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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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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一叹,郭嘉见她这幅委屈又娇弱的表情,说:“荣儿,你也不小了,不能整天胡闹下去,你姐姐可是经常对我说甄家被你闹得是jī飞狗跳,日日不宁,前些日子你还在瑾儿脸上用笔点了许多黑点,吓得你姐姐以为瑾儿得了怪病,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甄荣垂头丧气,一副听教的模样,提起整蛊郭瑾的事情,她也十分内疚,贪玩而已,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甄姜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视若珍宝,哪经得起甄荣这样胡闹?

“好了,知错能改就行,有空学学你五妹,知书达理,娴静稳重。哎呀,你又怎么又哭了?”

甄荣这回是发自内心地哭了,伤心yù;绝。

“姐夫,讨厌荣儿了,以后都不喜欢荣儿了,呜呜……”

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甄荣低着头,让郭嘉看着也心疼。

抬起手拭去她的泪水,郭嘉安慰道:“别胡思luà;n想,姐夫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不管你做错什么,姐夫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

甄荣泪如雨下,抬起头怀疑地望着郭嘉,chōuchōu搭搭地问:“真的?”

郭嘉很认真地点点头。

甄荣还在怀疑,说:“姐夫好久都没有抱过荣儿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长大了

现在的甄荣xiōng脯也微微隆起了,虽然元还未到bō涛汹涌的地步,但已初lù;雏形。

张开双手将她拥入怀中,郭嘉轻轻抚mō着她的背部。

久违地再次感受到郭嘉的温柔,甄荣chōu噎渐止,嘴角扬起一抹动人的微笑。

在庭外的甄豫早就到了,但看到郭嘉与甄荣这幅情景,只能先回避,心中暗叫侥幸:幸亏二妹,三妹去桃源村游玩了,不然这场面,恐怕难以收拾。

在郭嘉怀里温存许久,甄荣才在郭嘉催促下返回了房中,甄豫也隔了一阵后进入院中。

“使君,哦,奉孝,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甄豫不是郭嘉的手下,尊称一声使君是场面话,但郭嘉更希望甄豫对他仍然用朋友间的称呼。

郭嘉手一伸,请甄尧入座,二人坐在树下石桌前,郭嘉开mé;n见山道:“我此次来,是想与兄长商议一事,我想在益州内建立一个商业协会,让商户们加入商业协会,结成同盟,生意一起做,钱财一起赚,政策上,我可以减轻商税,但商业协会要在益州府有所需求时,成为助力。”

甄豫眼前一亮,郭嘉这个提议很新奇,他们以往这些商贾都互相敌视,打压竞争,天下太平时或许会有供大于求的情况出现,那时商贾之间的争斗极为残酷,现在天下大luà;n,各地兵荒马luà;n,生意不好做,一些走南闯北的商户都断了去外地行商的念头。

做生意,郭嘉不是内行人,益州府的官员也没几个敢在甄豫面前班mé;nnò;ng斧,所以郭嘉来与甄豫商议此事,甄家如今只在成都内做些小本买卖,另外还帮助郭嘉将桃源村百姓编织的蜀锦成品销往荆州,再远的地区,他也不敢去探路,荆州在刘表治理下,算得上太平,让益州的商户们敢来往两地,而北面关中,商人们视为禁区,敢带着货物前往关中贩卖?等同自寻死路。

随着时间推移,益州百姓渐渐富足起来,消费需求也在增长,商业繁荣的基础有了,郭嘉要利用商业壮大自身的时机开始成熟。

近年不断有关中人来益州购粮,益州各地官员都张贴了告示,通告百姓,以物易物可以,若是出钱购买,不行。

为什么?因为董卓迁都长安后大量铸造劣质五铢钱,致使关中物价飞涨,关中商人拿着劣质五铢钱来益州购买粮食物资,显然是益州百姓的利益遭到侵害,所以益州在郭嘉政令下是不承认董卓发行的五铢钱,哪怕以物易物麻烦些,总比吃亏强。

