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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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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就是东宫。

所以他一定要闹,不闹是死,闹还有火中取栗的机会。

而且……

坐在轿子里李邦彦仿佛一下子洞悉到了太子的想法,平西王与太子在街道对峙,清议会如何?天下会怎么议论?堂堂东宫,居然被平西王这般折辱,清流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太子这边,太子代表的是名正言顺,平西王代表的是权势,太子这是要引起满朝和天下人的同情。

李邦彦心里不由叹了口气,太子果然老练了许多。

不过李邦彦这时候又有些疑惑,平西王所图的又是什么?他如今如日中天,就算是要暗中易储,也不必将这事儿摆到前台来,当街与太子对峙,难道他就真的不怕天下人的非议?

李邦彦一头雾水,捉摸不透平西王的想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趟,赵佶一定带有目的,要嘛是早有预谋,要嘛就是心血来潮,不管怎么说,一定有所图。

轿子飞快的到了事发的地点,这里已经空旷了许多,却也有不少官轿停落下来,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李邦彦下轿时,便看到了程江,程江只和他使了个眼色,李邦彦走近,看着两辆密不透风的马车,低声道:“太子殿下受委屈了,平西王这般大胆包天,实在令人没有想到,程大人,眼下还是僵持不下吗?”

程江眼睛一动不动的看向太子的车驾,慢悠悠的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如今连天潢贵胄,储君都可以任人奚落了。”

李邦彦看到对面卫郡公几个人的身影,道:“我上去说话。”

程江轻轻扯扯他:“先看看再说。”

李邦彦方才之所以自告奋勇,就已经猜测出了太子的居心,太子这是故意要找点苦头吃,要让人看到太子的落魄。所以才要上去,做出一个姿态,这时候程江怕李邦彦不明就里,将他拦住,李邦彦便顺势叹口气:“事情怎么会糟糕到这个地步,只可惜老夫不过是个门下令,看上去光鲜,却不能为太子排忧,实在汗颜的很。”

程江低声道:“这场官司打定了,李门下,明日你肯联名上奏吗?”

李邦彦心里发虚,却正色道:“有何不敢!”

二人说了几句闲话,突然发觉,对面的马车里沈傲掀开帘子从车辕处下来,沈傲今日穿着的是便服,丝绸蓝彩的儒衫,在灯火之下,显得很是醒悟,他俊俏的脸上保持着一股捉摸不定的笑容,负着手,爽朗一笑:“月色如勾,难得太子殿下有这雅兴。”

夜风吹的沈傲的袖摆猎猎作响,他声音还算中气十足,语气之中没有不悦,像是和太子叙说家常一样。

程江见状,立即快步到了太子的马车边上去,李邦彦快步赶上,太子掀了帘子出来,脸色有些铁青,可是精神尚好,由程江、李邦彦扶着下了车,淡淡道:“平西王,你好大的威风。”

沈傲保持着笑容,不以为忤的撇撇嘴,目光却落在李邦彦身上,惊奇道:“连李门下也来了?”

李邦彦道:“君臣有别,太子是储君,储君遭人戏弄,身为人臣自然该来。”

沈傲听出李邦彦拐着弯骂自己不是人臣的意思,哂然一笑,道:“本王心里只有一个君,那便是当今皇上,倒是想问问,李门下心中有几个君?”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大宋朝当然只有一个君,储君虽然有个君字,可是这区别实在太大,李邦彦总不能说自己效忠储君,只好道:“天下只有一个陛下,可是储君与陛下同出一体,身体发肤皆是一脉……”

“闭嘴!”沈傲没有闲工夫和他辩论,在他要长篇大论的时候大喝一声。

李邦彦脸色一变,沈傲今日实在是嚣张到了极点,居然在太子面前对当朝首辅大声呵斥,他满肚子的怒火升起来,道:“殿下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赵桓冷哼道:“平西王,你太放肆了。”程江接口道:“明日本官一定禀明圣上,倒要看看平西王在御前是否还有今日这般咄咄逼人。”

石英、姜敏、曾文、周正几个也已经靠近过来,石英捋须呵呵笑道:“是什么事还要闹到陛下那边去,臣下之间有些吵闹是常有的事,闹到御前,岂不是令君父着恼?”

