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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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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极之下乾隆陛下,直接下旨罢免福州知州方体泰,押解京城,言行审问!福州通判苏幕暂替补福州知州一职,并命其协助钦差,一并禁绝福寿膏。
  至于钦差……乾隆陛下亲自选了自己最信得过又稳重的心腹,正是福灵安。盈玥他大哥。
  为了加强乾隆陛下对福寿膏的厌恶,永瑆还特意写了一篇《福寿膏赋》,可谓是充分发挥了他本人的文采水准,甚至其中有几句,让盈玥看了格外眼熟,“长此以往,大清无可征之银,无可用之兵??”
  嗯,这个好像是林则徐的名言吧??
  盈玥眨了眨眼,永瑆还真是把那几本清史书籍牢牢记住了啊。
  “剽窃啊你!”盈玥翻着白眼道。
  永瑆哼哼道:“彼此彼此!”
  盈玥沉默了,她差点忘了,自己闺阁幼时,曾经剽窃了无数推理断案,因此赚了不少零花钱呢。
  “你找死啊!”盈玥黑着脸,居然敢揭老娘的老底儿?!
  永瑆嘿嘿笑了:“反正,这下子是妥了,汗阿玛气坏了,甚至已经下旨封闭仅剩的四处通商口岸,以禁绝福寿膏入境。”
  盈玥愕然:“这不成了彻底闭关锁国了吗?!”
  永瑆沉默了片刻,他当然晓得闭关锁国的害处,“于现下而言,关闭通商口岸,对禁绝福寿膏是最管用的。等福寿膏彻底禁了,爷会上折子,请汗阿玛重开通商口岸的。”
  盈玥叹了口气:“虽然洋人没几个好玩意儿,但也不能因噎废食啊!”
  “汗阿玛心里没数不打紧,爷心里有数就成了。”永瑆笑得一脸自信。
  好吧,反正这方面是永瑆强项,她就不必操心了。
  从乾隆三十八年冬天开始,禁绝福寿膏席卷江浙,以及周遭各地。期间也是遭遇不少危险的,伏击、暗杀,可谓是层出不穷。但是大哥身手了得,又带了不少精锐护从,自然无碍,倒是可怜了苏幕,前后不知被暗杀了多少次,命都丢了半条!
  不过禁膏运动,还是蛮成功,多赖得乾隆陛下禁膏的决心,乾隆下旨,凡是贩售福寿膏着诛三族、服用者坐牢服役,后来又额外加了一条,告发者可免罪!这样一来,告发贩膏亲戚者,不计其数!没法子,若是不告发,被发现了,自己全家也得跟着送死!
  直到乾隆三十九年年底,福寿膏便几乎禁绝,福灵安耗费一年时间,不知销毁了多少福寿膏,江浙一带牢房人满为患,都是些瘾君子,一个个被拉去服苦役,一但强行断了福寿膏,又严格看管,这瘾戒掉的可能性还是相当高的。
  大哥总算能回京过年了,这对盈玥而言是个好消息。
  禁绝福寿膏其实还有不少收尾的工作,便交给了苏幕主持,因为禁绝福寿膏上的功劳,苏幕成功转正为福州知州。也算是应得的了,毕竟人家好几次险些把命都丢了。
  值此之际,乾隆陛下下旨南巡,意在巡视江浙,内务府已经在忙碌筹备中了。
  永瑆站在诒晋殿外,望着紫禁城的方向,喃喃道:“差不多了……”


第四七七章、兰贵人的请求
  这两年,朝堂上如火如荼,永瑆愈发忙碌,宫里也是愈发不消停。
  令贵妃果然是个相当有手腕的女人,竟拉拢了兰贵人临阵倒戈,一度给皇后造成了不小麻烦。甚至在去年春天,便恢复了协理六宫的之权,开始了与皇后制衡的局面。
  但皇后有辉发那拉家,令贵妃背后已经没有了内务府魏家,财源上不不及前,因此还是皇后占优势,令贵妃受到压制。
  这样的局面是盈玥乐得见到的,多亏了她在兰贵人心底埋下的那颗怀疑的种子,竟被令贵妃催发滋生,拉拢到了手底下,成为令贵妃的臂膀。
  因此,这次南巡的伴驾名单中,除了皇后这个六宫之主,还有令贵妃,舒贵妃则被留在宫中照应紫禁城剩余嫔妃。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筹备中,随行的人员、御驾的仪仗、行进的路线、沿途各地的迎驾事宜,都需要一一敲定,务必详尽。
  这是个极其浩大的工程,因此从乾隆三十九年后半年就开始预备了。一直预备到乾隆四十年之初,才算基本筹备完毕。
