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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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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陈济愕然,愠怒道:“开始把,规则很简单,今日就以这邃雅山房为题吧,每人限时为上榷续尾,超过时间或者是对不出的,淘汰。”

众人轰然应诺,张一刀跃跃欲试,率先道:“汴河有高楼。”

哇,所有人都侧目去看张一刀,这个家伙好无耻,居然抢答,谁都知道作诗最容易的就是第一句,不需要承前,只需启后即可,一点压力都没有。

张一刀话音刚落,身边的温公子就感觉压力很大了,所有人都注目过来,下一句该是不是他来接才是,可是他满腹的心思都在那小姐身上,竟是集中不起精神,尴尬了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间过去,陈济毫不犹豫地道:“请这位公子到侧厅暂歇。”这就是请温公子退场淘汰了。温公子浑浑噩噩的点点头,文质彬彬的道:“惭愧,惭愧。”举目去望,哪里还看得到那小姐的倩影,惆怅啊!

众人一阵窃笑,便有人站出来道:“上与浮云齐……”

这一句下阙出来,倒是既工整,又切合题意,承上启下,很有水平。便有人叫好起来。

又有人不甘示弱的道:“交疏结绮窗。”

第一句的意思是汴河边上有个高楼,第二句有人对出的意思则是蓦然抬头,便已见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第三句交疏结绮窗并不稀奇,说的是高楼刻镂着花纹的木条,交错成绮文的窗格;这是写景,没什么内涵,因此这人虽然念出了下阙,却无人叫好。

此时气氛热闹起来,纷纷有人站出来为这诗补下阙,也有补不出来的,暗道惭愧,自动退场。一个接一个人站出来对诗,这个说“阿阁三重阶”那个吟:“上有弦歌声。”

等轮到沈傲时,沈傲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道:“一弹再三叹。”

哇,还有个更无耻的,场中只剩下二十余人,都是侧目去看沈傲,一弹再三叹?尼玛这简直就是打油诗的水平,可是偏偏从格律上没有挑剔,也寻不出差错来。

沈傲朝众人点头致意,作诗,他连半吊子的水平都算不上,好在人机灵,不至于就此淘汰。

反正他一点压力都没有,脸皮厚一点,什么都是浮云。

在侧厅的角落里,一对锦衣公子却都是含着笑,尤其是那站着握住扇柄的少年,那俊秀的脸庞微微一扬,口里对另一个‘公子’道:“紫蘅,此人深藏不露呢,一弹再三叹,有意思。”

那叫紫蘅的公子细柳眉拧了起来,很有一番风味。他的唇如绛点,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小扇,身着一袭淡黄长衫,很俊俏,俊俏的令人发指。他撇撇嘴道:“三哥,这诗会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没意思,我想回去了。”

‘三哥’笑了笑,扶住他的肩,低声道:“再看看。”

紫蘅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袖手旁观。

又有人接了几句,有三个人出局,这些人倒也不懊恼,毕竟对诗需要急智,有时候还需要一点灵感,偶有失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纷纷到不远的侧厅去观战。

时候差不多了,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堂中一个翩翩公子身上,目光很热切,也很复杂。

这公子微微一笑,很有一番潇洒,昂首站起来,道:“看来就剩下学生还没有接了。好极了,今日良辰美景,能与众人会聚于邃雅山房,曾某荣幸之至。”

他说了许多废话,众人也不懊恼,纷纷说:“曾公子大才,我们洗耳恭听曾公子的佳句。”

原来这人便是汴京四公子之首的曾岁安,曾岁安官宦子弟,自小便被时人誉为神童,无意科举,却是满腹经纶,在汴京城的风头一时无两,许多人提起他,都是又嫉又羡,这一次诗会,据传灵隐寺也出了个少年神童,要向曾岁安挑战,这件事早就被人议论开了。

所以曾岁安一出马,顿时引起许多人的兴致,又有人在猜测,那天才神童在哪里?为什么迟迟不出现?

