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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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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出如此诸多的才子,朕心甚慰,诸位爱卿退下候旨吧杨戬,宣书试贡生晋见。”
贡生们纷纷道了一句吾皇万岁,随即鱼贯退出,唯有一个沈傲,满是尴尬,退出去又不是,不退嘛,似乎又有些不妥。
皇帝已叫自己退下,可是又说要召书试的贡生进殿,自己若是现在退出,待会不是又要进来一趟?
算了,不走了沈傲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心静如水地继续坐在锦墩上。
紧张过后,他才来得及思考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先是王相公变成了皇帝,自己竟还蒙在鼓里,脑中默默回忆,自己和王相公相处的时间里,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太过份的话,因此松了口气。随即又想,自己和王相公的关系其实是不错的,按道理,现在这位皇帝老儿应当不会公报私仇,这就好,沈傲只是一个穿越人士,并不是超人,得罪了皇帝,那可不是好玩的,跟皇帝对着干打擂台,他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此外还有弹劾自己连考四场的事,这背后又有谁在挑拨?沈傲目光一扫,纷纷落在蔡京、王黼、梁师成三人身上,心中不由地想:“梁师成暂时不可能,他如今在宫中已经势微,暂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至于王黼,他虽是权倾一时的少宰,这个风口浪尖上,只怕还不敢来拔自己的胡须;莫非是蔡京老贼?”
沈傲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蔡京是个聪明人,他应当知道用这个理由是搬不倒自己的啊,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指使人弹劾自己?难道这背后还有阴谋?
不行,等考完了试,一定要去寻陈师傅指点迷津,陈师傅对蔡京老贼最是了解,说不定能够道出事情的真相。
第229章 殿试 五
鼓乐声中,六个行书贡生徐徐进殿,其中一个正是蔡伦,一道儿行了礼,赵佶赐坐之后,蔡伦抬眸瞥了赵佶一眼,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眼前的官家,竟是那个邃雅山房中被自己挑衅的王相公而此刻,赵佶似笑非笑地打量了蔡伦一眼,蔡伦宛若电击,立即垂下头去,心乱如麻。
谁曾会想到,在邃雅山房之中的一个相公,竟是当今天子,偏偏那一日蔡伦饱受打击,恼羞成怒,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到了天子头上。
赵佶见了蔡伦,脸色从容,即道:“朕便以冬日为题,诸位这即行书吧。”
方才画考已是耽误了不少时间,眼看还有半个时辰便到正午,按道理,上午必须进行两场考试,下午再进行两场,方才赵佶看沈傲作画已是畅快淋漓,此时略有些倦意了。
试题已出,笔墨纸砚俱都是现成的,七个贡生纷纷举笔,不敢耽误。
蔡伦咬着唇,心中情不自禁地想,天子并未降罪,想必是看在曾祖父的薄面;于是抖擞精神,想着今日一定要教皇上看看他的手段,皇上酷爱行书作画,要想令他生出好感,唯有这一次能够写出一幅极品行书,皇上看了,若是觉得畅快,埋藏在心中的敌意自然大减。
蔡伦心中计议已定,便生出无穷的信心,上一次自蒙受沈傲羞辱之后,他便不再去国子监进学,回到家中,钻心研习书法,蔡家乃是书法大家,非但曾祖父的行书堪称一绝,家中收藏的字帖亦琳琅满目,蔡伦本就是极有天赋之人,短短数月之间,书法已有了极大的突破。
如今的蔡伦,其实力虽及不上曾祖,但也不容小觑。
他气定神闲,心无旁骛地握住笔杆,沉思片刻,作诗道:“漫天香雪落邙山, 花径草塘笑语喧。司马青衫成素裹, 情融玉羽醉云笺。”
这首诗意境并不优美,胜在能短时间作成,由此可看蔡伦的思维还是较为敏捷的,只略略一想,一首诗便生出来,整个诗篇虽只是写景,但也大致道出了试题中的一个冬字。
他心里有些洋洋自得,提笔龙蛇之后,便立即收尾,整个行书龙飞凤舞,不再拘泥于蔡体的书风,还增添了几分洒脱不羁的风姿,虽是洒脱,却又不失细腻,蔡伦看了看行书,心中不免满意,其实上一次书试,他是故意藏拙,一方面,是令沈傲产生自大心理;另一方面,是要配合曾祖的一项计划。
眼下这幅行书与之他书试的时候比起来,多了几分神采,更增添了几分蔡氏书法那种稳定沉着的神韵。
蔡伦刚刚搁笔,便听到耳边有人啧啧称奇,他举目望去,看到沈傲还在挥笔疾书,而官家不知什么时候已下了金殿,搬了个小锦墩坐在沈傲对面,望着沈傲的行书叫好。
赵佶显是看得忘乎所以然了,时而道:“这诗词作得好,不过沈傲,朕以为朔风劲且哀改为朔风劲且悲是否更契合一些?”
