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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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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玥忽的看向永瑆:“那你呢?”
永瑆顿时一脸的郁闷之色,“今年,汗阿玛不会带我去了。”
盈玥“哦”了一声,显而易见,永瑆也盼着想去木兰撒欢呢。
过了没几日,伴驾木兰的名单便落实下来了,乾隆陛下这回带了年长的四贝勒、六贝勒,以及她三弟福康安。
听到这个消息,才刚穿上骑射服打算去校场的盈玥噗嗤笑出声儿来,“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和福康安,到底谁才是汗阿玛的亲生儿子!”
永瑆立刻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今年那是因为绵恩放心不下咏絮,才婉拒了这份恩典!汗阿玛才只好带福康安去!”
盈玥一愣,木兰秋弥,可不是寻常狩猎,其实这项活动倒更像是军事演习,大有几分震慑蒙古诸部落之意,当然了也有会很多拉拢的举动。
因此少不了要跟蒙古王公子弟比试狩猎,乾隆陛下少不得要带上一个骑射优异的儿子,好压过蒙古王公子弟一筹。往年,充当这个角色的人是荣王,可荣王已经挂了,乾隆陛下本来很中意孙子绵恩的,可没想到绵恩舍不得咏絮。
乾隆陛下才只要点了福康安替补。
另外嫔妃中也有不少伴驾,豫妃、颖妃、容嫔、顺嫔都在其列,豫妃博尔济吉特氏是科尔沁部落的,颖妃巴林氏也是蒙军旗,带着二人前去无非就是当个摆设,容嫔和顺嫔那才是带去睡的。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贵人、常在、答应之流,都是年轻娇媚的,明显是留着调剂口味的。
不得不说,乾隆陛下这木兰秋弥,还真他妈美滋滋。
为了这场木兰秋弥,宫里宫外都忙活了起来,而盈玥呢,少不得帮着福康安打点行装,还要教导七公主丰克里的骑射,也跟着忙碌了起来。
七公主的骑射,完全就是菜鸟,一点根底都没有!
盈玥只得为她挑选了一匹温顺的铁蹄马,暂时也不指望她能在马上骑射,先学会骑马再说吧!
别看七公主性情软糯,学骑马却从不叫苦叫累,每日骑在马背上两三个时辰,不消几日便能骑着铁蹄马小跑儿了,委实叫盈玥刮目相看。
这一日,盈玥见日头已经老高,七公主一张小脸也已经通红,额头上早已是汗珠密布,便忙扬声道:“好了,都巳时过半了,日头已经毒辣,仔细别中了暑。”
七公主回首,清声道:“十一嫂,我再溜一圈!”
这一连七八日,卯时便来校场,巳半方回,足足两个半时辰,这样的强度,虽比不上皇子阿哥们的骑射课,盈玥却少不得担心七公主这娇弱的小身板。
眼瞧着她驾驭这那匹半大的母马,绕着这个比足球场还大的校场哒哒哒跑了一圈,其实也不过盏茶功夫。
七公主“吁”了一声,让铁蹄马停在了盈玥身前,七公主骑在马背上,朝着盈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盈玥点头赞许:“不错!接下来就可以学一下步箭了。”学弓箭,分为步箭和马箭两种,步箭可以算是马箭的基础。
主要是盈玥担心,七公主老这么骑在马背上,着实辛苦,还是混搭配合着先学一下步箭吧。
七公主点头:“嗯,我听十一嫂的。”
一个小太监已经板着马凳上前,七公主毕竟才十一岁,身量尚未长成,即使骑着矮小的半大母马,也仍旧很难靠自己的力量下马。
一只巴掌大的小脚熟稔地落在了马凳子上,下一步只需翻身下马既可。
然而,七公主才一翻身,马凳子上的脚少不得一用力——这一用力,那马凳仿佛不堪负重一般,咔擦一声,那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凳子腿竟然断了一条!!
七公主才翻过半个身子,身体平衡全系在这只脚上,一时间失去了平衡!眼看便要摔下来!
