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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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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担心的跑上前去查看李想的双手。李想的双手除了有点红之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倒看宋缺,真是一排武林高手风范,一双蒲扇大手也是通红,但是哼都不哼一声。

李想正正衣冠,轻揉着双手,“形意八卦!八卦掌易学难练。练到你这成功夫的,江湖上不可能没有名号,报上名来。”

“宋缺。大帅的自然拳更是精妙绝仑。”宋缺简短说出名字,也道出李想的拳路。

众人闻言悚然一惊,自然拳乃南北大侠杜心武的绝技,革命党人对这个名字熟悉得不得了。杜心武乃孙中山先生的保镖,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那李想和杜心武又是什么关系?

“自然拳是我师兄自创的独门绝技,我这套乱拳可不敢称自然拳。”李想一阵思索,江湖上还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虽说江湖上不乏卧虎藏龙之辈,但是只要是高手,总会留有一些传说,就像李想自己的师父。“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刘经,你小子捡到一块宝。”

刘经疲惫的脸上却是大方光彩,笑道:“大帅,我就是来献宝的。”

“你小子真懂拍马屁,我就收下了。宋缺,你就给我做过警卫员,听小宛调遣。”李想还真怕刘经后悔,马上给宋缺安排到警卫队。李想盘算着,招募一批武林高手,组建一个特种部队,专搞斩首行动。

宋缺听说要跟着李大帅混,本是非常高兴的脸,顺着李想的手中看去,小宛就是汤约宛,宋缺的脸一下拉了下来。宋缺大声道:“大帅,我一个大爷们,不能听一个娘们使唤。”

宋缺话一出口,李想就暗道不妙,刘经和林铁长也是一样不安的看向汤约宛。果然,汤约宛沉一张小脸,“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女人生的?你是一个革命军战士,怎么可以有这么顽固的封建思想?这个警卫员你不做也得做,你就得听我的使唤,你需要进行思想改造。”

一连串的质问,宋缺竟然还是面不改色,大义凌然的道:“我一个大爷们不跟你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汤约宛是个女权主义者,大男子主义者李想在她面前都变得收敛了,宋缺还真是不开眼,李想一阵头痛。汤约宛不依不饶,宋缺硬是不弯腰。

刘经赶紧把宋缺拉到一边,“打架你挺能耐,怎么这事情你就不开窍?汤家小姐是一般道女人吗?她是我们大帅的准夫人。大帅都得对他哄着,顺着,听她使唤。难道大帅就不爷们,就你爷们?听大帅夫人使唤和听大帅使唤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一个样。”

宋缺怎么看李想都不怎么爷们,但有时候有能够感觉到李想一身道威风杀气,就像刚才李想扑过来道一瞬间,还有在战场之上都有这样道感觉。经刘经一阵忽悠,宋缺便道:“都一样?”

刘经异常肯定道回答,“当然一样,快去跟汤家小姐道歉。”

最后宋缺一个别扭至极的道歉,汤约宛才算是放过了他。心情不错的汤约宛便教了李想几个骑马的小窍门,李想在马上一试,还真是立竿见影,没有先前那么辛苦。

李想搔包劲一上来,双脚一夹马腹,一鞭抽下,胯下俊马嘶鸣一声,四踢翻飞,飞也似的穿出。汤约宛他们立刻纵马放开四蹄,一行蹄声滚滚的紧跟李想马后。

李想他们骑马赶到三道桥,而黄陂文武官员举城来投,派来迎接革命军入城的人正好赶到了三道桥,撞到李想马前。

其实荫昌在去垣上村拜会袁世凯时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他早在拜会袁世凯之前,就把张锡元发给他的急电,前线惨败之局势,催他南下之紧急状况,还有在信阳乱成一团麻的北洋第一军之现状,通通电告给了北京。

