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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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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淡淡道:“她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不喜欢她罢了!”
和静顿时恼了,“咱们先前可是说了好了的,每个月我叫沈姨娘去的额驸府两次!你怎么能……”
福康安嘴角一扬,笑道:“我怎么了?我难道没让她进门?!”
“你——”和静气得涨红了脸,“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福康安“呵呵”笑了两声,“公主,您未免管得太宽了点吧?连我晚上睡那个小妾都要管?!”
听到福康安竟然把这种事儿宣之于口,和静有些恼羞成怒,“你……她也是你的妾室,你不该冷落她!”
福康安脸色一沉,冷冷讥笑道:“原来公主也知道她是我的妾室啊!既是我的妾,是宠还是不宠,自然是我说了算,不是您说了算!!”
“你——”和静生生被噎住了。
福康安冷着脸继续道:“和静,你我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你的公主府,我管不着,但能不能请不能别管到我的府上?!你不觉得,你的手伸地太长了吗?!”
面对福康安这一连串的质问,和静生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涨红了小脸:“我、我只是——”
“我知道你心疼陪嫁格格!你要如何疼她与我无干!但别拿我来犒赏她!”福康安毫不客气怼着和静公主,“何况,沈氏也非心甘情愿与我合房!”
和静愣住了:“你说什么?如圭她……不愿意?”和静立刻摇头:“怎么可能?当初选试婚格格的时候,我亲口问过她的!”
福康安呵呵笑了:“她对你那么忠心,怎么可能说‘不愿意’呢?!何况,就算她当时真的是愿意做试婚格格,不代表她愿意给我做妾啊!”
和静沉默了,给福康安做妾这件事,她的确没问过如圭。可是如圭身子都是福康安的了,这还用得着问吗?
和静揉了揉沉痛的眉心,“你说得都是真的?”
福康安正色道:“当然,昨晚我叫她出去,她可高兴得紧呢!”
和静眉头皱得更深了,“可她如今已经是你的侍妾了,不能再改嫁了。”
福康安撇嘴:“那也是你干的好事,跟我无关!你可以让她留在你身边伺候你,别叫她去伺候我了!”
和静露出几分不悦之色:“当初选试婚格格的时候,我可是让姐姐问了你的意思!如圭也是你挑中的人,怎么你如今却挑剔嫌弃起来了?”
福康安翻了个白眼:“我挑中的?拜托!你当初只给了我两个选项而已!不是如圭、就是如璧!这样的选择,还不如不选呢!!”
被福康安冷言冷语质问了一通,和静心下不免有些恼怒,她寒着小脸道:“怎么?额驸这是责怪本宫,当初没有把所有身边宫女让你尽情挑选吗?!”
福康安毫不客气怼了回去:“我只是希望公主,以后别给我这种没得选的选择题!更希望您,以后别总是对我指手画脚!”
乌嬷嬷眉头皱得老深,她本不想插嘴额驸与公主的夫妻谈论,但见额驸愈发嘴不饶人,实在忍无可忍,便上前一步,屈膝一礼,道:“额驸爷!公主毕竟是公主,就算您有不满的地方,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
福康安睨了乌嬷嬷一眼,这位可是往日太后身边得脸的嬷嬷,最是严肃刻板,且极不通情理,貌似对他放纵不拘的行为早就有所不满,只是从前管不到他头上罢了,如今成了和静的陪嫁大嬷嬷,这对主仆性子还真是匹配得紧啊!
第三九七章、苏氏兄妹
福康安哼了一声,“乌嬷嬷,我敬你宫里的老资历!才给你三面薄面的!只不过主子们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做奴才的插嘴?!”
乌嬷嬷老脸一青,她往日在宫中娘娘们面前,都是被以礼相待的,没想到却吃了这位额驸爷一通训斥!
和静蹙眉,忙扬声道:“够了!乌嬷嬷如今是我府里大嬷嬷,更是皇玛嬷赏赐的人!好像也轮不到额驸你来训斥吧?!”
