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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八绝-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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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百倍也没有用,你若不说老实话,我现在就让你去做风流鬼。”

花和尚颤声道:“我要是什么都说了,你是不是把我放了?”

方剑明冷笑道:“你若不说,命就没了,你老实说了,我不会杀你。”

花和尚掂量了一下,道:“好,我统统说出来。”顿了一顿,道:“毛成坤的哥哥叫毛成龙,是横行北方数十年的第一大马贼的首领……”

“等等,你说毛成龙是马贼?”方剑明眼神凌厉,含着煞气。

“是……是的,他武功高强,略有谋略,又有大批手下,加上弟弟和王振关系极好,官府拿他没有办法。”

“毛成坤是不是刚打劫过?”方剑明几乎是咬着牙道。

花和尚的眼神与他的眼神一对,吓得冷汗遍体,颤声道:“是……是的。”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方剑明满脸杀气的道。

“在……在山里面。”

方剑明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道:“接着说下去。”

花和尚道:“我本是一个出家人,因为犯了色戒,被赶出了庙里,那时,毛成龙势力强盛,我迫不得已,只有投靠他,但是我从来没有打劫过,我只是跑跑腿,送送信的角色。毛成坤到了这里之后,与哥哥联手四处打家劫舍。这段时间,蒙古人要打过来了,闹得人心惶惶,毛成坤想到了一个发大财的计谋,他说府里的官员个个是个胆小鬼,乘这个时候,将府里的富户打劫一空,到时候,大家不做马贼了,到南方享乐。”

“毛成坤到府里去有什么阴谋?”

“他要去劝说府里的官员,要他们和我们一起干。”

方剑明微微吃惊,道:“府里的官员敢这么做?”

花和尚道:“毛成坤说,大明朝岌岌可危,这些地上的官员做官只为发财,蒙古人一打过来,他们不是战死沙场,就是成了俘虏,反正官也做不长了,还不如先找一条既能发财又能保住性命的路。这些官员既然都怕死,加上毛成坤的威逼利诱,他们不会不答应的。”

方剑明听了,大怒,道:“他们真敢这样做,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花和尚道:“翟子春今早从府里赶来,说事情有了进展,敲诈了我不少银子,才回去了。”

方剑明望了他一眼,道:“你没有和毛成龙他们住在一起吧。”

花和尚脸色变了一变,颤声道:“没有。”

方剑明道:“你住在什么地方?”

花和尚脸色更显苍白,道:“我……我……”

方剑明冷笑道:“你别以为我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我要是料的不错,你就住在这附近,快带我去。”

花和尚道:“我……不……”

方剑明双眼一瞪,道:“我不想再听到一个不字。”伸手在他身上拍了几下,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妄想逃跑,百步之内,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你最好不要试,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花和尚不明不白的就着了方剑明的道儿,心知他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少侠,我不逃,我就带你去。”

方剑明拉着牧童,走在花和尚身后一丈开外,花和尚看起来很老实,问道:“少侠,请问你老尊姓大名。”

方剑明道:“你不用知道这个。”

花和尚碰了一个钉子,不敢再说话。

走出了这片枫林,只见有一座庙宇坐落在远处的山脚下,方剑明道:“花和尚,你是道上混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知道,我知道。”花和尚连声道。

到了庙外,花和尚上前敲门,不久,便有一个和尚来开门,见了花和尚,诧道:“主持,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抬头看见方剑明和牧童,愣了一愣,道:“这……”

花和尚眼睛一瞪,道:“还不快进去!”

领着方剑明二人进了庙宇,那和尚关上门,道:“主持,二当家要你到他的房间里一趟,说有事情相商。”

花和尚“哦”了一声,忽然抓住他的手,道:“你快去给这两位施主倒茶。”

话声未了,猛然将手中的和尚提起,朝方剑明扔了过来,身形一纵,掠墙要逃,口中大叫道:“大家快来。”

方剑明冷冷一笑,随手一掌,将那和尚打昏,隔空一掌朝花和尚拍去,花和尚人在空中双手齐出,打出十数枚丧门钉,他不下毒手还好,方剑明打出的掌力至多将他震昏,所谓害人终害己,打出的十数枚嗓门钉刚飞出八尺,即被掌风震得反射出去,尽数没入的体内,惨叫一声,从空中落下,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面色漆黑,七窍流血而死。

