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青青子衿 最终完结版-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脸被她摸得痒痒的,当掌心探到他唇上的时候,便用牙咬了一下,青树“哎”地一声叫,手心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动,痒死了,她赶紧拿开手甩甩,也顺势挣开他,回到卧室。
宁连城跟着她上床,关了灯,黑暗中两人肌肤温热滑腻,十分舒服,宁连城从背后抱着青树,手不老实,摸来摸去的,青树恨声警告,“你要是再……”
他咬她的脖子,“再什么?怎么,还想吃了我?”
青树一把挥开他摸过来的手。
宁连城见她真的恼起来,便叹了口气,“怕什么,我也不想精尽人亡……你跟我聊聊天,别撩我就行。”
青树哼了一声,“……我哪儿撩过你了?”
“……现在。”
青树气得无语,他的手又伸上来,赶紧说,“不是要聊天吗?聊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圈住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贴,直到一点缝隙也没有,然后低低缓缓地说,“刚刚在镜子前,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大你很多岁数,你……好像这些年都没变过,还跟我第一眼见到时一样,不过……即使你永远都像个孩子,我心里也喜欢……嗯,你……你有没有觉得我……有点老了?”
似乎过了很久,青树才开口,“……你……第一眼见到我,是怎样的?”
他不答,青树去捏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他方模糊带过,“……还不……还不就跟现在一样,不过……”他握着手里沉甸甸的两团柔软,笑得邪恶,“这里可不一样了……你那时……小多了,我摸着摸着都怕给摸没了,”越讲越显得自己劳苦功高,“可都是我让你这样的……”
青树心想,嫌小那时还死皮赖脸地成天又摸又亲的,不过她脸皮没他那么厚,不敢再跟他讲下去,只得转移话题,“……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你先回答我有没有觉得我老。”
青树不假思索,“是有点老。”
“嗯?”他没料到她竟这样回答,“你说什么?”
青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也知道肯定是不好看的,平日见他一副人鬼莫近的冷漠样子,想不到也这么在乎自己的外貌。
“那你一直以为我是个老头子?”
“……一……一点点啦……”她承认自己其实是故意的,不过三十出头的人,能“老”成什么样啊?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这人……居然被这事打击到了?青树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过也不想去宽慰他,就任他自己自惭形秽去吧!
哪知道这个人从来不缺自信,静静思考片刻,就咬着她的耳恨恨地骂着,“你真坏!……老头子能让你喘成那样吗?嗯?”
青树不语,他却越发地轻佻,凑在她耳边问,“刚才在浴室里我那样弄你,喜不喜欢?”
青树觉得脸渐渐热了,也有些恼,“不喜欢,讨厌死了!”想闪他远点,屋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偏偏还要这样讲讲悄悄话似地亲昵她,还越讲越不堪。
“……你说谎……”他拒绝“假话”,她明明喘得快昏过去了……
青树皱着眉,“你……能不能别再那样了?”
“哪样?”
“你自己知道。”
他低低笑了一下,“我真不懂,你为什么就这么抗拒我从后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问那么多干什么!”青树口气有点凶,他见好就收,不敢再调笑,“好好好,撇开那个不谈,那其它的呢?喜欢吗?”
青树不答,他偏要她的答案,手去乱揉,青树怕他兴致又起来,含含糊糊答道,“其它还……还行啦……你别乱动了好不好?”
也许是过了那个生涩惊惧的年纪,青树近年和宁连城做夫妻之事时(万恶滴口口,害我多打好几个字,明明两字就能搞定的先前……怨念……),渐渐觉得男女之间这样的欢好并不是那么让人抗拒,古人形容这事时有个词,叫做“鱼水之欢”,青树不是鱼也不是水,可她从自己和宁连城身上,也渐能寻到做为水中鱼的快乐,或是水中有鱼的满足,可是这些话,她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纵然她和宁连城亲密至此,性格使然,你要想撬开她的嘴套一句想听的话,就慢慢等吧。
“什么叫还行啊?”他不满意答案,“……非得要你说真话不可!”手伸至她腿间作势要分开,青树捏他,掐他,捶他,都不管用,有句话不是叫什么“他横任他横,清风拂山岗。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吗?青树之于他;大概就是那清风明月吧。小打小闹只当夫妻情趣,他他皮厚。
不过她在这些事上闷归闷,也会间歇性地偶发惊人之语,常惊得宁连城不知该如何反应。
正如这次,她为了逃避他的问题,突然灵光一闪,问他,“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心里是怎样想的吗?”
