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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畸人怪事----人间鬼域群魔乱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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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畸人怪事人间鬼域群魔乱舞 作者:开天论剑
第一章  畸人录(一)
不幸,我坐了牢;有幸,承蒙朋友关照,我成了记者,为监狱采编新闻。

  这天下午,外出采访,忽觉腹肌,下一站采访,便是监狱食堂。

  食堂犯人见我,趋之若鹜。为何?原来监狱实行积分制,依据得分高低,依次可评为省劳改积极分子,监狱劳改积极分子,监狱表扬等等,积分有差,等级有别。

  监狱为鼓励犯人学文化,以彰显党的改造政策英明伟大,体现社会主义监狱优越性,特规定:在监狱报纸发文章一篇,加五分,相当于那些犯人流汗苦干或溜奸耍滑干一个礼拜的积分!而文章发表与否,还不是取决于我们这些犯人采编?

  报纸主编是政府干部(即狱警,如此称呼乃是强调他们代表政府,以满足他们可怜的虚荣心),当那些管教干部谁他妈的愿意站在臭烘烘的牢房里?而我们这些犯编习惯于和犯人搞“三同”(想不同也不行),所谓“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哪儿臭往哪儿钻,越臭的地方新闻越多——当然,很多新闻是不能上报的,却是绝佳的创作素材,可为今后写小说做准备(我坐牢时即有志于创作)。

  谁的文章刊用,谁的文章不刊用,就是犯编一句话了(干部主编实为傀儡,完全听我摆布),那些会写几个字的犯人还不把我当亲爹供着?

  所以我刚进食堂,几个犯人组长(有大组长,管全局的,还有卫生组长、学习组长等等)忙笑迎相道:哎呀呀,这不是陆大主编吗?你怎么有空光临我们这个小地方啊?

  我忙连连挥手,像挥苍蝇似的:别介,别介,这让政府干部知道了可不好,什么主编不主编的,搞错没有啊,主编是钱科长,我是犯人,你们这么叫,想害我啊?

  学习组长殷根实一把拉住我的手,像见了情人一样亲热:您就别跟我们装了,谁不知道钱科长是聋子耳朵,摆设啊。我们这些人想减刑还不是您一句话吗?

  我真是有点慌了,正色道:别,别,别!兄弟啊,你让我多混两天行不?这话要是传到钱科长耳朵去,我就得到采石场砸石头去,还主编呢,等着给石头砸扁吧!

  采石场是狱中之狱,犯了错儿的犯人全罚到采石场砸石头拖板车,连续十二个小时,边上还有警棍伺候,用不到十二个小时非把你整趴下不可!

  我一边喝着殷根实给我斟上的可乐,吃着食堂给我整的小锅菜,一边口齿不清地问:说真的,最近有什么新闻啊?

  殷根实笑道:新闻没有,新闻人物倒有一个。

  我忙咽一口猪肝,掏笔作纪录状:说说,快说说!

  殷根实笑出声来:慢点慢点,别噎着!老余头知道不?

  我咽下一大块炒猪肝,说:知道啊,挺好的一老头,埋头干活,不爱说话。

  说着,呃逆连连上来,鸡啄米似的。

  殷根实忙拍拍我的背:不忙不忙,先喝点水。

  我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可乐,不但没把呃逆压下去,泛起的泡泡却加快呃逆的频率,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法说了:

  没,没事,呃,你说,呃,继续说,呃呃,我听,呃,着呢。

  殷根实下面的话差点让我跳起来:

  老余头死啦,老孙头关起来啦!

  什么什么?我一吓,呃逆居然也被吓跑了,怎么会呢?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不可能!小子,你逗我吧?

  真学的,骗你是孙子!殷根实的表情特别诚恳。

  我伸长了脖子,朝前凑了两公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得急病啦?

  殷根实这人爱笑,大概这事儿特有趣,刚想开口已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把脸又凑到卫生组长跟前:这人气儿都快没了,不指望他能说个子丑寅卯,你给我闹个明白,行不?

