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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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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这就叫腹黑
邓文昌暗暗吃惊,忍不住道:“沈公子,你又是如何得知这旧玉是硬玉呢?”
旧玉的外层有一层皮壳,肉眼是无法分辨它的质地的,而沈傲敢用匕首去切割旧玉,那么邓文昌估计沈傲在此之前已经知道那是块硬玉。
沈傲笑得很诚恳地道:“我猜的。”
猜?众人愕然,邓文昌捏着胡子一下子定格住了。
许多人也是愣了一下,却是很快地释然了,既然沈傲能用水滴法出其不意地测出旧玉的真伪,那么鉴定出它的质地一定也有其方法,只是他不肯说罢了。
沈傲当然不是胡猜的,方才将旧玉放在手中掂量,便是粗略估算旧玉的体积和质量,从而计算出它的大致密度,硬玉与软玉的区别就在于密度,若是质量较重而体积较小,那么这块就一定是硬玉,也就是翡翠无疑了。
当然,这种办法是不能向外人道出的,这涉及到数学的问题,古时的数学虽然屡有突破,可是在场之人,只怕数学家不多,文青、老文青什么的倒是不少,和他们研究质量、体积之类的学问,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是浪费口舌。
为了向他们证明这是硬玉,沈傲只好拿出一把刀来,切一切,翡翠最大特征就是坚硬,寻常的匕首,自然不能在它的表面留下丝毫的痕迹。
沈傲继续捏起玉来,仔细地看着玉的形状、纹理,虽然被皮壳包裹,色芯杂质较多,可是依稀之间,那残存的人工开凿痕迹还是有的。这块玉,有一种郑重的风格,又有一种实用的美感,沈傲喃喃道:“秦玉并不讲求华美,而以郑重、庄肃为风尚,我若是所料不差,这应当是秦玉了。不过……”
他突然迟疑起来,寻常的秦玉,都会在玉身雕刻小篆,以示主人的身份,可是看这旧玉,就算被皮壳包裹,也断不会连一点点字痕都没有。那么……
沈傲顿时想起了一个典故,秦简公时期,倒是有一个典故,据说是秦简公为抵御北边异族的进攻,在宫廷中佩戴宝剑,穿着武服召见僚属,又令官吏带剑以防身,允许百姓佩戴刀剑。
这种做法,其实就是养成尚武的风气,而正是那个时期,秦国许多武人纷纷开始执政,不少大字不识的将军,竟可以到位极人臣的地步。
最有意思的是这些武人当政之后,自然而然的对文人生出排斥之心,据说他们的宅邸之中是不允许有书籍存在的,甚至排斥识文断字的客卿。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不少年,直到简公逝世之后才得以矫枉。
那么这块玉,会不会与这些武人有关?
沈傲叹了口气,道:“秦简公时的旧玉,果然与寻常的旧玉不同;邓大人,这块玉,你是多少钱购来的?”
沈傲说出秦简公三字,顿时许多人明白了,沈傲已经大致猜出了它的来历,顿时不少人皆露出钦佩之色。
邓文昌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了,答道:“只用了三十贯。”
沈傲大笑,道:“邓大人这一次赚大了,这块先秦古玉出自简公时期,佩戴之人当是一名位极人臣的武人,天下间,也难以再寻出第二块来了;若我猜得不错,单这块玉,价值至少千贯以上!”
邓文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原本还想拿块旧玉去刁难沈傲,谁知沈傲竟一口气就将这旧玉鉴了出来;不过自己现在才是知道自己淘来的这块旧玉竟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总算心里多了几分安慰,又徐徐向沈傲问道:“何以见得这是秦简公时期的旧玉呢?”