  剩下的,等钦天监择选黄道吉日,一个宜出行的黄道吉日。
  伴驾的人员十分浩大,内宫嫔妃、皇子皇孙、宗亲近支、满朝臣工、御前侍卫、禁卫兵马,甚至还有御医御厨太监宫女,总之其总数量,是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为了安排这一切,可把内务府忙了个底朝天,估摸着沿途地方官员也已经翘首翘首企盼圣驾了。
  反正这些不是盈玥需要操心的问题,反正十一贝勒永瑆在伴驾之列,而永瑆选择带上老婆孩子一块去。
  嗯,算你识趣。
  她自乾隆三十一年嫁给永瑆,迄今已经有九年了,早过了七年之痒,已经生了两个娃,一个五岁、一个三岁,都是最粘人最活泛的年纪。按理说这么丁点大的孩子,不应该带出去长途旅行,但是有小世界这个作弊利器在,出行不再话下。
  孩子若是累了,不想坐船了或者晕船了,便送进小世界里玩去吧。
  过了年来,盈玥便已经在忙碌着准备行李了,大箱子小箱子,越整理越多,尤其是两个包子的东西,吃喝拉撒睡全部涵盖在内。
  整理完发现……太多了,根本带不了辣么多!
  盈玥捂脸,于是决定往小世界里偷偷转移,等需要用的时候再整出来用不就得了?
  “月娘,东西交给底下人拾掇便是。”永瑆傍晚回来,便是这么一句话。
  盈玥一愣,抬头便看见永瑆脸色异常严肃,“怎么了?”
  永瑆正色道:“你明日进宫一趟,名义上是给中宫请安,记得顺道去一趟愉妃娘娘宫里。”
  盈玥心里咯噔一下,“现在就告诉愉妃娘娘?”
  永瑆肃然点头,“对,就现在。”
  “可是……南巡在即,在这个关节眼儿上……”盈玥有些迟疑。
  永瑆道:“就因为在这个关节眼儿上,人人都在忙碌,你去宫里请安,才不惹人注意,另外……”永瑆微微一顿,“这次的南巡伴驾嫔妃的名单上,没有愉妃娘娘。”
  盈玥一愣:“她好歹是荣王之母,若是想去,皇上应该会给她这点面子吧?”
  永瑆挑眉:“关键是她不想去!”
  盈玥恍然大悟,是了,一个死了儿子的老女人,闲着没事儿出去溜达个什么?只怕愉妃娘娘早熄了这份游玩的心思,早已一心抚养孙儿孙女。
  “我明白了。”盈玥点了点头,“可我担心,万一愉妃娘娘按捺不住……”在即将南巡的节骨眼上,若是突然闹出点什么来,只怕不太合乎事宜,而且容易事倍功半。
  “你放心,愉妃娘娘一把年纪了,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永瑆却似乎很放心的样子,“何况,这些年,愉妃娘娘看似与世无争,但暗地里也没少调查荣王的死因,甚至连周侧福晋的死也调查过,只可惜,时过境迁,什么都没查出来。”
  看样子,愉妃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死于天数。
  “好,那我明日便递牌子入宫请安。”
  就在这个内外忙碌的时刻,十一贝勒福晋悄然入宫,皇后因忙着打理出行事宜,因此只是草草见了她一面,盈玥很识趣,磕了头便告辞了。
  却不成想,出了翊坤宫,在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却碰见了兰贵人。
  兰贵人钮祜禄氏,这几年可真真宫里最得宠的人了。
  甚至还是她牵线,帮着令贵妃重获乾隆陛下的原谅、重获宫权的。甚至乾隆陛下已经有意封她为嫔。自然了此番南巡,她亦是伴驾嫔妃之一。
  盈玥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容貌气度俱是宫中一流的年轻嫔妃,甚至这兰贵人的年岁比她还要略小几岁呢,娇嫩无暇的肌肤,堪称是吹弹可破。只可惜,却要服侍一个糟老头子。
  当然了,这样的话,她只感在心中腹诽,决计不敢宣之于口。嗯,顶多跟永瑆吐槽一下。
  这里是御花园,但只是御花园一个最清净的小径,素日里鲜少有人来往,这也是盈玥走这条路的原因。
  所以,碰上兰贵人,不是偶然。
  “不知贵人有何指教?”盈玥笑吟吟单刀直入。
  兰贵人面容沉静,但眼底却有一抹难掩的波澜,她飞快扫了一眼四周,快步近前,近到人几乎要贴到盈玥面上了!
