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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八绝-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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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青年暗道一声“要遭!”,急忙飞身跃起,人在空中凌空一翻,喝道:“住手!” 只见一个人须发飞舞,装若猛狮,双掌连环劈向明舞阳。明舞阳和他对了几掌,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但对方来势凶猛,想避也无法避开,只好硬着头皮硬接对方一击。
英俊青年的那句“住手”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也跟着叫道:“住手!”但为时已晚,只听“轰”的一声,那人被对方的掌力震得身躯晃了一晃,明舞阳则是被震飞了出去,嘴角挂着一丝鲜血。
英俊青年又惊又怒,喝道:“放肆!小妹,你们太放肆了!”
第五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京中是非
一个身穿白衣的英俊少年走了上来,向英俊青年施礼,道:“二哥,小妹多有得罪,给二哥道歉!”
英俊青年一脸愤怒,道:“小妹,你的人打伤了二哥的人,道歉两字就能解决么?”
英俊少年苦笑道:“二哥,你也知道遥老出手一向很重,小妹想叫他们住手也晚了一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抛给明舞阳,道:“这是大内的‘九转黄龙丹’,你拿去疗伤!”
明舞阳急忙下跪道:“多谢公主增药!”
英俊少年含笑道:“你起来吧!”
明舞阳站起身来,却不敢当面服下,英俊青年挥了挥手,明舞阳才告退下去。
英俊青年看了看“妹妹”,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逍遥二老。虽然身处王府,但他们二人依然一副高傲的神态,连见面的礼也不施。他好歹是一个王爷,对逍遥二老的行为暗中生恨。
英俊青年干咳了一声,道:“小妹,咱们客厅说话!”
巾帼公主道:“不了,深夜打扰二哥,实在不便,小妹来此,只是向跟二哥说一些体己话而已!”
英俊青年诧道:“什么体己话?”
巾帼公主脸色一正,道:“今晚皇兄被刺客惊扰,不知二哥听说了没?”
英俊青年已知此事,但假装惊声道:“是吗?皇兄受到了伤害没有,可曾抓到了刺客?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大内供奉干什么去了?皇兄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本王绝不会放过他们!” 巾帼公主看了看他,陡然问道:“二哥知道刺客是什么人吗?”
英俊青年一怔,接着有些生气的道:“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二哥?”
巾帼公主道:“二哥,我们三兄妹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凭心而论,我对皇兄和二哥,不管在那个方面,都是一视同仁,绝没有偏袒过谁。我只希望大家做好自己的事,维护朱家的利益,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但是,今晚皇宫来了刺客,闯入皇兄室内。刺客虽然被赶走了,但难保以后不会再来,我为皇兄的安危担心,他贵为一国之君,倘若遭受什么不测,宫廷之中必有一番政变。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我希望二哥能为家族利益着想,三思而后行!” 英俊青年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冷笑了几声,道:“说什么一视同仁,小妹,当年对你最好的人,不是他,而是二哥!”
巾帼公主听了,身躯微微颤抖,一张俏脸显出苍白之色。
是啊,她记得小时候,和二哥在一块习武的情形,二哥总是在她感到无助的时候,出手相助。巾帼公主一想到两个哥哥的事情,不禁生出苦涩之感。
好在巾帼公主绝非寻常女子,保持镇定之后,缓缓的道:“二哥,小妹之所以来王府跟二哥说这些话,正是因为二哥对小妹的诸多好处!”
英俊青年沉思了一下,语气和缓下来,柔声道:“小妹,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行吗?”
巾帼公主道:“不,二哥,咱们今晚就说清楚,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肯甘心?”
英俊青年听了,禁不住“哼”了一声,想了一想,道:“小妹,你口口声声说二哥的不是,难道不怕是在误会二哥么?”
巾帼公主听了,心头泛怒,本来不想说的话忍不住说了出来,道:“二哥,我要是误会了你,那你为什么要提前入京?”