盐铁之利,足赡军国之需。

一些统治最基础的商品,都控制在官府手中,这一点郭嘉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开放的。

建立商业协会是因为官府的购买力不足,百姓想要将用余粮换成生活所需的其他商品,则要兑换给商人,商业协会统筹管理,在郭嘉需要必要物资的时候,也能迅速从商业协会手中购买,再者,商业协会在益州府宏观调控下,可以有效限制物价,禁止商人囤货居奇。

这是一个开创共赢局面的举措,郭嘉给商人提供安稳的环境,提供便利优惠政策,商人本本分分做生意,别想着发国难财。

如今生意难做,郭嘉作为军阀给商人开拓财路,若还有人不识时务,只能说他这个商人不合格,商人逐利,郭嘉建商业协会,又有政策优惠,还能用军队为商业协会保驾护航,有利可图之下,益州的商户为什么要拒绝?

第八十七章  利益捆绑

金银铜钱只是货币,郭嘉更想要实实在在的物资,益州逐渐富庶起来,郭嘉就算金山银山堆满了益州府库,除了能用来奖赏手下,毫无用处,甚至都不能当饭吃,所以他需要商人的帮忙,比如他想要北方的战马,益州府如果再添设官员去cà;o办此事,是否小题大作暂不论,可商业往来,不单单要与北方打jiāo道,还要和江南,中原等地,全靠官员去吗?显然不行,况且他们对行商也不在行。

关中缺粮,凉州一带也因经年叛luà;n粮食匮缺,郭嘉的益州府库不缺粮,但他不可能拿出来去做jiāo易,百姓们却未必各个都有未雨绸缪居安思危的想法,稍显富足时拿出粮食换购一些家中所需的物品是常事,所以郭嘉想要组建商业协会,商业协会从百姓手中购粮,再去北方换购战马,相对的,郭嘉不要商户给他缴纳钱粮作为税收,只要战略物资,战马盐铁都可以。

益州各地豪族在失去了士族作为保护伞后安分守己,只要别吃饱撑着欺凌百姓,他们的日子一样过得十分舒坦,有地的做地主,有钱的做财主,人的贪婪是难以想象的大,所谓yù;壑难填,只是有一个底限必须遵守: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兵荒马luà;n时,他们只敢龟缩在益州一隅,因为单独行商外出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也只是少数,大多数有钱有地的豪族还是贪生怕死的。

但是他们一旦团结起来,并且有军阀作为后台,那么把眼光放远,他们可以将益州作为一个,目标是北方,是江南,是中原等等,生意就可以做了,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是做强做大。

“奉孝,荆州刘表素以宽仁为本,益州与荆州往来断不会有人从中作梗,可关中至凉州,荆州东边的扬州,恐怕就不好说了。”

甄家曾经是天下闻名的巨富,现在重整旗鼓,实力虽小,但名头很大,有甄家领衔,益州商贾肯定会想要参与其中分一杯羹。

甄豫担忧的不是没有人来参与其中,而是益州境内太平无事,生意能做,可走出益州,在其他军阀的属地,就不好说了。

对此,郭嘉也早有准备,闻言淡淡一笑道:“我已派三路人去与刘表,李傕,马腾谈判,刘表那边问题不大,他不会阻挠两地商业往来,李傕郭汜占三辅之地,缺粮,马腾韩遂在凉州也是如此,益州商队前去行商,他们若稍微有点儿见识都不会做出杀jī取卵的事情,不过还是先等他们的回复再说,就算他们同意,益州商队前往北方,还是要处处谨慎,汉中张辽会随时应对变故,到时候我会清楚告诉李傕,马腾等人,若我益州商队在谁的势力范围内出了问题,我将率十万大军去讨回公道。”

协议的约束力是武力,郭嘉要保障益州商业协会的利益,就必须先给他们吃下定心丸,并且要让其他诸侯明白:一旦我们达成商业往来的协议,你有撕毁的权力,我就有挥军去踏平你的理由。

这下甄豫心里有底了,试探xì;ng地问道:“奉孝前期想要商业协会为益州带来什么?”