  卧槽,你想干啥?!盈玥瞪大了眼珠子。
  兰贵人娇艳的红唇飞快凑到了盈玥耳畔:“若有朝一日,我需要福晋出面作证,福晋可愿意?”
  “作证?!”盈玥一头雾水,“做什么证?!”
  “我只求福晋,介时知无不言,勿要隐瞒!”兰贵人咬着那嫣红若初开玫瑰花瓣的唇,极力压低声音,恳求道。
  盈玥似乎想到了什么:“跟顺妃娘娘有关?”
  兰贵人重重点头。
  “好吧,我可以知无不言。”盈玥淡淡道,那年的除夕夜,她也没看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说了也关系不到大局吧?既然如此,卖兰贵人一个面子,何乐不为呢?
  兰贵人松了一口气,旋即忙后退了一步,拉出了一个适当的距离,她脸上瞬间是一副温婉得体的微笑:“十一福晋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盈玥笑着说:“受荣王福晋所托,送几卷手抄的经文给愉妃娘娘。”这个理由也是一早想好的,事先也已经跟五福晋通过气了。
  兰贵人微微颔首:“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
  二人和和气气告了辞,盈玥快步往愉妃的宫苑而去。


第四七八章、要变天了!
  愉妃的景阳宫,地处东六宫的最西北角,偏僻而荒凉。
  这里鲜少有人来往,甚至连盈玥也许久不曾来拜访这位母妃了。
  进了景阳门,便听见一阵咯咯的笑声,只见是一个身穿石榴红如意坎肩的小姑娘,正与宫女们一块踢着毽子,她的笑声如银铃般,让这个寂静清冷的宫苑,多了一抹明丽的色彩。
  这个小姑娘,便是愉妃最疼爱的孙女、已故荣王之女,人称媛格格。也正顺容的女儿。
  这孩子眉宇飞扬,在冷肃的冬日里,像一朵石榴花一样盛开着。
  “你是谁呀?”媛格格歪着脑袋,小两把头上的点翠蝴蝶钗子微微晃动。
  媛格格被愉妃娇养在膝下,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因此并不认识
  旁边的宫女急忙提醒:“格格,这是十一福晋!”
  媛儿见状,连忙肃整仪容,屈膝蹲了一个万福,她眼睛里满是好奇,抬头不住地打量盈玥,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脱口脆生生道:“您可真美,比宫里的娘娘们都要美。”
  盈玥一怔,旋即忍不住噗嗤笑了,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小姑娘这般直白地夸赞容貌,便也笑着道:“媛儿也很标致,等长大了也必定是个美人儿。”
  媛格格咧嘴嘻嘻笑了,极开心的样子。小女孩嘛,都喜欢被人夸漂亮,何况这媛格格的确标致可人。
  这时候,一个老嬷嬷突然快步走了出来,朝着盈玥这个十一福晋见了个礼,飞快对媛格格道:“格格,您该回房练字儿了。”
  听了这话,媛格格有些老不情愿,忸怩地嘟了嘟嘴,被宫女推搡着回了偏殿中。
  老嬷嬷这才道:“十一福晋,我们娘娘有请。”
  愉妃真的是老了,鬓间白发丛生,眉角眼梢的皱纹也一年多过一年,但气度上却是愈发从容镇定了。愉妃对十一福晋的到来很是好奇,却不急着开口,她先叫赐了座,然后笑容和蔼地道:“媛儿这丫头,说话百无禁忌,十一福晋莫要介意。”
  盈玥笑着道:“怎么会呢,媛格格天真率直,我也多想能有这么个女儿。”
  愉妃笑容愈发和蔼,“你倒是许久不曾来本宫这儿了,如今怎么突然来了?”
