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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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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玥“唔”了一声,“罢了,你的后院事儿,我本就不该插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福康安嘿嘿笑了,飞快从袖中取出一对绣工精美的香囊,小小的不过婴孩巴掌大的香囊上竟绣出一幅婴戏图,可想而知,该多费眼睛。
  “这是香儿亲手绣的,给我那胖外甥的。”福康安笑嘻嘻道。
  盈玥笑着接了过来,“都年底了,诸事冗杂,难得她还特意抽出时间给绵悫绣香囊。”
  福康安叹着气道:“我府里也没太多事儿,况且年夜是要去宫里的守岁的,我府里自然犯不着布置得多过隆重。”
  不能陪爱妾一块过年夜,对福康安而言,大约是一种遗憾吧。
  盈玥哼了一声:“入宫守岁,是莫大的恩宠,你倒是还嫌弃上了!”
  福康安嘿嘿笑着,“宫里年夜,年年岁岁都是差不离,而且席上还是拘着礼数,实在是累人!”
  这话也不禁切中了盈玥的心声,这一转,又要过年了……
  过了年,她就满二十了——虚岁。
  忽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貌似、好像、似乎……她答应了永瑆,满二十岁再生个包子的,额……可她的意思是二十周岁以后啊……


第四六九章、顺贵人之死
  乾隆三十六年的除夕之夜,不同于往年,今年地点是在圆明园九州清晏殿。
  圆明园虽名为夏宫,可实际上,从先帝开始,到现在的乾隆陛下,一年能有大半年住园子,过年都不回去的状况也是有的。
  只不过过了除夕,翌年大年初一需祭祀祈年殿与奉先殿,而这两殿是在紫禁城里的。为了便宜起见,所以往年一般天冷了就回紫禁城去了,其实主要是照顾太后的凤体,怕老人家舟车劳顿太辛苦。
  可太后已经仙去,倒是无有此虑了。
  在园子里过年,氛围的确极好,九州清晏乃是九州流水环绕之地,夜空烟花灿硕,映着桥下冰雪,万千灯笼照亮这片湖光山色,宛若万家灯火。
  今年殿中的座次,较之往年略有不同之处,容妃和卓氏的席位往上挪动了不少,坐在仅次于愉妃的位置上,甚至越过了颖妃巴林氏。容妃虽然也不够年轻了,但比之其她四妃,便显得艳光四射多了,甚至连两大贵妃都被比了下去。
  但好在舒贵妃胜在气度卓然,满身书卷气息,而令贵妃魏氏气色便要黯淡多了,眼角眉梢的皱纹都难以被厚厚脂粉遮掩,真真如老妪一般了。
  夜宴上,皇后辉发那拉氏虽也难掩老态,但她气势华贵,凛然众人之上,又言语温和地关怀着舒贵妃的十六阿哥、关怀容妃和卓氏,以及永贵人、陆贵人这几个正得宠的年轻嫔妃,可谓是贤惠得紧。
  关怀了嫔妃之后,皇后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各家皇孙身上。
  “绵惠又长高了不少,伊尔根觉罗氏很会照顾孩子。”
  “绵聪聪慧伶俐,绵爱瞧着也壮实了些。”
  “老八只有一个绵志,倒是略单薄了些。”
  最终,目光转向了盈玥身旁乳母平嬷嬷怀着打着哈欠的绵悫,“到底年纪小,这么快就困倦了。”
  打趣了一句之后,皇后又问:“本宫记得,这是绵悫第一次入宫赴除夕夜宴。”
  盈玥忙起身回话:“回汗阿玛、皇额娘,去年除夕,绵悫才刚过百日,且当时还下着急雪,所以就没敢带他入宫。”
  宫里的除夕夜宴,其实跟寻常百姓家也没用太大不同之处,说说笑笑,听听昆曲,夜色便渐渐深了。
  其间,也有嫔妃之间明争暗斗,譬如庆妃与陆贵人姐妹俩,貌似就很敌视容妃和卓氏,永贵人的嘴巴是最甜的,八面玲珑,不动声色拍着高位嫔妃乃至皇后的马屁。皇后似乎很是受用。
  这个永贵人多年来一直薄有宠爱,记得前两年貌似还是个常在呢。而且在宫中人缘极好,处于稳步上升期,而且年纪不大,约莫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以乾隆陛下喜爱成熟女性的园子,永贵人应该还能受宠很长时间,日后的前途还是比较看好的。
  盈玥闲来无聊,就暗暗琢磨乾隆陛下的后宫格局。
  如今令贵妃失势,失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如今是舒贵妃一人协理,已然是毫无争议的众妃之首。不过舒贵妃也只是协理而已,不敢与皇后争权,因此如今是皇后日渐威重。
  其次便是愉妃、颖妃、豫妃、庆妃这老牌四妃和刚刚晋上来的容妃了,嫔位上的几个也都是老牌失宠嫔妃,不值一提,反倒是几个贵人中多有娇艳动人者,年岁上从十七八到二十七八,不一而足。
  嫔位未满六员,因此贵人们之间的好戏只怕要更加精彩些呢。而失宠了顺贵人当然不在这些贵人们当中,很显然顺贵人已经没有出席除夕夜宴的资格了。
  唉,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却偏偏要去争一个糟老头子!
