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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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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贝勒见状,已然松了一口气,便侧脸问永瑆:“我只听说冒出刺客来,看样子都没事。”
  咏絮立刻从绵恩怀里挣脱出来,愤愤道:“才不是没事呢!我的贴身侍女映棠死了!”
  盈玥暗道,看样子是化恐惧为愤怒了。只不过……你丫的鼻涕能不能擦一下,都落在我的斗篷上了好伐?!
  咏絮怼了四贝勒一句之后,又快步走到盈玥身边,“月娘你没事就好,我刚才听见动静,可吓死我了。”说着,便将斗篷脱下来,递了过来。
  盈玥看着斗篷上晶莹的鼻涕,丫的已经结冰了!
  “额……不用了。”老娘情愿冻着!也不穿这件斗篷!
  永瑆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二话不说便脱下了身上厚实的紫貂斗篷,呼啦一声,温暖的斗篷将她兜头兜脑包裹。
  盈玥不禁一愣,怔怔看着永瑆。
  永瑆却转身走到了定亲王绵德身旁,板着脸道:“一个刺客已经死了,另一个负伤而逃!立刻封锁你王府前后个个出入门!那刺客,决计插翅难逃!”
  绵德登时脸色一变。
  四贝勒不禁蹙眉:“绵德,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
  绵德只得咬牙,传话了这般吩咐下去。
  永瑆暗自冷哼,吩咐刘昶:“叫跟随的太监帮着去各处出入门守着,不许放走任何一人!”
  “嗻!”
  绵德脸色剧变:“十一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永瑆淡淡道:“放心,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不过方才逃走的那个刺客,分明十分熟悉你王府地形,只怕很有可能就是你府里的侍卫或者太监!”
  绵德脸色一僵,强撑着道:“这怎么可能?”
  四贝勒肃色点头:“这很有可能!你好歹是个亲王,府内也算是禁卫森严,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刺客混进来的?若是侍卫,便可以轻易进来了。”
  绵德脸色更加难看了。
  盈玥道:“方才刺客是从湖面冰雪上逃走的,应该留下了不少清晰的脚印。根据脚印,应该可以缩小范围。”
  四贝勒这个推理迷不禁拊掌:“那还等什么!”
  于是一马当先便冲了过去。
  盈玥:…_…||
  画舫就在离湖畔不远的地方,雪白无暇的冰面上,果然留下了一串清晰无比的脚印,和……一滴滴的血迹。
  四贝勒作为推理迷还算有基本素养,他特意躲开了脚印和血迹,弯着腰仔细观察,“这刺客脚长六寸七分,基本可以排除是女人了。”
  六寸七分的脚已经相当大,大概41码到42码之间,女人基本不大可能。
  盈玥点头:“没错,我观那人的身形,的确不是女子。”
  四贝勒一脸破了案一般的得意,“既然如此,绵德,赶紧把你王府里所有脚长六寸七分,又受了箭伤的找出来!”
  绵德露出为难之色:“至于受伤与否,非得宽衣不可,一时半会可检查不完。至于脚长六寸七分的男子,可实在太多了,我的脚便差不多是这个尺寸。”
  四贝勒愣住了。
  盈玥冷笑,扬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上三条!第一,这个刺客身高七尺二分至七尺三分之间,第二、体重不超过一百三十斤!第三、此人是左利手!”
  绵德眼中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咏絮此刻身上被绵恩的硕大斗篷包裹着,只露出泪痕斑驳的小脸蛋,她一脸迷糊:“前两条也就罢了,左利手是什么呀?”
  盈玥尴尬了,一不小心飚出了现代专业词汇……
  四贝勒却已经开口替她解释了:“左利手就是左撇子!少年包公案里,包拯总把左撇子说成左利手。倒是蛮好理解的。”说着,四贝勒笑着看着盈玥:“没想到弟妹你也喜欢看少年包公案啊!”
