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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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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骑想要投降给子孙后代换一条生路,秦宓带着这个消息来向郭嘉禀报。

郭嘉正在院中抚琴,琴声优美,动听悦耳,在一旁作为听众的戏志才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却听得极为入神,嘴角都情不自禁带着一丝笑意。

秦宓来到院中后没有打扰郭嘉,待琴声余音散去,秦宓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戏志才在场,他倒两头为难,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瞧出秦宓似有难言之隐,戏志才一想就通,洒然一笑,举起茶杯轻声道“子勑大可视我如无物,你与主公谈什么,我都置若罔闻。”

有些事情,想通想明白,聪明人就会变得洒脱。

郭嘉一边擦手一边朗声笑道“子勑但说无妨,志才马上要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他听则听了,要是想发表意见,我可不会理他半点。”

戏志才闻言,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秦宓见状,也就不再犹豫,上前说道“张将军来信,说张白骑有意乞降,只要主公放过他的子嗣便可,至少也要给张白骑留后。”

郭嘉温和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冷笑道“他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第八十二章 罪无可恕

也许是数年前徐和叛乱后,郭嘉对待跟着徐和叛乱的益州豪族没有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因此张白骑觉得他有底气向郭嘉乞降。

不管张白骑乞降是出于无奈还是自以为郭嘉会念及旧情网开一面,但郭嘉上一次对益州豪族从轻发落只是统治益州的策略,分化益州豪族内部而已,不存在优柔善待的想法,现在,张白骑丝毫没有让郭嘉从轻发落的资本。

当张白骑毅然决然地走上造反这条路时,他铤而走险的后果,就是与郭嘉彻底的决裂与对立。

过往一切功劳已经被抹杀。

郭嘉与张白骑是敌对,是彼此的敌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张白骑比我想象的要天真,他说反就反,说降就降,难道我杀的人不够还是对他太仁慈了?”

郭嘉冷笑不已。

曾经,他宽恕过张白骑一次,本以为张白骑能长点记性,却没料到还真有死不悔改的蠢蛋。

秦宓默然,张白骑的确没什么可同情的,但郭嘉是不是给人印象太仁慈了?倒是真有一些。

益州太平无事的那些年,郭嘉几乎没有降下过怒火,在每个人面前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百姓,对官员,无论是政策还是待遇,都越发优厚,看上去,郭嘉就像是济世君主,他虽奉行以法治人,却在重罚之前都会派人复查案件,生怕冤枉或量刑过重。

说郭嘉心怀怜悯也好,心性善良也罢,秦宓知道,如果旁人以为这样的君主不会杀人,不会有雷霆怒火,那就大错特错,郭嘉表面谦和,上善若水,实际上已经到了喜怒不形于色,最好的面具不是没有表情,而是始终保持微笑,他们这些官员时常也猜不透郭嘉的心思,猜不透就意味着不能完全洞悉郭嘉的想法,这样官员们做事就无法投其所好,只能本分规矩。

重剑无锋,郭嘉的锋芒早已收敛,但他不怒则已,一怒必定令八方颤动。

曹操与袁绍激怒了郭嘉,曹操几乎葬身关中,本是坐收渔利,却最终还是赔上了夏侯惇,袁绍二十万大军湮没关中,文丑鞠义客死他乡,就连刘表根本没有踏入益州半步,也被郭嘉bi得战战兢兢委曲求全,激怒郭嘉,就要付出代价。

张白骑是微不足道,却让郭嘉更加愤怒,没有什么是比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更让人心寒的了。

“回复张燕,张白骑三族老少,照杀不误张白骑想要投降,就给他一个痛快,否则,就慢慢跟他耗,反正如今他是瓮中之鳖,逃不掉了。”