沈傲垂头作书,却是不理他,心里忍不住地想,到底是你皇帝老儿写诗还是本公子作诗?一边凉快去这些话自是不能说出来,可是心中腹诽却是免不了的。他所写的诗,名叫《岁暮》,整篇诗文是三行短句:殷忧不能寐,苦此夜难颓。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运往无淹物,年逝觉已催。
全诗上下苍凉无比,诗词虽写的是冬日,却是一首岁暮感怀诗,时间又是在寂静的长夜。在这“一年将尽夜”,诗人怀着深重的忧虑,辗转不寐,深感漫漫长夜,似无尽头。诗的开头两句,以夜不能寐托出忧思之深,用一“苦”字传出不堪禁受长夜难眠的折磨之状。但对“殷忧”的内涵,却含而不宣。
三四两句是殷忧不寐的诗人岁暮之夜所见所闻。明月在一般情况下,是色泽清润柔和的物象,诗中出现明月的意象,通常也多与恬静悠闲的心态相联系;即使是忧愁,也常常是一种淡淡的哀伤。但明月映照在无边的皑皑积雪之上的景象,却与柔和清润、恬静悠闲完全异趣。积雪的白,本就给人以寒凛之感,再加以明月的照映,雪光与月光相互激射,更透出一种清冷寒冽的青白色光彩,给人以高旷森寒的感受,整个高天厚地之间仿佛是一个冷光充溢、冰雪堆积的世界。这是一种典型的阴刚之美。这一句主要是从色感上写岁暮之夜的凛寒高旷之象。
下一句则转从听觉感受方面写岁暮之夜所闻。“朔风”之“劲”,透出了风势之迅猛,风声之凄厉与风威之寒冽,后一个“哀”字,不仅如闻朔风怒号的凄厉呜咽之声,而且透出了诗人的主观感受。两句分别从视、听感受上写出岁暮之夜的高旷、萧瑟、寒凛、凄清,作为对冬夜的即景描写,它确实是典型的“直寻”,完全是对眼前景直接而真切的感受。由于它捕捉到了冬夜典型的景物与境界,给人的印象便十分深刻。
最后一句更为经典,“运往无淹物,年逝觉已催。”运,即一年四季的运转。随着时间的运行,四季的更迭,一切景物都不能长留,人的年岁也迅速消逝。值此岁暮之夜,感到自己的生命也正受到无情的催逼。这两句所抒发的岁月不居、年命易逝之慨,这种感慨并不流于低沉的哀吟,而是显得劲健旷朗、沉郁凝重。
作诗,讲的是一个意味,单纯的写景是最简单的,只需将繁华辞藻堆砌上去即可。以景抒情,才是诗词的最佳表现方式,沈傲整篇诗中充满了岁月催人的感伤,借喻冬夜,令人生出萧索情怀。
至于行书,沈傲更为拿手,第一行采取的是董其昌的笔法,董其昌凭借自己对古画技法得失的深刻体会,摄取众家之法,按自己的意运笔挥洒,融合变化,达到了自成家法的化境。董其昌的行书追求平淡天真的格调,讲究笔致墨韵,墨色层次分明,拙中带秀,清隽雅逸。因而沈傲写出第一行诗文,赵佶便不自觉的痴醉了,忍不住击节叫好,心中将自己的行书与眼前这字体进行比对,顿觉这个字体比之自己的瘦金体更胜一筹。
第二行字,沈傲却是笔风一转,用的是苏轼的小楷,苏轼的楷书,平易流畅,豪放自如。不知多少后人进行临摹过,可是在赵佶看来,唯有沈傲的手法最为精湛,见了此行书,便如见到苏轼真迹,令人生出神往之心。
第三行采用的是黄庭坚奇崛瘦硬的笔风,笔走龙蛇之下,慨然搁笔。
“好,卿可为书试第一!”赵佶心中激荡,一时竟是恍神,说出了一句不该说的话;等他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失言,咳嗽一声,正色道:“沈贡生行书如鬼神,朕问你,这行书,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临摹苏轼和黄庭坚倒也罢了,临摹的虽然极好,可毕竟还是伪作,可是那董其昌的字体是赵佶从所未见的,他心中已是认定这是沈傲自创的字体了,小小少年,能在行书之中别开生面,开辟一条前人未有的道路,赵佶如何能不惊奇?
