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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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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从独霸山庄东郊的第一师,到西翼的金鹰突击队,并延伸到独霸山一线,革命军的战线严阵以待。虽然一天的苦战让各部损失惨重,但没有一支部队退却下去。
李想看得心在滴血,但是为山九刃,不可功亏一篑。他咬牙切齿的大吼:“继续攻击!”
趁着炮火掩护,缓缓推进的革命军部队则渐渐的加快了冲击步伐。一面高举着的五星红旗,步兵三三两两的拉开着步兵散兵线,压了上来。
几门前推的步兵炮开始对阵地上的北洋军火力点进行轰击,猛烈的轰击着匆忙展开反击的北洋军队防线。稀稀拉拉的革命军散兵线突然就如同一浪接着一浪的潮水般接踵而来,小队、中队级军官纷纷的前压,以小队为单位的起冲击。
挥舞着军刀的指挥官大吼一声:“进攻!”
成群的革命军士兵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再次猛扑了上来。
密集的子弹穿破重重雨幕,带着摩擦空气的嘶鸣声,飞溅而射着,在冲击的革命军散兵线中,破开一道道可怕的死亡线。
而无数的炮弹则是从黑森森的炮膛中呼啸而出,打着旋的划开道道弧曲的弹道,而后尖啸着落下,“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响成一片。冲击的革命军散兵线被接连的崩开一个又一个的豁口,烟火腾起之处血肉横飞。烟尘中残缺不全的肢体、人体组织被高高炸起。
推进的革命军散兵线则遭受着从北洋军阵线上飞射而来的子弹一遍又一遍的洗礼,钢铁破片四下飞舞,一阵血雨腥风。那面高举着的五星红旗在漫天炮火中颓然而倒,冲击的革命军步兵只能趴倒在地,躲避炮击,并组织起还击。
革命军的掩护炮火转瞬便至,北洋军的阵线立即陷入在烟火死亡之中,不断有人在那阵阵爆炸的烟云中如同落叶般被气浪卷飞而出。北洋军缺胳膊少腿、鲜血淋漓的伤者呼号挣扎着。
但是,革命军的进攻还是很不理想。
而苦战连连的北洋军士兵们则在前压的王占元,北洋军军官们的呵斥、督令下,拼命的向着革命军进攻的锋线倾泻火力。革命军马克沁重机关铳的火力旋风样的横扫过来,劈头盖脸的砸在北洋军队的防线。无数的士兵蹒跚在满地的烂泥之中,嚎叫着冲了上来。
负责掩护的北洋军炮兵阵地上,所有的火炮都已经打出了数次急射,黄灿灿的弹壳带着腾腾热气从炮膛中“哐当!”一声退落,新一枚炮弹随即推入……
炮弹如同雨点样的砸在革命军冲击的队形中,擂鼓样的狠狠敲击着大地,掀起阵阵腥风血雨,腾起高高的烟柱。夜空下似同钢铁与鲜血泼洒的油画。
曾高放下望远镜,痛心的说道:“这样打,不是个办法!”
李想猛然转身,双目通红:“你不把这股敌人消灭,要你的脑袋。”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鼓作气
拂晓,各攻击部队纷纷向北洋军发起猛攻。
两个营沿着独霸山北侧村子由北向南攻击,另以三营两个连从右翼攻击。因攻击方向上山势陡峭,攻击路线狭窄,攻击部队只能分为若干个波次,轮番向上攻击。一个波次攻击失败,又上去一个波次,攻击从未有过的困难。
在革命军战士们的面前。
李大帅一脸狰狞的问周吾和宋缺:“部队情况怎么样?伤亡大不大?”
“部队伤亡不小,主要是地形对我不利,现在部队正准备发动新的进攻。”负责独霸山的宋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答道。
李大帅双眼一瞪,大声道:“一定要在敌人增援部队到达之前,把这股敌人消灭掉。你们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高地拿下来。”
“是!”宋缺坚决答道,随后他转向正在准备冲锋的战士,问道:“大帅的指示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革命军战士同声一呼,声镇长空。
宋缺震臂一呼:“有信心没有?”