第五卷 第五百八十九章 解救众妇

闻得花和尚一声惨叫,霎时,从庙中涌出十来个大和尚。这些大和尚人人手拿戒刀,本想上前围攻方剑明,但见主持倒在地上,早已一命呜呼,吓得脸都白了,发一声喊,四散逃窜。方剑明对付这些小角色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屈指连弹,“咕咚”声不断,转眼,地上躺了一大片。

众僧扔掉戒刀,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方剑明拍醒被打昏的那个和尚,喝问道:“尔等与花和尚为非作歹,我本想把你们交给官府治罪,但尔等并非主谋,只要尔等真心改过,今后不再作孽,我可以放过尔等。”

众僧磕头如蒜,感激流涕。

方剑明忽然发现情形有些不对,飞身掠上庙顶,往西面望去,只见一道人影风驰电掣往山中狂奔而去。他揭起一块瓦片,往那人扔去,双方相距不下一箭之地,那人的轻功也非庸手,奈何瓦片的速度犹在他之上,眼看就要追上。

那人既非庸手,听到身后风声响,头也不回,身子陡然弹了起来,躲过瓦片,心想你再狠,我都已经逃了这么远,看你奈我何,正在得意,第二块瓦片袭到,心头一跳,急忙再次弹起,接着,便是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

那人惊恐万分,拼命闪躲瓦片,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狼狈之极,忽觉真气提不起来,原来这片刻之间,他已经消耗了大部分内力,身形受到影响,顿时被一块瓦片击中,惨呼一声,重重的颠在地上。

方剑明本可以在第二块瓦片的时候将对方击倒,但恼对方奸猾,自个儿心存恶作剧,直让对方累得没了力气,见对方倒地之后,两三个起落,掠到那人身边,抓起那人,又是两三个起落,回到了庙里来。

众僧见他把“二当家”抓了回来,更加不敢有异心,伏在地上,不断磕头,有几个硬是把头皮都磕破了。

“尊驾就是二当家吧?”方剑明把手中之人往地上一扔,怪声怪气的道。

那人是一个面貌丑陋的汉子,闻言,双眼一瞪,有力无气的道:“你……你敢杀我?”

方剑明面露微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杀你?”

二当家道:“我与花和尚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二当家见方剑明很耐心的问话,误以为对方是“怕”了自己,嘿嘿一声冷笑,道:“我师父和毛大爷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你敢杀我,我师父和毛大爷会将你碎尸万段。”

“毛大爷就是毛成龙吧,你师父又是何方高人?”

“我师父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六指怪’,你年纪小,大概没有没有听过他老人家的名字,但‘八怪’之名也应当听说过吧。”

方剑明“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八怪中人,不知你师父的武功比起‘九指追魂’这个人来,孰高孰低。”

二当家愕然道:“‘九指追魂’虽不是八怪中人,但也是和我师父同时代的人,两人的武功不相伯仲。”

方剑明面色陡然一沉,道:“你真的以为我会怕你吗?”

“你……”

“花和尚的下场,你该看到了,你和他是蛇鼠一窝,我岂能放过你?”

“你敢……”

方剑明伸手一抓,二当家惨叫一声,琵琶骨被抓断,武功算是废了,牧童一直在旁静静的看着,这会突然上来,狠狠的踢了二当家一脚,道:“我记得你这个坏家伙,你害得阿牛一家全都死了,我踢你一脚,算是便宜你了。”

方剑明诧道:“阿牛是谁?”

牧童指着二当家道:“一年前,这个坏家伙到我们村里来,抢走了牛大娘,打伤了牛大叔一家,后来,牛大叔一家因为没钱治伤,都死了。”说完,又狠狠的踢了二当家一脚。

方剑明听了,大怒,真想当场把二当家杀了,但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儿,觉得杀了他是便宜了他,朝众僧看了一眼,喝道:“你们都给我起来。”

众僧颤抖着站起,都道:“我们原是这庙里的和尚,后来来了花和尚,把我们的主持杀了,自己当主持,他威胁我们,叫我们给他办事,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求少侠不要杀我们。”

方剑明怒道:“你们拿着戒刀出来,难道不是行凶?”

