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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特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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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然惊异的发现,自己还真是死了又死……
楚潇然安静着不说话,秦殇便一直这样凝视着她,时光,仿佛在这一瞬停留,直至长安有些凛冽的声音传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楚潇然有些怨愤,本欲张口反驳,最终却颓然的放弃,尽管说的还算婉转,但长安的意思很明白,该死的,绝对活不了,拖这一分、两分地,并没有什么意义,长安,多损地一个人,然而,却是多么实在的一句话。
“我们走吧。”楚潇然朝着秦殇淡淡一笑,虽然他与她地生辰,硬生生差了几千年,但竟能一同赴死,生活,真是不可思议……
“啪”楚潇然一抬头,手上附上一阵冰凉,她并没有答应秦殇交代“遗言”,但秦殇仍是低低的俯在她的耳旁,轻声道:“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如果记得我叫你痛苦,那便……忘了我!”
说完这句话,秦殇仿佛再没有丝毫的留恋,放了楚潇然的手,一个人向前走去,快一点,再快一点,只是丢下楚潇然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瞧着如此虚弱的秦殇,步履蹒跚。
这一次,长安没有用“飞”的,只是带着两个人往会客厅走,不知是为了叫二人多活一会儿,还是为了折磨秦殇,仅仅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额头上已沁出层层汗珠,楚潇然想替他拭去,但心中却明白,秦殇并不希望她这样,也只得作罢。
他……想要做什么呢?!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再做些什么吗?!
“唰…………”秦殇与楚潇然刚被带到大厅,便只见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在二人身边划过,还来不及看清,秦殇的右臂上已划出长长一道血痕,鲜血浸满青衣。
“我杀了你!”待方才的袖里箭刚刚落地之时,上官清儿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怨恨,说话间,手中的短剑已经出鞘。
这是……什么情况?!楚潇然一瞬间大脑进入短路状态,眼见着上官清儿已经要飞扑到秦殇的身前,顾不上自己的性命,这一次,为秦殇挡剑,楚潇然心甘情愿。
秦殇的瞳孔一瞬间的紧缩,即便是上官清儿飞身杀来,他也未曾如此紧张,傻丫头,她怎么这么傻,只是,上官清儿快如电光火石,此刻便是想闪、想动,却也什么都来不及!
“锵”正在楚潇然一咬牙、一闭眼,准备等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救命的声音,那是剑与剑之间,激烈的碰撞。
楚潇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是什么全能悍妇,面对上官清儿,她也会害怕,只是,她仍然选择护在秦殇身前,这一刻,才叫楚潇然有些明白自己的内心,原来……原来他已经如此重要。
重要的……叫她可以不要命?!有些胆小的楚潇然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虽是如此这般,却能无怨无悔。
缓缓睁开眼,楚潇然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地上是两柄剑,一柄是上官清儿的“要命”短剑,另外一柄,没有任何花哨的纹路,甚至有些破旧,剑柄只以黑色布带相缠,楚潇然认的它,这是未央的“救命”剑。
而眼前的两人,也正保持着对峙的状态,上官清儿丢了一剑,手中的另一剑却颓然坠地,一袭紫衣,更衬得她脸色苍白,若是方才是悲愤交加,此时的她已是失魂落魄,眼神中,已再无一丝光彩,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而未央的手上犹自滴着鲜血,显然硬挡下这一剑并不轻松,只是,望向上官清儿与楚潇然的神情,却是如此复杂……为什么,明明伤在手上,却是心痛的鲜血淋漓……
楚潇然看着如此的情景,小命算是又延长了几分钟,但却并无几丝欢喜之情,空气中弥漫的,满是死亡、仇恨的气息,如此凝重、如此深沉,如此悲哀。
只是,谁也没有看见,此时,楚潇然身后的秦殇,漆黑的双眸,在此刻,却是何等的迷离……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千钧一发(中)
“唰…………”
一道鬼魅的身影闪过,楚潇然此时已经习惯长安惊人的行动力,用膝盖想也知道,除了他,再没有别人爱这么“走路”。
“你不想要命了吗?”当众人再一次捕捉到他的身影时,长安的手已经狠狠的扼在未央的脖子上,狭长斜飞的黑眸中,浸着的,尽是杀机。
“呃……”此时,未央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人被长安一只手半举在空中,苍白的脸色已经渐渐有些发青,唯一仍旧倨傲的,便只有他的眼神。
楚潇然见状,不禁有些心急,毕竟未央是为救她,才落的如此下场,虽然想要开口为他说句话,但楚潇然也有这个自知之明,以自己的身份、立场,她一张口,活马也得医成死马,更何况……楚潇然将眼神缓缓移向上官清儿……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方才的一切,楚潇然是看在眼里的,上官清儿与未央之间,八成是妾有意、郎无情,而看样子,未央的一片痴情,似乎仍遗留在她的身上。
想到这里,楚潇然便一阵无语,她此时是多么想冲上去,告诉未央这个四有新人,当然,他的三观却是有些扭曲的……其实她已经不是他心中的湘宁公主,那位……已经魂飞魄散,再或者,她穿越到自己的身上?!
