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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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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用。这已从原来要接管海关的立场向后退了一步,但伟克非仍不接受。他声称革命政府的银行靠不住,军政府还没有得到列强的承认。他暗示,如不听他的话,海关工作人员将实行集体罢工。这期间,帝国主义各国的炮舰不断在长沙江面出现,实际上起了对军政府进行恫吓的作用。

在此情况下,湖南军政府在11月初的短短几天内节节退让:第1步,同意税款存贮于英汇丰银行;第2步,同意以总税务司的名义存贮;第3步,同意在总税务司不擅行支取的条件下,自己也不去动用。

这样,就放弃了控制和使用长沙海关税收之权,而把关税保管权交给了总税务司,而且它还同意岳州海关的税收也照此处理。长沙关开了一个先例,安格联等决定把这套办法推广到正在纷纷发生革命的其它通商口岸。

特别是上海一转向革命,英国公使朱尔典立即电令英驻沪总领事,规定“叛党政府”不得触动海关收入。

在英国使领馆官员与中国海关洋员互相协调、共同对付中国革命时,中国革命者却缺乏统一,各自为政。各地革命当局对海关和关税问题的态度各不相同,处理办法也彼此歧异,但结果却大致如一,在很短时间内,几乎都步入了长沙的后辙。在广州,粤海关英籍税务司梅乐和还为总税务司争得了动支关税之权。列强的做法使革命者不能使用关税,因而得到了清政府的赞同。

11月20日,清政府给朱尔典的照会中宣布:关于已爆发革命的各地的海关收入,已札饬海关总税务司,应将其全部用于偿付外债及庚子赔款。但帝国主义并不以夺取革命地区的关税为满足,它们要把全国的关税一网打尽。11月19日,安格联与朱尔典经过磋商后,照会清政府要求把包括已脱离清政府和仍由清政府控制的所有口岸的税款全部置于总税务司的管理之下,以备偿付外债及赔款。清政府不敢违拗,11月27日表示同意。根据这一精神,安格联很快定出4条办法,一方面要将所有关税一概交由各该关税务司转寄上海汇丰银行,存于总税务司帐下;另一方面要求各国公使选派“外国银行委员会”商定各项外债偿还的先后次序,以便总税务可照顺序按期付还。

这4条办法经清政府审核批准后,外务部于12月2日照会朱尔典转交各国公使。

各国公使就如何施行这些办法向上海各有关的外国银行总董征询意见,各董事开会做出了6条决议,然后由各国公使分别报告请示本国政府。得到各国政府批准后,北京外交团开会对这6条决议和安格联所拟4条办法进行了讨论并作出决定。

朱尔典代表外交团将其决定照会清外务部。接着由安格联综合各方面意见制定出关于中国关税的八条办法,其主要内容是:1成立各国驻沪银行委员会,以决定各项外债偿还的先后顺序;2海关总税务司应向该委员会说明海关净存税款情况;3海关总税务司应作出安排,使各收税处所将其净存税款每周汇交上海一次;4海关总税务司应做出安排,将集中到上海的净存税款于每周尽可能平均地分存于汇丰、德华、俄亚3银行,作偿还有关外债及赔款之用,等等。外交团及清政府都批准了这些办法,并分别于1月30日及2月3日向上海9家外国银行及海关总税务司安格联发出指示,将这些办法立即付诸实施。

八条办法既是前此帝国主义与中国海关洋员共同串通以夺取中国关税保管权的种种活动的总结,又是以后多年帝国主义控制中国关税的依据。

从此,中国关税从征入到付出的全过程都脱离了中国人之手,而归于总税务司,3家外国在华银行和各国驻沪银行委员会分别管理、受授,最后流入外国债券持有人手中。而且它把外交团对中国关税的干预合法化了。这是列强乘中国革命之际套在中国身上的一个新枷锁。

