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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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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睡觉”二字,永瑆一秒变脸,痴情怨男秒变嘿咻色男,他嘿嘿笑着道“好啊!”
然后,就扑了过来。
盈玥:麻蛋,今天好累啊。进了一趟宫,办完了事儿,回来俩小崽子打架,永瑆回来了,还非跟她床上打架。
完事后,永瑆幽幽道:“这两个不好。”
“嗯??”盈玥一头雾水。
永瑆正色道:“月娘,咱们再生个乖点儿子吧!”
盈玥黑线了,合着是说绵悫和绵懋这俩小崽子不好啊!盈玥怒瞪他一眼,“才两个就这么闹腾了,再来一个,只怕更没消停了!”
永瑆搓着手,眼中满是绿油油的精光:“怎么会呢,下一个一定乖巧懂事!”
说罢,某只放绿光的狼又扑了过来。
啊,好累啊。
终于,南巡的黄道吉日定在了正月底,另外随驾嫔妃的名单上又多了一个愉妃。不过也只是多了一个愉妃而已,愉妃的孙儿孙女据说拜托了留京的舒贵妃照料。
也对,这次跟着南巡也不是为了游玩的,而是为了复仇的,当然不能带上孩子,让孩子们看到这些腌臜事儿。
因此,皇后也没用带上十二阿哥。
而令贵妃却恰恰相反,十五阿哥和十七阿哥都在随驾名单中。
第四八一章、南巡起行
乾隆四十年正月二十八,第五次南巡,正式起行。
此次南巡,除了巡视江浙“禁膏”的成效,亦有巡视河工、观民察吏、蠲赋恩赏之意。以此乾隆陛下特意下旨,谕免苏、浙、皖三省数年积欠之钱粮,又免浙江漕银数十万两,也算是难得的加恩了。
只不过此行目的地便是江浙一带,地方官员为了接驾,必定耗费奢靡,而这些奢耗显然都是要摊派在百姓身上,而乾隆所减免的只是积欠,而非直接减税,因此平民百姓不但得不到实际好处,反而要被摊派刮走一层油水。
因此皇帝南巡,对百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寒风料峭中,盈玥披着一件里貂皮斗篷,走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望着京杭大运河上的渲涌波浪,她脚下的这艘船,长十余丈,光船舱中的房间便有十二间,这是内务府专门安排给十一贝勒极其家眷的专用船。
瞧着是又大又宽敞,其实根本不够用。哪怕是再三精简人员,侍女、太监、乳母、保姆、以及专门的锅灶上人,怎么也得二三十个,再加上永瑆的侍卫,总不可能少于五十人。
因此永瑆又自己特备了两艘货船,缀在这艘大船后头,吃水线被压得极低。盈玥还真担心一不小心翻船了。不过好在这是在运河上,不是在海上,风浪不会太大。
这两艘货船上出了载了大量的日常生活用品,还装载了不少婢仆。
嗯,拿货船装人,搁在后世肯定妥妥的黑心老板。可在浩浩荡荡的御驾队伍中,货船的数量至少占了七成,绝大多数的下人,都只能住货船。
盈玥回首看了一眼前头的龙船,也就是乾隆陛下御用的大船,远远望去,简直就是个庞然大物,如山如峦,巍峨地推开波浪,浩浩行进。
此刻运河上还有薄薄的雾尚未散尽,大大小小数以千计的船只,根本看不到尽头。前头的御船上,龙旗、佛幡随风猎猎,散秩大臣随驾御船,带着一众御前侍卫巡守御船甲板之上,戒备甚是森严。
这个散秩大臣,不是别人,正是盈玥的大哥福灵安。
其实盈玥所在的大船,距离御船还间隔了七八艘大船,以她的视力,能够看清御船甲板上的人是谁,可大哥只怕就看不清她了。
因此盈玥也没打招呼,兀自笑了笑,正要回船舱歇息,却忽然看到大哥身边又冒出了一个人,正严肃地看向她这边。
是永瑆……
貌似认出她来了?
盈玥歪头想了一会儿,是了,就算看不清,也晓得她在这艘船上,估计是猜到是她出来透气了?