总之,未央这一次大义凛然的、感天动地的、舍弃生命的……完美救人,楚潇然虽然感激在心,却也不得不说,未央,救错了人。
“长安,放开他。”上官清儿清冷的声音响起,楚潇然觉得此时尤为动听,真的千呼万唤始出来,楚潇然心中暗赞。果然不负众望。
“小姐……”长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只是转过头看着上官清儿。手上的动作却无一丝一毫的放松。
“我说放开他。”上官清儿的语气变得凛冽,亦是决绝,一字一顿。仿佛在明确地告诉长安,这是命令。
长安眉头微微一皱,顿了一下。手上卸了力气,轻轻一松,未央整个人便已从半空中落下,重重的砸在地上,伴随着他剧烈地咳嗽声,未央的肩膀亦是抖动的厉害。
而长安。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之情,瞧了半晌,才轻声道:“教主养你,还不如去养一条狗,不,即便是它,也不会如此卑贱!”
说完这句话,长安只又瞥了一旁呆立着地上官清儿一眼,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一下。便拂袖而去。左右护法,各有所长。此时便是凌天刃,若要挡住长安也是痴心妄想,若不是长安一直有“忠心耿耿”的觉悟,也确是没有人能奈他几何。
“右护法”见长安离去,上官清儿忍不住唤道,泪水又一次在眼眶中打转,长安的性子,一向是随遇而安,来自他人的爱,长安不在乎,恨,他也不在乎,似乎一切与他无关,这么些年,她从未见过长安动用如此“粗暴”的武力。
父亲……父亲生前对她说过,当长安动怒地时候,便是他彻底要离开“血刃”的时候,而长安的怒,不是暴力,不是粗鲁,也不是不屑,他地怒,是漠视一切,正如方才的拂袖而去,上官清儿丝毫不怀疑,仅仅是上一刻,“血刃”失去了一只臂膀。
没错,是生前……今日,“血刃”不只失去一条臂膀,还失去一个教主…………上官冥,在将秦殇与楚潇然关起来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儿,上官清儿便收到飞鸽传书,一字一句,赫然便是上官冥的死讯。
右护法……听见上官清儿的话,长安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伸手解开自己的白袍,将它甩往空中,左护法凌天刃,常年着一身玄衣,右护法长安,终日披一袭白袍,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如今长安如此作为,只是在向“血刃”宣布,从此往后,“血刃”再无右护法……
“长安,你个狗屁娘娘腔,滚了就别再回来!”当会客厅中,众人还处于呆滞状态之时,凌天刃却是最先反应过味儿来,破口大骂道。
娘娘腔,平日里,凌天刃最看不得长安一副“阴柔美”的样子,就是练武,也尽是些什么轻功、银针一类的套路,挑个武器吧,还是一个半月形地铜器,又小又薄,打磨地细致到极点不说,还取了个超级“娘们儿”的名字…………锁情环。
而“血刃”种,无论是武功路数,还是为人做事,凌天刃最走阳刚之路,也最看不惯长安,二人不相容地状态,简直是水与火,冰与热,红与绿,武大郎……与西门庆。
只是,当长安走时,凌天刃与之斗了这许多年,却发现自己却是最为放不下,心中的怒火,竟仿佛控制不住一般。
见一吼之后,长安却并不回头,更是愤怒的无可言说,竟直接大步跨到未央的身边,狠狠一脚便将他踹出几米的距离,而后更是气急败坏的向上官清儿一拱手,一言不发,便也暂时先退了下去。
“血刃”的内部人员,倒是都知道老教主已故这个振奋人心……呃,不对,是悲恸万分的消息,但楚潇然和秦殇这两个“局外人”,却并不知晓,无奈之下,只得怀着无比诧异的心情,瞧着他们演这一出又一出的怪戏。
大规模的内讧?!飞来一个上官清儿,倒下一个未央,气走一个右护法长安,惹怒一个左护法凌天刃……然后,未央倒下的更加彻底,这便是楚潇然看了这么半天的收获。
只是,倒算有些收获,起码她现在比较明了,似乎,两大高手相继离开,而眼神复杂、失落的上官清儿,此时似乎也没什么战斗力,二人的危险,算是暂时减少几分。
而对于未央这个倒霉孩子,楚潇然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这不,到现在,墙角处的未央,嘴角处仍是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心痛……身体的本能再一次侵袭楚潇然,痛的她有一丝喘不过气的感觉,不知不觉,楚潇然微微皱眉,这遗留下的风流债,还真是纠结,看来穿越这事儿,也该从娃娃抓起……