“啊!!”七公主花容失色发出惊呼。
第二七五章、怒其不争
见七公主从马背上摔落,盈玥本能地一个箭步上前,顺势抱住了身量小巧的七公主,然后这坠下来的分量依然不轻,盈玥又刚刚骑射良久,身上正是乏软无力,一个趔趄,便与七公主一起噗通摔在了地上。
不过有她缓冲了那么一下,应该摔得不重,盈玥只感觉到自己屁股有点疼,便别无大碍了。
忙问七公主:“怎么样?可有伤到?”
七公主咬着嘴唇,发出了轻嘶声,“没事,多亏了十一嫂。”
盈玥低头一瞅,却看到七公主的右手手心已经是一片鲜血!可见是方才落地的时候,七公主本能地用手支撑,因此擦伤了娇嫩的手心。
竟然还是受伤了!
盈玥二话不说,连忙先用干净的绢帕将她的小手包裹了起来,然后扶着她一并起身,转脸便怒斥那太监:“这凳子是怎么回事?!”
她一眼撇去,看着那个也已经翻到的凳子,凳子上已经只剩下三条腿,那第四条腿儿已经生生断了下来!
面对十一福晋的威吓,小太监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才只是把凳子搬过来而已!”说着,小太监碰碰磕头不止,生生磕头脑门都满是鲜血了。
七公主不由露出不忍之色,“十一嫂,他也只是一时不查而已,不是有意的。”
小太监如蒙大赦,连忙道:“是是是!奴才只是一时疏忽!还请七公主恕罪!”
说着,她仔细扫了一眼那条断了一腿儿的凳子腿儿,脸色陡然一沉,“馥苏里,你且看,那凳子腿分明是先被锯了大半,所以你一脚踩上去,才会断了!”
听到这番话,七公主忙瞅了一眼,旋即脸色有些发白!
“是有人蓄意要害我?!”七公主嘴唇有些发颤,虽然她一直都是个不讨喜的公主,但从小到大还不曾有谁蓄意加害过她呢!
盈玥心中也觉得不能理解,馥苏里只是个公主而已,她不会碍着任何人的利益!怎么会有人想要加害她呢?
“这件事必须彻查!”盈玥冷着脸道。
馥苏里却摇了摇头,“我毕竟没有大碍,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惊动额娘了。”
盈玥皱眉:“既然有人蓄意想要加害你,若是不把这个揪出来,只怕还会有下一次!”
馥苏里强撑着笑了笑:“我以后小心些便是了。估摸着,是有谁厌恶我,所以才想要给我点颜色瞧罢了。”
盈玥眉头皱得更深了,七公主这息事宁人的性子,着实让人恨其不争。
馥苏里低声道:“十一嫂,我们先回去吧。待会儿十二哥十五弟他们就该上骑射课了,若是耽误了他们的正事,就不好了。”
盈玥深吸一口气,只得叫人保存好那条凳子,然后送七公主回竹林院,“就算你不想闹大,那条凳子是谁送来的、又是谁经手,这些总要查一查!”
馥苏里咬着嘴唇道:“查了又有什么用?就算真查出是谁动的手脚,还会有人给我主持公道不成?”
盈玥登时火冒三丈:“谋害公主,这种事情,只要抓到证据,闹到皇后跟前,皇后就必须秉公处置!因为她是中宫皇后,是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前提是得要抓到确凿证据才行!
馥苏里摇了摇头:“额娘会不高兴的。”
听到这话,盈玥一腔怒火险些要爆了,因为怕令贵妃不高兴,所以就要忍气吞声?
馥苏里忙道:“嫂子别生气,我想……应该只是谁恶作剧了一下,不打紧的。”
“你——”盈玥跺了跺脚,“好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了!”
撂下这句话,便要拂袖而去。
馥苏里却是急了,急忙一把抓住了盈玥的袖子,“十一嫂!”
盈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都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我还能怎样?!”