  卫生组长陈海根是个沉稳的人,一直未动声色,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听了我的请求,仍是一言不发。

  我急了,威胁道:这个季度优秀通讯员你们还想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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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秀通讯员”也是监狱的一项奖励制度,获奖者可获一次监狱表扬,可减刑半年,抵得上半年努力改造的成果。

  我撂出这么重的一句话,陈海根也沉不住气了,殷根实的笑声也嘎然而止。接着,两人几乎是抢着说:

  老余头和老孙头是“同志”,知道不?
第二章 畸人录(二)
“同志”,我当然懂,西方人对同性恋者的谑称。

  有这等事?我的眼睛大发光芒。

  人都死了,谁还会骗你?

  接着,殷根实和陈海根,一个描述,一个补充,我终于了解了这桩事的原始本末。

  老余头看似憨厚。其实天良丧尽,是强奸自己的养女进来的。老孙头快五十的人了,看上去细皮嫩肉,像个太监,在外面专帮人吹箫,有一次吹了一大款,白浆喷了一脸,大款心满意足,像大病一场,沉沉睡去,他便盗了钱包、翡翠大钻戒、狗链子一般粗的项链,夤夜潜逃。

  老余头进来前卖水产,十几年了,有点积蓄,家产殷实,每月家里接见时,人民币论匹上(匹,江湖切口,千元以上曰匹),每逢开账(监狱每月一次让犯人开食品,然后按单放发),大包小箱的,自己分配的食品柜放不下,就借用老孙头的。

  老孙头虽然在外面做的是无本买卖,但悖入悖出,来的容易,去的也快。这次为这事进来,老婆一气之下,打了离婚报告,送到监狱让他签字,儿女们也以有这样不堪的老子为耻,恨不得自己当初像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还会来看他?一年到头一分钱进账没有,清汤寡水的牢饭吃得他原本很白的脸皮白里透青。老余头起初出于同情或是炫耀,随便撒点给他,今天一包方便面,明天两根火腿肠。久而久之,老余的老毛病又犯了,这里没有近水楼台的养女,也没有见钱便脱的小姐,看那老孙头细皮嫩肉,倒有几分阴气,这一股丹田真阳之气无处宣泻,只有找老孙头阴阳调和了。

  这老孙头在外面就是个吹箫专业户,到了监狱,一身本领荒废已久,人生价值如何体现?老孙头给他机会,喜出望外,求之不得。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人达成共识:

  打飞机一回,方便面一桶(注:要康师傅的);吹箫一次,火腿肠一袋(注:要“双汇王中王”)。

  两人的买卖已经做了很久了,有人看见,传得纷纷扬扬。丑闻传到政府干部耳里,觉得有伤社会主义监狱风化,找两人分别谈话,说是坦白从宽,既往不咎。两人早已达成默契,一口咬定绝无此事,一定是“二杠子”无事生非,造谣诬陷,原因是“二杠子”前两天半夜起来偷菜吃,被老孙头发现,报告了干部,他能不打击报复?

  政府干部也明白“捉奸捉双”的道理,人家要死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严刑拷打吧?严刑拷打在监狱是家常便饭,只是这两个老东西打不得,一个有心脏病,一个有高血压,一恐吓,一激动,心脏停止跳动,血压冲破血管,死在牢里不明不白,每年都要上报的零事故零死亡的指标就要泡汤了。