英俊青年听了,脸色一变,失声道:“你说什么?”
巾帼公主道:“按照我们大明朝的祖训,没有奉诏,任何藩王不得私自入京,我想问二哥,你是何时入京的?”
英俊青年定了定神,一口咬定道:“我入京是在接到皇兄圣旨之后。皇兄要我到京城来与司马大统领一同主持武林大会,我怎么敢不来,难道我是来错了吗?”
巾帼公主道:“二哥,你在撒谎。早在去年腊月初的时候,你就已经出现在京城,你逃过了锦衣卫和东厂的耳目,却逃不出我的耳目!”
英俊青年厉声道:“小妹,你不要胡说,要是让皇兄知道了这个传言,我的罪名可就大了!”
原来朱元璋立国之后,把子孙封为藩王,为了防止藩王谋叛,监视异常严密,若没有得到奉诏,藩王不许入京,就是在封地,出城扫墓,也必须奏请。藩王之间,不许往来,更不得干预朝政,一犯禁令,就要被削爵,贬为庶人,送凤阳府高墙“牢狱”永远禁锢。
这英俊青年就是当今皇帝朱祁镇的弟弟朱祁钰。他受封?王,本来是在封地的,但由于京城要召开武林大会,朱祁镇想到了这个弟弟,知道他曾修炼过武功,特地诏他入京同司马无风主持大局。他奉诏的时间大约是在腊月中旬,但巾帼公主说他早在腊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京城,倘若是真的,便是犯了祖训,就算朱祁镇看在兄弟情份上,不拿他,朝中大臣也会有人要奏他一本,这个大罪想逃也逃不了。
巾帼公主听了朱祁钰的话后,劝道:“二哥,你既然知道这个罪名很大,何不就此罢手?”
朱祁钰叹了一声,道:“小妹,二哥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二哥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你自己的事都很麻烦,还有心思来管我们的事吗!”
巾帼公主苦笑了一声,道:“二哥说的可是瓦刺王子扎那?”
朱祁钰点点头,巾帼公主神色有些黯然,道:“我是不会答应这件婚事的,只好辜负了扎那的一片心意!” 朱祁钰道:“那瓦刺人怎么交代?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王子被骗了,他们会放过我们么?”
巾帼公主道:“我已经跟皇兄说好了,他也不打算把我嫁出去。其实,这次瓦刺到京城来,一是来朝贡,二是来参加武林大会,婚事倒不是很重要!” 朱祁钰沉思了一下,道:“小妹,二哥跟你说一句真心话,武林大会之后,你就离开京城,远走高飞,京城的是非太多,不是你一个女孩子所能解决的!”
巾帼公主深深的看了朱祁钰一眼,道:“二哥,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能答应我么?”
朱祁钰沉默不语。巾帼公主彻底的失望了,同时也感到一种悲哀,一种酸楚袭上心头,令她险些掉下泪来。
半响,巾帼公主幽幽的道:“二哥,我走了,我听你的话,武林大会之后,我就会离开京城,这一去,恐怕是永远不回来了!”说完之后,带着逍遥二老飘身而去。
朱祁钰犹如一根柱子般立在夜色里,看着三人远去的方向,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一条人影从黑暗中跃出,落到朱祁钰身后,低声问道:“主人,我们该怎么办?”
朱祁钰冰冷的声音缓缓道:“实行第二个计划!” 夜色下,方剑明施展轻功,飞速的向前狂奔,寒风吹得他的脸庞隐隐生疼,左肩有一种火烧一般的感觉,他受伤了。按照他和看唱本的约定,再走两里,应该有一座破庙,看唱本会在那里等他。尽管受了伤,但他的轻功依然不受影响,很快,一座庙宇出现在前方。
他心头一喜,加快速度,腾身一跃,落进了破庙中。
“看老,我来了!”方剑明叫道。
没有人回应,破庙里没有人。四周静极了。
方剑明“咦”了一声,暗道:“明明说好在这里等我,他怎么还没有来,难道凭他的武功,还摆脱不了那些人么?”