沈傲便将简公时期的时代特点说出来,随即道:“大家看这旧玉,虽是历经千年,仍可看出其工艺精湛,若非大富之家,绝不可能拥有;而秦时佩玉的最大特征就在于玉上雕刻主人的姓名、官职,这块玉却找不到丝毫字迹,那么唯一的可能,佩戴这块旧玉的就只有那些行事乖张的武人了。”
邓文昌连忙小心翼翼地将旧玉收起,露出惭愧之色,朝沈傲拱拱手,道:“老夫服了,公子高明。”
邓文昌说罢,便灰溜溜地坐回去,再不敢说什么。
周恒在旁看得眉飞色舞,顿时鼓起掌来高声叫好,鼓掌是沈傲教他的,此时情绪激动,见表哥一下子镇住所有人,心道表哥果然厉害,又想这个表哥还是自己看上的,周恒感觉自己真是慧眼识炬,太厉害了!
第一个掌声响起,监生们也纷纷鼓掌!
爽啊,一个监生挑整个太学,连工部侍郎都为他折服,有沈傲在,谁还敢小觑国子监?
接着更多的掌声也陆续响起,当然,太学生和邓文昌这些人自然是不会鼓掌的,一个个垂头丧气地闷不做声,如丧考妣。
沈傲连忙显出几分谦虚,向大家拱了拱手,微微笑道:“承蒙诸位抬爱,在下一介书生,连猜带蒙,才误打误撞地侥幸胜了那么几场……”
沈傲一口气说了很多谦虚的话,可是这些话听在太学人的耳里,却总感觉有那么一点儿刺耳,这小子若果真是连猜带蒙、误打误撞都能连败太学这么多鉴宝高手,那不是说太学连误打误撞的人都比不过?
沈傲越是谦虚,太学生们就越是脸红。
立即有人道:“沈公子实在太谦虚了。”
谦虚吗?本公子这叫矜持,叫高尚,叫强者风范!
过不多时,又有人道:“请沈公子看看,我这件小木雕儿价值几何。”
那个又道:“沈公子为老夫鉴赏鉴赏这玉佩好吗?”
来这鉴赏大会的,多少身上都带了几件得意的宝贝,此时见了沈傲的厉害,许多人闻风而动,纷纷将压箱的宝物拿出来,请沈傲鉴定。
却又有几个不服输的人站出来,故意道:“请沈公子指教。”这些人中有大理寺卿,有刑部主事,不一而足,都是要为太学找回场子的。
沈傲一个个应对,又是连败几个不服输的家伙,眼看这鉴宝会被太学和国子监搅局,已到了尾声,沈傲自然是最大的收获者,为人鉴定了几样古玩,随即就不再接单了!
也太无耻了点吧不少家伙更像是趁机揩油呢!
其中一个家伙,故意摆出一副要和沈傲决斗的模样,拿出自己的宝物来,要和沈傲一决死战;结果沈傲将这宝物鉴定出来,说出了价值,这家伙马上面色一喜,收起宝贝便藏到人群中去了。
太可恶了,这是打着切磋的名号来叫沈傲给他鉴定,而且还是免费的那种,须知这个时代,宝物的鉴定可是价值不菲的,尤其是一些远古时期的古玩,非要鉴宝的名家才能看出它的价值,而要请动这些名家,费用自然不低。
沈傲感觉上当了,居然白白给那家伙占了便宜。
招架不住,却又盛情难却,沈傲眼珠子一转,很感动的道:“诸位要鉴宝,沈某人来日再为大家免费鉴定吧,今日举办的是鉴宝大会,皇长子殿下亲自主持,总不能坏了殿下的规矩;不如这样,过些时日我会去邃雅山房喝茶,若是诸位有闲暇,也可到邃雅山房去,到时候我为大家免费鉴赏,不收取任何费用!”