今日是御驾起行的第三日,行进了一日一夜,已经进入山东地界了。一大清早永瑆就被传召到了御船上,似乎是有什么政务。当时盈玥还在船舱中睡觉呢,依稀听戏还听见永瑆叮咛,说外头冷湿交加,不要走出船舱云云……
盈玥立刻心虚了,二话不说转头便钻进了船舱里。
御船的围栏前,永瑆瞬间黑了脸,果然是月娘!否则干嘛要掉头钻回船舱里?永瑆咬牙切齿对福灵安道:“瑾林,我先回去了!汗阿玛那儿,你多宽慰着些!”
“我省得。”福灵安肃然点头。
于是永瑆飞快下了御船,坐着一艘来往的小船,回到了自己的专属大船上。
船舱内传出孩子们咯咯的笑容,盈玥正抱着小绵懋咯吱着,“你这个小懒虫,还不起?!太阳都要照屁股了!”说着,她捏了绵懋的屁股一把。
绵悫立刻跟着起哄做鬼脸:“弟弟是懒虫!”
绵懋冲着哥哥吐了吐舌头,“哥哥坏,扯被子,不让人家碎觉!”
盈玥忍不住哈哈笑了,哥俩如今被她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两张小榻紧挨着,就是为了方便哥俩好好培养感情,别整天打做一团儿,盈玥还给绵悫安排了任务,让他监督弟弟早睡早起。
这不,大宝绵悫很认真地执行着额娘分派的任务呢!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处隔着一架剔红婴戏图的屏风,起到阻隔的作用。但光听脚步,盈玥就猜出是永瑆了。
果不其然,永瑆从屏风侧饶了过来,脸色黑沉沉的。
这幅样子,吓得绵悫绵懋哥俩立刻止了笑声,绵悫立刻缩脖子缩到床边,小绵懋还在盈玥怀里,只得往盈玥怀里直缩脑袋。
盈玥忙拍了拍绵懋的,嗔道:“你这是怎么了?”
永瑆怒哼了一声,“我明明叫你不要出船舱,你倒是好,把爷的话当耳旁风了!”
盈玥讪讪笑了,果然看出是她来了……自知理亏,只得谄笑道:“我这不是瞧你大半个时辰都没回来,所以出去瞧瞧么。”
说着,连忙将绵懋搁在地上,又殷勤地永瑆到了一杯热奶茶,笑着捧了过去:“外头冷得很,快喝点热乎的暖暖身子吧。”
这样的关怀,永瑆心里其实很是受用,但还是兀自板着脸,不动声色接了奶茶,抿了一口,然后淡淡道:“运河上水汽重,容易着凉!你要做个榜样,别叫绵悫绵懋跟你学坏了!”
盈玥恨不得翻白眼,说教起来没完没了啊!
正在这时候,运河上风浪翻滚,这艘大船都跟着猛地一个摇晃!其实这一晃并不重,只是来得突然了些,盈玥又穿着花盆底鞋,跟着一个趔趄,便要朝后倒去!
糟糕,她身后猫着个小绵懋啊!卧槽,她若是一屁股压下去,绵懋肯定得被压扁了啊!
惊恐中,一双有力的手臂拴住了她的腰身!盈玥身体后倾了将近四十五度,被永瑆一步上前,生生给揽住了!
盈玥一脸心有余悸,她回头看了一眼一屁股蹲在地上的小绵懋,急忙问:“懋儿没事吧?”
绵懋呆呆点了点头,地上都铺着地板,方才那一晃,绵悫也直接屁股坐倒了。然后还险些被额娘坐了一屁股,这会子才刚刚回神儿呢。
绵悫见状,急忙哆哆哆跑过来,双手抱起弟弟,飞快跑到小矮榻旁边,将弟弟搁在了小榻上。
哟呵,绵悫别看胖滚滚的,力气其实也不小呢。
盈玥笑了笑,却忽然发现,永瑆还抱着她呢……
此刻,她与永瑆几乎可以说是零距离,那张带着湿冷潮气的俊脸几乎要贴在她的额头上!