福康安眼睛一眯,一张脸嗖的冷峻了起来,声音也透着寒意:“公主的意思是,哪怕乌嬷嬷有错,我也训斥不得了?!”
“我……”和静公主一噎,“乌嬷嬷何错之有?的确是你言语咄咄,过于无礼!她只是开口指正。”
福康安忽然笑了,“喂?我没听错吧?何时做奴才的竟可以对主子指手画脚了?!我的府上,便没有这样谱大的奴才!”
乌嬷嬷一张老脸青了又红,可见是难堪极了。
“福康安!”和静也恼了,直接拍案而起。可她这样一个又瘦又小的女子,发作起来不但没有威势,反而像是小女孩闹脾气一般。
福康安摇了摇头,低头瞄了和静一眼,道:“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得嘞,和静公主,你就只管护着你的奴才过日子吧!恕我不奉陪了!”
说着,福康安扭头大步扬长而去,可他刚迈出门槛,便忽的止住了步伐,沉声道:“和静公主,我此生志在疆场,不求你能帮我什么,只求别给我后院添乱、别拖我的后腿!”
和静秀眸一瞪,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你——”
福康安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走远了。
乌嬷嬷见状,终于急了,“公主,额驸爷这……”
和静撇过脸去,气呼呼道:“明明当初说好了的事儿,他言而无信,倒成了我的错儿了!”
乌嬷嬷叹了口气:“也是奴才不好,是奴才脾气太冲了。竟害得您与额驸闹生分了。”
“不妨事。”和静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与他,本就不曾亲密过。”
“唉!”乌嬷嬷只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额驸爷的脾气,奴才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怎的竟没忍住?”
乌嬷嬷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对策,忽的她眼前一亮,“公主,或许可以考虑请十一福晋从中说和。额驸旁人的面子不给,十一福晋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和静摇了摇头,“这点小事儿,还犯不着。”
乌嬷嬷急得直跺脚,“公主,这哪里是小事儿?!你与额驸若是因此夫妻失和,奴才、奴才……”乌嬷嬷一大半年纪,都快急哭了。
和静心道,乌嬷嬷年纪大脾气直了些,福康安怎的就容不下?
静下心来,和静不由细细思量此事的前因后果,“难道我真的管得太多了?”
乌嬷嬷忙笑着说:“老奴知道,您是心疼沈姨娘。可若因此与额驸生分,倒是不值得了。”乌嬷嬷心道,公主未免太过贤惠了些,世上哪有正妻帮着小妾争宠的道理??公主这心思啊,愣是一点都没往额驸爷身上搁。
和静蹙了蹙眉,“罢了,这事儿我便不强求了。”
乌嬷嬷一喜,连忙又趁热打铁:“这男人啊,终究是要哄着些的。”
和静抬眼瞅了乌嬷嬷一眼,“嬷嬷,你方才可是帮我据理力争来着。”
乌嬷嬷笑道:“方才额驸多少有些无礼,奴才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帮他欺负您吧?可这会子,关起门来,奴才就得跟您一同好生反省一下才是。”
乌嬷嬷又压低了声音道:“同样是让额驸亲近别的女人,怎的额驸便没有怨怪那林氏?公主可知为什么?”
和静一怔,福康安为了林氏日后不受大妇欺凌加害,甚至放弃了不愿尚主的信念,可见是何等心尖儿上的人物?只要林氏愿意,她想专宠,绝非难事。可福康安却并未因为有了林氏,便冷落了旧日两个侍妾,可见是林氏推让之故。因此,林氏对待叶氏万氏,与她对待如圭,倒也并不不同之处。
可却未见福康安对林氏有所不满。
乌嬷嬷笑着说:“男人终究还是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您若是逼他,他如何会情愿?”