革什哈把厚厚的一叠译出的电文交给摄政王载沣,这秋日阳光明媚,再舒爽不过的好天气,摄政王却看得冷汗直流。载沣已经六神无主,只好再次召开内阁会议,问策于众老朽。

看到一脸无力的载沣,奕匡心里一阵阵得意,这不是又添了不少理的由,“北洋军是袁世凯一手创办,北洋军上下都是他的门生故旧,现在要用北洋军去打仗,还想撇开袁世凯,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老夫是没有办法应付这种局面了。我还是那句老话,重新起用袁世凯,有他在,自可安抚北洋军心。以袁世凯的本事,收拾湖北匪党不成问题。王爷,着事情还得趁早,要是匪党扩散开来,就又是一个长毛之乱,如今的大清国再也经受不起了。请王爷还是速速做出决定吧啊。”

度支部大臣载泽心里想着,奕匡是越老越糊涂,被袁世凯塞的金子美人迷了眼,“岂止是收拾匪党不成问题,收拾大清都不成问题。袁世凯奸枭不训,不能起用。现在天下谁不知道彰德住着个活曹操,难道还要引狼入室吗?”

协理大臣拉桐对载泽的质问不管,拉过一张羊皮当着:“老夫只知道就连东郊民巷那边,洋大人们也都说‘非袁不能挽回大局’。有袁世凯出来,洋大人那里也能找到一些援助,望摄政王当机立断。”

载沣不知如何语,载泽冷笑道:“洋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大清江山就是坏在他们上手,洋人的话不足信。”

奕匡捻起华白的胡子说:“袁世凯不能用,洋人的话又不可信,老臣是没有办法了,还是请您拿出一个好办法吧!”

载泽等的就是他这一问,立刻接口说:“涛贝勒的禁卫军未尝不可一用!询贝勒的海军也可以开到汉口去!”

载泽说完,载询不等奕匡,拉桐,徐世昌等老朽有开口的机会,即刻激昂表态。“臣立刻亲率‘四海’驶进长江,开到汉口,誓要把武昌城轰成碎渣。”

载涛也准备了一套激昂陈词,就等着载询说完就接上,刚张开嘴,就被奕匡抢先说了,“禁卫军是能让你拿来显摆的,调去打匪党,置京畿安危不顾,拿国家当儿戏!还想京师再陷落一回?‘四海’吃水极深,跑去长江,老夫估计是有去无回。萨镇冰已经率北洋水师去了武汉,再调‘四海’,大清万里海防都不要了?”

载涛趁着奕匡说话的停顿,大声打断他后面准备的喋喋不休,“把禁卫军调去平乱,再调吴禄贞和张绍曾的第六镇和第二十镇回防京师。”

奕匡一连声的冷笑,“内阁都调不动他们,你却调得动,涛贝勒是的什么主意?”

“你!”载涛指着奕匡无言。

载沣本就六神无主,被他们一番争执,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干脆把皮球一踢,说道:“起用袁世凯一事,老夫问一问太后再说。你们也无须争执,都是为了大清江山嘛。”

就这样摄政王载沣把皮球踢给隆裕太后,虽说隆裕太后不是乡下喂猪娘们,可也毕竟只是个娘们,拿这个问题更是没有办法。连摄政王在内阁都商量不出一个结果,她能找谁商量。

隆裕太后看了一眼镜中后面正在给他整理发式的太监张连德,隆裕太后平时也会找他商量,就把这脑人的事情跟他说了。

张连德是谁?乃是李莲英第二,极受隆裕太后的宠信,宫里的人都叫他“小德张”。袁世凯平日大量的金银珠宝送到奕匡那儿,就有一半是给他的。这次,隆裕太后问起,他能不帮着袁世凯说话吗?