宁连城倒真的停下来,一只手支着头看着她,轻轻地问,“你还记得吗?你……我当时……你怎样想的?”
青树说,“你手放好,规矩点。”
他把那只不规矩地手规规矩矩地缩回去。
“那往边睡睡,我都快被你挤下去了。”
他又往“那边”挪挪,青树见他一一照办,不再缠着自己了,满意地侧了侧身子调整姿势,闭上眼。
宁连城等了一阵子不见动静,去唤她,青树还没睡着,不过她假装自己睡了,反正屋里黑,他看不清楚。
宁连城其实很期待她的话,见她这样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心里有些许的恼恨,用手捏她的肩,青树不堪其扰,一副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不耐烦地问,“干什么啊困死了……”
“……你还没说就睡了。”
“说什么啊?”青树怨声载道。
“你说……第一眼见到我的事情。”
“唔……那么远的事谁还记得……”恐他发火,赶紧滚进他怀里,手搂腰,脸贴胸,腿也趴上去,她知道他喜欢自己这么缠着他,不到万不得已,杀手锏是不会轻易使出的。
宁连城果然只能无语片刻,还是拥住了她,叹息,“……你这么爱记恨,会不记得?你说吧,不管好坏,不要瞒我。”
青树窝在那里,久久后摇头,“是真的记不太清楚了,那时候我只觉得你个子很高,看起来有些严厉。虽然……连澄总说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我还是有点怕你。”
他想起那天她仰着脸问他,“你找谁?”声音又大又脆,可一点看不出怕的样子,可是她说怕,想必是真的怕他,“怪不得你后来总躲着我。”
青树不语。那年的许多事,她下意识地不去记忆,结果回忆就真的渐渐模糊了,可是,如今他这么轻轻一提,那些事似乎又回来了。只是现在正拥着她的人这样轻言缓语地讲,那些旧事,似乎已是上辈子了,这辈子……还还剩下什么?
青树怔忡间只闻见他的气息,原来早已深入骨髓。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跟我讲……”不仅不跟他讲,还要强装作另外一副样子,以前她老出现在家里的那阵子,哪次见到他不是大大方方地叫一声“宁大哥”的?他每次见到她,都觉得这个女孩子乖巧可爱,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或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他年长她近十岁,加上身家优越,早见惯各式各样美好的女子,可是他单单觉得只有这个女孩子最乖,最招人疼,至于……如果要他说出白青树这个女孩子究竟哪里乖,哪里惹人疼爱了,他又说不出,只觉得她笑的时候乖,吃饭的时候也很乖,恭恭敬敬地叫着“宁大哥”还是很乖……
待他发现自己心思的时候,早已中了毒,入了膏肓,唯有一味药,能救他于生死。
“……我……我跟你讲什么?说我有点怕你吗?”恐怕自己要是当时真的大剌剌地走到好友兄长面前说,“HEY,我有点怕你,请你不要那么严肃好不好?”恐怕是要被他当成神经病的了。
他也轻笑,只拥着她,“你要讲了,可能情况就会不一样了。”他叹息,“那些不管了,以后……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
青树嗯了一声,反问,“那……你有心事,也会跟我说吗?”
宁连城摸摸她的头发,“青树,我们……本来就应该这样,夫妻之间,是不需要存在秘密的。”
青树只问他,“那你现在,有没有心事?”她想到阮连澄那一番话,心里大概能猜到什么事,可是不清楚,而他必是知道的,青树不想问别人,可是,她想让宁连城亲口告她。
宁连城想了一下告诉她,“目前——除了你,还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成为我的心事。”
青树似乎略有些失望,顺着他的话说问,“我……我怎么是你的心事了?”
他沉默,后来抬起她的脸,声音低微,“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你明知我对你……我也希望你能……青树,”他叹口气,“你知道……你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下,苦且涩,“……你当然是知道的。”
青树沉默不语,她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吗?她曾经以为她是懂得的,可是后来又不懂了。
他的话,她懂,他爱她,所以,他这么宠她放任她,有时候见他那样捧着自己,青树的心竟会微微的疼。
正如现在,青树觉得胸口似乎快被什么情绪胀破,闷闷地抽痛,她说,“连城,我……我不知道,可是,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
他听见了她的话,手仍握着她的下巴,一动不动,青树去拿开他的手,和自己的五根手指交相握住,她把那交缠的双手移到自己脸颊边枕着,湿湿的眼泪流淌下来,延着她的眼角滑在他的手背,青树不懂,为什么此刻内心这样平静,自己却要流泪呢?
