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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八绝-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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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杀他,因为你们是亲兄弟!”

大方痛苦而又沉重的叹道。

这话说过之后,他突然觉得一种轻松。二十多年的苦心隐瞒,到了最后,还是瞒不住人。

众人惊住了。

方剑明虽早有疑心,听了仍然呆住了。上次,他正要杀司马俟的时候,就觉得司马俟与吴世明长的有些相像。没想到他们当真是亲兄弟。

这怎么可能?

西门玉音笑了起来,突然又哭了起来,喊道:“你是康儿,你就是康儿,我绝不会看错。”

司马俟回过神来,拼命拉住母亲,道:“娘,你疯了!”抬头对大方怒道:“老和尚,你胡说八道。”

司马正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恼不堪。

吴世明全身战抖,没完的摇头,颤声道:“不……这不可能……你不是说我的父母早已死了吗?我……我怎么会与他是兄弟。”

大成阴笑道:“师兄没有骗你。你不姓吴,你姓陈。”

大能和大玄听了,更觉心惊,因为大方俗家姓名叫陈耀祖。他们不敢深想。

大成看向大方,道:“师兄,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娃儿,我来告诉你,你父亲叫陈志坚,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母亲吗?嘿嘿,现在可还活着。当今少林寺的掌门,你知道他是你什么人吗?他就是你的爷爷!”

“不――”

吴世明哀嚎。

这都是假的,这不可能,这都是谎言。

他想反驳,但无处可反,更无力开口。

大方怎么可能是他的爷爷?

大方不是少林寺的掌门吗?少林寺的掌门会有孙子?这个掌门是怎么当上的?

大能强按心中震惊,怒道:“大成,你不要信口雌黄,我知道你妒忌掌门师兄当上掌门,才会在二十多年前出走。想不到事隔多年,你还耿耿于怀。”

大成冷笑道:“信口雌黄?嘿嘿,信不信,你们问师兄便是?他当年是怎么把这个娃儿带上少林寺的?他为什么要逼迫这娃儿出家?他为什么不让这玩娃儿杀了司马俟?”

问得大能哑口无言,只能看着大方,希望大方能反驳大成。

大方似已想通,轻轻的点了点头。见他点头承认,场外一片哗然。

大方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他现在只想问清一个疑问。

“师弟,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志坚的孩子?”

大成得意的道:“你越想隐瞒,露出的马脚越大。我们本是同村人,当年一起被师父带上少林寺,师父不清楚你家中的事,我却清楚得很。你自幼定有一房媳妇,十八岁那年,你借口回家探亲,实是回家圆房。一年后,生下一孩儿,取名志坚。这时,师父捎来口信,让你回去。师父对你一向偏心,百年之后,掌门之位,非你莫属。你想当掌门,所以,便隐瞒了这事,回到少林寺。但你时刻担心这事被外人所知,却偏偏告诉了我,因为我们当时是最要好的同门。你曾救过我,我感激,所以一直没有将这事告诉过任何人,逢年过节,都要代你回乡看望志坚。

同在一个师父门下学艺,你我资质相若,谁也强不过谁,我还学了一门你学不来的本事,武功自认绝不会比你差。

师父年老后,要传位,我以为你会推迟,并推荐我。谁料,师父对你好不偏心,极力要你做掌门,你却半句话也不说。

试问,我心中服不服?你当然也看得出我的不服,假惺惺让我做了罗汉堂长老。只因你救过我,我始终不揭破你的老底,但我实在忍受不了老天对我的不公。

为什么你能做掌门,我就不能做掌门?一怒之下,远走他乡,临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本来就是提醒你不要太得意,我忍了二十多年,算是还清了你的救命之恩。

本道你已知足,该退位让贤了,谁知你还坐着掌门的位置。

你以为志坚一死,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老底了吗?当年,志坚出事,我便怀疑其中有蹊跷。志坚年富力强,何以死得这么早?后来,得知他与一个西门小姐有染,为情所困,郁郁而终。

你虽然常常把孤儿带上少林寺,但是,你对这娃儿与其他娃儿不同。你要安排他,你要他出家,要培养他成为的少林寺的未来掌门人,大概也是不想他重蹈志坚的覆辙。

总之,你处处表现得很严厉,这在外人看来,是你对他器重,对于我,却瞒不过。再说了,这娃儿长得像志坚,我怎么会看不出?师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大方轻轻的叹了一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对吴世明过于严厉,怎么会把他逼下少林寺?只要他还在少林寺,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所有悲剧。