张连德漫不经心扯开尖细阴柔的嗓子,尽量把袁世凯说得不偏不倚。“袁世凯过去对西太后一直是忠心耿耿,对老王爷也是唯命是从,自然便得罪了醇王府一家。现在大局如此,是该叫他出来办事的时候了。”

张连德这样一说,隆裕还真相信了袁世凯是个大忠臣,终于在当天下午下达手喻:“着袁世凯任湖广总督,赞襄湖北军事。又萨镇冰立率舰队前往武汉,协同会剿。”

第五十六章 几番风雨(七)

一路跑来,受汤约宛的指点,李想的马术是越发的纯熟了。李想整个人都已经俯在马背上,大檐帽的皮带紧扣在下巴上,耳边清晰的听到风声呼啸,眼前的光景飞快的往后拉。这便是速度与激情,男人钟爱的浪漫,实在是太他妈拉风了。

李想刚跑至三道桥,突然有人跳出来拦住他的马路,正在全速奔跑的俊马受惊之下人立而起,总算没有把人踩死,他真是不要命了。跟在李想马后的警卫员宋缺,还有队长汤约宛也勒马停下,收下宋缺之后,李想就不再需要其余的警卫员了。

宋缺停马之后一跃而下,一个箭步冲上前,刀已经架在惊挠李想坐骑的人脖子上。

立刻就有几个守在三道桥的革命军军官跑过来,喊道:“大帅,误会。他只是黄陂县令派来送降书的师爷,不是有意惊挠大帅的。”

李想跳下马来,道:“宋缺退下。”

拦下李想马的黄陂师爷倒是有个好大胆,此刻跪在地上,头已经低得快埋进土里,他后脑勺拖的已经剪了,双手举着一封上奏朝庭的折子,还夹着一条辫子。

“草民白斯文叩见大帅。草民实在是一时情急,才不得如此,惊挠大帅,还望恕罪。草民受黄陂县令所托,向大帅程上降表。黄陂县令已剪发明志,望大帅能以黄陂百姓为念,减少杀戮,接受草民的降表。”白斯文快速的把早准备好的说词念了一遍,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双马靴走了过来。

白斯文心里直打鼓,李想在武汉的传闻是能征善战,在他们耳中听来不异于杀人魔王。白斯文立刻默念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使劲的把头低得再低。白斯文都快吻到大地了,却没有闻到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有的只是令白斯文肠胃一阵翻腾的血腥味。此刻白斯文才发现,三道桥头的土地都是暗红色,也不知昨夜这里流了多少血,才能有如此重的血腥味。白斯文的肠胃再如何的不适,也不敢抬头,只能闭着眼睛把心经念个千遍,心里还不断感叹,果真是个杀人魔王。县太爷选择投降是选对了,要不然他们都得下到慌野做肥料。

李想接过折子,把他们县太爷的辫子又丢还给白斯文。打开折子一看,规格还非常高,用得还是臣子向皇帝上的表章各式。李想懒得再看,又丢给白斯文。把白斯文吓得坐倒在地,面无人色,难道李大帅不愿意接受县太爷的降表,要屠了黄陂?

李想板着一张脸,直接招来一个守在三道桥的革命军军官,“带他去见你们李旅长,你们旅长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这个军官叫来两个士兵把浑身滩软的白斯文拖走了。

这时林铁长和刘经围上来,林铁长先开口说道:“黄陂降了,这也是昨夜三道桥一战威摄作用。我们省了去黄陂转一圈的麻烦,直接扑向孝感,这样的进军速度,更能打张锡元一个措手不及,逼他弃城而逃的把握也更大了。”

“万一清军只是诈降,我们直扑向孝感,我们的背后便全部露在敌人背后,而且三道桥现在也是防卫空虚,刘家庙的兵力又被抽调一空,汉口的防卫更是虚弱之极。大帅,这样做太冒险了。”刘经昨夜就是吃后路被抄的亏,现在出口反对。他也不少什么胆小之辈,但是像昨夜那样惊险刺激的场面再连着来两次,他再强健的心脏也会受不了。

林铁长还想反驳,李想立刻扬手打断,“只要知道黄陂是真降还是假降,一切就好办了。这是情报部门的事情,你们的判断也都要等情报来了之后才能确定。林铁长,你去通知赵又诚,让他的两个骑兵营养好马力,随时准备出发。刘经,我们先去滠口等待情报。”

李想有两套情报网,一套是天下会的地下党改编的军统局,布局较广,遍布中国,但是不够精细;一套是哥老会改编,遍布两湖,四川,陕西,已经深入社会的个个角落。这两套情报网的建立花了李想不少的钱,以前的用处就是窃取一些商业机密,给新华洋行提供了强大的竞争优势,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用处。只有在现在,才真正体现两套情报网的巨大好处。