  一边脑补宫斗大戏,一边喝着美酒,不知不觉竟有些上头了,便对身旁的永瑆道:“去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了。”
  永瑆忙道:“小心些。”
  九州清晏殿外,夜风凛冽,盈玥才一殿门,便被吹得打了个哆嗦!
  这寒风一吹,登时便清醒了泰半,盈玥正想回去,却忽见前头汉白玉桥上,依稀有两个人影。便忙静心聆听。
  “哎哟!顺贵人,可真不是皇后娘娘不帮您!实在是帮不了啊!您还是赶紧回吧!要是让御前的人瞧见,只怕又要生出不知多少风波来!”
  原来是顺贵人钮祜禄氏摸到了九州清晏附近,结果被皇后身边的太监李荣安给拦下了。
  顺贵人抓住李荣安袖子,竟哭了起来:“公公,我还年轻,我不想一辈子就这么下去了!现在连汉军旗的几个贵人都敢欺负我头上,这种日子我实在熬不下去了!”
  李荣安道:“谁叫您当初酒后失言?您也太不谨慎了!”
  顺贵人咬牙切齿,“那是令贵妃蓄意算计!”
  李荣安道:“就算是算计,话也是您自己说出口的!”
  顺贵人一噎。
  李荣安无奈地道:“我的小主诶,您赶紧离开吧!否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是要动怒的!”
  顺贵人咬着牙齿,虽则一脸不甘,但还是害怕再度惹怒乾隆,只得含泪塞给李荣安一锭沉甸甸的金锞子:“烦请公公,一定要在皇后娘娘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李荣安不动声色收了金子,“您就放心吧。”
  送走了顺贵人,李荣安垫着金锞子的分量,美滋滋笑了。
  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盈玥心满意足回了九州清晏的正殿。
  盈玥原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失宠贵人挣扎着想要复宠,没什么大不了。却不晓得,这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顺贵人。
  大年初一的早晨,盈玥伸着懒腰爬了起来,却听到了这个极为震惊的消息。
  顺贵人死了!!
  就在昨儿后半夜,顺贵人钮祜禄氏溺毙在了蓬莱福海中!!
  盈玥愕然良久,“我昨晚还在九州清晏殿外,远远瞧见了顺贵人呢!”结果顺贵人竟在返回寝宫的路上,生生溺毙了?!
  永瑆淡淡道:“除夕夜里,没人注意她这个失宠的贵人!她昨晚有是一个人外出,因此宫里给下的定论是不慎失足!”
  盈玥哼了一声,“失足?这宫里失足落水的未免也太多了点!”


第四七〇章、双标狗皇帝
  “这宫里失足落水的未免也太多了点!”盈玥的话里满含讽刺。
  永瑆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顺贵人得势的时候,在宫里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失势,被人害死了也不稀奇。”
  盈玥蹙眉:“可她毕竟是封疆大吏之女。”
  “那又如何?”永瑆嗤地笑了,“封疆大吏之女,汗阿玛顶多给她个体面的追封和风光的丧礼罢了。”
  “昨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九州清晏,没想到……”盈玥实在是没想到,大年夜里,竟有人按捺不住对顺贵人下手了。
  “可是,到底会是谁下的手呢?”盈玥脑子乱得理不清,“她应该已经没有复宠之望,她死了,难道还会有什么好处吗?”