想得洋人的贪得无厌,袁世凯也觉得头疼。

三个洋大人,趾高气昂。

英国绅士胡子一翘一翘的,开口既说道:“此次革命军系救中国之危亡,因见满政府腐败,致国势积弱,故起而革除之以保全主权。革命进行之目的,力图联络,以增长民族之势力,并非意存分离。现在独立各省,其共同不戴满之心已决,势不至推翻不止。满政府既政乱民离,决不能保全。英国君主立宪,以其君为民所信仰,满清君主既不为民所信仰,自不能与英国并论。”

德国板着一张脸机械化的说道:“中国将来政体改为共和,抑仍君主立宪,与德毫无关系。此其中之利害,中国人宜自审度,无劳外人代计。彼其人民大多数之程度已达共和,或其改为共和后于政治及经济各方面有长足之进步乎。在中国必已筹之至熟。此皆关于中国内政,吾德从未思及干预。但愿乱事速定,其主权者无论何一方面,与德继续睦谊,则德之所深愿也。”

袁世凯眉头不易察觉的轻轻一挑:“各方还是要坚决保持中立?”

“正是!”三个洋大人异口同声。

袁世凯哑然失笑:“日本头山满、河野广中、杉田定一、根津一,小川平吉等,则组织日本善邻同志会发表宣言,赞成中国革命。有曰:吾人本善邻之谊,照其国利民福热诚,以祷革命军速贯彻其目的,且望列国善鉴时局之情形,无出于干涉政体谬举。

无如日本野心家对于中国革命,认为有机可乘,主张出兵干涉者大有人在。十月初六日其陆相石本新六,奏可令饬名古屋第三师团,在步兵第三十三标及五十一标内,选拔步兵一营,机关枪队一队(兵员数七百五十人)编成混成一支队,由宇品乘桦太丸出发,于三十日抵秦皇岛上陆,由守备司令阿部少将指挥,分配于北京、天津、山海关等处。汉口方面亦调到陆军五百人,借口保护租界同时并派兵一万三千名由奉天(今辽宁)之大连湾柳树屯登陆。当时外交界怀疑日本派兵或为实行干涉之初步,惟北京外交团原有一致行动之协议,不得单独干涉,美德特加注视。英国虽与同盟,亦与美德密切联络,而民军行动又系毫无可借口处,故卒归无事。当时沙俄窥伺满蒙,风云原极险恶,呼伦所辖全境已被进占,俄蒙私约由是成议……”

列强对华之举动,种种庄庄,被袁世凯一一道来,三位洋大人脸色难看至极。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中立,但是,袁世凯正有求于他们,自然忍气吞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还这样扭扭捏捏,他袁干脆扯开天窗,和他们说亮话。

“东三省总督赵尔巽函寄探报一、王小堂现住沈阳南满车站大星旅馆及沈阳馆等处,招集多人,并有炸弹军火多件,意图暴动。一、王小堂等声称,由日商处借银十余万并接济军火炸弹。每日在租界使用老头票极为挥霍,以致下流社会趋附甚多。一、悦来馆、大星旅馆、沈阳馆等处,皆为匪徒聚集之所,每有日人协助料理一切。一、日人川崎等三人自称系关东都督府人员,为该匪等谋主,现赴大连请示,即行暴动。一、日兵改装分驻城内各居留商号公所,拟暴动时即起而干涉。一、蓝天蔚现更姓名,在大连沈阳馆用伪札招兵。一、庄河、复州潘四、顾人宜等匪党,潜匿貔子窝、夹心子等处隙地,用重价在日商手内购买日人打获俄枪及日本枪多件。一、复州余匪顾人宜住日本第六大队内,现有日本人四人在其庄复党内为之谋主。一、初五日夜内,有日本兵官率领兵士二十余人,荷枪入城,并在军械局附近等处察视,以致民心颇为疑惑。一、日人商定,一闻暴动,即以大队入城干涉。一、今日,初六日,王小堂、柳大年等已发手枪二十余支、大枪一百七十余支,今晚开饭同坐者有八九十人。一、凡匪党皆由南满铁道发给全线免票。以上皆确实报告。日人有本重雄、田代秀作、山根增二郎、小林十郎等四人,在省城钟楼及翰墨轩胡同等处,抛掷炸弹三枚。幸军警立时追获有本、田代二名,并搜出炸弹二枚。”