“有信心!”战士们一呼百应,喊声震得地动山摇。
李大帅满意地点点头,带着警卫员离开了此处阵地。
曙光初现,宿鸟惊飞。
平林山野雾气深浓,天地苍茫。
左右两支先锋部队,首先抵达独霸山林区的边沿,林外就是广达两里,阔达十余里的长草原。人人无不战意昂扬,跃跃欲试。
宋缺纵声长笑道:“北洋小儿,今趟宋某人若不教你一败涂地,以后宋某人的名字要倒转来写。”
李大帅看得点头称许。打仗就是要有这样的士气。
万炮齐发,轰鸣震天,喊杀声弥漫整个战场的惨烈气氛下,由三组的中军先锋队伍,有组织地朝山丘上的敌人冲刺。
炮弹呼啸而落,无数的破片、钢铁急泼洒而出,疾风样的横扫出去。接连响起的爆炸声中混合中垂死者不甘的挣扎哀嚎。整个独霸山战线上一片硝烟烈火。
革命军数十门火炮对着被北洋军占据了的独霸山庄两翼阵地一阵狂轰。一枚枚炮弹尖啸着从漫天雨幕中呼啸而下,炸起一团团翻滚着红黑色烟云的火球,稀烂的泥泞被高高掀起,泥浆飞溅。
弹幕徐进之后,数百名革命军战士拉开攻击锋线,气势汹汹的压了上来。稀稀拉拉的如同断线般的散兵线隐约在夜幕之中。
随着最后一轮掩护炮火密集的砸在北洋军的防线上,炸起阵阵烟云。冲击地革命军士兵们出“前进”的怒吼,发起冲锋,各级军官纷纷抽出军刀前压,指挥着部队以小队为单位。如同惊涛样的翻滚着汇成浪潮,卷了上来。
北洋军的防线上突然变得沉默了,没有丝毫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没有了任何生命存在一般。被炮火掀得七零八落地掩体上依然的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腾起袅袅的青烟。
革命军冲击的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已经翻卷到了北洋军地的前沿阵地。那杆血染的五星红旗也得意洋洋的高耸着,三三两两成堆的革命军步兵踏着高歌涌了上来。
“打,”随着一声暴吼,北洋军阵地无数的手榴弹飞了出来。“轰!轰!轰!”地接连炸成一片。
进攻的革命军士兵们来不及寻找掩护,暴雨般的子弹便横扫过来,如同土崩般似的,革命军地散兵线一道接着一道的崩口,横七竖八地死伤满地。
高举着五星红旗的旗手被呼啸而来的毛瑟7。92毫米敲开了脑袋,腾起的血雾中,只余下染血的五星红旗还趾高气昂高耸着不倒。
北洋军射来的炮弹一接着一的砸落。残肢断臂混合着腥风血雨被炸的四下乱飞,爆炸地气浪将残缺不全的尸高高掀起。
躲在掩体内的北洋军士兵接连甩出手榴弹,爆炸接连而起。一柱接着一柱的气浪混合着漫天血泥将奋死冲锋的步兵湮没,高急射而出的钢铁碎片如同疾风样地摧枯拉朽而过。留下满地残碎不全地尸。
革命军勇猛的攻势顿时地为之而挫,在各级军官的弹压下,一些零散的单位试图向组织起反击,但那些架设在掩体内的北洋军的马克沁机枪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轻重机枪的长连射中,一梭接着一梭的子弹如雨样的泼洒而出,滚烫的黄铜弹壳叮叮当当而下的同时是那密集的金属弹丸旋转着破开空气的阻挡,飞旋着扎入人体的闷响。
子弹将地面打得几乎起了烟,飞溅的土石间不时的飞溅起星星点点火光。不断有人被子弹撂倒在地,痛苦挣扎在狂乱的战场中。大地之间横淌着道道猩红的血污,但很快便被泥土吸附。
来自革命军阵地的炮弹也接连落在北洋军的阵地上,同样炸起阵阵烟火,一声接着一声惊雷般的爆炸声中,北洋军中人体的残碎肢体在腾起的火球中高高飞起。
炮火炸响起成片,轻重机枪的啸叫声中。双方激烈的交火。子弹啾啾的从人们的耳边飞过,天地之间完全的笼罩在这激烈的杀戮之中。