沈傲只是抿嘴一笑,却没有立即回答赵佶。
赵佶心中不由地想,他既不答,那定是因为没有老师教导了,自己揣摩领悟,莫非也能达到这般的境界吗?心中惊骇莫名,陷入深思,随即坐回御案,教人将书试的卷子收上来,逐一看过去,却一直打不起精神,与沈傲的行书诗词一比,这些答卷在赵佶眼中连粪土都不如,只是看到蔡伦的试卷时,忍不住带着一丝说不清意味的笑意朝蔡伦望了一眼,随即又草草掠过。
赵佶咳嗽一声,左右四顾,生出无比的威严,正色道:“诸卿的诗书很好,退下去侯旨意吧。”他突然又道:“沈傲留下。”
一上午的殿试过去,朝臣、贡生们纷纷退出宫墙,各自用饭不提;这讲武殿中,只留下赵佶、杨戬、沈傲三人。
赵佶与沈傲对视,二人各怀心事,杨戬则笑吟吟地站在一侧。
突然,赵佶舒心地笑了,沈傲也跟着笑了,杨戬却笑不出来了,这官家和沈傲是怎么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你笑我也笑的,倒是让杨戬有些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了。
赵佶朝沈傲颌首道:“沈公子别来无恙?”
赵佶不叫沈傲为卿家,而叫沈公子,沈傲心里明白,他这是以朋友的身份和自己对话。沈傲本就是个洒脱的人,虽说伴君如伴虎,可是叫他一个现代人左一个皇上,右一个陛下,满是谄媚地作出一副恭谨的样子却是要他的老命,娘的,皇帝都叫沈兄了,哥们还客气什么?
他心里一横,神态从容地笑道:“托王兄的洪福,小弟好得很。”
第230章 很矜持很单纯
赵佶眼眸深邃,让人难以看出喜悦,沉默片刻,突然又笑起来:“托我的洪福,这又是什么缘故?”
沈傲笑吟吟地讲自己如何运用题字脱困打脸的事,赵佶认真地听,时不时忍不住地发出爽朗笑声。
杨戬在一旁道:“沈公子机智过人,遇事总能化险为夷,方才那一桩桩的事,杂家也是第一次听说,真是凶险极了。”
沈傲笑道:“巧妇若是无米也是煮不成熟饭的,若不是王相公的题字、画作,沈傲就是要狐假虎威,有谁信?王兄不会怪罪学生借你的名号招摇撞骗吧?”
赵佶呵呵笑着摆手:“朕……我若是遇到这样的事,只怕也会和你一样,沈公子是我的朋友,怪罪二字休要提了。”
说着赵佶认真起来,便问:“沈公子可有父母在堂吗?”