这是一个年代久远的破庙,早已没有人住。
他进了庙堂,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盘膝坐好,闭目调元。他先前同“黑”硬碰了一下,受了内伤,同时左肩也被拳风扫中,遭受皮肉之苦。
他的武功业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派掌门也不是他的对手,比起天榜,地榜上的高手,所差也很有限,怎么会被那个“黑”击伤了呢?
其实,那个“黑”另有一番来历,一身劲力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他的那一拳,含怒出手,换成其他人,早已被他击毙,但方剑明由于在梦中同十八铜人交手,修炼到了铜头铁臂,他才只是感到左肩火辣而已,武功强过方剑明的人,受了那一拳的拳风,倘若不是修炼过横练功夫,手臂上的筋骨多半会断裂几根。认真说来,方剑明算是很幸运的了。
他虽然在闭目调元,但心神并不全放在庙内,正当他运功到紧要之处时,发觉庙外传来了衣袂破空之声。
方剑明忖道:“难道是看老来了吗?”这么晚了,除了看唱本应该不会有人来,所以方剑明才敢放心大胆的运功调元。
三条人影从庙外凌空跃起,向院中飞落,还没有落地,内中一人冷喝道:“有人!”身形一转,便向方剑明扑了过来,轻功之高,令人可怕。
另外一人却急声喝道:“慢着!”身形一晃,以快过肉眼的速度拦在了那人身前。
三人落地之后,拦住去路的那人向二人抛了一个眼色,二人当即领悟,翻身退出破庙。来得快去得更快,身法就如鬼魅一般。
方剑明张开双眼,定睛看去。一望之下,惊喜不已,要不是他正在运功,早已失声叫了出来。
月色下,来人一脸微笑,双手背负,一步步的走进庙堂,背起来的一双修长洁白的手慢慢的紧握,朱唇轻吐,道:“姓方的,咱们又见面了。我早已说过,我会来找你的。怎么样?你是感到高兴呢,还是感到很不幸?”
第五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宝贵两兄弟
所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身份神秘的周风。
方剑明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和她再次相逢,心头当然是又惊又喜,听了她的话后,将内力微微一提,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周姑娘,我正在运功调元,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儿在说!”方剑明当然不会怕周风在这个时候暗算她。因为周风想要杀他,以前多的是机会,而且方剑明也曾多次摆明过可以任她宰割。方剑明说完这句话后,心神一沉,双目一闭,将内力在周身运动起来。
周风微微一惊,关心的问道:“是谁打伤了你?”说着,飞奔近前,就要去探方剑明的脉搏,手伸到半途,猛然一翻,夹着万斤力道劈向了方剑明的天灵盖。
眼看方剑明就要死在周风手里,却见周风眉头微微一皱,叹了一声,道:“姓方的,让你再多活一会!”说完之后,四下打量了一下,飞身一起,落到了头顶的一根横梁上。那横梁断了一截,只有少许支撑的地方,她落到上面却只是微微的落下一点灰尘,可见她的轻功之高。周风顺着横梁跳到了黑暗中,藏了起来。
过了一会,只听庙外有脚步声传来,并伴有人语声,隐隐听得一人骂道:“他妈的,哥哥,我们‘雁北双邪’好歹是武林中名声响当当的人物,到了宫中之后,连个屁都不如,依我的意思,咱们干脆一走了之算了,在宫中被人使来唤去,想想就觉得窝囊!”另外一人劝道:“弟弟,你少安毋躁,在宫中当差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仇家要找我们报仇,有了宫中卫士的身份,他们就不敢乱来!”
先前那人愤怒的道:“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将爷爷们练功走火入魔的事说了出去?”后面那人道:“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早晚也要被外人得知,如今我们燕家名存实亡,咱们的行为多少要检点一些,免得又要让爷爷们生气!”先前那人冷笑道:“哥哥,你说爷爷们好端端的,怎么会走火入魔呢?他们的年纪都一大把,武功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应该不会这样的啊!”
