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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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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四章、所谓的大义灭亲
  灵堂一片寂静。
  绵悫站在空无一人的堂中,望着那金丝楠木的棺椁,那棺椁中躺着的是他的妻子。他曾经一度笃定,这会是陪伴他一生的人。
  然而,成婚不过才七年半,他的妻子就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离开人世。那冷透的身躯上传来的冰冷触觉,仿佛还停留在他手心,二阿哥满是鲜血的小身子与谷杭鲜血淋漓的身躯,仿佛是重叠了一般,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梦到染血冰凉的尸身,他已经连续数日不曾安眠了。
  绵悫眼中一片血丝,密密麻麻若蜘蛛网般交错着,交错着冰冷的恨意。
  转瞬之间,妻儿俱逝。
  这份痛,只有他自己才能切身体会。
  这份痛,他也也要让仇人,好生品味一下。
  绵悫的嘴角扬起来一个残忍的弧度。
  这时候,灵堂的门被推开来,二贝勒绵懋亲自押着捆做一团的乌苏里额勒走了进来,这乌苏里额勒似乎是受过了刑,小麦色的脸上透着狼狈不堪,但剑眉之间仍有一股子硬气,眼中分明透着桀骜不驯,他身形堪称魁梧,与二贝勒绵懋身量相当,八尺有余,蜂腰猿臂,一看就是骁勇之将。
  二贝勒绵懋毫不客气,直接狠狠一脚踹在乌苏里额勒的腿弯处,乌苏里额勒闷哼一声,噗通跪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后头紧随着进来的一位身披白帛、体态高大、留着二寸雪白长须的老人家,这位便是老将海兰察、一等超勇公,这位攻无不克的将军,如今已是老态龙钟。
  海兰察走上前,打了个千儿,跪地行大礼,“奴才给慧郡王请安!奴才长婿乌苏里额勒犯下大逆之罪,皆是奴才管教不力,故而特来请罪!但凭王爷处置,绝无二话!”说着,海兰察满是皱纹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乌苏里额勒看到自己的岳父、昔日恩遇主将竟以如此卑微的姿态负荆请罪,脸上的桀骜一瞬间破裂了,“阿玛——”乌苏里额勒年少丧父,一直视海兰察如师如父,后来还成为海兰察的乘龙快婿,便一直是以“父”称之,异常尊崇之。
  乌苏里额勒知道自己此番难逃一死,他也不介意死在他的“阿玛”手底下,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办事不力,如果他能策划得更缜密一些……
  可惜没有如果。
  乌苏里额勒怎么也想不通,他花了十几年时间培育的死士,竟背叛了他!他的谋算,彻底暴露了!
  “闭嘴!孽障!!“海兰察扬声怒斥,”你胆大包天,谋刺大福晋,可知是死罪?!”
  乌苏里额勒底下了他桀骜的头颅,“知罪,愿以死谢罪!”
  二贝勒绵懋看在眼里,松了一口气,好在乌苏里额勒没有死前挣扎,他肯甘心赴死就好。绵懋忙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大哥……”
  绵悫的眼底滑过一缕锋芒,语气却分外温和,他抬手虚扶了一把,“超勇公请起。”
  海兰察也松了一口气,“多谢王爷。”他拱了拱手,这才站起身来,二话不说,便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蟒纹佩刀,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便架在了乌苏里额勒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便要斩下乌苏里额勒的头颅!
  而乌苏里额勒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但是,就在这时候,慧郡王绵悫突然开口:“慢着!”
  海兰察苍老遒劲的双手陡然停滞,他抬头望着慧郡王:“不是王爷要求奴才大义灭亲的吗?”
  绵悫微微一笑:“本王是要求多拉尔家大义灭亲。”
  海兰察心中陡然泛起了不好的预感,他急忙道:“奴才是多拉尔家的家主!奴才一人便可以做整个多拉尔家的主!”