  干部也没放任自流,叫来两个劳改积极分子,吩咐他们密切注意两人动向,发现蛛丝马迹马上汇报。

  两个积极分子领命而去,从此睡觉睁一眼闭一眼,睡眠就像墙头草,左右摇摆,忽忽难稳,梦中一只蚊子飞过去,都像被马蜂蛰了一样跳起来。

  话说昨夜,月黑风高,正是要出事的兆头,鸡鸣三更,只见两团黑影如同鬼魅,无声无息起床,无声无息飘了出去。

  两个积极分子也一跃而起,猫行鼠伏。如影随形紧跟其后。

  只见两人蹑行至厨房灶下,盘腿相对而坐,如武林高手,两拳相抵如拼内功状。既而一人俯首对方裆下,呜咂有声,如犬舔食。被舔之人“哦啊”不停,如赞如叹,如痴如醉。

  约莫十五分钟后,其中一人大吼一声,翻身倒地,再无声息。另一人也惊叫一声,转身发力狂奔,好像有恶魔厉鬼在身后赶他似的。

  两个积极分子不敢久留,急忙摁铃报告政府干部。

  不一会儿,政府干部来到出事地点,见老余头已僵仆在地,手中仍在捏着那话儿。

  第二天,据法医鉴定,老余头关键时刻,兴奋过度,心脏病发作,当场倒毙。

  老孙头血压升高,但血管幸未破裂,被送禁闭室禁闭一周。
第三章  怪事记(一)
圣人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男女之间这点破事,几千年前,圣人就说得明明白白。可时至今日,仍有人在揣着明白说糊涂的,真他妈扯淡。

  中国人有句名言:有的事能说不能干,有的事能干不能说。



  这话显示中国人特有的智慧,你不服还不行。

  我家楼上一家三口都是李宇春的粉丝,每晚八点钟以后,他们家那房间就成练歌房了,音响电视惊天动地,他们家那丫头吃得像肥肥沈殿霞,还载歌载舞,我既恨他们影响我写出传世之作,更怕楼板震掉下来砸死我。我一失去理智,就冲上去拍他们家门:再闹,我就把煤气包拎上来和你们同归于尽!

  但我知道,这属于能说不能干的事。

  王朔自爆嫖娼,闹得口水横飞。我路见不平,顶了他一下,就有人跑来问我:你真的也嫖过娼?我一看有人认真了,就不敢像文章里那么牛了:我昨天刚嫖过,怎么的?王朔毕竟是名人,因人告密,警察还要查他。我要是当面承认了,这丫跑到派出所领赏,关十天半月我不怕,罚五千块钱我心疼。

  看来,嫖娼这事,在中国还是能干不能说。

  但是,中国有的地方,有的事儿是又不能干又不能说的。

  那地方就是监狱。

  没事儿的时候,犯人们在一起闲嗑:

  哎,二道疤子,你说这嘴巴它是干嘛的呀?

  废话,吃饭的呗。

  还有呢?

  说话呀,你不正在用它唠嗑吗?

  它还能干点别的事儿吗?

  不知道。

  嘻嘻,土冒了吧,我告诉你……

  哎呦,那不跟狗舔食似的?你跟你媳妇就那样啊?以后你可别用我的杯子…

  哎,四眼狗子,你说这###它是干嘛的啊?

  唔,尿尿……

  瞧你那熊样儿,敢情你是生瓜蛋子,只会尿尿啊?说,还干嘛?

  嘻嘻,捅老婆屁股眼儿……

  哈哈,难怪你结婚两年了,老婆都没下蛋呢。听说上次老婆来看你的时候,把离婚协议都带来了,让你签字,有这事儿吗?

