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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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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同流合污?”

一直在矛盾之中的典韦消去心中疑云,他想出征,但是不想跟袁术有瓜葛,听到秦宓的解释,庆幸的同时,心情又低落了几分,仗,估计九成是打不成了。

直到傍晚时分,郭嘉迎接袁胤与杨弘的队伍才回到成都,进了成都城后,将领谋臣们下马步行,由萧义率亲卫军来接替后,典韦领着他的兵回了军营。

时不时撩起帘子观望成都街景的袁胤微微摇头,街市萧条,路人稀少,根本看不到丝毫繁华的痕迹。

这实际上与去年的叛乱有很大关系,成都内不少豪族都在叛乱后被清洗,如今的益州,的确称不上繁荣,一切都在重建的过程中。

没有让袁胤和杨弘去住驿馆,郭嘉径直带着他们来到大将军府,府中别院客房很多,可供他们下榻。

望着阶梯上气派宏伟的大将军府,袁胤和杨弘都有些震撼,反差太大了一路而来,益州贫困穷极,郭嘉衣着寒酸,但没想到却有这么一座豪华的府邸。

“先前,这里是刘焉的州牧府。”郭嘉这句话说出来后,二人就全明白了。

郭嘉能住这么好的房子,看来还是托刘焉的福啊。

天色已晚,正事要谈也要等明天,因此郭嘉在府中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使者。

在下人领路前往府中客房,袁胤和杨弘默不作声,心底百味杂陈。

郭嘉的款待就是粗茶淡饭,二人在南阳跟着袁术吃香喝辣,不指望郭嘉能美酒佳肴伺候他们,却也没料到一场晚宴吃的食物味如嚼蜡,但又不能不吃,不光是郭嘉麾下文武,就连郭嘉吃得都津津有味,这苦日子倒是真过习惯了

大将军府内摆设器具也都简朴至极,在袁胤与杨弘眼中,真是糟蹋了一处奢华气派的好房子啊。

二人一直想着心事,任由郭嘉府内亲卫领着他们朝客房而去,到了门前止步后,亲卫要离去时,二人才收回心思,袁胤一把按住那名亲卫,皱着眉头问道:“府内为何不点灯?”

杨弘还没察觉,听袁胤一问后,四处张望后发现,这偌大的大将军府内,还真是没什么光亮,只凭月色微光可供眼力观物,这要是来个刺客,多好的天然环境

亲卫仿似恍然大悟似的将引路时照明的盏灯递给袁胤,说:“这是大将军的命令,一切节俭。”

蜡烛都算是奢侈品,袁胤和杨弘也就不问了,听说郭嘉在益州内还颁布了禁酒令,商家都不能酿酒,为的就是节约粮食。

穷到这个地步,还真让人心疼啊。

他们不知道,终有一天,袁术会比郭嘉如今装穷而更穷。

袁胤与杨弘推开房门,屋中摆设简陋,床上的被褥虽看起来不美观,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二人也不介意这些旁枝末节。

同塌而眠的二人相隔半米,盖着被子就是睡不着的袁胤忽然问道:“郭嘉惨景凄凉,他会愿意出兵攻打刘表吗?”

杨弘也难以入眠,接口道:“他在益州缺粮,主公可以粮草为利,诱他出兵。”

袁胤却不乐观地说道:“可郭嘉若是真的攻下了荆州,岂不养虎为患?”

对此,杨弘不敢苟同,对郭嘉能够打下刘表的言论嗤之以鼻。

“郭嘉最强时,乃去年出兵荆州之前,而后,他不但在荆州折损兵马,更是斩了手下大将,又有将领与士族豪族造反,他最强时未能攻下荆州,现在就更不可能打下荆州。”

第六十章 意外收获

袁术厉兵秣马,只待他整顿属地后便要攻伐荆州,在那之前,他派袁胤与杨弘出使益州怂恿郭嘉先打头阵。

休息一夜之后,翌日清晨大将军府议事堂中,郭嘉跪坐主位上,依旧衣着平凡,但在客人袁胤和杨弘眼中还是寒碜了些,加上益州文武衣着也平凡无华,二人光鲜亮丽的锦袍倒有炫耀意味。

当杨弘将希望郭嘉出兵荆州的提议抛出后,郭嘉面露难色,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迟疑地向袁胤问道:“这,刘表始终是汉室宗亲,我若伐荆州,会遭天下人口诛笔伐,不妥吧?”