馥苏里黯然垂下了头,“我知道十一嫂怨我软弱可欺,可是若就算闹大了,抓到了害我的人,皇后娘娘也能替我做主。可势必也会传到太后耳中,她老人家只怕要更加厌恶我了。”
“说到底,我也不过就是擦破点皮,太后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搅扰六宫不宁。”馥苏里苦笑着道。
盈玥一怔,别说,若真的闹大了,本就厌恶七公主的太后只怕就要更加恶她不识大体了。
等等!盈玥心下一沉,莫非这幕后加害之人,就算算准了这点,所以才肆无忌惮直接在七公主的马凳子上做了手脚?!
想到此,盈玥再度怒火涌起,“就算不闹上去,也得查查是谁干的!日后再坐计较!”
听了这话,七公主倒是没有反对了,她轻轻点了点头,旋即又叹息道:“只怕未必能查出端倪。只是一只凳子而已,经手的人太多,又不能闹大,想要查清,只怕是难啊!”
盈玥一怔,这七公主虽然性子软了点,但的确聪慧。
她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也得查,起码得叫害的人的知道,你不是个默默承受一声不吭的主儿!”
刚说完这话,一个宫女便急匆匆跑了进来:“福晋、公主,娘娘来了!”
盈玥脱口问:“哪个娘娘?!”话刚问完,就觉得自己问得何等白痴,七公主是谁的女儿,那来的便是哪位娘娘呗!要不然还会是别的娘娘不成?!
没等那宫女回答,令贵妃魏氏便一脸焦急地快步走了进来,几步便到了七公主跟前。
七公主忙从榻上下来,便要行礼。
令贵妃却一把扶住了七公主,满是心疼之色:“快叫额娘看看,是哪里受伤了?!”
骤然受到这等关怀,七公主小脸一呆,木木的,竟似不会说话了一般。
可令贵妃已经发现了七公主右手上刚刚缠绕好的纱布,那雪白纱布上依稀沁染了血,令贵妃不由唏嘘,眼圈都红了,“你从小到大,可是连皮都破过一次,如今竟要受这个罪,这是何苦来哉?”
七公主满脸受宠若惊,她双眸盈着柔波,软软道:“额娘,我没事,多亏十一嫂相救,只是擦破点皮而已,养几日就好了。”
令贵妃这才瞅了旁边的盈玥一眼。盈玥也在打量着令贵妃,心中满腹不解,的确只是擦破点皮而已,忙着与皇后争权的令贵妃竟然特意抽时间过来看望?难道纯粹只是为了表演一下慈母心肠?做一下秀?
可七公主只是个不受关注的公主,关心七公主的举动自然也不会受到关注。
令贵妃此举,应该并无好处才对。
第二七六章、枉为人母
盈玥正苦思冥想令贵妃跑来关怀七公主的意图,反正她是不相信令贵妃是母性发作了。
这时候,令贵妃幽幽开口了:“本宫知道,十一福晋很喜欢本宫的七公主,教她骑射,也是好意。只是——”
语气一顿,令贵妃的脸色登时严肃了起来:“只是本宫的七公主自幼娇弱,只怕是受不住骑射之苦。这学骑射的事儿,便就此停了吧!”
盈玥一惊,惊讶之余却总算明白了令贵妃的意图!
之前的曲水阁捉奸事件,她与令贵妃几乎是撕破了脸,她可着实说了不少反击讽刺的话!还叫令贵妃生生吃了皇后好一通羞辱!虽然那件是事情看似是和平解决了,可也彻底结深了仇怨!
随后是顺嫔被她彻底压趴下,巴巴献银子献南珠,此刻已然是断断不肯帮着令贵妃继续对付她了!令贵妃等同折损了臂膀!可令贵妃却还得好声好气哄着,继续拉拢顺嫔,帮她对付皇后!
可想而知,令贵妃肚子里早憋着一口气呢!
而就在令贵妃恼怒的时候,七公主却跟盈玥愈发亲近交好了!
令贵妃焉能不火冒三丈?偏偏她又不能直接跳出来反对七公主和十一福晋学习骑射!