  绵悫嘴角的笑意渐冷,“是吗?那就请超勇公做主,让令爱大义灭亲吧。”
  海兰察苍老双眸愕然了,下一刻,他看到一个仪容怆然的妇人被推搡着推进了灵堂中。
  一瞬间,海兰察与乌苏里额勒翁婿脸色双双发白了。
  “阿玛!您要做什么?”来的人正是海兰察的长女、乌苏里额勒的妻子,多拉尔葳宁!多拉尔葳宁一眼瞧见,自己的老父将刀架在了自己的夫君的脖子上,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海兰察眼中滑过痛苦之色,他只能硬起心肠,道:“这个孽障!刺杀大福晋,害死了皇家血脉!为父要大义灭亲!以慰大福晋在天之灵!!”
  多拉尔葳宁身子一颤,险些站不稳,她眸子盈泪看向跪在地上的丈夫。
  乌苏里额勒不忍去看妻子此刻的模样,他低下头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多拉尔葳宁仍旧不敢置信,“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大福晋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乌苏里额勒脸上满是沉痛,他摇了摇头:“不要问了,葳宁,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走吧!”
  “走?!”绵悫带着冷笑的声音响起,“本王特意去多拉尔大格格前来,可不是让她与你送别的!”
  乌苏里额勒一瞬间想起了慧郡王方才的话,他抬头惊愕地望着慧郡王,“你……”
  只见一个太监捧着一把镶嵌红宝石的匕首,捧到了多拉尔葳宁面前。
  绵悫嘴角噙着笑意,他抬手道:“请多拉尔大格格大义灭亲。”他的语气清淡如水,说出的却是最残忍的要求。
  多拉尔葳宁姣好的面容一瞬间煞白了,“什……什么?!”她看着慧郡王温润的面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海兰察斑驳的脸上痛楚难掩,他急忙收了佩刀,快步上前,拱手道:“王爷!小女活了半辈子,从未杀生,她又如何能手刃亲夫?都是奴才瞎了眼,为女儿选错了夫婿!若要大义灭亲,就请让奴才来做吧!!”他的长女,深爱着自己的丈夫,让葳宁杀自己的丈夫,还不如要了她命来得容易些!
  见状,绵懋忍不住道:“乌苏里额勒纵然该死,但毕竟他是多拉尔氏的丈夫啊!大哥你又何必为难一介无辜妇孺?”


第四九五章、恶人的屠戮
  “大哥你又何必为难一介无辜妇孺?”绵懋眼中满是不忍之色,那好歹是蕤宁的姐姐啊!
  “一介无辜妇孺?!”绵悫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散尽,那张原本温润的脸上透出可怖的狰狞,他上前一把抓住绵懋的手臂,硬生生拉着他行至棺椁跟前,绵悫一把推开了那沉重的棺材盖子,里面躺着一位身穿郡王福晋朝服的女子,正是钮祜禄谷杭!层层脂粉修饰之下,那张脸一如生前时候一般无二,然而,那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绵悫狰狞地嘶吼着:“本王的福晋!何尝不是一介无辜妇孺?!”
  “但是——她死了!”
  “死在乌苏里额勒这个狗贼之手!既然这个狗贼对无辜妇孺下手!本王又为何不能?!”
  绵懋被吼得耳朵里一片轰鸣,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愣是一个字也发不出。
  绵悫回头冷冷看着慌乱无措的多拉尔葳宁:“本王命你,立刻大义灭亲!杀了乌苏里额勒!!”
  多拉尔葳宁看着匕首上那鲜红如血的宝石,她摇头不止,“不、我不能……”
  绵悫脸上冷笑狰狞:“这是本王给你多拉尔家的机会,唯一一次大义灭亲的机会!只要你亲手杀了乌苏里额勒!本王就可以放过你和你的孩子!否则——”
  只见,三个太监押解着三个被捆缚的孩子走进了灵堂中,这三个孩子,最大的已经有十二三岁,略小些的也有七八岁,而最小的那个还是个粉团团的孩子,此刻却已经吓得眼中满是泪水。
  乌苏里额勒和多拉尔葳宁夫妇一瞬间惊呆住了,这是他们的三个孩子。
  “哇!阿玛!额娘……”三个孩子中最小的那个已经哭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要扑进母亲怀中,然而他是被捆着的,还被一个太监攥住,如何能挣脱?