郭嘉不留情,张白骑造反那一刻,彼此就没有再讲情面的余地。

曹操有一条极为残酷的军法。

要投降,趁早

若大军围城,降者不赦

这是震慑敌人的做法,却有那么几分道理。

孤城被围,几乎就已经是败亡的下场,这个时候投降,是出于无可奈何的求生本能,曹操不赦免这个形势下的降兵,目的就是杀激儆猴,做给以后的敌人看。

千万,千万,不要让我的军队围住了你的城池

否则,你投降我也不接受

投降的机会,只存在胜负未分之时,若围城之后,胜券在握,被围困的人再想投降,对不起,晚了

张白骑被围困在汉平县,十死无生,这个时候还想通过乞降来给子孙后代一条活路,简直异想天开,不是郭嘉不给他活路走,而是他自己硬要朝阎王殿去。

当郭嘉不接受张白骑乞降的消息传到汉平县外张燕大营后,张燕面无表情,迈步就朝外走去,打算将张白骑全家就地格杀。

邓芝挡在了张燕面前,道“将军,不如诈张白骑,告知他主公接受他的乞降,但要他当面自刎,这样,汉平县眨眼可破。”

兵不厌诈,阴谋诡计用在战争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张燕却莫名一叹,摇头道“给张白骑留些尊严吧。”

乞降已经是耻辱,如果再死的不明不白,张燕实在下不去手。

张白骑死路一条,怎么死,还是交给张白骑自己去选择。

烈日当空,张燕再一次将张白骑三族老少带了出来,押着他们一个挨一个跪在了河边。

张燕一现身,一直关注着河对岸动静的张白骑就出现了城头。

“飞燕,主公怎么说?”

张白骑见张燕将他家小拖出来,明知不妙,却还多口一问。

张燕没有回答张白骑,没有丝毫犹豫地挥起屠刀。

鲜血四溅,惊叫骤起。

一颗人头滚落河中。

张白骑大惊失色,悲痛玉绝地朝张燕吼道“飞燕你怎能下得了手?你忘了吗?他是六儿,他与你长子前年还结为把兄弟啊飞燕住手啊”

张燕不为所动,将张白骑全家老少一一斩杀,溅了一身血的张燕站在血泊中抬头望向汉平县城头,张白骑那道摇摇玉坠的臃肿身体映入眼帘。

“张白骑,出城来战”

失魂落魄的张白骑忽然挺直腰板,探身倾出城头朝张燕吼道“张燕,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来呀我就在此,出来决一死战”

张燕寸步不退,气势高涨,比张白骑的咆哮更加声响,怒吼之声仿佛贯入云霄。

被张燕如猛虎扑食般居高临下的气势所威慑,仓皇倒退数步,浑身颤抖,提着的佩刀也当啷掉地,他不敢,不敢出城去战……

亲人惨死眼前,犹如梦魇摧残着他的心灵,这一刻,他既想要复仇,又胆怯畏死,简直求生不能,却不敢一心求死。

张白骑消失在城头,浑身沾满鲜血的张燕来到河边,弯下腰舀起河水想要洗干净身上的污秽。

可他双手刚捧起水,眼角却瞧见河中飘散开的鲜血,他幡然惊醒,这条河里面,有着张白骑家人的头颅……

邓芝来到张燕身后,在张燕发愣出神的时候,邓芝犹豫半晌才开口问道“将军,张白骑的话是真的吗?他的儿子与将军的长子,真的结为了异姓兄弟?”

望着血色渐浓的河水,张燕面不改色,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他与张白骑在投靠郭嘉之前是没有任何交集,那时流散各地的黄巾军各自为战,既没有一个能够出来整合黄巾的领导者,各地将领也没有同气连枝结为同盟共同进退的计划。投靠郭嘉以后,张燕和张白骑的交情,只能用同僚来理解,不存在意气相投或手足之情,没有人孤立张白骑,张白骑不光跟张燕有交情,跟许褚典韦等人也有,只是到了张白骑造反那一刻,他们的si情因公事而彻底断绝。

“你应该知道我与张白骑都是黄巾出身吧?”

