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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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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茉儿和春儿关系倒是近了,可是去一趟邃雅山房,沈傲总觉得二人似是在合谋什么,二人看自己的眼神儿,总有那么一点怪怪的,这两个俱都是单纯的女孩儿,若是再加上一个阅历丰富的蓁蓁,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种事还是避免着对自己有好处。

唐茉儿那边因为去了邃雅山房,不在家中,因此沈傲也没有去借书还书的兴致了,倒是去了晋王府几趟,都是检验成果的,若是撞到了晋王,便敷衍几句,晋王见他无所事事,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一个小和尚,一时也不知沈傲到底打什么主意,一时想沈傲这家伙莫非只是虚张声势,一时却又想沈才子一向不按常理出牌,颇有自己的风格,或许还有压箱底的本事也不一定。

养足了精神,沈傲一下子又不安分了,连日做了几篇经义文章,送到陈济那里去,陈济见他来,脸上虽是不悦,但是沈傲看出,他的心里还是欢喜的,尤其是对沈傲提着的一个食盒,更是欢迎之至。

放下食盒,沈傲先交上这两日作的经义文章,陈济看了看,皱眉道:“这几日都没有看书吗?”

沈傲大是惭愧,他的心还是太野了,虽然读起书来专心致志,可是玩起来也够疯的,尤其是一场殿试下来,浑身透着轻松,便只想着多玩几日,那书本已是许久没有触碰过了。

陈济叹了口气:“读书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业又怎能进步?罢罢罢,你的事我知道,刚刚考完殿试,是该轻松几日。”他捋着须,指出沈傲文章中的几点错误,便道:“前几日我琢磨出了一道题,你来对对看,看看能想出什么破题之法。”

沈傲危襟正坐,忙道:“请先生请教。”

陈济道:“帝王之政与帝王之心有何不同?”

沈傲沉吟片刻,道:“四书之中似是并没有这这个典故吧。”

陈济笑道:“既是好题,是否出自四书,又有什么关系?”

沈傲明白了,难怪自己对这个题目感觉到生涩,原来这题目并不是出自四书。其实经义的变化多样,虽然官方的科举都是非常严格的从四书五经中寻找试题,可是在私下里,从其他的书籍中摘抄试题的事也是不少,许多读书人便以此为乐,借此锻炼自己破题的能力。

君王之政与君王之心?沈傲慢慢体会这个题目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应当是君王施行的政策与君王的内心之间的关系。理解了意思,沈傲才知道这个题目的难点所在,要破这个题目,自然容易的很,可若是在科举中遇到这个试题,可就难办了。

这个题目大致可分为两种破题方法,一种是劝谏式,也即是说,学生可以以君王之政、之心来写出一篇借古喻今的经义来。这样做的后果是很容易名落孙山的,须知皇帝最厌恶的,便是谏臣,屈原跳河了,比干剖心了,伍子胥被杀了,就是那个历史上声名赫赫的魏征其实也被唐太宗恨得牙痒痒。

问题就出来了,一个考生,连官都没有做上,便洋洋洒洒的写一篇皇帝啊,你要行仁政啊,你看看人家纣王是怎么完蛋的,吴王夫差是如何自杀的,楚王是如何被灭国的,这还了得,你丫是个祸害啊,于是,这样的经义就算是写的再如何花团锦簇,多半只有名落孙山的份了,皇帝们的脾气都不太好,就算遇到脾气好的皇帝,可是考官却都不傻,谁敢录取你这样的考生?

用这种办法破题,不好!

至于第二种破题方法,则是洋洋洒洒的拍一通马屁,说陛下你很有仁德,所以才行了善政,您老人家虎躯一震,王八之气犹如滔滔江水……

呸……莫说这种露骨的马屁沈傲拍不来,便是真写了,录取了试卷做了官,多半也要被士林嘲笑,一辈子在同僚之间抬不起头来。

如何做到不偏不倚,既不过份的去摸老虎屁股,又不能太过无耻,就如走钢丝一般,一个不好,要嘛前途丧尽,要嘛遭人唾弃。

沈傲踟蹰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个破题的方法道:“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雍熙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隆之理。”沈傲道:“先生,不知这样破题,可以吗?”