众僧道:“我们这点功夫是花和尚教的,他说我们要是不给他看家护院,就要把我们杀了。”方剑明想了一想,道:“你们要是主犯,我早把你们废了,这庙里是不是被关着无辜的人?快把她们放出来。”

当下,便有两个和尚去了。不一会儿,那两个和尚回转,身后跟着一群女人,年纪小的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大一点的也不过三十出头。

牧童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女人,喊道:“牛大娘。”

“牛大娘”正心惊胆颤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忽听有人叫他,抬眼望去,见是一个孩子,依稀认得,又惊又怕,颤声道:“牧童,你……你怎么来了。”

牧童大声道:“牛大娘,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这是我的师父,你看,那个把你抓走的坏家伙已经被我师父打倒了。”

众妇听了,这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起先她们还有些害怕,后来,一想起这一两年所受的侮辱,有冤无处伸,捡起地上的戒刀,冲上去,往二当家砍落,顿时,二当家被砍得血肉模糊,早已没气了。

只听“当啷”声不断,众妇心中害怕,蹲在地上,哭声一片。

方剑明对众僧喝道:“出家人本该慈悲为怀,你们却做出了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我今天虽不杀你们,但也要废了你们。”

众僧吓得跪下,拼命的磕头,突见牛大娘抬起头来,哭道:“少侠,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我们这些苦命的女人都是被马贼抓来的,他们并没有对我们……只有那两个当家的对我们……”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方剑明道:“你们还不快向牛大娘她们道谢?”众僧面朝众妇磕头,总算保住了性命。

方剑明在庙里转了一圈,收出不少金银来,见这寺庙完全不像一个佛门清静之地,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到了庙外,见牛大娘抱着牧童痛哭不已,知她已得知了家破人亡的事。

他把所收来的金银放在庙前的空地上,道:“这都是花和尚两个人抢来的,你们每人拿一些,各自散了吧。”

众妇朝他跪下磕头,感谢他的救命大恩。方剑明不好上去扶她们,道:“我只能做这么多了,你们拿了银子后,走得越远越好。”

众妇感激不尽,各拿了一份,各奔东西。牛大娘家破人亡,定是不会回吉祥村的了,至于她去了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俟众妇离去之后,方剑明见地上还有一些金银,便对众僧喝道:“你们今后做些什么,我管不着,将这些银子拿去,好好做人。”

众僧捡回了一条命,已是暗念阿弥陀佛,没想到还能拿银子,深受感动,拿了银子之后,各自去了。

方剑明本想一把火烧了这座肮脏的庙宇,但又怕火光被山里的马贼发现,不利于他接下来的行动,便带着牧童到了枫林中,想起先前牧童叫他为师父,颇觉有意思,问道:“牧童,我没答应收你为徒,你怎么叫我师父?”

牧童道:“你虽然没有答应,但我知道你会收下我的。”

方剑明怔了一怔,叹道:“不错,我是要收你为徒,像你这般的徒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牧童听了,大喜,朝他跪下,磕了三个头,道:“师父在上,我给师父磕头。”

方剑明将他拉起,道:“牧童,你既然是我的徒儿,我想给你起个名字,你愿意吗?”

牧童道:“徒儿愿意。”

方剑明想了一想,道:“你爷爷姓什么?”

牧童道:“我不知道,我听爷爷说,我是他捡来的孤儿。”

方剑明听了,摸着脑袋道:“可怜的孩子,我小的时候也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这大概就是你我的师徒缘分罢。”心头一动,道:“你愿姓文吗?”

牧童睁大眼睛,道:“可是文天祥文爷爷的文?”

方剑明一怔,诧道:“你怎么知道文……这个人?”

牧童道:“爷爷常常跟我讲故事,说岳爷爷、文爷爷都是大英雄、大好汉,做人就要做他们这样的人。”

方剑明想不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来,沉默了一下,道:“不错,就是文爷爷的文。”

牧童喜道:“我愿意。”

方剑明抬起头来,眼见枫树挺拔有力,道:“我希望你像这些枫树一样,做人正直,时刻保持一颗坚毅之心,今后,你就叫文牧枫吧。”说完之后,拉起对方,施展“九天玄女步”,穿过枫林,风驰电掣般而去。

他带着文牧枫一路飞奔,想赶在天黑之前达到城中,但天黑之后,还是没有看到城池,想了一想,停下脚步,道:“枫儿,师父再赶半个时候,大概也快到了城中,只是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办好,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上歇息,明早再进城,你看如何?”