张燕甩了甩手,站起身,仰望严阵以待的汉平县,眼中闪出几丝追忆。

邓芝年轻,他不到二十岁便被郭嘉破格任命派遣到了张燕的麾下,他拥有着令人期待的未来,可对于过去很多影响着历史走向的大事,他只通过道听途说了解,详细的他根本不知情。

黄巾起义对他来说很遥远,在他的眼中映入黄巾贼的时候,张角已经死了,太平道也正踏向灭亡的终点。

甚至到了今天,天下几乎没有几人知道张燕,张白骑,徐和,司马俱当年为何要一同投靠自身难保的郭嘉。

那时的郭嘉没有兵马钱粮,还是朝廷钦犯,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投靠这样的一位少年郎。

恰如当年吕布杀了董卓,如果没有这个背景,谋士陈宫恐怕不会选择投靠吕布,今时今日,不了解当时吕布杀董卓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这个事实和时机,也就有不少人难以理解陈宫为何会投靠反复无常有勇无谋的吕布。

“当年太平道百万徒众跟随大贤良师高举义旗,意玉颠覆汉室,开创太平治世,只可惜兵败洛阳,三十六方渠帅,死死伤伤,或降或逃,流落各地的黄巾余部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我等夹带数十万百姓藏匿山林之中,有田不能耕,因为随时都要打仗,粮尽食绝,奄奄待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草根树皮是家常便饭,我到今日还记得那时的滋味,简直不堪回首。”

张燕口气平淡,却道出一段令人倍感沉重的话。

现如今,张燕风光八面,衣食无忧又是军中大将,早已不为衣食住行而忧虑,邓芝只看到了张燕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曾几何时,张燕只能算是一群难民头领罢了,要钱没钱,要粮缺粮。

“我后来明白,立足乱世,如果自己没有安家立业的本事,那就追随一个明主,能够为主公效劳,我倍感荣幸,主公说过要让太平道子民安居乐业,十年不到的时间,主公便实现了当日的诺言,司马俱死了,徐和死了,张白骑也快死了,黄巾余部的将领很快就只剩下我一人,如果有人问我主公是不是对黄巾将领有偏见,我一定会让那人去看一看太平道子民如今的生活,这一切都是主公给的,而司马俱等人的死,恰好证明了黄巾起义为何会失败,我把命运交给主公,就不会再做他想,我张燕,一生为臣,便会死心塌地,何况我一匹夫,死又何妨?大贤良师想要让开创太平盛世,这一天,主公会实现”

第八十三章 家无宁日

六月初,郭嘉亲自送别戏志才。

不管戏志才愿意不愿意,郭嘉送他去峨眉山疗养的决定不容回转。

“嫂夫人陪你一起去峨眉山游山玩水,检儿你放心,我会让文和一同督导学业,你就放心去养病,或者你应该这样想,早点把身体养好,才能早些回成都。”

城门口,郭嘉看着戏志才依依不舍的样子,口气略带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护送的队伍是郭嘉亲自指派张任带队,戏志才好歹也是益州重量级官员,如果防范不周,给了贼人可趁之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主公,此去峨眉山不远,就不必劳烦张将军了吧?”

戏志才已经断了留在成都的念想,但不想因他而闹出太大动静,张任是近卫军的将领,负责的是郭嘉乃至成都的安危,怎么能用在他身上?

郭嘉将戏志才朝着马车中推搡,不耐烦道“哎呀,你赶快走吧,我让他护送你,也是给他个机会外出走走,总是待在城里多没趣,行了行了,废话别说了,车夫,起行。”

在郭嘉撵人一样的送别下,戏志才和夫人哭笑不得地坐在马车中渐行渐远。

戏志才暂时离任,留下的政务由秦宓,贾诩,张松,费诗等人分担,听起来似乎很轻松,但是实际上会打乱不少官员的节奏,在熟悉新的节奏前,会有一些忙乱。

益州近期要忙碌的公事不少,涪陵郡经过张白骑的叛乱,加上恢复关中生产的后续安排,郭嘉忙得焦头烂额,起早贪黑,天还没亮就起身去益州府办公,夜深之后才回到府邸中。

因郭瑾的事情,郭嘉最近也没见到这个小儿子,多半是那孩子在大庭广众被扇了一个耳光,心里接受不了,无时无刻都在躲着郭嘉。

夜深人静,郭嘉身心俱疲,回到府中就来到貂蝉的房中。

从戏志才府上搬回家中,郭嘉就一直在貂蝉这里过夜。

他不想看甄姜跟他抹眼泪的委屈模样,也不想听蔡琰转弯抹角给郭瑾说的求情话。

蹑手蹑脚走入房中,烛光昏暗的屋内,貂蝉身披轻纱,刚哄下女儿睡觉,扭头看到郭嘉像是做贼一般,莞尔一笑。

“女儿睡着了吗?”