  ……   ……

  结果,这番关于“饮食男女”的说话,被在场的改造积极分子汇报了“政府干部”。

  在这件事儿上,政府干部就是比圣人还圣人,“主犯”关了三天禁闭,外带吃了两警棍;两“从犯”不许睡觉,罚站十小时,晚饭后一直站天亮。

  当然,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我坐过十年深牢大狱,第五年的时候,情况有了变化。

  为了彰显人性化管理,体现社会主义监狱优越性(其实,这优越性资本主义早二十年就有了),省监狱管理局决定在我们监狱搞个试点:创办“特优会见”。

  人人平等,这是人类自欺欺人的社会理想,或者说,是统治者忽悠草根们的统治手段。人类等级无所不在,监狱也不例外。

  犯人们分五个等级:一级胸前挂红牌,二级粉红牌,三级蓝牌,四级黄牌,五级白牌。

  白牌是刚到集训队的新犯人和被严管的犯人挂的,甭说接见亲友,连通信都不允许。



  黄牌是刚分下改造中队的犯人,可以每月通信一次,两月接见一次。

  蓝牌是改造半年以上并没有犯规记过的犯人,可以每月通信一次,每月接见一次。

  粉红牌是改造两年以上并有积极表现的犯人,可以每月通信两次,每月通话两次,每月接见一次,且可以和亲友在没有铁窗间隔的环境里谈话。

  红牌就很难说了,原则上是改造四年以上并有立功和突出表现的犯人,一般犯人很难挂上。挂上红牌的犯人,可以每月通信两次,每周通话一次,每月接见两次,接见时可以和亲友促膝谈心,共进晚餐,还可以申请回家过年。

  “特优会见”就是犯人和老婆共进晚餐之后,可以在监狱盖的“特优会见大楼”里的房间里共效于飞之乐。

  这大楼也差不多抵得上两星级宾馆,有收费标准。单间有电扇无空调,五十;套间有空调有电视,一百五。

  男女之大欲,在监狱这个特定环境里,从不能干也不能说,到能干(由政府安排)但仍不能说(说了那叫散布淫秽言论),确实算一大进步。

  “特优会见大楼”毕竟不是外面的宾馆天天开放,起初因为被批准的人少,一周只开放两天,但就这两天,大楼里还是空荡荡的(大楼既然盖了,还是要考虑经济效益的,所以不久监狱就把条件放宽到蓝牌,甚至中队干部还动员条件差的犯人家属来,帮大楼拉客)。

  这天又到了“特优会见日”。(犯人们说得好,“特优会见日”就是“日”)。

  我奉命前去采访,要“特优会见者”谈感受。当然不是谈和老婆在床上雨露滋润的感受,而是谈被党的改造政策雨露滋润的感受。霸气书库 www。87book。com
第四章 怪事记(二)
刚上楼,迎面撞上吴二毛。

  哎呦,这不是陆哥吗?

  怎么样,昨晚上爽吧?

  吴二毛嘻嘻笑着,随手递上根烟(这也是“特优政策”,平时犯人不许抽烟)并给我点上,一挥手:那可不?爽呆了,这叫久旱逢甘霖!那干柴烈火搁一块儿,你说,那烧成个啥样儿?陆哥,那滋味儿,我都没法跟你说……

  吴二毛有点文化,常给监狱报纸投稿,我当然没少罩着他。他也知道有个《三毛流浪记》,每月监狱给犯人刨光瓢儿(剃光头)的时候,总叫剃头的给他留两根毛,说是三毛他哥,装酷显能,那那两根毛在光溜溜的脑袋瓜上飘着,像那滑溜溜的鲶鱼嘴边的须须,看上去特恶心人。

  我上去一拳砸他腰眼上:那你小子还不抓紧时间,多练两招少林棍,出来瞎溜达啥?

  这小子又在装孙子卖乖了:哎呦,哥哎,你可不能这么整我,你要把我这两只腰子砸坏了,下次我还练不练啊?说真的,这腰还真疼,不瞒你,昨晚上我是宋公明三打祝家庄,每次都两小时,折腾了一夜没合眼,我出来这是要方便一下,哎呦,尿都快夹不住了……

  吴二毛一边往厕所跑,一边回头招呼我:陆哥,我就来!等会儿到我那里坐坐。

  我跟进去,看见吴二毛站在尿池边上,双手握着那话儿,闭上眼睛正爽着呢。

  我故意过去探了一眼:哎呀呀,肿起老高嘛,咋操成这样啊?悠着点啊,是不是得鸡(肌)腱炎了?