  “阿林——”多拉尔葳宁一脸痛楚,她踉跄着想要扑上前,却立刻有侍卫上前拦住去路!
  绵悫慢条斯理打开了放在灵前龛上的一只锦盒,里头躺着一把崭新的连珠铳,黄湛湛铜色镀于表层,仿佛是金子的颜色。一双修长的手熟稔地为这把连珠铳装填了子弹,最新式的连珠铳,可装填五发子弹,但绵悫只装上了四颗子弹,还有一颗黄澄澄的子弹留在了锦盒中。
  伴随着咔擦咔擦的声音,绵悫平举起连珠铳,那枪口对准了那三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抵在了那孩子的太阳穴上。这一刻,这个最镇定的孩子脸色也刷地变了。
  多拉尔葳宁眸子瞪得老大,“你、你要做什么?!”
  绵悫眼角冷冷撇了多拉尔葳宁一眼,“拿起那把匕首,去杀了乌苏里额勒!这是本王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否则——乌苏里家所有人都要死!!”
  多拉尔葳宁浑身颤抖了起来,“不!不要!不要杀我的儿子!不要杀阿布凯!“
  乌苏里阿布凯牙齿已经在打颤,他恨毒地瞪着慧郡王:“你……这个恶人!居然让额娘去杀阿玛!”
  这样的谩骂,丝毫影响不了绵悫,绵悫什么都没说,他修长的指头,轻轻扣下了板机。
  “砰!!”
  一声枪响,仿佛是雷霆般,震耳欲聋。
  伴随着浓浓的刺鼻的硝烟气味,一串血花喷在了绵悫的手背上,鲜红的宛若梅花初开。
  乌苏里阿布凯稚嫩的脸蛋上还保持着愤怒的表情,但是他的额头上却多了一个血洞,他软软扑倒在地上,已然气息全无。
  “阿布凯!!”乌苏里额勒与多拉尔葳宁这对夫妻同时发出了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嘶吼。
  多拉尔葳宁拼命想要冲上前,然而慧郡王的侍卫门却如死死拦住。哪怕出身将门,多拉尔葳宁毕竟只是一介妇孺,如何能冲破侍卫门的防线?
  绵悫幽幽道:“本王给了你机会的。”说着,绵悫毫不停顿,手持着连珠铳走到了第二个孩子跟前,那还带着热气的枪口抵住了那孩子的眉心。
  “不要啊!!”多拉尔葳宁声嘶力竭吼着。
  “住手!”乌苏里额勒嘶吼着,“有种你来杀我啊!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你算什么男人!!”
  然而绵悫却好似根本听不到乌苏里额勒的话,他面带微笑,看着多拉尔葳宁,“本王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杀了乌苏里额勒,你剩下这两个孩子,便可以活命。”
  这样残忍的选择之下,多拉尔葳宁几欲崩溃,她看着自己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长子阿布凯,在看看颤抖着的两个孩子……
  她一把抓起了匕首,噌的一声,锋利的匕首出鞘了!
  然而,多拉尔葳宁却将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歇斯底里吼叫:“我死还不行吗?!用我的命,换我的儿子的命!!”
  海兰察将军慌了神:“不要冲动!”
  乌苏里额勒亦疾呼道:“葳宁!不……”
  然而,乌苏里额勒的话还未说完,那锋利的匕首就已经深深划过了多拉尔葳宁雪白的脖子,鲜血一瞬间喷涌而出!
  多拉尔葳宁噗通倒在地上,大片的鲜血洒满一地。
  “葳宁!!!”乌苏里额勒嘶哑厚着,眼泪一瞬间横流,他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然而都是枉然。
  海兰察将军浑身颤抖了起来,浑浊的老泪纵横,这就是慧郡王真正的意图,什么大义灭亲,都只是用来逼迫葳宁的借口!慧郡王这是要额勒也亲身饱受失去妻儿的痛苦啊!可是,他的葳宁又何错之有?!
