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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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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抵抗。按照100米的一段冲击距离看来,国民革命军的攻击正面纵深至少有300米。
北洋军营长的眉头皱了又皱,瀑布冷汗流个不停,他这一辈子的冷汗都在今晚流完了。
“看来这次麻烦大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手里的兵力,现在的他不亚于是被架在火炉上熏烤。仅仅一阵炮轰,北洋部队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姑塘阵地各营各连,都已经是伤亡过半。他一点也不看好王占元能守住九江城。
“前进!”挥着军刀的国民革命军指挥着各自的部队向北洋军的阵地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也就在步兵发起进攻的同时,登陆点处,更多的大大小小的登陆舰艇、运输舰正顶着夜色,强行冲上滩头,将大批的国民革命军部队送上姑塘,同时卸下装载的物资。涉水登陆的国民革命军士兵们如狼似虎的跳下船弦,狂野的趟着浑浊的滩头江水,如同潮水样的冲上岸。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和叫骂声。
江面之上满是停泊着的作战舰艇,舰桅之上,血色五星红旗在夜色之中舒展着,被江风鼓噪得噼里啪啦作响。
大口径的舰炮不时的闪出阵阵的橘色火光。硝烟很快又被夜风给扯碎,扬散。成群的炮弹如同炸窝的马蜂样,嗡飞着掠过天空,在远处炸起成排的火柱。
国民革命军的波队冲击正在如同浑浊的江浪样,劈头盖脸的扑向北洋军的阵地,成群的身影在夜色下涌动,无数的钢盔在火光之下出阵阵的褶褶璨璨之彩。
“前进!”
所有人都在狂热的战斗着。
“卧槽泥马,带我问候你祖宗。”
有人粗野的叫骂着,将手里的手榴弹甩了出去。
轰!!炸起的碎土之间,几个北洋军士兵顿时被炸倒,出阵阵的惨嚎。
“进攻!”挥着军刀的国民革命军一级级的向前冲杀上去,指挥着各自的部队向北洋军的阵地起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机关枪中队的马克沁重机关枪也被迅的架设到了冲锋的队列之中,对着北洋军的防线泼洒起了弹雨。
趴倒满地匍匐前行的国民革命军士兵则在猛烈的机枪弹雨的掩护下,匍匐向前,同时还击着北洋军狂野的火力。整个战线上,一时之间枪弹横飞,流矢飞射。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国民革命军军官身旁的几个弟兄接连被飞来的子弹给打倒,北洋军马克沁重机枪火力打得实在是太凶猛了,几乎是贴着地皮就扫了过来,很多冲锋的弟兄就这样被打死了。
如果不是很有冲锋的经验和经历过很多系统的训练,估计死伤还要更惨重。不过比较从火力上比较而来,国民革命军军队的火力强度要远远胜于着北洋军。这也是他们冲锋毕竟顺利的一点,他再明白不过了。
“为了新中国,前进!”
单膝跪地的这个将领向前一挥军刀。
不远处另一个将领猛然的跳了起来,紧跟着高呼起来:“为了新中国,前进!”
“前进!”
也许是被两位军官如此勇悍之举动而感染的原因,刚刚还被压制住的国民革命军士兵们纷纷怪嚎着,爬起身来,在狂热的叫喊中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射击!”
那个国民革命军军官架在肩头的军刀猛然向前挥起,他的机关枪中队是整个中央位置上最为直接的火力支援。
如果没有那些轻重机关枪的火力支援,也许部队就要被北洋军的火力给压制住。
枪林弹雨四射,手榴弹的爆炸声接连不断,而国民革命军的舰载炮争先恐后的砸来了炮弹。轰轰轰,爆炸的烟云接连腾起而起,碎土四下飞溅,气浪火光掺杂着炮弹的碎片在到处飞射着。
在国民革命军猛烈的火力之下,不断的有北洋军士兵倒下,整个姑塘战线上,被国民革命军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第五百九十二章 瘦的拖死(二)
拂晓,熟睡的杨帆被姑塘方向的激烈枪炮声惊醒。杨帆连夜从长沙到武昌,没有任何休息,又马不停蹄的再赶到田家镇,然后布置九江登陆战,整整48给小时没有合眼,这一觉真是睡得无比香甜酣畅。
几小时后,炮声变得低疏。久经战阵的杨帆知道,这意味着步兵抢滩登陆已获成功,部队正向九江方向推进。
姑塘。
杂乱的滩头,源源上陆的国民革命军主力跨过上百具北洋军的尸体,扩大登陆场。1营的北洋军守军全员战死,血染焦土。
九江司令部的王占元抓狂的对着电话喊:“令预11师预备队向登陆之敌反击!反击!”
