银送来,你也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吧?”
也先一怔,道:“刘大人,什么诺言?”
刘安心头一慌,道:“也先太师,你说过的话难道要反悔吗?”
也先正色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刘安心头稍定,道:“也先太师,我把金银送来,你把皇上送还,这不是我们先前的约定吗?”
也先“哈哈”一笑,道:“不错,我是答应过你。好,明天我就把皇上送回去。”
蓦地,外面传来了阵阵厮杀之声,也先面上闪过一道冷笑,刘安问道:“也先太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也先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话音刚落,一个瓦剌将领走了进来,在也先耳边低语了几句,也先脸上大怒,伸手一抓,把刘安提了起来,道:“刘安,你敢耍本太师?”
刘安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道:“也先太师,你这话怎么说?”
也先哼了一声,把刘安放下,道:“把东西抬进来。”
只见四个蒙古武士把两个箱子抬了进来,也先下令打开,却见箱子内装的不是金银,而是石块。
刘安吓得连冷汗都出来了,骂道:“好你个死郭登,竟敢这般害我。”
也先瞪着他,道:“刘安,你把本太师当作三岁小孩吗?像这样的箱子,外面还有十几个,你说该怎么办?”
到了这时,刘安也豁出去了,强自镇定,道:“也先太师,不管怎么样,我送给你的确确实实是金银,这些东西是郭登送的,你不能赖在我的头上?既然我把金银送来了,你就要兑现你的诺言,否则就是言而无信。”
也先仰天一声大笑,道:“刘安,你竟还敢和本太师讨价还价,你不是要本太师兑现诺言吗,好,本太师素来有信,这就把朱祁镇送回去,你立刻回去与郭登商量,打开城门,本太师便护送朱祁镇入城。”
刘安大吃一惊,道:“也先太师,你……”
也先冷笑道:“刘安,大家都不要耍赖,我答应过你,会把朱祁镇安安全全的送回去,你若不开城门,叫本太师如何送法?”
刘安听后,方知上了也先的大当,这时,他也只能怨自己当初没有认真捉摸也先所说的话,否则,也就不会让也先钻这个空子。
也先“哈哈”一声大笑,道:“刘安,你在这里考虑考虑,什么时候答应开城门让本太师护送朱祁镇入城,本太师就何时来见你。”说着,快步走了营帐。
刘安一脸懊悔,心里在暗暗流血。他的全部家当,算是白送给也先了。
也先出得营帐,面上一冷,带了一群武士,匆匆赶到北面的一片草坪上。
此刻,这片草坪的中心已被上千个蒙古兵团团围住,场中正有人在激烈的打斗着,地上躺了数十具尸体,全都是官兵。
也先进来之后,大声道:“住手。”
听了他的话,激斗中的一方飞身退下,原来是四大尊者。被围困的人却是吴世明、卢定岷、冯四海,吴世明还好些外,卢定岷和冯四海都累得大汗淋漓,身上还带着伤。三人穿着官兵的服装,很显然,他们是假扮官兵,想来把朱祁镇救出去的。那数十个官兵,一半是丐帮的弟子假扮,另一半则是郭登军中一等一的勇士。他们选中这个机会来救朱祁镇,本是可行之策,但很不幸,这恰恰是敌人故意布下的圈套。
周风微蹙眉头,走到也先身边,道:“大哥,难道你想生擒他们?”
也先道:“妹妹,大哥很久没有动手了,难得今晚有机会,就让大哥亲手送他们三个去见阎王。”
吴世明听后,手中的屠龙棍一舞,发出呜呜的诡异之声,口中厉声道:“也先,你敢上来,本公子定要用屠龙棍把你打得万劫不复。”
也先大怒,脱下身上的大麾,交给手下,走上去,边走边道:“谁都不许上来,本太师要亲手杀了他们。”
话声一了,隔空一拳打出,一股恐怖的劲力卷向吴世明。
吴世明将手中的屠龙棍一挥,使出了屠龙法中的一招,只见一道龙影从棍身飞了出去,和也先的劲力相撞,“轰”的一声巨响,吴世明退了三步。
也先的身躯微微一晃,道:“姓吴的,你斗了多时,竟还能接住本太师的一拳,本太师也很钦佩你,看拳!”身子猛地一顿,伸臂缓缓的打出一拳。
这一拳看似缓慢,但所隐藏的劲力根本就不下无上高手的实力,站在吴世明身后的卢定岷和冯四海只觉一股气流卷来,这股气流说到就到,两人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时间,幸亏吴世明为他们当下了大部分的力量,两人运气相抗,心头骇然之极,怎么也想不到也先会有这么高深的武功,暗中做了拼命的准备,只要吴世明接不下,两人就会全力以赴的朝也先攻击,以便让吴世明冲杀出去。
吴世明心神一沉,人棍合一,瞬息间,屠龙棍周身发出起刺耳的光芒,一条龙影咆哮着窜出,绕着也先攻击起来。也先脸色一沉,另一只手臂平推出去,只听“轰”的巨响,地面为之震动。
就在这时,东面传来了叫喊声,有人道:“不好,有人放火了。”紧接着,又有人大叫道:“不好,有人要盗马匹。”
周风听后,脸色一变,正要下令,忽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喝道:“谁敢阻拦,华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人来得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已从蒙古兵的头顶闪电般掠过,向场中落下。
大尊者冷笑道:“华天云,今晚你死定了!”腾空跃起,手指当作宝剑,向来人攻出了凌厉之极的一招。
同一时间,周风飞身掠起,玉腕一振,手上多了一把宝剑,正是绝代名剑“泰阿”。她一出手,一招之间,就看出了剑上的造诣,剑气似聚似散,剑光如梦如幻,霎时间已把华天云全身锁住。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华天云高唱声中,将全身的真气运起,破天录的力量爆发而出,左手屈指一弹,妙到极端的弹中了周风的泰阿剑,右手一拍,霸气如龙,挡住了大尊者的招式。
一招之间,胜负立判,周风脸色一白,凌空翻了六圈,落地后急忙运功疗伤,几个魔君飞身落在她身前,大成身形一晃,到了几个魔君前面,右掌一竖,左掌暗扣了八枚淬毒暗器。
在周风从半空落下的时候,大尊者闷哼一声,如陀螺般旋转出去,刮起一股狂风。
华天云一声大吼,一拳向也先打出,把也先震得双腿深陷地面,一掌往外一翻,强大之极的劲力形成一个数丈大小的气墙,将三个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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