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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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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她变变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叫叫叫我们别害人,现现在在在居居居然叫我们去害人……他他他们都说,老大被被人夺舍了!”

  这鬼好不容易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呆呆地问他:“大大大人,夺舍是什么意思?”

  道长的瞳孔一缩,联想到之前她助他打败了那睚眦必报的九尾狐,心里有了个大概。

  他说呢,她怎么就性情大变,开始让手下害人了,竟是这样的么?

  他来不及细想自己心里为什么有输了一口气的轻松感,赶紧上前去,抓着那鬼的手:“你家老大在哪里?快带我去!”

  他拉着小鬼就要走,那小鬼的手被他拉出了屋檐,暴露在阳光下。小鬼哀鸣一声,同时还有一阵轻微的烧焦气息传来。

  “你们鬼真是麻烦!”

  道长嫌弃极了,他掏出了自己的大刀拿在手中,把空空的刀鞘递给那小鬼:“可以进去么快进去,给我指路,不然你家老大可就死无全尸了!”

  他的刀杀了无数的鬼怪,连刀鞘都染满了森森阴气戾气。

  用染满了猪血的车子去装猪,那猪肯定不愿意上啊。

  可是想想看自己的老大就要有危险,再也回不来了,这小鬼倒也勇敢,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就缩进了他的刀鞘中。

  小鬼在里面适应了好久,才忍耐住想要吐的欲望,瓮声瓮气地告诉他:“大人,前面右拐……”

  道长随着小鬼的指路,七万八拐地走了许多路,好不容易才寻到那个鬼怪聚集之地。

  他一个生人去那死气沉沉之地,本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可是也亏得之前周语把自己那群小鬼们管理的很好,这一路上,不但没有小鬼出来阻拦,还有不少表示了欢迎,请求道长务必要救出自家老大来。

  看来很多小鬼都察觉到了自家老大的不对劲来,只是胆子没他刀鞘里的小鬼大,不敢来跟道士求助,来处理鬼怪之间的事情。

  道长寻到那地,才抬头一看,顿时那怒火就噌噌噌地上来了。

  那只该死的狐狸精,竟然抢了她的骷髅架子,还不好好穿衣服!露着半个肩膀,精致的刺绣抹胸都露了大半!她还不要脸地伸出了一条又细又长又白的腿,在那里不知道干嘛!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大大大大人,她她她她她她吃吃人人肝!”

  小鬼从他的刀鞘里出来,畏畏缩缩地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看她手中握着的血淋淋的人肝。

  可是,那怒发冲冠的小道长却是扬起自己的长刀,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怒喝:“狐狸精!你给我把她的衣服穿好了!”

  55

  狐狸精轻轻地掀起眼帘来看他。

  她窝在身后的软皮长椅中,那身暗红的外袍松松垮垮地披着,一条腿露在外头,有意无意地魅惑勾人。

  那原本该系在腰间的腰封,被她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覆盖在那把失了颜色的油布伞上面。

  她的瞳孔隐隐地泛着血色,这让明明毫无变化的脸,多了几分戾气可怖。

  “臭道士,我就是不穿你又能怎么样?”

  她像是挑衅似的,又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让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外面,那只手还挑/逗似的从大腿缓缓往胸前摸。

  周语被她压制在体内,阻止不得,但是所有感觉却都能体会到。她现在就像是被别人摸大腿摸胸,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她一点一点地畜力,趁着那狐狸精以为她已经放弃时,猛地攻向狐狸精的神志,将她冲撞得措手不及。

  而道长就瞧见那原本摆出风情万种姿态的人,突然就凶神恶煞地一把拉拢自己的衣襟,还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没等他回过神,那人又变回了妖娆妩媚的样子,在自己面前挠首弄姿。

  这时而严肃时而魅惑,叫人看了揪心不已。

  道长正要攻击的手,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要是伤着她的,这可如何是好?