貂蝉忍住笑点了点头。

郭嘉松了口气,婴儿闹腾起来比大人还让人不知所措,尤其三更半夜哭闹起来,还真是有点惊天动地的错觉。

走到小婴儿床边,郭嘉望着小脸胖嘟嘟的女儿,不自觉地露出温馨的微笑。

貂蝉很自觉地走过去帮郭嘉宽衣,洗漱之后,郭嘉躺在床上,将貂蝉拥入怀中。

在府中气氛不寻常的时候,也只有貂蝉这里让郭嘉能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貂蝉很本分地什么也不说,郭瑾是对是错,郭嘉该与不该,甚至她也不为甄姜说一句好话,看起来很无情,实际上貂蝉也怕,她害怕惹恼了郭嘉殃及池鱼。

皇宫中尔虞我诈,人情冷暖最为明显,貂蝉不想搀和到是非之中,这种事情是没有对错,没有好坏之分,永远都在男人一念之间,清官难断家务事,郭嘉的态度,就是结论,貂蝉不会在郭嘉耳边吹枕头风,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留在郭嘉身边,将女儿抚养长大,不争不求,哪怕府中闹得天翻地覆,她都要置身事外。

“该给她起个名字呢,叫什么好呢?”

郭嘉喃喃自语,貂蝉生产时他不在身边,女儿到现在还没个名字,马上就要百天了,不能再拖下去。

伏在郭嘉胸口的貂蝉扬起脑袋,期盼地望着郭嘉,隐隐欣喜地柔声问道“夫君想好了吗?”

郭嘉轻轻抚摸着貂蝉光滑的背部,想了一阵后才说道“叫郭盈吧。”

盈盈,取意美满。

“盈盈,盈盈,呵呵……”

貂蝉念了几遍后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搂着郭嘉的脖子用脸颊轻轻摩擦,道“夫君,谢谢。”

将她柔嫩的娇躯抱起压在自己身上,郭嘉捧着貂蝉闭月美颜,柔声道“傻瓜,谢什么?难道女儿不是我的吗?”

这样压着郭嘉让貂蝉感到不适应,扭动几下想要翻身下来,却被郭嘉按着腰动弹不得,脸蛋儿发红,羞涩地望着郭嘉不发一言。

掀起她的裙摆,郭嘉分开她修长的双tui,要做什么显而易见,貂蝉又羞又恐,慌忙道“夫君,这怎么行?”

古人对洞房有着很独到的理解,传统应是男俯女仰,以合天覆地载之理,所谓乾坤有序,阴阳和谐。

俗套点来说,就是男上女下。

现在要女上男下,貂蝉心里有着一种恐慌和对夫君不敬的心理。

郭嘉哪管那么多,捏着她娇俏的脸蛋调笑道“难道你不听话吗?”

娇怯地摇了摇头,貂蝉呼吸急促,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在心中蔓延……

一向待人接物十分温和的郭嘉打了亲儿子,这件事郭嘉一直没有做出解决,家中的凝重气氛仍旧在蔓延。

在这个时候,郭嘉冷落着甄姜,不是针对她,而是希望给一个缓冲期,一段时间,让家中的人都冷静下来,清醒过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郭嘉不喜欢女人胡搅蛮缠,泪水攻势在他这里没有作用,你越哭,我越冷漠,有些事情是不能用泪水门g混过去,对待孩子,有时候也不能姑息,放纵一时,会害了他一生。

要解决这个事情,彼此就要先冷静下来,想清楚前因后果,然后夫妻才有沟通的前提,否则郭嘉面对泪流满面的甄姜,是哄她呢还是苛责她呢?

