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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八绝-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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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道人呆住了,西门先生“呵呵”一笑,问道:“孩子,你既然知道这老酒鬼是谁,也该知道我是谁啦?”

文牧枫看了看他,突然朝他一拜,十分恭敬的道:“西门师祖在上,请受枫儿一拜。”

西门先生好不高兴,瞟了醉道人一眼,摸着长胡子道:“好,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醉道人瞪眼道:“懂事?西门,你不是在骂我吧?小小子,你知道你师父叫我什么吗?”

文牧枫道:“不知道。”

醉道人气得不行,道:“你这孩子未免太偏心了,肯叫西门一声师祖,竟舍不得叫老道一声醉爷爷,真是气死老道了。”

文牧枫道:“只要你不叫我师父为小子,我叫你醉爷爷又有何妨。”

醉道人道:“你……”拖长了声音,口气一转,叹道:“唉,现在的娃儿一个比一个精灵古怪,老道算是领教了,你叫老道一声醉爷爷,老道以后不叫你师父小子就是。”

文牧枫向他施礼,喊道:“醉爷爷。”

醉道人大乐,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

西门先生指着长眉头陀对文牧枫道:“这个眉毛长长的头陀,你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吗?”

文牧枫虽然从方剑明哪里得知了不少人的长相,但方剑明没有跟他说过长眉头陀,他看了看长眉头陀,摇摇头。

不等西门先生开口,醉道人抢先叫道:“你别看他怪莫怪样的,论起关系来,他是你西门师祖的师侄,与你师父算是同辈,你叫他一声长眉师伯,并不过分。”

西门先生哈哈一笑,道:“这种叫法倒也新鲜。”

长眉头陀苦笑一声,见文牧枫向他一拜,忙把他拉起。

醉道人指着于东海和孔伯端道:“这两个人,论起年龄来,差不多可以当你的爷爷了,但因为他们的辈分比我们低,你就叫他们一声于伯伯和孔伯伯吧。”

文牧枫叫了,于东海和孔伯端心里只有苦笑,尤其是孔伯端,论起年龄来,他根本就不在少林寺的大方之下。不过,两人也没怎么往心里去,方剑明现在是峨眉派的掌门,从这个方面讲,身份就不在他们之下。

玄通因为不认识他们,站得稍远一点,这会,醉道人把他叫过来,问道:“你就是五台山大孚灵鹫寺的主持玄通和尚?”

玄通并没有因为对方对自己不敬而生气,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正是玄通。”

醉道人笑道:“神音大师其人,可是令师?”

玄通脸色微微一变,道:“家师仙逝多年,想不到世上还有人知道老人家。”

醉道人道:“美和尚是你的师兄?”

玄通诧道:“道兄如何得知?”

醉道人哈哈笑道:“你别管老道从哪里听来的,你这声道兄说对了,美和尚在世的话,还要叫老道一声醉兄呢。”

玄通含笑道:“原来道兄是家师兄的故交,贫僧幸会了。”

醉道人道:“我们把废话说到这里为止,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玄通把先前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叹道:“若不是方少侠及时赶来,贫僧只怕已成了蒙古的阶下囚,待他调元醒来,贫僧定要好好的谢谢他。”

话声刚落,只听方剑明的声音传来,笑道:“大师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师徒连累了大师,道谢的应该是我师徒。”只见方剑明一跃而起,气色红润,竟看不出像受过重伤的样子。

玄通走过去要向方剑明致谢,方剑明连忙闪开,急得大叫道:“大师,万万不可,请先听晚辈一言。”

玄通道:“贫僧洗耳恭听。”

方剑明想了一想,道:“请问大师是不是有一个师兄?”

玄通一怔,点点头。

“敢问名讳?”

玄通越发诧异,道:“家师兄名讳文若望。”

方剑明听了,心头大震,猛然朝玄通下拜,语气说不出的恭敬,道:“大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玄通脸色大变,忙把他拉起,道:“少侠,你……你这是为何?”

第五卷 第六百零九章 西门说事

方剑明脸上略显激动,颤声道:“家祖正是大师的师兄。”

玄通一呆,旋即又惊又喜,上下打量了一眼方剑明,似乎想从对方身上找到“师兄”当年的英姿丰采,终于,他也禁不住有些激动的道:“啊,这数十年来,师兄没有来看过我,我也不知道师兄避居何处,想不到方少侠竟是师兄的后人。我……我师兄他还好吗?”