和静干笑了笑,叹道:“罢了,我以后不迫他便是。”
乌嬷嬷又急忙道:“不止不能迫他,公主以后见了额驸,也要多加柔情关怀些才是。”
和静听了这下,心下顿时纠结了起来,她本就不喜欢福康安,如何能对他柔情蜜意?可乌嬷嬷又是好意,和静便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省得了。”
乌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言笑晏晏道:“奴才晓得,您贵为帝女,自然是会有些拉不下身段的。咱们不急,慢慢来,这夫妻相处,也是要慢慢磨合的。公主和额驸都还年轻,来日方长嘛。”
听了这话,和静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若叫她立刻对福康安温柔缱绻,她还真做不来,若是徐徐图之,她也能有些适应的时间。
福康安深夜离开公主府的事儿,虽未声张,但是和静府中有宫里的眼线,翊坤宫与延禧宫这两位,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皇后便也罢了,延禧宫那对母女,早盼着和静夫妇失和呢!心中只怕都要诅咒着和静自此苦守空房终老呢!
而福康安也不傻,自然不会闹出夫妻失和的丑闻,他以为祖母觉罗氏侍疾为由,暂辞了宫中的差使,终日呆在忠勇公府,去伺候老太太了。
所有人知晓之后,都会翘着大拇指赞一个孝顺。而和静会心地开始每日抄经,送去忠勇公府,做足了夫唱妇随的姿态。
这样的举动,连福康安都忍不住想,他那日的言辞是否真的有些过了?和静公主毕竟只是个小女孩,不通人情世故,也是可以理解的。
福康安最近的孝心,盈玥看在眼里,倒是欣慰不少,不曾多想。
这一日,她刚抄完了祈福的经文,正想着带回娘家去,却受到了六福晋吟容的邀请,说是有事请她过府一叙。
“吟容姐有急事么?”盈玥心中有些猜不透。
永瑆见状,忙贴心道:“你这几日抄写的经文,爷替你送去吧,你只管安心去吧。”福康安这小子这几日也总在忠勇公府,是个难得的机会。那件事情,终究还是要问个清楚的……
盈玥点了点头,便叫人套上马车,往六贝勒府去了。
盈玥也算是六贝勒府的常客了,熟门熟路,直奔吟容的堂屋而去,结果走到一半,却听到了一阵极清妙的旋律。
盈玥不由驻足,侧耳聆听了片刻,方才问:“这是谁在弹琴?”弹得很是精妙呢。
前头引路太监支吾了两声,道:“您见了我们福晋,就知道了。”
盈玥眯了眯眼,这旋律格外透着几分柔婉缠绵,只怕十有八九是女子所弹,而据她所知,六贝勒的姬妾中就算有会弹琴的,应该也无人胜过吟容的琴艺。
然而这琴曲,已经丝毫不逊色吟容姐了。
难道是六贝勒又纳了新人?可是她没听说六贝勒最近纳妾了啊?盈玥歪着头思忖着。
这时候,忽的见前头的马头墙边儿上,一个长得珠圆玉润的年轻女子正在掐腰怒吼:“我呸!整天就会拨弄琴弦,谁稀罕听呢!六爷早去了衙门了!你勾搭也是白勾搭!狐媚子!不知廉耻!终日靡靡之音,吵扰不休,还让不让睡觉了!”
这个泼妇一般的女人,貌似是……刚刚给六贝勒生了第三子的尤氏。这个尤氏原本极有望母凭子贵、加封侧福晋,没想到孩子都出了月子了,六贝勒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反而日渐冷落了她。
而在这个时候,貌似又来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盈玥笑了,也不去理会这泼妇一般的尤氏,兀自快步去了吟容的堂屋。
午后的阳光甚好,二阿哥绵爱正趴在小榻上酣睡,吟容正坐在一旁轻轻拍着,嘴里哼着儿歌,见到盈玥到来,立刻扬起笑容,拉着她的手去了书房谈话。
盈玥其实大约猜到吟容姐的用意了,她笑着道:“过来的路上,看了好一通好戏呢。”
吟容微微一忖,便猜到了:“尤氏又对着西跨院叫骂了?”