“对,你说得很对。但是,有一件事,你弄错了。你以为师父不知道我的事,他却比谁都清楚。我不知道师父为何对我这么看重,但是他强烈要求我做掌门,我又能怎么样?我在师父面前吐露真情,师父并没有怪我,我向他老人家推荐你,他老人家却摇着头说你当不得掌门,他还要我不得将这些事对你说。我知道,不论我如何推迟,他老人家都不会放过我,除非我在众人面前,承认有私生子的事。”

大成不信,冷笑道:“你撒谎,师父逝去多年,可以任由你说――”顿了一顿,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就算真有此事,你为什么不当众承认?既做得出为何不承认?你怕到时候,休说掌门,就是长老,甚至少林寺的弟子,你也做不得,是不是?”

“是。”

大成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少林寺掌门也会如此利欲熏心!”

大能忍耐不住,怒道:“就算掌门师兄做不了掌门,你连做掌门的资格想都别想!”

大悲仰天大笑,道:“我现在已经不希罕了!”

大玄道:“那你还出来干什么?”

大成道:“你们都想我隐避一辈子,我偏要出来,让你们知道我大成绝不是碌碌无为之辈!”

就在这时,司马正平大约是想清了一些什么事,急声道:“你们说俟儿与姓吴的是亲兄弟,他的父母究竟是谁?”他虽然猜到了,但根本就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仍然要问。

大成阴笑道:“司马大少,你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还没有发觉?”

此话一出,众人都觉不耻。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来,其人性格之恶,可想而知,难怪无空大师不把掌门之位传给他。

司马正平羞怒无比,瞪着西门玉音。

西门玉音张了张口,道:“正平,你听……”

“我”字还没说出,司马正平一掌重重的扇在她脸上,愤怒的道:“贱人!你做的好事!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奇怪,俟儿出世之后的三年中,你以我花心为借口,独自躲在西院,不让我碰,原来你是在养汉子!”

西门玉音苍白的脸上多了一道五指印,嘴角流出鲜血,花容失色的道:“不……不是这样……我根本……”

司马俟与吴世明同时抬起头来。

“姓司马的,你说什么?你敢再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司马俟一掌推开司马正平,仿佛不是他的父亲,冷漠的道:“你凭什么打娘?要不是你先对不起娘,娘会这么对你?”

司马正平被两个后生教训,气得脸上扭曲,本来一张英俊的脸可怕到极点,颤声道:“俟儿,我是你父亲,你竟敢教训我,你……你反了!”

司马俟道:“你是我父亲又怎么样?谁敢打娘就是打我,我就要对他不客气。”

司马俟坏则坏矣,对母亲一片孝心,确实难得。

司马正平听了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儿子打老子,反了,反了。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

“司马家能有几个好东西,还不都是些花花公子。”

司马正平正无处发泄满肚子怨气,闻言将矛头指向说话之人,喝道:“你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中年妇人飞身跃出,看她刚才所站的地方,竟是飘香宫的人,以她所处的位置来说,在飘香宫中位置应该不低。

飘香宫宫主“冷艳红煞女”一身红衣,黑纱蒙面,见中年妇人出去,并没有阻拦。

“你是什么人?”

“飘香宫的一名管事。”

司马正平一怔,道:“飘香宫与我司马一家向无往来,你刚才说的话,算什么意思?”

中年妇人冷笑,道:“是吗?那么,我问你,司马正华可是你的哥哥?”

方剑明听了,大吃一惊。

司马正华,不就是依怡姐的父亲吗?难道此司马正华不是彼司马正华?不,这个司马正华一定就是依怡姐的父亲。圣母曾说过他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男子,司马正平貌比潘安,中年妇人所说的司马正华应该绝不会弟弟差。如果不是,又为何姓名这么巧?

司马正平一呆,道:“你认识我大哥?”

中年妇人冷笑道:“不仅认识,还恨不得将他找出来,一刀劈作两半。”

司马正平心头惊奇,他与这个哥哥近三十年没有见过面了,不是他不想去见,这么多年来,他根本就找不到哥哥下落。

“我哥哥与你有仇?”