这句破题的大意是:我听说帝王亲临统治国家,必须有切实可行的治国办法,而后才能约束臣民,日理万机,才能获得繁华太平的治理;必须有倡导和率领国家的切实可行的治国思想,而后才能够磨练和激励百官,振兴改革各种事务,才能达到非常兴盛的治理。

说白了,破题就是一句空话,表面上一番大道理,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沈傲小心翼翼的望了陈济一眼,心里想:“这已是我想出来的最好破题方法了,虽然都是空话,却总算规避了那两个陷阱,依着陈先生的性子,只怕要骂我一顿狗血淋头。”

谁知陈济摇头晃脑地咀嚼了沈傲的话,陡然笑道:“好,沈傲,你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经义文章了。”

沈傲愕然:“请先生指教。”

陈济捋须欣赏的望了沈傲一眼:“经义文章对于读书人是何等神圣的字眼,可是在老夫看来,所谓的经义,其实不过是满口空话,而这一点,只有真正的经义高手才能看破,沈傲,你记着,做经义,万万不能带入自己的情感进去,只需按照格式,写出中规中距的观点,堆砌辞藻即可。至于其他的,其实都是个屁。”

他一个屁字,狠狠地唾弃一番,苦笑道:“我辈读的是圣贤之书,可是若孔圣人知道后世的学子都是如此这般,只怕早已气结了。所谓的经义,并没有什么大道理,你也莫要从中写出什么大道,只需记着,这是你的敲门砖,垫脚石,有了它,才能步入金殿,去完成你的抱负。”

“咦,莫非这位陈先生也是穿越来的,怎么他的观点和后世的观点有些相似。”沈傲奇怪的望了陈济一眼,见他一副看破世情的模样,心里想,这便是那个忠言直谏的陈济,不像,真的不像,胸腹中隐含着这般的智慧,具有如此的洞察力,却为何会去做那样的傻事?他应当是懂得变通的,难道不知道自己那样做是自毁前程吗?

陈济似是明白沈傲想问什么,慨然一笑道:“你是不是想问老夫当初为何要上书直言?”

沈傲点头。

陈济笑道:“当时老夫身居翰林,除了待诏,便只能看书自娱了,可是蔡党已到了最跋扈的时候,朝中无人敢对他们有丝毫怨言,便是周国公和卫郡公,也只能洁身自保。老夫心里想,既然不能施展心中的抱负,与其一辈子困在那翰林院中,倒不如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沈傲明白了,陈济其实不过是一个殉道者的角色,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却又不得不做,于是他站出来,当着所有唯唯诺诺的臣子的面,说出了许多人一辈子也不敢说出来的话。

沈傲记得,陈济致仕的那年之后,蔡京也随之致仕,虽然之后蔡京又获得启用,可是实力也大不如前了。

原来是这样,陈济只是一个出头鸟,他站出来,让更多人获得了勇气,于是在陈济之后,雪片般针对蔡京的弹劾落到了赵佶的案头上,表面上看陈济输了,可是蔡京也同时受到了重创,士林议论纷纷,群臣暗藏汹涌,到了这个时候,蔡京除了收敛,绝不敢再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打击政敌。而到了第二年,他黯然致仕,更是令蔡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虽然之后又曾起复,实力也早已大不如前。

陈济微微一笑:“你明白了吗?”

沈傲笑了起来:“陈先生在哪里读书都一样,因为陈先生求取的本就不是富贵,所以到翰林院读书和到这里读书也没什么不同。可惜那个蔡京,却自以为报复了你,其实真正最大的输家,却是他自己。”

“孺子可教!”陈济脸色微微发红,显出几分兴奋地道:“也不枉我教导你一场,我这里有一本书,你拿去看吧,你的经义基础已是牢固,看了这本书,世上再没有经义可以难倒你了。”