石英的话谁都听得出来,意思是不管是太子还是平西王都是臣下,谁也别来摆谱。

赵桓听了,气的眼睛都红了,这太子实在太憋屈。石英次女是三皇子的王妃,早就和三皇子穿了一条裤子,宫中对赵桓这太子的态度又一向不冷不热,这三皇子和石英早就同谋,如今拉了平西王,才让他的地位越来越加窘迫,可是石英的话他又不能反驳,他赵桓也确实是臣下,就算地位再尊贵,也是人臣,他今日若说一个不字,明日说不定就要传入宫去。因此赵桓拼命忍住怒火,只是微不可闻的冷哼一声。

沈傲皱眉道:“说这么多做什么,路只有一条,本王要回家,太子是让还是不让!”

赵桓冷笑:“本宫若是让了,这天潢贵胄四个字岂不是变得一钱不值?”

沈傲按住了腰间的御剑,道:“尚方宝剑在此,殿下也不让吗?”

李邦彦道:“太子殿下是天潢贵胄,尚方宝剑又如何?”

沈傲绷着脸,冷笑道:“不能如何,不过陛下曾经说过,见此剑者,如朕亲临而已。”

赵桓脸色微微有些色变,不禁朝程江看了一眼,程江漫不经心的道:“平西王这是假传圣意了来欺负太子殿下了?”

沈傲毫不客气的口吻道:“你猜对了,就是欺负你的主子!”

程江从前吃过沈傲的亏,一看沈傲又露出凶相,知道眼下骑虎难下,只好拂袖冷哼道:“好一个平西王,明日本官定要参你!”

李邦彦附和道:“殿下明日听参吧。”

沈傲露出狰狞之色,道:“少在本王耳边鼓噪,快快让开,若是不让,可莫怪本王无礼了。”

“一……”沈傲报出了一个数字,手已经搭在了尚方宝剑的剑柄上。

赵桓的脸色骤变,不禁道:“你……你放肆……”

“二……”

沈傲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出来,这时候也空气都紧张了。李邦彦毕竟是个圆滑透顶的人,心知这平西王做事一向不计后果,便朝赵桓道:“殿下,君子不立危墙,今日且避一避,看他张狂到几时。”

赵桓还拿不定主意,见李邦彦这么说,也打起了退堂鼓,平西王可是杀过皇子的,真要动起强来,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他咬牙切齿的道:“好,平西王,本宫谨记你今夜的教诲了!”拂袖回到马车,道:“走!”

马车轰隆隆的朝道路的侧边过去,王府的侍卫们一脸铁青,灰溜溜的打马跟上前,程江和李邦彦也各自上了轿子,尾随过去。

沈傲伫立在这空荡荡的街上,周正在旁苦笑道:“这个时节,和太子闹这么一出做什么,今夜这件事,只怕不会善了。”

沈傲毫不在意的撇撇嘴,笑道:“就是不能善了才好,今日月色不错,不如到王府来小酌几杯如何?”

石英无奈的点点头,道:“罢罢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沈傲不禁笑起来:“倒像是明日没有酒一样。”眼睛落向曾文:“曾大人的酒量一向好的很,敢不敢和本王拼一拼。”

曾文道:“就怕殿下吃不消!”

沈傲哈哈一笑,回到车上去,大家也各自回轿,沈傲的声音在皎洁的月色下传开:“回家!”