在这个时代,身为朋友或者长辈,问候父母是应有的理解,沈傲显出几分黯然,幽幽地道:“沈傲孤身一人,除了姨母,再无其他亲眷。”
赵佶略带尴尬,随即安慰他道:“说起来,我们算是远亲,贤妃是祈国公的嫡亲妹妹,祈国公又是你的姨父,世上的事真的很难预料,第一次与沈公子相见时,谁曾想到会有今日。”
赵佶颇有一种艺人的情怀,唏嘘一番,眸光深远,只和沈傲拉些家常,绝口不提方才的殿试。
沈傲对殿试也是避而不谈,一路畅谈下来,杨戬小心提醒道:“官家,该用膳了。”
赵佶皱眉,意犹未尽地道:“就上几道小菜和酒水到这讲武殿来,我和沈公子还有话说。”
杨戬连忙下去嘱咐了,沈傲有一件事埋藏在心里,不吐不快,不过这些话又不好当着赵佶的面说出来,一时面带犹豫,赵佶见状,问道:“沈公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傲苦笑道:“学生在想,王相公既是学生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每次给我传话时,都要大骂学生一通?学生脸皮很薄的,被王相公一骂,连读书的心思都没有了。”
沈傲的话音落下,直视着赵佶,心里阴暗地想,哥们把话挑明来,省得你什么时候又变成皇帝时候,又发一道旨意来骂人,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接个圣旨,却是扑头盖脸地被人大骂一通;骂骂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能还嘴,挨打了还要立正,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赵佶现出些许尴尬,随即哈哈大笑道:“谁叫我整日在宫中听到你胡闹的消息,若是不警告几句,又如何教你收敛?”
沈傲无语,不过赵佶这解释听起来倒是对他全然是善意的。
赵佶拿出几幅他新近的画来给沈傲看,一面道:“我从前还在想,那祈国公府的画师到底是谁,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就是你,沈傲,早在我们相识之前,你我还在斗画正酣,想起来还真是有趣!”他莞尔一笑,沉浸在那时候的意气用事中:“这几幅画是我的新作,你来看看。”
二人的书画,都处在宗师水平,谈及书画起来,倒有颇多共鸣之处,沈傲先是去看赵佶的一幅引鹤图,赵佶最擅长的,莫过于画鹤,画中的鹤展翅引颈,作振翅欲飞,唳鸣九天状,鹤身的线条流畅,浑然天成,一眼望下,情不自禁地叫好道:“好一幅引鹤图!”
赵佶作画的特点,往往施以点墨,画风流畅,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沈傲临摹的画作不知凡几,可是对于这种飘渺之感,还是忍不住为之叫好。他提起笔,如痴如醉地道:“学生就为王兄题诗一首,为王兄的佳画助兴。”落笔下去,写下一行短句道:“翱翔一万里,来去几千年。”
赵佶笑道:“好字,好诗。翱翔一万里,来去几千年,这句话恰与引鹤图相互彰显。”
二人正聊得起劲,内侍端来了几样小菜、美酒,坐在这空旷的殿中,摆上一个桌案,二人相互对坐,饮尽一杯美酒,赵佶道:“若是有空,我带沈公子到万岁山去看鹤,你我一同作一幅白鹤朝天图如何?”
沈傲颌首同意,话题便引到历代的书法名家上,这二人对历代历代的书法名家如数家珍,逐人评判,倒是颇有趣味。
酒酣正热,赵佶突然道:“下午还有殿试,朕先去小憩一会,你就不必出宫了,安宁的病情好转了一些,就让杨公公随你去给她看看。”
沈傲应承下来,与杨戬正要出殿,赵佶又叫住他,道:“沈卿,朕说的话,你要切记,不许唱淫词。”
“这个时候他又自称为朕了,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啊!”沈傲心中腹诽,只好无奈地说道:“陛下放心,学生绝不敢放肆的。”灰溜溜地出去,见宫殿外飘雨霏霏,原来是下雨了,现在是春季,细雨随时飘落,方才沈傲与赵佶相谈甚欢,不知外头的天气已是说变就变!
“沈公子,杂家去寻把油伞来……”杨戬望着这细雨道。
沈傲摆手:“不必了,雨中散步才有意思。”率先进入飘雨中,细雨绵绵,滴落在沈傲的发梢、双肩,带来阵阵清凉,殿试带来的疲倦瞬间被驱散开,沈傲精神一振,对冒雨尾随而来的杨戬道:“杨公公,原来这便是你说的惊喜!”