后面那人“嘿嘿”一笑,道:“弟弟,你问我,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这事是老爹告诉我的,你要问,就去问他吧。不然,你也可以去问三叔!”先前那人一听,急忙道:“你叫我去问爹?你还不如叫我单枪匹马的去单挑‘黑盗’呢!”后面那人道:“这就是吗,不该多问的就不要多问,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两人说着,走近了破庙。
两人却没有立即进庙,而是在庙外停了下来。这两人正是“雁北双邪”。
他们两兄弟自从攀上大内供奉之后,就在宫内找了一些事干,穿着也改变了不少,老大燕宝本来是一身乞丐服装,如今却穿得齐齐整整,在头上还带了一顶帽子。老二燕贵穿了一身体面的衣服,瞎了的眼睛用一块黑绸包着。两人的腰间都挂着一块铜牌,大概是宫内卫士的腰牌。
燕贵将肩上的大刀往地上一杵,张眼四望,嘴里骂骂咧咧的道:“妈的,这鬼地方那里来的刺客?”燕宝翻了一个白眼,道:“弟弟,你说今晚宫中所来的刺客会是那条道上的,想干些什么?”燕贵道:“谁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现在京城中,武林人物太多,黑白两道,千儿八百,想知道他们是那条道上的,谈何容易!”
燕宝向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悄悄的道:“弟弟,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那刺客并非是冲皇上所来,而是冲着王大公公而来!”燕贵神色一凛,低声道:“你怎么知道?”燕宝得意的笑了一笑,道:“这就是你的眼光不如哥哥了吧!我听何大人说过,刺客被他发现的时候,所来的方向正是王大公公的府上,皇宫这么大,刺客什么地方不去,偏偏要从王大公公那头而来?说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王大公公在民间名声很臭,人人痛恨,我可以断定,此人绝对是来刺杀王大公公的武林高手!”顿了一顿,笑道:“这个刺客也当真是胆大包天,他刺杀皇上,或许还能有一点机会,但他要刺伤王大公公,简直是找死,他之所以没有动手,定是见到王大公公府上戒备森严,飞鸟难渡,不敢下手!”
燕贵道:“那么后来接应他的人又是什么人?武功强得真他妈可怕,他只要伸个小指头,咱们的脑袋就要不保!”燕宝“嘿嘿”笑道:“你当这种高手很多么?这种级别的高手,世上少见,爷爷们武功全盛的时候,联起手来,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燕贵伸伸舌头,道:“这人的身手,大概只有那名叫司徒狂的可以和他一拼了!”燕宝冷笑道:“司徒狂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司徒狂连丐帮帮主华天云都打不过!”
燕贵想了一想,悄声道:“哥哥,你说会不会是华天云这小子?”燕宝“嘘”了一声,道:“不要乱说,你不要命了,丐帮是好惹的吗?许大人派我们出来,是让我们打探刺客的,不是叫我们在这里闲聊!”燕贵嚷道:“哥哥,不是你先提起的吗?怎么倒怪我闲聊起来了!”
燕宝双眼一翻,道:“你管起哥哥来了,是不是?走,咱们到破庙里看看,说不定刺客就藏在里面呢!”