三道桥到滠口也不少很远,李想他们骑马急驰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

李想他们骑马走在滠口的老街上,蹄声抵达,老街上竟然都是青石板铺的路,街两边还开有排水沟。两边低矮的店铺都紧闭着门户,这几天这里兵马来来往往,老百姓最怕兵荒马乱,那里还敢开门做生意。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昨夜三道桥响了一夜的炮声,早上又见许多惨不忍睹的清兵从这里走过,紧接着又是一大队的革命军没完没了的开过来。虽然革命军唱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他们都听明白了,可是从门缝里看到革命军战士肩膀上扛着的黑洞洞的枪口,明晃晃的刺刀,他们心里就是忍不住的害怕。

李想提着缰绳信马前走,眼睛在街上两边店铺的招牌上寻找。李想突然说了一句,“有间客栈,就是那里。”

李想一夹马腹,就率先奔了过去。汤约宛他们打马跟上,再看前面的客栈,招牌幡布正随风招展,仔细一瞧,上写着“有间客栈”,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李想在有间客栈门口下马,有间客栈的大门也紧闭着。李想怦怦的把门敲开,还跟店小二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汤约宛他们听不懂的江湖暗语,然后店小二进去之后把掌柜的叫了出来。

掌柜的当然认识李想,直接拿出一颗腊丸递给李想,还说道:“我也是刚刚接到的情报,已经确认了,还没有来得及送出。”

李想接手之后撮开腊丸,展开里面的纸条,读完之后还给掌柜的,并说道:“情报无论谁在中途拆开看过,都要记录在案,送回你老板那里备案,我也不能例外。”

掌柜的忙点头道:“知道,知道。”

李想走出有间客栈,立刻跃上马背,向着刘经道:“情报已经确认,黄陂是真的投降了。你马上去通知赵又诚,着他骑兵营火速赶往孝感,按计划行事。你和林铁长率步兵和炮营随后赶来。”

“是!”刘经大吼一声,一夹马腹,坐下俊马飞也似的冲向前,四蹄翻飞,在着空荡荡的老街上响起一连串的马蹄声。

李想正了一下大檐帽,看地上的影子正短,日正中天,便一拉缰绳笑道:“小宛,我现在是去打仗,你就不要跟着了,回去吧。”

“你这是看不起女人吗?”汤约宛对这事情停敏感的,立刻就质问李想,脉脉的眼神看着李想,绝对可以把李想给融化了。

“好吧,你爱跟着就跟着。”李想无奈的叹息一声。“宋缺,保护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闪失我就拿你是问。”

“大帅,他是你的女人。”宋缺身上还有厚厚的江湖气,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出来。

“这是命令!”李想懒得和他蘑菇,提马“架”一声就走了。

汤约宛提马跟上,还不忘说道:“我的枪法准得很,不用你们操心。”

宋缺抽一马鞭跟上,小声嘀咕道:“要不是大帅有令,我还不愿意呢。”

一连串的马蹄声响过,老街终于恢复宁静。

日正中天,张锡元终于走出了电报房,在这样暖和的秋阳底下,却有如身处冬天般的寒冷。张锡元现在正后悔得不得了,这回真是亏大了。

守在电报房外面,还没有死心,不肯离开的张彪见张锡元出来,立刻围上前问道:“张大人,朝庭的援军何时可以抵达?”

张锡元一看到张彪围上来就不爽,荫昌这个二百五钦差大臣,第一军总统官,到现在一个屁没有回应。张锡元现在是孤立无援,别提有多担心了,张彪却赖在他眼前给他添恶心。

张锡元厌恶的向亲兵挥挥手,“张彪你一个带罪之身,还敢向本官刺探军机,到底是何居心?念你也是对朝庭一片忠心耿耿,本官就不与计较。来人,给我把张彪赶出城去。”

“喳!”