杨戬笑道:“可不是吗?沈公子,官家很器重你呢这天下亿兆臣民,上至百官,下至黎明百姓,哪个敢和官家称兄道弟?沈公子是独一份啊!”
沈傲莞尔一笑,现在回想,方才自己的胆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大,毕竟他是现代人,心里没有太过的等级观念,反倒觉得这样和赵佶说话才是最正常的事,那动不动又是微臣,又是屈膝反倒不正常了。
他心念一动,见自己的碧衣公服被打湿了,心里有些懊恼,道:“这公服就算回去浆洗,这样的天气只怕也不易晒干,哎,到时候游街的时候麻烦了,杨公公,到时候能不能帮忙借一套新的公服来给我穿穿。”
杨戬道:“什么游街?”
沈傲道:“不是说考上了状元,要骑着大马游街过市的吗?嘿嘿,实不相瞒,学生这个人还是挺好出风头的,对这一日已经期待已久了。”
杨戬苦笑道:“谁说考上状元要游街的,咱们大宋朝,除了问斩的死囚,还没有听说过什么事儿得要人游街的。”
沈傲一听,顿时羞愧得不说话了,古装戏说电视剧害死人啊,脸儿差点丢大了。
到了菊花,景色陡然变幻起来,若说前殿雄壮开阔,这菊花却多了几分江南的雅致,亭榭楼阁在郁郁葱葱的花木之中若隐若现,长廊上万般艳丽的彩绘,时有宫女成群而过,见了沈傲,都是微微一愕,随即轻笑抿嘴过去,脸上都升出些许绯红。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沈傲心里呐喊,随即一想,是了,她们是宫女,常年呆在宫苑里头,除了皇帝还真没见过男人,罪过,罪过,本公子最近人品怎么越来越坏了,丫头们都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正是幻想憧憬的时节,偶尔来个男人,看一看有什么不好?
沈傲心地很善良的,因此再有宫女过来,他便故意驻足个几秒,暗中摆出一副任你观摩的姿态,教她们看个够。
杨戬带着他到了一处阁楼,叫沈傲好生在这里等着,自己进去通报,过了片刻才是出阁道:“沈公子,安宁帝姬请你进去。”
沈傲步入这女子闺阁,若是换了别人,这公主的闺阁是绝不允许男子进入的,不过沈傲的身份不同,他是个医生,医生有人权嘛。
“沈公子。”安宁公主的气色好了许多,脸颊红润不少,袅娜的伫立在阁前的窗台,悬挂的七弦古琴之下,朝沈傲嫣然一笑。
沈傲大起胆子地看了安宁公主一眼,只见她虽是纤巧削细,精神却是很好,再不复从前那羸弱的状态。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配合窗台之后的雨线滴答落下,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一笑的风情,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沈公子请坐。”
杨戬搬了个锦墩来,沈傲大喇喇地坐下,呵呵笑道:“帝姬的气色好了不少,想必学生的药下对了。”
“嗯,说起来,还要谢谢沈公子呢,不过这几日天气阴沉,心里不免有些阴郁!”
沈傲笑道:“只怕是帝姬听多了悲曲儿,心情郁郁才是。”他一语道出安宁的心结,这个时代的曲儿太过悲切,安宁帝姬又是爱曲之人,每日守着那几首悲伤苍凉的曲子反复吟唱,心情若是能开朗起来那才是怪了。
安宁缳首一笑,道:“我的心情不好,沈公子也能治吗?”
这是赖上哥们了,沈傲想起赵佶的告诫,自是不敢再给安宁唱曲儿,须知他心里的记下来的后世明元曲调,大多都带了那么一点点男欢女爱,说出来要死人的;连忙摇头正色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帝姬不妨多出去走走,多和人说说话,这心情自然好了。”
安宁清澈的眸子望着窗格外的雨线,不由地道:“这雨儿总是下不完,天公不作美,该如何出去?不如这样,沈公子就陪我聊聊天吧。”她轻轻地坐在锦墩上,好奇地打量了沈傲一眼,见沈傲一副老僧坐定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沈公子,你就不能轻松一些吗?”