王占元放下这一部电话,又摇通另一部电话:“喂?喂!……我是王占元!卧槽泥马!我现在命令你部,赶快援军增援姑塘方面战斗!敢违命,我枪毙了你!马勒巴子!”
王占元放下电话,听天由命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房梁。战前的忧虑这时成了现实摆在地面前。
杨帆放下望远镜。
“告诉老张,收缩部队,准备以炮火掩护。”杨帆挥手招来了参谋官杨坤。“命令,组织以优势重炮火力,对北洋军之援军,进行密集轰击。”
眼看着北洋军从后面调集军队扑过来,杨帆清楚的明白,王占元是还要做垂死的挣扎,还想发起逆袭。这个时候必须先收缩部队,同时要协调炮兵火力,先敲碎了北洋军的反击。
“黎团长,带上我的命令,去一线协调张团长的进攻组织。”杨帆扭转头来,队身旁的黎元洪的大侄子黎鸣命令到:“姑塘位置上,今天必须取得决定性的进展。”
“是!”黎鸣大声应道:“我立即去近卫军第1团。”
“嗯,国民革命军在姑塘之战局,全部交付给了。”杨帆点点头,很是满意的拄着军刀说道:“鄂区的老百姓,以及军部、甚至是李大帅的目光正注视着你们。告诉老张,党国之威风,革命之荣耀也就靠他们来展现了。”
“是!”黎鸣点头应道,旋而转身离去。
“杨总,是不是要求海军和空军给予炮火之掩护。”杨坤询问到。
“唔,不必了,在没有受到足够强大的敌军火力压制之前,我们是不需要提出任何的支援要求的。要知道,小杨,这样会使得李大帅的嫡系的自尊心大受影响的。”杨帆看着一旁恭敬而立的杨坤说到。
“什么是嫡系,嫡系不是头上顶着一个铁锅就是嫡系。”杨帆说着指着士兵们头上的钢盔。“不要看他们只是学生兵,那股骄傲简直不输金鹰卫。如果对付我们面前的那些北洋军,都需要请求别人之援手,那岂不是让这些家伙是对自己侮辱。”
杨坤点头道:“明白了!杨总。”
“好好干吧,年轻人,胜利终将会给你带来革命军人最需要的荣耀的。”杨帆说着在杨坤的肩膀上拍了拍,颇具深意的笑了笑。
其实即便是没有海军舰炮火力和空军蚊子轰炸机的火力支援,第一团的火力也要比任何一支北洋军团级作战单位的火力强多了。
那是他们身为嫡系的骄傲所在,嫡系真的不只是在头上戴了一个钢盔而已。
近卫军采用的四单位制编,也就是师下辖2个旅;旅下辖2个团;团辖有3个步兵营。基本作战构成是团。
而每个步兵营又下辖有4个步兵连;1个机关枪连,拥有8挺马克沁重机枪;1个炮兵连,拥有两门70毫米步兵炮。
而每个步兵连又下辖有1个机关枪组,拥有两挺轻机关枪;1个掷弹筒组,拥有两个掷弹筒;2个步枪组。
如果是骡马制的师,则师属炮兵团下辖有4个大队,拥有36门75毫米山炮;12门75毫米野炮。每个步兵团辖有1个炮营,拥有4门山炮;1个步兵炮营,拥有4门步兵炮,总编制兵力为28500人。
若是挽马制师,则师属炮兵团有36门野炮、12门120毫米榴弹炮。每个步兵团下辖有1个炮营,拥有4门山炮;1个射炮营,拥有37毫米射炮4门,总编制兵力为25000人。
无论是作战兵力,还是火力构成,近卫军三个师都要远比北洋军最竟然的陆军师强多了。这种凶猛的火力配置,即使放在这个欧洲,也是最顶尖的师团。不过李想也只武装得起三个这样的现代化精锐师,再多也拿不出钱。李想是把家底都投放在了决定中国未来命运的江西战场。