英国绅士无辜的说道:“讯据有本供称:此项炸弹系王国柱即王小堂所购。”

袁世凯冷冷道:“近来辽阳、凤凰、庄复等处乱起,拟从省城扰乱秩序,使我不暇外顾,便可得手。并定于十四日,省外同时起事。日人中有东乡善树资助饷械。又有江崎瑞穗、矢野新之助,以及大原、滨田、川崎、宫崎等,均与王国柱勾结。查王国柱匿迹日本车站,招兵购械,已非一日。叠与日领商请协拿,辄以无据推诿。省外匪扰,又复阻我运兵,以政府特别命令为词,故意延宕,致军队均步行前进,困难万分。兹据该日人有本等所供,实系有意破坏治安,冀收渔利。供证确凿,决非谣言可比。拟请严重交涉,由日使速电日领,立将王国柱拿获交办,以遏乱萌。仍须严加约束该国人,不得助饷售械,与匪勾结。如再有似此举动之事,该领应负其责。并望通告各国公使,以伐其谋。是所切盼。”

袁世凯和小东洋的恩怨,这要从朝鲜说起,三个洋大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他们只是非官方的代表,这事可不敢应承。他们来此,就是想知道袁世凯有没有在湖北继续打下去的意图,可不是听他发这些牢骚的,高小东洋黑状的。只是谈话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严重偏离他们最初的意图,他们竟然问不下去了。

他们只能例行公事的说道:“文明各国一致认为:凡在中国行事必须协商,不得独行干预。如各国人违犯中立,定必阻止。”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可思议

一时之间双方的子弹嗖嗖的在天空中乱飞,打在地上啾啾的直冒尘烟。手雷在满是硝烟的天空之中交叉飞过,不断的炸起接连的轰轰轰的闷响。到处都是炸翻起的土块。

“注意节省点子弹,别让狗曰的靠太近。”挥着博朗宁手枪的宋缺大声的吼道。

“宋缺,告诉左翼的弟兄们,马克沁的火力注意侧翼这边。”趴在战壕上的李大帅,终于还是带着所剩无几的一个警卫排亲临一线。他也急得是满头大汗,看来北洋军这次是势在必得了,这进攻的疯狂劲,完全是准备就算是尸山血海的下场,也要填出条突破口来。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将急匆匆奉着胡豪的命令、去左翼指挥重机枪火力的宋缺震翻在地。沿着战壕咆哮着冲涌过来的气浪里满是弥散袅绕着的硝烟,直呛得他连声咳嗽。

“我操,他妹的,一个重机枪班啊。”李大帅的怒骂声从昏头晕脑的宋缺的背后传来。紧接着而来的是他关切的声音,“怎么样?没受伤吧?”

晕头转向的宋缺只觉得两耳之内满是阵阵的嗡鸣之声,哪里还听得到李大帅的声响。就像是脑袋里堵着一台毁坏了的收音机,出刺耳的吱吱尖鸣。

透过硝烟,宋缺清楚的看到重机枪阵地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除了那炸得七零八落的机枪残骸还有那冒着青烟的弹坑之外,那里什么也没有留下。满地都是碎烂的血肉,还有那如同放射状喷溅的鲜血,不用去想,宋缺也知道,那是北洋军步兵炮的杰作。

昏昏沉沉之中的宋缺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被重重的摇了摇。一张满是硝烟的大脸映入了视线,是李大帅。这个时候,宋缺方才如梦初醒样的从那一堆血肉飞溅的机枪阵地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使劲的摇了摇头。