太监忙回话道:“是啊,骂得好生难听呢!亏得西跨院那位竟能忍得住。”
吟容眉心一蹙:“这般好耐性,倒是我小觑了她了。”
盈玥侧身坐在吟容身旁,好奇地问:“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吟容嘴角噙着冷笑,“西跨院里日前刚刚来了两位贵客,可不一般呢,乃是纯惠皇贵妃的侄儿和侄女呢!”
盈玥一愣,纯惠皇贵妃苏氏的母族晚辈??也就是说是六贝勒的表妹喽!
哎哟喂,表妹这种生物,厉害是最有可能成为情敌的!
而这个苏氏表妹又如此多才多艺,琴曲弹得那么好听,六贝勒又是个颇有雅好的……
怪不得吟容要请她来,这是要商量对策啊!
第三九七章、苏绾夕
盈玥看着吟容脂粉堆砌的眼角眉梢,吟容是美丽而优雅的,但两度生育,仍旧带走她不少青春靓丽,如今的她美则美矣,但终究比不得那些年纪娇嫩的小姑娘了。
“那个苏氏,很美吗?”盈玥眼睛撇着西跨院的方向,幽幽问。
吟容的脸上突然冒出三分苦涩,“见了你就知道了。”说罢,她转脸吩咐下人:“去请表姑娘过来一下,就说我娘家姐妹来做客,叫她过来认识一下。”
“是,福晋。”
这位苏表妹,很快就被请到了吟容的正堂。
只见一个身量曼妙的女子,纤纤细步走了进来。这女子一席娇嫩的汉家装束,水绿色掐牙芙蓉花缠枝舒袖小袄衬得腰身纤细如柳,茜粉色的如意百褶裙随着莲步轻移而轻轻晃动,一双小得惊人的三寸金莲半露半掩。
看着这双脚,盈玥不由一惊,是了,她险些忘了,纯惠皇贵妃的母族苏家是苏州士绅,而汉家女子都是缠足的。
盈玥穿越过来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小脚呢!她自小到大的交际圈子,都是满洲世家大族,素日里来往的都是世家大族的格格、要么就是宗室贵女乃至天家帝女,而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裹脚呢?
那苏氏已经盈盈屈膝行礼了,其声若黄莺,异常婉转动人:“小女苏绾夕,给两位福晋请安了。”
吟容的眼睛微微一凛,“你怎知道,我这姐妹也是位福晋?”
盈玥这才回过神来,去打量这个苏绾夕的容貌,只消看了一眼,心中不免为之惊艳!这苏绾夕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张瓜子脸精致得堪称无暇,两腮透红,宛若芙蓉初开,粉唇娇嫩,恰似春日桃花,更动人的是那一双欲语还休的妙目,眼角眉梢透着怯怯楚楚,若西子捧心般惹人生怜。
这样的女人,天生便能勾动男人的心弦。也怪不得吟容姐如此警惕,要特特请她来商量对此。
那苏绾夕娇嫩唇角含笑,这一笑,两颊泛起了浅浅梨涡,格外透着一股甜意,“小女听闻福晋娘家同辈出了三位福晋,除了您之外,还有一位承恩公府的格格,如今是豫亲王福晋,还有一位忠勇公府格格更是福泽深厚,与您一般贵为皇子福晋。”说着,苏绾夕望向盈玥,柔柔道:“这位贵客气度卓然,想必不是豫亲王福晋便是十一福晋了。”
盈玥微微一笑:“苏姑娘好生聪慧。”
苏绾夕忙柔柔一笑,“您谬赞了,小女不过是随便揣测罢了。”
吟容脸色有些冷淡,“你这随便一猜,便猜几乎猜中身份,可见你真的聪慧过人!”
吟容如此盛赞,苏绾夕却忙低下头,神情有些怯怯的。
看她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吟容眼中愈发厌恶,便对她道:“这是十一福晋!”
苏绾夕赶忙朝盈玥深深屈膝一礼,“十一福晋万福。”
盈玥点了点头,笑着问:“方才路径西跨院墙边儿,偶然听到琴音甚是悦耳,想必是苏姑娘所奏吧?”