曾岁安满面春风,负着手,嘴角微微一扬,仿佛来了灵感,笑道:“上一句有兄台对出是一弹再三叹,慷慨有馀哀。那么剩余的诗句就让我来补上吧。”他抬头去望房梁,作仰望星空状,开始酝酿情绪。

沈傲也抬头去看房梁,尼玛,这里没有星空啊,这家伙是不是得了肩周炎?

才子就是才子,曾岁安开始念了:“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好!”许多人拍案而起,叫好声不绝,果然是汴京四大公子之首,这最后几句堪称绝妙。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悲愤的诗人在“抚衷徘徊”之中黯然伤神,不仅把自身托化为高楼的“歌者”,而且又从自身化出另一位“听者”,作为高楼佳人的“知音”而聊相慰藉。透过诗面上的终于得遇“知音”、奋翅“高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当真是闻者伤神,听者落泪,曾岁安最后一句诗,却是道出了身居高处,四顾无侣,自歌自听的无边寂寞和伤情。诗中所显现出来的内心痛苦,正借助于这痛苦中的奇幻之思,表现得分外悱恻和震颤人心。

这首诗从头开始,足足数十言,都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唯独曾岁安最后这四句短行,一下子赋予了这‘高楼’感情,让人侧目。

就是陈济,此时也坐不住了,站起来道:“曾公子大才,汴京城读书人虽多,却无出其右者。”

曾岁安朝陈济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道:“陈相公垂爱,曾某愧不敢当。”

“不过……”曾岁安高傲的抬起下颚,目光在众人中逡巡,那一丝眸光,隐隐闪现出杀气腾腾的光亮。

来了,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曾公子是什么人?汴京第一少年才子,竟有人传出要像他挑衅,以曾公子的高傲,岂能善罢,好戏要开锣了。

果然,曾岁安阖目微笑道:“听说汴京城有一神童,夸口是汴京第一天才,竟是小瞧了汴京的翘楚才俊。曾某不才,愿讨教一二。只是不知这天才可在楼中吗?”

他刻意将天才、神童两个字眼咬的很重,脸上浮出一丝讥诮,摆明了是要嘲讽那灵隐寺的‘当事人’。

第041章 平局

楼中哗然,许多目光四处逡巡,等待曾公子的对手出场。文人爱风雅,更爱凑趣,别看他们一个个平时正儿八经的谈什么诗书礼乐,遇到这种事就原形毕露了。

“曾公子说的对极了,那人既然敢夸下海口,难道就没有担当吗?”坐在曾岁安身边的一个公子在旁帮腔,这个人大家认得,也是汴京四公子之一,平时和曾公子形影不离的。

咳咳……果然是犯了众怒,沈傲低咳一声,心里大骂那群造谣的孙子卑鄙无耻,明明他说是要参加诗会,怎么一传十十传百就变成了指名要向曾岁安挑战,变成了看不起汴京的读书人。

沈傲微微一笑,总算站了起来,事到临头,他也不怕,不就是对诗吗?这个曾公子倒是个厉害的对手,既然来了,他也绝没有退缩的道理,谁怕谁啊。

“曾公子方才说的是在下吗?”沈傲笑得很纯洁,很童真。

曾岁安与众人的目光投过来,顿时又是一阵哗然,有人道:“这不就是方才做了一弹再三叹的人?”

“就是他,嘿嘿,这样的水平也敢向曾公子挑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有人却道:“是非曲直先看看再说,方才这人是跟着陈相公一道下楼的,说不定与陈相公是故旧子侄呢。”

说话的这人声音不大不小,刚给该听到的人听到了,许多人深以为然,话传到陈济耳朵里,陈济肺都要气炸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混账东西跟着我下楼就和我有干系了?

哇,跟着这小子当真没有前途啊,方才那一句一弹再三叹就知道沈傲这家伙不懂做什么诗,水平有限,到时候保准传出去,岂不是连带着我也跟着丢人?

