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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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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沈傲站起来,道:“快,给我拿毡布和木料来。”

“你为何不去拿?”花匠略有不满地道。

沈傲笑嘻嘻地道:“我是客,你是主嘛,快点,否则一旦入夜,湿气太重的话,这花儿便必死无疑了。”

花匠听罢,看了一眼那朵娇艳的牡丹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立即抛下花锄,转身去寻原料,过不多时,就搬着许多木料和毡布过来,动作倒是挺快。

看着这些材料,沈傲眼睛都直了,捡起一方木料,道:“拿这个来给花儿做棚子?”

花匠怒道:“莫非做不得?”

“做得,做得的。”沈傲大汗,这木料乃是上好的紫檀木,只这一小块,其价钱便已不菲了,这花匠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浪费啊。

浪费也浪费不到沈傲头上,沈傲又叫花匠拿了锤子、柳丁,开始动手修筑起来,整个棚子东西通风,只有顶部和南北向用厚实的毡布遮挡,如此一来,遮风避雨不成问题,又可保持一定的通风。

沈傲对花匠道:“再去寻几面铜镜来。”

“铜镜?”花匠一头雾水:“又要铜镜做什么?”

沈傲道:“快去,时间快来不及了。”

花匠咬了咬牙,幽幽地念了一句:“装神弄鬼。”又去寻铜镜去了。

等四五面铜镜寻来,沈傲将它们分别放置在篱笆的各个角落,不断地调试着位置,花匠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沈傲道:“你看,花儿被顶部的毡布遮挡,虽然可以避雨,但是见不到阳光,要想让它受阳光照射,就必须另寻他法,这几面铜镜分别对着花儿,恰可以从东西通风的地方折射阳光到花上,如此一来,岂不是既可避雨,又可以遮挡阳光?”

花匠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沈傲的匠心,情不自禁地道:“这个办法好,不说花儿是否能否痊愈,只这个花棚的设置便已是独具匠心了。可惜……”

“可惜什么?”沈傲见他一脸遗憾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花匠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闷声说道:“为何我偏偏没有想到这种办法!”

沈傲晒然一笑:“你若是想到了,就该去做木匠了。”

花匠无语,恰在这时,却是晋王妃盈盈而来,远远便呼道:“沈公子!”

花匠脸上掠过一丝喜色,连忙抓起一方铜镜,满是正经地在篱笆上比划调整位置。

好无耻啊沈傲心里大为鄙视,方才没见他比划,此刻见到晋王妃来了,他倒是如此卖力,生怕晋王妃看不到吗?

晋王妃进了篱笆门,先是向沈傲问:“沈公子看出病因了吗?”正是这时,眼睛才是注意到花匠,一时愕然,惊讶地道:“王爷!”

“噢,是爱妃啊……”花匠鼻尖上渗出汗珠,却是专心致志地继续调校铜镜。

王爷?沈傲打量了那花匠一眼,他就是晋王?

再看他一副装模作样的神态,便忍不住生笑,在他的想象中,晋王应当是一个极有威仪,端庄万方的人;可是眼前这晋王怎么是这副德行?

晋王妃走至晋王身边,温柔体贴地道:“王爷辛苦了。”

晋王叹气道:“爱妃心爱的百花妒生了病,本王夙夜难昧,辛苦一些又算得了什么,王妃少待,待本王忙完眼下的事再和你说话。”

晋王妃道:“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晋王眉飞色舞地道:“这叫遮雨不遮阳,爱妃你看,那花棚恰好遮住了顶部和南北向,遮风避雨不无问题,可是若阳光照下来,却是连太阳也遮住了。本王便想了一个办法……”晋王变得忧郁起来:“其实这个办法也不算本王一人的主意,这位沈公子也是出了力的,爱妃看到这些铜镜吗?我们将铜镜放置在距离花棚数丈左右的位置,镜面对住牡丹,如此一来,阳光折射,那光线便可射到花上,这不正是遮雨不遮阳吗?”

晋王妃踟蹰道:“要这遮雨不遮阳做什么?”