  吴二毛憋不住哈哈大笑,抖了一裤腿。

  吴二毛扶着腰下了便池。这小子还真把腰搞出毛病了,一看就知道肾虚。

  我趁这机会过把嘴瘾,上去拍拍他肩膀:老弟,还行不?你媳妇那块地旱了不少年了吧?水放足了没有?那地儿喝饱了没有?要不我友情赞助一下,把哥哥这水管子接过去……

  我一时图嘴头子快活,说了些荤七素八的话,忽然想是不是过了点,这二毛子不会翻脸吧?

  谁知这小子不但没恼,反倒嬉皮笑脸把话接了过去:行啊,陆哥,咱俩谁跟谁啊,我老婆就是你老婆。不就是一女人嘛,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借兄弟穿穿有啥不行啊?待会儿那老娘们你要是对上眼儿,就发句话。看得起我老婆不就是看得起我吗,你说是不是,陆哥?

  听了这小子一番歪理邪说,我倒有几分尴尬,一时语塞,不知回什么话好,只好干笑一声。

  吴二毛的“特优会见室”是一个套间。

  我进了外间的会客间,刚准备在沙发上坐下,从里间卧室出来一个女人,大约二十三四岁,衣装很时尚,甚至有点暴露。

  那女人身材苗条,前挺后翘,下巴尖尖的,一脸狐媚样儿。



  吴二毛对那女人笑道:燕子,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陆哥。

  那女人先是一愣,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珠一转,马上热情起来:是吗,这就是陆哥啊。我家老公常唠叨你,写信回家说,接见时也说,说陆哥人特好,他在这儿就全指靠陆哥了。哎,陆哥,你坐呀,我给你沏茶去。

  说完,那女人朝我一笑,转身又进了卧室。

  吴二毛也朝我诡秘一笑,也跟着进了里间。

  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吴二毛放在茶几上的香烟,吐了两个烟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刚才在外面,对吴二毛说的那番话,不过是口头上讨点便宜,云端里的豆腐,意淫他老婆罢了。我正当精壮之年,老婆又离了婚,眼看别人双飞双宿“特优搂“,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

  出乎意料的是,吴二毛居然把那番话接了过去,是真是假,好像有点难以把握。刚才两人又钻进卧室半晌没出来,更是令人心生疑窦,琢磨不透。

  那女人模样风骚,神情暧昧,真有点让人难以自持!

  在我吸完了一支烟后,吴二毛和他老婆终于出来了。

  吴二毛忙过来又给我点了一支烟:哎呦,陆哥,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在找我老婆从家里带来的茶叶,也不知放哪儿了,找了半天,茶罐子滚床底下去了,哈哈!

  果然,吴二毛老婆手上拿着个绿色的茶叶罐,过来就要给我泡茶。

  我一只手抢过茶杯,一只手推着那女人软绵绵的手,心里一紧,嘴上在说:不用不用,我坐两分钟就走,不能耽误你们啊,哈哈!

  这女人指若棉条,我心中有些晃漾起来,生怕自己把握不住失态露丑,赶快把手缩回。就在我的手缩回的一刹那,那女人的纤纤指尖顺势在我手心轻轻刮了一下,同时眼波流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一股电流,从手心一直传到心尖,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用一根薄如蝉翼的羽毛在心尖撩拨了一下,奇痒难耐,然后扩散到全身每个毛孔。

  吴二毛双手按着我的肩膀,硬是把我捺到沙发上:陆哥,你别跟我客气好不好?我老婆在家里做了点菜,机会难得。这啥地方?这要搁外面,不是五星级的,我也不敢请你陆哥是不?你就将就一回,给兄弟点面子行不行?你坐,我去楼下小卖部拿两瓶饮料。燕子,你陪陆哥坐会儿,给陆哥削个苹果,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老婆推了他一下,笑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陆哥的。

  吴二毛回身捏了下他老婆的手,说:那陆哥就交给你了,用点心啊。

  这对活宝演的是哪一出啊?敢情我是被人送到幼儿园来了?再说,去楼下拿瓶饮料,不就几分钟的事儿吗?至于千叮咛万嘱咐跟出国似的?