方剑明脸色一黯,道:“他老人家已仙逝多年。”

玄通有些难过,叹道:“师兄一向是闲云野鹤,行踪不定,他自从与你祖母成婚之后,我就鲜少见过他,以他的武功修为,活到一百五十上下并非难事,万没料到……唉,对了,令尊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面上露出一丝疑惑。

方剑明观颜查色,当即明白,忙道:“晚辈是从母姓,家父不是武林中人。”他没有把父亲的事说出,一来,此事说来话长,二来,他也不想让自己再限于悲痛之中。

玄通“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这时,醉道人嚷了起来,道:“方……明儿,原来你是美和尚的后人,哈哈,这下可好了,老道与你祖父论交,叫你一声‘明儿’并不过分吧。”

方剑明朝醉道人和西门先生拜了一拜,道:“明儿并非故意隐瞒,还望两老恕罪。”

西门先生拉起他,道:“这不怪你。”顿了一顿,话中有话的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令祖,但他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非池中之物,令祖当年有武林第一美男子之称,你继承了他的风采,今后行事务必谨慎,以免……咳……我说的你定当明白。”

方剑明听了,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想起众女对他的厚爱以及自己那捉摸不定的感情,忍不住惭愧起来。俗话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方剑明虽非英雄好汉,但也不是寻常之辈,当此之际,外有瓦剌侵犯家园,内有血手门作乱武林,身为男儿,焉能把精力和心思放在私情之上?一念至止,对西门先生道:“西门师父,你老的话,明儿定会铭记于心。”

醉道人“哈哈”一笑,道:“西门,你几时成了老和尚,变得这么爱说禅语啦。”

西门先生瞪了他一眼,醉道人见他貌甚凝重,不敢调侃下去,大口大口的喝酒。

此时,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于东海和孔伯端脸色一直显得有些焦急,尤其是于东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方剑明看在眼里,问道:“于大人、孔大人,你们两位有何心事?”

孔伯端苦笑道:“少侠,我们两个早已不是什么大人了。”

醉道人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道:“老道真替你们两个感到不值,你们在朝廷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昏庸的小皇帝听信谗言,罢了你们的官,你们一听说他御驾亲征,担心得不得了,马不停蹄的从老家赶过来,这份忠心,确实难得啊。”

这番话把孔伯端说得脸上一红,道:“前辈教训得是。”偷偷的看了于东海一眼,神色有些怪异。

于东海忍了一会,突然大声道:“前辈,你有所不知。”

醉道人道:“老道哪里不对?”

于东海将牙一咬,道:“正如前辈所说,我与孔兄确实是被奸臣所害,我们也早已看透了官场中的一切,但是,蒙古人此番前来,势不可挡,肆意践踏我大好河山,身为大明子弟,我们又怎能不闻不问?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国家,绝非贪恋权势。”

醉道人“哈哈”一笑,道:“这一路上老道没少数落你们两个,姓孔的一直和老道打哈哈,你呢,却闷不吭声。你早把心底话说出来,老道也不会再三挤兑你们了。”

听了这话,西门先生骂道:“老酒鬼,你的‘伎俩’他们不知,我可清楚得很,自从我们三个与他们两个走在一处之后,他们没少受你的气,要不是敬你,早就走人了,人家要做什么事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何用你来操心?为老不尊。”骂完之后,朝于、孔两人抱拳道:“两位,这老酒鬼的脾气一向很臭,老朽代他向你们说声抱歉了。”

于、孔两人忙回礼道:“不敢,不敢。”

把话说开后,大家自然就亲近了一分,西门先生也把他们五人为何会来此的经过说了。原来,他和醉道人以及长眉头陀本来是在甘州抵抗瓦剌别部的,后来,见形势好转,三人向武林百晓生知会了一声,便来支援华天云这边。

三人到了大同,非但见到了华天云,还见到了于、孔两人,两人也是刚到不久。华天云见他们来到,非常高兴,把方剑明出去的事告知五人,并请五人前去相助,五人听说后,当天就出了城,往宣府赶来。

五人都是经验老道之辈,虽没有坐骑,但施展轻功,比有坐骑更加方便和快捷,方剑明师徒虽然先走,但很快就被追了上来,沿途,五人也见到了大批死尸,惊怒自然少不了。这也是天凑巧和,来到附近之后,醉道人当先发现有蒙古兵,于是,这才有了先前的一番事故。