“我和他没仇,我家小姐却和他有着深仇大恨。别看他长得比你还英俊,心肠之花绝对在你之上。他是见一个爱一个,我家小姐爱上他,他却辜负了我家小姐的一片真心,一去不回,害得小姐……哼,小姐待我如同姐妹,我发誓一定要找出他来,在他身上锉个三刀六洞,说,司马正华躲到那里去了?”

司马正平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司马世家虽然落寞了,但还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中年妇人耻笑道:“你想搬出司马无风出来?谁都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司马世家因为兄弟不合,彼此为挣脱家产厮杀,家道中落,两兄弟自此后,不再往来。司马无风作为另一家的后代,会为你出头?”

司马正平虽然没有此意,但也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这正好打在了他司马世家的疮疤上。

当年,同族两家为争夺势力,酿成血债,司马世家名存实亡。司马无风那一族倒还好一些,他这一族,随着时光的流失,越来越没落,到了他这一代,两兄弟虽然生的一副好相貌,却没有半点作用,他入赘西门,便是最好的证明,哥哥司马正华风流成性,常年在外。

他在入赘西门家后,他的长辈们与南宫世家的人交恶,偏偏哥哥爱上了南宫家的小姐,被两家族人追杀,不得已逃往远方,不知所踪。

这么多年来,长辈们先后先世,他也懒得回去看一下。想想司马无风现在的风光,他就觉得愧对先祖。同是司马世家的后代,差别为何这么大呢?

他越想越远,竟忘了身在何处,只顾发呆。

方剑明听了中年妇人的话,只觉这世界未免太小了,真如他想的那样的话,司马俟和白依怡岂不是堂兄妹?

这件事情本来已经够复杂的了,现在加上一个飘香宫,甚至还有锦衣卫统领司马无风。再搞下去,谁又料到还会牵涉到那家。

这时,吴世明看似恢复了平静,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西门玉音一眼,缓缓向司马俟走去。

第五卷 第四百二十九章 替死鬼

司马俟吓得退了几步,本以为他知道了真相,会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放过自己,谁知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

“站住,你没有耳朵不是?我是你大哥,你敢对大哥无礼?”

吴世明狠狠的的瞪了他一眼,道:“呸!你是什么东西?有你这种歹毒的大哥,我感到是一种耻辱!”

西门玉音确定吴世明就是她“丢失”多年的“康儿”,见他还还要杀司马俟,脸色不由一沉,喝道:“康儿,你给娘站住,你想干什么?他是的你的大哥。”

吴世明心头一震,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是叫她“娘”,还是叫她“你”。一时之间,难以进退。

西门玉音见他被自己劝住,温和的道:“康儿,不管怎么说,俟儿都是你的大哥。俟儿对你不起,我可以教训他,让他改过。你对大哥无礼就是不肖。娘不会看着你们兄弟自相残杀。”

吴世明听了,心中好不苦涩,只想找个地方放声大哭,将心中的委屈哭出来。

为什么?

都是你的儿子,你要处处维护他。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是我大哥,难道就任由他胡来?

为什么?

你当年要把我丢弃?难道正因为我是一个“野种”?

“不错,俟儿是杀了你的爱侣,但我想他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爱侣没有了,还可以再找一个。大哥却只有一个,没了以后就永远没了。你知道吗?娘这些年来,一直在找你。我苦命的孩子!”

西门玉音声泪俱下,想到将会上演骨肉相残的事,她心中万分悲痛,簌簌流泪。

吴世明好想反驳,张了张口,但看她如此伤心的样子,心中一软,颤声道:“我……”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叫我一声娘吗?我知道,这些年来,苦了你,都是娘的错。”

“娘――”吴世明再也忍不住,轻轻的叫了一声,眼角一酸,滴下两行虎泪来。

他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一天会叫一个人为娘。娘对于他来说,既陌生又亲切。娘就好像天上的白云一般,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懂事以来,他曾暗中发誓要忘掉父母,但事到临头,却又禁不住渴望有这份亲情。

现在,大概只有方剑明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因为他们都是孤儿,都能互相理解。

孤儿只有在梦中的时候才能叫出这个“娘”字来,但对于吴世明来说,这绝不是梦。

西门玉音高兴的拉起司马俟的手,朝吴世明走去,道:“你们两兄弟以后要好好相处。康儿,快来见过你大哥。”

吴世明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司马俟,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突然,司马俟闪电上前,一掌重重的打在吴世明胸膛上,这一掌下去,休说肉身,就是金刚,恐怕也禁受不住。

“啪”的一声,吴世明闷哼一声,横飞出去,落在远处,一动不动。

司马俟双眼射出得意的光芒,冷笑道:“吴世明,你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让我送你去见孙家婆孙去吧!”