晋王放下铜镜,一手握住晋王妃的柔荑,眸中睿智光芒闪烁,认真地解释起来:“爱妃有所不知,本王努力观测,发现这花儿之所以染病,极有可能是培土过于湿润所致,关于这一点,沈公子也看出来了,所以,要想将这花儿治好,非要保持土质的干燥不可。”

晋王妃便笑:“只怕是沈公子看出来的吧。”

晋王很是尴尬,硬着头皮道:“他比我早看出来一步。”

沈傲在一旁更是尴尬,这一对夫妻卿卿我我,将哥们当作透明人啊;而且这位晋王的脸皮也真够厚的,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去揽,够无耻了!

原来晋王竟是这样一个人,沈傲大跌眼镜,却只能在心里苦笑。

待一切摆弄完毕,沈傲道:“王妃,这花儿能不能成活就看今夜了,若是今夜无碍,这黄斑过几日便会消散。”

晋王妃面露喜色,心情开朗地道:“沈公子忙了这么久,请去厅中喝几口茶水罢。”

沈傲颌首点头,那晋王却是气呼呼地道:“王妃,方才这个沈傲实在无礼太甚,竟是对本王小呼小叫,这茶不给他喝。”

沈傲瞪着他,这样的王爷他却是不怕了,晋王在他眼里,倒是颇像个孩子,喜欢撒一些小谎,喜欢告状,还特别记仇。

沈傲用着无所谓的语调道:“王爷既然不愿请学生喝茶,那么学生这便走了。”

“快走,快走。”晋王巴不得沈傲走得越远越好。

晋王妃抿着嘴笑道:“沈公子,王爷只是和你开玩笑罢了,你……”

晋王打断王妃的话道:“本王没有开玩笑。”

晋王妃不去理会,继续道:“沈公子是座上宾,喝几口茶水是应当的,来,随我去厅堂。”

沈傲苦笑,望了晋王一眼,道:“还是算了吧,学生下次再吃王妃的茶不迟。”

晋王像是故意跟沈傲作对似的,吹着胡子道:“爱妃请你坐,你便去坐,这么啰嗦做什么。”

一番客气,沈傲终是被拉到王府的正厅坐下,王妃毕竟是女眷,说了几句话,又说石夫人方才家中有事,已是先走了,叫沈傲有空去石府走动,接着便对晋王道:“王爷,你好好招待沈公子,莫要慢待了【。52dzs。】,我先回后园去看看那花儿。”

晋王很乖巧地点头,道:“王妃放心,本王一定好好招待他,本王很好客的。”

王妃恬然一笑,徐徐去了。

沈傲低着头,装作喝茶,厅堂里的气氛很尴尬,那王爷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更是令他浑身不舒服。

堂堂晋王,却是这个样子,沈傲心中一转,却是在想,这个王爷,会不会是故意装成这副模样的?

须知历史上这样胡闹逍遥的王爷不少,尤其是一些近支的宗室,为了表现出自己对权位毫无野心,这样做倒是无可厚非。

“你便是沈傲?”晋王沉着脸问。

沈傲颌首点头:“是。”

晋王冷笑一声,道:“本王听说过你,你会作诗,会行书作画,还会断玉,想不到还会种花。”

沈傲很谦虚地道:“种花?学生一点都不会的,偶尔治治病,倒是还略懂一些。”

晋王怒道:“你方才冲撞到了本王,本王很生气,本王决定,要向皇上参你一本,要弹劾你不敬宗室。”

不敬宗室好大的帽子啊!

谁知晋王话音刚落,又道:“不过本王念你年幼无知,便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先抑后扬,这个晋王不傻啊沈傲呵呵一笑,道:“王爷请说。”

晋王眼眸中精光闪闪,盯住沈傲道:“你会蹴鞠吗?”