  绵悫笑了,他嘴角扬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他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多拉尔葳宁:“可惜了,最后的机会,被你浪费掉了。”
  “砰!!”
  第二声枪响。
  “阿昌阿!!!”乌苏里额勒如野兽般嘶吼了起来,他眼珠几欲蹦出,愤怒地瞪着一脸微笑的慧郡王:“你这个恶魔!!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绵悫保持着高贵的微笑:“彼此彼此。”
  绵悫徐徐走向了最后一个孩子,乌苏里阿林,枪口对准小小孩子的额头。
  那孩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簌簌颤抖。
  “大哥!”绵懋终于忍不住了,他敏捷地穿过了侍卫门的防线,冲到了绵悫的跟前,他一把抓住绵悫的手臂。
  “砰!!”第三颗子弹射出,但因为绵懋这一推,子弹偏离的原定的轨道,擦着阿林的脑后飞了过去,射入了地板中。


第五九六章、本王天命所佑
  绵懋一把夺下绵悫手上的连珠铳,狠狠仍在一旁,“大哥!停手吧!多拉尔葳宁死了!乌苏里额勒的儿子你也已经杀了两个了!该够了吧!”
  绵悫眼中尽是一片杀意,“当然不够!!唯一的机会,我已经给过了!谁叫多拉尔葳宁没有大义灭亲呢?”
  “你——”绵懋气结,“反正我不能看着你继续造杀孽了!”
  绵懋看了一眼那已经吓傻了的阿林,“乌苏里阿林才三岁!他什么都不懂!大哥,你就放过他吧!”
  “三岁?”绵悫口中喃喃,“那二弟,你可知道,我与谷杭的儿子,甚至都没能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一眼。”
  绵懋一滞,脸上也难掩痛苦,“我知道大哥很痛苦,但是死者不能复生,你就停手吧。”
  绵悫长长吐出一口气,“是啊,死者不能复生。”
  绵懋眉心一松,大哥这是肯放过乌苏里阿林了?
  然而,绵悫的左手却突然挥出,他的马蹄袖下,飞出了一把扇着寒芒的小刀!那锋锐的小刀笔直射出,转瞬间便没入了乌苏里阿林的心口!!
  然后,洞穿!
  带着鲜血的小刀洞穿了那个小小的身体,最终插进了地板上,没入一寸!!
  绵懋惊愕失色,在他眼皮子底下,乌苏里阿林倒下了,心口如泉涌般涌出鲜血!这个孩子,转瞬之间,便失去了性命!!
  而夺走着稚嫩生命的那把小刀,看起来是那么地不起眼。但绵懋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龙鳞小刀!!
  是皇额娘用鸱吻之鳞所炼制的法器!!锋锐无比,削铁如泥!杀一个幼童,可说是易如反掌!
  “你竟然用皇额娘给的龙鳞小刀……”绵懋气得脸色铁青,这是皇额娘给他们的防身之物,竟被大哥用来杀戮无辜幼童!!
  绵悫冷漠地道:“斩草需除根,这个简单的道理,二弟不会不懂吧?”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乌苏里家任何一个人!!幼童又如何?幼童也终有长大的一日!
  “你——”绵懋再度被自己的哥哥气结。
  这个时候,宛若野兽嘶吼的声音响起:“爱新觉罗绵悫,你去死!!!”
  绵懋定睛一看,那乌苏里额勒竟然挣脱了束缚,不!他是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这边,便用多拉尔葳宁自尽的匕首隔断了自己身上的绳索!
  此刻,乌苏里额勒手中持着那把滴血的匕首,朝着这边便冲了过来!
  侍卫门急忙上去阻拦!兵刃相接,乌苏里额勒这个骁勇之将刀刀见血,很快便冲破了防线,朝着慧郡王绵悫袭来!!
  绵悫脸上却毫无惧色。
  绵懋见状,脸色一变,二话不说,便冲将上去。
  作为连襟,乌苏里额勒与二贝勒曾经交手过数次,他深刻明白,这位贝勒爷的身手,若是与之缠斗,自己没有丝毫胜算!
