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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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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笑了笑,道:“只是一些土产,沈学士不必客气。”
沈傲笑了起来,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道了一声谢,转而道:“陛下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耶律大石道:“沈学士是人中之龙,我有一个女儿,待字闺中,只可惜年纪小了一些,否则一定许配给沈学士。”
送特产还准备打包送女儿?沈傲嘻嘻一笑,这位大辽的新主还真是大方,连忙道:“我家中已有四位妻子,打叶子牌都够凑足一桌了,陛下的美意,沈某心领了。”
寒暄一番,沈傲退出辽宫,他知道耶律大石还有许多事要做,比如清除异己之类,这南京城中,不知有多少人要倒霉,又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不过不打紧,这和他没有关系,回了万国馆,敦促人收拾了行囊,做好了回程的打算。
临走时,免不了去清乐坊向旋阑儿辞行,旋阑儿并不急着和沈傲说话,只是拿出古筝来,弹奏一曲,待余音缭绕,才满是遗憾地吐了口兰芳之气道:“沈学士就要走了吗?你我虽只有数面之缘,可是听说沈学士要走,小女子还是颇为不舍。”她眼波一转,看向沈傲,还真有几分难以割舍的样子。
沈傲也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笑道:“回到汴京之后,我会向陛下述说你们的事,只是阑儿小姐如何和我们联络呢?”
旋阑儿想了想道:“沈学士先去就是,到时我会叫颦儿去联络你。”
沈傲点了点头,想要多坐一会,又觉得不是很合适,便起身告辞。
两天之后,雪停了一些,使团终于离开万国馆,在银装素裹中出了南京,数十辆马车缓缓而行,周围是骑着马的禁军拱卫,后队还有一支契丹宫帐军远远尾随。
一路风尘仆仆,沈傲在车厢里时而想着心事,时而倒头睡下,足足走了七八天,使团才抵达了蓟州。
蓟州本就是座古城,又距离宋辽边界不远,因此契丹人在此扩建了城池,如今南逃之人诸多,更是人声鼎沸,城外到处都是流民行人。
宋军已经先期抵达,就驻扎在城外,而城内的辽军虽然万般不舍,可是大势所趋之下,也只能收拾行装准备北归,因此城外虽然熙熙攘攘,反倒城内竟是万门紧闭。
临走之时,契丹人的军纪松散,抢掠事件不少,况且这蓟州数日之后就要划归宋朝,因此也没有谁干涉,也算是契丹人的最后一次发泄。
沈傲到了城外,先与城外的都虞侯见过了面,听说了此事,顿时大怒,责问这都虞侯为何不管。
莫看沈傲只是个小小主事,可毕竟有钦差身份,况且沈傲的背景非同一般,这都虞侯吓得面如土色,小心翼翼地道:“契丹人即将换防,末将怕与他们冲突,惹出什么变故,是以只好随他们胡闹。”
沈傲笑了笑,道:“随我进城。”
进了城去,果然看到城内一片狼藉,沈傲亲自到了契丹军营,叫来了驻守的契丹将军,板着脸道:“你们契丹人言而无信,到底想做什么?”
沈傲的这一句没来由的话,将这契丹将军问懵了,言而无信?这是什么说法?
那契丹将军正想要争辩几句,沈傲冷笑连连地道:“这几日抢得很痛快是吗?既然如此,我立即修书一封,和你们的新皇帝好好讨论此事,不然你最好放聪明点,这议和是你们契丹人万般恳求的,若是再敢纵容军士劫掠,到时我要看看,为了平息我大宋的诘难,你的新皇帝是砍了你的狗头来息事宁人,还是撕毁议和约定!”