  盈玥尴尬地点了点头,“额是,是啊,随便看看。”
  四贝勒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弟妹随便看看,便学会了包公这一手看鞋印断凶的本事!这点本事,书里可没有说得太详细,只说根据鞋印深浅,便可推断凶手身高体重!弟妹,你可真厉害!改天一定要跟我详细说说!”四贝勒搓着手,一脸讨好。
  永瑆瞅着自己一母同胞大哥,一脸的瞧不上。
  盈玥讪讪笑了,作为一个现代资深推理迷,学会看脚印,其实算不得什么。盈玥上辈子,一个叔叔就是个资深警察,实际案情,她也不知听了多少了。这一手看鞋印的本事,原以为这辈子是用不上了,没想到……


第二〇八章、人赃并获
  咏絮小脸有些激动,“脚长、身高、体重全都知道了,再加上身上有伤!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刺客了!”
  “恩哥,你说是不是呀?”咏絮小手戳了戳绵恩的手背。
  绵恩眼睛眯成一条缝,眸中泄露出丝丝缕缕寒芒,他带笑道:“是啊,絮儿真聪明。”
  说罢,绵恩棱角分明的脸上显露出冰凉的寒意,他陡然大步走到了绵德跟前。绵恩作为弟弟,身量却生生高了哥哥足足三寸!在加上那一脸压迫性的寒面,叫绵德脚下一颤,险些忍不住想要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绵德急忙怒吼。
  绵恩冷笑着俯视这自己这位兄长,道:“大哥,若我没有记错,你的贴身护卫孟则便是身高七尺三分,而且是个左撇子了!”
  绵德神色剧变:“那又怎样?不过是凑巧罢了!”
  “是吗?!”绵恩怒火攻心,眼睛都赤红了,“孟则是你的贴身护卫,向来不离你左右!怎么今日不见了踪影?可否劳烦大哥,把他叫出来?也好叫弟弟查查,他身上是否负伤!”
  “你——”绵德色厉内荏急吼道,“你反了天不成!这里可是我的定王府!岂容你说查就查!你算个什么东西!”
  盈玥心道:看样子是被绵恩不幸言中了。
  绵恩却陡然笑了:“大哥不许查,只怕也来不及了!”
  绵德脸色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盈玥一怔,对了绵恩身边的侍卫哪儿去了?他作为贝子,出门在外,少说也会带个十个八个护卫……难道说……
  这时候,只见四五个侍卫押这一个五花大班的健硕男子,径直朝着湖边此处而来!
  那个被绑的男子,身上只穿着件单薄蓝灰色的中衣,肩膀上已然晕开一片鲜血……
  这个人,肯定就是方才画舫上的刺客!肯定就是绵恩口中所说的孟则!
  绵德登时面如土色。
  绵恩微微一笑,“方才听到十一婶说的那些,我立刻便想到了孟则,所以趁人不备,叫身边侍卫兵分两路。一个受伤的侍卫,被困缩王府,能去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他自己的住处,另一个便是药房!”
  绵恩自幼长在定王府,自然十分熟悉王府的构造。
  贝子府的侍卫躬身道:“回贝子爷,奴才们在冲进侍卫房的时候,正好逮到这厮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说着,他将一支带血的箭矢呈递上去,“这是箭矢是在孟则房中桌上找到的!”
  绵恩接了过来,瞅了一眼染血的箭矢,再看看孟则肩膀上的伤痕,不由冷笑道:“你倒是够有本事的,箭矢入体足有一寸半,你竟然自己动手便给挖了出来!”
  孟则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绵恩冷笑:“装哑巴?”他冷哼一声,看向绵德,“不知定亲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绵恩显然是要撕破脸了,连一声“大哥”都不称呼了。
  定亲王绵德脸色惨白,一个趔趄,生生摔倒在了雪地上,“不!不是我指使他的!这件事我跟我无关!”
  孟则见状,亦毫不犹豫地道:“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与王爷无关!”
  绵恩气得脸色铁青阵阵:“你倒是够忠心的!”
  四贝勒见状,便上前拍了拍绵恩的肩膀,“事已至此,不必饶舌,直接禀了汗阿玛便是!”