第238章 华丽丽的队服

原来陈济的箱底里还有存货,听陈济的话音,倒像是从前送给自己的那些笔记比起这一本书稿就显得不值一提了,说不定这本书稿,融汇了陈济一生的心血。

陈济郑重地将书稿交给沈傲,沈傲不由地想:“这才是真正的授艺啊,接过这本书,自己才算真正地接过陈济的衣钵。”

双手将书稿接过,也不去翻阅,小心翼翼地将书稿收起,朝陈济颌首道:“学生一定不枉先生的苦心。”

接着,陈济便问沈傲殿试的事,沈傲将四场考试悉数说出来,陈济皱眉,道:“之前弹劾你的,是蔡京的人。奇怪,蔡京应当知道,弹劾你连考四场,依着官家的意思,对你并不会有损的,更何况你的身后有祈国公和卫郡公,这一棒打下来,当真有些无头无脑,这不是蔡京的性子,以他的为人,若是掰不倒你,就绝不会轻易出手,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他如此虚晃一枪究竟是意欲何为?”

陈济阖目深思,许久才道:“蔡京这一定是在试探。”

沈傲疑惑地跟着念道:“试探?”

陈济笑道:“沈傲,你可听说过指鹿为马的典故吗?”

沈傲恍然大悟,明白了,秦二世继位,赵高的权势已是如日中天,为了试验朝廷中有哪些大臣顺从他的意愿,他特地呈上一只鹿给秦二世,并说这是马。秦二世不信,赵高便借故问各位大臣。不敢逆赵高意的大臣都说是马,而敢于反对赵高的人则说是鹿。后来说是鹿的大臣都被赵高用各种手段害死。这个手段与蔡京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蔡京是要借自己来看看朝廷的动向,也借以试试自己身后,到底还有什么人愿意暗中支持。

沈傲大笑道:“只可惜蔡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站出来支持我的,不是国公和郡公,恰恰是晋王和杨公公,我当时看他一脸的恭谨,眼中如一泓秋水,似是十分镇定,只怕那时候他心里已是翻江倒海了。”

陈济正色道:“晋王和杨戬二人虽然不理朝务,可是影响力都不容小觑,蔡京知道你有这二人护持,一时也不会对你动手,只怕想要笼络你都还来不及,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沈傲点头,道:“学生明白。”

陈济打了个哈欠:“老夫要小憩片刻,沈傲,你走吧,有空暇,再做几篇经义拿给我看看。”

陈济的性子教人摸不透,方才还和沈傲说的热火朝天,一转眼功夫,又开始逐客了;好在沈傲深知他的个性,只微微一笑,道:“学生告退。”

回到屋去,又做了几篇经义,接着去遂雅山房走了走,这些时日邃雅山房扩张的步伐加快,由于盈余越来越多,不但周刊在不断招募人手,增加发行量,新店也在不断地增加。

其实这就是质变到量变的一个过程,由于赢利开始逐渐稳固,大量的闲钱总不能存在库里发霉,唯一的办法,只能再投资了。

这些事,沈傲不管,去看了春儿和唐茉儿,说了几句话,随后又去寻了陆之章说了几句话,喝了几口茶,便又回到府里去。

几日下来,沈傲白胖了许多,眼看蹴鞠竞赛就要开始,沈傲心知自己再糊弄不过,便又到晋王府去。

晋王见了沈傲来,先教他喝了口茶,哈哈笑道:“过了晌午就要比赛了,沈才子可准备好了吗?”

沈傲干笑道:“晋王还是直呼学生的名字吧,才子两个不敢当的。”说着又道:“比赛的事,学生已有了几分把握。”

赵宗不禁地想,这个家伙三天两头见不到人,竟然就有了把握?莫不是诳我吧?随即又是释然,反正比赛就要开始,他到底是藏着绝招,还是虚张声势,到时比赛完就能揭晓结果了,那时一切就好办了。

赵宗哈哈笑道:“好,本王倒是极想看看,是沈傲厉害还是吴教头更厉害一些。”赵宗又兴致勃勃地叫人奉上糕点来。

恰好晋王妃不知什么时候带着两个婢女盈盈过来,刚好听到赵宗刚才的话,带着微笑地对赵宗问道:“王爷,什么沈傲还是吴教头厉害?”