而作为基本作战单位,近卫军的步兵团也要比北洋军的作战团能够得到的火力支援强大很多很多。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和杨帆看来,是根本无需向空军和海军请求火力支援的。
不过,空军百余架次的蚊子战机在天空盘旋,轰炸扫射。主动配合得不亦乐乎。
地面上,优势的炮火也把成千上万的炮弹泄向前出的北洋军援军。增援部队被压在公路两侧,头都抬不起来,还谈什么反击。地区预备队虽靠近滩头,但兵少力孤、装备又差,几次反击逆袭都被国民革命军打了回去。
尽管王占元在九江跳脚大骂,但增援部队就是上不去。
一天激战,滩头已被张雪猷的第一团控制。
北洋军残部无奈,败退九江、星子。
王占元不惜血本。除总预备队第4军外,能调的部队都调上了前线,但血肉之躯还是没能顶住国民革命军的飞机、大炮,4个主力师损失惨重,反击失败。
北京北洋最高统率部,袁世凯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他为九江、为王占元担心。
战前,王占元曾向北京袁世凯报过一个方案,称:为免早期为敌突破登陆成功,影响以后作战,我兵团拟控制强大预备队分置于马回岭、瑞昌、妙智铺一带,以便支援第1线作战,并预定以黄老门东西之线为第二线预备阵地,以便状况不利时行逐次抵抗。
袁世凯对王占元这个方案从心里透着反感。“王占元未战已有轻弃九江之念,此断然有悖全线防御计划。”他曾这样评价道,并当即否决了此案。随后,电告王占元,九江必须死守,决不能让匪军上陆。
眼下闻知九江方向姑塘吃紧,袁世凯不由为九江担心起来。他就是怕王占元自作主张,放弃第一线阵地。在北洋系,很多将领都有保存实力的想法,临阵脱逃的风气杀头也禁止不了。当下给李纯和王占元各去1电,再次明示:九江一线阵地必须固守。
“一天的时间过去,姑塘之急未解,九江又被‘匪军’突破。第2兵团腹背受敌,九江阵地,情况日益恶化。九江的北洋军阵地,也在敌寇飞机的频繁轰炸中化作一片火海。”王占元在司令部急得团团转,神经质似的自言自语。
王占元这时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拼着全部兵力孤注一掷与匪军决战,要么退守第二阵地逐次抵抗。以他的想法,明智些就早撤第二阵地,以免重蹈湖北战场的覆辙。那一仗,留给他的教训太深了。可袁世凯显然是要他取前策,不惜全员玉碎。
决心难下。这时撤走,袁世凯会怎么说?尤其他手下号称“铁军”的嫡系还没使用,而这个军又与他有长久的历史关系,是他的起家老本。他在北洋今日的地位就是枪杆子撑起来的。不撒吧,部队打光了,九江还是个丢。
思前想后,王占元咬着牙,一拳砸向桌子:“丢他马的,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夜,王占元兵团全线后撤,向牛头山、金官桥、十里山、钻林山区城门湖之线阵地转进。
国民革命军得势不让人,追着屁股打去。
姑塘失守、九江失守,江西门户被国民革命军撞开。
初战受挫,袁世凯在最高统率部痛骂王占元:“马勒巴子,王占元紧要关头又存私心。他把自己的嫡系藏起来,为什么不用?为什么不用?”