  周语跟狐狸精在争夺对身体的主导权,道长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他只能在外面,祭出一张张的符结阵,帮周语压制那狐狸精的法力。

  周语原本跟狐狸精斗法斗得很吃力,她修炼的年月没有狐狸精长,那法力自然也不及她。况且现在还是狐狸精为主导,这让她的抢夺更加困难起来。

  所幸的是,她的护身油布伞仿佛感知到了她的难处,主动开始攻击起那狐狸精的神志来,加上有小道士的符阵护持,让她能跟狐狸精打得不分上下。

  两人一开始还在体内争夺,后来是双□□出体外,在虚空中打斗。

  道长眼疾手快地接过那无人附身的骷髅架子,小心翼翼地抱到一边放下。他虽然不清楚周语的油布伞是什么来头,但是看着之前能让周语跟自己打都不落于下风,他还是将那油布伞拖到了周语的骷髅架子旁边。

  那油布伞像是有灵性一般,并没有排斥道长的触碰,乖乖地随着他到周语骨架边上,一圈一圈地绕着护着。

  见她的本体已经有油布伞护着了,道长又上前去帮周语。这桩事本就是因为他,才让这臭骷髅落得如此境地,他心有内疚,帮起周语去打狐狸精来,一点都没负担。

  一如当初第一次将那狐狸精打败,这次他们也是赢得毫无悬念。

  只是等周语再要回到自己的骷髅架子去时,却发现怎么也进不去了。

  她那身皮囊,长得是极好的。闭着眼的时候,唇角都是微微上翘,笑盈盈地叫人看了心里都温柔起来。加上那宽袍窄腰的华服,让她七分姿色都成了十分。

  这身皮囊,算是周语在攻略过程中比较讨人喜欢的了,如今进不去了,她如何能不着急?!

  这可怎么办才好,没有了皮囊,难道真的让她用魂魄状态去谈情说爱吗?

  “臭骷髅,你怎么了?”

  见她站在自己的身体边老半天还不进去,道长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怕她可是在刚刚的打斗中伤到了哪里。

  周语转过身,摆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来,很是无助委屈地对着他道:“大人……妾身这回真的没地方住了……”

  “怎么了?”

  他被她这委屈无奈的神情吓了一跳,赶紧过去。这只女鬼骷髅一直喜欢自己抗事情,虽然之前也开玩笑过,但那时她神情轻松自在,和眼下完全不同。如今,能让她这样求助的,想必一定是严重的事情。

  道长走到那个委屈的不行的女子身边,瞧见她蹲在地上,扯着那身华服和落了一地的珠钗首饰,眼巴巴地道:“妾身进不去了……骨头都化了……”

  她的骷髅架子,不知为何竟然都化作了尘土,叫她聚不起来。即使那油布伞也急的在一旁团团转,却丝毫没有帮助的法子。

  道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神魂出去了一遭,回来后躯壳却成了灰土。这个情况他并不了解,不过,他的师父倒是可能知道些内情,老人家毕竟活得比他长,见识也比他多。

  道长蹲下身,陪着她戳了一会儿自己的那堆珠宝首饰,小心地问她:“你……要不要跟我回道观,问问我师父?”

  这话出口,还不等周语回复,他又红着耳尖急急的补了一句:“你可别多想啊,我就是因为狐狸精是我的事,你帮我沦落至此,心有不忍才叫你去道观的!”

  周语本想借此调/戏一番,却被他的这话给堵了回去。

  她想了想,继续笑盈盈道:

  “妾身只是觉得荣幸罢了……大人,很久没对妾身自称本尊了。”

  调/戏的点什么的,只要用心找总是能找到的。这天下,不怕调/戏不到别人,就怕你脸皮还不够厚。

  周语作为一个金牌的业务员,一路走来这话一堆一堆地都能写成书了。

  道长听到,当即耳尖的红蔓延到了自己的脸上,粗声粗气地回她:“哼!本尊叫你去,你还不感恩戴德唧唧歪歪说那么多干嘛!哼!”

  他这样,非但不能撇清关系,更多了几分欲掩弥章的尴尬,那脸火速蹿红起来。到后来,他脸皮子薄,禁不住周语含笑的凝视,直接别过了头去,脸红脖子粗地不耐烦道:“你到底要不要去!”

  去,自然要去,为了自己的攻略和这躯壳,她怎么都得去。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要去看一看试一试的。

  只是,这怎么过去,也成了两人的难题。

  之前就说过,鬼不像是妖,他们对阳光都是厌恶害怕的很。即便是以前周语有躯壳时,她也不喜欢在白天出来活动,更何况现在她没了躯壳,这对阳光的防御能力下降了可不止一点。

  道长有那刀鞘可以装鬼,先前那小鬼指路时就在那里头躲着。可是他却莫名地就不想要让这女鬼也去人家带过的刀鞘里头窝着。

  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去血腥脏兮兮的刀鞘多不好啊。

  至于先前那个鬼也是雌性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早就忘记了。

  他翻了翻,从自己的袖子里头找出了一个小小的挂坠,那还是他师父送的见面礼,也算是个灵器,虽然比不得她的伞,但附个身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赶紧进去!”