  虽说顺贵人受到几个汉军旗贵人的欺凌,但害了性命,应该还不至于吧?
  永瑆哼笑:“汗阿玛的嫔妃太多了,争斗也就错综复杂,月娘你没必要搞明白。”
  可是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
  永瑆看着盈玥这幅好奇小猫的模样,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好吧,既然月娘好奇。爷就帮你来分析一下!”
  盈玥炯炯有神地点了点头。
  “这顺贵人虽然出身极好,但已经彻底失宠于汗阿玛。如今虽与几个军旗贵人交恶,但顺贵人一则不能与她们争宠,二则无复位指望,也就是是说,害死了顺贵人,那几位汉军旗贵人根本得不到半分好处!”
  “嗯嗯!”她也是这么想的。
  “而那几位母嫔、母妃,貌似也不能从她的死得到什么利益。”说着,永瑆眼神有些幽沉,“如此排除之后,便只有舒贵妃、令贵妃和皇后了。”
  盈玥皱眉:“舒贵母妃也没用害顺贵人理由。”
  永瑆笑了:“那就只剩下皇后和令贵妃了。”
  盈玥托腮,“令贵妃与顺贵人仇怨最深,她的确有理由斩草除根!而皇后……貌似最近一直都很照顾顺贵人,之前还联手对付令贵妃,虽然顺贵人倒了霉,但皇后对她一直都很是关照。”
  永瑆幽幽道:“关照而已,未必不会取她性命!”
  盈玥急忙道:“皇后没理由要杀她吧?!”
  永瑆笑了:“怎么会没有理由呢?起码顺贵人这条命,可以用来嫁祸令贵妃!”
  盈玥愕然。
  永瑆喃喃道:“接下来,就要看形势如何发展了。若顺贵人的死牵扯到了令贵妃身上,便几乎可以确定是皇后下的手了。若没有牵着,或者牵扯到与顺贵人有宿怨的其他嫔妃身上,便是令贵妃趁机斩草除根。”
  不消几日,关于顺贵人的死因,便有了新的进展!
  令贵妃身边太监胡四,手背上有被女人抓伤的痕迹!而且在除夕夜宴,这个太监行踪不明!!
  于是一瞬间,顺贵人的死便被皇后顺势扣在了令贵妃的头上!皇后非常悲痛地说:“顺贵人已经失宠于圣上,处境已经十分难捱,你又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
  令贵妃百般辩驳,却无法洗清自己。
  虽然这件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有不过就是太监胡四手上的伤痕作为佐证罢了!
  可谁叫令贵妃与顺贵人结怨已深呢?顺贵人曾经将令贵妃从贵妃的位子上生生拉了下来,还帮皇后抢走了令贵妃的小儿子——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令贵妃早已恨毒了顺贵人。而太后死后,令贵妃也终于对顺贵人下了狠手,让顺贵人封妃美梦破灭,还彻底失了宠!
  如此敌对的关系,就算没有佐证,令贵妃也具备极大嫌疑!何况还具备了如此“巧合”的旁证!
  那太监胡四还招供,说自己手背上的伤是被自己对食儿、一位年轻漂亮的教引姑姑给抓伤的。看似应该是实话,只可惜那位教引姑姑抵死不认,还说胡四污蔑。毕竟对食儿是宫中禁忌,二人又貌似起了矛盾,这位年轻漂亮的教引姑姑岂会承认?当然是自保为上!
  如此一来,胡四被杖毙了,而令贵妃……也还是贵妃,没有降位,只是又禁足了而已。乾隆陛下以证据不足为由,不予处置,连禁足都是因为“御下不严”,那位声称被污蔑的教引姑姑,也一并因以对食儿罪名处死,与那胡四做了一堆死鸳鸯,估摸着到了地府,还得继续掐。
  而枉死的顺贵人,被追封为顺妃,如今宫里已经在隆重操办顺妃丧礼,一应由皇后亲手操办。
  估摸着现在皇后恨得牙根痒痒吧!