“北方的战马我现在连万人的骑兵队伍都没有。”

绸缎布匹,瓷器纸张等等郭嘉都不要,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战马,甘宁麾下银翎飞骑只有区区四千之数,作为奇兵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但要是作为正规军,基数还是少了点。

此后,甄豫开始多方活动,益州府也发布了组建商业协会的消息,郭嘉治下各地豪族商贾都派了人来成都打探虚实,甄家每日mé;n庭若市,不断有人想从甄家这里旁敲侧击得到些内幕。

一个月过后,派出的三路人马都回来复命,刘表无异议,李傕郭汜却想要从郭嘉这里敲诈一些贡品,马腾韩遂表示了欢迎,因为凉州确实缺粮,益州商户若是能带着粮食来做买卖,他们是夹道欢迎。

对于李傕郭汜的敲诈,郭嘉派人再去回复,表示上贡也是给天子,并且最多每年百匹蜀锦,再多免谈,大不了一拍两散,商队从武都阴平直接取道陇西,绕过关中也行。

最终李傕郭汜答应了郭嘉的条件,实际上关中能图之利非常小,等李傕郭汜度过了蜜月期,打起内战后,长安就是第二个洛阳,方圆百里荒无人烟

但郭嘉想要商队在关中活动,是想暗中散布益州在他统治下百姓的美好生活,让关中百姓迁徙来益州。

商道打通,外部环境得到了保障,现在郭嘉等的就是益州商业协会的成立。

可是甄豫却并没有如郭嘉料想一般给他传来好消息。

郭嘉皱着眉头望着甄豫,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再说一遍。”

甄豫无奈地摊手道:“益州商户们认为此事若奉孝不参与其中,他们就心里没底,生怕到了外面遭到其他军阀欺压。”

情不自禁笑了起来,郭嘉反问道:“他们的意思是,我必须也加入商业协会?”

甄豫认真地点了点头。

益州想发财的豪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害怕郭嘉又给他们下了什么圈套,直到现在,益州豪族还有不少人认为徐和造反就是郭嘉幕后指使,徐和是郭嘉的棋子,专mé;n坑他们这些豪族的,后来发了求贤令,让益州士子来成都应试,又让益州士族遭到了毁灭xì;ng打击,他们是对郭嘉有了条件反shè;的惧怕心理,商业协会,听起来一个美妙的组织,但是不是陷阱呢?大家都在观望,迟疑不定。

“好,我知道了,那我找个人作为我的代表加入商业协会,但投入多少,我还要看看家中资产再做决定。”

郭嘉有多少家产,不知道,但他是公sī分明,州牧总领军政,郭嘉给自己的薪水是两千石每年,也就相当一郡太守的俸禄,至于益州府的钱粮,那都是备战备荒用的,不能挪来供他sī用。

甄豫表情十分古怪地盯着郭嘉:益州都是你的,你还要清点一下?随便拨点钱粮出来就是巨款啊

郭嘉投入多少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参与,正式将他与益州豪族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这个,奉孝啊,哪怕你一个铜板都不出,只要有一个大家公认是能够代表你的人加入商业协会,就行了。”

郭嘉明白这里面的mé;n道,问题是亲兄弟明算账,他不能让外人觉得他是打着商业协会的幌子捞油水,投入多少,分得多少,应该公平合理,不能授人以柄。

送走了甄豫后,郭嘉将貂蝉叫来问一问家底,同时也在思考着该派谁去加入商业协会,派去的人首先必须是他身边的人,而且是外人一眼瞧去就知道是他郭嘉的人。

益州的府库钱粮账目是张松和甄俨在管理,郭嘉自家的账目是貂蝉负责。

这时想起貂蝉平时又要伺候郭嘉和他的妻妾孩子,又要打理府中琐事,简直就是nv管家。

貂蝉捧着一大堆账本来到郭嘉面前,瞧见郭嘉走神,小声将他唤回神。

“将军,将军……”