第224章 遂雅社

蹴鞠?足球沈傲想了想,连忙摇头道:“不会,更何况学生是国子监监生,要读书的。”

沈傲立即明白了晋王的心思,这家伙是想拉自己入伙去踢足球,自己给人的形象过于高大全,以至于这晋王以为自己样样精通。

自来了这个时代,沈傲所接触的人中,喜好蹴鞠的人就不少,据说上至当今皇帝,下至街坊里的平民,都能拿个皮球踢个几脚。

官僚贵族之间喜爱踢球的更是数不胜数,有些人本身爱踢球,有些人爱看踢球,据说赵佶就是个蹴鞠迷。

除此之外,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有不少的蹴鞠团体,沈傲多有耳闻。

晋王听沈傲说自己不会蹴鞠,冷哼一声道:“那就送客,沈公子快走,本王就不留你了。”

说翻脸就翻脸,好现实沈傲也不喜欢拿自己的热冷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便站起来道:“王爷,下次再来拜谒。”这是一句客气话,沈傲可没兴致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继续胡说八道,拂袖便走。

刚刚出了王府,便听到整个王府喧哗起来,有人飞快追来:“沈公子……沈公子留步。”

沈傲正要上车,回头一看来人,应该是王府的下人,便问:“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人气喘吁吁地道:“不……不是王爷,是王妃,王妃请公子稍待片刻,眼下王妃已经赶来了。”

等了片刻,果真见王妃在一群人的拥蔟下快步过来,脸上生出些许的红晕,带着娇媚的笑容看着沈傲道:“沈公子,花儿病症好转了。”

这么快?沈傲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不过是给培土除了些湿气而已,原本以为要起效果至少也需等待几天,便是问道:“黄斑去了吗?”

王妃欣喜地道:“好转一些了,看来沈公子的办法当真有效,沈公子不必急着走,便在王府留饭,我要好好谢谢你。”

沈傲露出一丝苦笑:“还是算了,王爷的性子,学生不敢招惹,还是下次来拜谒吧。”

“本王性子怎么了?好啊,你竟敢背地中伤本王,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晋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沈傲。

沈傲抿抿嘴,笑而不答。

王妃微笑着道:“王爷只是爱说笑罢了,你是小辈,莫非他还会留难你不成?他的气量没有这么狭隘,沈公子不要介怀。”

晋王被王妃这么一哄,脸色青白地道:“我哪有留难他,我是长辈,留难他做什么?”

沈傲不由高看了这温文尔雅的王妃一眼,道:“王妃既如此说,学生只好失礼了。”

又重新回厅中落座,王妃此刻对沈傲多了几分信服,便不断地问一些关于养花种草的注意事项;沈傲凭着记忆说了一些,有些是古已有之的办法,有一些却是后世积累的经验,王妃边听边点头:“沈公子口中许多培土的办法我却是闻所未闻,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晋王听罢,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似有妒意,可是当着王妃的面,却是发作不得;总算寻了个王妃亲自去厨房吩咐备酒菜的空子,对沈傲嘲弄地道:“堂堂男子汉,却不会蹴鞠,只会种花种草,哼……”

说着,晋王故意将脸别到一边,捏着胡须显出满脸的不屑。

沈傲只是微微一笑,知道这晋王只是想激怒自己,心里便在想,那清河郡主的脾气倒和这王爷有些相像,只是不知她今日又去哪里疯了,自己来此还没有见到过她的人影呢!

晋王见沈傲对他刚刚所说的话无动于衷,又忍不住地道:“沈傲,你当真不会蹴鞠?本王实话和你说了吧,再过一个月便是蹴鞠大赛,本王的蹴鞠队实力堪称汴京一绝,很有望争取头名的,不过嘛,本王的一个鞠客如今受了伤,只怕参加不了这比赛了,若是你有兴致,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番。”

晋王的眼眸中带着希翼,其实他已不止一次听人提及过沈傲,都说他是个全才,晋王便心中想,既是全才,那也应该会蹴鞠啊,方才沈傲治花的本事,他是亲眼所见的,一个大男人,连养花的技艺都如此精湛,没理由不会蹴鞠吧!

晋王本就是个顽童心思,见沈傲一副爱理不理他的模样,心里便痒痒的,寻常人见了他,都恨不得挤出所有笑容,逢迎讨好自不必说,遇到这么个小辈,算是遇到了他的克星,令他不知采取什么手段令沈傲屈服。

来硬的是不行了,不说自己的爱妃护着他,再说他还是祈国公的亲戚,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晚辈,又治好了百花妒,恩将仇报会被人不耻的!