但是面对北洋军的顽强的抵抗,革命军也只能疯狂的投入一波又一波的反扑,在猛烈的炮火压制下,成小队、成中队的革命军起如浪的冲击,各级指挥官带头冲锋,一些军官甚至挥舞着军刀拼命向前压,一股股涌动的青黑色的暗潮就似同惊涛样的一浪接着一浪的涌来。
成群的革命军士兵连续展开连续的攻击锋线,不顾北洋军的拼命反击,连续突进。后续的士兵踏过遍地的尸,甚至是还未断气的垂死者的身上,在满是淋漓的鲜血碎肉和黑红色的血泥,中艰难前进,恶狠狠的起新一轮的冲击。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什么战争了,而是足以让世界目瞪口呆的血肉磨坊,两个强硬的东方民族之间的意志较量。
对战双方的炮火密集对射,炮弹不断的划过雨幕,冰雹样的落下,几乎让独霸山庄一线被炸的如同火海一般。炮火将北洋军的防线炸成一片燃烧的海洋,而北洋军炮兵的炮弹又成片成片将冲锋的革命军吞没在钢铁弹幕之中。
负责掩护的山炮兵的数十门克虏伯山炮已经打光了不知道多少的炮弹,炮管都被打的通红。这是前所谓有过的惊人弹药消耗。李大帅甚至亲自到一线炮兵阵地督战。
革命军士兵浑身汗水淋淋、热气腾腾的弹药手甚至在寒风当中光着上身,将一枚枚炮弹推入火药味还未散去的炮膛中。
轰射的炮弹划破远方的天幕,不断的在暗夜中炸开一团团刺亮的火球。
弹幕延伸处,成堆成堆的革命军便踩着炸点的起集团式的冲锋,暴雨样的子弹将庄头的北洋军的防线打得如同开了锅一般,而防御者的轻重火力也如同割草样的将成堆的革命军士兵撂倒在血泊中。战斗异常的血腥残酷。
依托着炮火的优势,高呼着“前进!”的革命军士兵曾一度攻入独霸山庄阵线的北洋军防御的外围,但北洋军很快的展开反击。
一轮密集的迫击炮炮火急射后,便是劈头盖脸的机枪火力压制,手榴弹如同冰雹样的砸出,各种轻重火力骤风样的横扫突破口,弹幕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尸倒毙的满地都是。
同样杀红了眼的革命军士兵接连用掷弹筒对着北洋军阵地轰击。炸开团团血雾。漫天飞溅着那一抹抹猩红。踏踩遍地猩红的血泥,如同洪潮样的卷过。
王占元展现狗急跳墙的本色,数百官兵沿着迫击炮火开辟的道路,率先起逆袭,士气如虹、杀声震天,挺着刺刀的官兵们硬是靠着惨烈的白刃战将革命军士兵顶出了防御线,堵住了这个缺口。
无功而返、气急败坏的革命军劈头盖脸的大口径炮弹狠狠的砸了下来,周吾第一师这段阵地为目标,再次起攻击。
各种口径的火炮纷纷的开始轰击,掩护着黑压压的冲锋而来的革命军士兵向前推进。从后面而来到的炮弹,一波接着一波砸落下来。
满地支离破碎的人体组织、断肢残臂,不断的有炮弹砸下,将这些尸再次的炸的粉碎。满是漫天的血雨。猩红的液体被爆炸的气浪高高的掀起,飞溅的到处都是。
反复冲击着北洋军防线的革命军士兵死伤惨重,阵地前上到处都是革命军遗留的尸体,而那些被炮弹撕扯的粉碎的碎尸更是随处可见。
但已然杀红了眼的革命军并不是不在乎,李大帅以及各级将领也都知道,防御阵地的北洋军更加损失惨重。而要是不能一股作气将北洋军围歼、或是击溃,那么接下来的战况对于革命军来说将是糟糕透顶的。
革命军连续组织了四次冲锋,都没有成功。冲击了几次后,各营损失都非常大。
看到各部队损失都很大,周吾实在不忍心继续血拼,找到在炮兵阵地的李大帅,建议他暂时撤围,另拟战机。
李大帅又一次发火了,他对着周吾,冲他一向尊敬的战友咆哮:“拿不下独霸山庄,就撤掉你第一师的番号。”
一个要掉脑袋,一个要撤番号,看来李大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最初意图