众人一听,皆是乐了,沈公子人品真不错,无偿鉴宝,太好了,这些人大多是王公显贵,最不济的也是富商巨贾,又爱好古玩,家里头的宝贝多了去了,也有不少一时难以鉴定真伪的古玩,沈傲这样一说,大家心里都不由地想:“看来若有空闲,真该去那个什么邃雅山房恭候沈公子了,请他鉴鉴宝贝,还可以讨教些心得,好极了。”
沈傲的人品好啊,免费为群众服务,立即得到了众人一致的赞赏,就连那些抿着嘴的太学生,也忍不住佩服沈傲的为人。
不过沈傲的心思只怕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现在觉得最急需解决的问题是及时知会吴三儿,叫他立即腾出一层楼来,建立高级会员包厢。
哈哈,这些王公巨富学问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要到邃雅山房喝茶,那自然没有问题的。
鉴宝当然是免费的,可是沈傲如果只去高级会员包厢喝茶,这些人自然得到高级会员包厢中等候,高级会员一个月十贯钱会费,一壶茶一贯,一盘糕点五百钱,你们慢慢等,等个十天半个月,单茶点的钱按人头至少也赚你们个五六十贯,黑死你们。
当然,黑归黑,沈傲还是要名声的,虽然很多人都在流传沈傲与邃雅山房不清不楚的关系,不过这件事只是坊间流传,谁也不知道沈傲才是邃雅山房背后最大的股东,这样一来,钱沈傲赚了,邃雅山房的名气又打了出去,顾客不再只是一些公子哥,一下子多了不少王公巨富,档次还可以再上一步。
而且沈傲是真的免费为他们鉴赏古玩,谁还敢说什么?
有人已经开始暗暗打听,这邃雅山房是个什么东西;立即有人不屑道:“邃雅山房,你都不知道?老兄,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邃雅山房是才子的聚会之所,官家亲自题过字的,没听说过邃雅山房,那邃雅诗集你总不会没听说过吧?哇,这都没听说过,老兄,往后见了别人,千万别说你认识我。”
第115章 强大的对手
气氛高昂起来,厅堂中的比试气氛转淡,不少人藏着讨教的心思。
厢房里的看客也看得过瘾极了,沈傲先是连败三个太学生,随即又揭开一块旧玉的来历、质地,不但将工部侍郎的阴谋戳破,还让他也为之折服,接着又连败几个太学中的老油条,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尤其是鉴定那块旧玉的时候,许多新奇的鉴定法展露出来,大家都看得如痴如醉。他们现在才明白,原来旧玉并不是完全不能鉴定的,只要有实力,再难的鉴定也可以实践,实力到了沈傲这个地步,就是一块顽石,他也能分出个子丑寅卯来。
最激动的当然是周正、唐严二人,这二人一个是沈傲的姨父,一个是沈傲的师长,对他都寄予着厚望;沈傲露出这几手,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周正,他亦是爱好古玩之人,那滴水法他是闻所未闻的,想不到一两滴水,也可用来鉴定古玩,实在太出人意表了!
赵佶和三皇子二人也都看得痴了,回过神来的时候,赵佶微微一笑,不由地呢喃道:“这个沈傲是妖怪所化吗?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学识。”
不管是行书还是鉴宝,没有丰富的经验和满腹的学识是不可能成为高手的,行书讲的是勤学苦练,而鉴宝则需要极为丰富的历史知识。
在这个时代,书籍是很难获取的,尤其是古籍,因此,就算是在达官贵人之中,也有相互借书、手抄传阅的传统。
不过沈傲却是不同,在他的那个时代,由于印刷术的突破和网络的发展,只要肯静下心来,任何书籍都可以看到。
知识大爆炸,当然不是个简单做到的名词,沈傲能懂各种典故,能通晓各种古董的工艺、质地,来源于后世泛滥的印刷书籍,其掌握的知识量,自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拥有的。
天色渐渐黯淡,仆役点上了许多灯火,摇曳的火光中,许多人已经显出疲惫之色;今日的鉴宝会虽然不合常规,从一开始就被人搅局,可是作为看客,却也感觉这场鉴宝会精彩极了。
此时无人再敢向沈傲挑衅,眼看着鉴宝会已到了尾声,已经有几个人先行告辞出场。
沈傲悄悄地拉了拉周恒,对周恒道:“今夜我们就不回国子监里去了,既然告了假,明早再想办法回去。”
周恒顿时来了兴致,笑嘻嘻地道:“表哥,那你说我们夜里往哪里去?”