陈济后悔了,很冤枉啊,就像被人骗的上了贼船一样,骑虎难下。

曾岁安冷笑,那薄唇轻轻一抿,扇着白色小扇道:“好极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他说的客气,可是语气却是不咸不淡,一副完全没有将沈傲放在眼里的模样。

沈傲当然不能示弱,道:“沈傲。”

曾岁安笑得更冷了:“恕曾某见识浅薄,沈傲……哈哈,似乎从未听说过。”

“哈哈……”与曾岁安同桌的几个公子已放肆大笑起来。

沈傲很纯真的笑:“或许待会曾公子就会听说也不一定。”

爽,在座的众人都为沈傲的这一句话心中叫好,赤裸裸的挑衅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是沈傲就此认输,可怜兮兮的赔礼,大家还瞧不起他,也就没有好戏可看了,火药味越浓,大家才能一饱眼福。

曾岁安收拢小白扇,冷傲的抿抿嘴:“那么我们就比一比,先来比诗。”他风度翩翩的走到场中的空地上,双手抱拳:“请沈兄赐教。”

沈傲身边的周恒捅了捅他的腰,暗示他小心在意,沈傲微微颌首,便跨步上去,回礼道:“曾公子先请。”

曾岁安冷声道:“中秋佳节刚过,不如就以中秋为题如何?”

沈傲点头:“曾公子自便。”

曾岁安沉吟片刻,又仰起头,风度翩翩的凝望房梁,若有所思。

沈傲抬眸,也去看房梁,装逼,谁不会啊。不过望房梁到底是为了什么,莫非这房梁上有花不成?哇,曾公子太不厚道了,有花一个人欣赏也不知会一声,太自私了。

曾岁安哪里知道沈傲在腹诽他,沉吟半晌,突然道:“有了。”精神奕奕的慢摇纸扇,慢悠悠的道:“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好诗……”众人纷纷叫好,这首诗格律取自苏轼的中秋月,在中秋月的基础上进行填词,虽然老套,平仄却是十分严谨,大意是说已经过去了十年,这个夜晚旅客独自面向着墙角,嫦娥未必就没有惆怅怨恨,宫殿清冷,桂花孤单。

表面上诗中并没有什么心意,妙就妙在曾岁安特意提及一个夜晚独自面向墙角的旅客,此时正是中秋佳节,旅客却不能回乡与家人团圆,只能孤零零的面对墙壁寄托自己的感情,这种感情惆怅绵长,细细品味,已算是佳作了。

诗词要的并非是词藻的华丽,再华丽的词藻也堆砌不出佳句出来,重要的还是寄思情怀,以景、以事、以物生情,从而让人感动。

在场的文人墨客们也有不少远离家乡的游子,有的为了求学,有的在汴京读书准备来年的科考,此刻许多人已经眼泪模糊了。

那角落里叫三哥的公子眸光一亮,朝紫蘅道:“汴京四大公子之首,果然名不虚传。”

紫蘅的粉脸上却是提不起一丝兴致,打了个哈欠道:“三哥,作诗有什么好看的,有这个空,我宁愿去回去临摹瑞鹤图。”说着不忿的握着粉拳:“我一定不能输给他,教他嘲笑我。”

三哥笑了起来,道:“紫蘅连那个他是谁都不得而知,就记恨人家了吗?”

紫蘅俏脸一红,愠怒的道:“人家哪里有记恨他,佩服都来不及呢,只是越佩服,就越不愿意被他瞧不起,羞死了。”

三哥微微笑道:“有什么可羞的,说不定他是个七旬老翁,须发皆白,作了六十载的画呢。浸淫了这么多年,才有这样的笔意。”

紫蘅歪着头,撇嘴道:“才不是呢,我瞧他最多是而立之年,与这曾公子一样年轻,若是七旬老翁,只怕连笔杆子都握不动了。”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心里说:“啊呀,我怎么能和三哥说这些话。”很难为情地偷偷看了三哥一眼,见他将注意力又转到斗诗上去了,这才放下了心,随即也继续看斗诗,心里却在恍惚地想着心事。