人,虽然已经走的差不多,起码长安以及凌天刃这种大牌演员现已退场,然而,剧,却并未落幕,反而向着更加戏剧化的方向……继续一路跑偏下去。
上官清儿,当她终于不再像一个精致的木偶一般,呆立在大厅中央时,她只是轻轻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嘴角勾起,绽放一个凄美的笑容,缓缓的向未央走去,只是没有平时的半分轻灵,一步、一步如此沉重。
呼……终于要将未央扶起来了吗?!楚潇然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爱未央,但是瞧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么受罪,楚潇然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嗯,很好……看着上官清儿“小心翼翼”的未央扶起,楚潇然心中的大石头算是彻底落地,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如此默默付出的女子,尤其还是大小姐,竟能如此待未央,楚潇然都替他感到幸福……
是谁说的来的,快乐并不是长久的,长久的只有痛苦……楚潇然如今,太能理解名言的至理性。
“啪…………”
伴随着很清脆的响声,未央又一次倒在地上,楚潇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再次受到重创,这一下子一下子的震撼,是要考验她的心肌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上官清儿将未央扶起,再一个耳光扇过去,力度之大,竟将未央整个人掀翻在地,不要未央死的,是她,将他狠狠扇在地上的,也是她。
而任泪水再一次肆虐的,仍旧是她上官清儿,正当楚潇然已经要抓狂的时候,上官清儿浅浅的声音,已是响起。
“未央,长安说的对,父亲对你的好,还不如用在一条狗的身上,”说着,她的神色间有些凄然,“今日,你便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来祭奠……尸骨未寒的教主?!”
“尸骨未寒……”闻言,楚潇然一瞬间如遭雷亟,“血刃”的教主…………上官冥,死了?!
同生共死,还是与一个陌生人,还是……死人,如果说,方才还有小小的一线生机……如今,也却是必死无疑,什么叫炮灰,她就是!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千钧一发(下)
“小姐,未央对不起你……”
未央一手借助墙壁的支撑,费力的站起身来,另一只手紧紧的扣在心口之上,目光有些黯然涣散,惨白的脸上只有嘴角现着一抹猩红。
只一会儿的功夫,先是硬挡下上官清儿的飞来一剑,后又被长安扼了半晌,再到方才挨这一巴掌,未央也着实伤的不轻,便是连声音都有些不自主的颤抖,当然,这其中,最“致命”的攻击,却是凌天刃的那一脚。
“未央,”上官清儿头一抬,直视眼前的男子,娇俏的容颜上泪痕犹在,声音沙哑道,“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爹,是血刃……更是,你的心。”
语毕,上官清儿将头别过一边,不再看他,其实,说是不看,又何尝不是不敢看,瞧着未央狼狈的样子,见着他满身的伤痕,他痛在身上,而对于她,却在心上放大了何止千万倍。
“清儿……”未央瞧着上官清儿的神色,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忍不住低唤道,这许多年来,她这样一个骄傲、出众的女子,对于他、对于爱,便如飞蛾扑火一般,未央不是木头人,又如何能不知,只是,他的一颗心却早已寄托在楚潇然的身上。
当她飞身护在秦殇身前时,未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有勇气去格挡下上官清儿的剑,关于爱情。他们各自守着各自地执着,无怨、不悔。
而一旁的楚潇然,也是一般想着他们之间的纠葛,虽然……她是有点小无辜的,毕竟从前与未央相恋的,是正牌的湘宁公主,而不是她这个“三无”的盗版产品。对于未央,无情、无义、无奈。
长叹一声,楚潇然打心眼里觉得,暂且不论她身体地归属权,他们之间的四角关系,绝对不是一般混乱程度可以比拟……
清儿……上官清儿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凄然之色,她一直给未央叫自己名字的“特权”。而他却执意称她为小姐,如今,这算是什么。施舍吗?!