袁世凯桌子敲得“嘭、嘭”响,火气更大了:“他这是公然抗命,目无军法!目无军法!”
一旁的段祺瑞等袁世凯火气消了一些,上前假意的劝道:“大总统,王占元放置4军不用,也许是见大局难挽,怕被匪军缠住脱不开身。如今全军安然撤至第二阵地,结局也还说得过去。不如给他个机会,让他在金官桥一线阻滞敌人,挽回影响。”
袁世凯“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里急走两步,立住身,余怒未消地喊着:“失去九江,不啻给强敌一个立足点。南浔之战,艰难10倍有之。如此目无军法之将领,决不能再放在前线。”
袁世凯对北洋旧将本来就心生嫌隙,此刻看到王占元不肯力战,对手下有私心之嫌,更不能容忍了。
“让他回来,回来。我要让他说个明白。”
出师不利,袁世凯盛怒难平,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这让在座的北洋将领都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与袁世凯之间的隔膜又深了一层。
第五百九十三章 瘦的拖死(三)
拿下九江,李想的目光自然投向了赣南。
九江失利,这时,北洋军已不得不结束对赣南革命根据地的第二次“围剿”,下令各路军队撤退回防。
李想认为认为这是对他们进行南面袭击的好机会。
林动得到武昌的反攻命令后,确定了北洋军队撤退的消息后,得知,北洋新编的第九师、第五十二师、第六十师和第六十一师,正由兴国经高兴圩、老营盘向泰和、吉安撤退。
林动准备抓住这一时机,出其不意地先消灭正在运动中的两个师,然后相机扩大战果。
林动命令部队分左、中、右三路,向高兴圩、老营盘疾驰。当天晚上,各路国民革命军进入阵地。
次日拂晓,战斗打响了,三师和独立第五师,首先抢占北洋军北撤时必经的黄土拗,切断了他的先头旅同后续部队的联络,从北、南、西三面包围这个先头旅,发起猛攻。下午二时左右,全歼这个先头旅,俘敌二千余人,缴获各种枪枝二千余件,迫击炮十门。
同一天,林动又指挥三师、四师、三十五师,向高兴圩的两个师发起攻击。这一次战斗没有取得胜利。在历时两天的激战中,虽然毙伤北洋军二千余人,但因为战斗力较强的北洋军已先占据有利地形和新4军兵力不够集中,战斗打成对峙局面,新4军的伤亡同敌军几乎相等。
林动在总结这次战斗的经验教训时,对武昌这样说:“这一仗打得不好,确是骄做一点。当时,大家都很高兴打。其实那计划是错了的。因为他们并不是袁世凯的嫡系部队。同时,又不可能完全消灭他。”“如果当时专打一部北洋军,可能缴到更多的枪。”他又说:“凡是高兴的、着急中决定的事情,总是有问题的。”
最后,林动指挥部队主动撤出战斗。
北洋军队在老营盘、高兴圩战斗中受到新4军的严重打击后,不敢再经这条路北撤,改变了撤退路线。
林动发出命令:新4军主力向东急进,进行追击。
新4军主力赶到东固以南的方石岭、张家背附近,抢先控制有利地形。北洋军的六个步兵团和一个师的一个炮兵团进入新4军的伏击圈。
林动乘其不备,指挥部队发起攻击,将他们全部歼灭。这次战斗共歼敌五千余人,缴获各种枪枝四千五百余件。
在第二次反“围剿”战争中,林动指挥新4军,实行“诱敌深入”和“避敌主力,打其虚弱”的方针,先后进行了莲塘、良村、黄陂、老营盘、高兴圩、方石岭六次战斗。其中除高兴圩战斗打成平手外,其他五次战斗都取得很大胜利,共击溃敌军七个师,歼敌三万余人,缴获各种武器二万余件。
赣南根据地成功实现“肥的拖瘦,瘦的拖死”的战略。
国民革命军在江西战场进入的大反攻阶段,摆出了向南昌北洋军夹击的架势!