曾公子得了好评,洋洋得意地朝沈傲努努嘴,挑衅似的口吻道:“沈公子,该你了。”

沈傲懂诗,但是并不会作诗,好在脑子里还依稀记得一些北宋之后的诗词,可以拿来充充场面。至于什么剽窃盗版,他是一点也不在乎的,诗这东西和版权一样,先到先得,今日沈傲打算先注册几首,让百年后的原创者哭去吧。

他昂起头,也故意去看房梁,奶奶的,原来仰头就是才子,沈傲算是有了心得了,这头一仰,脖子就有点儿酸麻了,沈傲心里感慨:“看来才子也不是好当的,早晚会闹出歪脖子的职业病来。”

曾公子见他不吱声,以为他技穷了,冷笑着催促:“沈兄还耽搁什么?要脚踩汴京才子,难道就这几分本事?”

沈傲道:“马上就好,再等等。”他装作陷入深思的样子,昂着头来回踱步。

紫蘅见了有趣,对三哥道:“这人真奇怪,为什么瞪着眼睛仰头望房梁?”

三哥抿嘴笑了笑,摇头不语。

其实沈傲是做才子不到家,人家曾岁安虽然仰头却是阖着眼睛,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而沈傲却是瞪着眼睛死死盯住房梁,虽然只是微小的不同,可是效果就全然不同了。

“有了。”沈傲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迎着曾岁安的目光徐徐道:“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风泛须眉并骨寒,人在水晶宫里。蛟龙偃蹇,观阙嵯峨,缥缈笙歌沸。霜华满地,欲跨彩云飞起。记得去年今夕,酾酒溪亭,淡月云来去。千里江山昨梦非,转眼秋光如许。青雀西来,嫦娥报我,道佳期近矣。寄言俦侣,莫负广寒沈醉。”

话音刚落,便有人道:“不错,好词。”

诗词不分家,倒是没有人说沈傲做的词与题不符。这首词是文征明做的,可怜那几百年后的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家伙,还没有生出来就让沈傲赤裸裸的剽窃了。

楼中的才子们纷纷咀嚼回味着这首词,先只是有人叫好,随即便有人拍案叫奇了。说起来短时间内作词要比作诗难得多,因为词牌的格律限制的更严格,每一个字都需长时间的推敲,沈傲能在片刻的功夫作出一首百言长词就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这首词的意境竟是与曾公子不遑多让。

有人站起来摇头晃脑道:“此词浮想殊奇,造语浪漫。上结“欲跨彩云飞起”,有超俗之想,下结“莫负广寒沈醉”,又显感伤,大起大落中,将矛盾的心态淋漓吐出。果然堪称绝妙,好得很。”

又有人道:“这倒是两难了,到底谁做的诗词更好呢?”

于是便有人争辩起来,这个说:“自然是曾公子的好,曾公子的诗寓意深刻,令人感触良多。”

又有人反对道:“我看沈公子的词好,短促时间能作出如此好词,在场之人谁能做到?”

有人道:“我们争个什么,有陈济陈相公在,自有公断,先看陈济相公怎么说?”

陈济此刻总算尴尬地站出来,他想不到,沈傲竟还真作出了一首好词,可是现在他又陷入两难了,这两首诗词可谓旗鼓相当,各有自己的特点,很难评出高下。

若是自己说曾岁安的诗词好,显然对沈傲有失公允,可要是说沈傲的词好,必定有人会猜测自己与沈傲关系不浅,是偏爱沈傲。

好在他老奸巨猾,年轻时虽然耿直过,如今却总算懂了一些做人的道理,灵机一动,道:“这一次算是平局,再比一场吧。”不偏不倚,谁都说不出闲话来。

第042章 装B很重要

下一轮仍是作诗,先是以荷花为题,曾岁安今日超常发挥,竟是摘到不少偶得的佳句,洋洋得意之余,又警惕起来。沈傲这个家伙并没有他想象的好对付,明明曾公子以为自己稳赢之际,沈傲的诗词就脱口而出,语境和用词竟是远远超出他的水平。