宁连城声音低哑,“乖,别哭了……别哭了……我……你怎样,我都是要你的,青树,你乖,别哭……如果……如果你只看我,你会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的,青树,你我总有一天都会知道的……如果有哪一天,我发现你会了,”他去吻她,她的唇,她的眼角,还有那么多那么多永无止境的泪水——
“我会告诉你,”他说,“我保证。”
青树轻轻地啜泣,她不懂这样的时刻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泪水。
“青树……乖……别哭,我不逼你……你……你就在我身边,这样已经很好。更何况,我们还有了澜澜,乖……别哭,我们的远澜有多可爱?我那样爱她,只因为她是你生的,你为我生的骨肉……别哭了……我有你,有澜澜,每天不知有多开心。我不逼你,再也不逼你了,只要你……只要你生生世世陪着我,让我宠你,疼你,我已十二分地欢喜。青树……”他伸手揽着她抱进怀里,青树的眼泪流在他的胸口。
哄了很久,那些温热的泪水还是止不住,他叹着气,不断地亲着,“别哭了……”然后又说了句巨雷的话,“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
青树抽抽嗒搭地低声问他,“你……别……再……再从后面……了,行吗?”
他长吁短叹地搂紧她,“……我答应你就是了,唉……这下牺牲大发了。”
第 43 章
下来的几天,阮连澄并没有再找她,只是家里虽大,总有碰面的时候,例如一家人一起用餐,例如家里来了什么重要的亲戚需要家人都出面……这些时候,阮连澄总是不言不语,郁郁寡欢,青树麻木地无视着,可是后来阮连澄开始孕吐,比她怀远澜时还要厉害,基本上一口饭刚到嘴里就要冲进洗手间,出来后再吃,然后再吐,周而复始,人渐渐瘦下来。
青树渐渐觉得不忍,不管怎样,她那个时候有宁连城在身边,受了再多的苦也有个宽阔的胸怀在一边等着,可是阮连澄呢?家人确实可以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可那些好,抵不上枕边人的一个拥抱。
当青树看着阮连澄每次从洗手间出来故作无事地进餐的时候,当她不小心扫到阮连澄垂下的眼睫下隐闪的泪光的时候,当她再看到阮连澄独自散着步的时候,当她在阮连澄轻轻地抚着腹部脸上偶闪温柔的时候……青树渐渐觉得自己不再愿意坚持了。
那天晚上,宁连城有应酬,还没有回家,青树哄着女儿睡觉,然后回到卧室躺下,睡不着,她起身走到卧室外的露台上,晚风清凉,星辰无语,远处树影间的万家灯火车水马龙明明灭灭,青树静静看了一会儿,这尘世如此清寂如此热闹。
她叹口气,却不知这口气是沉重还是轻松,然后起身去书房拿了手提,仍去了露台,开机,登录邮箱。
那时她申请的是10G的容量,可现下登录却被系统警告:您的邮箱容量已满,请立即升级。
青树点了升级,一小会儿的等待升级后,她重新进入邮箱。
未读邮件里密密麻麻列出一长串发件人的地址和主题,均是整齐地一致,from Mr。 White; to my White。
这个邮箱,她已很久未用,可她竟还记得,她和纪远东恋爱后双双注册了电邮,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特意要在这些名称上亲密,她还记得那时纪远东建议的是“Mr。Ji”和“My Ji”,可她嫌太难听,硬拗着他跟她姓了。
她竟一直都记得。
青树一页一页地翻,纪远东给她写了300多页的邮件,每页25封邮件。
那些日期密密排下来,从他们分手的那天开始,最前面的几十封,青树在最初的那些日子曾试图打开,可是那时实在惨痛,她除了恨和绝望,根本不给纪远东任何机会,那些信件,一直都是未读状态,她以为,他会放弃,可是今天自己为什么又登录上来了呢?难道潜意识里自己却是笃定的?