周恒的眼眸流露出些许暧昧的光泽,很是期待沈傲的答案,大半夜的,两个公子哥夜不归宿,嘿嘿,以周恒的为人,自然能猜测些什么。
如果表哥说出一个生为监生不该去的地方,身为表弟,是不是该拒绝一下?好,就拒绝一下,如果表哥再坚持,本公子就舍命陪表哥了。
只不过等沈傲说话时,周恒顿感失望,沈傲道:“当然是去邃雅山房,周董,我们总要去看看生意,不能完全做甩手掌柜吧!”
周恒很失望很尴尬地点头道:“好,就去邃雅山房,许久没看吴三儿了,不知他近来怎么样。”
一些准备离去的人走到沈傲面前来拱手告辞,沈傲连忙回礼,笑吟吟地请大家到邃雅山房切磋鉴宝,说是切磋,可是这些人都明白,他们只有向沈傲讨教的份。
恰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发出冷笑,那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又能让所有人听见。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笑可叹!”
说话之人是个戴着纶巾的青年,穿着件朴素的儒衫,负着手,那面如冠玉的脸上似笑非笑,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沈傲,挑衅意味极浓。
沈傲已经够狂了,这个人却更显狂妄,一句话,就将沈傲比作了猴子,至于其他人,自然连猴子都不如了。
顿时有人羞怒道:“好大的胆子,你是谁?也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这人萧瑟一笑,瞥了叫骂的人一眼,随即冷笑道:“你不配和我说话。”
青年说罢,走到沈傲身前,打量了沈傲一眼,道:“方才沈兄鉴宝的功夫令人大开眼界,只不过在下却不以为然,今日既恰逢盛会,少不得要和沈兄较技了。”
咦,又有人向沈傲挑战了,许多原本要走的看客脚步挪不动了,纷纷驻足围观。
沈傲微微一笑,道:“敢问兄台是谁?”
这人道:“鄙人姓郑,单名一个诗字。”
终于来了,他就是郑诗?
沈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郑诗,他隐隐觉得,这个人此刻出现,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看来真正的好戏,这才开场。
沈傲怡然一笑,道:“你就是太学生郑诗?”
郑诗脸上浮出些许的诧异之色,随即又消失不见,笑道:“沈兄又怎么知道我是太学生?”
众人一听郑诗是太学生,更是兴奋,尤其是那些太学出来的生员,虽然觉得此人面生,可他既自称是太学生,那也好极了,看此人笃定的模样,或许是有把握与沈傲平分秋色的。
沈傲高深莫测地微笑着,道:“我就是知道,不过……”他故意顿了顿,笑容变得有些冷了,道:“恰好我也认识一个叫郑诗的太学生,可惜这个人不是兄台。”
郑诗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慌张,反而更显镇定,从容不迫地道:“天下人同名同姓的不知凡几,这是常有的事,在下有一样宝物想要沈兄验一验,不知沈兄敢应战吗?”
沈傲心里想:“这人的脸皮太厚了,心理素质倒是不错。”
在沈傲心里,脸皮厚也算是个特长,一个人的脸皮能厚到某种地步,那更是不容小觑了。
沈傲更加打起精神,道:“那就请郑兄赐教了。”
郑诗点点头,取下背后的包袱,将包袱打开,一个瓷瓶儿顿时落入众人眼帘。
竟只是一个普通的瓷瓶,许多人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心里不禁想:“看来此人并不见得高明,以沈公子的手段,要鉴定它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沈傲却是淡淡一笑,这个郑诗,是个真正懂行的人。
在后世的鉴宝界,有人认为鉴定陶瓷最易,也有人认为鉴定陶瓷最难,这种争议确实不少;可是沈傲却明白,瓷瓶是最难鉴定的。
许多人往往刚入行时认为鉴定陶瓷最简单,鉴定字画、印章、雕刻最难,因为鉴定字画需记住许多画家的名头和各个时代的艺术风格后才能入门,而陶瓷却似乎有捷径。
但若是真正成为了鉴宝界的名家,这种观念就会变了,渐渐会明白鉴定陶瓷是最难的。
因为,字画虽然名家众多,但每个人的风格还是比较单一,而陶瓷窑口众多,每个时代特征也不统一,并且真假难辨,所以真是应了那句“雾里看花”。
而且仿造陶瓷,比之仿造书画要容易得多,鉴宝人很容易会看走眼。
郑诗朗声一笑,道:“沈兄若是能断出这瓷瓶的真伪,在下任由沈公子处置。只不过嘛……”他顿了顿,脸上浮出嘲笑之意:“若是沈公子断不出,又当如何?”