唯一令曾公子庆幸的是沈傲虽然诗词好,可是有些诗词却不贴合题意,不能引起许多人的共鸣,如此一来,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还是不分仲伯分不出胜负。

曾岁安的优势在于每一句诗词都是自己的感触,而这种感触往往掺杂着喜怒哀乐,颇为动人。而沈傲的诗词都是极品佳作,可毕竟是剽窃摘抄,有些时候让人觉得词不达意,虽然叫好,却感触不多。

在邃雅山房的门口,许多不能进入的文人仍然徘徊不去,每隔一炷香时间,吴六儿便会拿着一张红榜,将里面的境况新作的诗词贴出来。

譬如某公子应诗如何如何,某某相公如何作对,某某又被淘汰。这种新颖的方式,倒是让不少人有了瞧热闹的机会,虽然无缘去聆听才子们的风采,可是从诗词中也能得知不少里面的情况。

“是那灵隐寺的神童要和曾公子对决了。神童做的词真好,果然是敢和曾公子挑衅的人,看来也不是个草包。”

“让一让,咦,这首词倒真是不错,很有意思。不过还是曾公子的诗好。”

“哇,曾公子的诗有什么好的,还是这个叫沈傲的文采斐然,作词不比作诗,哪里能一蹴而就,可是看看沈公子,啧啧,出口成章啊。”

“来了,来了,又换榜了,我看看,哦,原来陈济陈相公判了个平局,也罢,既是平局,就可以再比一场,我们依旧瞧热闹。”

榜单不断的更换,气氛达到了高潮,曾公子一首,沈公子一首,竟是源源不断,一个时辰,两人已做了四首诗词了。场中仍然没有分出胜负,可是楼外却已闹成一团了,曾公子的粉丝们振臂高呼:“把灵隐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赶出来,凭他也配和曾公子放对。”

也有支持沈傲的,大声囔囔:“曾公子虽有急智,可是比起沈傲却是差得远了,一目了然,你看那欲跨彩云飞起、莫负广寒沈醉写得多好,曾公子做得出这样斐然的诗词吗?”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放榜的吴六儿又出来了,楼外黑压压的人踮脚引脖去看,只看那榜文上写着:“下一局,作对。”

“诗词斗的好好的,为什么又比作对了?”

“这还不明白,比诗词难分胜负,要分出个高下,唯有作对才行。”

诗词就像美人,各有特色,一百个人中,就有一百个西施。可是对子就不同了,总能分出个高下。这个要求,是曾岁安提出的,曾岁安一时难胜沈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堂堂汴京公子,若是再不让沈傲拱手称臣,说出去也是个笑话。

众人听说作对子,也纷纷来了兴致,一个劲的说好。沈傲也不拒绝,此刻春风得意,笑吟吟的看着焦头烂额的曾岁安,很轻松很开心。话说他只是个无名小卒,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一点压力都没有。可是曾岁安不同,他的名气太大,输了压力更大,就是维持这种不输不赢的局面也足够他怒火攻心了。

单从气势上,沈傲已经占了上风。

做对子,沈傲不会啊,不过沈傲一点也不担心,昂着头,目空一切。要玩,随时奉陪,输人不输阵,装B要装到底,脸皮厚才能在才子界存活。

曾岁安冷笑一声,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沉吟片刻,率先出题,道:“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曾岁安话音刚落,许多人便开始沉吟了,虽说是观战,可是这些人毕竟是文人,有了上联,就忍不住思考下联。这个题目倒是有些难度,寻常人一时半刻也是对不出来的,于是许多人皱眉,开始思考答案。

再看沈傲,还是那一副叉手挺胸的模样,仿佛胸腹之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气势,就是李白、杜牧再生,也要被他压下一头。

“哇,看沈公子的模样,想必已是成竹在胸了,厉害,果然厉害,难怪敢向曾公子挑衅。”许多人愁眉不展,见到沈傲这模样,顿时拜服了。

曾岁安心里也有些忐忑了,口里问:“沈兄莫非已经有了答案吗?”