  他凶巴巴地命令她,配着那对红彤彤的耳朵,丝毫没有威迫力。

  周语没有再出言调/戏,她深谙凡事都该适可而止,乖乖地进了那坠子里头,由着他握着自己去道观找老道士求助。

  这一路上,道长握着坠子的手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热量,惹得他的手心一直在出汗。他紧紧地捏着那坠子,生怕掉了摔着她,又唯恐捏得太紧了会让她不舒服,只好一松再松。

  就这样,别扭了一路地回到自己的道观,将那女鬼召出来后,他才浑身一松,像是跟什么妖怪打了一架那般吃力。

  这小道长的师父到没有周语想象的那般凶神恶煞,他慈眉善目地看着周语,伸出手就要摸上去。

  小道长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周语遮到自己身后:“师父,看就看,咱别摸成吗?”

  老道长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手继续往前,错过周语,拿起她的伞来细细打量。

  小道长讪讪地放松下来,凑到他师父面前:

  “您看出什么来了吗?”

  老道长瞥了自己这见色忘师父的徒弟一眼,故意嗯了好久,吊足了他的胃口,将他的耐心磨得差不多了后,才缓缓道:“没什么大事情,小姑娘的骷髅架子也该碎了,毕竟不是自己的。”

  她的骷髅架子竟然不是她自己的!

  周语一惊,难道这老道士看出什么来了吗?她的身份竟然会被这里的人看透吗?!

  小道长也转过头去,震惊地看着她:

  “你夺舍了人家的躯壳?!”

  他是个特别正的人,在遇到周语之前,甚至见鬼见妖就杀。如今,周语要是坐实了夺舍这个罪名,她还如何能继续攻略他?!

  “我……”

  可是,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是夺舍人家,这让她如何回答?

  老道士看看两人间陡然紧张起来的身份,摸了摸自己的拂尘,将小道长的手臂拍了拍:“年轻人,不要这么激动嘛……”

  “小姑娘只是起来穿错了壳子,也不算是夺舍啊。她身上的艳骨本就是死了的水妖化的,那水妖不懂事,也不看看是谁就敢拉,将人家拉下水后,自己被神器的保护罩弄得魂飞魄散,留下这具艳骨来。这小姑娘一起来,估计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穿错了壳子。”

  听了老道士的解释,小道长这才慢慢放松下来,接着,他又问:“那师父,她现在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人家小姑娘身子还活着呢,还不赶紧把人送回去!”

  老道士瞪了小道长一眼,把周语往他那里推了推。

  “赶紧送回去,日子久了醒来就不容易了!”

  56

  周语还是活着的。

  这个事实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小道长匆匆地将她收入自己的坠子里,就往老道长指的路上奔。

  他怕自己去晚了,就真的害了她一生成鬼。

  可是越走近那目的地,这步子就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慢起来。

  想起两人从初识到现在,送她归去的路,竟像是要送她去投胎似的不舍。

  小道长莫名地就开始担忧起来。

  他想着,她那沉睡了那么久的身体可还能行动?若还是能行动,那么醒来后的她可是还会记得自己,记得这些日子发生的荒唐的一切?

  他走路的步子越来越慢,捏着坠子的手慢慢缩紧。

  突然间……好舍不得送她回去。

  小道士又赶紧摇了摇头,他怎么可以因为这种无法说出口的理由,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呢?

  他加快了步子,吐息间就来到了那富丽堂皇的人家门口。

  犹豫了一瞬,他还是将坠子轻轻拿出来,唤出里头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分解的缘故,这人看着,竟多了几分可爱娇俏。

  她旋转了一圈后站稳,身上是一身素衣,即使没了她最爱的华服珠钗,看着也是美丽非常。那双总是笑盈盈的眸子,更是叫她那逼人的美中又带了几分亲和。

  她撑着那把据说是祖上积德传下来的神伞,笑着问他:“大人,这是到妾身的家了么?”