沈傲道:“郑公子的意思是要沈某人任由你处置吗?”
郑诗摇头,目光却落在周恒身上:“这倒不必,只需让沈公子的表弟—周公子任由在下处置便是。”
周恒好憋屈,自己怎么一下子竟成了别人的赌注,他自信根本就没有见过这郑诗,姓郑的找自己麻烦做什么?
沈傲望了周恒一眼,满是期望周恒能为艺术牺牲,周恒连忙道:“表哥,你有没有把握?”
沈傲凝望着那瓷瓶,苦笑道:“有那么一点点。”
“才只有一点点啊!”周恒大感不妙,连忙道:“不行,这姓郑的有古怪,我们还是不要理他了;我看他的模样,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哇,你要是输给了他,他要折辱本公子怎么办?”
折辱这个词用得好啊沈傲突然感觉,表弟还是很有学问的。
郑诗看沈傲迟迟未答应下来,在旁道:“怎么?沈公子怕了吗?若是沈公子不敢来比,那么不妨认输即是。至于周公子,哈哈,周公子也太有自信了吧,郑某就是真有这样的嗜好,也绝看不上周公子这样的死胖子的。”
周恒最恨别人叫他胖子,更何况前面还加了个死字,大怒道:“小子,你张狂个什么?”
见郑诗没有再理他,周恒便又改变了主意,对沈傲道:“表哥,你和他去赌吧,若是输了,大不了我任他处置就是。”
周恒紧紧地握了握表哥的手,生出破釜沉舟的决心,道:“表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小心应战,不要让表弟我落入虎口知道吗?”
沈傲很动情地反握周恒的手,道:“放心,表哥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不过事先说好,如果输了,你也不要怨恨表哥。”
周恒要哭了,看沈傲的模样,把握不是很大啊,若不是被郑诗激将,他也不至于拿自己去做赌注,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只能拼了!
定下了赌注,许多人却生出疑问,这个郑诗,似乎对周恒恨得咬牙切齿,这又是怎么回事?
真是奇怪,众人却一时寻不出答案,只能抖擞起精神继续看下去。
第116章 李师师
有人挑战,沈傲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赌注不是他,而是表弟,心里也没有多大压力。
如果是要自己去任由郑诗处置,说不定沈傲还会分神,换作是别人,就不同了。
表弟也很惨,竟被郑诗盯上了,这样也好,吓吓他。
沈傲拿起那块瓷瓶儿,左右端详,这才发现这瓷瓶的厉害之处。
这口瓷瓶,看色泽、工艺,倒是与西周有瓜葛;要知道,瓷器不比陶器,陶器的制作较为简便,而瓷器的发明是在陶器技术不断发展和提高的基础上产生的。
原始瓷器虽在商周时期就已经出现,可是极少,几乎绝迹,在这种情况之下,要辨别远古瓷瓶的真伪,难度相当大。
许多人将鉴定古陶瓷,看成是十分神秘和高不可攀的学问,其实这个认识是错误的,要鉴定陶瓷,重要的还是一个熟字,熟能生巧,看的陶瓷多了,自然而然对不同时代、不同地区、不同窑口的风格,各种复制品与作伪的表现,经过一段较长时间的观察、分析、比较,掌握其演变规律,就可逐步地获得鉴定的入门知识。
不同时代、不同窑口所生产的陶瓷的原料、火侯、造型、纹饰都有所不同;而沈傲的优势也就在于此,他一辈子都在和各种珍奇古玩打交道,见多识广,每一样古玩的质地、时代风格、艺术水平,只需一看,就能猜出个大概,之后再去看中釉、胎质,断定真伪即是。
鉴定远古瓷器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经验上,由于当时的瓷器产量少之又少,再加上这种瓷器并不精美,质地较差,没有过高的收藏价值,因此历经数千年之后,能够留存下来的远古瓷器少之又少。