  盈玥瞄了一眼四周,徐徐道:“我此行,一来是转送五嫂手抄的佛经……”
  愉妃哂笑,带着几分不屑。
  “二来……”盈玥定睛看着愉妃身边的那位老嬷嬷,“有一件媛儿生母周氏的遗物,也是时候该转交母妃了。”
  愉妃的脸色一变,她当即问:“遗物?什么遗物?”
  盈玥继续盯着那老嬷嬷,示意愉妃屏退之。
  愉妃扫了一眼,便道:“这是本宫用了一辈子的心腹之人,信得过,你直说便是。”
  “那好吧。”盈玥不再坚持,直接从袖中掏出了那古旧的新封,新封上赫然是那熟悉而稚嫩的笔触“月娘妹妹亲启。”
  愉妃的目光定睛在这几个字上,“这是周氏给你的私信?”
  盈玥点头:“是,但所述内容,事关五哥死因。”
  一语出,愉妃斑驳的老脸刷的青了,她豁然站了起来,眼睛几欲迸出:“我的永琪,难不成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盈玥点头。
  愉妃咬牙切齿:“那她为什么不早说?!”
  盈玥叹了口气:“因为她被人利用,生生成了害死五哥的的帮凶。”她若生前便说出来,只怕也难逃牵连。
  “什么?!”愉妃心中的恨意,一瞬间几乎要遏制不住,她不再继续追问,打开信封,又颤抖的手取出了里头同样已经陈旧发黄的信纸!
  荣王一直饱受腿疾之苦,尤其到了冬日里,简直是不可承受的痛楚。就在这个时候,魏家将一盒对于阵痛有奇效的芙蓉膏私底下送到了顺容手中。
  起初顺容也抱着怀疑的,所以先让小太监试药,结果小太监吃了之后,精神抖索,并无半分不适。顺容这才放心地将芙蓉膏给荣王服用,荣王服食此药之后,果然腿疼大为缓解,也因此对顺容愈发宠爱。
  “芙蓉膏?不就是那个福寿膏吗?!”愉妃虽身居宫闱,但福寿膏案这么大的事儿,她不可能不晓得!
  盈玥幽幽点头,“只是那时候,谁都不晓得福寿膏的害处,愣是把它当成了止痛的良药、当成了添福添寿的好东西!”
  后来顺容发现此物的瘾性、以及对身体健康的吞噬,那时候她悔之晚矣。而且一旦停药,腿疾的疼痛便会加倍猛烈袭来,再加上其瘾性,荣王如何能戒得掉?
  愉妃的双手已经在颤抖,眼中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涌出,“魏家!令贵妃!!是她、是她害死了本宫的儿子!!”
  “贱人、毒妇!!”愉妃终于遏制不住地爆发了,“本宫与她无冤无仇,她竟害死了我的儿子!!”
  盈玥幽幽叹了口气,“母妃,您的儿子太优秀了,他若不死,势必将成为太子。所以令贵妃要杀了她。”
  盈玥忙劝慰:“母妃,还请您不要冲动。”
  愉妃双手簌簌颤抖,那是在极力抑制愤怒,她牙齿几乎咬碎,才生生忍了下来,“南巡在即,本宫不会为了一时之气,坏了复仇正事!”
  “那我就放心了。”盈玥旋即起身,屈膝做了个万福,“告辞。”
  她完全猜得到,愉妃想要报这个仇,势必会去找皇后。谁都知道,在这宫里,皇后与令贵妃势成水火。
  接下来的事情,便不需要她操心了。
  兰贵人在谋划着为顺妃之死翻案,目标直指皇后,背后指使人肯定是令贵妃。
  而愉妃也会谋划着为自己的儿子复仇,目标直指令贵妃,而她需要找皇后帮忙。
  接下来,估计会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呢。
  只不过,就算顺妃是皇后害死的,乾隆陛下也不可能为了顺妃和兰贵人,废了皇后。令贵妃害死的是皇帝亲儿子,一旦被揭发,令贵妃难逃一死。
  这样看出去,貌似是皇后稳赢了?