“没有!”死鸭子嘴硬,还是那样的很有气势。

“哇……”无数人目瞪口呆,没有?没有你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回答的这样理直气壮,哇,这人脸皮太厚了,太无耻了。

曾岁安心里想:“莫非是他有了答案,却故意拿我取笑吗?”这个对子其实对曾岁安来说并不难,沈傲作为他这种级别的高手,自然也是轻而易举。曾岁安先拿出这个上联,就像行军打仗一样,是先派出一小股部队去试探对方的虚实,然后再增加难度,和对方一决死战。

可是沈傲却说没有想到答案,这就让他匪夷所思了。曾岁安试探的问:“若是沈兄对不出,那么这一场便算沈兄输了。”

他原本以为沈傲会说再想想,或者猛的对出下联来,谁知沈傲理直气壮的道:“好,这一局我输了。”

曾岁安脸色一窒,顿时狂喜,原来这个家伙真的不会作对子,好极了。

角落里的紫蘅一下子提起精神,一双幽深的美眸望着昂头挺胸的沈傲,忍不住笑了,对三哥道:“这人很有意思呢,明明不会,还要作出一副已将对手打败的样子,真好笑。”

三哥却是沉眉,口里喃喃道:“荣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嗯,这对子有意思,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不知这个下联是否恰当。”

紫蘅见三哥浑然忘我的想着对联,便一下子又觉得无趣起来,托着削尖的下巴,美眸一张一合,又去想心事了。

“好了,方才是曾兄出题,现在该是我出题了吧。”沈傲很矜持的笑,摆出一副曲高和寡、寂寞如雪的样子。

曾岁安冷笑:“沈兄请出题。”他胜券在望,显得很大度。

“烟锁池塘柳,请曾兄对出下联。”沈傲叉着手,高高在上的昂起头,尼玛看房梁很累啊,不过沈傲似乎有点儿上瘾了。

“烟锁池塘柳?”曾岁安先是微微一笑,随即脸色一变,面如土色。

这个上联可谓绝对,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很难,有人甚至认为它是“天下第一难”。这一上联出来,难怪曾岁安开始不安,这样的绝对不说曾岁安,就是集合天下才子,在短时间也绝不可能找到答案。

沈傲有恃无恐,就是还记得几个千古绝对,对子不多,却足够立于不败之地了。

非但是曾岁安,众才子们此刻也都一个个陷入沉思,竟都是痴了。

第043章 突破人类底线的无耻

曾岁安此时已是脸色苍白,他破了脑袋,也找不到下联来,时间慢慢过去,沈傲已不耐烦了,高声道:“曾公子,下联可对出来了吗?”

曾岁安苦笑摇头。

沈傲嘿嘿笑:“那么这一局你输了。”

曾岁安无奈点头:“我来出题。”他拧起眉,陷入深思,虽然遭遇小挫,不过毕竟是汴京才子,此刻又恢复了潇洒倜傥。心里想:“此人很可怕,只怕不如想象中那样轻易对付,要沉住气,和他慢慢周旋。”

曾岁安定了神,眼眸又恢复了神采,微微一笑,道:“破镜重圆温旧梦,请沈兄出下联。”

沈傲叉着手,气势汹汹的道:“对不出来!”

“哇……”又是全场哗然,方才沈傲那一句烟锁池塘柳已让许多人费尽了脑汁,却苦苦寻不到答案,正暗暗奇怪,沈公子明明连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都对不出来,却能出烟锁池塘柳这样绝佳的对题。

不过这家伙真的很无耻,曾公子出题,他连想都不想,就直接说对不出,换作是别人,哪里有他理直气壮,有他气势汹汹,有他得意洋洋。

曾岁安又是一愣,就听到沈傲继续道:“那么接下来我出对了,曾公子听好了。寂寞寒窗空守寡,下一联是什么?”