没有样本,就没有鉴定的经验,在鉴定远古瓷器的领域,沈傲几乎是一片空白;因此,要鉴定出眼前这口瓷瓶的真伪、质地,难度极大;只能依靠一些古籍中的只言片语,或者从商周时期的风格上进行臆测、推断。
沈傲不禁在心里想道:“难怪他敢说大话,这瓷瓶不知是姓郑的从哪里寻来的?好,今日就断一断这远古瓷瓶。”
沈傲属于挑战难度越强,越有战力的那种;举起手指抚摸着瓷瓶的纹理,观察着瓷瓶各处细节。
众人认真地看着这瓷瓶,也发现了它的古怪,这种瓷瓶,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管是样式、造型、纹饰几乎与历代的瓷瓶都有不同。
看来,在沈公子面前,又多了一个难题,这个瓷瓶的鉴定难度,只怕不比那旧玉要低。
恰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门人唱喏的声音,道“师师小姐、蓁蓁小姐到……”
沈傲顿了一下,蓁蓁来了!
就连对面的郑公子,目光也一时变得热切起来,仿佛早已预料到此时会有人来一般,带着笑容,目光落在门厅处。
许多人亦回过神来,有不少看客心中不禁生出期待之心,今日见识了沈公子神奇的鉴宝实力,居然还能见到莳花馆两大花魁,真是没有白来,赚大了。
这个时候,门厅处传来碎步的声音,仔细看去,一对美妙的身影步步生莲,徐徐从黑暗中显现出婀娜身形。
沈傲也分出了心,握着瓷瓶,放眼去看蓁蓁。
蓁蓁今日青丝高盘,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尤其是那腰肢,纤弱的似乎一手便可将其搂住,每走一步,那腰肢便微微一颤,仿佛一阵风儿就要将她吹倒,让人隐隐生出护花之心。
蓁蓁的目光亦在厅中逡巡,俏脸绷得紧紧的,等到目光来到沈傲的身在,便抿嘴一笑,似是走路都变得轻快了一些。
这一嫣然的风情,还没有迷倒沈傲,倒是将许多人迷倒了,除了几个自恃身份的,不少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对姐妹花,一时挪不动步。
沈傲连忙收摄心神;太淫荡了,不过本公子喜欢,随即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刻意直勾勾地盯着蓁蓁,这叫眼奸,用一双眼睛去亵渎她。
蓁蓁刻意收回眸光,余光一瞥,沈傲的眼神太赤裸裸了,顿时俏脸儿又是嫣红一片,咬着贝齿,往师师身边靠了靠。
那师师与蓁蓁同样都是绝色,只是师师有丰腴成熟之美,而蓁蓁略显青涩。
师师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尤其是美眸,只见她面露微笑,美目四顾,眼中似乎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让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第一眼看过去,先是生出惭愧之心,第二眼看过去,就只剩下爱慕了,若是再多看几眼,便能感觉到这美人儿深入骨髓的风骚劲儿;给人感觉,仿佛这美人儿天生便有一种骨子里的妩媚,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不由得催生出一丝欲望。
“她就是李师师?”沈傲玩味地看了师师一眼,便不再注意她了,这种女人不好惹,不是因为她是传说中皇帝的小情人;沈傲有一种感觉,这种女人永远都不会痴心情长的,既然不能占有,又何必浪费自己心力。
师师挽着蓁蓁的手,目光也在厅中逡巡,俏脸上似笑非笑,樱桃口儿一张,轻柔地对着众人问道:“不知谁是沈公子?”