可“火炉”武汉已经开始了最初的暑热。
李想现在参谋部和参谋们考虑的是如何把江西北洋之敌,漂漂亮亮的消灭干净。
会战之前,李想就已经多次与参谋部研究过南昌会战的问题。
曾高走到地图前:“以我们现阶段的兵力,近卫军从九江南下,攻占德安、以最短的直线距离震慑南昌。与赣南新4军南北夹击,是为最稳妥的作战方略。”
李想听了后没有吱声,这个方案确实稳妥,但是很难能够达到他预想中最大的战果。
所有人都在看着李想,等他的意见。
“大帅?”李西屏喊了一句。
李想回过神说道:“西南战场,我们搞了一个大迂回的包抄不是很成功吗?怎么这回,却打得这么保守?从表面上看,是南北夹击,可是北洋军可以和悠闲的从湖口撤退,他们其实是进可攻,退可守。你们想想,他们在江西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轻松滑脚?”
“大帅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北洋军也在江西驻有30万部队,我们近卫军7万加上新4军3万,才十万,其他得民兵部队游击队是有而二三十万,但拿着大刀长矛怎么跟北洋军拼?我们这次是趁北洋军在二次‘围剿’中被新4军拖成了疲兵,发起逆袭,作战的目的也不过是赶在北洋军,并不是歼灭北洋军,我们的兵力毕竟还是太少。西南军阀不像江西的北洋军,江西的北洋军不可能被劝降,而且北洋军的战斗力比起西南军阀强太多,九江登陆作战就是说明,他们还有顽抗的意志。如西南战场那样,大迂回包抄,风险太大。”李西屏说道。
国民革命军毕竟太年轻了,铺开的战场太广,兵力就显得薄弱,捉襟见肘。以至于如西北战场,西南战场,和刚刚结束的中原战场一样,取得胜利之后竟然无法乘胜追击的扩大战果,西北战场止步外蒙,西南战场止步云广,中原战场也止步黄河,如今江西战场,也是无法做到漂漂亮亮的全歼北洋军。
会场一片寂静。
军部的首脑一致反对如西南战场那样的迂回包抄作战。
李大帅会如何应付呢?在哼哈二将发言结束后,李想仍然抽着雪茄烟注视着地图。他已经一本正经地听了一个半小时。
他想先保持一下沉默,他清楚的感觉到屋子里的紧张气氛变得浓重了。会议室中的长时间沉默使他的演说给人留下印象深刻的强烈效果。李大帅欣赏所有人的悲观调子,甚至欣赏他们在争论时焦灼的神色,因为所有这些都成了他演说前的铺垫。
李想准备发言的架势与其说是在发言,不如说是在演说。
接着,李想拿开了粗大的雪茄烟,仍然盯着地图,用低沉的语调开腔了:“我的判断是敌人有拥兵自重,在战场保存实力,不与我们死战的私心。”
李想的语调有点像自言自语,不过音调一下子就提高了,恢复了他本来的咏叹调式的语气,而且是滔滔不绝的独角戏一般的演说。
他发表了45分钟辉煌的演说。他的雄辩,即便使用一种谈活的语调,也给在座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北洋军的主力,”李想说道,“集中在赣北南浔的防御阵地。我深信,敌人没有在湖口、彭泽、马挡进行适当的防御准备工作。你们提出的分兵夺取湖口关门打狗的不切实际性恰好保证了攻击的突发性。因为敌人会推论,没有人莽撞到进行这样的冒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战争中致胜的关键因素。”
他承认这会遭到海军方面的强烈反对。“但是这些困难是可以克服的。我对海军完全充满了信心。事实上,我对海军的信心比海军自己的信心还要大。”
他说,夺取湖口就能有效地切断敌军的补给系统。
“这反过来使同杨帆对面的敌军战斗力陷于瘫痪。”
“夺取湖口,是战略上、政治上、心理上的紧急要务。关闭江西的大门后,敌人肯定会出现恐慌。”