  她还不知道,等她回去后,会记起她从前的一切来,也可能会忘记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种种,用那般无忧的神情笑着看着满肚子话的他。

  他张了张口,咽下要说的话,换成了一句:

  “嗯,你快进去吧。”

  她哦了一声,竟真的就要进去,连临别的话都不多说一句。他心中一股委屈上来,不由自主地伸手拦住她。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望着他,无声地询问。

  小道长轻咳一声,在混乱的脑子中扯出话来讲:“呃,那个,你虽然回去了,但是还是要注意一点。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也别被水妖影响了,一直自称妾身什么的,这对未出阁的姑娘不好。不要随便和人打架,性子也别毛毛躁躁的……”

  他说着说着,就又想起来,即使他再絮絮叨叨地嘱咐,她也可能记不得。

  她终是会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继续做回她的大家闺秀。

  他慢慢地住了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吐字:“去吧。”

  周语抿嘴笑了笑,她走上前,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拥抱。

  鬼是抱不到人的,她只是虚虚地环着他罢了。但是小道长的耳尖却开始迅速蹿,他仿佛能感受到那细细的胳膊环着自己,带着丝丝冰冰凉凉的鬼气,叫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我去了。”

  周语笑盈盈道,即使在最后离别时刻,都要叫他看见自己最美的笑。

  “嗯。”

  他垂下眸子,隐去眼底的一派不舍,努力叫声音再正常不过。

  两人终是分离,她转身进去,而他转身离开,只有那走动间扬起的衣袖,在空中交织缠绕。

  明明是虚空中触摸不到的衣袖,却偏生跟他那身道袍缠绵不舍。

  小道长无声苦笑,再不敢流连,赶紧掐诀回去。

  三月后,花朝节开。

  老道士怕花妖们作乱,派了小道长去坐镇。

  他总算是换下了道袍,老道士特地给他准备了一身便装。其实,说是便装,却是有宝石束额金丝腰带,看上去华丽贵气无比。

  小道长先前要捉妖捉鬼,怎么方便怎么来,头发都是布条绕起,这一次换上这身衣裳,看得是叫老道士止不住点头微笑。

  他穿上窄腰宽袖的衣袍,用玉冠束发,又穿上那皮质软靴,将手中的长刀换成折扇,看着就是一个翩翩公子。

  起初,小道长还是有些不愿意,他一个道士,穿成这样怎么去捉妖?!

  这袖子,完全就是累赘嘛;还有这靴子,绝对的不耐穿啊!

  可是,等他臭着脸走到湖边时,这一切都变得庆幸起来。

  一顶精致的软轿停在那里,微风吹动轿子顶上的纱幔,露出里头那妆容精致的人来。

  她闭着眼,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假寐,一簇流苏自发髻上垂下,轻轻地依靠在她的脸庞边上。她似乎睡得极不安稳,额上还有一层薄汗渗出,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小道士一眼就看见了她,于是便再也看不见她身旁形形□□的贵女们。

  这花朝节都是春季百花盛开之时举办,天气已经都热的很了,这人却还要穿上那身累累赘赘的华服衣裳,把自己热的一身汗。

  穿的这么漂亮干什么,他心中吃味地暗暗想着,身子却是完全无视那些贵女们羞涩期许的目光,径直就走到了她的轿子边上。

  他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记掐诀,无声无息地将她的轿子笼罩在一片清凉之中。

  轿子中,她总算是疏解了眉头,露出一抹闲适的笑意。

  他见了,便也随着露出一个傻傻的笑来,可是很快又压下去,绷起自己的脸想着:这女人怎么就又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地来勾人了!这又是要勾谁?!

  他自顾自生气着,望着那岸边的小河都怎么看怎么妖气冲天起来,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周语醒来。

  周语是专程来等他的,他的这次过来自然也是她找人安排的。

  但是,她实在是太累了,这一个个世界走过来,一个个人物攻略过来。

  还好这次任务中,小道长还是比较可爱的,对她也比较主动,这让她得以喘了口气。

  只是,她依旧没撑住,在等待的过程中睡了过去。

  她醒来时,看见那人背对着自己,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语轻手轻脚地撩起裙摆走下轿子,站在他身后安安静静地打理好自己的仪表,然后又默不作声地偷听了一会儿。

  这人真是可爱极了,念念叨叨也就反复几句话,无非就是“穿这么花枝招展的也不怕被歹人瞧上!哼!”“出来都不带一些人手!哼!”“水性杨花!败坏风俗!伤风败俗!哼哼哼!”。

  被迫水性杨花了的周语,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要是出来带多了人手,他岂能这般轻易地接近她?穿这么隆重也还不是为了见他?结果倒好,没赢得一个好印象,反而还落得了个伤风败俗。

  她轻声咳了一声,问他:

  “你在干吗?”