第717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子夜的东宫,出奇的灯火通明,宫女内侍们这时都不敢睡,脚不沾地的掌灯、递水,太子妃那边也是坐卧不安的样子,幸赖太子的车驾总算回来,刚要出去相迎,才知道不止是太子回来,身为女眷,又不得不回到后苑去。

赵桓气呼呼的穿过中门,一路到了养德殿,一个内侍给递来了铜盆,请太子净手,赵桓双手一扬,将这铜盆打翻在地,盆里的水泼的到处都是。吓得这内侍脸色惨白的立即跪下,口里求饶。

随即追来的东宫主事陈瑞扯着嗓子道:“你先下去,太子有事要和两位大人商量。”

内侍如蒙大赦,飞快去了。

程江和李邦彦二人也追了上来,二人脚步匆匆,神色也不太好,脚步还未停稳,就听赵桓怒气冲冲的道:“听到姓沈的怎么说吗?他居然敢拿剑威胁本宫,本宫是陛下嫡亲血脉,天潢贵胄,贵不可言,如今却要给一个外姓让道,哼……人间何世,难道是要变天了?”

这程江和李邦彦都是面面相觑,太子的心情不是不是不了解,可是这时候发脾气也无济于事,程江道:“沈傲骄横惯了,仗着宫中宠幸,实在是太放肆了一些。”

李邦彦道:“不能再姑息养奸了,不过平西王深得圣眷,又权势滔天,只怕便是太子,也不是他的对手。”

赵桓冷笑道:“本宫会怕他?”

李邦彦淡淡笑道:“并不是说殿下怕他,只是眼下殿下还是潜龙,当务之急,还是以静待变要紧。”

程江却是若有所思,道:“不能再等了,这般等下去,天下只知有平西王,不知有东宫,陛下信任他,若是他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对陛下进谗,陛下偏听偏信,东宫能否保全都是未知之数。如今东宫与平西王已经撕破了面皮,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能指望他平西王大发善心,不从中作梗?东宫在一日,就不能与平西王共存,这个道理,李门下难道会不知道?”

李邦彦默然,程江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脸皮既然已经撕破,他就不信沈傲不会怕,将来有一日,东宫继承大统,第一个要杀头的就是平西王。沈傲不是乡野樵夫,当然知道决不能让东宫继承大统的道理。

赵桓脸色又青又白,道:“可有办法吗?”

程江沉默了一下,道:“惊动天下,朝廷才会知道殿下的冤屈,不如……”

赵桓抬起眸来,喉结滚动了几下,显得有些紧张,道:“就怕惹祸上身。”

程江正色道:“蔡京姑息,结果如何?难道殿下还想周旋下去?”

程江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今夜之事传遍天下,老夫再领个头,上疏弹劾,老夫不信,这天下之人会容忍一个平西王欺负到东宫头上,只要有人起头,必然能群起响应。更何况……”他瞥了一眼李邦彦,淡淡道:“李门下以为呢?”

李邦彦心里叫苦,他们要拼命,可是自己的命现在还悬着呢。可是话说回来,他投诚于太子,若是不做出点样子来,也难以成为太子的心腹。李邦彦犹豫一下,正色道:“老夫奉陪到底,老夫身为首辅,岂能让程大人领这个头,这件事就让老夫做马前卒吧,门下省这边先上奏疏,程大人再来压阵。”

程江心里颇有点酸酸的,这件事办的好了,就是从龙大功,就算办不成,宫里只怕也不会怪罪,这样的好事李邦彦当然抢着做。他心里略有几分不爽,可是念及对方的身份,不得不点头道:“有李门下亲自出马,这事就好说了。”

赵桓见他们争先恐后,倒也激起了几分雄心,方才的话赵桓不是不明白,事到如今只能鱼死网破了。自己手里头一个首辅,一个吏部尚书,这都是王牌,只要这二人肯做个表率,能不能将死沈傲不知道,至少也要出了这口气才是。

他叫人拿了一盏茶来,整个人显得平静了许多,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平西王拿下郑家,你们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程江道:“请殿下示下。”

赵桓淡淡一笑,道:“就是因为造成了声势,当着全天下的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布了郑家的罪状,父皇就是有心维护郑家,却也已经迟了。其实这平西王也是一样,不到满城风雨,不到罪证确凿的地步,是万万不能动手的。”

听赵桓这么一说,李邦彦不禁想起了什么,道:“门下省这边倒是接到一些消息,说是平西王府那边,近来招募了不少人,全都是精壮之士,数以千计,如今平西王将他们赡养在城郊,不知那沈傲做什么打算。”

程江眼眸放光,兴奋的道:“这件事老夫也有耳闻,确有其事,而且出面招募的人可知道是谁?”