人家这是姑嫂和睦、情同姐妹,谁见了都得赞一声好。
令贵妃哪怕贵为贵妃,也不能不讲理啊。
所以,令贵妃才要制造事端,让七公主受伤!七公主受了伤,她便可以以慈母的姿态站出来,心疼一下女儿,然后反对女儿继续学那些危险的骑射了!
盈玥怒意攒涌,就为了这丁点目的,竟不惜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伤!!
这简直是畜生!!
盈玥淡淡睨了令贵妃一眼:“娘娘的消息还真够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馥苏里受伤了!”此刻,她真的不愿再称呼魏氏为母妃了,直接以“娘娘”呼之!
令贵妃正色道:“若不是徐嬷嬷去禀报本宫,否则本宫此刻还蒙在鼓里呢!”
徐嬷嬷,是七公主的教习嬷嬷之一,想也知道必定是令贵妃派来伺候的人。自然了,也是令贵妃的眼线!
如此一来,令贵妃会知晓七公主受伤,便可以在明面上找到解释了!
盈玥笑了:“这位徐嬷嬷的腿脚倒是够快的!”她与馥苏里前脚回来,不消一刻钟,令贵妃便赶了过来,这简直是一路跑去的啊!
只怕徐嬷嬷禀报是假,令贵妃早知七公主会受伤是真,所以才来得这么及时!
令贵妃露出了一副懒得多言的模样,她摆了摆手:“十一福晋请回吧,馥苏里以后就不牢你费心了!”
这是逐客了?
盈玥却着实也不喜欢跟令贵妃打交道,便对馥苏里道:“七妹只管好生歇息几日,至于养好了手,要不要继续学骑射,你自己做主便是,我不会强求。”说罢,便道:“我先告辞了。”
馥苏里急忙道:“十一嫂——”
盈玥回首道:“还有什么事吗?”
馥苏里咬了咬嘴唇,她抬头看向令贵妃,“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请额娘放心,馥苏里以后会加倍小心的。”——这话说得柔软,但意思已经足够明显,她还要在学骑射!
登时,令贵妃一张慈善的面孔铁青了。
盈玥忍不住笑了,“既然七妹有心向学,我这个做老师的,自然没有弃你而去的道理。”
令贵妃登时爆发了,怒目呵斥馥苏里:“你一个公主,学什么骑射?女儿家要以娴静温婉为要,整日学那野蛮行径,成何体统?!”
七公主脸上瞬间失去了神采,一双澄澈的眸子瞬间黯了下去,满是神伤。
盈玥立刻毫不客气反怼回去:“骑射何时成了野蛮行径?大清是马上得天下!这立国之本,怎的到了贵妃嘴里,竟成了野蛮行径?!”
令贵妃一噎,立刻反驳道:“满人男子学骑射是应该的,可女子就没必要沾染了!女儿家应该多学女红女德、修心养性!”
盈玥挑眉,“可七公主不是寻常女儿家!她将来十有八九要抚蒙!去了蒙古,不会骑射,岂非叫蒙古人嘲笑大清的公主鞍马弓箭皆不能?这不是给皇上丢脸吗?!”
盈玥说完这番话,毫不停顿,继续冷眼撇着令贵妃反问道:“或者说,娘娘有自信,可以凭自己的君恩圣宠,为七公主筹谋,让七公主留京择婿?!”
“若是有绝对把握可以留京下嫁,那七公主的确是不必再学骑射,只管学学女红女德就足够了!”
盈玥连珠炮般说完这些话。
令贵妃却如哑了火儿一般。
馥苏里抬头看着自己的额娘,眼中带着最后的一抹的希冀,“额娘可有把握让女儿留在京中,不必承受远嫁之苦?”