文牧枫道:“徒儿听师父的。”

方剑明四下看了一看,抱起文牧枫,纵身掠起,没几下,已远离大道。文牧枫先前被他拉着,只觉像飞一样,这会儿又觉自己就像腾云驾雾一般,夜色下的树影忽高忽低,他心中充满了兴奋,自己几时才能学成这等本事啊。

翻过一座山头,方剑明双目如电,瞧见山中不远处有个山洞,抱着文牧枫掠到洞外,往里看了一眼,将文牧枫放下,拉着他进洞来。

两人席地而坐,方剑明解下包袱,拿出最后的糕点,两人将就着吃了,方剑明见他的脸色略显疲惫,道:“枫儿,你先睡吧。”

有方剑明在身边,文牧枫自然睡得很踏实,他确实累了,刚躺下不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见他睡熟之后,方剑明从怀中掏出“洗髓经”来,走出山洞,借着淡淡的月光,翻到一页,一字一句的体会。

“洗髓经”乃少林绝学之一,它不能传授武功招式,也与内功心法大为不同,却比这两样都要可贵。人体有很多经脉,没有学过内功的人,感觉不到经脉中“气”的存在,更不会运用,经脉中的“气”越壮、越纯,就表明此人的内力越深、越精,而“洗髓经”能加速人修炼内功时的速度,又不会使修炼者有走火入魔之虞。

方剑明所看的这一页却是教人如何洗髓的,他虽把这些文字背得滚瓜烂熟,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逐字逐句的捉摸,文牧枫压根儿没有学过武,体质与会武功的人不同,万一有个差池,岂不是把这个孩子废了?

半个时辰后,方剑明回转洞内,坐在文牧枫身边,运起体内的真气,双手暖和,慢慢的在文牧枫身上拿捏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柔,文牧枫睡得香甜,只觉身上舒服无比。

方剑明这般消耗功力的给文牧枫洗髓,为的就是想给他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这孩子的体格是有了,但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就像一块顽石一样,若不给他打磨一番,是不会让他成为玉的。两个时辰过去后,方剑明满头大汗的收功,盘膝打坐。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张开双眼的时候,文牧枫还在浓睡着,洞外已是隐隐发白,忽见文牧枫睫毛眨动,翻身爬了起来,揉着双眼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要赶路了?”

方剑明笑道:“不急,不急,我们到外面,我教你几招防身的功夫。”

文牧枫大喜,跟在方剑明身后,兴冲冲的出了山洞。

到了洞外,方剑明叫他在场中站好,道:“练武之人,跳是基本功之一,你跳起来让师父看看。”

文牧枫不知道用意何在,但仍然使足了力气往上一跳。不料,这一跳非同小可,“呼”的一声,竟像鸟一般离地飞去,冲上天空。绕他胆子大,也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好一阵手忙脚乱。

第五卷 第五百九十章 张三兄弟

方剑明见了,忙道:“不要慌,尽你全力掌握好平衡。”

文牧枫是想掌握平衡啊,但他做梦都从来没有跳得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得屁股开花,岂有不急之理。

“咚”的一声,他落在了地上,屁股没开花,但很疼。他这一跳,足有六丈高下,若非方剑明往他落地之处打出了一股暗劲,他的屁股真的要开花了,揉着屁股站起来,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跳得这么高?”

方剑明笑道:“将来你会知道的,总之是,你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你好好的练习一下,不要太用劲,再像刚才那样,别怪师父不帮你。”

文牧枫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有了什么变化,但猜出定是师父在自己昨晚睡下后做的手脚,心里感动,发誓要用心练习,否则的话就是对不起师父的良苦用心。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他第二次跳起来时,只用了一点力气,但也跳了七八尺高下,绕他有了心理准备,也做好了平衡身子的打算,落下来时,依然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颠了一跤。

方剑明让他独自练习,自己走到一边,在初升太阳的照射下,缓缓的打起“太极拳”来。这套“太极拳”看上去非常简单,但其间的变化绝非外人可领悟,方剑明尽管已练得娴熟,但运用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足,这说明他的修为还不够。

本来嘛,人家张三丰,绝代宗师,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武学,又岂是任何人都能学会的?纵然是天纵奇才,也只能说练得好,练得有味道,但要说会?普天之下,恐怕没人敢说。

打了几趟“太极拳”,他又把自己创造出来的十招来来回回打了十遍,这十招的名字普通到了家,真要说给大门大派的掌门们听,多半会被取笑,但现在的方剑明已不是以前的方剑明,他的武功进入无上境界之后,对于武学的领会不再是从前那样。他觉得,越简单的招式越厉害,所谓“化腐朽为神奇”就是这个道理。