什么时候不哭不闹了,咱们再坐下来谈正事,孩子的事虽然是家事,可郭嘉是诸侯,他的家事,就是公事。

在益州府办公的郭嘉埋头公文之中,有人登门拜访,是熟人,甚至可以说是红颜知己。

萧仁将大乔引入堂中便退了出去。

郭嘉抬起头,望着风姿卓越带着成熟风韵的大乔,美得令人不愿眨眼错过半秒风情。

“大乔,是我不对,我也不找理由推脱,本应是去年操办的婚事拖到现在还没个影,这样,我即刻命人去看日子,挑个黄道吉日,我一定将你风风光光地娶进家门。”

郭嘉赔笑,自己倒是有几分尴尬。

他为数不多的几次食言,尤其是对女人,实在面子上挂不住。

大乔来时不苟言笑,满面寒意。

听完郭嘉放浪轻佻的话之后,霞飞双颊,嗔怒地瞪了郭嘉一眼,依旧风情万种。

美人薄怒,郭嘉是一头雾水。

大乔强压下心中的羞意,挺起胸脯对郭嘉说道“使君,你究竟打算如何对待瑾儿?他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你难道要与自己的儿子结仇结怨吗?”

郭嘉听明白了,是个人都能听明白。

说客啊。

摇头苦笑,郭嘉故作神伤之态“我还以为大乔对我x思夜想念念不忘,火急火燎跑上门是bi婚呢,原来是为了我的家事。”

大乔脸颊滚烫,深红似血。

其实早就习惯了郭嘉这突然性的言语轻薄,却永远做不到免疫或无视。

本来是上门问罪的,大乔现在反倒自己心如撞鹿。

压下躁动的心情,大乔其实也想偷偷问一问郭嘉何时兑现诺言,她以前还不急,现在是真急了,郭嘉纳了貂蝉,大乔羡慕不已,同时她与妹妹年龄增大,在眼下已经成了老姑娘,青春短暂,红颜易逝,再不嫁人,恐怕拖下去,想嫁的时候连自信都没有了。

不过这次大乔来,还真不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两姐妹和郭嘉的妻妾si交不错,连带着将郭烨郭瑾也看成自己的孩子,厚爱有加,平日里也喜欢照顾照顾他们,郭嘉扇郭瑾那一耳光,整个成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姓顶多说郭嘉家教严厉,反正与他们不相干系,大乔起初以为是郭嘉随便发发火而已,男人嘛,怎么可能没脾气?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却发现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甄姜每日以泪洗面,日渐憔悴,郭瑾在大乔小乔面前对郭嘉只字不提,但凡有人说起郭嘉,郭瑾就跑开,似乎连听都不想听。

外人不知郭嘉的府中已经是许久不见欢声笑语,只是一件小事,却到了今天还未解决,这让大乔无法坐视,于是登门来质问郭嘉。

她与郭嘉共患难过,感情非比寻常,若就此分道扬镳,能用相忘江湖来形容,可她始终是想与郭嘉相濡以沫,郭嘉的后院不宁静,大乔也想为郭嘉分忧解愁。

“使君,瑾儿年幼不懂事,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还要跟儿子计较吗?他不懂,你可以耐心教他啊,非要弄得父子形同陌路才罢休吗?”

大乔很难理解郭嘉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郭烨长这么大,郭嘉别说打郭烨,一句狠话都没有对郭烨说过,这些大乔都心知肚明。

才刚刚开始懂事的郭瑾,能让郭嘉生气到什么地步?

能打败袁绍,能击溃刘表,能威震天下的郭嘉,没道理连个家事都处置不妥。

郭嘉轻声一叹,从主位上走下来,请大乔一同坐在客席,相对而坐,郭嘉亲自给她斟茶倒水,而后说道“你以为我是针对瑾儿?你错了,我是希望包括你和小乔在内,甄姜,貂蝉,蔡琰,你们都要明白,不想孩子日后死于非命,首先你们,就要摆正心态。”

第八十四章 诸侯子嗣

“陶恭祖的长子是怎么死的,想必大乔应该没有忘记吧?”