她点开第一封。
五年前的纪远东双手冰冷,在键盘上敲下“青树”,眼泪突然间就掉了下来,他知道,他是失去她了,他想去抱她,可她竟然吐了,她说,“纪远东,你真让我恶心。”
纪远东敲了几个字,又按下backspace,再写,再backspace,反反复复,天色竟渐渐亮了,凌晨5点,他点了发送。
“青树,求你!”
五年后的她,自然不知这瘳瘳数字,是怎样写出来的,只是当一切已成往事的时候,她在这样的星夜,回首仍觉凄惶。
青树一封封地看下去,纪远东的心情,纪远东的解释,纪远东的无奈和绝望,一点点弥漫过来,再看看后来的日期,他已出了国,信里也不再提及两人旧事,只约略说着自己的生活,再问她好或不好,有时一天几封,有时很多天才发一封,青树看了一小半,纪远东的语气,像久未谋面的老友,她的心情因他讲的事情而轻松或忧愁,从他的叙述里,青树渐渐熟悉了不在身边的他的一切。
后来宁连城回来了,见她不在卧室,到处找,青树听见动静,便应了一声,他走到露台,见她正合上手提, “怎么这么晚了还玩电脑?等我吗?”
青树把电脑放到卧室里的沙发上,转身却被他围住,满嘴的酒气就要往她嘴里送,青树躲了半天仍被逮住,酒精味填了满嘴。
待被放开,自己似乎也醺着了,那酒气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他舔着她的唇,一下一下,又吞进自己嘴里吮吸,青树渐软,只攀着他,双手环在他颈后低低地哼着,穿在身上的衣服本是睡袍,很轻易地便被扒下,他把她压在尾榻上亲着揉着,下身早硬了,伸手欲扯她的内裤,青树不让,“去洗澡……臭死了。”
他想来硬的,青树只伸手缓缓扯着他的领带,亲亲他的下巴,软软说一句——“去洗澡啦……”他便跟着软了,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她已上了床,安安静静蜷在床的一边,他上了床,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吻着。
青树本在想事情,也被他很快撩起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被身上的人弄得一干二净,两人没有过多废话,直奔主题,在昏暗中沉默而热烈地做爱,腿间濡湿的□声时而沉重时而激烈,肢体交缠成结,似乎再也无法分开。
他射出后瘫在她身上,身子沉沉地压住她,青树抬起手摸上他的背,轻轻抚慰,她知道他喜欢这样,每次她这样他就舒服得直叹气。
双手摩挲着,从颈肩到腰部,再到到臀,再往下,她就不肯了。
他笑着,翻身,拿着床头的纸巾擦两人腿间的液体,刚刚做得太激烈,套子竟然坏了,他的□从她体内流出来,想起她和他之前商量过关于孩子的事,怕她又和自己闹,便装着一切正常地继续擦拭着……反正她被自己弄成那样软趴趴的样子,什么都看不见,再说,也没那么准的事不是吗?
这一场性事下来,青树哪还有精力胡思乱想,整个人昏昏欲睡,窝在宁连城怀里,他和她低声轻聊,近一年倒常这样,也没什么重要内容,不过一些日常琐事,问她白天做了些什么,远澜有没有闹人,最近想不想出去玩等等。
青树照常一一懒懒应着,他的声音与其说是和她聊天,倒不如说是催眠,基本话没到一半就昏睡进他又低又轻的声音里了。
夜里却做梦了,乱七八糟,有的事情似乎曾经发生,有的却未曾有过丝毫印象,无数人影和事情纷至沓来,青树被一阵摇晃惊醒,急急地喘气,宁连城半起身,抚着她汗湿的额,“作恶梦了?”
青树想回忆一下梦的内容,竟然想不起丝毫,只是心房突突突地颤动,十分难受。
“要不要喝水?”他问她。
青树嗯了一声,他下床去倒水,青树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气息和心跳才略略稳了些,宁连城看她重新躺进自己怀里,眉却一直舒展不开,刚刚她又哭又闹地推他,哭腔喊着,“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
她……究竟梦见了什么?
这些话,他不是第一次听了。
第二日他去上班,她送女儿上学,回来后整理了一下屋里的东西,时间一下子空了起来,也许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完成画室里那张画,也许她可以打个电话找宋桐语出来聊天,也许她应该找她的丈夫吃个午饭……无数个也许在她心里过场,可青树的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看着扔在沙发上的手提……也许,她可以把信看完,她只是……想替那个人找到孩子的父亲而已,是这样的吧?