沈傲紧绷着脸道:“帝姬,学生是个读书人,很矜持很纯洁的,男女之类的事又不懂,聊天这等事,还是请杨公公代劳吧。”
杨戬站在一旁,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帝姬叫你聊天,你扯什么男女之事做什么?
安宁脸色飞红,大着胆子啐了一口:“沈公子胡说八道的本事安宁早有耳闻,请沈公子不要到我面前胡说好吗?”
沈傲笑呵呵地道:“好吧,待会学生陪帝姬正正经经地聊天,不过现在,你得听学生的话,让学生来把把脉,看看病情好转了多少。”
安宁伸出洁白如玉的小臂来,略带些青涩地道:“就请沈公子诊视吧。”
沈傲走过去,搭住她的脉搏,其实把脉的事他懂得还没有安宁懂得多,无非是赵佶叫他来探病,若是连把脉这道程序都没有,尽想着去聊天,让赵佶知道必然又是怀疑他有不良企图。
“不知道我现在把着王兄女儿的手,算不算是不良企图?”沈傲心里窃喜,无比正经地将手搭在安宁的手腕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接着口里突然咦了一声。
安宁道:“沈公子为何惊叹?”
沈傲道:“帝姬的脉象高深莫测,请帝姬安坐,让本大夫再好好看看。”他捏住安宁的手,感受着体温和丝绸般的柔滑,轻轻抬眸望了安宁一眼,安宁羞涩的缳首垂头,很是动人。
沈傲的这般举动,安宁岂有不知,世上哪里会有大夫说什么脉象高深莫测的,沈傲根本就不懂把脉。安宁久病成医,见过的大夫不知凡几,一眼便看出沈傲是个花架子,只是这一脸正经的人儿抓住自己的手,令安宁既羞涩又有几分期待,她真不不知道,这个坏家伙,哪里练来的厚脸皮和豹子胆!
第231章 调情
把完了脉,安宁与沈傲心照不赏,沈傲缩回手去,故作高深地道:“帝姬的脉象稳定了一些,病情是好转了。”
安宁眨着眼睛,朝他问道:“对了,我听说今日沈公子参加殿试,上午考的是书画,不知公子考得如何了?”
杨戬忍不住在旁插言道:“帝姬,沈公子书画无双,自是一鸣惊人,一枝独秀了。”
安宁很欢喜的样子,笑着道:“走了,宫里人都说沈公子是汴京第一才子,艺考自是不在话下的。”
是吗?原来他在宫里的名头这么响亮?沈傲感到意外,随即又释然了,说起来宫里还有自己的半个亲戚贤妃在呢。那些溜须拍马要讨取贤妃欢心的人,好不容易抓了个机会,自是肯在贤妃面前吹嘘自己这个沈才子一番,贤妃深处宫苑,亲眷在外,有人说了亲近人的好话,就是沈傲这样的远亲,自也是欢喜无限的。
再加上有这位杨公公在,自己与杨戬二人关系处得极好,又有共同的利益,二人心照不宣,杨戬自也爱听自己的好话的。
沈傲从容一笑道:“才子?不敢当,不过是懂些诗,略懂些音律罢了,公主过奖。”他眼眸一瞥,看到安宁的梳妆台上有一本册子,定睛一看,册子有几行密密麻麻的诗,这几行诗似是卓君的手笔。
卓君是汉朝人,被后世称为四大才女之一。据说她是一个美丽聪明,精诗,善弹琴的女子,当然,关于她的事迹,最有名的莫过于那一段凤求凰的佳话了。沈傲心不由地想,安宁喜欢卓君,只怕这少女的心事里,自是少不得司马相如与卓君的爱情故事。
想着,想着,便心头一热,呵呵笑道:“帝姬也喜爱诗吗?”