令贵妃嘴唇动了动,“所有公主的婚配,素来要有皇上太后做主,若皇上太后已有决断,我也无能为力。”
馥苏里一双清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华,她低下了头,低低道:“没关系,我不会勉强额娘去做力所不逮之事,额娘不必因此为难。”
面对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令贵妃也只得扬起一个和蔼的笑容,“额娘知道,你是最乖的了。”
馥苏里抬起头,露出温软的笑容:“额娘要忙着宫务,还有照顾十五弟和九妹,已经够辛苦的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额娘不必担心。”
听着这样乖巧懂事的话,盈玥心里却听出了浓浓的酸楚意味。
身为儿女,可以忍受父母的偏心,但对于一个无心乃至狠心的母亲,那真真是叫人绝望。
令贵妃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好生歇息吧。”说完,令贵妃再也不留恋半分,转身而去。
“恭送额娘!”馥苏里朝着令贵妃那远去的背影,深深屈膝一礼。
她维持着这个礼数,一直看着令贵妃的身影彻底不见了,才木木然起身,她一脸疲惫地看着盈玥:“十一嫂,我累了。”
盈玥一怔,忙道:“你额娘与我有些龃龉,所以才……”
馥苏里什么都没说,她转身软在了罗汉榻上,埋头伏在了软枕上。
然后,盈玥分明看到她的肩膀在一下下颤抖着。
她在哭,却没有发出丝毫哭泣的声音。
那是在极力隐忍着哭声。
盈玥眸子一颤,这个孩子……她什么都看出来了,什么都明白了,所以才会这般伤痛。她明白自己的母亲根本不愿意她留京,她也明白是自己的母亲让她受伤,目的仅仅只是因为不喜她与自己这个十一福晋来往。
盈玥的手轻轻落在馥苏里颤抖的削肩上,想要劝她别哭别难过,却说不出口,最后只轻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听到这番话,七公主抬起了埋在枕头里的小脸上,她的双眸已经红肿,泪水肆意横流。她转身便扑进了盈玥怀中,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般。
不,其实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因为太懂事,才叫人错以为不是个孩子了。
等到七公主哭累了,在她怀里睡着了,盈玥才唤了两个宫女将她扶进内室。
回到澄心馆,少不得得先换下那被泪水浸湿的衣裳。
正换衣服呢,永瑆嘿嘿笑着从屏风后探出了脑袋来。
盈玥狠狠瞪了一眼这个不要脸的偷窥者,“看什么看!”此刻她脱得只剩下一个肚兜,肩膀、胳膊和半后背都露了出来——其实在现代,这算啥?才露出这点,上街都会被人嫌弃保守!
“诶?”永瑆好奇地瞅着桌上胸襟湿透的衣裳,“这是怎么弄的?”
盈玥叹了口气,飞快穿上中衣,才把今日发生的事跟永瑆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永瑆脸色阴沉了下来,吐出四个字:“枉为人母!”
第二七七章、汗阿玛求放过o(╥﹏╥)o
金红的晚霞映在西窗上,寝殿内燃起了烛火,盈玥翻看着账册,想着十二阿哥成婚之日,该送什么贺礼比较合适。
永瑆却一把伸过了手来,夺走了账册,他黑着脸道:“贺礼爷已经准备好了!你不必选了!”
盈玥娥眉一挑,“哦?你打算送什么贺礼?手写的中堂?还是手抄论语?”
永瑆冷哼:“爷的字儿,一字千金!以后,断不会再送给他了!”
盈玥险些没翻白眼,还一字千金?这也忒自恋了点吧?