  不,只怕没那么简单。
  南巡,只怕是即将暴风雨来临。
  要变天了,盈玥心中喃喃想着。


第四七九章、打屁屁
  回到十一贝勒府,盈玥被告知,自己老妈来了。
  丹若堂的庭院中,悫儿和懋儿正围着一只雪白的狮子狗,一个喂点心,一个顺毛玩,哥俩玩得都挺开心的。盈玥置之一笑,快步进了堂中。
  额娘纳喇氏正吃着茶,见她回来,立刻便搁下了,拉着她的手道炭盆前烤火,“我瞧着你,竟把两个孩子的行囊也拾掇上了?”
  盈玥“嗯”了一声,接过侍女玉盏奉上的热茶,忙抿了两口暖身。
  纳喇氏嗔了她一眼:“绵悫和绵懋都还小,这一路上又是车船颠簸,哪里受得住?”
  盈玥忙笑着说:“没事的,悫儿和懋儿身子骨都挺健康,而且他俩也想出去玩呢。”
  纳喇氏面露不满之色:“悫儿也就罢了,的确是生得壮实,可懋儿才三岁,那么瘦瘦小小的,哪里禁得起……”
  纳喇氏话还未说完,便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凄惨的“嗷呜”之声,显然是那狮子狗被弄疼了。
  紧接着便想起了绵悫气呼呼的声音:“你踩到雪狮子的尾巴了!赶紧把脚挪开!”
  对于人类人言,十指连心,对于猫狗而言,尾巴才是真真连心啊。
  盈玥和纳喇氏飞快走出房门的时候,便瞧见绵悫脸蛋已经气得涨红,他正蹲着身子,便顺势一把推开了那只踩着“雪狮子”雪白尾巴的脚丫子。
  可绵懋才三岁,本就是下盘极不稳的年岁,被这么一推,直接一个踉跄,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这下子,可把纳喇氏给心疼了坏了,“哎哟!怎么能动上手了?!”
  摔了个屁股蹲的绵懋没有哭闹,嗖的便爬了起来,气呼呼冲将上去,报复性地狠狠一把推在了哥哥绵悫身上。
  对于这个举动,纳喇氏没有太过担心,绵懋那个瘦瘦小小,如何推地动比他高一个脑袋,还足足胖出两圈的绵悫呢?
  然而,出乎纳喇氏意料的,绵懋这一推,力气可着实不小,绵懋当即直接翻到在地,竟是直接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还翻了个滚——谁叫他胖滚滚的呢。
  纳喇氏老脸上满是惊诧。
  在地上滚了一圈的绵悫也恼了,他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气呼呼冲向弟弟绵懋。
  绵懋同样也不敢示弱地冲了上去。
  然后,两个小娃娃扭打做一团,转瞬便翻在地上,一块咕噜噜打着滚。
  盈玥见状,急忙大吼:“赶紧把他们拉开!”
  卧槽,这一转眼功夫,居然打起来!这两个小兔崽子!
  左右太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拉开了这两位小祖宗。即使被拉开了,两位小祖宗已然呲牙咧嘴,表示我很凶。
  幸好是大正月里,两个孩子穿得都相当厚实,摔了一跤还打过滚的哥俩倒是毫发无损,只可惜了一身的绫罗皮草早已弄得一片泥污,两个孩子愣是像野孩子一般了。
  盈玥黑着脸上前,“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点!”
  纳喇氏也心疼地跑上前,忍不住嗔怪:“悫儿怎么能跟弟弟动手?”
  绵悫鼓着包子脸道:“他踩了雪狮子的尾巴!”
  绵懋立刻瞪圆眼睛,奶声奶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绵悫回瞪:“你就是故意的!”
  “才不是!”
  “就是!”
  “不是!!”
  盈玥:……
  “都他妈给我闭嘴!!”盈玥掐腰一声怒吼,俩娃立刻缩脖子噤声了。
  于是二话不说,将两娃给拎进了丹若堂,遣退无关人等。
  然后,盈玥大发雌委实,“你郭罗玛法说得对,你怎么能跟弟弟动手?!”盈玥将绵悫摁在了春凳上,扬起巴掌,啪的一声,重重落在了……那白嫩得跟豆腐是的屁屁上。
  “啊!!”绵悫宝宝发出惨兮兮的叫声,泪眼汪汪看着自己额娘。
  站在一旁的绵懋宝宝面露得意的奸笑,看着自己哥哥屁股上红彤彤的巴掌印,别提有多欢快了。
  但是欢快了还没三秒钟的绵懋宝宝也被她亲娘给拎了起来,并排摁在了他哥哥身边,也趴在了春凳上!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你踩着雪狮子的尾巴,没听见雪狮子叫得有多惨吗?你哥哥让你挪开脚,你怎么就是不挪?!欠揍!”