  绵德脸色瞬时灰白,再也没有半分血色。
  绵恩果不其然采纳了他四叔的意见,直接押着孟则奔赴宫门。
  有四贝勒、六贝勒、十一阿哥三位皇子作证,此案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绵德是否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而盈玥不放心咏絮,先行将她与老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送回了贝子府,才回宫去了。
  不料一回宫,便看到王进保守在乾东五所外,“十一福晋可算回来了,皇上有旨,命您即刻前往养心殿一趟。”
  盈玥一愣,不是已经有四六十一作证了吗?不缺她一个吧?
  心下虽疑惑,却也只得乘上肩舆,赶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宽阔的殿中,只有父子祖孙五人,一应宫女太监都被驱逐了出去,因此显得空荡荡,莫名叫人紧了心神。四贝勒、六贝勒、十一阿哥和绵恩一字排开立于一侧,都缄默着。可见是该禀明的早已禀明了。
  不过绵德不在……乾隆没有召见他。
  盈玥低眉顺眼上前,忙磕了头。
  乾隆脸色阴沉得很,一股子凝肃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富察氏,咏絮如何了?”
  盈玥松了一口气,原来乾隆陛下是担心外孙女啊,“请汗阿玛放心,儿媳已经亲自送她回去,咏絮身子无碍,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乾隆点了点头:“这次的事儿,朕已经明了。多亏了你从旁周旋照顾,咏絮才能逃过这一劫。”她这个孙女,肚子已经那么大了,若是有个万一,便是一尸两命!富察氏救的可不只是咏絮,更救了朕的曾孙。
  说罢,乾隆唤了王进保进来,道:“十一福晋临危不乱,着赐锦缎十匹、黄金百两。”
  说实在的,这点钱,对盈玥而言根本只是个小钱。不过皇帝的赏赐意义非凡,盈玥赶忙磕头谢恩。
  乾隆又对永瑆道:“还有你身边的首领太监也很不错,护主有功,射伤刺客,也当赏!”
  盈玥眼珠一圆,怎么变成是刘昶射伤了孟则了?!
  脑子一转,顿时就明白了,永瑆这抠门佬还蛮听话的嘛,让他只当没看见,他果然装作没看见,还给按在了刘昶头上。
  永瑆忙道:“刘昶只是个奴才,当不起汗阿玛的赏赐。儿子回头会赏他的。”
  乾隆露出一脸怀疑的神色:“是吗?”
  永瑆小脸尴尬了。
  盈玥见状,忙道:“汗阿玛请放心,刘昶即使赶到,救了儿媳,儿媳会厚赏他的。”
  听了这话,乾隆点了点头:“嗯,那就朕就放心了。”
  永瑆都要郁闷出天际了,汗阿玛您这是不信您亲儿子啊!
  乾隆露出倦怠之色,他摆了摆手:“好了,那个孟则杖毙。其余的……朕要考虑几日。你们都退下吧!”
  绵恩脸色一变,忍不住想要开口,却被四贝勒一眼瞪了过去。二话不说拉着他便跪安了。


第二〇九章、夺爵
  养心殿外,晚霞灿烂。
  “四叔!”绵恩闷闷低吼,“汗玛法他——”
  四贝勒哼了一声,“你急什么,他已经被关进宗人府了!这可是人赃并获,千真万确抵赖不得!耐着性子,回你的贝子府,好好等消息便是,千万别落井下石!”
  绵恩如何不明白四贝勒的意思,他与定亲王是亲兄弟,汗玛法最恨便是兄弟骨肉相残。这个时候,他若落井下石,一力要求严惩,反而会叫汗玛法不悦。
  哪怕定亲王再有过错,他都不能说半句坏话!
  永瑆淡淡道:“不但不能落井下石,你最好回去连夜写一封替绵德求情的折子出来!”
  绵恩愤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凭什么——”绵恩的话还没说话,便戛然止声,他咬了咬牙:“十一叔的意思,我明白了。”
  永瑆笑着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时辰也不早了,四哥和六哥也快些回府吧,别误了宫门落钥的时辰。”永瑆道。
  四贝勒忙瞅了盈玥一眼:“十一弟妹不碍事吧?没动了胎气吧?”