这句话一出来,蓁蓁顿然有点儿失措了,连连给师师使眼色。
“沈公子?”沈傲心里不由地想:“她莫非在说我?娘的,这狐媚子太害人了,进了这厅堂里,迫不及待地寻本公子,这不是要把本公子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吗?我和你是清白的啊,可是被你这么一叫,就不清白了,不知要遭受多少人的嫉恨啊!”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皇帝的小情人,若是这些风言风语传到皇帝的耳边去,哇,惨了,说不定会被强行送去做太监呢!
师师见无人回答,轻轻一笑,那勾人的眸儿往四周看了看,又道:“谁是沈傲沈公子。”
这一句话够直白了,直接点了沈傲的名字,这下子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不少目光直接从师师和蓁蓁身上抽离,一齐落到沈傲身上;仿佛都在说:“向师师小姐报告,他就是沈傲。”
这种万人瞩目的目光,沈傲虽然已经习惯,可是面对现在这种状况,让他顿然冷汗直流。
风口浪尖啊,李师师和蓁蓁,这两个都是汴京城最有名的人物,尤其是师师,还有着另一样隐秘的身份,被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关注,可不算是好事。
危险啊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她们的爱慕者来寻衅生事的啊!
没有用的,沈傲已经变成了萤火虫和金龟子,纵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也藏不住,想到这里,沈傲横下心,娘的,不就是受美人儿看重吗?人家都不怕,他沈傲怕什么,豁出去了。
先将瓷瓶儿放下,在无数嫉恨、惊叹的目光中走到师师、蓁蓁的身前,先向蓁蓁道:“蓁蓁姑娘好,几日不见,蓁蓁姑娘愈发漂亮了。”
蓁蓁嗯了一声,她是个聪明体贴的人,知道沈傲被师师推到了刀山火海上,为了证明沈傲与师师没有私情,便道:“我姐姐叫你,是想看看你是否像我说的那样。”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是足够让厅中之人都听到了。
这一听,噢,明白了,原来师师和沈傲没有私情,有私情的是那个蓁蓁。
沈傲松了口气,蓁蓁这句话算是替自己解了围,心里不由地想,蓁蓁真是善解人意,为了不让人误会自己和师师有染,宁愿当众说出她与自己不清楚的干系,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句话,只怕需要鼓足很大的勇气!
太感动了,看来那玫瑰花儿送的一点也不冤枉。
这时,师师莞尔一笑,这媚笑对着沈傲,仿佛有无穷的吸引力,尤其是那眼睛,配合着笑容微微一转,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向沈傲嗔怒道:“沈公子好雅兴,竟来这鉴宝会了,上一次你欺负了蓁蓁,今日教我怎么和你算账?”
“算账?我好冤枉啊,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蓁蓁在那一晚可比我主动得多了。”沈傲在心里叫冤,却是一本正经地道:“师师姑娘此言差矣,两情相悦的事谈不上谁欺负谁。”
这句话回答得很得体,不过有心人听了,那羡慕加嫉恨的心思就更重了,欺负这两个字意味深长,到底是怎么个欺负法?
师师掩嘴一笑,嗔怒转化为调笑:“蓁蓁说得没有错,沈公子的脸皮真的很厚。”顿了一下,随即又道:“沈公子作的那幅画儿,奴家有幸目睹,画得很传神呢,若是有闲,沈公子可为我画一幅画吗?”
这一次她的声音低了许多,只有沈傲能听见!
画?沈傲想起来了,她所指的应当是蓁蓁闺房里的那副美人春睡图,想起那幅画,沈傲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连忙道:“作画讲的是灵感,灵光一乍,一时性起,画儿也就一气呵成了;若是教我刻意去为人作画,只怕会玷污了师师姐姐的美貌。”
他当然要拒绝,去画李师师?汗,很危险的。
沈傲不是怕,而是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将自己卷入危险的境地,他和李师师非亲非故,没拉小手儿没亲嘴,凭什么去给她做画?
师师微微一愕,显然是她向男人提出的要求极少被人断然拒绝的,随即又释然地笑道:“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转而又换上幽幽的眼色道:“蓁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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