赵桓不禁道:“程大人何必卖关子。”

程江道:“陈济!”

李邦彦不禁道:“原来是他,就是当年弹劾陛下和蔡京,被陛下罢了官的陈济?对了,陈济确实是平西王家的入幕之宾,这个人陛下一向不喜欢,就是在三个月前,还听陛下说起过。”

赵桓道:“陛下怎么说?”

李邦彦道:“此人以直取名,哗众取宠,外相忠厚,实则内藏奸诈。还说这时候想起来,心实恨之,若不是他如今做了平西王的老师,非要再问罪不可。”

赵桓点点头,陈济这个人实在是伤的父皇太深,父皇一向好大喜功,而且那时候正当壮年,对丰亨豫大如痴如醉,那陈济却上一道奏疏,把赵佶骂了个狗血淋头,想不到直到现在,父皇还耿耿于怀。

李邦彦阖着眼睛,道:“是陈济就好办,他奉平西王的命令招募这么多人,闲养在城郊做什么?”

赵桓默默的坐在椅上发呆,想了片刻,道:“难道所图甚大?”

“这也未必不是用来对付殿下的后着。”程江插了一句嘴。

赵桓徐徐点头,道:“这件事让人先去查一下。”随即向李邦彦道:“先查明白了,再动手不迟。”

李邦彦颌首点头道:“殿下放心,这事儿要查也容易,这么多人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赵桓显得又累又饿,叫人拿了一些糕点来,让李邦彦、程江二人陪着食用,一面道:“趁着这个功夫,程大人,你也不要闲着,今夜之事,本宫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程江笑呵呵的道:“这个好说,叫几个人去咨议局鼓噪几下就是。”

用过了糕点,赵桓摇头叹息道:“本宫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受点委屈倒也罢了,可是今日被平西王这般折辱,这口气一定不能咽下去,是成是败,全凭二位大人了。”说罢要向李邦彦、程江行礼。李邦彦和程江吓了一跳,连忙拦住,程江道:“陛下不必丧气。”李邦彦则说:“殿下稍稍忍耐,总有拨云见日的一日。”

赵桓方才那句话实在是推心置腹到了极点,尤其是那一句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也有大逆不道的意味,可是肯当着二人说出来,就等于是完全将二人当做心腹看待了。李邦彦这时候反而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此事虽然让他冒出一身冷汗,却也让他因祸得福。

三人又寒暄了一阵,程江和李邦彦才告辞出去,赵桓亲自将他们送到宫门这边,再三嘱咐:“今夜之事,不可教人知道,异日若有富贵,定涌泉相报。”

程江二人坐了轿子走了,等李邦彦回到府邸时,已经到了夜半三更,方才轿子的时候他哈欠连连,可是一落地,却又精神起来。今夜发生的事太多,让他一时还没有消化干净。平西王突然和太子撕破了脸,使得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就算再不情愿,这个东宫的马前卒他也不得不做。

他到了大厅里,沉默了一盏茶功夫,才叫人道:“去,把胡力叫来。”

胡力是李家外宅的主事,老爷不回来,他也不敢睡,所以一直撑着眼等着,听到老爷回来了,没叫他,立即去睡了,结果才刚刚躺下又被叫醒,急匆匆的赶到这边来。

李邦彦朝他努努嘴:“来,坐下说话。”