郭嘉眼帘低垂,轻描淡写地问道。手打吧手机小说站点(wap。shouda8)

大乔悚然一惊,她与郭嘉的点点滴滴都铭记在心,在徐州的往事不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淡忘,这个时候郭嘉提起陶谦的儿子,显然意有所指。

“瑾公子年幼,使君又如何断言他将来会与陶商是一丘之貉?”

陶商是死在郭嘉手中,但郭嘉不会随意杀人,事出有因,追根究底是陶商咎由自取外加碰上了一个当时年少轻狂不按常理出牌的郭奉孝。

轻声一叹,郭嘉心情略感沉重。

“孩子总有一天会羽翼丰满脱离父母的庇护,如何为人处世,如何待人接物,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教导有成,大乔,在我治下,可有人敢挑衅我的权威?”

大乔摇首回应,郭嘉就是土皇帝,挑衅他跟找死没区别。

郭嘉再问“那我的子嗣,除了我,还有谁能,谁敢教训?”

诸侯治下,鲜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袁绍手下没有,曹操手下没有,刘表手下即便有,也是受到着钳制,孙策手下更没有。

但是诸侯的子嗣却有着与生俱来的超然地位和尊贵身份,影响他们在诸侯集团地位仅仅就是诸侯对待子嗣的喜恶。

诸侯偏爱某个儿子,他就得势,不待见某个儿子,他就失势。

袁绍的三个儿子在明争暗斗,因为袁绍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河北霸主。

曹操的子嗣之间还未正式打响世子之位的争夺战,是因曹操在除掉袁绍之前形势上岌岌可危,他的属地,随时都有保不住的危机存在。

郭嘉哪怕现在一统天下了,他的儿子之间也绝不可能或者说敢对世子之位有非分之想,因为郭嘉年轻,还不到三十,他手下的文武不会有一人去选择支持哪位公子上位,那简直就是找死无异。

郭嘉也想望子成龙,也希望儿子们有出息成大器。

老天已经给了他们常人一辈子甚至数代人都遥不可及的优厚环境,如果郭嘉不对他们严苛一些,不在他们小时候便严加管教,久而久之,到了他们性格作风上横行无忌积重难返时,再想纠正就难比登天。

人常说三岁看八十,培养下一代的口号永远都是从娃娃抓起,想在孩子成年后再管教,只会是有心无力,徒劳无功。

“使君,瑾公子年少懵懂,使君不在成都的这一年里,瑾公子他可是对使君日盼夜盼,平日跟在蔡公身边勤学苦读,为的,或许只是使君一句微不足道的溢美之词。”

大乔不认为郭嘉的担忧是杞人忧天,很多事情都要防微杜渐,如果等日后恶劣的苗头浮上台面,根本没有亡羊补牢一说。

可是,郭瑾天资聪颖,深受人喜爱,在他渐渐懂事的时候,郭嘉却不在他的身边,对父亲的思念与日俱增,对父亲的印象却越来越模糊,读书学字比旁人都要用功刻苦,在郭嘉返回成都的第一时间,他就跑去迎接郭嘉,并且准备了一首称赞父亲打胜仗的诗赋,尽管这诗赋是蔡邕替他写的,但不妨碍郭瑾一片心意。

郭嘉脸色有些低落,轻声呢喃道“我也知道,可我不想害了他。有天赋,头脑聪明,我这个父亲怎么会不高兴?但才华与性格不相干,他不能骄傲,不能目中无人,不能自大,不能眼中只有我这个父亲而忽略了其他一切。我宁愿骂他十年,让他好好活一辈子,也不想宠他十年,令他日后跌倒后再也爬不起来。”

在长安的日子里,郭嘉隔个三五日便会收到家书,里面有家中的点点滴滴,郭瑾会写字后也给他写过书信,看得郭嘉心中暖意十足,一年多的时间里,郭瑾学业进步如飞,作为郭瑾师长的蔡邕赞不绝口,这让郭瑾在成都有着不小的名气。

他的天赋和头脑,不是旁人阿谀奉承出来的,的确要比旁人聪明很多很多。

比他年长的甘瑰在学业上两人不相上下,不是甘瑰傻,甘瑰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但郭瑾学东西很快,天赋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需要对比才能看出一二,郭瑾用一年时间的学习,能与旁人花费三四年时间的辛苦相提并论,这就是天赋。