  吴二毛刚一走,他老婆给我泡了杯茶,就打开话匣子,和我唠嗑开了:陆哥啊,嫂子怎么没来看你呀?
第五章  怪事记(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吴二毛老婆的问题,勾起了我的伤心往事。

  首先声明,我是各方面机能都正常的男人。三十大几的老爷们了,怎么没老婆呢。老婆,当然曾经拥有,离了。

  原因嘛,为了男人的尊严,是没法和吴二毛老婆说的:我老婆是一枝出墙的红杏,扔了顶军帽给我。

  江湖上有个说法,说是没当过兵的男人不像男人。大概我老婆为了我像个男人,才扔了顶军帽给我。

  我在琢磨着怎么回答吴二毛老婆。我是想借回答这个问题跟她开个玩笑。

  刚才吴二毛老婆端着沏好的茶,俯身给我放在茶几上时,两只饱满白嫩的乳房露了一半,另一半藏在粉红色胸罩里,煞是诱人,看得我喉头发紧,嗓眼发干。

  我呷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先岔开话题说:嗯,这茶不错,是从南方带来的碧螺春?

  吴二毛老婆炫耀地说:那可不,是我兄弟托老家人带来的,正宗的苏州碧螺春,他在那儿做大厨,手艺可好了……哎,陆哥,我问你呢,嫂子来看你没?

  我笑道:哪来的嫂子?等出去找你给介绍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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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二毛老婆夸张地把眼睛瞪得像鸡蛋,眼眶子都差点撑破了:真的假的?我不信,陆哥你哄我呢。陆哥人这么好,还不得捞一房仙女回来?怎么会没老婆啊。

  我笑道:真的没有,不哄你。燕子,我可就指靠你了,你可别忘了啊?

  吴二毛老婆一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摇着头,嗲声嗲气地说:嗯——不,陆哥就是哄我。陆哥太有才了,我介绍的你也看不上。

  我点上烟,翘起二郎腿:一口一个陆哥的,是不是不愿意帮忙?

  吴二毛老婆连摇头带扭身子:嗯——不是嘛,那陆哥你跟我说说,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呀?

  吴二毛老婆斜着身子坐在我边上的沙发上,双手绞在一起夹在两腿中间,把两只乳房挤得更显饱满。上衣领口很低,胸罩的蕾丝边也露在外面,深深的乳沟诱人地向下延伸着。

  我两眼死死盯着她鼓蓬蓬的胸部,咽了下口水,坏笑道:像你这样的我就满足了。

  吴二毛老婆瞟了我一眼,撅起涂得通红的嘴唇说:陆哥拿人家开心,我这样的陆哥哪能看得上,长得跟烂苹果似的。

  恰巧这时,我吃苹果吃到一个虫眼,“呸”的一声吐在地上,笑道:真是个烂苹果。

  吴二毛老婆笑着用手打了下我的手背:好啊陆哥,你还真骂我是烂苹果?我是烂苹果,你是什么?

  我做了个鬼脸:我是坏梨儿,坏透了。

  吴二毛老婆劈手夺下我手里的半个苹果:都烂了,就别吃了。

  我的心都快跳出嗓眼了,涎着脸问:那我吃什么?

  吴二毛老婆乜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那就吃我呗。

  说完,“噗嗤”一笑。

  听了吴二毛老婆的话,我浑身“嘭”的一下像着了火,下身都惊得抬起了头,再也按捺不住,不知不觉间,手就按到她夹在两腿中间的双手上。

  吴二毛老婆抽出双手,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仿佛我是个听话的乖孩子,然后站起身,把我拉起来说:进去吧。

  我知道,“进去吧”,是叫我进卧室。

  脑子“嗡”一声,来不及细想,急急忙忙,踉踉跄跄就跟吴二毛老婆进了里间卧室。

  吴二毛老婆转身面对我,身子贴了上来。

  我下身一热,那话儿已勃然怒起。

  我一手搂着她柔韧的细腰,一手摸向她丰满的胸部。久违了,这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

  我正把手按在她的胸部,细心体会那鼓蓬蓬热烘烘的手感。

  谁知道这娘儿们竟是一摸就倒!

