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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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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姜坐在河边一块大石之上,笑意明朗地望着在河中捉鱼弄虾的三人。

不多时,郭嘉三人满载上岸,甄豫搭起篝火,徐庶将河鱼开膛破肚清理一番,而郭嘉和甄姜一同从行囊中拿出单子铺在草地之上,正好此时远处一辆马车在四名侍卫的护卫下来到眼前,郭嘉与甄姜迎了上去。

甄脱,甄道,甄荣三姐妹从马车上下来,甄脱与甄道还在感叹此地景色优美,而甄荣则是晃晃悠悠地跑到郭嘉面前,张开双臂娇声娇气地说道:“奉孝哥,抱。”

郭嘉矮身下去将她抱起,对着笑颜如花的甄荣玩笑道:“荣儿啊,你可是越来越重了,奉孝哥可是快抱不动你了,将来你若是还让人抱,只能找你的夫君去喽。”

甄荣双手揽住郭嘉的脖子,扁嘴道:“那奉孝哥就是荣儿的夫君,永远抱荣儿。”

甄姜哭笑不得,甄脱与甄道也是掩嘴娇笑,来到郭嘉面前,大方地行礼道:“奉孝哥。”

“哎,出来游玩,不必拘谨,你们也知奉孝哥喜欢自由自在,要是还这般,下次出来可不带你们了。”郭嘉抱着甄荣朝马车走去,向那四名侍卫微笑点头示意之后,与四名侍卫一同从马车上拿下数坛美酒与菜肴。

众人在山野绿水边席地而坐,侍卫一边享受着甄家这刚刚问世的美酒佳酿一边烤着河鱼,徐庶与甄豫则入山打猎,不一会儿便满载而归,这下不光有美酒和鲜嫩的烤鱼以及爽口小菜,更有野味下酒。

郭嘉则盘腿而坐,怀抱着甄荣,甄道,甄脱,甄姜围坐在他身边,只听他绘声绘色地说:“那大灰狼夜晚来到猪小弟的家门外定睛一瞧,发现猪小弟的家竟然是一座草屋,顿时心中大喜,它张开血盆大口,猛吸一口凉气,再尽力一呼,只见一道狂风从他口中冲出,朝那猪小弟的草屋席卷而去,呜……”

甄荣双手勒住郭嘉的脖子,小脸煞白的甄荣不知自己用力过度,郭嘉脖子疼的面色抽搐,却只能强忍着,甄脱与甄道双手攥紧,也是一副紧张不已的模样,唯有甄姜一脸温情的笑容,聆听郭嘉口中的故事。

甄家姐妹听得投入,郭嘉讲得传神,不知不觉间,只听徐庶朝郭嘉这边喊道:“奉孝,酒食已经备好。”

郭嘉一听,就对甄家姐妹笑笑,准备起身过去,却被甄脱和甄道一同拉住,追问道:“那小猪三兄弟究竟命运如何?是否被大灰狼吞食了?”

甄姜出来解围劝停了自家姐妹,然后从郭嘉怀中接过甄荣,对郭嘉投去一个催促的眼神。

脱了身的郭嘉来到徐庶和甄豫身边,坐下后抓起一只兔腿就啃了下去,然后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结果:

“咳咳咳……”习以为常的郭嘉忘了这是甄家刚酿好的酒,酒精度比以往的酒水都要高不少,顿时被呛得狼狈不堪。

而徐庶和甄豫则是小口浅饮,看郭嘉这般狼狈模样,顿时哈哈大笑不止。

郭嘉擦去嘴边酒滴,继而苦笑摇摇头,三人对饮作乐,笑声不断。

甄家姐妹食量不大,只片刻便饱食,之后四姐妹围坐一起,中间放置一六角棋盘,四人各占一角,用四种颜色的棋子游戏其中。

这是郭嘉照搬弹子跳棋所做,成为了甄家姐妹平日里最喜欢的游戏项目。

身处青山绿水间,饮美酒享美食,更有佳人相伴,这美景美酒美人尽皆有之,郭嘉与二位好友酒酣耳热,徐庶提议道:“奉孝,如此美景,你何不吟诗一首?”