青树提着手提下楼,婆婆和阮连澄坐在客厅闲聊,看见她要出门的样子,便问了一下。
“噢……宋桐语说找我有些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妈。”
阮新琴叮嘱了一声“路上小心点”,便让她去了。
青树把电脑放到副驾座上,发动车子,她下意识地撒了个谎,原因不明,青树又看了一眼电脑,似乎并没有撒谎的必要啊。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免费TXT小说下载
这个城市的starbuck比比皆是,青树找了个最近的,停好车,走进去随便点了杯咖啡,找个有网线的桌子,插上,登录邮箱。
一个下午看得双眼酸涩,再抬头时天色已有些暗了,青树站起身,把电脑塞进包里,走出咖啡馆。
回家时正好赶上晚餐,阮新琴招呼她坐下,顺便说了句,“怎么出去不带手机呢?连城找不到你又打到家里,幸亏我告诉他你去你同学那了,要不可要急死他。”
青树心里咯噔一声,“我……我忘记带了……他,他有什么事?”
“噢,忘了就忘了,没啥大事,叫你出去吃饭的。”
青树低头用餐,心里忐忑难安,一顿饭吃得一点滋味也没有,好不容易公公婆婆都吃完了,她告退上楼,一进屋里就看见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三个未接来电,两个是宁连城的,还有一个是宋桐语的,一看到宋桐语的号码,她就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了。
叹口气回拨给宋桐语,响了几声就接了,青树不跟她废话,直奔主题,“他说什么了?”
“什么他呀?”
宋桐语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装不懂,青树牙痒,“……我老公啦!”
宋桐语顿了一下,叹到,“唉……不是你运气不好,也不是我笨,怪就怪在你老公太阴险了,他开口就叫我把电话给你,我哪反应得过来啊!不过……你该不会……该不会出墙了吧?”
“说什么呢!不是那么回事,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啊,这又算什么大不了的事?难不成她连撒个谎的自由也没有了?想到这,青树的底气足了些,再说,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想打个电话给他,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这个谎撒了就是撒了,她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而且,也没有任何人从中受到伤害,她这样巴巴地打过去,倒真成了心虚了。
他很晚才回,估计又是应酬,青树今晚睡得浅,屋里稍有点动静她就醒过来,她闭着眼睛,听见他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响了几遍,消失在浴室里,然后又出来,顶着一身热气钻进被窝,抱着她用鼻子磨了磨她的颈后,亲了几下,呼吸渐稳。
他睡了,一切如常。
第二日青树早起,他还在睡,她看着镜子乌黑的眼圈,头也痛起来。
第 44 章
其实这一天是周末;不用早起送女儿上学;可是青树心里有事;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用清水拍了拍脸,有点昏沉的头总算清醒了一些,洗漱完毕后走进房里,宁连城已经换了姿势,趴在床上睡得深沉,薄薄的被子滑在腰上,露出上身宽阔的肩背,天气已有些凉了,屋里也没开暖气,他就这么睡着也不觉得冷。
青树走过去把被子往上拉拉,突然腰上被一抱,她“哎呀”一声轻叫,一下子跌趴在他身上,宁连城的脸埋在枕上,低低的笑声隐约传出来,青树捶了他一下,“差点吓着我!”
他不说话,笑声渐悄,双臂却越收越紧,脸也慢慢蹭过去,抵在青树的腹间,缓慢而温存地厮摩,像个寻求母亲温热气息的孩子,男人有时候是这样的,再强硬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也愿意偶尔温顺一下,姑且……也能称作“撒娇”?