如同滚雷般地声音划过天宇,炮兵阵地上的李大帅下意识的缩了缩头,炸雷般的爆炸声伴随着腾起的火球一同爆裂而开,几乎的扯碎了这弥散着浓浓硝烟气息的天幕,天空被染成一片火红。
整个战地头在猛烈的炮击的蹂躏下已是一片狼藉,到处是被掀翻的掩体还有被夷为平地的战壕。泥泞之间,东倒西歪鹿砦还在熊熊的燃烧着,整条战线上冲天的火光几乎地将半个天边都渲染成为刺眼的血红。
天已经大亮,各部队又开始反复攻击,白天攻击比夜晚还要困难。
骂走周吾,李大帅也在炮兵阵地里呆不住了。他来到距独霸山庄的山顶五百米处作近距离观察。他一身戎装,足抵壕沿,手握望远镜,在凝神观望。大檐帽下,只露出一个弧线秀美,却又胡子拉喳,尽显刚毅的小下巴。
新华社的战地记者徐冰冰美目一亮,架起相机立刻拍下了这一珍贵的历史镜头。这一照片,被广泛地转载,成为人们所熟悉的李大帅的形象。可惜的是,和李大帅之前公布的一些战地照片一样,看不到他脸部全部的轮廓。虽然只是冰山一角,却足以让万千少女疯狂。
苦战中,李大帅扬言要砍掉他脑袋的曾高苦着一张脸走来,说道:“刚刚得到消息,白家镇方向的两千多北洋军正在向独霸山庄方向运动。”
李大帅两条眉毛立刻又纠结在一起,看了一下怀表,下了命令:“下午四点,必须发动总攻。”
曾高其实知道,李大帅坚持要打这一仗,是因为在北洋军‘扫荡’时,北洋军一般的一个加强营为一路,李大帅想寻机歼灭敌军一路,使敌下次‘扫荡’不敢以营为一路,以使其‘扫荡’的时间间隔扩大,有利于革命军民机动。还有一个意图,是革命军虽然是坚持湖北敌后革命的主力军,不但要会打游击;必要时,也得猛攻坚守,顽强拼杀,敢于啃硬骨头。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意图,也是他们拼死革命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将革命进行到底,激怒骄横强大的北洋军,破坏注定悲剧的和议风潮。
在独霸山庄内。
王占元只是支撑了一天,便觉得独霸山庄的防御摇摇欲坠。
“报……”那个鸟相公尖着嗓子叫道,“孙传芳大人的军队被革命军阻在广水的阵地前,一步未进……”
“什么!?”王占元大吼一声,这副老骨头表现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敏捷与力量,啾的一声串过去,把这个鸟相公揪住提起,脸色狰狞的凑近吼道。
鸟相公吓得结巴:“孙、孙、孙……传芳……大人在广水难进寸步……”
王占元这才慌了手脚,只觉得浑身无力,心比这寒冬还要冷,放开鸟相公,转身大吼大叫:“突围!立刻突围!”
王占元的突破口正好选在了宋缺金鹰突击队坚守的独霸山下阵地。
王占元绝对够狠心的,一把火烧了独霸山。熊熊燃烧的大火吞没了独霸山下革命军守军的阵地,吞没了奋战中的革命军官兵,也同时吞没了占据独霸山顶的北洋军……
整个阵地不到半天,就只剩下满目的焦土和光秃秃的山坡地,工事早已无影无踪。
猛将兄宋缺这下犯了难。没了山林,没了工事,这光秃秃的山坡可怎么个守法?如今形势明摆着,王占元部中有一个半都是冲着他来的,再加上凶猛的炮火和从天而降的炸弹,阵地上连只蚂蚁都难活。让他增兵,那不是让他送死吗?他第一次向李大帅求情,想让部队撤到第一线阵地上去。
“不行,宋缺,一步也不能回撤。你这一退,要是放走了王占元,老子饶不了你!把部队集中在阵地后面,一批批地上。总之,阵地绝不能丢。”李大帅吼得唾沫星子飞溅。
宋缺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没办法,只能采取添油战术,成营成团地往阵地上调。
李大帅看着黯然离去的铁汉,咬咬牙叫来了警卫营长。
“你手里还有多少兵?”