说完,走到破庙的大门边,看看那扇破破烂烂的大门,飞起一脚,“啪”的一声,将大门踢飞,一阵灰尘飞溅,二人掩鼻退了几步,燕贵道:“这破庙烂成这样了,还能藏人么?哥哥,我们还是走吧!”燕宝道:“你真笨啊,咱们进去歇歇脚,岂不强于在外面奔走?”燕贵笑道:“还是哥哥聪明!”雁贵道:“做哥哥的当然要比弟弟聪明!”说着,两人进了破庙,来到院中。
两人心中压根儿就不会想到庙堂里还有一个方剑明,所以他们的目光,短时间内并没有朝庙堂里看去,两人在院中看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两人向庙堂走了过来……
“呀……有鬼!”燕贵失声惊叫道,手中的大刀一横,挡在了身前。
燕宝陡然看见庙堂内盘膝坐着一个人,也是吓了一大跳。听到燕贵杀猪般的大喊,心头一慌,手腕一翻,一道劈空掌力向方剑明劈了过去。掌风吹了吹方剑明的头发,便消失踪迹。
燕宝“咦”了一声,暗道:“这家伙是人是鬼,怎么不怕我的掌力?”两人虽然见过方剑明,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此人是谁。两人定了定神,燕贵指着方剑明问道:“哥哥,他究竟是人是鬼?怎么不惧你的劈空掌力?”燕宝凝眸一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十分的兴奋,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燕贵诧道:“哥哥,你认识他吗?他是谁?”
燕宝道:“弟弟,你怎么忘了,你在仔细瞅瞅,他可是一个‘宝’啊!”燕贵定睛细看,心头一惊,道:“哥哥,他不就是那个方剑明吗?”燕宝点了点头,道:“正是他!”燕贵虽然没有和方剑明交过手,但知道方剑明的武功很高,他们兄弟联手,也未必有把握胜他,所以不敢对他无礼,退了一步,道:“哥哥,这里已经被他占了,咱们还是出去吧!”
燕宝听了,狂笑起来,燕贵一愣,道:“哥哥,你笑什么?”燕宝便笑便道:“弟弟,你看他的样子像是在干什么?”燕贵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方剑明,猛然露出一脸狞笑,道:“哥哥,你的眼力比我强多了,这小子分明就是在运功调息,而且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燕宝“嗯”了一声,道:“弟弟,你乘此机会,上去把他的穴道点了!当心他的内力反震,刚才我那一掌没有伤到他,看样子他的内力极为深厚!”
燕贵抬脚走上,正要去点方剑明的穴道,突然一顿,道:“哥哥,为什么你不去点,你的武功不是要比我好吗?”燕宝道:“弟弟,他此时就像刀上的鱼肉一样,任我们宰割,你还怕什么?哥哥会害你了么?待会有什么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份!”燕贵听了,喜道:“哥哥,说话可要算话,我要天蝉刀,你可不许跟我抢!”
说完,看了一眼紧闭双目的方剑明,哈哈笑道:“小子,你可不要怪我们,谁叫你撞在我们手里!”
气沉丹田,并起食中二指,向方剑明腰间穴道点去。方剑明兀自不知危机已然临头。藏身在上的周风见雁贵出手,正待飞身而下。
蓦地,有人霹雳一般的喝道:“燕老二,你好卑鄙,看镖!”随着话声,三道银弧划破天空,分上,中,下三路射向燕贵。燕宝见状,脸色一变,喝道:“原来是华山的‘飞云镖’!弟弟,快点他的穴道!”说着,脚踏九宫,“呼呼”三掌连环劈出,震偏了两枚飞镖,第三枚去得刁钻,没有被扫中,但燕贵听得身后风响,又事前得到警告,大刀反手一撩,只听“当”的一声,将飞镖磕飞。燕贵低下腰身,并指朝方剑明腰间落下……
突听“哎呀”一声大叫,燕贵就如陀螺一般转了出去,一道奇怪的真力从方剑明身上发出,将燕宝逼出了庙堂。就在这一霎时,两条人影从墙头翻落,手中利剑“唰唰……”犹如银河落九天一般,攻向了燕氏兄弟。
燕贵脚步刚站稳,那里还能抵挡,幸亏对方心存厚道,用剑在他小腿上轻轻划了一下,便飞身跃到了庙堂前。另外一人同燕宝交手数招,却是半斤八两,燕宝识得对方的剑法,知道不能胜他,挡了对方一剑之后便即退下,沉声说道:“你们是华山派的人!”对方将剑收回鞘内,并不吭声,转身走到庙堂前。
第五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华山门徒
两人站在庙堂之前,用剑在燕贵小腿上划了一下的是个独臂汉子,年纪四十出头,一身劲装,腰间围着一根绸带,相貌虽然不出众,但自有一种豪气。另外一人的装束和他差不多,身形偏瘦,是个中年人。
独臂汉子看着燕贵,“嘿嘿”冷笑,道:“燕老二,还认得我么?”