青树第一反应便是去摸他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他每次生病便会这样,爱腻着她,睡着时喜欢往她怀里钻,而非平日里大男子气概十足地揽着她,青树起初十分不习惯这样示弱的他,后来生活久了,也稍稍摸清楚了男人的这一点心理——约摸是找个依赖,找个避风港湾的心理吧,不过,她……能成为他的依靠?也许是自己托大了。
这么怔怔地想着,回过神来时他已经重新睡着了,青树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动,只好伸手从背后拿下他的手,他不安稳地嗯了一声,似又要醒来,青树蹲下来,侧着脸,轻轻吻一下他的眉心,下唇触到他的鼻梁,竟忍不住一路轻轻地吻下去,从前未曾注意,只知道他的鼻子又高又挺,没想到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硬,嘴唇很软,下巴不再一丝不苟地紧绷着了,其实他的面部轮阔十分清爽,言情一点地说,应该是“俊朗”,只是他平素为人太过强硬,大家反而忽略了他的相貌,就拿她自己来说,自己初次直视他的眼睛时,也被那一对单眼皮里的寒气冻得汗毛直立……青树抬头,见他唇角含笑,面容渐渐安详,轻声说,“再睡睡,过会儿我叫你。”
他若有若无应了一声。
青树轻轻带上门,走到女儿房间,宁远澜睡得正HIGH,一只腿搁在外面,小肚皮也露出来,青树给她盖好,走出去。
天色尚早,整个宅院安安静静的,只有厨房和屋外的花园有隐约的声响,青树走到外面,家里的园丁正轻手轻脚地给花草洒水,青树道了声早,绕过湿漉漉的青石小径,一路缓行,早晨的空气带着薄薄的凉意,却十分清新,青树深深地呼吸,那份清凉直贯胸臆,舒服极度了,她回头看看,宁家大屋渐隐于枝梢林叶间,这一片地是宁家祖传的基业,占地极广,经过数代的整治和管理,整片景观极尽奇巧,人工痕迹却不明显,有真正的大家底蕴,似乎每一棵树,每一堆花,每一片密林草地,都有自己的历史和故事。青树不太喜欢呆在屋内,平日里常夹着画板到这些人烟稀灭的地方,找一个角落,一坐便是一天。
穿过一片林地,便有水气轻拂脸上,眼前是一片浩大的湖泊,远处帆影点点,湖面上有晨起的白鸟展开双翅三三两两掠过,湖那边青山如黛,在晨雾中飘渺沉静,偶有鸟儿的鸣叫声隐约传来,不知是来自湖面还是山间……一切都是宁静祥和的,她记得宁连城第一次带她过来的时候,她那时心情很不好,可看了这一片风光也不由得呆了,她静立半晌,似是自言自语,“好安静……怎么这么安静……”她自小便生活在城市,后来远道求学也不过是从一个闹市转辗到另外一个闹市,旅游时曾经到过的所谓深山古刹或是幽林民宿,也早因为越来越多的开发项目而日渐暄闹起来,眼前这样清幽宁静的场所,竟从未见过。
“这是私人水域,平日也就是家人来钓个鱼,玩一下,所以显得有些冷清。”宁连城这样解释。
青树原不想与他多作交谈,可是实在震惊,“私……私人水域?”
“嗯,祖上传下来的,和东面的海,南面的河运航道,都是相连的。”
青树仍有些木呆呆的,低喃着,“你家……真有钱……”她知道他们宁氏一族家门显赫,可是拥有这样大一片简直望不到尽头的水域,在现在这样一个集体国有制占主导地位的国家,除了惊人的财富之外,还得要怎样的权势才能代代相承下去?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免费TXT小说下载
青树看着湖面,轻轻咦了一声,她有个问题想不通,可是却不想再问他。宁连城却听见了,等了半天却她却没有动静,只好主动引她说话,“怎么了?”
青树本不欲理他,到底年纪浅,仍然压不住好奇,指着远处的点点白帆,“那也是你家的人吗?”
宁连城看了一眼,“不是……那边太远,大概是附近的游客或是渔民。”
“这样也可以吗?”
他笑,“当然可以,那边是个度假村,你看到的那一片,是专门开放给游客的。”
不用说,那度假村肯定也是他们家的,青树收回目光,没有再傻傻地问下去,低头时却惊觉自己似乎和他说了太多的话,便紧闭了嘴,任他怎么引哄,也不肯多说了,只问一句,答一句,好在他不觉得无聊,似乎有大把的时间,任那些尴尬的沉默轻轻溜走。
后来他常带她来,有时纯粹散步过来,有时候带她来钓鱼,有时她过来写生,他寻过来,在她身边一躺便是一个下午。
Things change。青树想起女儿这几天一直有事没事就念叨的刚学的英文,原来所有的语言都一样,三两个字句,便是一生。
岸边有一棵百余年的柳树,柳枝本生稀疏,可是这个柳树因年岁久长,枝丫繁植,虽是初秋时节,树叶枝条仍茂盛异常,柔软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