  “额……胎气!”盈玥一脸恶汗,“其实……宴席上,不过是为了逃避大嫂灌酒,所以才……”
  四贝勒登时郁闷了:“没喜?!”
  盈玥和永瑆齐刷刷点头,真滴木有!
  四贝勒不禁气恼,“真是的,白叫我欢喜一场!”
  说罢,四贝勒气呼呼拂袖而去。
  六贝勒:“诶!四哥等等我!”
  绵恩:“四叔六叔等等我!”
  一溜串远去了。
  永瑆冲盈玥翻了个白眼。
  盈玥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这能怪我吗?我要是不这么说,大福晋非得把我灌得跟老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似的!
  乾东五所,夜色深深。
  “绵德已经下了宗人府大狱?”盈玥脱下斗篷,问永瑆。
  永瑆点了点头:“不过罪名是收受贿赂、逾制扩修府邸。”
  想也知道,谋刺弟媳这种见不得人的皇家丑闻,是断断不能外露的。
  “对了。”永瑆脸色一凝,“我有件事要问你。”
  “啊?哈哈……介个,我困了,咱们早点碎觉吧!”盈玥嘻嘻哈哈打哈哈。
  永瑆一头黑线,“不问的只是那支箭矢的事儿!”
  盈玥恼羞成怒:“不是说了,叫你当做没看见吗?!”
  永瑆扶额,满脸都是大写的无语凝噎,“我想的问的是,那支箭矢,应该是蓄意瞄准你吧?孟则想要刺杀的,不只是咏絮,而是你们俩才对吧!”
  盈玥一愣:“合着你从头到尾全都看见了?”
  永瑆点头:“嗯,虽然一开始离得有点远……”
  盈玥不禁想起永瑆那副气喘吁吁满头热汗的模样,难道永瑆就是看到她遭到此刻射击,所以才火速奔来相救?
  只可惜,却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一支箭矢凌空浮在手上,离弦般射向刺客。盈玥有自信,她那个角度和位置,刺客是看不到的。
  只有永瑆看了个真真。
  “大福晋和定王母子,为何要顺带刺杀我呢?”盈玥摩挲着下巴,有些难以理解。难道就因为她怼了大福晋?
  永瑆冷哼一声:“还能是为什么?谁叫你说自己有喜了!”
  “额!”盈玥一脸呆滞!
  麻蛋,原来是这么回事!
  定王绵德可是相当皇太孙的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十一叔彻底获得富察家的支持!而要彻底获得富察家,唯一的法子,便是诞下共同的血脉。
  盈玥囧了,合着是她自己招来的刺杀的啊!
  “那啥,皇上会怎么处置绵德?”反正是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但爵位……
  永瑆淡淡道:“你放心吧,大姐姐绝不会善了了!不把他弄个夺爵幽禁,大姐姐不会罢休的。”上辈子,绵德就是在大姐姐的一手谋划下,落了个夺爵幽禁的结局。
  如今绵德没娶到咏絮,没想到结局还是没分别,反而这一天来得更早了。
  永瑆不禁愁眉,若是绵德被夺爵,少了这个皇长孙上蹦下跳分散注意力,他的处境可就……
  看样子,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成。
  翌日,贝子绵恩便上了一道密折,为兄长绵德求情,言绵德只是“一时糊涂”,请汗玛法念在先父安定亲王的份上,念在骨肉血亲的份儿上,绕过兄长这一回。还说,嫡母伊拉里氏为了兄长下狱之事,寝食难安,日夜奔波,实在可怜,请汗阿玛怜她多年居丧不易,如今又正值年底,还是放兄长出来,与嫡母团聚吧。
  这份奏折写得,端的是情真意切,孝悌有加。
  可实际上,这本求情奏折,里头的内涵可不少呢。大福晋日夜奔波,也可以看做上上下串联,结交朝臣。
  只看乾隆陛下怎么想了。
  傍晚的时候,永瑆从武英殿回来,关上门便忍不住哈哈大笑,“月娘,你猜宗人府大狱中的绵德给汗阿玛上了什么折子?”