西门先生说完之后,指着长眉头陀对方剑明道:“明儿,你和他是见过面的,好叫你得知,他是我的师侄。”

方剑明微微惊讶,道:“这……”

西门先生道:“我这一辈子有两个师父,第一个师父传授我易容之术,第二个师父乃世外高人,我从他哪里学会了‘天狮功’。这‘天狮功’与我师兄,也就是地榜上的天竺僧的‘波罗龙象功’乃异域两大绝学。此事说来不长,若非遇到长眉师侄,我这一生恐怕也不明白其中的情形,更不会知道我和天竺僧有一个共同的师父。”

长眉头陀双手合十,道:“师叔,师父来中原之前,已经算出自己的命数,所以,他老人家早已把有关的一切告诉了师侄,并叮嘱我一定要为中原武林出力,只是……唉,他老人家没有见过师叔一面,遂成了生平一大憾事。”

西门先生听后,禁不住有些伤感,道:“这是他的遗憾,也未尝不是我的遗憾。”想了一想,道:“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事了,对了,明儿,你来此途中有何异常的发现没有?遇见过蒙古大军吗?”

方剑明摇了摇头,道:“除了看到大量的死尸之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西门先生皱眉沉思道:“也先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难道他当真想以数万骑兵追击数十万明兵吗?”

孔伯端欲言又止,西门先生见了,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孔伯端道:“前辈,你老或许不知道,蒙古骑兵不是一般的强悍。”

西门先生道:“这个我是知道的。”

孔伯端道:“瓦剌虽然只是几万之数,但他们来去如风,令人防不胜防,当年,晚辈曾随太宗北征,见识过蒙古骑兵的厉害。我明官兵虽有数十万之众,但这二十多年来,多不习练,加上王振这奸贼胡乱指挥,双方真要大战起来,胜负实难预料。”

方剑明接口道:“不错,蒙古骑兵的厉害,我也见识过。”

比起孔伯端来,于东海更加焦急,他虽说看透了官场中的一切,但他祖父曾跟随朱元璋打天下,并被封为一方大员,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树立了保国卫皇的忠君观念,岂是孔伯端所能比的?是以,当方剑明的话声一落,他立刻从草地上站起来,道:“不行,我得前去打探一下。”

孔伯端脸色一变,道:“老于,你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挡蒙古大军,倘若遇上敌人,这又如何是好。”

于东海仰天大笑三声,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于东海难道是贪生怕死之人吗?若遇上蒙古大军,就算战死沙场,也不负此生了。”

听了这话,孔伯端不禁有些热血沸腾起来,在朝中,他与于东海关系最好,而且,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在战场上杀敌了,能有此机会,岂能做缩头乌龟?

“老于,你既然有这等雄心,我又岂能落后,好,我与你一块前去打探。”

醉道人可不赞成,瞪眼道:“你们要去送死,老道不会拦着你们,只怕你们还没有见着小皇帝的面,就毙命于乱军之中了。”

西门先生听了,叹道:“他若在此,我们也不会为此事发愁了。”

众人一怔,醉道人问道:“谁?”

西门先生看了他一眼,道:“你忘了吗?”

醉道人想了一想,猛然一拍脑袋,道:“哎呀,这个老家伙若在这里的话,施展他的本事,定能见到小皇帝。”

“到底是谁啊?”方剑明禁不住问道。

“这个人你也认识的,就是那个一生爱打麻雀的上官老儿。想当年,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这老儿常常与蒙古人作对,被视为乱党,后来,他成了张士诚手下的一员大将,论轻功,他不见得比我们高明,但他偏偏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这份本事除了天赋之外,也是他多年的经验,是别人无法领会得到的。可惜,张士诚不会用人,与蒙古人打了又好,好了又打,他看不惯,最终脱离了张士诚的队伍。”

他口中所说的“上官老儿”自然就是“赌神翻天”上官无错,方剑明与上官无错的关系很好,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但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当年的事迹,难怪宝珠和尚曾称赞过他,原来他还有这番经历。

于东海将鞭子抽了出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让我们两个先去查探一番。”说完,与孔伯端转身便走。

西门先生朝醉道人使了一个眼色,醉道人本不想理会,但想了一想,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道:“老道也想去见见小皇帝,如果可能的话,倒要见识一下王振这厮有多大的能耐。”嘴上说着的功夫,步行如风,很快就追上了于、孔两人。

第五卷 第六百一十章 狼狈大军

如此一来,山谷内安静了不少,山风吹过,拂动枝叶,月儿已上中天。西门先生关心方剑明的身体,让他继续调元,好好的养精蓄锐。方剑明料到不久可能将会有大战,也想乘这个时候修炼一番,于是,他又开始打坐起来。文牧枫则是抱着天蝉刀乖乖的坐在距离方剑明不远处,今天的经历让他多长了一分见识。

西门先生等方剑明入定之后,悄悄的对玄通道:“大师,不知你有何打算?”