这一切,郭嘉都知道,但他除了高兴,还有一丝担忧。

郭瑾是嫡子,他三位舅舅,一位是益州豪族尊敬有加的大富商,另外两位是益州位高权重的官员,他又是一代大儒在士林声望非同寻常的蔡邕的弟子,而他自身又天资聪颖过人,种种身份与背景凝合起来,令郭嘉有了隐晦的忧虑。

年少成名的人很多,人生还没起步就被捧上神坛的人也很多,可这里面摔得很惨的人数不胜数。

也许郭瑾将来会是一代风流的文人雅士,可郭嘉丝毫高兴不起来。

太多荣耀与周围的追捧,郭瑾一个孩子,难道真能淡定若水?骄傲毁掉的人比比皆是,骄傲滋生出的嚣张也葬送了数不尽的风流人物。

假如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失败的下场无非就是又一个“伤仲永”。

诸侯的子嗣,词赋写的再华丽,又有什么用?古往今来也只有一个曹子建能七步成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救了自己一命。

“使君的心,我明白了。只是此事不宜再拖延下去,家无宁日对使君来说恐怕也会心情不佳,请使君不要怪大乔多事,我只是希望使君家中多一些欢笑,少一些不宁。”

大乔恬静地笑了笑。

嘴角微扬,郭嘉不会认为大乔多管闲事,站起身,绕过矮桌走到大乔身边坐下,郭嘉张开双臂将大乔搂入怀中,嗅着她诱人的芳香,郭嘉柔声道“好久都没有抱过大乔了,大乔,此时我已心猿意马,等不及娶你过门。”

大乔脸红如血,莞尔一笑,从郭嘉怀中逃脱出来,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后辞别郭嘉。

“大乔可不是小姑娘了,不会让使君轻易得逞,若是使君真的等不及,那就,那就……呵呵。”

罕见带着几分俏皮之色的大乔转身离去,郭嘉望着她窈窕之姿的背影,喃喃自语“孙策啊孙策,周瑜啊周瑜,你们永远不会知道被我夺走了什么。”

到了今天,郭嘉不会傻乎乎地问自己到底喜欢谁,或者喜欢谁多一些这种无聊问题。

他不是圣人,他也有贪婪的心。

反正既不犯法,也不会遭到道德谴责。

甄家大院

甄老夫人去年冬天便已过世,家中现在的主人是甄豫。

不过走南闯北喜欢四处行商的甄豫时常都不待在家中,家中大小事也都落在了甄俨的身上。

甄姜带着绝望的心情回到娘家,她不是用回娘家的手段来威胁郭嘉,只是来问策求援,希望家中兄长能给她出个主意。

蔡琰说过郭嘉不会放在心上,可数日过去后,她甚至连跟郭嘉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每天旁敲侧击地从貂蝉口中探口风,貂蝉一问三不知,她是真不知道郭嘉心里的想法,甚至惧怕知道,因为知道了就意味着被卷入是非之中。

一边用手帕擦拭着泪水,甄姜无助地望着甄俨和甄尧,甄脱与甄道在旁边的安慰丝毫没有效果。

“大妹,你想让主公不再冷落你,首先,你要收起泪水,你哭得越伤心,主公越不会理会你。”

相比甄尧风轻云淡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甄俨的主意很有建设性。

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甄姜怔怔地望着甄俨。

甄脱和甄道两个大姑娘不赞成地反对起来。

“大姐,你不哭,姐夫怎会心疼你?”

“对呀,姐夫心疼你才会来哄你。”

“你不哭的话,姐夫就更不理你了。”

“大姐,你要当着姐夫的面哭才有效果姐夫肯定会什么都依着你。”

……

甄俨苦恼地沉声道“胡闹快闭嘴”

甄脱和甄道撇撇嘴,嘴巴是闭上了,却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十分不认同甄俨的话。

“二哥,你接着说。”

甄姜现在根本连思考能力对没有了,她也不知道甄俨的话是对是错,反正如今是病急乱投医,哭,她已经哭了数日,郭嘉肯定知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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