甄豫拍手附议,郭嘉歪着脑袋想了想后,朗声吟道:

山光物态弄春晖,莫为轻阴便拟归。

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

第十三章 成败一战

在甄家作客已有半年之久,郭嘉这时从甄豫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于是向甄家此行,并约定三年后前来迎娶甄姜,甄逸婉言欲留,郭嘉却当面推辞。

这半年来郭嘉被甄家奉若上宾,后来更是亲如自家人,一来郭嘉才华无双,深得甄逸器重,二来郭嘉所赠酿酒之法让甄家顿时名扬天下,若说从前甄家是河北巨富,远近闻名,如今却已是天下皆知,就连大汉天子灵帝也每日千里催人来甄家索要美酒,甄家一夜之间水涨船高,这被起名为醉仙美酒乃当世千金难求的佳酿。而这一切皆源自郭嘉,甄逸曾对三子当面说过:“奉孝之才,出将入相亦不为过。”

无极县城的官道上,郭嘉与徐庶跨马远去,城头甄家四姐妹遥遥目送,甄姜泪水盈眶,不舍之情全部写在脸上,就连甄脱与甄道,甚至年幼懵懂的甄荣也眼圈泛红,待郭嘉身影消失于远处之后,甄荣放声大哭,抱住大姐甄姜的双腿泪如雨下,任谁劝也止不住泪珠。

郭嘉与徐庶再次回到邺城,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甄豫通过家族眼线得到消息,张角已返回邺城,郭嘉知道后便向甄家辞行,他要面见张角,当面话别,这一别,或许就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回到邺城的郭嘉很快便见到了张角,实际上张角见他的心情更加急切,如今太平道大势已成,张角更加迫切的感到他的身边缺少一位能够运筹帷幄的谋士,而他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郭嘉,这个在他看来同样有着推翻汉朝江山理想的少年英雄。

在邺城太平道据点中,郭嘉与徐庶被张角请到府内,郭嘉随着张角进入厅堂后便是一怔,大堂之内分列两排站着十数人,左右两侧为首的是张角的两个弟弟张宝与张梁,为首而下的人皆是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一眼望去便知这些人绝对是孔武有力的凶猛之人。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郭嘉被张角领到了主位前,张角握着郭嘉的手,神色郑重恳切地问道:“奉孝,当今天子昏昧,朝纲腐败,以致民不聊生,我太平道尽收八州百姓民心,百万子民投我太平道期望能够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我欲承天道顺民意推翻汉朝暴政,还天下万民一个太平盛世,你可欲助我成事?”

郭嘉面无表情,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张角如此直白地邀请他一同举事,如果当面拒绝,恐怕他会被灭口啊。但是如果答应的话,恐怕将来也是死路一条。

正在郭嘉内心犹豫不定时,张梁手下一人越众而出朗声道:“大贤良师,汉庭昏君不顾百姓生死,枉为天子,何为天子,乃万民之主,而不顾万民死活,又如何配得上万民之主?我张牛角愿推举大贤良师当这个万民之主,于此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率领我太平道推翻汉庭,让我太平道子民永享太平!”

“张梁”

“张宝”

“郭太”

“张曼成”

“波才”

“刘石”

“李大目”

……

大堂之内除了徐庶和郭嘉以及张角外,其他人都单膝跪地,宣誓效忠,请张角率领太平道百万之众起义。

郭嘉很尴尬,因为此刻张角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他知道张角对他是真心实意,此时此刻更是怀着满心期待,但是郭嘉却不能答应。

缓缓闭上双眼,郭嘉叹道:“大贤良师,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张角肯定地说道:“此时民心所向,若我错过此等千古良机,必将抱憾终身。”

郭嘉苦涩笑了笑,睁开眼后直视张角后肃容道:“大贤良师,我有一言,不吐不快。”

“奉孝请讲。”张角此刻非常耐心,因为他知道郭嘉不是一般人,跪在他面前的那些太平道低阶领袖他轻而易举便可招纳,但是对于才智无双的谋士,他想收其心是难如登天。

郭嘉环视大堂,看着那些热血沸腾的太平道核心人物,朗声道:“十年内,太平道若举事,必一败涂地。”

大堂之内众人色变,对郭嘉怒目而视,若不是有张角在此,恐怕早已上前将郭嘉撕成碎片,而张梁却拱手对张角厉声道:“大贤良师,此人既不愿助我太平道,为防此人泄密,必早处置。”

张牛角与波才甚至已经抽刀,只待一声令下便砍杀向郭嘉。

可张角却摆摆手,对泰然自若的郭嘉说道:“我与奉孝推心置腹,奈何志向不同,既然奉孝不愿相助,我自任他离去。不过,奉孝,你我半年不见,可否暂留数日,一叙旧情?”