“两个连。”
“给这里留下一个班,其余的你都带上,到金鹰突击队去增援宋缺。至库房多拿些机枪,告诉宋缺,丢了阵地别来见我。”
“可军部……”警卫营长刚想申辩,李大帅不耐烦地挥手说:“执行命令。”
泥土飞溅,子弹飞啸,身边不断有人倒下。凛冽的寒风,回到战场的宋缺浑身依然满是汗水。颇有些自嘲的摇摇头,胡乱的在早就肮脏不堪地军服上擦了两把脸。
一旁的老马依然在操着机枪对着北洋军猛烈地扫射着。宋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的没有说出声来。不远处,一个弟兄的尸体就倒在泥泞之间,显然是被炮弹皮给削去了半个脑袋,鲜血和脑浆飞洒得到处都是。
几枚炮弹尖啸着而落,在身后的二线阵地上炸出一团团的火球,空气中充斥着浓浓地火药味,是那样的刺鼻。那是北洋军的步兵炮的杰作。
不断的有北洋军的炮火打开。早就已经泥泞不堪的战地不断地腾起四下飞溅地碎泥,混着赤红之色的血水瓢泼样地倾泻下来。
为了能够迅的突破革命军的阵地,北洋军甚至不顾革命军的火力,将负责提供掩护的九二式步兵炮抵近射击,配合着掷弹筒对着革命军阵地一阵猛烈轰击。各种口径的炮弹、枪弹雨点样的砸落下来,爆炸声、枪声几乎是不绝于耳。
“狗曰的上来了,全体准备,准备。”军官们粗野的吼叫着。
“全体准备!”宋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冲着战壕里的士兵们大声的嚷道,“革命军,上刺刀。准备!”
随着步兵的推进,北洋军的火力愈的激烈起来,不断的有子弹尖啸着从头顶划过,不远处一段战壕被北洋军的炮火直接击中,至少半个班瞬间便消失在那团绽放开的火球中。
北洋军锋线越来越近,深蓝的西式军装,同样的大檐帽,成片的出现在革命军战士的视线里……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北洋军越来越近,给人一种压迫,一种恐惧……
“打!”看着北洋军逐渐的接近,宋缺猛然吼道。
一阵急促的火力猛然的泼洒下去。北洋军的进攻锋线顿时为之而一滞。
“弟兄们。上!”对着宋缺的一声怒吼。数十名革命军士兵再次起了反击。
刚刚才被密集的火力给压制着北洋军目瞪口呆的看着数十名革命军士兵,冲破层层弹幕。直冲上来。他们呐喊着,嘶吼着,顶着密集的子弹便冲了上来。
子弹嗖嗖的从耳边划过,就在众多革命军士兵刚跳出战壕的瞬间,北洋军的机枪火力便横扫过来,血花四溅,宋缺眼看着几个刚准备与他同时冲锋的士兵,在他的身边,在如飞的弹雨中被撂倒,血肉横飞。
“前进!前进!前进!”军官们粗野得推搡着动作稍慢的战士。
“注意隐蔽!”
宋缺两个鱼跃,连跑带冲的跳进一个弹坑中,负责机枪掩护的老马一步不离、紧随其后。
轰!不知道哪里射来的一炮弹砸在了不远处,炸开一团火球,两名革命军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痛苦不堪的挣扎着。
“妈的,北洋敌寇的火力太猛烈了!”宋缺怒骂着,一梭子子弹扫来,噗噗的打得泥土四起。四下里一片嘈杂,宋缺几乎听不清什么,他有些恼火的爬起身来,冲着不远处正在指挥部队反击的二连长挥挥手,“北洋敌寇的火力太猛了,我带一个班从侧翼绕过去。”
说着宋缺扬手甩出一枚手榴弹,冲着背后的士兵们摆摆手:“弟兄们,跟我上!”