契丹将军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连忙赔罪,又承诺整肃军队。
能吓住这契丹将军就好办了,有的人就是这样,你越是给他脸,他越是得寸进尺,你大骂他一通,他反倒收敛了。
沈傲不便停留,只问了些蓟州的近况,又立即启程。
这一路的颠簸,人都要散架了,全身乏力得很,有时实在受不得这车厢里的沉闷,沈傲会走出车厢与周恒等人骑一会马,等到了11月末,汴京城终于遥遥在望。
骑着马的禁军一个个激动得扬鞭狂奔,沈傲撩开车窗的帘子向外看,一座巍峨的城池逐渐露出了轮廓,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这一趟出使,历经了整整两个多月,疲惫到了极点,只想回到家中,好好沐浴一番,吃一顿饱饭,美美睡一觉。
周恒策马到沈傲的车窗边,扬鞭指向前方道:“沈大人快看,亭驿那里有许多人,想必是来迎接我们的。”
沈傲颌首点头,待马车到了城外,便看到许多官员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一个个喜气洋洋,礼官带着乐手奏起了礼乐,其中一个巍巍老者如沐春风地穿着紫衣,系着鱼袋,踏着靴子走过来,道:“老夫奉陛下旨意,特来恭候沈学士。”
沈傲下了车,眼前的这位老者还是个老熟人,身段枯瘦,全身穿着一品公服,戴着翅帽,须发皆白,唯有一双眼睛,看似浑浊,却有一种稳若泰山的气势。
“蔡太师怎么来了,下官实在该死,岂能劳太师相迎。”沈傲笑呵呵地走过去,双腿微微一屈,便要行礼。
当然,这只是做个样子罢了,蔡京立即将他扶住,含笑道:“沈学士乃是天下第一功臣,老夫岂能受你的大礼,你这番去辽国,定是旅途劳顿,本该好好歇歇,所以老夫也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你现在随我入宫,觐见官家吧。”
他把住沈傲的小臂,眼眸中掩饰不住对沈傲的欣赏,只是这个姿态,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若说他是真心,以沈傲和蔡京的关系是断不可能的,偏偏他和沈傲水火不容,可是面部流露出来的,除了对后生晚辈的欣赏再无其他,更没有一点娇揉造作。
沈傲呵呵一笑,道:“太师如此老迈,更是辛苦。”
二人站在亭驿里寒暄几句,相互吹捧自是不可少的,随后,沈傲被安排在一顶舒适的软轿里,随着迎接的诸人进宫面圣。
软轿里很舒服,温暖极了,还一股淡淡的麝香味,让人闻之甚是飒爽;可是沈傲坐在舒服的软轿里,心里却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蔡京起复了这个老狐狸终究还是不安生,而皇帝显然没有忘记他,在这个时候,一切起复的障碍已经扫清,蔡京重新登上朝廷的舞台。
“起复就起复吧,他要是敢来动我,本大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沈傲心里狠狠地为自己鼓了气。
软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正德门,无需通报,直接入宫觐见,蔡京是和沈傲一道入宫的,二人并肩而行,又是一阵不冷不热的寒暄,蔡京突然道:“沈学士,我家清符是你的同窗,你们又是好友,自该经常走动的,什么时候有闲,便到府上来,老夫欢迎之极。”
清符是蔡伦的字,他这般说,看上去好像一个欣赏沈傲的家长,让人一听之下,心里暖烘烘的,可是沈傲却在心里暗暗腹诽:同窗、还好友?老狐狸倒是真够虚伪的。
沈傲正色道:“这个一定,学生一定去。”
蔡京又道:“此次你立了大功,老夫很是欣赏,所以这一次,打算上疏,让陛下下旨,一定给你厚重的赏赐,沈学士,你年轻有为,一飞冲天之日,指日可待啊。”
沈傲受宠若惊地道:“如此,多谢太师了。”却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皇帝给我赏赐还需要你上疏?老家伙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自己这一件功劳,加官进爵本就是少不了的,你上不上疏,也无碍大局,偏偏这个时候说得这么动听,到时候皇帝下了恩赏,若是换作一个愣头青,只怕还真傻傻的感谢这个老狐狸的提拔呢。
第370章 逮谁灭谁
讲武殿里,在深处宽阔的龙庭俯瞰阶下百官的赵佶,那含光带箭、幽深审视的眸子看得人心里发憷。
赵佶板着脸,看着庭下跪倒的几个官员,沉默了片刻,道:“沈傲岂叫无寸功?取回燕云四州,已是天下的功绩,朕要封他为公,又有何不可?”