  小道长受惊,迅速往后窜了窜,指尖拿起符差点就贴到周语脑门上去。他转过身,看见周语,还没开口,耳尖毫无道理地就先红起来。

  他本是在背着周语碎碎念,心里发虚,难得没理直气壮,而是左顾右盼地小声回了句:“没没呀,我没干嘛……”

  “哦?”周语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绕着他走了一圈,“这位公子,穿得如此奢侈靡丽,可是要去勾什么人的魂儿?”

  小道长听了,立刻炸毛,气呼呼地看着她:“哪有你穿得那么败坏风俗!哼!”

  周语看了看自己一身厚重华服,明明衣带都好好系着,没露胳膊没露胸,也真难为他能说出败坏风俗四字来。她有意逗他,故意道:“还不是为了见见我那未过门的夫婿?”

  “夫婿?!你来相亲的?!和谁?!”小道长瞬间就紧张起来,“你这个性谁受得了你啊,他人如何?家里如何?可有姑嫂……”

  周语笑盈盈地看着他着急,也不答话,直看得他心里发毛了才慢慢道:“这个人呢,脾气有些火爆,却相当可爱的紧。家里呢也没姑嫂给我气受,玉树临风,还是个降妖伏魔的。”

  她看着回过神来,脸色绯红的小道长,故意顿了顿,然后才慢条斯理道:“你看,你穿的这么伤风败俗,我穿得这么败坏风俗,不如我们凑一对可好?”

  听到这里,道长要是还不知道她并没有失忆,那就是真傻了。他耳尖的红窜到了整个脸上,傲娇至极地别开头:“哼,谁要和你一对!”

  周语轻轻呀了一声,百般无奈委屈:

  “既然这样的话,小女就要去见下一个公子了,不打扰这位公子赏花了。”

  她提起裙摆,作势要走。

  小道长赶紧转过来,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还是依旧别开头,整个人却是像是要烧起来那般红:“那什么……我想了想,觉得你还是别去残害别人了,我给你残害就好了。”

  他的话音才落,周语眼前就是白光闪过,熟悉的晕眩后,她就回到了便利店中。

  店里头难得的一片漆黑,寂静之中,有什么人的呻/吟声从仓库中传出。

  周语来不及抽离自己在上个世界的情感,急忙赶到仓库,隐约间只瞧见一个身姿绰约的人狠狠地踹了脚下的人几脚,然后化作一阵青烟消失。

  等她再走近一些,却发现妞妞躺在一旁,手脚都诡异至极地扭曲着无法动弹,只有眼珠子还能转悠,死命地要往贺栗那里爬。

  贺栗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身上是血迹斑斑,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全身。他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个流血的洞,看上去煞是吓人。

  饶是做了这么多任务的周语,第一次瞧见自己的搭档们被人打成这样,还是免不了心中有寒意升起。

  她赶紧将贺栗扶起来:

  “老板,出了什么事么?”

  贺栗撑起身子,无力地倚着周语,苦笑:

  “你看,这就是任务失败的下场……唉,都是泪啊,西方女子太残暴了。你先把妞妞扶起来,带回她的白炽灯去休息。”

  周语将妞妞抱起,轻轻地送回白炽灯,又塞了好些蜡烛给她。等她再回去时,贺栗已经打理好了自己,捂着额头的伤口,开始拉着她大倒苦水:“语宝宝,伦家命好苦啊嘤嘤嘤……”

  57

  贺栗被一个西方的女鬼缠得不要不要的,一时心软就答应去帮她完成心愿,可到了那里才发现,他又要扮成一个女的去攻略任务对象。要知道,自从有了周语这个小能手,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扮成女性完成任务了好吗?!

  可是……那攻略对象实在是太坑爹欺负人了!

  他要去攻略一个光明教会的教皇,还要用一个暗精灵的身份。

  头一次见面,他刻意穿了精灵一族最美丽的衣裳,那衣裳在月光下会闪烁着微光,让精灵一族绝尘脱俗的容貌变得更加美貌非常。

  可是那货!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径直就从贺栗身边走过了好吗?!