  盈玥懒懒坐在美人榻上,手里正把玩这一串翡翠十八子手串,眼皮都不抬一下,“若他还没有昏了头,这个时候就应该自己揽下所有罪名,并且自请除去亲王爵位,让给弟弟绵恩,再自请去盛京思过。”
  说罢,盈玥抬眼扫了永瑆一眼:“不过,看样子,绵德还没有这般清醒聪明。”
  永瑆笑了,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道:“不错!这个昏头涨脑的混账,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为自己开脱!他以为汗阿玛杖毙了孟川,便是袒护他不成?汗阿玛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罢了!”
  是啊,绵德的罪证,已经不容辩驳。这个时候若还一力否认,落在乾隆陛下眼里,便是欺君罔上了。
  “不过如今都年底了,诸事冗杂,汗阿玛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处置他。”盈玥沉吟道。
  永瑆微微颔首,“是啊,一切都要等到年后了。只不过这个混账东西要在宗人府大狱中过年了。”
  至于刘昶,盈玥把乾隆陛下赏赐了百两黄金分给了他一半,把这老小子乐得整日合不拢嘴。唉,在永瑆这个抠门佬手底下,连刘昶这个首领太监过得都很清苦啊。亏得他还如此忠心耿耿。
  很快,盈玥在嫁入皇家以后,第一个新年,终于到来了。
  其实过年的流程,跟富察家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更加隆重华丽,更加热闹而有序,更加重视规矩礼仪。
  同样,也更累人。
  到了她这等年岁,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过年,过了年便又老了一岁……
  额,虽然她才刚刚十五……虚岁。


第二一〇章、中毒
  乾隆三十二年正月,过了元宵节之后。
  前朝有言臣上折子弹劾皇长孙定亲王绵德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结交大臣、逾制私自扩建府宅等九条罪名。
  乾隆陛下留中不发。
  翌日,御史台众御史联名上奏弹劾,请求皇帝严惩定亲王绵德。
  乾隆无奈之下,下旨褫夺绵德亲王之爵,降为不入八分辅国公,便命其克日前往盛京,非诏不得还。
  另外,命其弟绵恩降封袭爵,是为定郡王。
  这道旨意是只针对绵德的,但因她失了亲王爵位,其妻西林觉罗氏自然也不在是亲王福晋。不过大福晋的身份待遇却依旧未变,只要她愿意,她仍然可以留在定王府享受荣华富贵,新任的定郡王也有义务奉养她这个嫡母。
  但是,大福晋岂会愿意留下来受这份气?
  她自己上了折子,说自己教子无方,愧对九泉之下的安定亲王,愧对皇帝陛下,请求随儿子一同前往盛京。
  乾隆准允了。
  这对祸患母子被发落盛京,想来此生是不会有机会再回来了。
  这对绵恩和咏絮而言,真是天大好事,自此之后,咏絮算是彻底安全了。
  照规矩,绵恩成了定郡王,昔日的定亲王府这一刻便归属他所有。只不过咏絮临盆之日不远,定王府又有诸多逾制之处需要撤除、改建,因此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搬家。
  定王一脉的剧烈变动彻底落下帷幕的时候,已经是乾隆三十二年的正月底了。
  虽还未入二月,天气却已经见回暖,积雪消融,殿外檐下滴滴答答,空气都是湿润润的。
  盈玥却因为大姨妈提前汹涌袭来,心情很是糟糕。
  青杏叹着气将一包新缝好的月事带子整理好,“福晋这个月不但来得早,还都第六日了,竟然还淅淅沥沥的。要不……还是传个太医吧。”
  盈玥揉着微涨的眉心,心中早就觉得有些问题了。
  上个月的她月事来得就格外多些,当初也没太多心。没想到这个月问题更严重了!