  弄死了顺贵人,原打算嫁祸给令贵妃,结果,令贵妃只是被禁足了而已!!不但位份如旧,连儿女都照旧承欢其膝下!
  其实,乾隆已经相信顺贵人……啊不,相信顺妃是令贵妃害死的。
  只可惜,乾隆已经对顺妃深恶痛绝,因为顺妃当初的酒后失言,深深刺痛了身为皇帝的自尊心!
  “糟老头子”这四个字,乾隆陛下只怕这辈子都忘了不了!只怕依照乾隆陛下的意思,早恨不得处死顺妃了!奈何顺妃好歹是封疆大吏之女!
  如今令贵妃“害死”的不过就是乾隆陛下最很之人,乾隆陛下岂会严惩令贵妃?顺妃死了,乾隆只会觉得欢喜。
  “皇后失策了。”盈玥淡淡道。
  永瑆笑着说:“也不算太失策,若汗阿玛真的没有丝毫怪罪令贵妃,有岂会将她禁足?”
  盈玥一愣,“是了,男人再心狠手辣,却一个个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良善得像圣母似的!”
  说白了,就是双标狗。
  乾隆陛下肯定是嫌弃令贵妃太狠毒,所以才幽禁了令贵妃。
  永瑆瞬间囧了,“月娘,你没必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起码爷就不是这样的男人!”
  “是吗?”盈玥挑了挑眉,“你这话是承认你自己心狠手辣喽?”
  永瑆:一不小心把自己埋进去了!o(╯□╰)o
  其实,永瑆的确算是个心狠手辣之人,金宜凤的死就是最好的铁证。虽然盈玥并不觉得这样的心狠手辣哪里有错……
  “说来,今年又要选秀了啊……”盈玥幽幽道。
  永瑆急忙拍着胸脯道:“月娘放心,爷府里绝对不会进人!汗阿玛若有此意,爷一定严词拒绝!”
  盈玥翻白眼,还严词拒绝?皇帝跟前,就算拒绝,也得婉拒吧?何况……她也没在担心这个啊!
  “我是想说,宫里又要添几个小嫔妃了!”盈玥幽幽道,乾隆陛下还真真是不会委屈自己半分,三年一选秀,回回都要纳新人!真是越来越老不羞了。


第四七一章、王府宅斗案例(上)
  盈玥对于今年选秀的估计是完全正确的,乾隆陛下给自己挑了四个秀女,其中一个直接册为贵人,另外三个都是答应。
  而这位新晋贵人,也是姓钮祜禄氏,乃佐领穆克登之女。是先前“溺毙福海”的顺妃钮祜禄氏的堂妹。
  这位钮祜禄贵人据说琴棋书画四艺皆通,因此一入宫便得到了糟老头子陛下的宠爱,很快还赐了封号。
  而这个封号,险些让盈玥跌倒!
  兰。
  兰贵人!
  盈玥得知了,狠狠擦了一把冷汗,光听“兰贵人”这个名号,不晓得的还以为这是慈禧呢!!
  乾隆三十七年的春日,宫里多了一波年纪娇嫩的小嫔妃,因此乾隆陛下病了一场。对外宣称是春日乍寒,不慎染了风寒,没有大碍,因此没有叫皇子入宫侍疾。
  至于到底是怎么病的,那可就很微妙了。
  值此春暖之际,宝容的临盆之期也日渐近了,还有她嫂子敏仪也差不离该瓜熟蒂落了,“对了,还有金家四格格也快满周岁了。”
  金家六格格便是佟夫人所生之女,真遗憾,没能生个儿子。不过因为金宜凤死,金简貌似把对女儿的疼爱全都倾注在了这个晚年所得之女身上。
  “叫金雀楼打个金累丝的项圈吧,錾刻蝙蝠纹的。”盈玥淡淡吩咐道,至于宝容和大嫂敏仪那儿,尚且不知男女,等孩子生了再说吧。
  才刚吩咐罢,陶卉姑姑面色慌乱走了进来,“福晋,豫亲王福晋发动了!”