胡力显得有点儿受宠若惊,连忙欠着屁股寻了个位置坐下,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李邦彦吁了口气道:“叫你来,确实有件事叫你去办。平西王府到处在招募人手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胡力毫不犹豫的道:“知道,前些日子老夫人不是说外宅缺几个做力气活的吗?便教小人去招募几个,谁知道一连几日,都寻不到精壮的汉子,后来打听之后才知道,平西王府那边也在找人,都是精壮的汉子,月银五贯呢,这满汴京的闲汉,哪个不眼红,所以老夫人的交代的事倒是没有人问津了。”

李邦彦耐着性子听着胡力的闲话,慢吞吞的道:“所以让你去把这平西王府招募人手的事打探明白,为什么招募,招募来做什么,老夫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后将消息报来。”

胡力不敢怠慢,连忙道:“是。”

第718章 好嘴

一夜宿醉,醒来时脑子嗡嗡的响,睁开眼时,香塌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人,沈傲趿鞋起来,去推开窗,才发现此时此刻已是日上三竿,炙热的光线让他眼睛茫茫一片。

对,昨天夜里和人喝了酒,好像还喝了不少,不过……最后是谁先趴下的?

沈傲不禁莞尔一笑,在这个时代喝了低纯度的黄酒都能喝醉,可见自己与这个时代已经完全融入了。他抿抿嘴,便又想起昨天夜里的事,不禁叹气摇头,太坏了,差点打了太子,这事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故作懊恼的样子,嘻嘻笑着从房中出来,后宅的房子类似于后世的四合院格式,八个厢房围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空地,空地上是假山、人造的溪水,其间种了花卉,威风摇曳,暖春盛放的鲜花香气四溢。远远可以看到几个俏生生的人影在石亭中张罗什么,沈傲信步过去,不禁笑道:“叽叽喳喳的做什么,咦,原来紫衡也来了。”

与安宁在一起端着糕点的人不是赵紫衡是谁,赵紫衡再不像从前的假小子一样穿着马裤四处惹是生非,这两年倒是正经了不少,今日她披着一件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衣,膝下是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上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脸上带着一股化不开的红晕,见了沈傲,那微微翘起的鼻子便不禁抬起来,道:“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来看安宁姐姐,与你有什么干系?”

沈傲噢了一声,便不去理她,向安宁道:“宫里还没把骏儿放出来?”

安宁也是心情郁郁,生了个孩子却不能相见,还要入宫才能看个几眼,难免有些黯然。她将一盘糕点端到石桌上,道:“打发人去过问过了,说过几日就回来住几日。”

石桌上已经琳琅满目的放了许多糕点,茶也已经沏好了,周若坐在石凳上,用手支着下巴,道:“我饿了,我饿了,日上三竿才起床,害的我们现在还没有果腹呢。”

蓁蓁坐在周若身侧,轻轻笑道:“叫你先吃一点的,现在又叫饿。”

沈傲拍拍自己脑袋,笑道:“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说罢便坐上石桌,道:“这就用早餐吧。”

众女纷纷坐下,沈傲拿了一个糕点,众女才开始举起筷子,沈傲心里想,时代果然不同,不管女人再如何耍小性子,可是一些规矩却还是会不约而同的遵守,沈傲这时很有几分家中主心骨的感觉,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吃糕点喝茶,忍不住问唐茉儿道:“为什么你爹这几日都不来府上走动了?”

唐茉儿淡笑道:“这几日不恰好是年初吗?监生快要入学了,自然忙的脚不沾地。”

沈傲摇摇头:“那就叫唐夫人多来坐坐。”

赵紫衡在旁气鼓鼓的道:“我是客人,为什么不理我?”

沈傲心里不禁摇头,还以为赵紫衡成熟了,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便不禁道:“你自己说是来看望安宁的,又不是我的客人。”

赵紫衡眼睛红彤彤的,放下握着的茶盏,咬着唇不说话。

沈傲见她这样,又去劝她:“开玩笑的,紫衡多吃一些,多长点肉才好。”眼睛不禁瞄向紫衡的胸脯,发觉自己实在太邪恶。

赵紫衡不明就里,也就笑起来,道:“我才不要长这么多肉,又不做杨贵妃。”

沈傲心里想,其实我是想叫你做林志玲,至少身材要像。可是这句话如何说得出口,只好道:“我们来比谁吃的糕点多好不好?”