郭嘉抬起头打起精神,示意让她说一说府中钱粮产业的情况。

府中收入除了郭嘉自领的俸禄,还有甄姜陪嫁的嫁妆,数百亩良田,都雇农在耕种。

貂蝉把每月府中支出收入说的很详细,最后把几年下来的积蓄数目说完,再朝郭嘉望去,却发现郭嘉盯着她又陷入了出神的状态。

郭嘉发愣,不是因为他家产也不算少,而是貂蝉把账目理得很清楚,没有一处含糊,让郭嘉吃了一惊。

“貂蝉,坐下。”

郭嘉表情郑重,让貂蝉心里害怕,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轻手轻脚地跪坐在郭嘉对面,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神态有几分无辜和委屈。

翻开账本瞧了瞧,郭嘉看到上面秀气的字迹,是出自貂蝉的手,记录账目很合理,每个月的账目支出总计后都会做一些小注,比如这月物价涨了导致支出高了,或农耕所得多了,所以盈余涨了……

“这都是谁教你的?”郭嘉低头看着账本上所用阿拉伯数字,有些诧异。

“是蔡夫人啊,这些不都是将军你以前教孩子用的吗?”貂蝉到现在还惴惴不安,也闹不清楚郭嘉现在平静的样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郭嘉恍然大悟,他在颍川时就教导过最基本的数学给孩子们,后来他没有亲自继续教导孩子,但知识已经传授出去了。

放下账本,郭嘉抬起头凝视貂蝉,快二十岁的姑娘媚态天生,眉宇间却有一股清纯之sè;令她更添魅力。

“貂蝉,在你心里,你是不是我的人呢?”郭嘉歪着脑袋地问道。

貂蝉张口yù;言,却又神sè;一黯,泫然yù;泣道:“奴婢是不祥之人,今生伺候将军已是奴婢的福气,不敢奢望更多。”

“你为什么老说自己是不祥之人呢?长得漂亮是罪吗?”郭嘉纳闷,始终猜不透貂蝉这个不祥之人的罪名,是谁给她的。

貂蝉摇头不语,独自神伤。

先放下这个问题,郭嘉要问她的都是正事。

“貂蝉,那你想不想离开我?”

貂蝉一脸惨白地抬起头,惶恐地望着郭嘉,不断摇头。

别说郭嘉在她心里的位置,就是她现在离开了郭嘉,能去哪里?

“奴婢不想离开将军,将军要赶奴婢走的话,不如赐死奴婢算了。”

郭嘉哑然失笑,赐死?

“好吧,既然你永远都是我的人,那就好办了,我想让你代表我,加入益州商业协会。”

貂蝉闻听郭嘉不是赶她走,镇定下来后,仰起脸来又有些茫然。

商业协会?

第八十八章  人主五壅

汉朝历史上有很多的娃娃皇帝,天子难以独当一面,皇权旁落在所难免,因此外戚宦官只手遮天的局面并不罕见,其中也包括了nv主摄政,参与机要等现象,这个时候的nv子也不是大mé;n不出二mé;n不迈养在深闺,依旧是男权主义的社会现状,nv子有所成就并不稀奇。

貂蝉是为数不多跟着郭嘉入益州的身边人,关注郭嘉的益州各方人物也都知道在郭嘉府邸中有一个不能忽视的貂蝉存在,貂蝉总领府内琐事,大大小小,方方面面都有她的身影,尽管她看上去只是一个奴婢,身份地位并不起眼。

想要加害郭嘉的人,只要收买貂蝉,必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想要引起郭嘉重视的人,只要贿赂貂蝉,让貂蝉在郭嘉面前不经意地提一下名字,也足以在郭嘉心里留下痕迹,这就是貂蝉,一个名义上卑微的小人物,却不能不让旁人重视。

让貂蝉代表郭嘉加入商业协会,是一个不得已而又上佳的选择,郭嘉身边也找不出第二个情况微妙的人物来代表他,让甄姜去吗?甄姜是郭嘉正妻,又出自甄家,她去,未必能让人打消疑虑,让蔡琰去吗?郭嘉说过不会给她掌权,也就不会给她收买人心的机会。

“听明白了吗?”