想着,晋王便努力地挤出真诚的笑容,很是熙和地道:“沈傲啊,你放心,若是本王赢了蹴鞠赛,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本王也帮你摘下来。”

沈傲恶寒,王爷对王妃说肉麻话习惯了,竟然将这种掉人鸡皮疙瘩的话用在自己身上,沈傲连忙正色道:“王爷,学生是真的不会蹴鞠,不过嘛……”沈傲眸光一闪:“学生倒对蹴鞠的布阵方法略知一二。”

蹴鞠的布阵,其实就和后世足球的教练钻研战术一样,沈傲曾经参与过几次赌假球的诈骗,因而对足球的布置有一些了解,或许能在蹴鞠对战中发挥一些效用。

“布阵?”晋王略带遗憾:“本王已有教头了……”他想了想,却又道:“好,本王看你骨骼精奇,资质不凡,想必对蹴鞠布阵之道一定颇有潜力,不若这样吧,我便教你做副教头,如何?”

沈傲喝了口茶,从容不迫地道:“这件事晚些再说吧明日便是殿试,等过了殿试,学生再考虑王爷的建议。”

沈傲越是显得平淡,晋王心里越是痒痒的,连花儿的不治之症到了沈傲手里也能妙手回春,心中更相信沈傲是个全才,若有了沈傲在旁点拨,或许夺冠的希望就更大了!

晋王正色道:“还有什么好疑虑的,你做了副教头,本王每月给你百贯月钱如何?”

沈傲笑着摇头道:“王爷,这不是钱的事,学生是读书人啊。”

晋王大义凛然地道:“读书人又如何?读书人就不踢蹴鞠吗?就比如本王,也是读书万卷的,还不是一样要踢蹴鞠?”

沈傲在心里忍不住地暗道:“就你还读书万卷,呸!”他是见惯了晋王吹牛的伎俩,当然不信他胡扯。

晋王见他不信,又笑道:“沈傲,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的,这样吧,副教头的差事我便当你应下来了,若是你要读书,本王也不拦你,待你什么时候有了空暇,再来指点鞠客演练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傲只好点头道:“好,等明日殿试结束,我便来王爷这点卯,只是不知王爷的蹴鞠队叫什么名字?”

晋王大喜,自豪地道:“叫神风社,沈傲,本王的蹴鞠队的名字如何?”

神风?沈傲恶寒,连忙道:“这个名字不好,晦气。”

晋王愕然地看着沈傲,道:“神风蹴鞠社名震汴京,却又如何不好了?”

晋王的话,能相信三分就已经不错了,还名震汴京,沈傲对蹴鞠社也略有耳闻,却只知道汴京四大蹴鞠社分别是齐云、万胜、圆社、千禧四社,至于什么神风,却是闻所未闻。

见沈傲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晋王的气息顿时弱了三分,道:“本王也觉得这名字是有些不好,难怪最近几场蹴鞠赛都输了,你既然是才子,那么便为本王的蹴鞠社取一个响亮的社名如何?”

沈傲想了想,一拍大腿:“有了。”

晋王兴致勃勃地道:“你说!”

沈傲神采飞扬地道:“不如叫遂雅社,哈哈,这名儿好吧!”

“是啊,是啊……好极了,好极了!”晋王鼓掌,却是对着沈傲冷笑道:“沈傲果真是大才啊灵机一动,就想了个和你的茶肆一样的名字,拿本王的蹴鞠社去为你的茶肆打响名号……”他越说,脸色就越难看:“什么遂雅那是娘们取的名字,我们堂堂八尺男儿,岂能用女人的名儿去做蹴鞠社的社名?沈傲,你好滑头啊,本王若是笨点,就真要上你的当了。”

“什么是娘们取得名字?”正是这个时候,晋王妃款款进来,漫不经心地问道。

“啊?爱妃……”晋王的气势又弱了下来,踟蹰道:“不……不是娘们,爱妃,本王说的不是你,对,对了,本王的意思是爱妃不是娘们……咦,又不对,不是娘们莫非是男儿?爱妃……”他脸现苦瓜状,百口莫辩,眼神很忧郁,试图用这忧郁蒙混过关。