苏绾夕娇柔一笑,道:“哥哥去了无类楼,独留我一人在西跨院,难免有些无聊,故而拨弄琴弦,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你哥哥是……”盈玥好奇地问。
吟容却先开口了,“他兄长苏幕高中了去年江苏秋闱第八名亚元,如今是进京赶考来了!”
说到这个兄长,苏绾夕脸上浮现出难掩的自豪之色,小脸蛋都隐隐泛红了。
盈玥挑了挑眉:“进京赶考啊,带着妹妹进京赶考,这可不多见。”
苏绾夕忙解释道:“哥哥只是想带我入京,见见世面罢了。”
吟容脸色有些黑沉,冷冷道:“见见世面,然后顺道给你选一个如意郎君!”而最佳的郎君人选,可不正是六爷么!表哥表妹,多般配!想到此,吟容不禁咬牙切齿了。
苏绾夕急忙垂下了头,俏丽脸蛋竟是有些黯然,“我、我只管听哥哥便是……”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宛若一株菟丝子。
盈玥看在眼里,心道这苏氏,倒不像是装柔弱,而是真的柔弱又没有主见,空有一副容貌与才艺。
说着,苏绾夕又小心翼翼抬头,怯怯道:“福晋,这会子哥哥该回来了,若您没有的别的吩咐,我是不是可以告退了?”
这苏绾夕开口闭口都是他哥,可见对其兄是何等依赖。
吟容一脸厌恶:“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苏绾夕吓得身子一颤,“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一时间,苏绾夕又急又怕,眼圈都有些红了。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在吟容眼里,愈发觉得可恶可恨,她烦恨地挥了挥手:“行了,你退下吧!”
“多谢福晋!”苏绾夕飞快行了一礼,便小碎步跑出了吟容的屋子。
吟容重重吐出一口气,“你也都瞧见了,这样楚楚动人的女子,但凡是个男人,哪有不动心的?!”
盈玥微微一笑:“吟容姐先别急着下定论,兴许人家苏氏兄妹只不过是想让六哥做媒,给找个好婆家而已。”
吟容哼了一声,“有我们六爷这个现成的金龟婿不去捉,难道还要退而求其次另选目标不成?!六爷可还没有立侧福晋呢!”
盈玥忙问:“六哥有这份意思吗?”
吟容叹道:“我旁敲侧击的问了,爷却说要给她安排个上好的去处……可是——我一追问,他却不肯明言,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盈玥笑了:“六哥若真有此心,应该没必要隐瞒,直接纳了苏氏,难道你还能阻拦不成?”
吟容沉吟了片刻,“可是这苏氏如此貌美……她若有心勾引,我们爷哪里招架得住?”
是啊,一个貌美的女子,天生就足够让女人警惕了。哪怕她并未作出勾引你丈夫的举动。
盈玥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吟容姐,你就别多心了。我瞧着那苏氏虽然柔弱娇怯,却也着实不像狐媚之辈。”
吟容撇撇嘴,“哼,我看没人比她更狐媚了!”
盈玥汗了,在一个拈酸吃醋的女人眼里,所有漂亮的女人全都是狐媚子。
第三九八章、拉皮条的六贝勒
永瑆乘坐着马车,手里紧攥着盈玥最近抄录的佛经,神色既紧张又期待又有些踟蹰,那避孕丸药到底何用,只消问问福康安便能揭晓。可他又担心,万一……
正在此时,马车停住了,永瑆一愣:居然已经到了吗?
外头的刘昶扬声禀报道:“爷,六贝勒身边的太监拦住了马车,说是六爷找您,有要事商谈。”
“六哥?”永瑆皱了皱眉头,下了马车一看,原来是到了如意楼跟前了。
如意楼的二楼上,一个雅间的窗户正开着,窗内站着的可不是正是六贝勒永瑢么!六贝勒挥着手,笑呵呵的,活像只狐狸。
永瑆有些狐疑,六哥若真有要事,直接去他府上便是,怎的半路上把他拦住?如意楼虽然清净雅致,但是在不适合用来商谈要事啊!