玄通想了一想,道:“贫僧这次是为本寺的至宝而来,现在至宝已得,也是该回寺的时候了。”

西门先生怔了一怔,道:“大师回寺,西门不敢阻拦,但……蒙古铁骑逼近,贵寺的未来也难以预料,大师难道……”说到这里,便不在说下去。

玄通似有莫大的隐衷,沉思了好半响,眼神陡然一亮,点了点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一言点醒梦中人,贫僧不甚感激!”

他虽然没有直说留下来,但已经是表明了态度。

西门先生见他答应留下来帮忙,虽然有些高兴,但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玄通的为人,他不清楚,将他留下来帮忙,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战场上是无情的,它不像武林中的厮杀,打不过可以逃,人一旦卷入战场,任你武功再高,想要脱身出去,也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

玄通见西门先生半天没有吭声,似乎已明白了对方所想,淡淡一笑,道:“施主不必为贫僧担心,贫僧活了这么多年,也该自足了,就算身有不测,但能保家卫国,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长眉头陀在旁听了,双手合十,道:“大师之言,可谓字字玑珠。”

玄通道:“贫僧也是方才领悟,惭愧,惭愧。”

夜已深,西门先生见文牧枫满脸的疲倦,便让他找了避风的地方睡下,自己则和玄通、长眉头陀在淡淡的月光下低声交谈着,偶尔传来轻轻的笑声。

这一晚,他们三人都没有睡,聊到东方发白之际,三人打坐了一小会,顿时容光焕发。这时,文牧枫也醒来了,不久,方剑明也从打坐中张开双眼,虽然只是一晚的打坐,但对于方剑明来说,相当于平常人的十数倍功效。

“醉前辈他们还没有回来吗?”方剑明起身问道。

西门先生望着东南方向,随口道:“还没有回来。”

话声刚落,方剑明突然听到了脚步声,运功仔细聆听,眉头一皱,暗道:“是什么人来了。”他现在的功力,要在西门先生三人之上,听力之强,世所罕见,若是醉道人三人回转,那就是三个人的脚步声,但他却听到了五个人的脚步声。

不久,西门先生三人也听到了脚步声,长眉头陀飞身掠出,两三个起落便消失了踪迹,很快,长眉头陀去而复转,道:“他们回来了。”

忽听“啪”的一声,重物落地声响起,只见一个蒙古将领样的瓦剌人被人扔在了两丈外的地上,动也不动,看情形是给人点了穴道,醉道人的声音飘来,道:“我们这一去,虽然没有见到小皇帝,但收获也不小,你们瞧,有了这家伙,难道还怕打听不到我们想要的消息吗。”

语声未落,他的人疾如闪电般来到了近前,紧接着,于东海和孔伯端也来到了近前,奇怪的是,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两个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汉子。

方剑明定睛一瞧,面露惊讶,“咦”了一声,道:“怎么是你们两个?”

那两个汉子抬起头来,乍见方剑明,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突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磕头如蒜,惊恐万端的道:“方少侠,饶命,方少侠,饶命……”

这么一来,别说是方剑明,场上的其他人都满脸的疑惑。

“起来,起来,燕家兄弟,我方剑明虽然讨厌你们兄弟,但也不会取你们的性命命,你们见了我,怎么像见了阎王似的。”

一个独眼汉子道:“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我们兄弟不识方少侠,险些冒犯了你老,你老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兄弟吧。”

醉道人最见不得这般怕死的人,怒骂道:“你们这两个窝囊废,你们祖父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都给老道起来说话,我们还有话问你们。”

燕宝抬起头来,看了看方剑明,似在征求对方的意见,方剑明见了,啼笑皆非,难道现在的自己成了阎王不成?

“有话起来再说,不要跪着。”

“多谢方少侠。”

两兄弟如释负重,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垂手而立,等着问话。

方剑明看了他们兄弟一眼,心头不禁有些感慨。谁能想得到,当初凶狠、霸道的“雁北双邪”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

孔伯端生怕醉道人“多嘴”,忙问道:“燕宝,我来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蒙古兵追杀?圣上现在何处?”