  于是,乌苏里额勒扔掉了手中的匕首。
  绵懋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乌苏里额勒转身冲向一侧,如蜻蜓掠过,一把抓住了方才被二贝勒抛下在地上的连珠铳!!
  作为海兰察帐下勇将,乌苏里额勒亦是精通枪械之人!
  他握紧了手中的连珠铳,对准了逼死他的妻子、杀死他三个儿子的仇敌,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绵悫。
  绵懋脸色刷地白了,“住手!!”
  “别过来!!”乌苏里额勒嘶吼道,“连珠铳里还有两颗子弹!二贝勒应该不希望我送您一颗吧?!”
  绵懋怒道:“谋刺皇子,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乌苏里额勒却突然哈哈笑了,笑得眼中带泪,“满门?我的满门,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他怒视满手鲜血的绵悫,“慧郡王!反正我是不可能活命了!我便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说罢,乌苏里额勒狠狠扣下了板机。
  “不要!!”绵懋急忙想要冲上来阻拦,但是,他的速度再快,又如何能快过子弹?!
  那颗灼热的子弹笔直地冲向慧郡王绵悫的心口!!
  绵悫丝毫没有动弹,他面带微笑迎接着这枚子弹。
  呯的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那颗子弹就停留在了绵悫胸前不过一尺的地方,却不可思议地停了下来,然后,坠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乌苏里额勒仿佛是见了鬼一般,“不!这不可能!!”
  绵悫展开了双臂,正色道:“本王天命所佑!岂是你这等逆贼所能加害的?!”
  这一刻,绵悫满脸巍巍然不可侵,他扬了扬孤傲高贵的下巴,蔑视地扫了乌苏里额勒一眼,宛若在看一只蝼蚁。
  乌苏里额勒几欲奔溃,他嘶吼道:“我不信!!”他再度扣下了板机!
  咔擦。
  清脆的声响。
  却没有子弹射出。
  乌苏里额勒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不可能,连珠铳可装填五颗子弹!慧郡王只用了三颗!!应该还剩下两颗才对,怎么会没有了?!
  就在此时,绵悫拔出了腰间所佩的蟠龙宝剑,同时飞快冲至乌苏里额勒面前!锋锐的剑锋刺进了乌苏里额勒的胸膛!!
  刺穿了他厚重的身躯!!
  鲜血喷洒在了绵悫雪白的长袍上,宛如泼洒了红墨一般,鲜红一片。
  乌苏里额勒,倒地,气绝。
  整个灵堂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满地横七竖八,大大小小的尸身横陈,还有王府侍卫也有无人被匕首刺伤,亦十分狼狈。
  绵悫看着地上的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徐徐走到棺椁前,看着棺中静静沉睡着的妻子,喃喃道:“谷杭,你现在可以安息了。”
  绵懋愤怒上前,却猛地瞧见龛上锦盒中有一颗子弹,绵懋愕然,怪不得……怪不得乌苏里额勒第二枪发不出!因为大哥根本没有装满子弹!
  “你……一切都是你实现算计好的!”绵懋终于明白了这点,什么天命所佑,全都是假的!
  绵悫从袖中取出一枚已经破碎的玉佩,上好的羊脂美玉,却生生碎成两瓣。
  “果然!”绵懋咬牙切齿。
  绵悫露出惋惜了点神色,为了一个逆贼,浪费了皇额娘亲手炼制的护身玉符,真是可惜了。
  “改日,我自会入宫请罪。“向皇额娘请罪。
  只可惜,兄弟俩心照不宣的事情,海兰察却丝毫不知,只当慧郡王是要入宫向皇上请罪。
  海兰察看着地上女儿女婿和三个外孙的尸身,老泪止不住地涌出,“慧郡王,可满意了?!”苍老的眼中,难掩忿懑。
  慧郡王露出微笑,“看在超勇公为大清立下无数功勋的份儿上,你可以带走你女儿的遗体。”
  海兰察老眼瞪圆:“王爷的意思,奴才连自己外孙都不能安葬吗?!”
  绵悫的脸一瞬间冷凝了,“那是逆贼乌苏里额勒之子!!”