“没事吧?”满耳的嗡鸣之中,宋缺总算是听清楚了几个字。

“没事!”勉强的爬起身来,宋缺跌跌撞撞的两步,趴在了壕壁上。周围满是已经阵亡了的兄弟们那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浑身是血、发出阵阵哀嚎的伤员。

北洋军接连又是几发炮弹落下,却没有如预期的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炸。

“咦,这声音不对。”宋缺略一聆听,旋即困惑地道,“似乎是步兵炮发射的榴弹,可又不太像,怪了……”

也有士兵疑惑的喊到:“他姥姥的,北洋狗是不是也闹穷了?怎么打的尽是哑炮,什么玩意儿!?”

李想顿时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堑壕,定睛看时,只见刚刚落下来的两枚炮弹,有黑褐色的液体从弹体里飞溅而出,这些液体在溅出之后很快就化成了浅褐色汽雾,然后迅速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狗曰的,这是什么破玩意?”有士兵好奇地上前两步,试图看个稀罕。

“站住,别过去!”李想顿时大吃一惊,当即厉声大喝道,“这是北洋狗的毒气弹!所有人用湿毛巾捂住口鼻,马上!宋缺,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这是芥子气,剧毒,吸入这玩意你会死的!”

李想一边连声喝令,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倾转军用水壶,以水壶里的清水濡,湿缠在手腕上的毛巾,然后迅速将湿毛巾掩在了脸上,做完这一切李想才稍感心安,芥子气是糜烂性毒剂,吸入少量就能致命,不过这玩意遇水就会水解成无毒的化学成分。

李想的大吼惊醒了警卫连的战士,虽然不明真相,但是看到李大帅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样子,还是纷纷效仿,旋开水壶,以清水濡,湿毛巾,然后争相掩到了脸上。

遗憾的是有两个战士距离毒气弹太近,而且反应也慢了些,当李想出声提醒时他们就已经吸入了过量毒气,当时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宋缺没领教过毒气弹,或者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可看到这一幕后顿时便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赶紧用湿毛巾掩住口鼻。

李想围在毛巾下面的脸全是不可思议,一战才出现的毒气弹竟然出现在辛亥战场,他能不震惊?北洋军绝无可能有这样的技术,那么只能是汉口洋人出售给段祺瑞的试验品,而且还是德国佬!再结合先前的推测,段祺瑞十成是在德国佬哪里获得一批军火。

这一刻,李大帅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北洋军的毒气弹千万别打太准,别的阵地要是也像这里这样,麻烦可就大了!这个时代,全世界认识毒气弹的人不多,中国人认识毒气弹的人更少。

李大帅的祈祷并没有什么用,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北洋军的炮兵的确不是盖的,千米之内命中率高得吓人,打出的几十发毒气弹几乎全部命中了目标,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革命军扼守的几个阵地就全都被芥子气给笼罩了,许多革命军将士在莫名其妙中牺牲!

李想荣色沉重,不敢多想,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右翼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紧接着有人喊到,“一连的阵地被突破了。”

李想的手在宋缺的肩头拍了拍,旋即抽出手枪,匆匆离开。

“一连的阵地被突破了。”宋缺的心也不由得一惊。在刚才的炮击毒气弹之中,一连的连部都被一锅烩了,全连剩下的没几个活人了,看来北洋军是集中了一定优势的力量,在那里完成了突破。

“必须要堵住缺口。”李想边走边说,并没有说太多,至少操起博朗宁左轮,“将狗曰的堵出去。”

“金鹰突击队团部特务排,跟我来。”宋缺迅的召集手里唯一的机动力量——特务排,跟随李大帅投入到战斗之中。

由于革命军在独霸山庄的防线多是缺乏纵深,连、营、团、旅都是逐次的摆开的,形成一条线状防御。而北洋军只要在一点取得了突破,很快便会集中兵力插入进来,由点及面,造成全线的突破。