当着孩子们的面儿,这么亲热不太好吧?
盈玥微微有些囧,忙咳嗽了两声,飞快从永瑆怀里挣脱,“我没事了。”
永瑆虽然不要脸,但仅限于二人独处的时候,这间房中还有俩儿子,好几个保姆侍女呢,永瑆也咳嗽了两声,“运河上虽然风浪不大,但偶尔来一下,也是很危险的。所以——”
永瑆脸色又是一板,“在抵达德州之前,不许出船舱!”
第四八二章、驻跸德州
永瑆脸色又是一板,“在抵达德州之前,不许出船舱!”
德州,便是此次南巡定下的第一个驻跸之地,在此之前御船沿着京杭运河南下,日夜不停。安全起见,的确是呆在船舱里为宜。
“嗯嗯嗯!”盈玥小鸡啄米般乖乖点头,又道:“不过若是天气晴好了,就没必要一直闷在船舱里了吧?”
永瑆皱了皱眉头,但没有直接反对:“尽量还是不要出去。”
盈玥灿然笑了,又好奇地问:“对了,我瞧着今日御船上的戒备格外森严,出了什么事儿吗?”
永瑆叹了口气,“倒也也没出什么大事儿,就是汗阿玛心情不太好。”
“嗯?”乾隆陛下心情不太好?
盈玥一脸狐疑,“宫中嫔妃有喜,汗阿玛这几个月的心情不是一直都十分亢奋吗?”
“亢奋?”永瑆黑线了,这个不是个好词儿!
盈玥讪讪笑了:“自打去年秋天永贵人有喜,整个宫里都喜气洋洋的呢。”这永贵人也是入宫快十年的老人了,但如今的年岁也不过二十六,多年来一直薄有恩宠。她这一朝有喜,乾隆陛下立刻便下旨,封她为嫔,赐号惇。
嗯,没跑了,肯定就是十公主她妈呀。孩子没生下了就封了嫔,等临盆了,一个妃位是没跑儿的。
这位惇嫔娘娘算是熬出头了。宫里不知多少人都要羡慕死了。
想想乾隆陛下的年纪,整整六十五岁了啊!
居然能再度让嫔妃怀孕,也是够牛叉的了。
永瑆黑着脸训斥:“不许议论汗阿玛!”
盈玥吐了吐舌头,“那汗阿玛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了?”
永瑆叹了口气,“进了山东地界后,汗阿玛心情便跌落了下去,这不眼看着都快要到德州了么。”
“德州……怎么了?”盈玥懵逼中,德州貌似没什么特别的吧?好像扒鸡特别好吃,一想到吃,盈玥不禁有些向往了,等到了地方,一定要带娃去吃一顿。
就在她流口水的时候,一个脑嘣狠狠弹在了她眉心!
“嗷!!”盈玥痛叫,怒瞪永瑆,“你干嘛打我?!”
永瑆一脸无语:“你还是孝贤皇后的亲侄女吗?”
“当然是了!”盈玥正色道,血缘上,毋庸置疑啊!
永瑆更无语了:“你难道不晓得,你亲姑姑是死在德州的吗?!”
“嗯?!”盈玥瞪圆了眼珠子,“死在德州?”死在这个扒鸡很有名的地方?嗯……这种感觉,怎么觉得很可乐啊。
“额……不是病逝在济南吗?”盈玥囧囧问。
永瑆终于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元后是在济南病倒的!但为了不耽误汗阿玛回銮处理政务,所以带病坚持回程,行到德州地界,病逝于青雀舫上!”
盈玥更囧了,“这个,没人给我细说过呀……”
永瑆一愣,是了,这件事对岳父而言,也是一辈子的伤痛,如何会在儿女面前提及?记得当时,岳父还是御前侍卫,当时也是陪在元后娘娘身边的,却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了青雀舫上。
永瑆叹了口气,“所以汗阿玛故地重游,肯定是要触景伤情的。所以没离开山东之前,你和孩子们都不要乱蹦跶,省得惹汗阿玛不高兴。”
“知道啦!”盈玥耷拉着眼皮道。
不过盈玥还是听了永瑆的话,专心在船舱里陪着俩娃,又足足呆了两天两夜。若是无聊了,便去小世界玩,夜里也是在小世界安睡,省得被晃醒了。
终于,在二月初二,龙抬头这一日抵达了德州府。
妙哉,终于可以出去吃鸡了!