“爱妃……”赵宗眼眸一亮,眼带温柔地离座起身,连忙去扶着晋王妃坐下,笑呵呵地道:“本王说的是蹴鞠的事,沈公子是咱们府上的蹴鞠队副教头,嘿嘿,下午他要和吴教头打一场比赛。”

晋王妃深望沈傲一眼,含笑道:“怎么?沈公子也会蹴鞠?”

沈傲心虚地扯出一笑道:“会一点,会一点。”心里不禁地想,若是晋王知道哥们非但不会踢球,甚至连蹴鞠赛的规矩都不懂,会不会有想掐死我的冲动?

晋王妃道:“好极了,这场比赛,我也应当看看,到时为沈公子助威。”

“是啊,是啊,本王也是要给沈公子助威的。”赵宗笑着迎合晋王妃的话。

沈傲含笑道:“这就不必了,吴教头好歹是贵府的总教头,若是王爷和王妃都为学生助威,只怕教他的脸上不好看。”

赵宗踟蹰了片刻,点头道:“也是这个道理,爱妃,我们还是要不偏不倚一些,尽量做到公平公正,莫要寒了吴教头的心。”

晋王妃不置可否,笑道:“正午沈公子便在这里留饭吧,咦,紫蘅今日又跑去哪里了?从清早就没见人。”

赵宗惊叫一声道:“是啊,我也没有看见,她又跑到哪儿去了?”

沈傲听这一对夫妻在说些家常,连忙装作去喝茶,听到他们说起小郡主,心里直乐,小郡主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性子上简直和他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传报道:“王爷,王妃,外头有人说是来寻沈公子的,说是邃雅山房那边来送队服。”

沈傲道:“没错,没错,是我叫他们送来的,现在他们人在哪里?”

赵宗也来了兴致:“队服?本王要看看,叫他直接将队服送到蹴鞠场去,教鞠客们都换上,好给本王看看。”

晋王妃便笑道:“非但紫蘅是这样,你这个做王爷的也是这样急躁噪的性子,你们去玩吧,我去教人备好午饭。”

沈傲心里有点发虚,王爷太热情了,热情得过份,等下王爷看了队服,会不会忍不住掐死他?汗,好危险,等下得和王爷保持一段距离。

到了蹴鞠场,运送队服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几个鞠客换上了黑色队服,皆是显出怪异的表情,尤其是吴教头,脸色发青,远远地见到赵宗和沈傲一道过来,立即迎上去对赵宗道:“王爷,这队服是谁定制的?太不像话了。”

赵宗前一刻还笑呵呵地向几个穿了队服的鞠客们看去,一下子眼珠子给惊得都要掉出来了,那漆黑的队服上,用白线分别绣了许多字,仔细辨认,袖口上绣的是‘王家铺豆腐好。’圆领衣襟上绣的是‘赵家炊饼喷喷香’,腰带上居然也绣着字?赵宗眯着眼睛看,认出来了:‘贪欢院,尽享贪欢。’

还有前襟上是:“爱读书,看看遂雅诗集!”,后背上的字更醒目:“喝茶,喝好茶,喝邃雅山房的好茶。”

“这……这……”赵宗本来便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今日倒是真正大开眼界了,竟是遇到个更能胡闹的。

赵宗看着沈傲,瞪眼睛吹胡子,却说不出话来,这是神圣的蹴鞠社啊,是他的心血,给这些队服绣上和好茶、爱读书也就罢了,那个什么王家豆腐、贪欢院的是什么东西?太气人了。

沈傲看着赵宗的反应,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赵宗道:“王爷,这队服乃是商家们赞助的,给他们打个招牌也算是回报他们的美意,学生是这样想的,在汴京,我们遂雅蹴鞠社声名并不高,因此,要想打出名声……”

“这和打名声又有什么关系?”赵宗气呼呼地道。

沈傲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啊,要想一举成名,就必须有人代为宣传对不对?”