如果不能很快的将这些北洋军士兵堵出去,那么一连的阵地将会成为突破口,大批的北洋军士兵将会从这里如同决堤的洪水样灌涌进来,造成整个革命军在独霸山庄的防御阵地全线崩溃,而一旦金鹰突击队的阵地丢了,左右两翼的第一师两个团将不得不收缩后退。

如此这样,整个第一师的防御线也就不复存在,独霸山庄一线将会全盘被动,北洋军部队将会顺着突破口,插入到第一师的防御纵深,危逼安陆总部,同时处于在第一师右翼的第二师、第三师等革命军部队都将面临着后路被抄的危险。

听得取得突破的消息,亲自在一线指挥进攻的王占元几乎是欣喜若狂,昨日一夜,连续起了多次密集冲锋,甚至和革命军展开了多次白刃战,可是都没有能够取得任何的进展。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占元才决定由自己来负责今天攻击作战。

冲锋连连受阻,碰到头破血流的王占元几乎绝望,也许天不亡我,自己注定了要给段祺瑞带来荣耀,给徐树铮带来骄傲,给自己带来前途上的无上荣光,徐树铮神神秘秘交给他,严密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还是洋人实验阶段的“特种弹”,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巨大战果,一次炮击,没有任何的惊天动地,却轻易的撕开了革命军钢铁与鲜血组成的防线。

“命令机关铳中队就掩护火力转向到左翼。”王占元压抑不住自己机动的情绪,在给副官下达命令之后,旋即说道,“哦,不,我要亲自去左翼指挥。”

也许是无意之中选择的突破口的确恰到好处,王占元在左翼集中了第三大队两个中队的兵力。而这一点,却恰好不是李想所在的一段阵地,所以全部遭到北洋军毒气弹毁灭性打击,在两个中队的兵力投入之后,右翼防线不免被北洋军突破了。

“继续在正面、右翼保持压力。”王占元迅速的补充下达了命令,“告诉和大人,立即在这一突破点形成压力,我们要全线突破匪军在独霸山庄的防御。”

虽然突破的消息让王占元老大人显得很是兴奋,但他也知道,如果不能很快的取得更大的突破,那么要不了多久,李疯子将会封堵起这段缺口。而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要让李疯子无法形成反击,从而使得这个突破口始终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么就必须先集中火力,在突破口处,对李疯子革命军形成密集的火力杀伤,大量消耗他们的反击兵力。

其次便是增加在突破口的投入兵力,形成一点上的兵力优势,使得革命军的反击因为力量不足,而显得苍白无力。再者,便是迅的将大量的兵力由这个突破口灌进去,使得革命军的封堵将无法填补上这个缺口,从而迫使他们全线撤退。

而另一个重要的方面,便是在其他几个方向上,尤其是突破口的左右两翼投入更为迅猛的进攻,牵制住李疯子的兵力,使得他们无法抽调出足够多的机动力量,投入到反击中去。

现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王占元老大人的计划之中。只要北洋军能够进一步的拓宽突破口,只有继续保持他们的进攻当面的压力,那么革命军的反击将无法形成。

而那个时候,等到庄内的北洋军步兵全部上来后,王占元便可全部投入到突破口的作战中去,他要一鼓作气,由此渗透到革命军的防御纵深,甚至打掉李疯子革命军的师团指挥部,从而使得整个独霸山庄战线全面被突破。

唯一让王占元老大人稍稍遗憾的是,洋大人折腾出的“特种弹”太少,不然突破的只会更加轻松。

然而王占元想到的,李想、曾高也想到了,不同的是,李想和曾高想到了,却无能为力,因为先机以失。

第二百一十五章 蛮勇

白家镇西北方向山地中,王占元部艰难地前进着。寒冬的大别山地区,晚上刮的风能起冰盖。

崎岖不平的山路,骡马行进困难,常常得士兵们扛着、推着才能前进。官兵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晚上山风一吹,透骨地凉,北洋军官兵吃尽了苦头。