当他停下来之后,扭头看去,文牧枫兀自勤奋的练习着跃起和落地,比之先前,有了很大的进步。

方剑明赞许的点了点头,把他叫过来,道:“你能练到这个程度,已经超出师父的意料之外,师父先教你几手好学的招式,你要认真看清了。”

当下,就给他演练了一遍,然后叫他凭记忆自己练习。方剑明传授的这几手功夫,虽非什么绝学,但寻常之人也学不来,好在他不仅给文牧枫洗了髓,还打通了对方体内不少经脉,让文牧枫得了十数年的真气。

文牧枫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腹部脐下有股气,自己跃起时,那股气就会流转起来,他却不知道,就因为给他洗髓和打通经脉,方剑明现在只能使出八分力。以前,凡是被方剑明救治的人,因为都是身怀武功,彼此有益,但文牧枫毫无根基,方剑明给了他这么多好处,自己反而有了亏损,不过,那两分力,方剑明相信不出半个月,就会复原的。

文牧枫练了几遍之后,方剑明纠正了他一些小错误,让他再练了十数遍,两人才开始启程。

果然不出方剑明所料,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能够看到城墙,进了城,城中的繁华,自然不是小镇小村所能比的,但因为受到战争的影响,却也不如往时热闹。

找了一家酒店,两人正在楼上用餐,忽听蹄声响亮,方剑明抬头往外一看,只见十数骑纵马从大街那头赶来,自酒楼下进过,出城去了。

“原来崆峒派的人昨晚在城中过夜,看他们行色匆匆,不知要赶到什么地方和凌霄子前辈会合。”方剑明忖道。

说来可叹,武林九大门派中,除了崆峒派外,其他八派都是武林联盟的中坚分子,虽说昆仑和华山遭受过血手门的重创,但内部至少还很团结,崆峒派各自为政,互相厮杀,不知道最终的结局如何,或许到时候,九大门派就要少了一个门派了吧。

吃饱后,方剑明正想下楼,忽见一个汉子飞快的上楼来,四下一扫,向两人这头走来,到了近前,低声道:“请问尊驾是不是峨眉派的掌门方剑明方少侠?”

方剑明一怔,道:“你是谁?”

汉子道:“在下刘五,我家大哥求见,方掌门不知有没有空?”

“你家大哥是谁?”

刘五笑道:“我家大哥和方掌门是熟人,姓张名三。”

“张三?”方剑明脑中顿时涌出“三手鼠”张三那张尖嘴猴腮的脸来,微笑道:“张三兄弟真是神通广大,竟知道我到了这里。”起身拉着文牧枫,随着刘五下楼而去,进过柜台的时候,待要付账,刘五道:“少侠的酒菜钱,在下已经付过了。”

方剑明道:“破费,破费。”

刘五道:“我家大哥对少侠十分敬仰,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出了酒楼,刘五领着两人行去,这刘五对城里的地形相当熟悉,转来转去,竟把两人带进了一个胡同中来。

刘五往后瞟了一眼,放慢脚步,与方剑明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道:“方掌门,我们被人跟踪了。”

方剑明笑道:“我也感觉到了。”

刘五道:“方掌门果然了得,在下的这点手段完全是来自多年锻炼的眼光,方掌门却能感觉到有人跟踪,论武功,在下是望尘莫及。”

方剑明也挺佩服他的,道:“兄台的眼光,方某是远远不及。”说着话,拉着文牧枫闪到了左面,刘五机灵的闪到了右面。

片刻之后,一条人影急速的窜上来,刚要查看,方剑明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按住他的肩头,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

那人的武功本来还不错,但他碰上了方剑明,待要动弹时,只觉全身无力。

“请问你是不是方剑明方少侠?”那人定了定神,开口问道。

方剑明“咦”了一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认得我。”

那人松了一口气,笑道:“方少侠,你别误会,我是丐帮的弟子。”

方剑明“啊”了一声,放下按在他肩头的手,那人转过身来,看年纪,三十出头,朝方剑明施礼道:“丐帮山西总舵下第七分舵舵主封有田见过方少侠。”

方剑明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丐帮的弟子啊。”

封有田叹了一声,张口欲言,忽然看了一眼刘五,刘五乖巧得很,走远开去,给两人放风。

“方少侠,这汉子是谁?可靠吗?”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伙计,发现我在城中出现,特意来请我去见那个朋友。”

封有田笑道:“这汉子的武功不怎么样,但甩人的功夫确实难得,我险些跟丢了。”顿了一顿,神色凝重的道:“因为瓦刺已经开始向我朝进攻,本帮上下,一心抗敌,为了打探消息,在下既没有背上袋子,也没有穿上丐服。”

方剑明沉声道:“我早已知道瓦刺会打过来,不知朝廷对此有何反应?”