燕贵哪里会不认得他,他的一只眼睛就是被这个独臂汉子抓瞎的,闻言,狠狠的道:“魏廷山,原来是你!你来得正好,咱们的老帐还没有算清呢!”
这名叫魏廷山的独臂汉子是华山派老掌门魏飞龙的孙子。三十多年前,魏飞龙带魏廷山到燕家拜访,魏廷山和燕贵在一起玩时,因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弄得两败俱伤,两家因此断绝了往来。他们两个一旦碰面,非要动手不可!
魏廷山听了燕贵的话,冷笑道:“我还怕你不成?刚才我之所以没有要你的命,那是我不愿意乘人之危!现在要打,姓魏的奉陪到底,只怕你如今已不是我的对手!”
燕贵小腿上的伤并不大,他没有放在心上,听了大怒,挥舞大刀,向魏廷山劈了过来。
魏廷山还没有出剑,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大叫一声,道:“燕老弟,有话好说!”
“铮”的一声,一道剑光飞出,接着便是“当”的一响,燕贵抱着大刀退了三步,一脸惊疑。
那中年人闪电拔剑出剑击退燕贵,燕贵退下时,他的剑已收回鞘内,武功高出燕贵不止一筹。
燕宝抢上一步,拦在燕贵身前,向那中年人打量了一眼,眉头一皱,道:“莫非你就是华山派的龚治山?”
中年人道:“正是龚某!”
燕宝眼珠一转,暗道:“此人是华山派山字辈的大弟子,据传在山字辈的弟子中,武功仅此于孔海山,难怪能和我打个平手?如今我们的身份不同,不能跟他们说武林规矩!”想到此处,道:“京城乃重地,这么晚了,你们出来干什么?”
魏廷山反问道:“你们又出来干什么?”
燕宝喝道:“大胆,魏廷山,我们兄弟有这个,是奉命出来捉拿刺客,我和你大师兄说话,你敢插嘴?”
说着,拍了拍腰间的那个铜牌。
魏廷山一看,讥笑道:“原来你们摇身一变成了朝廷中人,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燕宝道:“我兄弟奉命捉拿刺客,你们给我闪开,要是不闪开,就是跟朝廷作对,出了什么事,你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两人听了,心头微微一凛,半信半疑,他们华山派可以跟武林中任何一个门派作对,要想和朝廷作对,却是万万不敢。
龚治山回头看了一眼兀自盘膝而坐的方剑明,问道:“你所说的刺客,难道就是这个正在运功调息的少年?”
燕宝道:“废话,要不是他,我们为何要捉他?”
龚治山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犯了何罪,你们要捉他?”
燕宝“哼”了一声,道:“是好人是坏人又不写着脸上!他……他胆大包天,闯入皇宫禁地,这罪还算小么?”
龚治山看了看魏廷山,道:“师弟,人家在办公事,咱们还是……”
魏廷山断然说道:“不行,叫我撞见了这件事,我就非管不可,姑且不论这少年有没有罪,他们二人乘人家运功之极,暗施偷袭,违背了江湖规矩,这种卑鄙之事,我就看不惯,再说了,我和燕老二的帐还没算清,岂能一走了之?”