西门玉音万没料到他会对吴世明下手,惊呼一声“康儿”,正要去看吴世明是生是死。司马俟抓住她的手臂,拉住她,不让她去。

西门玉音气急,举手就要打他,手停在空中半天,始终舍不得落下,再次留下眼泪,伤心的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康儿下手?”

吴世明被司马俟偷袭,出乎很多人意料之外,却早在一些人的意料之中,心中还觉得司马俟这一掌打得“好”。

方剑明本想上去看吴世明,却被华天云一把拉住,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管。

伏在草地上的吴世明轻轻一动,双臂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众人惊骇,想不到这小子的身体比金刚还硬,不知是怎么修炼的。司马俟身上出了一股冷汗,指望这只是吴世明的最后挣扎。

“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吗?苦儿死了,婆婆死了,知道了身世却让爷爷在天下人面前出丑,父亲从来没见过,她对我又真的有‘爱’?我活着真的没有意思。但,我吴世明还要活下去,我还要报仇,要让人知道,我吴世明之所以叫吴世明,正是因为世上没有这个名字!”

想着,来到孙大娘尸体旁,重重的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站起来,眼光毅然,朝司马俟母子走去。

西门玉音脸上一片恐慌,道:“康儿,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胡来?你大哥不是故意的?俟儿,你还不快向弟弟道歉?”

“根本不用道歉,这是我吴世明自找的。”吴世明大笑,比哭难听,将“吴世明”三字咬得特别重,道:“司马俟,你打得好,谢谢!”

西门玉音心胆俱裂。这种情形下,愤怒是正常的,大笑就是不正常的。正常的人,你可以规劝,不正常的呢?

她张臂护住司马俟,喝道:“康儿,你疯了,你敢不听娘的话?”

吴世明冷笑,道:“我听你的话,让你的宝贝儿子再打我一掌,是不是?”

“放肆!你不听娘的话,就是不肖。你要杀你大哥,更是大逆不道。大方掌门,你管不管?”

大方双眼紧闭,似已圆寂,但从他一对眉毛还在颤动来看,他的内心正在经受一场战争。

吴世明冷冷的看了一眼西门玉音,问道:“你生我却没养我,为什么?”

西门玉音巴不得他问话,赶紧道:“因为你生下不到半年,就被人盗走。现在想来,这个人便是少林寺掌门大方。”

吴世明忍不住看了大方一眼,本已武装起来的心轻轻一疼,急忙转头,看向远方。

“如果没有被盗之事,你会把我怎么样?我要听你的真心话。你要想清楚,我不是一个在任何方面都会上当的人。”

西门玉音呆了一呆,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康儿,你不要怪娘,不是娘对你狠心,娘对你父亲根本就没有感情,他只是我拿来报复司马正平的工具。没想到,我们只好了一夜,我便有了你。你父亲,他以为我看上了他,我被他纠缠不过,将实话告诉他,他伤心离开,最后,竟郁郁而终。他的死,我要负全部的责任。”

“你要悔恨,现在已经晚了。这么说,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父亲?就算我不被盗走,你也不打算抚养我?你同样会把我送人?”

西门玉音虽然没有承认,但从她的辩白来说,无疑是这样。

“但你是无辜的。自你被盗走后,娘担惊受怕,年年想你,只希望能再看你一眼,只要你还活着,娘就安心了。”

吴世明从她的话中,业已看出了她对自己的“爱”。

那只是“再看你一眼”的悔恨,那只是“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安心”的内疚,根本就不是发自心底的疼爱。

她爱司马正平,当司马正平背叛她时,她才会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她爱司马俟,不管司马俟犯了多大的错,她都要维护。

对他呢?

他算什么?大概是可有可无。

他虽然看出了这些,却想不通。同是你的儿子,差别何以如此之大?