轰!手榴弹爆炸的烟雾还没散去,在老马机枪火力掩护下,两个端着枪的弟兄冲了上去。
轰!一枚北洋军打来的炮弹近在咫尺的落下,呼——轰!一团火球骤然绽放出来,炎炎烈火将两名革命军士兵吞没其中。火光之中,两个浑身是火的革命军士兵哀嚎着、挣扎着、狂奔着。密集的弹雨很快的将这两个如同火炬样熊熊燃烧的士兵撂翻在地,打得如同筛子一般。
“狗曰的,我草你祖宗。”老马爬起身来,抱着马克沁顶了上去,瓢泼样的子弹扫了出去。
接连甩出的手榴弹爆炸出的火光一团接着一团,两三个妄图拼死反扑的北洋兵在猛烈的火力下被如同割草样的撂倒。待到老马的机枪换弹链,火力稍减的时候,反扑的北洋军便和挺着刺刀冲来的宋缺他们撞成一团。
宋缺本能的扬起枪托,一记重击,一个闷头架设机枪的北洋兵便被砸得脑浆四溢,旁边的射击副手怪叫一声,便跳了起来,但宋缺的刺刀比他更快,锐利的刀刺洞穿开背部肌肉,切开柔韧的组织,直至从后背而出。鲜血从刀创处喷涌而出,生命也随着那涌出的鲜血而渐渐的消逝。
没有丝毫的犹豫,宋缺本能的抽回刺刀。老马的机枪一个短扫将一个正挺着刺刀冲来的北洋兵打翻在地。一枚手雷打着旋而来,宋缺身旁的一个弟兄眼疾手快,连忙上去,一脚将手雷踹出,飞身扑在上面,轰!一声爆炸,这个革命军弟兄在掀起的一阵泥土中被高高抛飞起来。整个胸腹部完全的被炸得稀烂。
老马咬着牙,冲着那几个从渐渐消逝的硝烟中爬起身来的北洋兵连续几个长点射,直到整个弹链都被打空,一个闷头冲锋的北洋兵被打成了筛子般,抽搐着倒在血泊中,而另几个却连忙的趴下,躲在一个弹坑旁旁,拼命的和宋缺他们展开对射。
子弹嗖嗖的擦过耳边,老马被压制住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探出枪去,胡乱的扫射,一边的马克沁副手更是被流弹咬去了肩头处蛋大的一块肉,疼得龇牙咧嘴。
啾!一声撕裂空气的鸣叫,一炮弹从天而降,轰!一声爆炸炸开,又是一团烟火。
北洋军的冲击也愈的猛烈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起连续的冲击,但均被宋缺指挥的革命军给击退回去。
轰!一声爆炸,一炮弹在不远处炸开一团火球,正在附近射击的一个马克沁重机枪被吞没其中,而不远处,几名革命军士兵和十来个北洋军扭打成一团,轰!一声短促的爆炸,有人拉响和北洋军同归于尽的手榴弹。
“妈的,妈的,这样用不了几个小时,整个团都会拼光的!”宋缺的眼里几乎的能够喷出火来。“命令一营在正面给我来次反击,就是拼光了也要把北洋军打下去!”宋缺的两眼血红血红的,“周师座那边情况怎么样,他们能不能策应一下?”