“未央,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上官清儿一转身,决绝道,今天,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是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恐怕再多看未央一眼。自己会在一瞬间崩塌。
“我不能走。”上官清儿话音才一落下,未央便立即接口道。而后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呼……还算他有良心!楚潇然心中暗想,虽然她对于这种黑社会老大型的女子无爱,但看地出,上官清儿对他用情真的很深,负这样的女孩子,太不应该!
只是,不等楚潇然地欣慰劲儿过去,未央剧烈的咳嗽也暂时告一段落,立马扔出一个叫楚潇然无敌吐血的晴天霹雳。咔嚓一下。炸在了她的头顶。
“走之前,我要带走楚潇然。”未央转过头。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坚定道。
楚潇然于一瞬间,完全而彻底的进入不知所措状态,如果她是正版湘宁公主,八成会为未央这句话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她不是!
楚潇然现在就一个想法,叹气,地球太危险了,她还是回火星去吧!
然而,这还不算完,下意识一扭头,楚潇然才第一次感到抽紧的心痛,秦殇瞧着她地眼神,竟有些陌生,更夹杂着几许玩味。
“未央,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当大家真的不敢杀你吗?!”当然,会客厅中,除了“血刃”地大牌人物,自然还有一些中层干部,此时,却不知道是哪位“群众演员”开口道,打破了厅内暂时的宁静。
“杀?”出乎众人的意料,本已经伤痕累累的未央,听见“杀”这个字之后,眼神竟恢复一丝神采,冷峻的面孔,一瞬间有些嗜血的色彩,“尽管来便是。”
又是一阵安静,兴许是愤怒,兴许是绝望,上官清儿并没有转身,也没有任何表态,在近乎默认的情况下,楚潇然眼见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布衣和尚冲了上来,想必,方才便是他在说话。
这和尚,真不地道,楚潇然瞧见他的兵器时,如此断定,都说像“血刃”这种组织,亦正亦邪,不过,这也太邪了吧?!
楚潇然心中暗道,人家一般武僧吧,手中皆是木棍,一到他这儿,便生生换成了铁棒,而且,最有创意地是,他这铁棒上,竟然还有刺……改装版狼牙棒,或者,改叫瘦身美体版……与和尚自己地体型,形成鲜明的对比。
用这么无耻地兵器……对未央此时的赤手空拳?!楚潇然有些看不下去,悄悄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想看又不敢看。
“啊”果不其然,接下来传来一声惨叫,楚潇然缓缓将眼睛睁开,胖子已经毙命与他自己的……狼牙棒下?!
很好,很强大,不单单是因为未央为保护她,便是所有因素堆在一块儿,相比于一个印象不怎么好的陌生人,楚潇然都不希望未央就这样死去。
“未央,你反了是不是?!”没品和尚这么一死,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犯了众怒,惹得众人摩拳擦掌。
“呸,狗东西,你简直枉生为人,教主从前是怎么待你的?!”一阵嘈杂省中,不知道又是谁“一鸣惊人”的扯着嗓子道。
接下来,方才比较“高调”的二人眼神一对,竟一齐向未央杀了过来,一人用着一杆判官笔,另一个却是手持九节鞭。一长一短,一刚一柔,看样子,这二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楚潇然的心不禁又一次悬起来,忍不住大声喊道:“未央,你快走吧,我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未央闻言,不禁身体一颤,眼神在阴晴中一转,便又迎了上去,着实叫楚潇然不知如何是好,第一,楚潇然实在不忍心看未央再强撑下去,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如果未央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会有深深的罪恶感,毕竟,他为了她。
第二,楚潇然是真觉得,她二人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此时的实话实说,兴许在外人听来,怎么都有些护着未央的意思,也许,暧昧。
仍旧是赤手空拳,此时的未央瞧上去甚至有些踉跄,眼见着九节鞭已经甩到他的跟前,而以未央现在行动的缓慢,楚潇然也为了捏了一把汗,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知能不能过了这一道坎。
“铿”只听的一声格挡,铁制的九节鞭竟被未央以身形一引,正与另一人手中的判官笔打在一起,一时间拖住两人不说,也是对方乱了阵脚。