晋王妃忍不住笑了,道:“依我看,遂雅社这个名儿好,我很喜欢。”

晋王立马拍案而起,悲愤地道:“爱妃说得不错,本王深以为然,遂雅这名儿正切合本王的心意,从即日起,神风社便改名为遂雅社了。”

沈傲不忘在一旁落井下石道:“王爷的眼光果然非同凡响,学生佩服,既然是遂雅社,学生还想了一个主意,王爷应该缝制社服,让蹴鞠场上的健儿们披着我们遂雅社的战袍上赛场,这才是威风凛凛。”

晋王道:“什么是社服?”

沈傲道:“这件事就交给学生去办,这社服便由邃雅山房独家赞助吧!”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场景,在绿茵场上,一个个虎背熊腰的鞠客在万众瞩目中露出矫健的身姿,漆黑的队服后,却是这么几行大字:“邃雅山房好啊,真的好!”“遂雅周刊,享受每一个清晨。”“遂雅诗册,读书人都选它!”

汗,不知道晋王看到这个会不会暴走,沈傲想着便在心里窃笑!

二人商议已定,倒是显得比方才热络多了,晋王吐沫横飞地吹嘘他的蹴鞠社如何英勇善战,又如何击败葫芦坊蹴鞠社、安民巷蹴鞠社等汴京强队。

沈傲一听这葫芦坊和安民巷,便知道那种蹴鞠社一定是下九流的货色,说穿了,便是后世的街道足球队罢了,一棒子爱好者临时组织,专门供人虐待寻找虚荣心的;不过沈傲没有当场点破,只是笑呵呵地听晋王如何说他带领蹴鞠队转战南北;心里情不自禁地可惜,晋王不去邃雅周刊里编故事,还真是可惜了!

晋王妃在旁提醒道:“王爷,时候不早了,该请沈公子赴宴了。”

“嗯,好。”晋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一下把住沈傲的手臂,笑呵呵地道:“沈傲啊你我一见如故,少不得本王要和你好好喝上几杯了,请!”

沈傲连忙摆手:“学生明日还要殿试,不胜酒力,这酒还是留待遂雅社夺魁之后再吃吧。”

最终沈傲还是扛不住晋王的热情,在王府中喝了不少酒,略带醉意地登上马车,随着马车徐徐回国公府去。

夜风正凉,吹起窗帘拂在沈傲的脸上,沈傲打了个酒嗝,望着窗外徐徐后退的市井夜景,心里吁了口气。

明天就是殿试,沈傲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他费劲了万般的努力,在明日便要决出自己的命运,从此之后,他在这个世界总算有了基础,穿了那绯服,佩戴了那鱼袋,这些旁人难以企及的事,如今却都要落在自己身上。

第225章 殿试 一

次日清晨,寅时三刻,天还未亮,沈傲便被人推醒,迷蒙地叫人掌了灯,屋内瞬间亮堂起来,沈傲张眸,来人竟是刘文,刘文亦是没有睡好,惺忪地道:“表少爷,礼部送来了绯服、鱼袋,请表少爷沐浴更衣,立即进宫。”

沈傲猛地醒悟,霎时精神抖擞起来,颌首点头道:“这么早?天还未亮呢!”

沈傲虽是这样说,却是不敢耽误,心里盼这一刻已久,可是这一刻来了,心里又有些忐忑,他定了定神,对自己说:沈傲,你是谁,你是世上最厉害的艺术大盗,古往今来,无人可以和你比肩,小小一个殿试,有什么可怕的?