阶下四个官员纷纷道:“武者开疆封爵,这是先祖立下的规矩,沈傲非武臣,岂能进爵?况且国公实在太高,以他的功绩,封开国子爵已是恩典,陛下如此不惜爵位,实是破坏了祖宗的成法。”
赵佶吸了口气,脸上布满阴云,却是一时无言,这些人拿出祖宗成法出来,倒是让他一时不好强硬,冷淡地道:“退下吧,朕知道了。”
知道了这三个字很不靠谱,鬼知道他是接受了劝谏还是拒不接受?
站在一旁的杨戬心中自是喜气洋洋,垂头偷偷地看着赵佶又翻起御案上互换的国书,这国书上每一条都不简单,辽国皇帝向赵佶自称为弟,须知就是太祖太宗在时,契丹人也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至于那纳贡,也一改从前岁币的政策,虽说大宋并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可是对于富足的大宋来说,与契丹人平等交易就已是很大的奢望,更何况换来的是马匹。
须知大宋因为没有草场,养马困难,就算是圈养,也难以养出以供骑军用的军马,有了契丹人每年输入的万匹骏马,禁军骑军司就不再是徒负虚名了。
真正的好处在于割地,杨戬清楚地记得,就在几日之前,吴文彩先行归国,将这份互换的国书献上,赵佶看到国书的最后一条内容,几乎是手舞足蹈,连夜召集三省、三衙的官员入宫商议,当即拍板了收复事宜,为此,这位一向对国事并不热衷的皇帝,竟是一宿未睡,专心去琢磨派驻官员,设立河北东路等事项。
有了这份大礼,官家大喜过望,沈傲更是大功一件,如今论功行赏,虽说有人提出反对,杨戬却知道,官家绝不会亏待沈傲,反对给他封赏的人越多,沈傲得的好处反而越丰厚。
这个道理寻常人听了,或许很是费解,可是赵佶的心思,杨戬算是琢磨透了,越多人反对,官家反倒越觉得对沈傲不起,心中便有了亏欠,皇帝对臣子有了亏欠,这臣子还怕没有飞黄腾达之日吗?
杨戬是个能来事的人,有了这个心思,所以呢?他便悄悄地叫来几个言官,杂家请你们弹劾沈傲,不但要弹劾,还要贬低,反正就是把他的大功说成无功,把他说得一无是处,能狠狠痛骂几句,杂家将来一定好好照应你们。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也亏杨戬做得出来,这几个言官早就有巴结杨戬的心思了,只是一直寻不到门路,如今杨戬要‘报复’沈傲,那还有什么说的,捋起袖子好不容易等来了朝议,赵佶刚刚提及封赏的事,他们便按捺不住了,这个站出来说沈傲这个家伙其实也没有多少功劳,不过是借着陛下的龙威吓唬契丹人而已,契丹人也没什么可怕,所以呢,这一次沈傲也算不得有什么功劳。
另一个见缝插针,很暧昧地偷偷看了杨戬一眼,满面正气地站出来,说陛下啊,沈傲这个人又年轻,又轻浮,生活作风还非常成问题,品性太差,这封赏就不必了,不但不能封赏,还要敲打他,最好一棍子敲死更好,如此一来,这汴京城的歪风就算刹住了,人民也能安居乐业,大家都能消停。
这些做言官的,哪一个都是指桑骂槐,指鹿为马的高手,骂人是他们的本职工作,骂起人那是一套一套的,这一骂,赵佶就火了,明明沈傲立下了不世功勋,这些人竟将他说得如此不堪,明明人家尽职尽力,这些人却风淡云清地说一句不过尔尔,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赵佶没有立即发怒,言官本就是以骂人为本职,身为皇帝,对他们置之不理也就罢了,若是和他们认真,难免会有人说闲话,因而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口里依然只是淡淡然地说了一句——朕知道了。
殿堂中鸦雀无声,几个言官见官家不冷不热,也只能见好就收,尴尬地退回班中去。
沉默了许久,突然外头有人传报:“蔡太师、沈学士觐见。”
赵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道:“传!”