郭嘉点头答应了下来,而张梁却暗中给手下打了眼色。

当夜,郭嘉和徐庶在张角房中,张角咳嗽不止,手握绢布堵口,却见血渍落于绢布之上,郭嘉大惊失色,上前欲问,却被张角挥手止住。

心气平复顺畅后,张角收好染血的绢布,坐在郭嘉与徐庶的对面,恳切问道:“白日奉孝所言,我不曾细问,此时,愿闻其详。”

郭嘉与徐庶对视一眼,心中叹息,郭嘉未开口,徐庶倒是为张角解惑道:“大贤良师率领太平道确有百万之众不假,可这百万平民一无战甲,二无兵器,三无车马,行军打仗,粮草不济,兵马不精,百万之众单凭一腔热血或许起义初时声势滔天,可朝廷大军若是前来剿杀,太平道义军交锋之后若胜亦是惨胜,若败,则会兵败如山倒,大势眨眼间便逆转。”

张角眉头拧在一起,愁容满面,忽而凝视郭嘉,问:“如奉孝所言,若我太平道十年后再举事,可定乾坤?”

郭嘉微微摇头道:“改朝换代此等惊天动地的大事,焉有必胜把握?若太平道再蛰伏十年,藏兵于民,囤积粮草,招贤纳众,广招天下有志豪杰,筹划十年,那时再举事,胜算将比现在至少多出三分。”

“三分?十年只能换来三分胜算?”张角惨笑数声,脸上一片黯然之色。

沉默良久之后,张角直视郭嘉,严肃地说道:“奉孝,实不相瞒,我恐大限将至,若此时我不举事,我苦心经营十数载的太平道将毁于一旦,我那两个弟弟根本没有能力领导太平道,因此,我才急于起事。不过,奉孝若是肯助我,我张角便听你之言,等十年。若是十年未到我已入土,那奉孝便是我太平道的新主,我今生之志,唯有靠奉孝来完成了。”

郭嘉与徐庶皆是心胆巨震,看着对着他一脸期待的张角,郭嘉感动地眼眶湿润。

他与张角相交时间并不长,他为张角也不过出了几道安民之策,没想到张角竟对他如此看重,当初想要收他为义子时,郭嘉并没有多想,如今细想之下,恍然大悟,张角欲托付太平道给他。

为什么不托付给两个弟弟?因为古时候是子承父业,所以后来江东基业从孙策手上传给孙权时,江东集团内部反对之声一片,不是孙权年少,羽翼未丰,威望低微,而是孙策膝下有子。

眼眶微润的郭嘉惭愧地低头道:“大贤良师一片苦心,嘉感激不尽,可是,恕难从命。不是嘉不知好歹,而是生怕辜负大贤良师一番美意。我非太平道之人,大贤良师麾下三十六方义士皆不服我,倘若大贤良师归天,我又何德何能驾驭太平道?恐怕那时,太平道不攻自破,成为一盘散沙。”

“这……难道天不欲我太平道成事吗?”张角仰头惨然道。

咳咳咳

张角再次剧烈咳嗽起来,郭嘉端了杯水赶忙递到了张角面前,让他喝下后,平复了咳嗽后,郭嘉才说道:“嘉虽不才,却愿为太平道起事筹谋一策。”

张角眼睛一亮,催促道:“奉孝请说,有何良策?”