张锡元身边亲兵立刻出列把张彪围住,却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不是忌殚张彪曾经的官威,而是忌殚张彪一身强横的真功夫。

张彪双目圆瞪,对张锡元怒目而视,双拳紧握,全身肌肉绷紧,额角血管爆凸,一副随时要找张锡元拼命的架势。张锡元毫无惧色,一脸不屑的看着虎落平阳的张彪,右手像是无意的放在腰间,食指轻叩着挂在腰间博郎宁六响左轮手枪。

张彪只是一瞬间的内心挣扎就放弃了动武的心思,他的拳头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啊。张彪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出城就出城吧,湖北的事情,他已经没有资格去管了。大清的江山不是毁在革命党人的手上,而是毁这些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大清梁柱手上。张彪一脸无奈的弹弹肮脏不堪的长袍,凄凉到了极处的甩甩袖子,转身沿着空旷已无行人的长街走向东门。

张锡元看着张彪孤单落寞的背影,发出长长一声兔死狐悲的叹息。

张锡元身边的亲兵问道:“大人,我们现在去那里?”

“北门。”张锡元随口说出心中所想。

张锡元在亲兵的陪同下登上北城门楼子,极目向北而望关山。山河锦绣如画,万亩良田稻谷熟了,眼前这金色草原蔓延到了天边。三道桥惨败的清军退到这里,也把战争的消息传染开,孝感城附近的村民那里还有胆量去收割稻谷。

火车铁轨在城外向北而去,半天也看不到一辆火车南下,就像是这条火车铁轨已经废弃多少年一样。张锡元只盼着有奇迹出现,能看到天边突然冒出一串白烟,然后是一辆火车滚滚南下,载满了装备精良的北洋军。

张锡元站在北城门楼子上喝了半天秋风,最后还是失望了。张锡元一手抚着冰冷的栏杆,咬牙切齿的向身后亲信将领们说道:“等到天黑,援军还是没有来,我们就趁黑连夜撤退,退回河南老家。”

“大人,我们不战而退,朝庭怪罪下来怎么办?”张锡元座下将领进言道。

有猜透张锡元心思的亲信便说道:“革命军势大,就凭我们这点人马,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夏占魁和张彪这两个脑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们只要有兵有枪,回到河南老家之后照样喝酒吃肉,如今朝庭就是个空壳子,能把我们怎么样?要是我们在这里损兵折将的,被革命军削弱了势力,回到河南老家才不会有好日子过,只能听人摆布。”

张锡元这些将领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河南太穷,此次南下湖北,就是想捞一点油水,要不怎么会积极的南下当先锋?现在只是没有捞到油水,有点不甘心就这样空手回去罢了。部下的这点小心思,张锡元自然明白,他也是非常不甘心。

张锡元眼角闪过一丝厉芒,嘴角一外,“我当然不会让你们白来,都到了孝感,怎么可以空手而回。回去之前我们把孝感洗劫一空,再焚城以毁证据。我会上表朝庭,匪党日夜攻城不止,末将苦撑无援而败走,临走时焚城不留片瓦与匪党。”

张锡元属下部将一片哗然,这个世道,果然是要心够黑,手够毒,才能够活下来,才能够活得够滋润。只要抢光孝感,回到河南老家,也够大家花一阵子。

张锡元既然下定决心,立刻又下令道:“立刻派骑兵营的兄弟在城外散开,查探革命军的动向。探子都方远一点。”

张锡元身后的属下即刻忙碌起来,一散而空,有人去打探军情,有人去准备抢劫。张锡元却沿着城墙去了南城,顺便假模假样的检查城防,也使城里的士绅看到他守城的决心,免得他们暗生鬼胎,把他卖给革命党人。

张锡元刚到南城,就看到本来就在城外游弋的骑兵营没有张开情报网,反而龟缩进了城里。革命军两个骑兵营作为先锋先到了孝感,以革命军一贯的凶悍作战风格,直接就和张锡元的骑兵营在野外展开了一场追逐战,张锡元的骑兵营窝囊的像是兔子一样被赶进城里。本来滞留在孝感城外,赖在城墙根上的三道桥败兵,见到革命军骑兵出现得一刻,即一哄而散,直往乡间田野里逃命。