  她拉起黑底绣花的露脐短汗衫,又扯下粉红色胸罩,然后褪下牛仔中裤,仰面向身后的床上一倒,说:上来吧。

  我心里有点遗憾这过程太快了点,我还没找到最佳感受呢,那话儿也没到欲罢不能的程度。

  可是,玉体横陈,已容不得你后退半步。

  我俯首研究这一丛久违的神秘的黑色领域:这是生命之门,欲望之门,献身之门,热浪奔腾之门,炽烈的岩浆翻滚之门……
第六章 怪事记(四)
吴二毛老婆已娇喘嘘嘘,抬起身目光迷离地看着我,欲望在瞳孔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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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盛情邀请的姿态和眼神。

  谁还会退缩,谁还会犹豫?

  我奋不顾身,就像黄继光堵枪眼,腾身而上,堵上去,堵她个严严实实!

  那女人一声尖叫,仿佛被马蜂蛰了一下。

  我振作精神,龙腾虎跃,左腾右挪,上挺下进,纵控自如,大显身手,行九浅一深之法,展忍精不泄之技,让身下的坐骑如痴如醉,欲仙欲死,死而复甦,娇呻阵阵,淫呼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霁,如土委地。

  吴二毛老婆长叹一声:陆哥,你真威猛!

  我心犹嫌不足,笑问:比二毛如何?

  那女人嘴一撇,不屑道:他?差远了!

  我越加得意,炫耀道:环境不对,放在外面,至少一小时,管保你晕死!

  那女人一伸舌头:妈呀!

  我兴犹未尽,又低头含住尚在坚挺的乳头。

  吴二毛老婆握住我依然劲挺的物事,揉搓着。

  忽然外面有人问:陆哥呢?

  我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

  吴二毛老婆撅起性感的艳唇,朝我嫣然一笑,竟然从容答道:在里面呢。

  我大吃一惊,急忙摆手。摆手未停,吴二毛已进了卧室:干嘛呢,陆哥?

  我忙直起身,支吾道:没事,没事……

  吴二毛满脸讥笑:没事?得了吧,陆哥,裤子拉链还没拉上呢。呦,燕子,脱了裤子躺床上干嘛呢?叫陆哥给你做妇科检查呀?

  我惊慌失措,尴尬不已。

  吴二毛很大度得拍了拍我的肩膀:慌啥呢,没事,我不是说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嘛,衣服借兄弟穿穿那还不是应该的?不过,陆哥,你还是有点不够意思啊!

  我偷偷瞄了吴二毛一眼,搞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结结巴巴道:是,是有点不,不够意思——

  吴二毛哈哈大笑:别紧张,我说你不够意思,是怪你没跟我打个招呼,就把我老婆给上了。陆哥啊,我不跟你说过嘛,看上了就吱一声啊。你这叫做看得起我老婆看不起我吴二毛,是吧?

  我操!我还能说啥啊?

  吴二毛叹了口气,十分体贴地用手按住我的肩膀:唉,陆哥,我知道你也够憋屈的。

  又拍了拍床:坐,坐坐坐。过瘾了没?要不兄弟再陪你玩个“双飞”?

  什么?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真他妈的太刺激了!我的下身又硬了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吴二毛,如置身梦境。

  吴二毛潇洒一笑:怎么了陆哥?你没听错,也没在做梦。你,我,我老婆,玩个“双飞”,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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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二毛老婆还在光着下身仰面躺在床上。听了吴二毛的话,显得很不乐意似地扭了下身子:你干嘛呀?把我当什么人了?

  吴二毛笑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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