“前儿御前填诗,汗阿玛赏了我一方上好的澄泥砚,便宜他了!”永瑆哼哼道。
盈玥巨汗,“人家成婚,你送砚台?这不太合适吧?”——虽说澄泥砚算得上贵重雅致,可着实驴唇不对马嘴。
“有什么不合适的?十二弟最喜欢收集砚台,他的砚台足足占了大半个书房呢!”永瑆一脸瞧不上。
盈玥不由一怔,她忽的想起了那年生日,十二阿哥送那方端砚……
“他经常送人砚台吗?”盈玥忙问道。
永瑆切了一声,“只要是好砚,到了他手里,就从来没出过!他那半书房的石头疙瘩,谁都不许碰一下,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盈玥怔忪了,当一个男子,愿意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送给你,这份心意已然是毋庸置疑了。
唉,只可惜,她跟这小正太是无缘无分了。
“怎么了?”见盈玥有些走神,永瑆忙拍了拍她的肩膀。
盈玥忙笑着摇了摇头:“好啊,那就送澄泥砚吧。”
永瑆笑了,“等十二弟成了婚,汗阿玛就差不多该启程去木兰了,到时候——”一想到月娘要进入小世界闭关至少半个月,永瑆心里还真有点不舍得。
“爷还真想陪你呆在里头。”永瑆柔声道。
盈玥笑着说:“这怎么能行?我闭关,少不得你里里外外打掩护。若是连你也一块消失了,那可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是啊……”永瑆喟叹。
盈玥又道:“对了,我闭关之后,馥苏里就得你多关照一下了。校场那边你得派几个得力的人盯着才是,别叫她再出了意外。”
永瑆一脸酸意,“七妹是挺可怜的,但你也没必要这样处处上心吧?”说着,永瑆修长的食指轻轻勾起盈玥的下巴,他笑容中带着蛊惑,声音带着某种磁性:“你要把心思多放在爷身上。”
挑下巴这个动作,盈玥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感觉像是被色狼调戏了一般!
她黑着脸拍掉永瑆的手,耸了耸肩膀道:“没办法,我一看到馥苏里那娇弱可怜的小模样,就忍不住怜香惜玉!”
永瑆嘴角抽搐:“怜香惜玉,这不是男人该干的事儿吗?”
盈玥哼了一声,“可你们这些男人,哪个去怜惜过馥苏里?!”——若真有人对馥苏里怜香惜玉,还用得着她这么操心吗?!
永瑆一怔,七妹生在鬼节,哪怕是两世为人的他,也一直都是心存疏远的,更遑论旁人了。
盈玥幽幽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儿,实在让我动容。我想着,能不能有什么法子,让馥苏里留京选婿?”
永瑆沉默了片刻,才道:“若是像大姐姐、四姐姐那样深得汗阿玛喜爱的公主,留京自然不成问题。可七妹……她自小便不会撒娇博宠,汗阿玛的慈父之心,落在她身上的,自然是少之又少。”
盈玥道:“如果馥苏里现在开始讨皇上欢心,还来得及吗?”
永瑆叹了口气:“就算来得及,她又不是阿哥,既不能在木兰围场上为汗阿玛争光正脸,更不能填赐作诗应和汗阿玛的癖好……咳咳,是雅好!”
盈玥忍不住噗嗤笑了,看样子在永瑆眼里,乾隆陛下的这项爱好,实属癖好啊!
倒也是,乾隆陛下的那些诗……那水平实在是叫人不忍直视!哪怕又不少才学不差的翰林词臣为其润色,成果仍让不咋滴。
盈玥摸着下巴,半是自语:“馥苏里才刚学骑射,根本就是个新手,想要练出一手上好的骑射水准,没个三五年是不成的。不过这写诗——我倒是觉得有点门道!”
永瑆笑道:“七妹还会写诗不成?”
盈玥笑了:“馥苏里好歹已经读了四书,好诗写不出来,酱油诗总能编出几首来吧?”
“酱油诗?”永瑆汗了。
盈玥撇嘴道:“皇上那些御诗难道就好到哪儿去了?比酱油诗也强不了多少!馥苏里只不过是个小女孩,诗写得不好有什么打紧?正因为写得不好,才需要像皇父讨教呢!”
永瑆听得一怔,这话说得还真在理!他们兄弟几个若是跑去跟汗阿玛请教诗词,汗阿玛保准高兴得紧!只不过他们几个作诗水准,说实在的,其实早都在汗阿玛之上了。
只不过……无论四哥、六哥还是八哥,全都被汗阿玛捉去填诗润色,尼玛一个个写诗都快写吐了!谁还会主动跑去请教诗词啊!
哥哥们好歹都是分了府的人,总能躲一躲,可他就住在汗阿玛眼皮子底下,尚未分府呢!
尤其是来了圆明园行宫,武英殿的差事自然是撂下了,汗阿玛以他闲着也是闲着为由,几乎天天都会叫他去九州清晏殿润色诗词!