  盈玥脸色一变,“距产期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吗?!”虽说略早这点日子,倒也不算什么,但宝容不是冒失的性子,又是二胎了,应该不至于自己不小心。想着豫亲王府上那个张格格,盈玥心下一凸。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赶紧叫外院套上马车!我这就去豫王府!”盈玥没有多问,便飞快开始拾掇,“衣裳不必换了,这身就行!去库房给我取一只老参来!”
  “是!”
  去的路上,盈玥特意催促着马车急行,因此才两刻钟功夫,便抵达了豫亲王府!
  王府的第三进正中院落,便是宝容这个嫡福晋的正院儿了,面阔五间的堂屋,敞亮又开阔。此刻里头产房中不时地传出宝容的疼痛的呻吟声,侍女仆妇太监门里里外外忙碌着,却还算有序。
  而主持这一切顺序的,不是旁人,正是承恩公夫人瓜尔佳氏!盈玥那位雷厉风行的四伯母!
  相比之下,老侧福晋张氏却干巴巴坐在上头的椅子上,只得捻着佛珠,嘴里念着经文。
  好在接生嬷嬷是一早就预备下的,作为****府,也都配备医官的,此刻医官与接生人俱在,很快便井然有序。
  瓜尔佳氏这才上前招呼盈玥,“瞧我这老糊涂,竟把您撩在一边儿了,您快上座。”
  “四伯母折煞我了。”嘴上虽如此说,盈玥却没有拒绝,微笑着去上头正中的主位椅子上坐了下来。瓜尔佳氏则坐在旁边的一张扶手椅上。
  盈玥听着产房里时不时冒出的惨叫,不由还是有些担心,她正要开口问,承恩公夫人已经开口了:“不打紧,只是气伤了,动了些胎气,所以才提前临盆了。”
  只见张侧福晋那捻着佛珠的手一顿,脸色有些异样。
  盈玥挑眉:“她如今可是豫王府的主母,谁敢气她?莫不是与修龄吵架了?”
  承恩公夫人瓜尔佳氏阴测测道:“哪儿能呢,王爷爱重妻子的人,岂会在这个时候故意去气她?何况王爷还在宗人府当差呢,怎么可能呆在府里气伤了妻子?”
  宗人府是个最论辈分爵位地方的,修龄虽然辈分和年岁不够,但人家贵为****之尊,如今已经是右宗人了,仅次于宗令、左右宗正和左宗人。
  “哦?”盈玥已然晓得是谁,却还要明知故问地追问道:“那到底是谁,这等胆大包天?!”
  老侧福晋张氏脸色愈发挂不住,她急忙道:“菀薏不是有心的,她只是心直口快了些。”
  果然,是老侧福晋的那个好侄女啊!
  “心直口快?!”瓜尔佳氏脸上冷笑连连,“今早在后花园的抄手游廊边儿上,我与老侧福晋可是亲耳听到的!老侧福晋莫不是这么快就忘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亲家,老侧福晋不免露出了几分怒容。
  盈玥忙问:“那张格格到底说了什么,把宝容姐姐气成这个样子?”
  瓜尔佳氏恨恨道:“都是些不干不净的话,十一福晋还是不知道为好,省得污了您的耳朵!”
  听到这话,老侧福晋终于忍不住了:“亲家,我知你正在气头上!却也没必要说得如此难听!这件事,说到底不过就是女人间拈酸吃醋的小事儿!菀薏是有些言语无状,但宝容也没怎么客气!”
  果然是亲姑姑,果然护着自己亲侄女。
  瓜尔佳氏冷笑道:“老侧福晋何必恼羞成怒!我只不过是叫人把张格格暂时送去佛堂关着而已,至于张格格如何处置,自然要等豫王回来,由他做主!”
  老侧福晋一愣:“你的意思是,不会插手我们王府内务?”
  “当然不会!”瓜尔佳氏正色道。
  的确,承恩公夫人没权利插手豫王府内务,可她身为丈母娘,若是要强行插手,修龄只怕也不好说什么的。因此这会子,老侧福晋眉宇之间俨然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盈玥心里呵呵哒了,就算四伯母不插手,只要她这个人杵在这儿,难不成修龄还能当着丈母娘的面儿,包庇表妹不成吗?!