  于是,又是“啪”的一声,大巴掌狠狠落在了绵悫宝宝那更白嫩、跟豆腐脑似的屁股上!
  “哇——”疼得绵懋宝宝哇一声哭了出来。
  盈玥立刻虎着脸瞪她:“不许哭!自己做错事儿,还有脸哭?!”
  哭声被吓得戛然而止,绵懋宝宝泪眼汪汪,抽噎着,委屈屈巴巴看着自己额娘。
  此刻,哥俩的眼神,真的是一毛一样的可怜兮兮。
  盈玥掐腰怒视这两个兔崽子,麻蛋,才几岁,就学会打架逞凶了?不好好管教,日后还了得?
  “以后你们俩再敢打架,仔细我打烂你们的屁股!!”盈玥凶悍地吼道。
  纳喇氏看着都心疼了,“你训两句便罢了,何必动手?”
  盈玥哼了一声,“那是他们俩先动手的!”
  “他们俩还是小孩子,还不懂事啊!”纳喇氏看着两个外孙那红肿的屁股,心疼地都要落泪了。
  盈玥正色道:“正因为是小孩子不懂事,才更要眼里管教,否则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懂事了!”
  “你……”纳喇氏一阵气结。
  自家的娃是要疼,但不能溺爱,原则性问题上必须好好管教!否则长大了,还不成俩祸害?到了额娘这个年纪,对孙辈的疼爱,基本上就是无原则的宠溺了。
  纳喇氏今日来的目的,其实盈玥也看出来了,纳喇氏不想让盈玥带着孩子去南巡嘚瑟,想让盈玥把孩子留下,她帮着照看一段时日,等南巡回来,再送回去便是。
  “额娘!”盈玥急忙放软了话,“不就是打了下屁股么!屁股上肉多,打不坏的!若换了阿玛他老人家,估摸着直接上藤条了!”
  投胎成老娘的儿子,乃们俩够幸运的了,当老爹的儿子,那被揍得才叫悲催呢。
  纳喇氏脸色嗖的黑了,“这还是亲娘说的话么!”
  盈玥嘿嘿笑了,“正因为是我亲生,我才要严格管束。若不是我亲生,管他们天作天作地还是作死呢!我才不拦着。”
  纳喇氏一时竟无言以对,“我说不过你!我回府了!”看月娘这执拗的架势,怕是真的要带两个外孙去一块南巡去了。
  “额娘,我送送您。”盈玥立刻笑脸甜甜道。跟方才那副凶悍虎妈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第四八〇章、记吃不记打
  夜幕降下,永瑆回到贝勒府,交代了些事务,便直奔后院丹若堂而去,结果一进门,永瑆只觉得双腿一沉,便走不动路了。
  低头一看俩儿子便一左一右抱住的他的腿,大的才到他膝盖,小的只能抱着他的小腿肚子,都抱得紧紧的,躺着白净的小脸蛋,眼睛里满是濡慕。
  这样的眼神,叫永瑆心头大暖,但立刻又觉得不对劲儿,月娘明明就坐在西边罗汉榻上,正吃茶呢,两个儿子素来最粘着月娘,粘得都让他觉得碍事了,今儿怎么会撇开月娘跑来抱他的腿?
  看着永瑆那疑惑的目光,盈玥搁下茶盏,淡淡道:“今儿白天,这两个小兔崽子打了一架,被我摁在春凳上,打了屁股。”所以现在还心有余悸,怕着她呢。
  永瑆弯腰仔细瞄了瞄,果然呢,两个人的屁股都还有一抹淡淡的红色巴掌印痕,尚未消尽呢。别说雪白的屁股上,多了道红痕,跟胭脂似的,倒是挺好看的。
  永瑆心中如是乐呵想着,忍不住哈哈笑了,“你们两个!”他伸手捏了捏俩儿子白嫩的脸蛋,“闯祸了、惹你们额娘生气了!这是知道害怕了?”