这一问,心里便慢慢镇定下来,先去沐浴一番,浴房那边刘文已教人放了水,泡在与浴桶里,感受着那热水带来的舒适,沈傲的百骸都要酥醉起来,换上礼部送来的绯服,那丝绸的华润之感带来些许冰凉,对着铜镜整着衣冠,感觉浑身上下增添了几分贵气。

只不过这绯服有些大,拿腰带束了腰,才显得身子修长了一些。

其实沈傲穿的还不算是绯服,绯服只有四五品的官员才有穿戴的资格,礼部送来的只是八九品官员的碧色公服,不过坊间一般如此称呼,因而所有的公服都被叫做绯服了。

至于鱼袋,其实也是暂时借用的银鱼袋,按朝廷的礼制,鱼袋只有四五品的官员才允许佩戴,是出入禁宫的信物,这一次要参加殿试,需出入禁宫,是以才临时颁发下来,等殿试完毕,朝廷授予官职后,还要将这银鱼袋上缴。

洗浴之后装饰一新,沈傲的脸色也比之从前端庄了几分,人靠衣装,更何况沈傲自身的相貌不差,这一番打扮,更添几分俊秀。

悉心打扮,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说这是参加殿试的一条潜规则,须知这是面圣,关系着每个考生的终身,而对于皇帝来说,学问固然重要,可是考生若是长的歪瓜裂枣或者过于邋遢,皇帝心中对考生的评价自然低了几分,所谓人不可貌相,偏偏皇帝老儿最爱的便是以貌取人,你能奈何?历来那些相貌奇丑的考生,若是在排列名次和授官的节骨眼上马失前蹄,也只能呜呼哀哉只怪爹娘不给力了。

走出浴室,天穹处的月儿还未落下,月朗星稀,静籁无声,唯有刘文带着车夫、门丁几个提着灯笼在外头等候。

“表少爷穿上了绯服,真是光彩照人。”见到沈傲出来,刘文忍不住发自内心地赞叹一句,将手中的灯笼垂低,为沈傲照路。

沈傲微微一笑:“刘主事客气。”

那一边长廊灯笼隐约移近,便听到碎步的细微声徐徐而来,来人是周若,周若显是一夜未睡,眼眸下留着一道儿黑影,在黯淡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她盈盈地走到沈傲的跟前,低声道:“表哥,母亲问你是否准备要启程了。”

沈傲对着周若问道:“怎么?姨母起得这么早?”

周若抬眸,望着穿着绯服的沈傲修长俊秀的模样,脸颊不自觉地生出些许绯红,道:“母亲一夜未睡,在佛堂里为你祈福呢。”

沈傲心中不由地生出感动之情,眼眸中有晶晶亮的东西闪烁,却是笑了笑道:“教姨母担心了,进了宫我一定取个状元回来给姨母看。表妹……”

“嗯……”周若的声音低若蚊吟,微微垂头道:“表哥就不要再耽搁了,这等事宜早不宜迟,切莫错过了时辰。”

沈傲深望她一眼,颌首点头道:“对,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表妹也早些睡吧。”

沈傲突然觉得自己挺没心肝的,昨夜睡得死沉,却不知这周府之中,有不少人为了他夙夜难昧,心里酸酸的,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如鲠在喉,将手握成拳头,心里对自己说:“沈傲,你要记住今日,记住这黯淡无光的黎明,永远都要记住。”

他咬了咬唇,扭身随着刘文点出的光亮徐步离开,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周若叹了口气望着那背影渐渐出了神,美眸之中似有泪光流转,今日的表哥,和从前似有不同,更动人的心弦。

……

莳花馆,琴声渐浓,却是一夜不散,这琴声似是能缠住春风,能系住明月,能挽下流水,能留住星辰。从那灵巧纤长又柔软的十指指尖丝丝缕缕地倾泻出来,将人带入一片奇妙的幻境。那个幻境中有山水万物,有天地乾坤,有悱恻的深情……

窗格推开,伴着夜色,身后是黯淡烛光摇曳,蓁蓁身上素白长裙更显得朦胧美好,娇玉的肤色与空明高悬的圆月遥相呼应,相交生辉。月光轻柔地抚着蓁蓁似水的长发,清辉似乎凝固在了她的发梢,只要她肩一动,头发就如深潭一般漾起层层波光。

琴是好琴,光洁透亮的深棕琴身,琴头镶着纯净的青玉,琴尾垂着一条艳红的垂樱,琴身上刻着几丛水仙图案。古雅高贵,如一件仙物。郁郁葱葱的倩指轻轻拨动琴弦,对月相奏。

身后的环儿已是昏昏欲睡,待蓁蓁奏完一曲,低声唤道:“小姐,寅时就要过了……”