悲哉,就在她拾掇了好了自己和俩娃的时候,御前来人,皇帝陛下传召,让她带着绵悫绵懋去见驾。
What?
刚刚抵达德州,乾隆陛下这时候不应该先召见地方官员吗?或者是巡视一下河工什么的?连永瑆一大早就被地方官员请去吃接风宴了呢。
盈玥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连忙塞了金锞子给传信太监。
眼前这位是御前的一个首领级别的太监,六品顶戴,也算是数得上号的了,叫焦元勋,这位焦公公手一兜转,金锞子便已经拢入袖子。
“焦公公,汗阿玛才刚落脚,怎么有空暇召见我?”盈玥压低声音问。
焦公公瞄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官员因进献侍女,圣上很是不悦。”
进献侍女?嗯,怕是进献美人吧?
这种美事儿,乾隆陛下居然会不悦?
是因为孝贤皇后病逝于此的缘故?没想到,乾隆陛下也有痴情的一面儿。
这一心情不好,便想叫小孙子过去,逗弄一下,开心一下?
嗯……
盈玥瞅了瞅自家这两只萌娃,不错,都打扮得很精神,盈玥连忙叮嘱:“待会儿见了汗玛法,你们俩都要乖点!”
“嗯!”二娃齐齐点头,那叫一个乖。
于是,盈玥一手拎着一个,便跟着焦公公去了御驾下榻之地,便是德州一个士绅的园子。好家伙,这园子修得那叫一个美轮美奂,太湖石堆砌成假山,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比起皇家园子都不见得逊色。
被焦公公引着,便进到了一个堂屋中,便瞧见帘子里头,十七阿哥永璘正摇头晃脑背诵着论语,这最小一位皇子也已经九岁了,入读已有三年。背诵论语,竟已是朗朗上口,十分流利。
这时候,坐在椅子上的乾隆陛下抬了抬手,“行了,停下吧。”
永璘的背书声戛然而止,他好奇地回头瞅了瞅帘子外。
两个宫女忙上前打起了帘子,盈玥会意地带着两只包子快步入内,然后端端正正跪下请安:“儿媳给汗阿玛请安。”
两只包子也跪成个球,奶声奶气齐声道:“孙儿给汗玛法请安!”
乾隆陛下的老脸上露出笑意,他抬手道:“都起来吧!”
盈玥忙谢了恩。
乾隆陛下打量着这两个可人的小孙子,招手道:“你们俩都过来!”
俩包子立刻萌萌哒扑了上去,跑到了乾隆陛下脚边,扬着粉嫩的小脸蛋,仰望着他们的祖父。
乾隆陛下哈哈一笑,“方才永璘跟朕说,你把绵悫和绵懋都带了出来,朕还有些不敢置信呢!”
盈玥急忙解释道:“回汗阿玛的话,是他们俩非要吵着出来玩,儿媳实在拗不过。便想着,若是他们俩受不住舟车劳顿,儿媳便陪他们回京便是。”——她可不能让皇帝觉得,自己不顾孩子的身子骨。
虽然十七阿哥只是个稚淳的孩子,不会趁机告状,但他娘就不好说了。
但这回显然是盈玥多心了,乾隆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莫名的悲怆:“朕知道,你是细心周全之人,又心肠慈软,这点……像你姑母。”
第四八三章、欲哭无泪的永璘
乾隆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莫名的悲怆:“朕知道,你是细心周全之人,又心肠慈软,这点……像你姑母。”
盈玥怔了怔,原来召见她,是思念发妻之故,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十七阿哥明亮的眸子里带着好奇,打量着盈玥这个嫂子,因盈玥与延禧宫交恶之故,因此与十七阿哥只是点头之交,素无来往。这也导致了,十七阿哥对盈玥这个十一嫂难免有些好奇。毕竟,这可是元后娘娘的亲侄女,是所有嫂嫂中出身最高的,嗯,长相也是最貌美的。
永璘笑嘻嘻道:“汗阿玛,十一嫂嫂是皇额娘的亲侄女,皇额娘在世的时候是否也是如嫂嫂这般端庄雍容?”