张锡元登上城门,革命军骑兵营的战士在城外耀武扬威,马蹄翻飞,扬起尘埃满天滚滚。革命军骑兵们刚好游弋在孝感城门上老得掉渣的土炮射成之外,这些骑兵都是当了好多年的老兵,经验老道的很。张锡元命人向城外开炮,这些土炮威力不咋的,但是声势绝对是惊天动地。城楼上硝烟滚滚,轰隆隆的声震九天,也炸得城外空地好几个大坑,土石乱飞。但是革命军骑兵人马一根毛都没事,反而惹来革命军更猖狂的耻笑。

革命军骑兵中有些马术高手,老兵油子在马背上玩起了花式,不得不承认,中国人非常有体操天赋,这些老兵的鞍马玩得真是漂亮,不过看得张锡元气得想吐血。

张锡元的亲信将领又都围在了他的身边,不时的紧张的扭头看一眼城外的耀武扬威的革命军。革命军来的太快,真得和张彪说得一样,他们在北门时商议得机会还没有来得及实施,革命军就已经扑过来了。他们现在才相信,张彪说得一点也不夸张,真是该早做准备的。现在他们连捞一点油水的小心思都没有了,只是劝张锡元退兵回河南老家做土皇帝得了,真要等革命军大部队围上来,他们就是想逃也是无路可逃。

张锡元对亲信的进言置若罔闻,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城外耀武扬威的革命军骑兵,心里一阵盘算之后猛然下定决心。张锡元直接众部下发号事令,“城外革命军也就两个营的骑兵,一千人左右。我们分兵在城外贸结阵,守住火车站还是可以的;然后再个我派人城里的几个大宅子抄干净,人也给我杀干净,动作要快,半个时辰之内给老子搞定。”

张锡元看着一帮属下还愣愣的站在这里,怒喝一声,“都上死人吗?还不快去!”

张锡元看着这些属下慌忙跑下城楼,嘴角显出一丝狞笑,“老子也不能白跑一趟。给你们安个什么罪名的好呢?嗯,就说你们私通匪党,被本官及时发现,就地镇罚,但还是被你们打开孝感城门,以致孝感陷落匪党手里。”

第五十七章 几番风雨(八)

急切的马蹄声如密鼓敲响大地,一队骑兵风也似的穿过林间小道。正午的阳光透过枯树枝,满林的黄叶如枯蝶随风翩翩起舞,地上厚厚的落叶被翻飞的马蹄扬起,这林间小道上纷飞的黄叶,似乎都被这一队奔驰的骑士卷起。

赵又诚骑马跑在最前面,人已经完全扑在马背上,尽量减少风的阻力。赵又诚马后的战士也都跟他一样扑在了马背上,跑出了最大的马力。他们有胆在林间小路跑马,对自己的技术也都是有相当的自信。跑在这里对他们来说,最大的障碍是不断落下的黄叶,会不时的打在他们脸上,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一样疼。

已经到了林子的边缘,赵又诚在马上看到前方就是宽阔的原野。赵又诚的任务就是把张锡元的马哨全部给堵回城里去,为此,李想是把分配在两个旅的骑兵营集中在了一起作战。李想计划的是先切断张锡元布在城外的耳目,再把孝感的电报网线也给剪了,让张锡元变成彻底的聋子,瞎子,战场的主动权便彻底的掌握在他的手上。

赵又诚他们大多都是土生土长的湖北人,对湖北的山川地形是了如指掌。孝感附近的要道入口,比河南张锡元的骑兵探子要熟悉的多,不用猜都知道张锡元的探子会往什么地方布置。赵又诚把两个骑兵营分散,组成小队单独行动,更便于一路隐蔽行踪,向着那些要道入口摸去。