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永瑆虽然急着想去忠勇公府,但也不好直接走人,只得郁闷地进了如意楼。
兰字号雅间中,六贝勒一身绛色曲水纹锦缎长袍,笑脸眯眯,那叫一个和善,六贝勒笑呵呵招呼着永瑆入座,还亲手给倒了一杯茶水,“十一弟,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可永瑆看在眼里,却觉得浑身不得劲,他怎么瞧着六哥笑得很是诡异啊!
“忠勇公府。”永瑆淡淡道。
六贝勒恍然大悟:“是去看望觉罗老太太吧?”
永瑆“嗯”了一声,“六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六贝勒笑着拍了拍永瑆的肩膀,“觉罗老太太这回病得可不轻,若是有个万一,我福晋和你福晋,只怕都得尽一尽孝心,多少守孝些日子吧?”——虽说吟容与盈玥都是出嫁之女,是否为娘家祖母守孝,肯定是要征求婆家应允的,然而老太太那可是元后之母,皇家岂会不允两位福晋守孝尽孝?
永瑆一脸不解:“六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六贝勒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没什么,吟容都给我生了两个嫡子了,只当是叫她好生歇息些日子,不打紧。”
永瑆蹙眉,他大约听出六哥的意思了。
六贝勒继续道:“弟妹嫁给你都三年多了,一直都没有身孕,若是老太太没了,她又要自请守孝,岂非更是耽误了你的子息?”
永瑆一脸浑不介意:“不妨事,至多不过一年,不算久。”
六贝勒若有深意地道:“十一弟,你都十八了,膝下还没有一儿半女,只怕是不太妙吧?”
永瑆俊脸一黑:“六哥!!”身为男人,在这种事情,终究是敏感的。
六贝勒严肃地道:“我也是为了你的子嗣着想,如今连十二弟都已经有了一女,你那里却连个小格格都没有!你知不知道,私底下已经有人在怀疑你那方面有问题了!”
永瑆脸色黑如锅底,他忍不住怒吼:“我没问题!!”
六贝勒赶忙道:“这个我当然相信你,可你一直没有子嗣,也不是个事儿啊!”
永瑆哼了一声,“六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六贝勒嘿嘿笑了,“日前,我母族苏家的表妹刚刚入京,如今就住在我的府上。我这表妹年方二八,模样更是一等一的漂亮,更难的是读过书、善音律,是个气度绝佳的姑娘。”
永瑆如何看不出六贝勒的用意,合着这是要给爷拉皮条啊!永瑆淡淡道:“既然这么好,六哥你自己纳了便是了!”
六贝勒笑了:“我都三个儿子了,不缺子嗣了。”
永瑆:有仨儿子了不起啊!我特么还有七个呢!!可是永瑆没法说出口,因为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现在的他,别说子嗣,连个闺女都木有!一想到这里,永瑆内牛满面。
麻蛋,爷居然被才三个儿子的六哥给嘲笑了!
永瑆一脸不爽,“多谢六哥好意!我并无纳侧之意!”
六贝勒又嘿嘿笑了:“十一弟,你想多了!”
“嗯?”永瑆忍不住腹诽:我想多了?六哥诶,你分明浑身散发着媒婆一样的味道!