盈玥有些忍不住发笑,端庄雍容?没想到她也会被这么大气的词儿给形容模样。大约是这几年年纪渐长的缘故,又有了孩子,素日端起仪态了,还真有几分端庄和雍容气度呢。
乾隆斑驳的脸上有些怅然,“长相不像,可气韵上,的确是愈发像了。”
盈玥忙垂下头,“汗阿玛过奖了。”
乾隆笑了笑,顺手从盘中拿了两块松软可口的点心,递给绵悫和绵懋,“来,吃吧。”
俩娃立刻灿烂笑了,忙接了点心,齐声道:“多谢汗玛法!”
见状,十七阿哥也凑了上去,撒娇道:“汗阿玛,儿子也要吃!”
乾隆陛下哈哈笑了:“你这个做叔叔的,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十七阿哥的小脸有些泛红,一时间,他支支吾吾,愣是羞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绵悫抬头瞅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小叔叔,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这块白松糕,于是从中掰开,仰头递过去一半,稚声稚气道:“十七叔,给。”
十七阿哥木然一呆,红着脸接了过来,低声道:“谢谢。”
乾隆陛下看在眼里,一脸欣慰,不由捋了捋胡须。
小绵懋却早已埋头啃着白松糕了,看到哥哥居然分了一半给这个“十七叔”,他蠕动着鼓鼓的腮帮子,攥紧了白松糕,大眼睛直勾勾瞅着十七阿哥,道:“我不会分给你的。”
永璘欲哭无泪:我也没想要抢三岁侄儿的松糕啊!
盈玥不忍直视,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盈玥只恨不得上去狠狠打他屁股一下,此刻却只得耐心地道:“懋儿,你十七叔不会看上你咬过的点心的!”这小子,吃得倒是急!
绵懋眨了眨大眼睛,然后他笑了:“那我就放心啦。”
永璘:……o(╯□╰)o
乾隆陛下忍不住发出了哈哈大笑之声,“这孩子,当真是活宝!”
永璘:所以我是被活宝给耍了一通吗?好心塞。
这时候,绵悫扯了扯十七阿哥的袖子,道:“快吃吧!”
永璘强行挤出个笑容,还是大侄儿绵悫乖多了。
盈玥心道,不管怎么说,乾隆陛下已经被哄开心了,她也能功成身退了。
今日没有嫔妃伴驾在侧,可见是谁都晓得乾隆陛下心情不好,所以都躲得远远的,连令贵妃都知派最小的儿子过来,自己连影儿都没露呢!
带着孩子回到永瑆下榻的士绅别院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便吩咐底下:“罢了,不出门了,叫人去买只扒鸡回来尝尝鲜便是了。”
“是,福晋!”
倒是永瑆这厮,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下,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不过神智还算清醒,没醉。
盈玥挑眉看着他,“我可听说了,地方官员给汗阿玛进献美人,挨了一通训斥。”盈玥瞬间酸气四溢,“那个地方官员给你接风,是不是也送了你美人儿啊!”
看着小福晋这幅酸样,永瑆忍不住噗嗤笑了,“月娘还是这样爱吃醋!”
盈玥立刻嗔他一眼:“少废话!你到底收没收?!”
永瑆笑着凑了上来,刮了刮她的鼻尖,“汗阿玛都没收,谁还敢收?连四哥都没收呢!”
履郡王可是个好色之人,居然也能忍不住了。
盈玥酸溜溜道:“哦,原来你是因为汗阿玛的态度,所以才不敢收的?”
永瑆噗嗤笑了,他那酒气微熏的嘴唇轻轻印在了盈玥的额头上,“你这个醋坛子,爷的心意,你还不晓得吗?有你在,还有谁能入得了爷的眼?”
盈玥妩然一笑,“算是识趣!”