赵紫衡居然学了沈傲的口头禅,道:“赌注是什么?”

沈傲板起脸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开口闭口都是赌注像是什么话。”

赵紫衡握紧粉拳,咬牙切齿的道:“我一定赢你。”

赵紫衡此时战意盎然,将沈傲从前捉弄她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小脑袋里过了一遍,心里想,太可恶了,一定要赢他。站起来,拉起裙裾,很市井很天真的一脚踏在石凳上,露出一截粉嫩嫩的腿。

沈傲看的目瞪口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霎时感觉到许多双杀人的眼睛朝自己看过来,心里立即念,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将眼睛别开,深吸一口气,道:“本王吃遍天下无敌手,此嘴乃天下利器,嘴长一寸三厘。”

周若笑吟吟的拍手道:“好嘴。”

沈傲得意洋洋的站起来叉着手,道:“的确是好嘴。”眼睛挑衅的看向赵紫衡。

赵紫衡也叉着手,眼睛要喷出火来:“本郡主人称……人称大肚郡主,嘴长九……九厘。”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显得没什么自信了,吃饭的家伙就比沈傲差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有点难以见人。

安宁却给她助威:“紫衡小时候最好吃的,一定胜券在握。”

这句话天知道是好话还是坏话,可是紫衡听安宁这么说,不自觉的觉得自信了,挺起那鼓鼓的小胸脯,道:“现在开始吗?”

“开始!”沈傲毅然决然的线喝了一口茶,才捡起第一块糕点吞入空中。

赵紫衡就显得斯文了许多,捡起糕点一口一口的咀嚼,从速度上,沈傲就快了许多,顷刻功夫,便有六七块糕点下肚,一下子吞咽了这么多食物,沈傲有点吃不消了,直接提着茶壶很是不雅的对嘴吞咽,大口大口喘气。

反观赵紫衡这边,却是不徐不慢,虽然只吃了三块,却胜在稳健,等到她吃到第六块时,沈傲已经吃不消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双手一摊,道:“我吃了九块你若是能吃十块便算你胜。”

“好!”赵紫衡气呼呼的道,将第七块糕点拿起来,安宁在旁道:“不要和他置气,实在不行,认输了没人笑你。”

沈傲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叫道:“她们不笑,我笑你。”

赵紫衡咬牙切齿的道:“一定不会输给你。”强撑着又吃了五块,总共吃了十一块,才停下喝了一口茶,道:“我赢了!”

沈傲呵呵一笑:“是,紫衡赢了,紫衡真了不起。”

赵紫衡得意洋洋的道:“那是自然。”

众女都笑,她们胃口本就不大,这兴致盎然的看二人比试,周若朝紫衡道:“吃了这么多糕点要不要紧。”

赵紫衡豪气万丈的一只脚仍踏在石凳上,不过那露出来的一截春光却被坐在一侧的安宁扯下去遮挡住,赵紫衡满不在乎的道:“这有什么,莫说是十一块,便是再来十块……八块那也不打紧。”

沈傲大叫道:“壮哉我清河郡主!”

赵紫衡瞪着他:“然后呢?”

沈傲摇头:“没有然后了,用完了早饭,还有什么然后?”

赵紫衡又觉得无趣了,方才一心想赢,现在才发现赢了也没什么意思,便道:“真没意思。”

沈傲眼中露出狡黠,道:“今日我恰好有闲,不如待会儿我们出去走一走,去城郊吧,城郊有个大相国寺,一起去上上香,恭祝清河郡主多长几斤肉。”

唐茉儿眼中掠过一丝喜色,道:“怎么?夫君今日有空闲吗?”

见众女期盼的看着自己,沈傲心里生出一点亏欠,呵呵笑道:“莫说是今天,这几日都没有事,宫里是不去了,武备学堂也不去,闭门谢客,谁也不理,关起门来自得其乐。”

周若欢呼道:“现在就去叫人准备车马,去大相国寺!”