  盈玥心里正这么想着,底下人飞快来报:“王爷回府了!”
  片刻功夫,便见修龄一身亲王吉服,竟是一路跑了进来,他满头急躁:“宝容怎么样了?!”
  做丈母娘的瓜尔佳氏眼中露出三分满意之色。
  老侧福晋张氏急忙道:“修儿放心,宝容不碍事。”
  修龄略松了一口气,这才忙向生母请安、向岳母问好,向盈玥这个皇子福晋打了个千儿。——虽然盈玥才只是个贝勒福晋,但她丈夫永瑆是皇子。
  清朝的规矩,皇帝是天下人的主子,皇子自然就算是小主子,****虽然爵高尊荣,但在皇帝面前,依旧是“奴才”。
  修龄看了一眼密不透风的产房,听着里头的呻吟声,眉头依旧紧簇:“我今早走的时候,宝容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提前发动了?!”
  张侧福晋正要开口,瓜尔佳氏淡淡睨了一眼旁边一个微胖可人的丫头,“禧儿,你当时就陪在福晋身边,你且一五一十说与你们王爷听!”


第四七二章、王府宅斗案例(下)
  张侧福晋正要开口,瓜尔佳氏淡淡睨了一眼旁边一个微胖可人的丫头,“禧儿,你当时就陪在福晋身边,你且一五一十说与你们王爷听!”
  禧儿点了点小脑袋,几步上前,朝着修龄屈膝一礼,道:“禀王爷,您走之后,福晋便叫奴才扶着她出去散步透透气,结果在抄手游廊那边遇见了张格格……”禧儿声音低弱了下去。
  修龄脸色一沉,他看着自己生母那难掩急促的样子,便登时明白,宝容早产和张菀薏有关!!
  禧儿怯怯瞅了老侧福晋一样,更加小声儿了:“张格格身上扑了不少香粉,福晋闻着有些冲,犯了恶心,便叫张格格退下,还叫她以后少扑点香粉。”
  “结果……”禧儿咬了咬嘴唇,“结果张格格便不高兴了,说香粉是老侧福晋赏赐的,她爱用多少用多少,还说福晋管得太宽了!”
  见状,老侧福晋急忙道:“菀薏用的迎蝶粉的确是我赏赐的。”
  修龄脸上露出怒容,“她扑得满身香气冲鼻,难道也是额娘的意思?!”
  老侧福晋一噎。
  修龄狠狠怼道:“更何况,福晋是王府主母,管教妾身,竟是‘管得太宽’了吗?!”
  老侧福晋无言辩驳,只得低声说:“菀薏只是心直口快了些,她没有恶意的。”
  修龄仿佛是根本没听到老侧福晋的话似的,直接吩咐禧儿:“你继续说下去!仔仔细细说!”
  禧儿忙不迭点头,飞快道:“然后福晋有些生气,就训斥张格格无礼,还斥责她穿着打扮过于妖艳、举止也很轻浮,叫她收敛着点!”
  老侧福晋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禧儿的确是一五一十陈述,老侧福晋忙嗔道:“宝容虽是在气头上,但这话着实过分了些!”
  修龄瞥向自己的生母,冷冷道:“宝容说得是实话!”
  老侧福晋愕然,“修儿!你……菀薏可是你的亲表姐!”
  盈玥惊呆了:妈耶,居然表姐,不是表妹?!她记得修龄好像已经二十三岁了吧?靠,这张氏还真是个老女啊!
  修龄凉凉反问:“那就不妖艳、不轻浮了?”
  这话生生把老侧福晋噎了半死,老脸都生生噎红了。刚才跟亲家瓜尔佳氏斗嘴,都没气成这样儿!
  盈玥暗暗翘了大拇指头,怼得好!
  修龄一脸嫌弃地道:“额娘,有些话我也不想说得太难听!但我实在受够了!你能不能别叫张菀薏送这个送那个去我的银安殿?!”
  老侧福晋气得脸都绿油油的了:“你这是嫌弃她,还是嫌弃我?!”