酒意催发之下,在永瑆眼中,今夜的盈玥是何等娇媚动人,于是心头一阵火热,便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小福晋,冲进了内室中。
鸳鸯同寝,红浪翻滚。
春宵醉人啊。
乾隆陛下的御驾只在德州停留了三日,便再度启程了。
一路南下,中途虽然也有过短暂的几次驻跸,但都很快再度南下,最终御驾停在了杭州,驻跸在了杭州行宫。
啧啧,杭州可是个好地方,尤其是西湖边上,一座座勋贵士绅的园子,一座比一座精美秀雅。皇帝陛下住行宫,这些个随行的皇子们,也差不到哪儿去,杭州的勋贵士绅的们,挤破了脑袋想把自家的园子贡献给皇子们暂住。
永瑆便挑了距离行宫最近的一个别院,带着妻儿就此住下了。
永瑆道:“到了杭州,汗阿玛肯定是要多住些日子的,我先去应对一下地方官员,你若是想出去游玩,记得多带上些护卫。”
叮嘱了一通之后,永瑆又匆匆去了。
永瑆走了之后,盈玥并不想立刻出去游玩,而是着人去打听:“暗地里打听一下,杭州的地方官员,是不是往行宫进献侍女了,再打听一下皇上收了没有。”
这一打听才知道,乾隆这个老色鬼,果然没有在山东地界时候的那副正人君子模样了,各大织造进献的侍女,可谓是全盘收下!
对此,盈玥相当鄙视,都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了,也不怕肾虚!!
“福晋,杭州织造还献给四爷一对姐妹花儿呢!”
盈玥更加鄙视了,履郡王永珹,果然不愧是乾隆陛下的种,一模一样的色痞子!
“他若是敢带人回来……”盈玥阴测测笑了,这笑容让左右伺候的侍女嬷嬷都打了个冷战。
陶卉忙笑着说:“福晋多心了,咱们贝勒爷是最正派的人了!”
第四八四章、正派的贝勒爷
陶卉忙笑着说:“福晋多心了,咱们贝勒爷是最正派的人了!”
话音刚落,玉壶快步进来,脸色甚是急促,“福晋,贝勒爷他……”玉壶欲言又止,表情十分艰难的样子,“贝勒爷他、他带了两个漂亮姑娘回来!”
卧槽?!
带了漂亮姑娘,还是俩?!
小星子,你这是找死啊!
盈玥一张白净的笑脸瞬间又红又紫、又青又绿,简直是一张调色盘,最终化作阴测测的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他很正派吗?”
陶姑姑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此刻也只能连忙宽慰:“福晋先别急着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好说呢。”
人都带回来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盈玥直接便撸起了袖子,一脸凶神恶煞:“他现在在哪儿?!”
玉壶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永瑆一身贝勒吉服,仪表堂堂,面无半分心虚之色,便挑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爷在此。”
盈玥愤愤瞪着她,一副恨不得咬人的架势。
永瑆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爷就知道,你肯定要想歪!”说着,他摘下头上的红宝石顶吉冠,搁在一旁的倭角几上,便大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
“你什么意思?!”盈玥立刻追问。
永瑆伸出一身修长如玉的手指头,在盈玥光洁如玉的脑门子上戳了一记,“爷带回来的这两个小脚女子,不是爷的!”
盈玥眨了眨眼,火气顿时消了泰半,“那是谁的?!”
永瑆清咳了两声,“爷有点口渴了。”
我靠!居然这个时候跟我卖关子?!于是恨恨将自己那盏玫瑰花茶推了过去,气哼哼:“赶紧喝吧!”
永瑆星眸眯成月牙儿,极开心地笑了,他优雅端起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而但凡优雅的动作,通常都是慢吞吞的。
盈玥磨了磨牙,这厮是绝对是故意吊老娘的胃口的!盈玥气呼呼祭出了杀招:“再不说,今晚不许上床!”
永瑆笑容一滞,仿佛是被掐住了七寸,再不敢卖关子了,他忙不迭道:“是给瑾林和珊林的,汗阿玛赏赐的!”
盈玥先是一愣,然后无语凝噎了,乾隆陛下赏赐给她大哥和二哥美人儿?!