过不多时,蔡京、沈傲二人并肩进来,还未施礼,赵佶已经虚抬了手:“不必多礼,来人,给太师和沈傲看座。”
二人欠身坐下,赵佶看了沈傲一眼,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一暖,不由地想:“想必他连家都还没有回,就急着赶来了,这两个月,他确实辛苦了。”口里便道:“沈傲,朕问你,辽国那边的情况如何?”
沈傲道:“累卵之国,已不足为虑。”
赵佶颌首点头,意气风发地道:“好,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可要什么赏赐吗?”
按常理,皇帝问大臣这个问题,但凡心智健全的,立即会说‘为国家效力,为陛下效忠是微臣的本份,微臣不敢居功,更不敢求赏。’然后皇帝大喜,立即给了他很多赏赐。
这几乎是一个套路,反正是皇帝都这样问,是臣子都这样答,一点都不新鲜。因此,当赵佶问起这句话,所有人都不以为然,并不觉得什么稀奇。
谁知沈傲脸色一板,道:“微臣这一趟出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原本是不该向陛下邀功的,不过微臣家中有四位贤妻,府里上下的用度也十分紧凑,咳咳……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的财富囊括九州四海,随便赏赐微臣一点东西,就足够微臣受用了。”
沈傲顿了顿,在无数人无语的目光之中,侃侃而谈:“所以这个赏,陛下若是能给,微臣一定感激涕零,争取将来再立新功,用实际行动,创造更大的功绩。不过微臣有个小小的请求,陛下能不能不要赏赐布帛、丝绸之类的东西,微臣这个人懒得很,领了这些赏,还要拿去市场里出售,浪费时间不说,说不定人家还要讲讲价钱,赔了本钱,所以陛下折银就好了,微臣更方便一些。”
“……”
赵佶沉默了好一会,才失笑道:“好,就依你,朕赐你银五千两吧。”
“五千两?”沈傲心里大骂,这皇帝比耶律大石还小气啊,人家耶律大石一点土特产折合白银都有五万两,到了大宋皇帝这里,反倒只给了一个零头。心里大是不喜,可是口里总不能说嫌少的话,只好道:“陛下隆恩,微臣领受。”
赵佶继续道:“此次你收复燕云四州,功不可没,朕封你为高阳侯,你可满意吗?”
高阳?又是一个坑爹,高阳是在宋辽边境的一个县城,属于正二品的县侯,地位不低,唯独有一点比较郁闷,不知高阳若是失守了,自己食邑的收入还有没有?
“陛下隆恩,微臣领受。”沈傲重复着方才的话,管他呢,皇帝给什么,他先接着,客气个屁,有总比没有的好;开国侯在这年月也是个稀罕物,不是谁想捞就能捞到的,正二品的爵位呢!
赵佶笑了笑,道:“朕还听说鸿胪寺寺卿致仕,你就顶替他的位置吧,与人打交道的事你在行一些,替朕去应付各国使臣。”
鸿胪寺寺卿,沈傲眼睛一亮,比起开国侯来,他对这个职事官最有兴趣,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三品官职,比六部的部长们也只是相差一品而已,而且又接待各国使者,甚至还有权对各国往来的商人进行管辖,别看这个职位有点偏,比不得什么刑部尚书、大理寺卿、户部尚书那样八面威风,油水却是最丰厚的,但凡是使节,既然来了,多少要打点送礼,送礼的对象如何能少得了鸿胪寺寺卿?