当郭嘉把商业协会的事情详详细细讲解给貂蝉后,貂蝉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阵。

“奴婢只是代表将军,要做的就是监察商业协会的账务和帮将军传递消息,对吗?”

郭嘉lù;出一丝微笑,貂蝉一点就通,省心省力。

貂蝉不必参与行商,只需要挂名分成就够了,并且帮郭嘉盯着商业协会中动静,时不时帮郭嘉传个话给商业协会就行,毕竟郭嘉要用商业协会给益州府谋利,不能用政令来强制,否则商业协会的xì;ng质就变了。

“可是,奴婢怕做不好,坏了将军的大事,这重任奴婢可担不起。”貂蝉明白是明白了,却打起了退堂鼓。

和益州无数豪族商贾打jiāo道,她一没经验,二自觉卑微,三怕做错事令郭嘉不悦,怯场也是人之常情。

郭嘉给她鼓励打气,温和道:“貂蝉,你不必害怕,商业协会中的事务你不chā手,平日还是在府中一如既往,有需要时参与一下就够了,何况还有甄家从旁协助,一个商业协会,就算闹翻了天,还有我呢,你只要记住,你代表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有人敢藐视你,欺压你,我会十倍,百倍给你讨回来,记住,万事有我,放胆去做。”

貂蝉甜甜一笑,七上八下的心安稳不少。

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商业协会事情总算有了实质xì;ng进展,益州商业协会在成都建立,十四郡共超过三百家商户加入了商业协会,并且推举了十四位各郡代表组成了商业协会管理层,商业协会分享商业信息资源,统筹货物,在第一时间按各地货物需求而进行商业贩卖,大大提高了效率,并开始将目标瞄准益州以外的地区。

打好农业基础后,商业协会的建立刺jī了手工业的发展,各地手工作坊有了商业协会收购货物并能在信息共享的情况下将成品迅速脱手贩卖掉,加入了商业协会的商户们发现货物卖掉的迅速,并且以往可遇不可求的一些货物,想要入手轻而易举。

商队前往北方做买卖,郭嘉想要的战马不可能大批量地运来益州,商队们也只能零零散散地从贩马商人手中收购战马。

对于这个情况,郭嘉倒是不急,马匹寿命一般是二十年,战马能供军用**年,商业协会哪怕每年只给他带来两千匹的战马,长期积累下去,他拥有一支万人的骑兵军队并不是难事。

士族的强大在政治影响,豪族依附士族是因士族需求豪族的物力,豪族需要士族的包庇,以让他们谋取一己之sī。

要消除豪族对士族的依赖,除了将士族彻底打垮,还要给豪族大户利益,郭嘉侵犯了豪族利益后,这时再从别的途径给他们利益,恩威并济,刑德双管齐下,只有这样,益州不但百姓拥戴郭嘉的统治,地方大姓豪族也会渐渐拥戴郭嘉。

商业协会的各路商队从益州去往东边荆州,北面凉州,势头如火如荼,可在这个时候,秦宓却跑到了郭嘉面前进谏。

自从来到郭嘉手下做官,秦宓两袖清风,一心为公,政见不统一时,他会据理力争,有些别人不敢说的话,他也敢跑来郭嘉面前直言不讳,这是郭嘉十分欣赏秦宓的地方。

秦宓到来时,郭嘉正抱着小儿子郭瑾哄他睡觉,虽然不是正式场合,但郭嘉还是要摆出些威严,让貂蝉将郭瑾抱回去,郭嘉整理整理衣襟,等候秦宓。

走入堂中时正好与貂蝉打了个照面,秦宓给貂蝉还了一礼,同时目光在她怀中的郭瑾脸上多驻留了几秒。

阔步走入堂中,郭嘉示意他不必行礼,秦宓跪坐下来,却陷入了沉默,表情沉静若水,好似在思考着措辞。

“子勑,有话不妨直说。”

瞧见秦宓这般郑重的模样,郭嘉也有点儿意外,本以为只是普通公事,看来是有要事。

“主公,敢问你是否知道益州商业协会的详情?”