他虽然已经不是锦衣卫的副统领,但燕家兄弟自从在锦衣卫中当差后,虽不直接听命于他,但见了面,少不了要巴结他,他的威信自然还在。

燕宝听了,面上一片惨然,突然哭了起来,燕贵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人的年纪加起来都快八十岁了,还像孩子般哭,传扬出去,两人也休想混下去了。

孔伯端脸色阴沉起来,喝道:“哭什么哭,平时,你们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尝到了被人追杀的滋味,还有脸哭。”

燕宝道:“不……于副统领,我们不是为这个哭,我们是为……”说到这儿,满脸的惊恐,颤声道:“完了,完了,全完了,我们的人全完了,蒙古骑兵实在太强大,任凭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挡住他们攻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军队,我们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杀光了……”

于东海神色大变,晃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胸口,沉声道:“我只问你,圣上现在何处?他有没有事?”

燕宝挣扎了一下,焉能挣脱。

燕贵忙道:“于大人,你且息怒,圣上没有事。”

于东海道:“那你们说什么完了?”说着,松开了燕宝。

燕贵想了想,道:“事到如今,小的也隐瞒不下去了。圣上亲征,很多大臣都极力反对,可恨王振这奸贼独揽大权,不听劝告,大军好不容易到了大同,人人都已经是苦不堪言,可恨的是,我们连一个蒙古兵也没有看到,又要即刻回程,绕来绕去,到了宣府之后,忽有谍报传来,蒙古大军就像天兵天将一样尾随杀到,圣上令恭顺侯吴克忠率领一万精兵断后,想不到没过一天的功夫,战报传来,说恭顺侯战死,一万精兵几乎全军覆没。当天,圣上又令成国公朱勇和永顺伯薛绥率领四万大军迎战也先,我们兄弟也随同两位将军作战。那里料到,我们刚到一个叫鹞儿岭的地方,两位将军不听劝阻,冒险轻进,中了也先的埋伏,霎时间从两旁的山上拥下无数蒙古精兵,两下夹击,我方损失惨重。本来,我们这边有不少大内高手,不是锦衣卫中人,就是供奉中人,可是,瓦剌高手的数量远远在我们之上,我们这些高手本想誓死保护两位将军突出重围,但战到后来,非但两位将军被蒙古人斩杀于马下,大内高手也只剩下我们两兄弟。那个场面,简直是人间地狱,血流成河,尸体成堆。”

听了他的叙述,众人的脸色都万分凝重,燕家兄弟的武功在他们面前,自然不算什么,但比起一般的武林人物,要高出一大截,能被派去抵抗蒙古兵的大内高手,武功虽不能说都比燕家兄弟好,但可以肯定,绝对有部分“高手”坐镇。

孔伯端冷声问道:“我方的高手中都有谁?”

这会换成燕宝回话了,道:“锦衣卫中,除了我们兄弟之外,还有十三个百户,四个千户(五品官),供奉中,除了十几个普通供奉外,还有许公度、池上泉、薛无名这三个供奉。”

于东海和孔伯端大吃一惊,孔伯端沉声道:“薛无名和许公度当真遭到了毒手?”

燕宝点点头,道:“这是小的亲眼所见,他们的宝剑也被蒙古兵抢走了。”

方剑明问道:“薛无名可是有个外号,叫做‘南天一剑’?”

燕宝道:“正是,正是。”

方剑明暗暗吃惊,想道:“薛无名曾与李大哥和高前辈斗过酒,武功极高,想不到连他都没能逃出围困,瓦剌之强,可想而知。”

“放屁,放屁,南天一剑这人,我也听说过,一手剑法,非常厉害,连他都没有逃出去,你们两个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还活得好好的?”醉道人嚷道。

燕家兄弟听了,满脸通红,燕贵道:“我们……我们眼见大势已去,自知无力回天,只……只有在地上装死,这才逃过一劫。”

孔伯端道:“那你们又为何被蒙古兵追杀?”