这还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是各国的商贾,能进行国际贸易的商人,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带了地头,自然要拜一拜地头蛇,在他们眼里,鸿胪寺寺卿就是最大的地头蛇,所以各种奇珍古玩是少不了的,你还不能不收,你不收就是不给人家面子,是看不起国际友人,国际友人们伤了自尊,岂不是伤了大宋的体面?大宋的体面很要紧,所以沈傲只能勉为其难。
这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这个职位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既能捞油水,又不会有心理负担,反正又贪不到百姓头上,收拾的是外国人,还都是鲜衣怒马的外国人,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谢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刚才是微臣领受,现在是感激涕零,由此可见,沈大才子这一次是真高兴了,这一趟辽国之行,确实没有白白浪费时间。
赵佶话音刚落,殿中群臣纷纷交头接耳,眼中尽是诧异,一个县尉直接入主鸿胪寺,这是历代都不曾有的事,这升官的速度已不能用一飞冲天来形容了,于是便有人站出来,道:“陛下,微臣以为不可,沈学生固然立下大功,可是毕竟年纪尚轻,还需历练一二……”
这人的话说到一半,沈傲已经打岔了:“大人维护我的心思,下官明白,非常明白,不过我虽然年轻,可是历练却是不少,寺卿之职自是重若千斤,可是下官知道,只要怀着一颗忠君爱国之心,便是有再大的困难,下官一样自信能够胜任,大人说了这么久,还是歇歇吧。”
“……”
接着又有人道:“陛下,沈学士固然立下了大功,可是只做过县尉,便任他做鸿胪寺卿,只怕不妥。”
沈傲叫道:“大人这是什么话?县尉怎么了?难道大人不是从县尉做起的吗?大人,你和我说清楚,你这是不是故意歧视县尉,看不起在下?哼,你身为户部侍郎,虽是高官,却歧视于我,实在可恨,今日我若是不代表天下千千万万个县尉向你讨个公道,我便不姓沈!”他走过去扯住这户部侍郎的袖子,道:“你说个清楚,不说个清楚,我和你不共戴天,你欺负我倒也罢了,可是县尉乃是太祖皇帝订立下来的职事官,你看不起县尉,是不是也瞧不起太祖皇帝,我代表天下所有的县尉,代表太祖皇帝,代表月亮,今天就要消灭你!”
“……”侍郎大人何曾见过这等难缠的人,吓得脸都白了,期期艾艾地道:“沈学士……沈学士……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嘛……”
赵佶却是不说话,沈傲在下头胡闹,这殿中顿时闹哄哄的,都来拉架,这个扯住沈傲,劝道:“沈学士不要计较,刘侍郎也是好意,是希望你好好历练历练,将来担起更大的责任。”那个道:“是啊,是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当着官家的面,在这朝堂上闹成这样子成什么体统了。”
沈傲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等下了朝,我再和他计较不迟?”
“……”
更有甚者,不知什么时候塞了一个牙笏给沈傲,这牙笏乃是上朝时官员用来记事用的,一个长条形的板子,实在是做凶器的好材料。只是……
“谁塞给我的?”沈傲很恼火,又找不到人,他逢场作戏而已,吓吓那些反对他当官的人罢了,塞牙笏给他的官员一定是那刘侍郎的仇人,巴不得沈傲替他打刘侍郎一顿,这做官的,用心还真他娘的狠毒。
赵佶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看时候差不多了,才是厉声道:“够了!”
第371章 馊主意
赵佶发话,让殿内瞬时肃静起来,所有人松开手,沈傲抱着手,朝刘侍郎给了个挑衅的眼神,最终还是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赵佶俯瞰了众臣一眼,大怒道:“沈傲升任鸿胪寺卿,还有谁有异议吗?”
顿时,鸦雀无声。
谁都不是傻子,沈傲这家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原来是个愣头青,当着皇上的面都敢动手动脚,谁知道今天反对了他,哪天自己下了班,这家伙会不会冲出来给自己拍一块黑砖,明哲保身,愣头青这种稀罕物,还是少惹为妙。
赵佶看无人反对,拂袖道:“既如此,就这样定了,沈傲,随朕去给太后问安,退朝吧。”说罢,带着杨戬率先行出殿,扬长而去。
沈傲见状,立即尾随过去,追上了赵佶,却不是去寻太后问安,而是到了文景阁,赵佶始终不发一言,待到了文景阁里一屁股坐在榻上,叫人上茶,又叫了生了炭火,才怒道:“沈傲,你太放肆了!”