赵宗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便点点头。

沈傲继续道:“可是宣传是相互的,比如这几个商家,在汴京城赫赫有名,那王家的豆腐更是水灵无比,汴京人都爱吃,我们绣了他的招牌,他越是吹捧我们遂雅蹴鞠社,我们蹴鞠社参加各种大赛,他们的招牌才能令更多人看清是不是?”

赵宗瞪着眼睛道:“你莫要诳本王,本王可是诳人的祖宗。”

“是啊,是啊。”沈傲笑呵呵地道:“学生哪里敢骗王爷,王爷,队服只是小事,绣几个字儿有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还是比赛,比赛赢了才是最要紧的。”

赵宗道:“你能打赢比赛?”

沈傲正色道:“我能令我们蹴鞠社的实力增强几分,输赢的事,还得要看运气。”

赵宗也正色道:“本王不管这个,若是今日你赢了吴教头,队服的事自然好说,可若是输了,这些队服就退回去,如何?”

别呀,哥们还是趁机捞了不少赞助费的,沈傲心里叫苦,转念一想,自己能不能在这蹴鞠社混下去,今日的比赛就绝不能输给吴教头,接着满口应下道:“好,王爷,一言为定。”

第239章 开赛

待晋王走后,沈傲将范志毅等人招到蹴鞠场的一边,这几日坚持长跑,六个鞠客的体质明显有了极大的改善,尤其是腿部的肌肉,一个个绷得紧紧的,步伐稳健了不少。

比赛即将开始,范志毅等人有些紧张,见沈傲将他们叫去,不禁地想,今日莫不是又要教我们去跑步?这可真是要人命啊,上午跑了步,下午又要比赛,这赛不必比了,还未开赛,所有人都要累趴下。

沈傲微微一笑道:“今天我和你们讲一讲战术吧,都坐下。”

所有人席地而坐,范志毅道:“沈教头是要说战阵吗?”

沈傲摇头道:“是战术而不是战阵,战阵是死的,而战术是活的,我教你们的,是一些活学活用的技巧。”

范志毅等人有些不以为然,这个沈公子连蹴鞠都不会踢,比赛的规则都不懂,摇身一变要教他们教比赛的技巧?这不是开玩笑吗?须知这蹴鞠赛,阵列不少,有一字长蛇阵,有万花阵,有鱼鳞阵,鞠客们对这些阵列都很熟稔,唯独没有听说过什么战术。

沈傲向众人问道:“你们之中,谁射门最厉害?”

李铁举出手来,道:“沈教头,小人射门颇有技巧。”

沈傲打量李铁一眼,见他长得格外壮实,尤其是那一双脚比之别的鞠客显得更结实几分,笑着道:“好,你就专职射门。”随即又问:“谁带球最厉害?”

范志毅举起手道:“小人带球最厉害。”他说出这句话时,显得很自豪,须知蹴鞠之道,讲究的是球不沾地,一旦沾地,那便是三流鞠客了。

沈傲笑道:“那你就专司传球,但凡有人将球传给你,你无论如何也要将球传到李铁的脚下去,让他来射门。”

“啊?”范志毅惊叫一声,忍不住地道:“这如何使得,球到了脚下,哪里有传给别人的道理?”

沈傲肃然道:“蹴鞠讲的是团结协作,别人传球给你,你为何就不能传给李铁?”

沈傲这才发现,这个时代的鞠客,还真没有团结协作的观念,虽然蹴鞠场上的阵列不少,可是成员之间,大多数情况之下还是各顾各的,这样的打法虽然激烈,更具观赏性,也能令厉害的鞠客大出风头,可若是要赢得比赛,是指望不上了。

范志毅见沈傲发怒,这几日已被这沈教头折腾得怕了,只好苦着脸道:“沈教头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就是。”

沈傲又分派了两个后卫,另二人助攻,这一番战术指导下来,已到了正午,吩咐鞠客们先去吃饭,自己则去晋王那里赴宴,到了饭厅,沈傲总算是见到了赵紫蘅,小郡主似是挨了骂,眼眶里泪汪汪地噙着泪水,见沈傲过来也不理不睬,晋王拍案大叫道:“这般不懂事,还不快叫沈叔叔?”