对着电话嘶哑着嗓子不断呼叫增援的师部通讯兵半捂着耳朵,“第一师也在苦战,北洋军同样的对他们展开着猛烈的反击,估计不能够给我们多大帮忙!大帅连警卫部队都派过来了……”
又是几枚炮弹呼啸而下,炸出一片火海。宋缺下意识的缩了缩头:“呸!呸!这些狗曰的是不是疯了,这样猛烈的炮击。”
来自北洋军的炮火愈的猛烈,一轮接着一轮的将炮弹倾倒下来,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第二百一十三章 狂飙再起
北京。
时到戌末时分,啸风渐定,只有漫天大雪还在没完没了地下着,落在天井里,房顶上,沙沙作响。袁世凯觉得炕烧得太热,坐起躺下总不安宁,蹙着眉头在灯下来回踱步。
那对绝色姐妹花深知他的心事,也不敢动,她们呆站在旁边想自己心事,由朝鲜到中国,从闵妃又想起跟随闵妃养女陪嫁袁世凯的自己,不觉满心凄楚。
还有一个京城让人闻风丧胆,袁世凯身边第一人形恶犬,赵秉钧也在其列,不过他的眼角不断偷瞄那对绝色姐妹花。
“智庵,”袁世凯倏然回身问道,“湖北一事,真是让人头疼。”
袁世凯被罢官回乡,善耆乘势夺取北京警权。3月23日赵秉钧被撤职,满清亲贵控制了北京警权,他闲居天津,时常来往彰德与袁世凯互通声气,暗中运动,以待时机。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爆发,11月13日清廷被迫起用袁世凯组阁,16日赵秉钧任袁内阁民政部大臣,当时八旗兵在北京城内扬言杀汉人,赵秉钧将八旗兵谴回城外汛地,迅速恢复了秩序。赵秉钧还是深得袁世凯信任的。
赵秉钧被他问得一怔,赶紧收回目光,忙赔笑道:“李疯子天高皇帝远,什么事情做不来?洋人们谁都不怕,就怕这疯子。大人安心等着吧,东郊民巷很快就会有信使过来刺探的。至于段军统……”赵秉钧沉吟道,“恐怕还是收拾不了李疯子,北军在湖北毕竟是孤军深入,李疯子又有主场优势……”
“你不必往下说,”袁世凯止住了赵秉钧,湖北局势他了如指掌,“这事儿明明白白,要治他失职之罪。”
“父亲要治谁的罪?”袁克定一掀布门帘进来,笑道,“父亲要办段军统,此时万万不可,湖北战局不会影响和议大计,何必与小人争一日之短长?真要办了段军统,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们在湖北战场输给李疯子?”
“大公子说得有理。”赵秉钧也赔笑道,“何必与李疯子争一时之长短,这不是给李疯子涨脸?――论理,一句话的事情,不可在哪里和他捣腾。”
“难道在湖北就不能办他?”袁世凯听了有些懊丧,一屁股坐回炕沿上说道,“看看《人民日报》铺天盖地的吹嘘,咱们能任由李疯子这样气焰嚣张?”
袁克定听至此,也大动肝火,思量半晌方道:“父亲,这事,洋人比咱们心急,汉口牵扯各国利益巨大,先看看洋人怎么着把。就在这风潮狂乱,不知局势如何发展的时候,东郊民巷对段军统已经失去信心,害怕汉口再次落入李疯子手中,又无能为力的他们,派出伦敦太晤士报北京访员、巴黎迭霸日报访员、德国哥伦日报访员,以非官方的名义来锡拉胡同晋见父亲……”
袁世凯又惊又喜,笑道,“方才智庵还说东郊民巷该有信使来,不想还真是有,这大的雪,倒难为他们摸黑走路。有请!快快有请!”
湖北狂飙再起。
各帝国主义国家之舆论,或示失望于清廷,或寄期望于袁世凯,而大率以揭出中国革命党人之弱点,进言资本家以夺取对中国之控制,乘机渔利为主旨。
通关海关总税务司,夺取中国的关税保管权,是帝国主义乘中国革命之机扩充利权的一个重要事件。
武昌起义后,武昌革命当局并没有马上过问当地海关的事。但是李想却以雷霆手段收复汉口租界,同时牢牢把持汉口海关。但是时间非常短暂,李想很快就被排挤出汉口,汉口租界、海关又回到洋人手里。
第一个以正当手段,接触海关问题并与海关当局发生交锋的革命政权是湖南军政府。它一成立即照会长沙关英籍税务司伟克非要求接管海关。伟克非一面表示拒绝,一面向驻北京英籍海关代理总税务司安格联请示办法。安格联已经在筹划海关应付革命的对策,10月15日他已指示汉口税务司不要“让税款跑到革命党的库里”。
23日他向清政府税务处帮办大臣胡惟德表示,应“采取某种方针确保关税不致为革命党用作军费,并留供偿还外债”。
这就为他们处理已革命口岸的关税规定了基本原则。伟克非根据这一原则,与湖南军政府展开交涉。军政府这时提出将关税收入存贮于政府的大汉银行,暂时冻结,军政府及税务司都不动用。这已从原来要接管海关的立场向后退了一步,但伟克非仍不接受。他声称革命政府的银行靠不住,军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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