只是,正当楚潇然欲为这神来之笔喝彩赞叹之时,却只见未央却一个不稳,险些栽在地上,愈加惨白的脸色,显示出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糟糕透顶。
“嘿”明显的一声奸笑,未央此时的力不从心,将方才有力的形势瞬间丧失,战局也扭转过来,他手上稍一用劲儿,九节鞭便完全改变了方向,朝着未央的心口飞去,未央情急之下,万般无奈,也只得向左微微一蹭。
“啪”虽是躲过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未央却来不及估计从右侧扫来的判官笔,待他有所发觉之时,已经有些来不及,虽是避敌锋芒,但仍然打在了他的右臂上面。
“未央……”楚潇然咬着嘴唇,心中暗暗替他祈祷,二人已开始乘胜追击,而未央此时已如丧家之犬一般,匍匐在地上狼狈的样子,简直是……连滚带爬。
正当楚潇然已经觉得未央已经走向绝路之时,却不料他整个人身形一展,倒踢出一个回旋,而后竟两腿是将二人的脑袋拧在一起,一声撞击后,未央更是整个人弹起,不知以怎样的手法,在二人的脊椎上轻轻一抓,便结束了二人的性命。
好一招无敌绝技……扮猪吃老虎,只是楚潇然却不知道,这一击,也确实用尽了未央所有的力气,便是对方再多一招,也足以要了未央的命。
而这一招,却真的适时的到来,在未央偷袭的同时,却万万没有想到,不知何时第三人也已冲上来,手起刀落,眼见着此时的未央不但没有一丝防备,更无半点力气。“住手……”却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一柄剑鞘飞出,若是速度慢些,兴许楚潇然能认出,它是承影。
但尽管如此,楚潇然嘴角仍勾起最灿然的笑容,因为,那个声音,是她所认得的,易邪……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如夏花(上)
易邪……
东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楚潇然眨眨眼,再睁开、闭上、睁开……如此反复数次,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只是,今日的易邪,无论楚潇然怎么看都与平素有些不同,一直以来,易邪走的是冰山系的冷峻型帅哥路线,便是穿着打扮,也尽是以深色为主,或者,便是干脆的冰山白。
然而今日,易邪却仿佛转了性儿一般,一身红袍加身,袖口、领口处以玄色花纹勾边,妖娆而耀眼,便如一团炽烈的火焰,这……还是易邪吗?!
楚潇然不禁暗自疑问,如此璀璨夺目,散发着灼人的光辉,果然,人在衣裳,马在鞍,她心中对易邪这个“死人脸”小小的改观了一分,不过,扪心自问,易邪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踏着七色云彩而来,楚潇然现在瞧他,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锵”此时承影的剑鞘正击在“小偷”的刀上,呃……由于这位貌不惊人的偷袭者,实在是个没什么特点的人,楚潇然也只能将他视作“小偷”,谁叫他有事没事,这么老太太靠墙喝粥……卑鄙无耻下流的。
紧接着,楚潇然再次见到一个无比的身影,虽然没有长安轻功的出神入化,但经过楚潇然身边时,她仍能感觉到,江策,就好像一阵疾风,踏浪而来。此时的江策虽只是一身便衣蓝衫,但毕竟他们是一同患难过的人,彼此之间是何等的熟悉,莫说他是没穿铠甲,就是江策化成灰……呃,楚潇然倒是真认不出来,而如今,江策的出现,才着实叫她咽下一颗定心丸。
而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楚潇然一转头,兴奋的小火苗更是直往外蹿,士兵,整齐划一的装束,是他凌霄的军队,是秦殇地禁军。
“啊……”以楚潇然的反射弧长度,当她将视线从士兵身上收回之时,江策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摆平了对方。回荡在空气中的,只剩下一声惨叫。
“皇上,臣等护驾来迟。险些酿成大错,臣……罪该万死。”江策手下,人才刚死,侍卫已齐刷刷的围着秦殇跪了一圈,迫不及待的念出电视剧中万年不变的经典台词。
“皇上……”见状,不远处的易邪也是一拱手,欲单膝跪地。只有江策一人,担心着“血刃”教众中再有偷袭之徒,只是持着承影,退到秦殇的身前。
“都起吧。”秦殇手一抬,声音坚定道,即便是方才,在情势万般危急之下。秦殇都为失去他身为王者地尊严,而此时,他的人已经赶到。秦殇的镇定之情,更是尤甚几分。
“江策,易邪……”眼见着二人已退到秦殇地左右,他不禁用力拍拍二人的肩膀,本已抱着必死之心,如今却是绝处逢生,对于如天兵而降的二人,秦殇若说不感激,却是不可能。但若要他做七荤八素状。身为天子,秦殇更是万万不能。
仅仅是最简单的动作与表达。便是楚潇然这个外行人也看的出,君臣之义,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哼,我是小瞧了你这个狗皇帝,”上官清儿见到易邪等人的到来,不禁有些诧异,此时也转过身来,黛眉一挑,冷声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此处的?”