“嗯……”蓁蓁幽幽地应了一声,而后低声道:“再让奴家弹奏一曲,就当是为沈君送行,愿他一鸣惊人,高中榜首。”

她的手指儿轻轻抚弄,这首曲儿却是再熟悉不过,正是那首沈傲所作的罗江怨,即将临行的丈夫已背上了远行的包袱,妻子温柔的跪在他的脚下,去捋平他的衣衫,口里叮咛安嘱道着,郎君你几时回来?若是遇到桥梁,切记下了雕鞍。过渡时一定不要和人争抢……

一曲终罢,长叹一声,月光下的美人儿眼眸一闪,泪光点点中思绪飞扬。

“小姐……”环儿见状,忍不住埋怨道:“小姐一宿未睡,谁知那狠心人是否还惦记着你,他当真中了状元,自有无数大家闺秀投怀送抱,就怕到时,他已将你忘了。”

蓁蓁眼眸黯然,手指扣住琴弦,咬唇不语。

环儿又道:“否则他为何还不来为小姐赎身,我听人说,沈傲已占了莳花馆一半的股份……”

蓁蓁打断环儿道:“沈郎曾说,将来一定要用八抬大轿将我抬到他的府邸,从中门进去。环儿,你不必说了,知我者,莫过于沈郎,他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才不肯草草将我接出莳花馆。”

“可是……”环儿眼眸中闪露出黯然,八抬大轿,直入中门?以小姐的身份,可能吗?

……

车马到了正德门,沈傲下了车,又一次来到这深红宫墙之下,此时已有不少绯服银鱼符的官员直入宫禁,身为考生,沈傲与不少碧衣公服的人一样,还需在这里等候,等中旨传出,方可进入。

他呵了口气,口中吐出雾气,虽已开春,可是天气还是有些冷意,三三两两等候着殿试的考生零散的站在宫墙之下等候着激动人心的时刻,都是面带出些许激动。

鲜衣怒马,锦衣玉食,修身治国,指点江山,跨入了正德门,进入了讲武殿,排定了名次,授予了官职,再之后,那些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可实现。

每个人都抿着嘴,沉默不语,无人去与人攀谈,那些思绪,早已飞离了身体,穿透宫墙。

“沈大哥,沈大哥……”薄雾之中,两个倩影远远小跑过来。

沈傲回眸,眼眸一亮,惊喜地叫道:“春儿,茉儿……”他小跑着迎过去,打破了这宫墙外的静寂。

春儿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着唐茉儿,气喘吁吁地过来,小脸红扑扑的,站定道:“沈大哥,我听人说,要参加殿试,寅时便要起来在宫里等候,我怕你饿了,便和茉儿姐姐做了些糕点,教你填了肚子。”

食盒捧过来,沈傲去接,触摸到了那冰冷的手,心里又是一动,看了看春儿,又去看冻僵了脸的唐茉儿,压抑住心底的温暖,道:“你们……你们真是太傻了,我一路坐车过来,在车里便吃了早点的,春儿,这一定是你的主意是不是?哎……”

邃雅山房施粥,一时忙不过来,唐茉儿本就在家中闲得紧,便觉得这施粥既是善举,因而征得了唐严的同意,去了邃雅山房帮忙。她比春儿痴长几岁,又端庄大方,很快便和春儿熟络了,渐渐地,自是无话不谈。

二人清早来送食盒,既是春儿的主意,又何尝不是唐茉儿的心思;唐茉儿迎上沈傲炙热的眸光,故意将俏脸别到一边,低声道:“沈公子,这些糕点是春儿亲自烹饪的,你若是肚子还饿,便再吃一些吧。”

春儿扭捏道:“茉儿姐姐也是帮忙升了火的,应当是我们一起做的才是。”

沈傲回过神,会意一笑,清澈的眼眸中带着感激和万般的情意,连忙点头道:“是啊我又饿了,方才没有吃饱,幸好春儿和茉儿送来了吃食,否则等到殿试时肚中空空,那就糟糕极了。”说罢,揭开食盒,捏着糕点出来狼吞虎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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