蓁蓁道:“这相国寺我从前去过,今日我领头。”

沈傲眼睛落在安宁身上,怕她刚刚生产身体虚弱,便道:“安宁若是身体不适,干脆就在家里歇一歇吧,让紫衡陪着你。”

安宁轻轻笑道:“这怎么成,不妨事的。”

赵紫衡低声对安宁道:“安宁姐姐,他这是故意想将你支开,好和她们如鱼得水。”

沈傲对这种挑拨离间的行为最看不惯,却也无可奈何。

安宁却是轻笑道:“只是出去玩玩,哪里有这么多居心,紫衡也一道去吧。”

赵紫衡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要和安宁同车!”

可是她准备要动一下的时候,眼中却突然迸出泪来,道:“唉哟……”捂着肚子蹲了下去,道:“我肚子疼。”

“不会吧。”沈傲脑门渗出豆大的冷汗,这罪过可大了,只是吃糕点而已,用有些不相信的口吻道。

离赵紫衡最近的安宁和唐茉儿已经搀住赵紫衡,道:“要不要紧。”蓁蓁道:“快去叫大夫来。”

一下子,这悠闲的王府里便是一通忙乱,背着药箱的大夫飞快赶过去,也有人去通知晋王府,沈傲反而只有干瞪眼的份,心里又是后悔,又是郁闷,好端端的一个玩笑,谁知道闹了这么一出,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晋王府要杀气腾腾的来兴师问罪了。

“大相国寺只怕是去不成了。”沈傲无话可说,随便寻了个话对陪着沈傲的周若道。

周若嗔怒道:“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想大相国寺……”

第719章 兴师问罪

到了正午的时候,晋王府的车马就来了,晋王心急火燎地率先冲进去,晋王妃才忧心忡忡地在小婢的搀扶下尾随而来。

这二人一前一后,连通报都不必,也没人敢阻拦,一路到了平西王府的后宅,赵宗平时走起路来略带几分猥亵,今日却是龙行虎步,威风凛凛。他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是算账来的,不能泄气,不给姓沈的一点颜色看看,今日决不罢休。

后宅这边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晋王赵宗一下子像瘪了的皮球,赤红着眼睛,喃喃道:“人都死哪儿了?”

晋王妃赶上来,道:“你看那厢房里像是有什么动静,八成就在那儿了。”

赵宗冷冷地笑了笑道:“和本王玩空城计,哼!”他抬腿朝东厢过去,原本想斯文彬彬地敲门,随即又想,本王是来兴师问罪的,敲门做什么?想罢,临门一脚,狠狠地踹下去,身后的晋王妃传出惊呼,赵宗心里得意洋洋,谁知一脚砰的下去,这门儿居然纹丝不动。

赵宗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住,不禁恼羞成怒,又是连踹几脚才有了松动,里头几乎可以听到沈傲的尖叫了,赵宗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再踹了一脚下去,门轰的倒下,扬起漫天的灰尘。

赵宗松了口气,总算是踹开了,晚节总算还保住了一点,抬腿进去,接着就没有了反应。

晋王妃原以为赵宗冲进去会和沈傲扭打在一起,里头肯定是乒乓作响的,原想上前去拉扯他,谁知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心里忍不住好奇,便加快莲步追了进去。

厢房里烛火冉冉,由于方才动静太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味,晋王妃不禁伸出纤手去扇了扇鼻尖下的气味,可是这时候,她也有点儿呆住了。

沈傲站在书案边,背着手,愤怒地看着赵宗。

赵宗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至于赵紫衡,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躺在病榻上,而是捉着笔,笔尖下还滴淌着墨汁,也是一般无二地瞪大眼睛,与赵宗对视。

赵宗咳嗽了一声,很尴尬地道:“紫衡……你……”

赵紫衡的手还提着毛笔,僵住不动,过了很久才期期艾艾地道:“爹,我……我……”

沈傲已经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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