更糟的是,北洋军不少分队拿的地图还是曾国藩对付太平天国绘制的,现地一看早已面目全非。加上夜间时常大雾弥漫,又有灯火限制之难,各部队常常失去联络,士兵跑得到处都是,这让王占元伤透了脑筋。

但军令如山,兵无常势,只有快速突到后方,摆脱李疯子革命军夹击,才能获得安全。王占元深知此点的厉害,于是不顾沿途小股守军的顽强阻击,不顾一切损失,拼命向前突,向前冲。

王占元部主力进至千家岭、哔嘶街、老虎尖、石堡山一带,迂回纵深的攻击目标安陆县已近在咫尽。

但王占元部一路顺畅的好运也算是走到了尽头。常言道,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碜牙。

王占元老大人突围独霸山庄之后就运气就一直百般不顺,连地形、天气都与他作对。

石堡山地区,担任革命军左翼守卫的,是刚从独霸山庄一线撤下来不久的宋缺的金鹰突击队,更再次成为王占元的绊脚石。

独霸山庄一战,宋缺指挥的金鹰突击队吃了王占元部使用毒气弹,迂回侧后的苦头。若不是周吾第一师的掩护和金鹰突击队拼力死战,金鹰突击队险些撤不下来了。

宋缺吃一堑,长一智,对自己的翼侧,还有毒气弹十分敏感。远距离派出了搜索队,近距离则有掩护部队,时时提防着自己的翼侧,还每个战士随身一条毛巾水壶,防护毒气弹。

搜索队的报告引起了宋缺的注意,但他做梦也想不到北洋军竟会以一协之众,插入纵深的如此大胆狂妄。各方不断传来发现大批北洋军的报告,令他既紧张又兴奋。王占元也是倒霉透顶,一次又一次的撞上宋缺的枪口。

由于孙传芳部尚在广水被李西屏第二师所阻,金鹰突击队并无太大顾虑,宋缺果断下令全军转身布防,拦腰侧击突入之敌。

高度警觉的金鹰突击队突然转身,将向东防御变为向西攻击,立时把王占元部拖在了原地。

宋缺一面阻敌,一面急电第一师师部。

再说李想和曾高、周吾,自王占元部突然从独霸山庄突围之后便消失踪迹,一直预感到段祺瑞在耍什么花招。王占元部的人马钻山越岭,虽也曾遇到零星抵抗,但由于隐蔽好,一直未被革命军发觉。

宋缺的报告,使他们大吃一惊。

曾高望着地图上那指已绕到安陆后方的大箭头,他叹口气道:“乖乖,段祺瑞这家伙胃口不小,想把我的两个多师都包在里面。我看他是疯了,竟敢把王占元部孤军送入我大军之中。”

说着转过身,叫来机要参谋,给战区周吾和第三师林铁长师长发电:敌王占元之钻隙精神甚强,已突至我石堡山一线纵深,我兵团拟抽调大军,歼灭突入之敌,以走后方。

曾高年轻气盛,胆量惊人,在全国各战场且战且退之际,毅然定下再次歼灭北洋军王占元部一个整协的决心。

直到机要参谋领命离开,曾高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位大人物,不禁为刚刚的独断专行惶恐,他小心翼翼的偷看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大帅。独霸山庄之战,李大帅扬言不把这股敌人消灭,要自己的脑袋的。虽然之后不了了之,但独霸山庄之败,也是直接促使刚刚他冲动的根源。

李大帅满意的点头赞许,无需权衡利弊,他坚决地站在了曾高一边,相信他。独霸山庄之败,不是革命军士兵之过,也不是革命军将领之过。今大战之际,李大帅尊重下属的意见,并有担起失败责任的勇气,独霸山庄之败,可不能真把曾高脑袋砍了。应该承认,这是他身为将帅的一个优秀品质。靠这一条,他多次赢得部属的信赖。

曾高也非畏首畏尾的庸将,作为机动兵团,从开始破袭京汉铁路战场的第一天起,他应等待时机,在机动中狠敲北洋军一下。独霸山庄之败,也被他认为人生之耻,怎能放过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李大帅的信赖,无疑更加距他的决心。

曾高开始了对孤军深入的王占元部特殊的“关照”。他一次又一次的抓起电话。

“喂,接第二师师部。”

“林师长,林铁长在吗?”