“似乎……血刃地行踪,并不够隐秘吧?!”易邪眼神淡然,以面瘫的状态说出这句话,表情欠揍不说,讽刺意味又极浓,当即惹得周围一片忿忿之声。
只是,谁又知道,易邪口上虽说的极其轻松,但自己却是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如今,每一分、每一秒,易邪都在隐隐的恐惧,因为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何时为他的冲动“埋单”,而代价亦是一个未知数……会是,死亡吗?!
谁又知道,自己因为担心皇上的安危,十二个时辰地极度透支后,竟是连占星袍也未来得及脱下,便找到江策等人,一路与其狂奔而来,紫、白、黑、红,四色占星袍中,唯独这红色的所附灵力最为强大,而反噬之力也最为恐怖。
易邪,今天便正是身着这一袭红袍,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从前,他太过安静、封闭,兴许,此情此景,给他这样一个归宿,是天意吧。
“你……”一个看样子有些威信的长老,面对易邪如此嚣张地态度,一时间气愤不过,正想与对质之时,却被上官清儿拦了下来。
“易阁主,便是此事暂且不论,你不觉得,方才将军所为有失妥当吗?”上官清儿面色平静道,语速也是不缓不急,接连遭受几番打击,仍能将自己的情绪调控至此,此时,便是秦殇也不得不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
“未央,是我血刃内部的事务,怕是容不得二位插手吧?”上官清儿说着,眼神在未央身上一扫而过,语气依旧凛然,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多么“感激”江策,如果方才不是他的出现,上官清儿便一定会亲自出手救他。
便是未央一千个错、一万个错,上官清儿也不会要他死,念及此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上官小姐,朕想你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是吗?”秦殇淡淡道,嘴唇虽然仍旧苍白,却挂着一抹睥睨天下的笑意,“未央,他是朕的子民,比起你来,朕……似乎更有发言权。”
秦殇话音刚落,易邪便有些玩味的瞧着上官清儿的反应,这个女子,一眼便能看出自己与江策的身份,想必功夫下地很深,从前,他一眼便能窥透一人,而今,他却不得不借助察言观色,来对陌生人进行初步地判断。
“我,与你无关。”一个微凉的声音响起,抢在上官清儿作答之前,说话地正是未央,因为**裸的嫉妒、仇恨,他对秦殇没有半点儿好印象,未央恨不得抽他的筋、碎他的骨,又怎会接受秦殇的“好意”?!
“呸,你这个叛徒,这会儿装什么清高?!”方才情绪激动的长老,大概是压抑的郁闷,此时终于找到未央这个出气筒,赶紧把握时机啐道。
秦殇嘴角一扬,也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瞧着眼前的闹剧,但眉眼间的笑意,却泄露出他真实的想法,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仿佛是在说,未央,看起来你却是两头不受待见。
“未央,你滚吧,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上官清儿见状,心头不禁一痛,咬咬嘴唇,最终才缓缓冷声道。
楚潇然已经安全,未央,你也该了无牵挂了吧?!上官清儿心中暗自焦急,不禁为他捏一把汗,答应吧,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放她一条生路。
“小姐,他身上可有我血刃兄弟的三条人命,这……”上官清儿此议一提,如她所料,便立即掀起激烈的反抗。
“够了,你们怎么不说,未央这条命,为血刃也不知拼过多少次,以他的功劳,三条人命也抵不过吗?”上官清儿脸色一沉,决绝道。
“小姐,可是死了的弟兄们又何尝不是……”显然,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众人满意,更何况,她只是根基未稳的新任教主。
“唰”上官清儿短剑一拔,迅如闪电,一道破空之声后,她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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