赵又诚打着主意,要去和张锡元的骑兵营狠狠的掐一架。先前几仗都是步兵营和炮兵营逞威风,他们号称精锐的骑兵营就在后面跑跑腿,都快成后勤大队了,谁不是一肚子的郁闷?军中夜宴庆功,只能听别人在那里吹嘘,刺刀穿了几条清狗;扒光衣服四处显摆,身上挂了几处伤口。而他们却只能陪着喝闷酒,还不是因为无功可夸啊。

赵又诚一骑率先冲出树林,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赵又诚前面是个缓坡,坡下不远处正散放着二十几骑清军骑兵,他们果然在这个路口游弋放哨。赵又诚呼啸一声招呼依次跑出林子的战士,接着抽出挂在腰间的马刀,刀身雪亮,在阳光下更是耀眼胜辉。他一夹马腹猛踩马刺,坐下俊马更是如发了狂似的冲下缓坡,扑向清兵。赵又诚身后的战士也是呼啸连连,纷纷抽出腰间马刀,一排排森寒的弯刀反射着耀眼的阳光,紧跟在赵又诚马后猛扑上去。他们也不知道运气如此之好,出了林子就碰上了清兵,送上来的猎物,更是要杀个痛快,腰上马刀不饮够鲜血也是不会肯回鞘的。

当赵又诚第一个冲出树林的时候,骑在马上的清兵便已经听到这边的动静回头望去,只见赵又诚二话不说,抽出马刀就扑了过来,紧跟着更多的骑兵也突然冲出树林,都纷纷抽出马刀扑了过来,森寒雪亮的刀身反射的阳光把他们的眼睛都晃花了,所有人的心都是一阵寒风吹过,快要冻结。

革命军骑兵已经放开了马力,正以急速向他们压迫而来,也只是二三十来骑的兵马,可是革命军裹携而来的杀气,却有如千军万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锐气之盛,压迫得这些清兵生不起丝毫迎战之心。这些清兵连放一枪阻敌一瞬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以这些清军老兵油子的经验估算,他们开一枪的时间足够这里如狼似虎的革命军冲到眼前了,他们一看这些革命军拼命的架势就知道,一旦被他们缠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们只是来湖北捞一票油水的,范不着在这里和革命军拼命。

这些清兵头也不回,纵马往孝感城的方向狂奔。这些清兵一直养着马力在此地附近徘徊,打的就是有情况就跑的主意。此刻也不再顾惜马力,猛踩着马刺,皮鞭不要命的抽在马后,只想着快点甩开这些革命军疯子。

赵又诚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这些清兵竟然一枪不放就跑,催马紧追上去。清军骑兵刚刚起步,而赵又诚他们的马速却顺着缓坡跑到来极致,一瞬间就跑咬住了掉在后面的清军骑兵。

赵又诚的马刀斜斜的向马上清兵背后削了过去,那清兵也是马上老手,只听响起的异样风声就知道有危险,身子一滑就躲到马的另一侧。当这个清兵以为逃过一劫时,从他躲闪的马侧又穿出一个革命军骑士,刀光一闪,这个清兵的头颅就甩了出去。清兵颈项处喷射鲜血被迎面而来的风散,淋的跟在后面的革命军战士一脸都是,闻到鲜血却更是激发他们凶性。

马上厮杀一起,掉在后面的几个清兵也知道是跑不过了,便向着前面喊道:“哥几个掩护,你们先走,记得帮哥几个照顾家里老母。”

几个清兵也光棍,既然是死路一条,就和这些革命党人拼了。纷纷抽出马刀,回身与赵又诚他们纠缠在一起。对于这些想要阻挡自己前进的清兵,革命军战士豪不犹豫的挥刀纵马撞了上去。两方兵刃相交,阳光下刀光闪闪,即在刀光闪烁之间鲜血迸射。这几个不畏死的清兵,根本无法阻挡携风雷之势而来的革命军战士。

即在赵又诚他们红着眼睛短短的追杀当中,这一小队清兵丢下一半人马才与他们拉开距离。赵又诚他们虽然占据初速度领先的优势,但是毕竟长途奔袭而马力有限,清军骑兵一直养着马力,现在马速跑起来之后他们便后继无力跟上。

距离刚拉开,前面的清兵就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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