  第二次贺栗潜入教廷,偷偷溜进他房间去。

  不到三分钟就被丢出来了好吗?!

  此后,他直接被人家列入黑名单,要求精灵一族给说法为什么派人骚扰教皇。

  他直接被追杀到死好吗?!

  “嘤嘤嘤,小语儿你看嘛,那个混蛋完全就是移动木桩子,我那个身体真的是自己照镜子都流鼻血的啊!他居然无视!无视我!嘤嘤嘤……”

  托了贺栗的福,周语头一次知道,原来男子哭的梨花带雨……竟会是这般恶心。

  她嫌弃地推开贺栗满脸眼泪鼻涕的脑袋,面无表情地问他:“那个人叫什么?”

  “死无能?似乎叫什么……哦!圣方济各!”

  圣方济各,光明教廷的红衣教皇,也是十二红衣主教之首。

  既然是教皇了,这自然是冷性冷情,看着冰冰凉凉的一个人,吐口气都能掉冰渣子冻死人。

  他就是穿那红衣教袍,都是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的扣子,看得人直想把他的衣服剥下来。

  他最常穿的就是教皇的各种日常服饰,嵌了蓝色宝石的金十字架永远挂在胸前。他的衣领高高竖起,就连脖子露出来的时间都很少。他那柔软的金发都整齐地往后梳,藏进高高的帽子里,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十足十的冰人,刀枪不入,谁能让他为自己驻一瞬脚,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像是自带了消音系统,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人们都会慢慢安静下来,等着他发话。这是多年来的威仪所致,也是他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导致的。叫人一看见他就想起神临,不敢轻举妄动。

  他做神的代言人,真的是再适合不过。

  贺栗成功地用眼泪鼻涕说服周语来攻略。

  她眼下,就是那个穿着暴露的暗精灵…………苏丹。阿卡米。

  阿卡米是暗精灵之首,坐拥一方森林,和那群自诩为森林之子的光精灵们分割两边资源。

  精灵们是被神宠爱的存在,他们纤细柔美,穿梭在森林之中,对人类友好,憎恶黑暗。

  暗精灵们,却是背弃自己的信仰,自甘堕落,无恶不作,他们拥有一头不同于光精灵们的墨绿头发,瞳孔也是深邃诡异的深绿色,叫人看了心底发毛。

  一个信仰光明,是光明的使者;一个自甘堕落,是黑暗的化身。

  这两人,怎么都不可能在一起吧?

  可是现在,却是极好的机会。

  阿卡米和圣方济各,在教廷跟暗精灵之战时,两人在打斗间掉入了一片从未被开辟的森林里头。

  他们两人都被彼此重创,堪堪自保,出去很难。

  也就是说,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周语要比圣方济各早些醒来,她是被冻醒的。这精灵受到重创,翅膀都折了一只,防御能力降低,对温度的变化都变得敏感起来。

  森林里的气温要比森林外头来得更加低一些,这让此时抵抗力差又敏感的要死的周语很不好过。

  尤其现在她还只穿了堪堪能遮羞的一些布料。

  周语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的伤口都停止了流血,这大自然还真是对精灵们爱护的紧,给了他们如此逆天的恢复能力。

  看看人家,即使是教皇都还在流血不止。而她虽然内里还严重着,皮表的伤口却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轻声走到圣方济各身边,弯下腰去看他。这个人,要见到他这么狼狈的一面,还真是挺难的。

  他靠在一棵大树的树根边,红色的教袍染上了灰尘,宝石帽冠掉落在一旁,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

  那柔软的金发在黑棕色的树根旁格外醒目,弯曲地附在他的脸庞边,加上他安安静静的睡颜,显得他无害极了。

  可是就是这个看似无害的人,才在一个小时前弄断了她的好几根肋骨。

  感谢精灵们非人的治愈力,让她不至于马上死去,而是可以撑着行走寻找出路。

  周语的手落到他的耳边,与他的脖子擦过,直接剥下了他的教袍披上。

  精灵们向往温暖,即使暗精灵对着寒冷也是不喜。冻得瑟瑟发抖还如何去攻略人家?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把他的教袍脱到胸前的时候,圣方济各毫无预兆地就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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