安宁见他目光落在那诗册处,显出几丝紧张之色,嗯了一声,心头禁不住地想:“他看破什么了吗?啊呀,他是这样的聪明……”
沈傲显得落落大方地道:“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卓君的诗太过悲切了。安宇帝姬心情抑郁,还是少看这些为妙。
安宁咬唇道:“公子若是嫌她的诗悲切,何不如作一诗来让我听听,若是能欢快一些,自然便可令我心绪开朗了。”
作诗?这倒是问题不大,皇帝不许哥们唱淫词,作一诗词应当不成问题吧?沈傲沉吟片刻,对杨戬道:“能不能劳烦杨公公拿笔墨来。”
杨戬笑吟吟地正要说话,安宁先是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到梳妆台前取了笔墨放置在沈傲身前的桌案上,张着大眼睛道:“公子挥墨吧。”
沈傲微微一笑,提笔写道:“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却把青梅嗅。”
这词乃是李清照前期的作品,她早年生活优裕,因而许多诗篇都是以欢快为主,这词儿名叫点绛唇,词作的开篇不写荡秋千时的欢快,而是剪取了“蹴罢秋千”以后一刹那间的镜头,此刻全部动作虽已停止,但仍可以想象得出少女在荡秋千时的情景,罗衣轻肠,象燕子一样地在空飞来飞去,妙在静见动。
从秋千上下来后,两手有些麻,却又懒得稍微活动一下,写出少女的娇憨。由于荡秋千时用力,出了一身薄汗,额上还渗有晶莹的汗珠。这份娇弱美丽的神态恰如在娇嫩柔弱的花枝上缀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
“露浓花瘦!”一语既表明时间是在春天的早晨,地点是在花园也烘托了人物娇美的风貌。整个上片以静写动!”以花喻人,生动形象地勾勒出一少女荡完秋千后的神态。下片写少女乍见来客的情态。她荡完秋千,正累得不愿动弹,突然花园里闯进来一个陌生人。“见客入来”她感到惊诧,来不及衣装,急忙回避。“秣划”指来不及穿鞋子,仅仅穿着袜子走路。,“金钗溜”是说头松散,金钗下滑坠地,写匆忙惶遽时的表情。词虽未正面描写这位突然来到的客人是谁,但从词人的反应可以印证,他定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和羞走!”三字,把她此时此刻的内心感情和外部动作作了精确的描绘。“和羞”者,含羞也;“走!”者,疾走也。然而更妙的是“倚门回,却把青梅嗅”二句。它以极精湛的笔墨描绘了这位少女怕见又想见、想见又不敢见的微妙心理。最后她只好借……嗅青梅,这一细节掩饰一下自己,以便偷偷地看他几眼。下片以动作写心理,几个动作层次分明,曲折多变,把一个少女惊诧、缰遽、含羞、好奇以及爱恋的心理活动,栩栩如生地刻划出来。
安宁看了沈傲所写的词,脸儿更是红艳无比,她岂能不明白,这词儿虽是欢快,但难免意犹所指,词那欢快的少女,似是在隐喻着什么,还有那花园里闯进来的陌生人,那翩翩美少年指的又是谁?
安宁深望沈傲一眼,情不自禁地想:“他是要效仿司马相如凤求凰吗?”心里对这个突然的想法,更是娇羞,词少女的心态,只怕将她现在的心思展示的淋漓尽致,那种惊诧、,俚遽、含羞、好奇以及爱恋的心理翻江倒海般的冲击而来,安宁眼眸掠过一丝茫然,却是故作镇定,呢喃道:“沈公子的词儿作得很好,我…………我很喜欢。”
沈傲见她这般模样,连忙去看词,心里立即明白了,哥们只怕又犯错了!原本还想抄欢快的词儿来,谁知阴差阳错,竟是忘了这词儿也饱含了许多男女情事!哎,悲剧了,若是这词儿教皇帝看到,可就遭了。
沈傲在心里懊恼万分,连忙噤声,做出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见安宁还沉浸在诗词,心里叫苦,随即又想,本公子光明磊落,又什么好怕的,不怕,不怕,人死鸟朝天,怕个鸟来!
见天色不早,不由地想到此番进宫还没有去探望贤妃一趟,自己是子侄辈,不去探不合,于是便道:“帝姬,学生只怕要告辞了,学生想去贤妃娘娘那里问个安,再者说下午的殿试也要开始,还请帝姬恕罪!”
安宁正彷徨不定,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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