面对秦宓严肃的神sè;,郭嘉坦然道:“知道。商业协会有问题吗?”

难道刚建立的商业协会就出现了隐患?

商业协会这样的组织会威胁到郭嘉的统治吗?会联合起来的商人囤货居奇,他们可以控制物价,可以影响民生。但是他们会不会这么做?敢不敢这么做?这是封建社会敢与统治者对立者,要么颠覆统治者,要么就抄家灭族若真有一天商业协会脱离了郭嘉能够掌控的情形,那么郭嘉能建商业协会,也能灭商业协会无非就是推倒重来罢了。

若是秦宓在提醒郭嘉商业协会是把双刃剑的话,那郭嘉只会认为秦宓杞人忧天,至少现在,商业协会是能够带给益州好处的存在。

“主公,商业协会虽有十四位领导者,但其中甄豫的影响力非同寻常,宓恳请主公,让甄家退出商业协会”

秦宓神sè;凝重地与郭嘉对视,郭嘉沉思半晌后,有些明白秦宓的用意了。

在郭嘉沉默的时候,秦宓道出了他进谏的理由。

“人主有五壅:臣闭其主曰壅,臣制财利曰壅,臣擅行令曰壅,臣得行义曰壅,臣得树人曰壅。臣闭其主,则主失位;臣制财利,则主失德;臣擅行令,则主失制;臣得行义,则主失明;臣得树人,则主失党。此人主之所以独擅也,非人臣之所以得cà;o也。甄俨,甄尧已在益州府位居要职,主公正妻也是甄家长nv,如今,甄豫在商业协会中地位崇高,甄家,已是益州之内仅屈居主公之下的家族,难道主公要放任这个情形发展下去吗?”

秦宓言辞恳切,并非打压异己,他效忠于郭嘉,是怀有一片赤诚之心,荣辱得失都不放在眼中,甄家势大,难道只有他看得出来吗?不,但只有他第一时间来向郭嘉进言。

怔怔地望着秦宓,郭嘉深知秦宓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但彼此心知肚明。

郭瑾

立嫡,立长,立贤,这在传承家业时,首先要考虑的是立嫡子承继家业,郭瑾的出生意味着郭嘉越强盛,甄家日后得到的荣耀就更加惊人。

至于秦宓为什么不把郭瑾也说出来,因为立嗣不是他有资格说三道四的。

在汉末时期,太多这样的前车之鉴,外戚势大时,朝堂士族都要马首是瞻,郭嘉纵然还没到那个高度,但防微杜渐,将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是秦宓必须提醒郭嘉的。

甄家二子,三子在官,长子在商,官商两途皆不可小觑,加上甄姜是郭嘉的正妻,发展下去,令人担忧,秦宓深知,作为人主的郭嘉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甄家的忠诚上。

忠诚往往都是伴随着权利与野心而消失的

“万乘之患大臣太重,千乘之患左右太信,此人主之所公患也。主公,宓明白这些道理你比我更加清楚,但此时,不能感情用事啊。”

秦宓还在说服郭嘉,希望削甄家势力,官商之间,显然断掉甄家商途显得轻一些,还不至于寒了甄家的心。

堂中又经过了一阵寂静,郭嘉看着秦宓,心中感慨万千。

他有秦宓,让他体会到了学历史看到唐太宗有魏征的感觉。

秦宓的话有理,但很刺耳。

“子勑,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但是,你必须要知道,益州虽太平,但天下还是luà;n世,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甄豫在商业协会的作用难以估量,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打压甄家。”

人的名树的影,甄豫就是一面让商户趋之若鹜的大纛,换了别人,就没有这样的号召力与凝聚力。

郭嘉的话让秦宓微微叹息,他有些失落地朝郭嘉一拱手道:“主公,若天下太平时,希望主公还能看清形势,做到当断则断。”

郭嘉现在不能想着打压甄家,甚至连这个念头都不能存在脑海中,他在休养生息,他在积攒实力,他需要人才,需要更多人来给他卖命,现在还远未到制衡的时候。

可真有一天甄家发展到了足以威胁郭嘉统治的地步,郭嘉是不会手软的。

爱臣太亲,必危其身。人臣太贵,必易其主

第八十九章 恩威并济

秦宓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起身告辞,郭嘉却又将他留下。

有一件一直被郭嘉压下没做处置的事情,趁着今天也该做个了结,免得日后生出祸端。

“子勑,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是奸臣?”