龚治山一听,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二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被街上出现的一批锦衣卫惊动。魏廷山要睡的时候,听到街上有不少的人进过,就想出来看看热闹,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华山派的掌门魏中平,知道他喜欢多管闲事,就派大弟子龚治山跟着他一起出来。
两人悄悄的跟着锦衣卫转了几条大街,锦衣卫毫无所获,自然就没了心思再找,他们也放弃了看热闹。
二人在回转的途中,经过附近,隐隐听到破庙内有人说话,二人心中好奇,就翻到墙头查看,当即就见到燕氏兄弟要对方剑明不利。
魏廷山看见是燕氏兄弟,出手的人又是燕贵,焉能不怒,这才会出现二人同燕氏兄弟交手的情形。
燕宝见二人没有被吓退,魏廷山更是看着他们冷笑,心头大怒,叫道:“好你个魏廷山,你竟敢阻拦我们办事,华山派还想不想在武林中混了?”
“想!”有人笑道。
这句话并不是魏廷山说的,也不是龚治山说的,而是从燕家兄弟身后传来。
燕家兄弟心头一惊,回转身去,只见一个佩剑汉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破庙的大门外,看着二人,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见来人,燕贵溜到燕宝身旁,拉了拉燕贵的衣袖,燕宝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佩剑汉子说道:“孔海山,想不到你也来了!”
这人正是华山派的弟子,武林“十大公子”之一的“七情剑”孔海山。
孔海山走近庙里,向两个师兄含笑打了一个招呼,对燕宝道:“阁下想必就是‘雁北双邪’的老大燕宝了?”
燕宝沉声道:“是又怎么样?”
孔海山笑道:“如今你在宫内当差,在下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要说华山派的不是,便是跟我作对!”
燕宝冷哼了一声,道:“孔海山,你来了也没用,我们奉命办事,你敢阻拦,那就是犯上作乱,这个罪名,你担当得起么?”
孔海山“啧啧”了几声,笑道:“燕宝,你这么说,难道是想连我一起抓吗?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抓刺客,可有证据?”
这一问,就把燕宝给问住了,燕贵听了,强辩道:“我们跟踪到这里,而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除了他会是谁!”
孔海山大笑起来,道:“笑话,笑话,照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个说法。我正在追踪一个恶人,到了此地,发现了你们两人,难道就说你们之中的一个就是我所要找的恶人?你们两个别再跟我狡辩了,你们打的什么鬼注意,我还不清楚么?”
燕宝沉声道:“你当真要管?”
孔海山道:“这不是管不管的问题,你们兄弟的行事一向邪恶,放在半年前,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但现在么,我可怜你们,你们走吧!”
燕宝听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孔海山一愣,道:“你笑什么?”
燕宝道:“孔海山,你好奸诈!”
孔海山道:“我怎么奸诈了?”
燕宝冷哼道:“你把我们赶走,为的就是姓方的宝贝,我们一走,宝贝岂不就让你们华山派拿去了!”
孔海山听了,怒道:“放屁,我华山派乃名门正派,岂是这种小人?燕宝,你再胡言乱语,当心我对你不客气!”运起内力,眸子内闪过一道精光,瞪了燕宝一眼。
燕宝心头一虚,暗道:“这小子的武功恐怕比我还好,单他一个,我和弟弟就对付不了,何况还有他的两个师兄!妈的,今晚算是栽了!”虽然如此想,嘴上却道:“名门正派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贪图宝贝!”
孔海山手腕一抖,燕宝脸色大变,急忙叫道:“慢着!”
孔海山“嘿嘿”笑道:“怎么?害怕了吧!”顿了一顿,接道:“我劝你们赶快溜之大吉,方少侠运功即将完毕,到时就有你们好受的了!”
燕宝心头一惊,刚转头去看方剑明。只见方剑明“哈哈”一声大笑,挺身站起,走了上来,道:“雁北双邪,你们想抓我吗?”
燕贵大惊,道:“不,不,我们是在和孔大侠开玩笑,方公子,你不要误会,咱们兄弟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一拉燕宝的衣袖,两人就要离开。
魏廷山见方剑明没有阻拦他们的意思,心中微微一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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