  绵悫很小声地嘀咕:“额娘好凶。”
  绵懋更小声地嘟囔:“屁屁好痛。”
  永瑆笑着戳着俩儿子的眉心,“那你们俩为什么打架?”
  绵懋缩着脖子道:“我踩了哥哥狗狗的尾巴,还不松脚。”
  绵悫低声支吾道:“我把弟弟的脚推开,害得他摔倒了。”
  永瑆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尽,顷刻间一片黑压压的。俩娃吓坏了,嗖的齐齐松了手,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活像是两只可怜的小鹌鹑。
  永瑆黑着脸看着大儿子绵悫:“你可真行!为了个畜生,对兄弟动手!!”
  永瑆倒不是不能接受小孩子打架,男孩子嘛,当然是活泛了点,一语不合,动起手来也没什么。但永瑆不能接受,打架的原因居然是为了一条狗!!
  “阿玛……”感受到永瑆身上传来的沉重威压,绵悫圆嘟嘟的小身子瑟瑟发抖了,他几乎都要哭出来了,额娘只是凶了点,但阿玛简直就是阔怕呀!
  “哇!”这对于五岁的绵悫而言,简直是不可承受之威,他哇地大哭一声,调头便进了额娘怀里。
  盈玥:小孩子真是记吃不记打,自己才揍了一巴掌,红痕未消,居然又钻回来了。
  不过前事已经揭过,儿子被他爹吓坏了,当娘当然要护着点、安慰着点了。于是他一把抱起绵悫,嗔了永瑆一眼:“都说了,悫儿只是想挪开懋儿的脚儿,不是要要推倒他。何况,我都已经训斥过,也打过屁股了,这事儿不许再提!”
  永瑆蹙了蹙眉,旋即摆手:“罢了罢了!”丁点大的小事儿,月娘既然已经教育过了,便罢了。
  盈玥拍着怀里的绵悫,“好了,不哭了。”
  绵悫如受惊的小兽,颤巍巍点了点小脑袋,“阿玛好阔怕~”
  盈玥:你的感知倒是挺敏锐的。
  盈玥忙招手唤了玉盏过来,“爷都回来了,赶紧传膳吧。”
  “是,福晋。”
  一家子人安安静静用着晚膳,食不言这个习惯对永瑆盈玥这样的成年人是早已习惯了,但绵悫和绵懋还小,总是会哇呀几句,有时候还会撒娇叫额娘给夹菜喂饭什么的。
  可今儿估摸是吓坏了,就连绵懋都都安安静静,抓着筷子,笨拙地夹着布菜宫女送到碗里的菜。
  盈玥见状,忙飞快夹了龙井虾仁,俩儿子碗里,一人一只,又大又新鲜的虾仁。
  一时间,四只澄澈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盈玥。
  盈玥笑容和蔼,摸了摸绵懋的小脑袋,刮了刮绵悫的小鼻子,依旧不出声。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立刻都笑了,然后低头夹起虾仁,欢快地送进了嘴里。
  永瑆:“咳咳!”
  嗯?盈玥忙看了突然发出咳嗽声的某人,什么意思?
  永瑆眼珠子斜瞄了一眼那盘龙井虾仁,然后直勾勾看着她。
  盈玥一脸黑云滚滚,丫的你又不是够不到,还要我给你夹菜啊!你五岁还是三岁?!
  盈玥装作没看懂,低头继续吃饭。
  永瑆:嘤嘤,爷好桑心……o(╥﹏╥)o
  晚饭结束后,盈玥唤了保姆嬷嬷过来,吩咐道:“时辰不早了,带阿哥回房歇息吧。”
  “是,福晋。”
  两只小的乖乖让辞了父母,乖乖让保姆牵着小手,便离开了丹若堂,分别去揽月轩和藻云轩安置了。
  孩子走了,下人也很快被打发了,盈玥伸了个懒腰,正要睡下,却对上永瑆那双幽怨的眼睛。
  这厮突然冒出来一句:“月娘,你不爱我了。”
  听到这样的话,盈玥都吐血了,“别闹了!该睡觉了!”
  听到“睡觉”二字,永瑆一秒变脸,痴情怨男秒变嘿咻色男,他嘿嘿笑着道“好啊!”
  然后,就扑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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