燕贵道:“我们生离鹞儿岭之后,到处看到蒙古骑兵,一时之间,逃不出去,昨晚不幸,遇上了这个蒙古军官。”说着,伸手一指地上的蒙古将领,接着道:“他率领二十多名蒙古兵一直紧追不舍,好在当时是深夜,没有立刻被追上,天一亮,我们的身形立刻暴露,眼看就要成了俘虏,天可怜见,让大人等人救了小命。”

方剑明想到一事,问道:“你们不是走紫荆关这条路吗,好端端的怎么跑到了宣府去?”

燕贵道:“这都是王振搞的鬼,大军眼看将近蔚州,王振说这是他的家乡,当时高兴得很,不知怎么的,到了下午,这奸贼突发善心,说什么生怕大军踏坏了庄稼,下令改道,于是,大军北上,折腾来折腾去,连王振的一些手下也不满起来。”

于东海眸子内闪过一道寒气,厉声道:“不杀王振这奸贼,我绝不回去。”

孔伯端从来没有见他这般生气,安慰了几句,问燕贵道:“你们兄弟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说出圣上现在何处。”

燕贵道:“在我们出发的时候,圣上已率领大军离开了宣府,相信这会已进了怀来城中。”

听了这话,孔伯端和于东海都松了一口气,于东海道:“这样就好,只要进了怀来城,凭险据守,蒙古骑兵再强悍,也难以攻破。”但他想到十数万大军被数万蒙古骑兵追击得如此狼狈,心头好不难过。

“哈哈哈,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美梦,你们的皇帝已经被我瓦剌铁骑围困在土木堡,你们明朝的气数已尽,还不快快把我放了。”先前还一动不动的蒙古将领突然大声叫道。

第五卷 第六百一十一章 周风妙算

醉道人大吃一惊,飞身上去,一脚抵在对方胸前的“紫宫穴”上,喝道:“好你个蒙古人,居然能运功冲开哑穴,老道低估了你。”

那蒙古将领冷哼一声,道:“阁下的武功算不了什么,你若碰上我的师父,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醉道人大怒,脚下加力,那蒙古将领虽然强硬,但疼得冷汗直流,胸口如万针齐扎一般。

“想不到中原武林高手居然会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我海日古今天算领教了。”

醉道人呆了一呆,突然仰天一声大笑,收回脚尖,屈指连弹,解开了对方的穴道,冷笑道:“好,素闻你们蒙古人骁勇善战,老道倒要看看你的真本事,先前你被我们联手制住,对你极大的不公,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海日古(蒙古将领)翻身跃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扫了场上众人一眼,最后落在醉道人身上,道:“以我看来,这里的人就数你武功最高,倘若我打败了你,你们保证不联手吗?”

醉道人怒极反笑,骂道:“真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你以为能冲开哑穴就是天下第一等的武功了吗,这种雕虫小技放在我们中原,也只是末流而已。”

海日古刚要说话,方剑明突然冷冷的问道:“你师父是谁?”

海日古见他如此年少,哼了一声,道:“说出来吓死你们,他就是我们蒙古族的二天师伊日比斯。”

“嗤”的一声笑,文牧枫怪声道:“你师父叫‘一日必死’,倘若遇上我的师父,也确实是一日必死,不,或许就不需要一日。”

海日古听了大怒,双眼圆睁,道:“小娃娃,你师父是谁?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领。”

文牧枫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在我师父面前,连提鞋的份都没有,还敢向他挑战,哼!”

海日古怒不可遏,却被方剑明寒冷的目光盯着,心头一震,暗道:“这小子是谁?刚才丝毫瞧不出他是高手的样子,怎么转眼之间,目光之厉,宛如刀剑,难道……难道他就是这小娃娃的师父?难道……难道他就是那名叫方剑明的少年?”

方剑明逼视着海日古,冷声道:“贵国的二天师和大天师,我早晚会领教他们的高招,你先前说什么土木堡,能告诉我们吗?”

海日古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方剑明将右手缓缓的举了起来,这个动作看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普通的姿势而已,但就在方剑明把右手举到与肩相若的时候,一股无形的真气卷向了海日古,海日古惊骇异常,奋力相抗,但他又怎能是方剑明的对手,眨眼功夫,豆大般的汗珠从他的额头留了下来,要不是他咬住牙跟,现在已经趴到地上去了。

方剑明见他如此强硬,也不禁佩服起对方来,但他为了给对方示威,猛然掠出,海日古尽管是伊日比斯的亲传弟子之一,也只能见到一抹光影掠来,想要出招反击却晚了一步,就在这一瞬间,方剑明的手掌业已划过对方头顶三次,也就是说,方剑明绕了他三次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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