“什么,去一线了?师部现在还有什么人?什么?没有了?”

“喂,给我接炮兵。”

“将炮火给我砸在金鹰突击队的阵地前。对,砸在金鹰突击队的阵地前。”

“必须用炮火给我封堵住敌人的进攻,不要顾及误伤。对,对,炮火覆盖。”

“林铁长回来了,请林师长立刻从东面包围千家岭北洋军,切断其可能回缩的退路。”

“周吾师长在吗?请包围千家岭西半面。”

一连数道命令,曾高几乎是拿出了副拼命的架子。

三余万革命军大军飞调千家岭,把王占元部一万多人团团包围在十平方公里的山岭中。

王占元部偷袭不成,反而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

孝感大营。

在北洋第一军段祺瑞军统摆着许多王占元老大人的报告:“前进道路的很多地方连驮马都难以通过,前进甚感困难,地形交错复杂,地图不准确。加之夜间行动有雾气等原因,连自己队伍的位置都辨别不出,军队内各部队之间也常常失掉联络。”

盲人瞎马似的王占元部不知彼不知己,不知天不知地,只能胡冲乱撞。

有报:“军队不断遭受侧翼来的敌人射击,12时似乎进入碧山附近,出现新的敌人,兵力不明,正交战中。”

又报:“本日傍晚切断箬溪大道。”

王占元部的报告与实际情况相距甚远。王占元部上报的位置比其实际所在地点,整整偏南了二十多里地。二十多里,在地图上,微不足道,可在激烈文战的情况下,每一里地,都是一段长征,每一座山包都是一个要塞。一个小小的误断,足以毁灭一支大军。

等孝感大营终于搞清王占元部位置时,革命军队已构成了对冒进之敌王占元部的大包围。

这个问题段祺瑞和徐树铮大吃一惊,因为如果真是王占元部被大包围,那么后果将是灾难性的。因为在王占元部本就是一招险棋,只要被李疯子消灭,那么整个冒险的计划也就全完了。

犹豫再三之后,徐树铮决定给孙传芳挂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另一边就传来了孙传芳略带沙哑的嗓音。

对于孙传芳,徐树铮自认还是比较了解。

自此黄村一战以后,再也没有人说孙传芳是靠着不正当手段的关系而平步青云的。而孙传芳的能征善战也给北洋诸将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一战,可谓惨烈。况且,孙传芳给自己挣了份面子,徐树铮还是很明白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黄村围剿作战结束之后,许多将领被调,被贬,徐树铮却开口帮孙传芳保持了独立,虽然孙传芳的建制机会在黄村打残。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徐树铮开口并没有直接询问孙传芳那边一直无法突破广水的情况。

“情况不是很好,一处阵地也突破了,不过我们正在组织突击。”孙传芳倒是没有丝毫的隐瞒,况且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徐树铮打电话来所谓何事。

徐树铮没有说再多,因为他知道孙传芳的脾气。由中国北地子弟组成的北洋军毕竟是历史上有名的凶悍之师,时至此刻,仍不思后退,执意要达成预定目标。不过孙传芳这个人,在广水的进攻虽然兵力不足是一方面,主观上也总有些心不在焉。

徐树铮沉默一会,还是道:“我北洋军的作战原则非常强调攻击,进攻时要攻击,防御时也要攻击,专守防御只是软蛋、懦夫、无能之辈的代名词。即使到了最不济的时候,北洋军人也不愿单纯使用‘防御’二字,往往要冠之以‘攻势防御’!”

将攻击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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