封有田冷哼一声,道:“朱祁镇这个昏君听信王振的谗言,根本就不重视,据本帮弟子禀告,京师的官员,现在有很多人都在暗中准备举家南逃。”

方剑明万料不到会如此严重,凛然道:“京师乃拒北大本营,倘若失陷,天下危矣,这些当官的,难道就不能团结一致吗!”

封有田道:“帮主的意思和少侠不谋而合。朱棣当年迁都京师,北拒蒙古,就是不想让蒙古人卷土重来,践踏我大好河山。帮主说,当此之际,好男儿当保家卫国,就算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方剑明听得热血沸腾,道:“华大哥还好吗?”

封有田道:“方少侠,实不相瞒,帮主这两日会经过这里……”

方剑明听了,又惊又喜,道:“华大哥要来?”

封有田道:“是的。”

“这太好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封有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王振的干儿子,七星堂堂主毛成坤最近到了这里,不知有什么阴谋,请少侠小心提防,我怕他会害人。”

方剑明道:“多谢封舵主提醒,我会注意的。”

“方少侠,我还有事,不能久留,你有事的话,就来城北的福隆客栈找我。”

“好。”

两人抱拳告辞,封有田走后,刘五走上来,笑道:“方掌门,请随我来。”在前带路,方剑明拉着文牧枫跟着他走了一会,来到一户门前,刘五上前敲门,一个小厮把门打开,让三人进去后,把大门紧紧关上。

刘五领着两人穿过院子,转了几转,到了大厅。厅中摆了酒菜,“三手鼠”张三从桌位上起身来迎,笑道:“方少侠,你给张三面子,张三荣幸得很。”说话的当儿,刘五已悄悄退出。

方剑明四下打量,道:“张三,你真阔气,竟有这么大的一座宅院。”

张三摆手苦笑,道:“我张三真有这么一座宅院,也用不着在江湖中风吹雨打了。”

方剑明一愣,道:“这不是你的?”

张三请两人坐下,道:“这座宅院是人家借给我们这帮兄弟暂用的。”

方剑明笑道:“什么人出手这般豪气?”

张三道:“就是锦衣卫的大统领司马无风。”

“咦,你什么时候和朝廷有交情了?”方剑明惊疑的问道。

“我张三武功不高,身份又低,哪里能和司马大统领攀上交情?”张三给他倒了一杯酒,正要给文牧枫倒酒,文牧枫却把杯子拿走了,弄得张三有些尴尬。

“我刚刚吃过饭,又不会喝酒,你不用给我倒了。”文牧枫如此说。

“小兄弟快人快语,张三佩服,佩服。方少侠,不知他是?”

“他是我徒弟,名叫文牧枫。”

“哦,原来是文小侠,失敬,失敬。”

方剑明道:“张三,你叫我来,不止是要请我喝酒吧?”

张三道:“我先前在路上看见两位在街上,本想上去跟少侠见礼,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把你请到这里来。”

“张三,我话说在前头,我现在没有多少银子,你要卖消息给我,我可买不起。”方剑明半真半假的道。

张三突然叹了一声,道:“少侠说这种话,就是不把在下当作朋友了。”

方剑明面色一正,道:“在下要是没把你当成朋友,你就算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未必会来。”

张三面色显得有些激动,深有感触的道:“我张三十五岁出道,在江湖中混了三十余年,结交的都是些小人物,想不到方少侠竟会愿意和我交朋友。”

方剑明道:“张三大哥,交友贵在知心,纵然结交的是大人物,倘若都是酒肉朋友,又与不结交有什么区别呢?”

“方老弟说得是,我今天请你来,不收半分银子,有问必答。”

方剑明大喜,道:“张三大哥,你消息灵通,我正好有件事要问你。”

“请问。”

“不知血手门和我们武林联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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