沈叔叔……

沈傲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比赵紫蘅,最多也不过大两三岁罢了,这句叔叔还真是不敢当;不过话说回来,他与晋王算是平辈论交,按理说,这一声叔叔,叫得也不算冤枉。

不对,晋王妃与石夫人是平辈,石夫人又与姨母是平辈,按道理自己也算是小辈啊,这……

好复杂……

晋王妃倒是在一旁嗔怒着对晋王道:“什么叔叔,还说紫蘅不懂事,依我看,最不懂事的人就是你,沈傲是你的小辈,紫蘅称了他做叔叔,这辈分不是要乱了吗?”

晋王猛然地拍了一下额头惊道:“啊,爱妃这一提醒,本王是记起来了,紫蘅叫沈大哥。”

赵紫蘅怯怯地叫道:“沈大哥。”

“乖!”沈傲不由地在心里偷笑,小郡主也有今日,真是教人开了眼界,从怀里左掏右掏,搜出几张钱引和铜钱,拿出一枚铜钱来,一本正经地道:“紫蘅妹妹,这枚钱币对于沈大哥来说意义深重,是沈大哥的幸运钱币,沈大哥一直贴身收藏的,今日见了你,沈大哥心里很欢喜,这件沈大哥的至宝就送给你了,你不必客气,沈大哥很随和的。”

赵紫蘅眨着眼睛瞄了瞄,在心里冷哼,接着目光移到钱引上,不客气地道:“我要幸运钱引,不要幸运钱币,要那张大的。”

大的……沈傲吓得脸都白了,这可是百贯的大钞,你还真不肯吃亏啊!

晋王怒道:“和沈大哥说话不许没规矩。”

赵紫蘅委屈地缩了缩脖子,只好接过沈傲手上的那枚钱币乖乖地坐定。

等到仆役们上了酒菜,晋王率先拿了一副筷子,笑嘻嘻地对晋王妃道:“爱妃,请用餐。”

晋王妃笑了笑,对沈傲道:“沈公子不必客气,晋王府与祈国公府也算是有交情的,说起来两家还连着亲呢,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即是。”

沈傲笑呵呵地道:“我不客气的,一点都不客气。”心里不由地咕哝:“祈国公府到底连了多少亲啊,卫郡公、晋王、还有宫里头,难怪说贵族之间错综复杂,单这些姻亲关系就够乱的了。”

沈傲举起筷子,享受着美好的气氛开动,对晋王不禁生出几分好感,莫看晋王的地位高,可是吃饭倒有些小门小户的温情,这在祈国公府里却是看不到的,祈国公府凡事都要讲规矩,沈傲不大喜欢!

小郡主今日乖得很,吃起菜来细嚼慢咽,就是夹菜,也绝不敢有丝毫造次,沈傲第一次看到她乖巧的一面,虽说是被这晋王逼出来的想着这些,沈傲心里不禁直乐,这一顿饭吃得惬意极了。

待用过了饭,净手喝了口茶,浑身上下都舒畅得很;晋王兴高采烈地道:“沈傲,这蹴鞠赛是不是现在就开始。”

晋王妃道:“这么急做什么?鞠客们也刚刚用过饭,先让他们歇一歇。”

晋王说了一声好,一旁的赵紫蘅耐不住好奇地插口道:“父王,什么蹴鞠赛,是沈傲要踢蹴鞠吗?”

晋王兴致勃勃,于是将比赛介绍一番,赵紫蘅带着满脸的兴致道:“我也要去看!”

晋王妃嗔怒道:“女孩儿家家看这个做什么?回房去练你的画儿。”

晋王赵宗这一次小小地违逆了王妃的心意,道:“也不尽然,看看没什么打紧的,总不能天天闷在房里。”

赵紫蘅却是不怕王妃的,高声道:“是啊,我快闷死了。”

王妃轻轻地在她身上拧了一下:“你三天两头看不到人,还会闷?清早跑到书画院去胡闹的事还没和你算呢!”说着便回后园小憩去了。

晋王左等右等,时不时地去问时辰,显得有些焦灼不安,一直等了一个时辰,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道:“沈傲、紫蘅,去蹴鞠场。”