他越想越觉不满,越不满,心情越糟,越想发泄,厉声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拔出腰间的屠龙棍,屠龙棍似已知道他的心情,人棍合一,一股强大的力量四散开来。

大方双眼一张,道:“孩子――”

吴世明怒道:“谁都不要劝我。”

西门玉音见他动兵器,分明是来真格的了,爱子心切,正色道:“康儿,你再上前一步,休怪为娘!”

吴世明听而不闻,举步走上。

西门玉音不禁心慌。她武功虽高,但绝没有吴世明高。吴世明若硬来,她根本就无法阻拦。

心一横,冷声道:“你再上前,我就死在你面前!”

吴世明怒极反笑,道:“好,好,原来你爱的只是他。”

西门玉音似也疯了,道:“不错,我压根儿就没爱过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父亲,是你父亲自作多情。”

听了她的话,吴世明反倒沉静了下来,冷声道:“看在你生我的份上,我不杀司马俟,但我非要废掉司马俟的一身武功。”

西门玉音刚要说什么,一股庞大的真力冲来,无力反抗,被真气推着横出两丈,听了他的话,心中稍定,只要他不杀俟儿,废掉武功当然也成,反正自己会照顾俟儿的。

司马俟却不是这么想。他这一身武功,花费了很大的心血才学来,岂能让吴世明废掉?这还不如一棍杀了他!亡命的飞身后退。只要混进人群,谅吴世明也对付不了他。

吴世明出棍如风,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就算不用屠龙棍,凭吴世明如今的武功,两个司马俟都不是他的对手。

屠龙棍如影随形,眼看就要打在司马俟的琵琶骨上。

司马俟吓得连打出掌力的欲望都没有。这倒不是说他修炼的“白骨地狱录”不如屠龙棍。这是一个质与量的问题。

屠龙棍已经完全认吴世明为主,这些日子来,他在苦心琢磨下,领悟了不少新东西。上次发起狠来,尚可以同司徒狂一拼,现在呢,更上一层楼,其实力不言自明。

而司马俟,三番五次受到惊吓,“白骨地狱录”也没有修炼很高境界,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一个发生了质的变化,一个却还在量的中间徘徊,试问司马俟拿什么和吴世明斗?

司马俟宁愿死也不想武功被废掉,危机中,伸手一抓,抓着了一个人,管他是谁,甩足奋力一退,拿这人来做“挡箭牌”。

吴世明没想到他会卑鄙到拿人来挡,一棍下去,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待发现打错了人时,却已经晚了。

那人也奇怪,若硬挣脱司马俟之手,不是没有可能,但他此刻心乱如麻,呆在原地,被司马俟拿来当“替死鬼”,兀自不知,待他发觉死亡的气息来临时,脸上因恐惧扭曲起来,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俟儿――”胸膛受屠龙棍重重一击,骨头全碎,人飞了出去。司马俟也被他撞飞,两人滚在一起,那人鲜血如注,洒了他一身。

司马俟因恐惧而变得六神无主,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根本就不想要去看冤大头是谁。

“正平――”西门玉音脸如死灰,惨叫一声,扑了过去。

司马俟见母亲扑来,还想找母亲的庇护,迎上去,道:“娘,快救我,孩儿不想……”

“啪”的一声,西门玉音手掌一翻,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怒道:“你……你竟然拿你父亲做你的替死鬼!”留下发呆的司马俟,扑在司马正平身上,大哭不止。

司马正平胸前中了一棍,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吴世明杀错了人,心中不禁有愧,呆了一呆。

司马俟明白过来,他用来当作挡箭牌的人正是父亲。他疯狂了,狂吼一声,道:“吴世明,你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吗?好,老子就与你拼了!”

大喊大叫,手脚并用,带起一阵狂风,连番攻击吴世明。这时,吴世明倒不好立即对他出杀招。司马正平的死,过不在他,但他负有一定的责任。因为怀着一种悔愧之心,才被司马俟逼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破空掠至,从天而降,夹着无上力道,凌空一翻,双掌拍向了吴世明头顶。

华天云见了,怒喝一声,纵身飞起。

两人在半空相遇、出掌,双掌一碰,罡气互相缠绕,发出一声震天巨响。狂风四起,气劲倒流。底下之人,均能感受。

两人抱着同样的心思各自扑向自己人。华天云右足虚空一点,拉起吴世明朝后飞退,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来人抓住司马俟的胳膊,双脚连踢,带着司马俟落到了西门多子身前。

两人都露了一手绝顶轻功,但层次却不一样,不懂武功的人,也看得出谁的层次要高

第五卷 第四百三十章 针锋相对

西门多子见了来人,脸上一惊一喜,道:“父亲,你老怎么也来了?你老不是……”

来人正是情人山庄的老老爷――西门金。

西门金脸一沉,将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道:“强儿,威儿,上去把玉音拉起来。哭哭啼啼算个什么样子?”