沈傲连忙道:“陛下息怒,是臣冲动了一些。”
赵佶狠狠道:“下不为例,殿堂之中岂容你这般胡闹,朕知道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向散漫惯了的,可是如今要做鸿胪寺卿,代表朝廷安抚四方,作出这样有辱斯文的事,不怕被人取笑吗?”
胡乱骂了沈傲一通,沈傲倒是很识时务,拉耸着耳朵不说话,偶尔说几句,陛下这番话,微臣茅塞顿开。接下来又来一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微臣知错了。
骂到后来,连赵佶都懒得骂了,转而捋须道:“议和之事,你办得很好,超出了朕的意料,此次收复了燕云四州,朕就是死,也有脸去见先帝了。”
沈傲很识趣地道:“这也是陛下文成武德,王八之气溅射宇内,契丹人听了陛下的威名,已是瑟瑟作抖,纷纷说大宋皇帝乃是真龙转世,不可匹敌,这才让微臣捡了个便宜。”
赵佶笑骂道:“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又懂事了?说得这样好听。”
沈傲板着脸道:“微臣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虚言,就诅咒微臣生儿子有屁眼。”
赵佶听他胡说八道,也板起脸来:“坐下,不许再胡乱说话,朕今日骂了你,也夸赞了你,可是不管如何,朕是为了你好,你好生坐着,朕有话要和你说。”
沈傲连忙呆坐不动,道:“陛下有话,但说无妨。”
赵佶叹了口气:“安宁又病了。”
想起那温柔的公主,沈傲心中暖暖的,听说她又病了,见赵佶这般忧心忡忡的样子,便知病得不轻,心中颇为担忧,升官发财的喜悦一下子冲淡了不少,道:“要不要微臣去看看。”
赵佶摆摆手,道:“只怕连你也看不好她,朕叫了太医,太医说她得的是心病。”
“心病……”
赵佶叹了口气,道:“这个孩子,自小身体就孱弱,哎,朕见她病得如此重,一想起她还在病榻上,便有天大的喜事也没办法完全放开心,这些天都是转侧难眠,既为了国事,也在想医治安宁的办法。”
“看来今夜我也要睡不着了。”沈傲心里唏嘘,那温柔的影子在他脑海中浮现,那一笑嫣然的温柔身姿,叫他心情黯然。
“陛下可知她的心病是什么吗?”
赵佶道:“朕只知道前些时日许他出宫去走了走,回来之后,她便病了,听宫人的口气,她得的应当是相思病……”
相思病……沈傲想起上一次安宁写的词儿,老脸一红,相思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随即,赵佶恶狠狠地道:“若是朕知道是谁害得她成这幅模样,一定将此人发配充军,哼!”他脸色铁青,布满血丝的眼睛很是恐怖。
沈傲心里发虚,连忙道:“陛下这样做就不对了,或许人家也不是有意去勾搭帝姬的,男女之间生出情愫或许只是一转眼的事,这种事越是干涉,只会让安宁帝姬的病愈发严重,陛下仁德仁心,一定不会作出这种事的。”
方才听到发配充军四个字,沈傲心里就打起了哆嗦,连忙劝解。
赵佶想了想,抚案不语,慢悠悠地道:“你说的也对,可是朕想起那人,便如鲠在喉,总觉得不能便宜了他。”
沈傲正色道:“陛下爱女之心,天下皆知,不过微臣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啊,帝姬看上的人,自然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如谦谦君子,这般的少年俊杰,陛下应该以仁心去对待他,要感化他,就算知道此人是谁,和他讲道理就好了,何必要动手动脚,会吓坏人家的。”
赵佶奇怪地看着沈傲道:“你这般维护这人做什么?”