  要知道,从前她的月信都是很准很安生的。
  没道理一进了宫,便月事不调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人暗算了。
  陶卉姑姑低声道:“福晋,您不必觉得难以启齿。女人的月信是否安稳,可是十分要紧的事儿。”
  “等十一阿哥回来再说吧。”盈玥蹙眉,明明自己的一应饮食都处处小心,上头赏赐的东西,也素来都是请妥帖的太医私下检查过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暮色时分,十一阿哥自武英殿回来,便瞅见福晋身边的青杏正立在诒晋斋外。手里正拿着本书,教刘喜认字呢。
  青杏气鼓鼓道:“你怎么这么笨!昨儿教你认五个字,你今天居然忘了四个!你简直是猪脑袋啊!”
  刘喜一脸委屈巴巴,“这能怪我们,他们长得都差不多,我哪里记得住。”
  青杏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哪里是个读书的料?还是别学了!”
  刘喜一脸苦涩:“现在淡烟姑娘走了,爷叫我打理书房,登记造册。我都写错了两回了,两个月的月银全都被罚光了!”说着,刘喜竟呜呜哭了起来,端的是可怜无比。
  青杏忍不住啐道:“十一爷也忒抠门了……”太监的俸禄本就不多,稍微出带你错漏便整月地罚月银……
  “咳咳!”永瑆黑着脸咳嗽了两声,
  青杏吓得小心肝一颤,急忙上前行礼,“十一爷,福晋叫奴才在这里候着您,说是有事要跟您谈,”
  听了这话,永瑆也顾不得责怪这两个无礼的奴才,心中大喜,暗道,福晋之前月事一直未尽,自是亲近不得,如今看样子是身子干净了,想爷了吧?想到此,永瑆荡漾了。
  “咳咳!”永瑆急忙用咳嗽掩饰自己脸上的荡意,指着太监刘喜怀里的那新书,吩咐道:“这几本书搁在第三个书架第二排的空位上,然后把书名记在册子上既可。”
  “嗻!”刘喜苦着脸应了下来。自从淡烟姑娘走了之后,十一爷就把书房的差事交给他。刘喜只得苦哈哈认字学字了。
  而永瑆已经脚步轻快,朝后院而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刘喜那张苦瓜脸。
  燕怡殿。
  永瑆搓着手贼兮兮笑着走进了内殿,“福晋~”
  盈玥正歪在美人榻上,看着永瑆这幅表情,一眼看出他脑子里全都是黄黄的玩意儿!麻蛋!你还真不愧是皇子!
  盈玥一把拍开了永瑆那贼兮兮伸过来的手,烦躁地道:“我身上还没完事儿呢!”
  永瑆一愣:“还没完?今天都……第五……啊不,第六天了吧?”
  “嗯。”盈玥郁闷地应了一声。
  永瑆突然收敛了那副不正经的表情,“你从前在母家的时候,也时常如此吗?”
  盈玥摇头:“从未如此过。”
  永瑆脸色一紧。
  盈玥又正色道:“而且我的月事从来极准,日期偏差至多两日。可这个月,足足早了七八天。”
  听了这番话,永瑆如何还坐得住?他连忙道:“你先别急,爷这就叫人把罗太医请来。”
  盈玥点了点头。这罗归诚罗太医,早年一直为淑嘉皇贵妃诊脉,也算是十分信得过的旧人了。盈玥也时常请他定例检查入口之物,只不过……一直都没查出有什么问题。
  必定是有什么东西疏漏了……
  太医院距离乾东五所有些远,因此半个时辰后罗太医才赶了过来。为盈玥切脉。
  以罗太医的医术经验,这一切脉,立刻就诊出了异样来,“福晋的脉象,似乎是误服了寒凉之物,才致使经期混乱、伤阴损元。”
  永瑆脸色剧变:“这怎么可能!如今天气赏寒,福晋的一应饮食都是温补的!怎么会误服寒凉之物?而且就算服用些寒凉之物,也不至于伤阴损元吧?”——永瑆也是通晓医理之人,自然晓得伤阴损元的后果!