西门强和西门威走上去,好言相劝西门玉音。西门玉音只是啼哭,不肯起来,抱着司马正平紧紧不放。两兄弟无奈的看了看西门金。

对于西门金的死,两人都不怎么感到难过。因为,在情人山庄,人性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这都是西门金传下来的。这大概也同“白骨地狱录”有关吧。有时候,练武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西门金见西门玉音不听话,脸上更不好看,喝道:“玉音,你给我起来,人死不能复生,啼哭无益。”

西门玉音站起来了,却将西门强与西门威推开,又爱又恨的看了一眼司马俟。

司马俟道:“娘――”

西门玉音道:“你好自为之!”

司马俟听了,心头一颤,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不祥。

西门玉音抬起头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孽,怪不得别人,死的人应该是我。大哥、二哥、父亲、爷爷,请恕玉音不肖,俟儿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功运手掌,伸手往脑门一拍,倒在了司马正平身上。谁也拦她不住。与司马正平做了同命鸳鸯。

她虽然做过对不起司马正平的事,但对司马正平如此情深,不愿独自活在世上。司马正平如果地下有知的话,想必会后悔年轻时,由于自身的沉迷美色,冷漠她,才使她采取非常手段来报复,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风波了。

西门玉音既已存死心,便无活下去的勇气,谁又能拦得住?

西门威与这个妹妹感情最好,见她自杀,脸上浮起悲容,喃喃的道:“你这又何必呢,又何必呢……”

司马俟连失双亲,心中之痛可想而知,眼中射出一股仇恨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吴世明脸上盯的时间最长,在大成与方剑明身上停留的时间也比其他人要多。

他恨吴世明与大成,倒情有可原,但恨方剑明,让方剑明大为诧异。

司马俟心中暗道:“好,你们都想我死,我偏不死。你们等着,我要报复,我不仅要报复,凡是参与武林大会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娘,孩儿不肖,有一天,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老人家有我这么一个天下第一的儿子,这便是我最好的回报。”

心中想定,只求立刻走脱,收起悲伤,竟不再理会父母的死。

众人见他没有为父母留一滴眼泪,只觉此人心肠之狠,当真是世间少有。西门金吩咐西门强与西门威抱起司马正平夫妇的遗体,喝道:“走!”

拉着司马俟的手,正要带着情人山庄的人离开,却听人群中有人冷笑道:“不能放过他们,情人山庄已经投靠了血手门。”

西门金吃了一惊,转过身去,阴沉沉的道:“藏头露尾的家伙,出来让老夫看看阁下的尊容!”

那人却没有回应,好像不在了一般。

众人虽然未必相信这人的话,但对不无情人山庄怀疑。

西门金冷哼了一声,突然“嘿嘿”一笑,道:“不错,老夫已经加入了血手门,列为客卿。谁不想死,尽管上来。”

众人听他亲口承认,如何肯放行?但要上去和他较量,却没有多少人,谁愿当这个出头羊?就凭他刚才与华天云对的一掌,放眼目前的江湖,没有几个敢说能拦住他。

华天云同他对了一掌,发觉这老儿的内力竟比上次深厚了几分。

上次,西门金要吸华天云的内力,却反被华天云吸去四层,按理来说,两人的差距更大,谁知,短短的时日后,西门金不知怎么修炼的,非但将内力补回,还增进了不少。难怪他敢当场承认加入血手门。

“血手门早晚要消灭,老夫先会会你。”刀神双肩一晃,掠到场中。

八年前,刀神受过西门金两次重击,这些年来,早就想领教对方此时有多大的道行,同时也想看看自己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西门金,还认得老夫吗?”

西门金怪笑道:“当然认得,你不是被我打败过吗?”

此时的刀神,已不是往昔的刀神,怎会动怒。

“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连这点道理都看不透的话,枉自称做高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较量?看这次是你趴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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