沈傲连忙道:“我……我……”眼珠子一转,大义凛然地道:“微臣食君之禄,自该忠君之事,陛下是个好皇帝,岂能因为嗔怒而乱造杀业,身为臣子,自该奉劝陛下。”
赵佶听罢,又想起安宁,哀叹连连,看不出沈傲脸上的异色,道:“你说的也对,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朕知道你的主意多,你来给朕出个主意吧。”
沈傲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务之急,是把那人寻出来;不知安宁帝姬可曾描述过那人的体貌特征吗?”
赵佶道:“她自是不肯说,不过朕问过一些伺候她的宫人,安宁似是说过一个人,说此人最是聪明伶俐,是天下第一智者。”
沈傲的手都颤抖了,看到赵佶看向自己,心里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哥们虽然聪明,可是天下第一这四个字却是当不起的。等他发觉赵佶眼眸中仍是一片茫然,才松了口气,看来赵佶还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嫌疑人。
好歹是大盗出身,心理素质沈傲还是很过硬的,立即镇定下来,赵佶所遭遇的应该是心理学所说的盲区,所谓盲区,和智子疑邻这个典故有些想象,怀疑某人时,已经将一些亲近的人排除在外,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注意。其实这种心理,很所人都是如此,明明答案就在身边,却忍不住钻牛角尖四处去寻找答案,明明是个很简单的答案,偏偏弄得复杂万分,其实就是这种盲区效应。
沈傲在赵佶心目中是一个知己的存在,说穿了,沈傲就是赵佶的朋友,在赵佶的心里,安宁即是沈傲的后辈,既是后辈,沈傲作为长者,当然排除在嫌疑圈之外,这种心理看似有些荒谬,却十分普遍。
“这样吊着总不是办法,早晚有一日要被看破,奶奶的,拼了!”沈傲心里暗暗给自己鼓了气,立即道:“陛下,微臣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医治好帝姬的心病。”
赵佶一听沈傲有了办法,便知他又有了主意,眼眸闪出亮光:“你说。”
沈傲高深莫测地道:“招亲!”
“招亲?”赵佶一时黯然,不悦地道:“皇家之女,帝姬之尊,岂能招亲,说出去只怕要让人笑话。”
沈傲鼓动道:“陛下错了,这不但不是个笑话,反而是一段千古佳话,陛下想一想,皇家招亲,条件自是苛刻,安宁帝姬不是说了吗?她心仪的男子,是天下第一智者,那么我们就在智慧上做文章,从中挑选出天下第一的聪明人来,况且能吸引帝姬,想必一定是倜傥英俊的少年,我们可以这样,第一步,先进行遴选,凡是英俊潇洒的少年都可以报名。第二步呢,则是斗智,出些智题,再考一考琴棋书画什么的,反正但凡是智者懂得东西,都可以拿来做题目,至于第三步,则是殿选,叫帝姬坐在珠帘之后,将合格者全部唤到一起,由帝姬亲自看他们比试,谁胜出,最让帝姬满意,陛下就招他为婿。如此一来,帝姬寻了个如意郎君,陛下找了个多才多艺的佳婿,百姓们凑了热闹,而天下的才子和智者们又都有了表现的机会,这不是一段佳话,是什么?”
赵佶觉得沈傲的主意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可是转念一想,虽然有些惊世骇俗,却也并非胡闹,遴选出个天下第一智者做皇家的女婿,倒也不至于辱没皇家的身份;更紧要的是安宁,安宁这孩子莫看她身体不好,可是心里头却是最高傲的,寻常公侯家的子弟不会瞧得上眼,若是真能选出一个如意郎君给她,或许还真能医了她的心病。
不过赵佶还是有几分犹豫,总觉得此事很不靠谱,眼睛转向杨戬,道:“杨戬,你以为如何?”
杨戬心中叫苦,方才听了沈傲那番话,再想起自己与沈傲去见安宁时这二人亲近的模样,心里已经料到那安宁心仪之人八成就是沈傲了,偏偏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也不敢说,只能憋在心里,现在沈傲又怂恿陛下去弄个什么比智招亲,天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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