  “你——”海兰察气得几欲昏厥过去。
  “大哥!!”绵懋气得脸色都黑了,“逝者已矣!你难道连遗体都不放过吗?!”
  绵悫微微沉吟,旋即道:“罢了,乌苏里额勒的尸体,带下去去五马分尸!其余的,超勇公请随意。”
  “五马分尸”这四个字深深刺痛了海兰察的心脏,但是他必须极力忍耐,他是多拉尔家的家主,他不只有一个女儿!他不能为了葳宁,再葬送了整个多拉尔家!
  “多谢慧郡王恩典!!”海兰察强忍着愤怒,拱手道。


第五九七章、变态儿子
  瑞兽错金炉烟雾袅袅,将整个椒房薰得暖香宜人。
  乌苏里家满门惨死,二贝勒绵懋义愤填膺地陈述着曾经发生的事情,字字饱含愤怒。
  慧郡王绵悫侍立在帝后侧旁,眉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哦?”听完了次子的状告,永瑆扫了长子绵悫一眼,“懋儿所言,可都属实?”
  慧郡王微微欠身,“回汗阿玛的话,二弟耿直,句句属实。”
  绵懋哼了一声,“你还敢承认?”眼中除了愤怒,倒是多了一丝丝欣赏,他这个长兄起码是个敢作敢当之人。
  慧郡王绵悫微微一笑,挺直了颀长的身躯,拿眼角睨了弟弟一眼:“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看到自己哥哥这份理直气壮的模样,二贝勒绵懋再度气不打一处:“你——”
  “好了!”永瑆抬了抬手,“事情的前因后果,朕都了解了。”说着,永瑆看了一眼身边眉头紧锁的盈玥。
  永瑆的眼睛落在那圆润的肚子上,倒也了然,月娘怀着身孕,听不得这些啊。
  绵悫忙上前,弯身道:“儿子浪费了皇额娘所赐的护身玉符,还请皇额娘恕罪。”
  盈玥抬眼凝视着绵悫,那张轮廓分明的俊朗脸蛋上难掩愧意,然而他的愧疚,却只是因为那枚玉符。
  这一切,若非懋儿亲口陈述、若非悫儿亲口承认!盈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能这般干脆利落地灭人满门,甚至连三岁的幼童都不放过!这简直就是变态啊!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盈玥强忍着胸腔中的不适,问出了这句话。
  绵悫一愣,然后道:“儿子只是考虑到海兰察毕竟是功勋卓著的老将,所以才要以‘天命所佑’威慑之……”
  “我他妈不是问你为什么要装逼!!!”盈玥突然爆出了粗口,打断了绵悫的话。
  绵悫:“额……”
  一旁的绵懋忍不住哼哼道:“可就是装逼么!大哥故意只装填了四颗子弹,乌苏里额勒死前,几乎都被逼疯了!”——不,是已经疯了,在其妻儿惨死的时候,乌苏里额勒就已经被逼疯了,所以才会想要“玉石俱焚”,却不料,这一切都在大哥的预料之中!
  绵悫的脸色嗖的冷了下来:“那是他应得的报应!!他杀了我的妻儿,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之人!”
  盈玥终于明白了,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若说什么稚子无辜……呵呵!难道不是乌苏里额勒先对无辜稚子下手的吗?
  既然做了这种事情,就该料想到有朝一日会连累妻儿丧命。
  “这种事情,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哪怕矫情也好,盈玥始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亲手沾染血腥。
  绵悫垂眸道:“皇额娘,这些是儿子必须要做的,只有手刃仇人,才能以慰谷杭和孩子在天之灵。”
  盈玥摇了摇头:“谷杭若活着,她必定不希望如此。你安慰的,不是逝者,而是你自己。”
  绵悫不由一怔,“皇额娘……”
  盈玥幽幽叹了口气,“好了,人都杀光了,我再责怪你也是无益。额娘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造这样的杀孽了。”哪怕再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身为母亲,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嗜杀之人。
  绵悫微微弯身,“是,儿子谨遵皇额娘教诲。”
  盈玥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和眼中的血丝,柔声道:“这段日子,你也累坏了,回去好好歇息几日吧。”
  绵悫点了点头,“是,一切都了结了,儿子也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旁边的绵懋有些不忿,杀了那么多人,还能睡个安稳觉吗?!但是看到自己的亲哥哥这幅疲惫的样子,这句怼言,绵懋硬是给咽了回去。
  绵悫跪了安,退出了坤宁宫,但绵懋还干巴巴杵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好。
  良久之后,绵懋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汗阿玛,您也不管管大哥,他这次是在是太……太……”话在喉咙里憋了半晌,绵懋才终于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太变态了!”