蹴鞠场里,两列蹴鞠队曲径分明,见了晋王过来,纷纷过来问安,吴教头今日的精神显得不错,时不时挑衅地瞥沈傲一眼,满是轻蔑之色。

一开始,沈傲故弄玄虚,带着鞠客出府训练,让吴教头以为沈傲会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招,心里还在担忧,沈傲是不是故意讨巧卖乖,先向自己示弱,麻痹自己。

可是当他知道沈傲只不过是教鞠客们去跑步时,这个疑虑很快便消除了,对沈傲更是鄙夷不已。

跑步?蹴鞠的训练方法不少,却从来没听说过叫鞠客们去跑步的,这个沈傲当真是对蹴鞠一窍不通,须知蹴鞠比的是技艺,一个厉害的鞠客,讲的是迅捷灵敏,能够使出浑身解数接下任何一个刁钻的球;跑步莫非也能练习球技?真是笑话!

后来从范志毅等人那边又打听到一些零碎的消息,比如沈傲一开始便请鞠客去喝酒,喝酒的途中竟是向鞠客请教蹴鞠比赛的规则,这个消息打听出来,吴教头正在喝茶,差点儿一口气没有咽下,将满口的茶水全部吐了出来。

“哈哈哈……真是好笑,非但不会踢蹴鞠,连蹴鞠的规则都不懂,若是这样的人都能做蹴鞠教头,那随便在街坊里拉来一两个婆娘来,说不准教的也比他好。”

吴教头放心了,时局十分明朗,他吴教头赢定了,今次在这赛场上击败了这不学无术的小子,便可名正言顺地将他赶出王府去,这晋王爷的蹴鞠社教头还是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吴教头。

晋王赵宗笑呵呵地对吴教头道:“吴教头,比赛可以开始了吗?”

吴教头道:“王爷一声吩咐,比赛便可开始。不过……”他故意拉长声音,加重语气道:“既是比赛,总要有一个彩头,王爷说是不是?”

赵宗讶然道:“不是已经许诺了赏钱吗?怎么?吴教头嫌少?”

吴教头连忙道:“不少,不少,吴某的意思是说有赏就要有罚,赢了的自然领赏钱,可是输了的呢?”

沈傲在一旁听着,明白了,吴教头这是想教训自己,微微一笑道:“吴教头说得不错,有赏就有罚,不如这样,若是学生输了,这副教头学生不做就是,怎么样?”心里呵呵笑着,吴教头七弯八绕的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在等自己这句话吗?

吴教头神采飞扬地道:“好,沈公子是个痛快人,那么吴某人若是输了,便也辞了这教头之职,退位让贤。”

见二人许下约定,赵宗已是迫不及待,道:“先比了赛再说,二位教头随我观战吧!”

第240章 旗开得胜

十二名鞠客分为两队,范志毅抱着球,已准备好开赛。

吴教头队摆的是一字长蛇阵,六人一字排开,颇有气势,反观沈傲队这一边,阵型显得令人摸不透,范志毅抱球在前,两边是两个助攻,分别是王勇和邓健二人,李铁站在赛场的边缘,其余的两个鞠客则在球门附近。

晋王赵宗对蹴鞠是极为了解的,一看这阵势,便忍不住地问:“沈傲,你来。”

沈傲坐到赵宗身边,恰好与赵紫蘅挨着坐下,赵紫蘅没有想到什么肌肤之亲之类,沈傲也不拘泥,对赵宗道:“王爷有何吩咐?”

赵宗看着范志毅等人对沈傲说道:“不知这是什么阵?”

赵宗在这边问,那一边的吴教头则竖起耳朵来听,他熟读蹴鞠的书籍,又有丰富的临阵经验,浸淫了蹴鞠半辈子,还真没有看过摆出这样的阵势来踢蹴鞠的,就算是沈傲再不懂蹴鞠,最简易的龙门阵至少也应该能摆出来,可是眼前这阵法,让人摸不透。

莫非此人有什么祖传的绝阵?吴教头心中疑惑,须知蹴鞠已发展千年,各种不知名的阵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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