  罗太医额头皱纹深邃,“回十一阿哥,福晋脉象的确如此。而且微臣观福晋气色暗沉,额头依稀泛青,这看上去……似乎是轻微中毒的迹象!”
  这下子,莫说永瑆吃了一惊,连盈玥都惊住了,她居然是中毒了?!


第二一一章、寒水石
  永瑆陡然怒急攻心:“中毒?!这宫中饮食一律要先经过尝菜太监的口,福晋怎么可能会中毒?!”
  罗太医叹着气道:“只怕是日积月累,慢性中毒。因此尝菜太监所服食分量便更微小,一时半不会根本不会察觉!”
  说着,罗太医又急忙道:“十一爷请放心,因发现得早,福晋中毒尚浅,只要不再继续中毒,微臣开个调理的药,不消两月便可恢复如常。断断不会碍着生养。”
  听了这话,永瑆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咬牙切齿道:“必须立刻把毒源找出来,否则——”是他大意了,上辈子的时候,富察竞容可没有中过这样阴损的毒!
  此毒初显迹象之事,妨碍的只是信期而已,多数女子羞于此事,只怕都不会请太医!幸好他福晋不会羞于此事,否则若是再晚几个月……永瑆不禁心中打了个冷战。
  此人的目的,是想要断了月娘的生养啊!
  实在是太过阴毒了!
  罗太医忙点头:“是,凡是福晋入口之物,微臣会一一细查。”
  盈玥蹙眉:“我倒是觉得这毒,不可能是下在一日三餐的饮食中,否则便不止我一人月事不调了。”皇子福晋的膳食也算是比较丰盛了,怎么也得有二十来道菜,她是如何都吃不完的,剩的素来都会赏赐给身边的宫女嬷嬷们。却未曾见她们有月事不调。
  盈玥眉心簇得更紧:“若非是饮食,难不成是……”盈玥忍不住看了陶卉姑姑一眼,“你带太医去检查一下库里那些滋补品吧。”
  “是,奴才明白。”陶卉姑姑突然觉得心下有些不安,难不成真的是她经手的东西除了问题,“福晋!那些滋补的食材和药材,都是上头赐的。早先罗太医也都一一检查了,不可能有问题啊!”
  盈玥也蹙眉了,“话虽如此,但除了一日三餐的饮食,入口之物也不过就是这些了。还是再查一遍吧。”
  “是!福晋。”陶卉姑姑没有坚持,便为罗太医引路,去小库房重新检查了。
  盈玥的小库房一直都是陶卉姑姑打理,若真查出什么问题……纵然她相信陶卉,可是……
  唉,现下也只能等着罗太医的结果了。
  自进宫以来,盈玥倒是得了不少上等的滋补品,阿胶、燕窝、雪蛤、银耳、鹿筋、蜂蜜、辽参……这些都是陶卉负责守着,时常给她炖点滋补的汤汤水水。
  见她神色沉郁,永瑆忙握住她的手,道:“别怕,有我在。”
  盈玥一愣,这话似乎有些耳熟……好像亲迎那日,她带着红盖头的时候,大哥将她的手交给永瑆的时候,永瑆也说过这样的话。
  正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罗太医捧着一盒东西回来了。
  永瑆忙松开了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罗太医脸色有些不妙,他指着盒中的粉末道:“十一爷、福晋,这盒阿胶粉有问题!”
  盈玥蹙眉:“可是我记得,当初赐下来的时候,你应该检查过吧?”
  罗太医幽幽道:“不错,只不过微臣当时只是从表面舀了一小勺检查。”
  盈玥脸色一青,她听懂了罗太医话中的意思。这阿胶粉,最初表面一层没有问题,但是下面的……便是被加了料的!
  这计策,虽算不得多高明,却成功利用了大多数人习惯!像这样粉末状的一大盒阿胶粉,若是全都倒出来检查,的确是太麻烦了些,因此素来都是取表面的一点点检查而已!
  永瑆怒问:“这里头到底被加了什么东西?!”
  罗太医肃色道:“是寒水石的粉末!阿胶味重,因此寻常人根本品不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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