郭嘉沉吟片刻后说道:“太平道举事不可全局暴露,可先在冀州打出旗号,其余各州可先引而不发,届时朝廷大乱,必从洛阳出兵,而从洛阳到冀州的路上,太平道可沿途于河内,上党,以及冀州边境布下伏兵,重创汉庭大军。此后,冀州,兖州,荆州,并州之内的太平道各自集结,共举大旗,四路齐发,直扑洛阳!而此时洛阳空虚,无大军驻守,若能攻下洛阳,汉庭覆灭,城内储粮也足够太平道数十万众至少三月供给,若真能如此,汉庭败亡,各地汉臣必养兵自重,割据之势已具雏形,太平道此时拥有兵马钱粮,亦可组建正规军,退,可挥师西南入川蜀独霸一方,进,可剑指中原以图天下。”

张角与徐庶瞠目结舌,许久之后,张角拍案赞叹道:“奉孝此计大善!若如此,我太平道必可顺天承命颠覆汉庭!”

郭嘉内心却并不乐观,黄巾起义失败的原因很多,军事上的原因却很直接,兵锋羸弱固然是根本原因,可更重要的是黄巾军各自为战,行军目标不明确,似乎只为了打下一城一地,屠杀城中大户后抢得活命之粮便心满意足,往往首战告捷后便坐以待毙,没有统一的指挥和目标,声势滔天却只是一盘散沙。

今天,郭嘉便给张角设下了战略目标,待看日后太平道能否成事了。

大贤良师,你欲推翻汉庭,那我便为你谋策,太平道最好的机会就是在起义初期,大汉王朝还未重视之时便大军兵临洛阳城下,只要洛阳一破,群雄逐鹿的时代将提前到来,成败,皆在这一战了!

第十四章 未雨绸缪

时至深夜,郭嘉与徐庶欲告辞退出房中时,张角却亲自将二人送出门,然后低声对郭嘉说道:“奉孝,你和元直还是连夜出城返乡去吧。”

郭嘉与徐庶都是心领神会,知道张角弦外之音,于是打算拜别,却被张角扶住,说:“我亲自送你们出城。”

虽已是春回大地时节,深夜中凉风还是略显冰寒,郭嘉知道张角身体状况,连忙推辞,张角却执意不肯,待二人取了包袱牵了马之后,一路送至邺城南门,贿赂了守城兵卫些钱财便打开城门。

正在此刻,一伙人从后赶来,为首的正是张梁,其后随从有波才,张曼成,李大目等人,手按刀剑,见到郭嘉与徐庶准备出城,欲拔刀挟持,若是郭嘉与徐庶不从,立刻斩杀。

“混账!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张角怒目圆睁,瞪着自己的弟弟张梁。

张梁面露不甘之色,却不敢顶撞自己的大哥,而波才却越众而出,语重心长地恭敬道:“大贤良师,此二人既不为我太平道所用,不如就地格杀,否则二人向汉庭揭发太平道所谋,岂不坏事?再者,大贤良师既然如此看重此二人,我等亦知此二人才智罕见,倘若日后此二人为我太平道之敌所用,于我太平道有大患。”

“放肆!我说让他们走,若有人敢妄动刀兵,休怪我手下无情!”张角面色严酷,气势雄浑,将张梁一干人等震慑地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郭嘉与徐庶见到张角这般维护,心中感动至极,也深知若是张角不亲自相送,恐怕今日避免不了一场生死恶斗了。

翻身上马后,郭嘉朝张角抱拳说道:“大贤良师,嘉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张角闭上眼睛默默点头,待郭嘉与徐庶跨马奔腾已消失无影无踪时,张角依然伫立在邺城外,遥望远方,数度叹息。

“大哥,那郭嘉与徐庶已经远去了。”张梁小心翼翼地来到张角面前。

张角默默不语,返身回到邺城,回到据点时,转身对张梁说道:“叫张白骑,张牛角,司马俱,徐和来我房中,我有要事吩咐他们。”

张宝领命前去唤这些人,待四人来到张角房中之后,与张角在房中一直待到了天亮,而走出张角房中的四人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互相望了望之后,张白骑欲言又止,司马俱却摇头道:“我等且听大贤良师今日安排行事即可。”

其余三人放下心中疑虑,最终点了点头。

快马加鞭赶回颍川的郭嘉远远便见到了自家良田中耕种的农夫,有人瞧见了下马步行的郭嘉与徐庶,高声欢叫道:“小太公回来啦!”