“敌人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从湖口登陆,因此虽然困难很多,但是我们获得成功的可能性极高。”
“在南浔与北洋军决战也是个不错的方案,但是,南浔决战只能消灭王占元残部,或者李纯一部分敌人,既不能切断敌人的补给线,也无法实施对敌人的包围。”
“增强南浔战场的兵力,把敌人推回去,也只不过把敌人沿着南浔线逼退,时间和牺牲将很多,如果时间拖久了,北洋军缓过气来,作战将变得更困难。”
“但是,如果我们从湖口登陆,切断敌人与后方的联络,然后和从赣南反击的第4军形成锤子和铁砧之形,将敌人彻底粉碎。”
“现在全国都在注视着江西战场,如果失败了,会给中国投下火种,如果胜利了,中国就不会发生战火了。”
最后李想说:“不在湖口登陆就只剩下一条路,就是在南浔线进攻,与北洋军展开一场持久战。你们愿意吗?中国可能会走入军阀混战的悲剧,错过欧战爆发带来的天赐良机。谁愿意为这样的悲剧负责?当然,我决不愿意!假如我的估计不准确,而且万一我陷入无力应付的防守局面,那我将亲自把我们的部队撤退下来,那时惟一的损失将只是我个人职业上的名誉而已。但湖口之战绝不会失败,并且必将胜利,它将挽救十万人的生命。”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他的演说打动了。
李想歇了一口气,然后高声的总结道:“各位,我们就在湖口登陆,将敌人彻底粉碎!”
在座的人静静地坐着,心醉神迷地倾听他的演说。
最后,原先反对声叫得最响的曾高从座位上站起:“谢谢!这是伟大事业中的伟大召唤。”
李想以他的坚强固执和他作为军事将领的威望,以其充满蛊惑煽动的演说,说服了参谋长联席会议中难以对付的三军部长们同意湖口登陆作战的计划了。
海军司令汤乡茗看了看手表,演讲持续了45分钟。
他听了李想的辩论,消除了关于海军湖口登陆的担心,屋子里其他人肯定也像他一样被他说服了。
演讲结束后,屋子里充满了一种无言的兴奋。虽然没有掌声,但似乎与会的所有人都被李想的气魄和辩论所征服了,头上充血,胸中有种冲动似乎要冲出来。
李想拉开了架势,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迫在眉睫。
第五百九十四章 湖口登陆(一)
九江。
原北洋军的指挥部,杨帆坐在了王占元之前座的座位上听着杨坤的作战报告。
“在张雪猷部在姑塘登陆的第二天夜里,黎鸣部也在鄱阳湖西岸姑塘附近登陆,一路大打出手进至九江南面张雪猷部的左侧。九江一攻陷,该师当即力断,挥师南下,企图沿南浔线正面直捣德安,进逼南昌。但是,遇到北洋军坚决的阻击。负责南浔线一带阻击作战的是北洋军王占元手下的头号打手:孙传芳。”
“孙传芳?”杨帆霍的站起。这个人他太熟悉了,日本士官学校的老同学。“是这个家伙,难怪能拦住我军前进的脚步。”
杨帆在房间度起了圈子。
他们同是1907年11月入东京陆军士官学校,为第六期生,步兵中尉冈村宁次任中国留学生的区队长。1909年,他们回国,留日士官生在北京接受陆军部考试,由陆军部尚书铁良任主考官。当年同时参加考试的留日士官生有阎锡山、李烈钧、唐继尧、张凤翙、刘存厚、赵恒惕、尹昌衡等人,孙传芳被授予步兵科举人,并授步兵协军校。
孙传芳经陆军部复试后,返天津督练公所候差,旋派充北洋陆军第二镇第三协第五标教练官。当时第二镇的统制为马龙标,驻保定;第三协的协统为王占元,驻永平;第五标的标统为王金镜。孙传芳为人健谈,善于应对联络,不仅在本协本标内与人相处融洽,即对于他镇他协亦常有来往,因此颇受协统王占元的赏识。