秦宓不知郭嘉问话用意何在,答道:“无令而擅为,亏法以利私,耗国以便家,力能得其君。”

郭嘉命人去他书房中拿些东西过来,又派人去请法正,彭羕,郭修三人前来。

在这个间隙时,郭嘉道:“子勑之言,我深感认同。包括子勑在内,益州府的官员,我都认为是能法智术之士,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可是,近年来,各地官员不约而同地弹劾益州府位居要职的人,今日,我想请子勑来做个旁观者,如我处置不当,还请子勑从旁提醒。”

秦宓连称不敢,心中却也起疑,既然是旁观,那么被弹劾的人肯定不是他,他行的正坐得直,无愧天地,也不怕底下官员弹劾他。

御史台执掌监察之权,益州境内但凡有触犯律法的官员,都逃不过御史台的监察,每年撤换官员的标准,除了政绩,御史台的意见也十分重要。

下人从郭嘉书房中抬出来两个矮桌,上面堆满了竹简,放在堂中十分扎眼。

郭修,法正,彭羕到来后站在堂中,郭嘉没有请他们入座,三人行礼之后,郭嘉就指了指堂中矮桌上的堆成小山的竹简。

“孝直,永年,你们可以看一看这些竹简上都写了什么。”

彭羕和法正对视一眼,走上前去捡起竹简就开始阅读。

二人越看下去,头上冷汗就不断冒出来,没过片刻,已是冷汗如雨,神情大变。

每个竹简上都是弹劾他二人的内容,落款署名被郭嘉涂上了名字,但从不同字迹来看,这些竹简不是假造的。

“主公,这,这……”

法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向傲气凌人的彭羕直接跪下,捧着竹简的手都开始颤抖。

数不清的官员弹劾他们二人,针对彭羕的竹简上记载的日期横跨两年多,抨击法正的也从一年前就开始了。

这些竹简代表了什么?是各地官员勾结在一起铲除异己吗?不可能,益州府那么多官员,为何偏偏对他们二人意见这么大?真是有人幕后策划要断郭嘉左膀右臂,戏志才,徐庶,为何就没人抨击呢?秦宓也没遭到弹劾啊。

“主公,在下能否一阅?”

秦宓和彭羕私交甚好,此时见到彭羕惶恐不安的神色,也想知道那些竹简上写了什么。

一伸手,面色平静的郭嘉示意秦宓自便。

拿起竹简看了看,秦宓反复拿起放下,看得很认真。

这些竹简上记载都是各地官员对彭羕和法正的不满,一直皱着眉头的秦宓却心中一松。

转过身,秦宓朝郭嘉说道:“主公,这里面并无彭羕与法正获罪的证据,仅仅是诋毁和宣泄不满情绪而已。”

法正和彭羕听到秦宓的话,也恍然大悟,细细想来,这些弹劾他们的竹简中,的确没有一条是对他们犯罪的控诉,可他们仍旧不安地望着郭嘉,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这堆积成山的竹简就算是空穴来风,郭嘉会不会顺从众意而处置他们,难说。

“郭修,法正和彭羕,可触犯了律法?”

郭嘉不温不火地问道。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郭修神情淡漠,回道:“彭羕在职两年有余,法正在职一年有余,皆无触犯律法行为,各地官员不满两位是因他们对待同僚态度倨傲,形色嚣然。”

御史台的郭修这番话说完,法正和彭羕总算是有了大难不死的觉悟,执掌监察之权的郭修说他二人没罪,那就是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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