永瑆每每内牛满面:汗阿玛,求放过!
若是七妹这个时候主动献身,啊不,主动去求教诗词,这么一来爷岂不是解脱了?
“嘿嘿!”永瑆摸着下巴,笑容诡异。
看着他那一脸阴测测的诡笑,盈玥打了个冷战,尼玛这家伙又在憋什么坏招了?
“就这么决定了!七妹如今伤了手,而已没法骑射了,让她专心好好演习一下诗律词韵!尽快编几首打油诗出来!”永瑆正色道。
诗律词韵什么的,就是写诗填词的格式,算是基础的东西,馥苏里虽小,但也应该学过。只怕会这点基础,诌几首打油诗还是可以滴!
说罢,永瑆又冲她嘿嘿诡笑,“好福晋,咱们好生安置吧!”
盈玥翻白眼了,这是又精虫上脑了!
男人这种生物啊。
盈玥摆了摆手:“先洗澡去!”身上一股子墨汁味儿,混合着汗味,闻着便叫人觉得销魂不已。
想滚床单?先洗白白去。
“好嘞!”永瑆跳窜着便跑去洗澡了,活像只嘚瑟的马猴。
第二七八章、十二福晋(上)
馥苏里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盈玥稍微点播了一下,她便立刻从书房翻找出诗律词律,开始精心研习。
这上头,盈玥就帮不了她什么了。写诗,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永瑆倒是会写,可这厮早就写吐了,让他来教导馥苏里写诗,这厮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今儿一大早,永瑆就出了宫,跑去他四哥永珹的避暑园子。据说是四贝勒这几日招了暑气,永瑆去看望哥哥了。
接下来的几日,直到十二阿哥成婚前,永瑆都在几个哥哥处兜兜转转,每天都要跑出宫。其目的,明显是要躲着乾隆陛下的召见。
倒是把盈玥给羡慕得不行,她也好想要出宫啊。
很快,在一个晴好的日子,十二阿哥的婚期到来了。
因迎娶的是豫妃的侄女、和敬额驸的堂妹,因此婚礼倒是十分热闹隆重,比起当初她嫁给永瑆,还要更热闹二分呢。
毕竟十二阿哥是中宫嫡出的皇子。
热闹大戏在西园唱了一整日,哪怕回到澄心馆,也已然能听到那咿咿呀呀的昆曲嗓音,唱的是永团圆。
然而这门婚事,对十二阿哥而言,着实不是什么喜事。
这位十二福晋虽说是科尔沁贵女,容貌也出众,可她并非十二阿哥中意之人,加之娶了这样的福晋,便意味着断绝了储位之望。十二阿哥能高兴才怪。
只不过更可怜的似乎是这位十二福晋,一进门不不讨丈夫喜欢、不讨婆婆、不讨太婆婆喜欢,在过二年,只怕极有可能要迎进来一位侧福晋,这日子……简直没发过了。
唉!
“你叹什么气?”面带薄醉之色的永瑆哼哼道。
盈玥叹道:“我是在为十二福晋叹气!”
永瑆一愣。
“十二阿哥觉得福晋不如意,日后还可以纳侧福晋,可十二福晋若觉得丈夫不如意,难道还能改嫁不成?”这个时代,对女人实在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永瑆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酒气熏熏的吻痕,“好了,你管她作甚。就算她过不得不好,该埋怨的也是十二弟。”
说着,便执着她的手倒向了床榻。
一夜缱绻。
新妇入门的流程,一如她当初嫁给永瑆的时候一样,第二日十二夫妇需叩见帝后与太后,并向大伯子小叔子们敬茶。
第三日,才需要挨个摆驾宫中母妃母嫔,还有盈玥这个嫂子。
十二福晋是在第三日的下午才来到了澄心馆。
不过来的只有她一个人,并无十二阿哥陪伴。
想当初,永瑆可是陪着她拜见各处,无一疏漏。当初她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永瑆待她,一早就如斯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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