六贝勒道:“这虽是我嫡亲的表妹,可苏家毕竟只是汉人,我那舅舅又只是举人,无官无职。这样的门第,给皇子做侧福晋,的确是差了点。我的意思是,你纳她做格格既可。”
永瑆眉心一沉,六哥亲自做媒,求的还只是个侍妾位置,他若拒绝,就太不给六哥面子了,可是——
永瑆长长叹了一口气,“六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永瑆一时愣是找不出拒绝的借口。
六贝勒也不恼,他笑眯眯道:“这事儿你不必急着给我回复,改日我为你引见一笑,你瞧瞧我这表妹模样气度,若是实在不喜欢,我绝不强求。”六贝勒拍着胸脯如是道。
“这……”永瑆眼珠子一转,六哥都说不强求了,那么他只消见一面,然后随便挑出个不满意的地方,婉拒了便是。
“那好吧。”永瑆道。
六贝勒嘿嘿笑了,他一个出继了皇子,这辈子是没什么前途了,倒是十一弟还大有可为。可十一弟已经有两个亲哥哥了,与他的关系,最亲密之处,不过是他们俩的福晋是堂姊妹罢了。六贝勒一直有心,把这份关系再拉近一点,正在这个时候苏氏兄妹入京,他在看到苏绾夕的第一眼,便有了这个想法。
绾夕的模样着实出挑,或许她可以成为第二个纯惠皇贵妃也未可知呢。
唉,汗阿玛已经淡忘了额娘,他总不能一辈子就只是个贝勒吧?总得为自己的将来长远考虑。
“那就这么定了,改日我请你过府吃酒。”六贝勒笑眯眯道。
“好!”永瑆无奈地应了,又道:“六哥,你看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去忠勇公府呢。”
六贝勒会心一笑,亲自送弟弟出了如意楼,目送去远去,嘴上喃喃自语:“这事儿十拿九稳了。”
至于六贝勒为何没对这位表妹生出绮念,无他,只因这苏绾夕生得颇似纯惠皇贵妃年轻的时候,因此再貌美楚楚,六贝勒也断然无法生出别样的心思。
不过这事儿得瞒着他福晋,吟容和盈玥自幼亲如姐妹,若是吟容知道了,十一弟妹焉有不晓得的道理?
弟妹啊弟妹,我不过是想让表妹给十一弟做个侍妾而已,也不算太对不住你吧?六贝勒心中嘀咕着,便笑眯眯打道回府了。
第三九九章、姐夫有点不对劲!
这次可千万别扑了个空……
抵达忠勇公府的永瑆,神色有些焦急,顺手拉了个下人便问:“瑶林在吗?”
“在在在!”那小厮连连点头,“三爷在老太太那边侍疾呢!”
永瑆松了一口气,“前头带路!”
赶到觉罗氏的颐福堂,却见福康安正戳着他大侄子佑麟胖嘟嘟的脸颊,“大哥快回来了,记得要叫‘阿玛’哟!”
因觉罗氏老太太病重,瑾林只得速战速决将缅匪击败,此刻已经快马加鞭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但愿能赶得上见老太太最后一面吧,永瑆心中默默道。
“姐夫,你怎么来了?”福安康连忙看了看永瑆身边左右,“你一个人来的?”
永瑆嗯了一声,将盈玥所抄录的经文搁在了案上,正色道:“福康安,我有事要问你,咱们单独谈谈!”
说着,便不由分说,拽着福康安的衣袖,便往外头拖。
“诶诶!姐夫你干嘛呢!”福康安实在不习惯被个大男人拉扯,急忙拽回了自己的袖子,却不料用力太大,刺啦一声,福康安的马蹄袖生生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而搁在袖中的一只白瓷小药瓶一个骨碌便掉了出来,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才没有摔碎,瓶塞子却生生给摔掉了,咕噜噜滚出一堆白色药丸。
永瑆一愣,急忙蹲下身子,捡起了一颗药丸,送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个味道……”永瑆心头一喜,没错,跟望玥殿捡到的那颗一模一样!!
福康安努了努嘴,也忙蹲下来捡起小瓶,将药丸一颗颗收了回去。
永瑆急忙道:“福康安,这是避子的丸药吧?”
福康安“嗯”了一声,脸色有些郁郁不乐。
永瑆面露急切之色,“给谁吃的?”
福康安愤愤道:“姐夫,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永瑆笑着道:“是给你的姬妾们吃的吧?”
福康安脸色一黑,“姐夫,你好啰嗦!”
永瑆当然明白福康安为何这般烦躁,福康安侍妾中,有个最爱的林香儿,福康安必定是不愿意给她吃这种药的。
永瑆拍了拍小舅子肩膀,眼睛里带着欢喜,急忙问:“这药是谁帮你配的?”
看到十一阿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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