大哥也就罢了,二哥那可是乾隆陛下的亲女婿啊!天底下有这样的亲爹么,居然给自己亲闺女添堵!盈玥忍不住为和嘉公主默哀三秒钟。
和嘉公主留在京中照顾一双儿子,二哥却作为御前侍卫的一员随驾南巡,小美人左拥右抱着,啧啧,这小日子,过得也忒淫荡了点吧?
诶,不对啊!
“既然是赐给大哥和二哥的,你怎么给带回来了?”盈玥一脸理解不能。
永瑆白了他一眼:“瑾林是散秩大臣,负责御前安危,哪里有闲工夫理会这小脚女子?所以先安排着住在我这儿,至于珊林……”永瑆叹了口气,“他也怪不容易的,汗阿玛赐的人,他不能不收,可和嘉姐姐醋劲儿又大,所以打算等回了京,禀了和嘉姐姐知晓,再收房。”
盈玥“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大哥那是没空理会,二哥是怕老婆又怕老丈人啊,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对策来。可最终……二哥终究是要纳妾了,皇上赐的人,哪怕是和嘉公主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幸亏福康安还在川西打仗,否则这回肯定也要被老丈人发个小妾领回去。
永瑆道:“着实是和嘉姐姐太不贤惠,自己一个人独占珊林也就罢了,竟还不愿再生养了。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儿媳妇?”
盈玥忍不住咕哝,“不都生了俩了么……”
永瑆哼了一声,“才两个儿子,这哪够?”
盈玥黑线中沉默了,俩儿子还嫌少?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也就生了绵悫绵懋俩儿子……
永瑆又低声道:“月娘,今儿汗阿玛其实也打算赏我两个汉女侍妾的。”
纳尼?!盈玥惊悚了,这个老不羞,自己无耻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给儿子女婿都赏美人?!
永瑆笑容宠溺地道:“不过我跟汗阿玛婉拒了,我说想趁着福晋还年轻,多生几个嫡子。汗阿玛觉得有理,便没有坚持。”
盈玥有点想哭,看样子要阻止这个公爹塞小三的唯一法子,居然是不断生儿子?!
永瑆一脸严肃认真地道:“月娘,懋儿已经三岁了,咱们也该考虑生三胎了。”
三胎!
多么恐怖的一个词儿!
尼玛在现代,顶多也就是……没结婚的催结婚、结了婚的催娃、有了娃的催二胎,有了二胎的,嗯,就终于没人催了,彻底耳根子清净了。
但素,在古代啊,生娃是没有极限的,管你生几胎,永远有人催!
尼玛简直是不生到绝经不罢休啊!o(╥﹏╥)o
盈玥憋屈着脸道,“还生啊……”
永瑆握着的手,叹息道:“这不是没法子么,何况多子多福嘛!”
去你煤球的多子多福!
永瑆抚摸着盈玥柔软的手,软语轻声宽慰着:“月娘不是想要女儿吗,你若是不生了,女儿从哪儿来?所以,咱们再生一胎吧。”
盈玥愤愤将手抽了回来,“你说得倒是轻巧,十月怀胎不用你辛苦、一朝分娩也不用你疼个死去活来!”
说到生育之痛,永瑆不由沉默了,他垂下了头,有些愧疚的样子。
其实盈玥也只是吐吐槽而已,并非是真的不想生了,见永瑆这般模样,她忙道:“好吧,其实也不是很疼。我……我,那就停了太平丸吧。”
永瑆眼中陡然迸射出喜意,他急忙问:“当真?”
盈玥闷闷点了点头。
永瑆乐坏了,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把将盈玥打横抱了起来,便冲进了寝室中,完全是迫不及待了!
喂喂喂!我就算有备孕之意,也没打算大白天就跟你嘿咻啊!
更何况……
“今天不行啊!”
扒了盈玥的裤子之后,永瑆看着那一抹鲜红,一张俊脸那叫一个郁卒,爷这一欢喜,竟然忘了,月娘信期已经到了!
盈玥急忙帮裤子提上,哼哼道:“还是等回京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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