田中正在春耕的农夫都放下手中农具,跑来给郭嘉问好,一路嘘寒问暖让郭嘉心中暖意十足。

待来到农田旁的木屋学堂外时,却见戏志才一脸不悦之色,对于郭嘉归来既不上前欢迎,也不出言询问,而在不远处教导孩童们练武的左慈却屁颠颠地跑过来,抓住郭嘉的手问道:“小太公,老夫可想死你了。”

郭嘉顿时一脸不解,反问道:“左老道,你想我作甚?”

左慈哈哈一笑,抚须得意道:“小太公外出游历,这天下可是出了一件大事和一件小事。”

郭嘉一惊,急忙问道:“何事?”

戏志才走上前来,面色不善地盯着郭嘉说道:“大事就是甄家醉仙美酒名扬天下,小事就是颍川狂士郭奉孝成了甄家的乘龙快婿。”

听罢,徐庶仰天大笑起来,而郭嘉一想便知其中玄机,料想嗜酒如命的戏志才早已料到甄家醉仙酒与他有关,只是恨不能尝一口世间盛赞的醉仙酒而迁怒于他。

郭嘉刚想解释,却见远处疾驰而来三匹快马,三名侍卫从马上跃下,两手各提着一个酒坛摆到了郭嘉面前,其中一名侍卫抱拳道:“奉中山太守之命送酒至此,小太公,请收下。”

这侍卫郭嘉是认识的,原本是甄家的护卫,后来甄俨做了中山太守便将此人招去,毕竟是送酒而来,肯定要找一个见过郭嘉的人。

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到,这酒跟着就送到了,郭嘉拱手抱拳谢过之后,三名侍卫便匆匆离去。

郭嘉看到那一脸兴奋抱着一坛酒的戏志才和左慈,走上前去勾住戏志才的肩膀,低声神秘道:“甄家每次给灵帝送酒也只是送五坛,如今直接给我送了六坛。你可是比皇帝喝得更过瘾了,哈哈。”

戏志才一扫先前不悦之色,点头称是,将六坛美酒送入屋中后,与郭嘉一同去见那些平民子弟。

一年不见,不少孩子已经长得身强力壮,见到郭嘉,都是一脸敬仰地低头拜礼问好:“小太公安好?”

郭嘉欣慰地与他们聊些闲话,考考学问,再嘘寒问暖一番,让这些孩子大为感动。

黄昏时郭嘉,戏志才,徐庶三人回到屋中时,戏志才惊叫道:“左老道,你干的好事!”

屋中左慈抱着一个酒坛躺在地上,醉醺醺地说着胡话,而他怀中酒坛却已经滴酒不见,他一个人竟然喝了满满一坛!戏志才见状心痛不已,上前踹了两脚左慈却没有反应,三人无可奈何,只好把左侧抬到房中床上,然后再来到外室。

打开一坛美酒,戏志才闻着那浓郁的酒香,急不可耐地自己倒了一碗,仰头喝了下去,只待看好戏的郭嘉与徐庶没有失望。

咳咳咳

戏志才被酒水辛辣呛得咳嗽不止,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待看到偷笑的郭嘉与徐庶,知道自己心急出了洋相,不过他不在意,再倒一碗,这会儿学乖了,小口尝了尝之后,摇头晃脑地回味一番,啧啧嘴赞道:“世间美酒,莫不过醉仙佳酿,奉孝,我猜此酒是你所创,对否?”

郭嘉也不谦虚,点头道:“自然。”

为徐庶和郭嘉倒上酒之后,戏志才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偏偏此时才酿?又为何将这天大的财路送给了甄家?”

郭嘉耸肩答道:“我无本钱,此酒非豪门大户不能酿,而甄家和我胃口,就送他们了。最重要的是,甄家虽富,却有仁德之风。”

徐庶闻言乐道:“恐怕还有一点,奉孝既然想娶甄家之女,不下一笔重礼作聘,恐怕说不过去啊。”

戏志才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倒是郭嘉百口莫辩,也就默认了,反正如今木已成舟,朋友戏言罢了,一笑置之。

酒过三巡,戏志才对郭嘉说道:“当年你与文若立下的借粮字据,我已取回,去年秋收之后便还清了荀家。”

郭嘉点点头,思量之后问道:“如今家中储粮有多少?”