  修龄叹着气道:“额娘,我怎么会嫌弃您呢。”
  老侧福晋的脸色顿时和缓了不少。
  一直默不作声的盈玥适时地飘出来一句,“那就是嫌弃张格格了。”
  老侧福晋老脸僵化了。
  修龄摇了摇头道:“额娘,不是我嫌弃张菀薏!她实在太……”修龄喉咙一噎,想了半晌才总算想出合适的形容词汇:“她实在是俗不可耐!”
  这句话,于老侧福晋而言,不啻是一记暴击!
  那位张格格,盈玥月前登门看望宝容的时候,其实见过一次,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这个张菀薏长相还是不错的,看上去一点不像是比修龄年纪还大的样子!只不过一身艳丽的粉色,满头珠翠,而且还喜欢簪上时令花卉,打扮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有点俗气,不过好在颜值还算在线,倒也不至于惨不忍睹。这是盈玥的评价。
  可是——架不住宝容颜值远在线上啊!盈玥这个堂姐,自小便是一张堪称完美的瓜子脸,而且丫的无论怎么发胖,脸上永远不会长肉!哪怕是孕期,也仍旧是一张容光焕发的漂亮小脸蛋!
  光脸蛋略逊色了点也就罢了,更要紧的是宝容的品味相当之不错!九分的颜值,她能自己打扮出十二分来!再加上自幼读书,四艺也都略同,便有了气度上加成。
  而那张格格呢,八分的颜值,被品味拉低了一点,被斗大字不识一升的文化程度又拉低了一分。
  修龄原本整日对着十二点颜值的妻子,再瞅瞅只剩下六点颜值的小妾……啊,不小了,年纪比他还大呢!世上男人,有几个会喜欢比自己还老的女人?
  说实在的,宝容担心丈夫会被张氏笼络去,完全就是孕期胡思乱想。
  小丫头禧儿瞅了瞅一脸厌恶的王爷,再瞅瞅满脸饱受打击的老侧福晋,犹豫了一下,才弱弱开口:“奴才还用说下去吗?”
  “说!”修龄咬牙切齿道。
  禧儿忙继续道:“福晋训斥之后,张格格气坏了,她说、说……福晋比她更会勾搭男人,都怀了身孕了,一个月里竟还是大半时间霸着王爷不放!张格格还说,要跟福晋学学怎么狐媚男人呢!”
  “结果,福晋就是被这番话,气得动了胎气。”禧儿做出了最终结论,然后飞快退到一旁,生怕被被殃及到。
  修龄的脸早已是黑压压一片,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奏,老侧福晋看在眼里,也不免有些胆颤,她急忙道:“修儿,的确是菀薏的话太无礼了,我回头一定重重训斥她!”
  微微一顿,老侧福晋又道:“其实说到底,菀薏不过就是吃味罢了。宝容怀着身孕,还总是霸着你,这也是事实!”
  听了这话,瓜尔佳氏噙着冷笑,终于开口了:“事情就是这样,无论豫王如何处置,我都没有异议!”
  老侧福晋微笑着道:“亲家果真是明事理之人!”
  盈玥暗笑,四伯母越是这么说,修龄便势必更要给岳母一个交代!
  修龄嘴角撤出一个冷涔涔的笑,“不错,岳母如此明事理,本王岂能不明事理,宽纵以下犯上的妾室?!”
  老侧福晋心中咯噔一下,“修儿!”
  修龄淡淡问:“张菀薏现下关押在何处?”
  瓜尔佳氏道:“暂且关在东北角的小佛堂里呢。”
  修龄点头,语气轻描淡写:“甚好!那就不必放出来了。”
  老侧福晋脸刷地白了:“修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修龄看向自己的生母,“我的意思,额娘难道听不懂?!张菀薏以下犯上,气得福晋动了胎气,以至于早产!所以我决定,将她幽禁佛堂,永远都不需要再放出来了!”
  哟呵!不错嘛!盈玥面目赞许之色。
  老侧福晋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侄女被永远幽禁?她急忙道:“菀薏又不是故意的!”
  修龄冷冷道:“不管是否蓄意!做错了,就应该受罚!”
  老侧福晋急得跺脚:“可你罚得也太重了些!”
  “额娘!”修龄脸色有些黑沉,“您袒护张菀薏,也该有个限度!何况她明知宝容月份已经大了,还敢说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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