寂寞寒窗守空寡?楼内已经骚动起来,方才那烟锁池塘柳就已是令人头痛,如今这一个对子显然不在烟锁池塘柳之下。究其缘由,概因为这上联字字嵌有同一偏旁,而语意又流畅贯通,如若没有神来之笔,光凭一两个凡夫俗子岂能随意点破?

“寂寞寒窗空守寡!”之所以是句绝联,其实还不只是因为那文字里的精巧机关,而是实在没有下文可以配得上这“寂寞”二字。这样的上对,任谁再生,也绝不可能寻找出答案。

曾岁安顿时又陷入沉思,沉默片刻苦笑摇头:“曾某不才,这一局曾某输了。”

“好,那就请曾兄继续出题。”沈傲很干脆,很利落。

“白水泉边女子好,少女更妙。请沈兄作答。”

“答不出。”沈傲摇头,下巴仍是微微抬起,差点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曾岁安道:“那么就请沈兄出题。”

“好。”沈傲迟疑片刻,道:“水冷洒,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请曾兄作答。”

“厄……”无语,又是一个绝对,对中处处都是机关,非但隐含着拆字,且寓意深刻,别说让曾岁安立即作出,就是回去想个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想出最佳的下联来。

“曾兄对不出吗?那么就请曾兄出题吧。”沈傲笑得很有意味,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许多人突然醒悟了,这个沈傲不简单啊,不只是不简单,是相当的不简单。试问,一个能想出如此对题的人,会被曾公子的几个对子难倒吗?就好像是一个获得了诺贝尔奖的数学家,会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不知道?绝不可能。

那么为什么沈公子屡屡摇头呢,答案只有一个,许多人已经猜测出来了。哇……有隐情啊,沈公子故意不去接曾公子的对子,是不是不屑答这么简单的对联?

道理很简单,若是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却被人问及是否看过四书五经,这是不是对状元公的侮辱?既是侮辱,状元公自然与对方继续交谈下去。

是了,绝对是这样,你看看,沈公子叉手昂头,王八之气蓬勃而出,很鲜明很出众,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虽然那个瞪眼睛看房梁的站姿总是有那么一点点怪异,当然,吹毛求疵是要不得的,重要的还是看水平,有水平,沈公子就是趴着,那也是才子风流,是潇洒倜傥。

角落里的三哥收拢小白扇子,喃喃道:“此人深不可测,有意思。”

紫蘅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三哥,你说的是谁?”

三哥用扇柄指了指台上的沈傲:“还能有谁?就是他。”

紫蘅不屑的撇撇嘴:“就是那个眼睛长在房梁的家伙?他有什么深不可测的,依我看,只有那位祈国公府的神秘公子才配的上这个评语。”

紫蘅不懂对子,只痴迷作画,当然不明白方才沈傲连出的几个对题有多么的可怕,三哥莞尔一笑,道:“曾公子输了。”

紫蘅道:“我怎么看曾公子比这看房梁的家伙厉害的多。况且他不是也回答不出曾公子的对题吗?”

三哥摇头:“只看对题,这二人的高下已经分出来了,曾公子的对题浅显,而沈公子的对题却是深不可测,依我看,沈公子不是对不出曾公子的对题,而是不屑对之。”

紫蘅咦了一声,道:“他对的出故意不对,这又是为什么?”

三哥抿嘴笑道:“若有人说你不会作画,你会不会画一幅画来证明自己会作画?”

紫蘅摇头:“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我的画功莫非需要像无知的小人证明吗?噢……”她恍然大悟,道:“是了,这眼高于顶的家伙定是觉得曾公子的对题太简单了。”

三哥道:“正是如此。”

不但是三哥和紫蘅这样认为,场中众人都深以为然,就是曾岁安,此刻也发现了症结所在。不禁脸上一红,那争强好胜之心顿时淡了,遇到这样强大的对手,若是再对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他微微一叹,朝沈傲行礼道:“沈公子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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