戏志才直接回答道:“如今储粮足以支撑一年。不过若是奉孝还要再接济难民,恐怕就有困难了。”

放下酒碗,郭嘉表情略显沉重,戏志才心生疑虑,徐庶在一旁将太平道所谋全盘托出,戏志才听后并无异色,仿佛早已知晓。

“我料太平道定会生事,却没想到这么快,兵戈一起,又有无数百姓要流离失所了,颍川位于百战之地,恐怕太平道举事,颍川必不得安宁啊。”

徐庶继而将郭嘉为张角设谋规划一一道出,这下戏志才也坐不住了,起身在房中踱步,愁容不展,良久才站定凝眉俯视郭嘉道:“奉孝可知,若世人知晓太平道行军方略均出自你手,你可是要大祸临头了!太平道若败,张角若归咎奉孝计谋失策,恐来报复。太平道若攻破洛阳,洛阳城中豪门大户必血流成河,张角功成之日定遣人再请你出山,为服众意,也必将当日奉孝你定策之功公布天下,届时,奉孝你恐怕就成了大汉第一罪人了!”

郭嘉却淡然自若道:“志才所虑我早已成竹在胸,世间毁誉我不放在眼中,而张角待我至诚,无以为报,临行前为他谋定一策,算是谢他厚待之恩,日后之事风云莫测,你我且思定眼下之事。太平道若反,各州主力必然听从张角号令行事,但太平道传教十数载,徒众参差不齐,若闻听大贤良师举事,恐怕各地会冒出无数小股义军呼应张角,颍川虽是百战之地,张角既得我计谋,必然令各路主力大军直扑洛阳,但未得张角号令和调遣的小股义军却不得不防,我意,即日起开始屯粮,人手皆备一件防身铁器,学堂子弟每日须半日练武强身,并在附近山中寻一僻静处,由我亲自操练御敌阵法,以防日后之患。”

“善。”

徐庶与戏志才一同点头,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后,戏志才忽然抬头问道:“奉孝,如此大事,难道不警示文若?”

郭嘉摇摇头说:“大可不必,荀家乃颍川名门,若真有大敌来犯,名门士族自然同气连枝共同御敌,这些家族抱成一团,所聚家兵至少千人,而我们,不但要照顾老幼,光是御敌兵器都拿不出手,与其担心士族豪门,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安危吧。”

戏志才默然不语,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第十五章 帝都震动

时光如梭,郭嘉在颍川秘密练兵的同时,张角在冀州也同样积极谋划。

转眼便到了184年的二月,远在冀州的张角看着手下呈上的一颗人头,再展开手下呈上的书信仔细阅览一遍,顿时火冒三丈,怒形于色,厉声道:“这唐周果然心向汉庭,竟欲坏我大事!”

同时,张角心中叹道:奉孝,若你在此,我太平道挥戈问鼎,指日可待!

一月后,冀州大户府门上尽皆被白土写着:甲子二字。

冀州邺城外不远的原野上,不知何时汇聚了浩浩荡荡的人马,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边,这些人衣着粗布麻衣,头裹黄巾,手持利器,骑马率领众人的首领手持九节仗,淡黄道袍,待邺城映入眼帘后,他挥手示意队伍停下脚步,而后转过身来面朝追随着他来的众人。

张角手一扬,张梁与张宝会意,二人将早已打造好的黄旗高举,顿时引得底下十数万众民兵高呼:“太平!太平!太平!”

声震四方,势冲云霄!

张角再一挥手,呼喊声顿时止住,张角面朝众人一脸严酷,高声说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天下大吉!天下大吉!”

太平道徒众个个摩拳擦掌,纷纷高呼天下大吉,而张角又开口道:“如今我太平道顺天承命推翻无道汉室,还天下太平!今日,我太平道高举义旗于九州之首冀州,前方即是冀州治所邺城,我太平道先取冀州,再伐汉室帝都取而代之,匡扶天下,就在今朝!太平道的儿郎们,随我天公将军杀入邺城,冲!”

……

半月后洛阳皇城长乐宫前殿,汉灵帝高坐大殿之上,意兴阑珊地打着哈欠,太监张让正欲喊出退朝时,却不料殿外有人觐见。

待那人入殿朝拜之后便伏地不起,垂首禀报道:“禀陛下,冀州传来消息,民间妖道张角惑众造反!”