  盈玥心道:这个形容,很贴切!
  永瑆一脸淡漠,淡漠的眼神中却有一丝骄傲与满意之色:“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绵懋呆住了:汗阿玛居然不觉得大哥有错?
  永瑆摇了摇头:“就你这样,还想上战场?须知,慈不掌兵!“
  绵懋急忙道:“汗阿玛,这不一样啊!战场之上,两军对垒,面对敌人,儿子当然不会妇人之仁!可大哥杀的是无辜妇孺和稚子啊!”
  永瑆露出了惋惜之色,“你是个好孩子,做个大将军王也使得。”
  听了这话,绵懋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汗阿玛同意让自己领兵打仗了?”
  永瑆撇嘴:“你还嫩了点!再磨练几年吧!”
  绵懋瞬间成了一只霜打过的茄子,奄奄垂了下脑袋。
  看到他这幅样子,盈玥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摆了摆手,“好了,你也回府吧,好生安慰一下蕤宁。”想到蕤宁,盈玥心中浮起了一丝忧虑,悫儿杀死的,是蕤宁的姐姐、姐夫全家啊!
  想到葳宁,绵懋神色一紧,再也顾不得说哥哥坏话了,立刻跪了安,转眼便跑得没影儿了。
  盈玥忧愁堆在眉心,“蕤宁会怎么做,海兰察又会如何?”
  永瑆却微笑着说:“放心吧,能做的预防,悫儿都已经做过了。就算事情会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也不会酿成大患。”
  盈玥一怔,瞬间便明白了永瑆的意思,悫儿……装逼不只是为了装逼啊,一定程度上能够让海兰察不妄为。
  但是,女儿外孙惨死,海兰察不可能不恨,他若恨,唯一的报复法子,便是……撺掇懋儿争夺太子之位。
  盈玥心口突然闷得厉害,“懋儿……”
  豫王府兄弟阋墙,难道也会在悫儿和懋儿身上上演?!
  “懋儿不是有野心之人!”盈玥勉强稳住心神,咬牙道。
  “是啊。”永瑆一脸的遗憾,“他是个好孩子,却不适合做太子。”
  这样的评价让盈玥松了一口气,但是……等等!她黑着脸看着永瑆的脸,妈蛋,这厮居然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你难道希望他们俩兄弟相争?!”盈玥火冒三丈。
  五九八章、太子之位
  “你难道希望他们俩兄弟相争?!”盈玥火冒三丈。
  永瑆摸了摸鼻子,忙笑着哄到:“月娘,悫儿和懋儿都是咱们俩亲生的儿子,纵然相争,朕也有把握控制在合适的程度之内。”
  盈玥怒上心头:“这种事情,哪里能控制得好?!亲兄弟又如何?雍正爷和十四爷不也是一母同胞亲兄弟?裕丰和裕瑞难道不是一母所出?有这么多前车之鉴,你居然还——”
  盈玥气得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
  永瑆急了,赶忙上来拍打着她的脊背,“好了好了,你何必这么生气?悫儿是有肚量的人,懋儿行事又磊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盈玥狠狠剜了他一眼,“少跟我扯这些借口!一旦争得红了眼,再有肚量也容不下,在磊落的人也会做出阴暗之事!为了储位,自古以来骨肉成仇的还少吗?!隋太子杨勇、隐太子李建成,不都是死在一母同胞亲兄弟手上的吗?!!”
  永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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