当年同时参加考试的留日士官生中,孙传芳算是混的风生水起,可是一场辛亥革命,把所以人的命运都改变了,就属孙传芳混的最差。辛亥革命爆发,第二镇改为第二师,孙传芳调任第二师辎重第二营营长。而阎锡山、李烈钧、唐继尧、张凤翙、刘存厚、赵恒惕、尹昌衡等人,不是一省都督也是一军之长。
杨帆是很佩服孙传芳的,同期的士官生中孙传芳的能力是出类拔萃的。可惜,却甘做北洋狗。
王占元率第二师进驻江西,兼任江西军务帮办。第二师新编为第二军,王占元提升孙传芳为该师暂编步兵第一师师长。此时孙传芳与军参谋长何佩溶成为王占元之左右手。何佩路虽是参谋长,因何常驻北京联络,王占元乃派孙传芳代行其职。在王占元的提携下,孙传芳得展才干,颇受王的信任,倚若智囊,时常充当第二军代表对外接洽公务,有时甚至代表督军检阅师旅,在赣北大有一手遮天之势。
杨帆从回忆中醒过来:“继续。”
“王占元虽系北洋旧人,但袁世凯见王占元庸懦无能,克扣自私,早有更换之意;此次抵御国民革命军作战不利,加以之前财政窘困,饷不以时发,在九江、瑞昌、德安、南昌等地先后激起兵变多起,总算是找到一个借口,于是便迫王占元下台,以孙传芳代替。北洋军在南浔的防线,已经全部交给了孙传芳。”
杨坤继续报告:“本部队自7月27日与敌交战,至8月9日,今天,遭受当面敌军强韧抵抗。我军进攻屡踣屡起,锲而不舍,敌军反复逆袭,坚守不退,阵地多次易手,双方反复拉锯,至今仍处胶着状态。迄今为止,我部将校伤亡严重,所属各部连、排一级军官干部的伤亡已达半数,营级以上军官干部已有8人伤亡,其中包括两名正营长、六名副营长。”
杨帆阅此报告后,心情黯然,仅仅10天左右,最竟然的近卫军兵团的将校军官即遭如此惨重的伤亡,下级士兵的死伤就可想而知。看来,仅靠目前出击的兵力是无法达成作战目的了。
杨帆决心调整部署,投入新的兵力,以便尽快打开僵局。
司令部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
在南浔线以东地区投入第101团,急速占领鄱阳湖畔的星子,而后沿星子――德安公路南下攻击前进,占领德安,切断106团当面之敌的退路;
在南浔线以西地区投入第9团,使其进入瑞昌附近,而后以有力一部沿瑞昌――德安大道南下,威胁第106团当面之敌的左侧翼,策应第106团作战;
第106团以现有态势恢复能力,准备与左右两翼迂回的友军一道,捕捉当面之敌,予以歼灭。
这一布署把原来1个团正面攻击,变为3个团分进合击。
杨帆认真了。其决心甚大,立意颇佳,但能否实现、还需拭目以待。
黎鸣的第101团,作为近卫军的骨干力量,是辛亥革命后在武昌组建的特设团,拥有2个步兵营,以及骑兵、炮兵、辎重兵、工兵等4个特种兵营。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嫡系中的嫡系,在解放重庆的战斗中,这支队伍就创造过辉煌的战果。
凌晨,列阵于鄱阳湖面的数十艘国民革命军的海军舰艇上的各种口径大炮一齐开火。
轰……轰……轰,接连不断的有炮弹呼啸着砸下,整片阵地之上一片飞溅的血肉。许多北洋军士兵在火光之中血肉横飞,一些人甚至在刚刚跳出战壕的时候,就被扫射过来的子弹给打得浑身都是弹洞。
晨曦之中到处都是横飞的枪弹和呼啸而下炮弹。
在星子以北姑塘登陆的国民革命军,另加配属的4个炮兵中队,沿鄱阳湖西岸直扑星子。
与此同时,海军陆战队也在星子城外湖边强行登陆。
在黎鸣的带领下,无数的国民革命军士兵顶着那横飞的枪弹,出震彻天宇的嘶吼:“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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