百官哗然,汉灵帝更是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张让疾言厉色地喝道:“快将张角造反一事详细道来!”

来人伏地不起,惶恐地继续说道:“张角率众二十余万在冀州造反,高举黄旗,自称天公将军,其二弟张宝为地公将军,三弟张梁为人公将军,仅数日;冀州之地,包括治所邺城在内,各郡国治下被攻下了二十余城,这伙反贼头裹黄巾,入城之后杀尽士族大户,如今冀州人心惶惶,官吏闻风而逃,请陛下快做决断,否则不出一月,冀州将全部落于黄巾反贼之手,那时,黄巾贼恐将顺势而下,先夺兖州,再抢豫州,帝都危矣!”

汉灵帝面无血色,还未喘一口气时,又有人入殿称有急报。

“陛下,幽州,兖州,青州,徐州等中原各州都传来消息有反贼作乱,皆头裹黄巾,与冀州黄巾反贼如出一辙。”

八州境内黄巾反贼作乱的消息传入洛阳,帝都震动!

汉灵帝随后下旨在洛阳附近重要关口设下防线,命黄埔嵩,卢植,朱儁率十五万大军前往冀州平乱,其余各州郡可自行招募义军讨贼立功。

距离皇甫嵩率大军前去冀州平乱已有五日。洛阳人心惶惶,士族官吏皆闭门议事,而城中酒馆之中,三个纨绔子弟却凑在一起饮酒作乐。

“孟德啊,如今冀州黄巾作乱,中原各州也不平静,正所谓时势造英雄,你我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哈哈哈。”身姿威猛衣着锦袍的青年一脸兴奋之色。

在他身旁坐着一位面貌稍逊几分的青年,却也称得上一表人才,而他敬酒之人却容貌粗鄙,身形相比之下,矮小了不止一筹。

此被唤作孟德之人正是日后雄踞北方的枭雄曹操曹孟德,与他饮酒的二人皆是少时玩友,名满天下的袁家子弟。

敬酒之人乃是袁家庶子袁绍袁本初,一旁陪坐的是袁绍之弟,却是袁家嫡出之子袁术袁公路。

曹操举着酒杯久久未饮,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见他心神不宁,袁术饮罢杯中酒后取笑道:“孟德莫非是在想昨夜数度风流的舞伎?”

袁绍听后与袁术一同放声大笑,曹操却不在意,他虽也是高官之后,却因父亲是被过继给宦官,因此他的出身经常遭人奚落,这洛阳城中王侯将相之后何其多,被人偶尔取笑两句乃是家常便饭,对他来说,早已不放在心上。

“这冀州黄巾反贼不可小觑啊。”曹操皱眉凝思良久,仍然不得其解,心中疑虑和不安反而更重。

袁绍与袁术相视一笑,心中都对曹操有几分轻视,袁绍玩味道:“孟德早年便立志做平西大将军,如今机会来了,怎么却不喜反忧呢?难道是怕了那不成气候的黄巾贼?”

曹操用手沾沾酒水,在桌上画出了洛阳往东的地形,边画边说道:“太平道传教遍布大汉八州,长江以北皆有太平道的教众,如今,虽八州皆传来了太平道造反的消息,可真正有威胁的唯独只有冀州张角所率一部,其他各州的造反势力聚众不到三千,造反一事乃天下大事,不但事关苍生,更关乎身家性命,张角蓄谋已久,他登高一呼,应者云聚,传言太平道教众百万,如今却只有这冀州一路大军,总数不过二十万人马,太反常了,事出无常必有妖,我恐张角别有所图。”

袁绍与袁术看着曹操用酒水划出的地形图,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袁术不禁嗤笑道:“孟德多虑了,那黄巾反贼都是些贱民罢了,有勇无谋,不足为惧,他们跟着妖道张角造反,杀了冀州不少大户,将豪门富户洗劫一空,如今正志得意满坐着美梦呢,待皇甫将军大军一到,张角必乞降授首。我看哪,咱们也得赶快活动活动,讨个差事带兵出去剿贼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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