这蹩脚的谎言太虚伪了,袁胤心中冷笑:你杀刘焉满门时可没手软,这会儿倒是尊奉汉室起来了。

但是袁胤也并不否定郭嘉顾忌刘表身份的说辞,此彼一时,郭嘉伐刘焉时无立足之地,打下益州后有了属地,出身卑微不被诸侯所认同是事实,可郭嘉也想要洗脱逆贼的身份,因此向袁术暗中投诚,情有可原,这会儿郭嘉自然是要顾忌名望。

“大将军,刘表是汉室宗亲,此话不假,可他这个汉室宗亲在先帝在位时可是被斥结党营私的乱党,而他的荆州牧,名义上虽是朝廷敕封,可诏令必然是出自国贼董卓之手,刘表为董卓效力,早已将汉室列祖列宗抛之脑后,他提领荆州表面上名正言顺,实则是国贼董卓的爪牙,大将军若出兵伐刘表,才是一心扶汉之举啊。”

郭嘉瞠目结舌,大堂内不少人也都如同郭嘉一样,露出惊讶咋舌的表情。

有这么颠倒是非的?刘表提领荆州牧就成了董卓一党,那刘表抗旨不尊的话,难道就是汉室忠臣了吗?

攻伐荆州的对与错,郭嘉不想多费唇舌,在这上面胡搅蛮缠只会各执一词,反倒显得他在故意推脱了,于是郭嘉朝甄俨望去,问道:“甄俨,益州粮草能否供我大军出征荆州?”

甄俨智谋上没什么才华,但内政方面兢兢业业,事无巨细,都能妥善处理,并不显山露水,低调却非常务实。

“主公,这……”甄俨斯文的面孔尽显犹疑之色,朝对面跪坐的袁胤和杨弘偷偷瞄了几眼,似有些顾忌。

郭嘉催促道:“不必遮掩,可将实情道来,益州储粮究竟还有多少?”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当着诸侯使者,甄俨顾虑也并非不能理解,省得让人笑话。

“禀主公,益州存粮十分紧张,勉强支撑到秋收已是万幸,若是主公要率大军出征,粮草恐难以供给周全,若中途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甄俨说完就低下头,不去瞧郭嘉难堪的脸色。

是主公逼着说的,自作自受。

尴尬地咳嗽几声,郭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袁胤和杨弘说道:“并非嘉不愿助袁太守,而是如今嘉自给尚难,军需粮草关乎大军生死存亡,实在是不能轻率而为。”

本想用这个理由打发走二人,却没想到杨弘挺起身朝郭嘉拱手正色道:“大将军,姑且不论粮草之事,若大将军出兵讨伐刘表,能调动多少兵马?”

堂内众人神色微变,心思玲珑又有急智的戏志才,徐庶,秦宓等人都想到了杨弘话中深意,难以置信之余,同时也对郭嘉投去惊奇的目光。

这装穷还这能换来好处?

郭嘉没去看别人的神色,自己低头喃喃自语:“汉中张辽有六万人,可分兵三万,锦帆军三万,加上周泰两万,调动八万应该没问题,益州内留下张辽三万兵马,陷阵营四千,许褚典韦共一万,张燕,张白骑合计三万五。八万留守,八万出征,嗯,差不多了。”

盘算好了之后,郭嘉抬起头朝气定神闲的杨弘说道:“八万兵马。”

这个数字让杨弘与袁胤都略感惊讶,表情微变,郭嘉在益州一共有多少军队,他们并不知道,但是一年内攻伐益州加上荆州大败后,郭嘉居然还能调动八万兵马出征,益州还并不稳定,他怎么也要留守三万到五万的人马,这样一算,郭嘉至少拥兵超过十二万,实在出乎他们的预料。

杨弘神色变幻,喜忧难测,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在他算计之内了。

本以为郭嘉最多也就调动五万兵马罢了,刘表在荆州带甲十万,五万打十万,郭嘉肯定赢不了,但郭嘉要是出动八万大军,与刘表势均力敌,胜负难料,万一郭嘉真击败了刘表,攻下城池,从益州再增兵,恐怕到时反倒弄巧成拙让郭嘉吞下了荆州。

朝主位上的郭嘉望去,杨弘从郭嘉平静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端倪,他也揣摩不透郭嘉有没有野心吞下荆州,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大将军,我主与大将军共同发兵攻伐荆州,若是刘表败亡,大将军认为荆州该由谁来统领?”

闻言一愣,郭嘉瞬间就明白了杨弘问题的用意,他不能摆出大义说让长安朝廷再派使君来,那不但虚伪,而且假的像是敷衍,倒真成了心中有鬼。

做出思考状沉默片刻,郭嘉用一种近乎反问的语气说道:“刘表若亡,荆州不可无主,袁太守本就是荆州境内南阳的郡太守,由他提领荆州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时,袁胤和杨弘的表情非但没有轻松,反而阴沉了几分。

明人不说暗话,郭嘉会真的傻到冲锋陷阵打完仗后,把战利品全让袁术霸占?就是郭嘉跪下来发誓,二人也绝不相信

就在二人认定郭嘉心怀不轨另有所图时,郭嘉却话音一转。

“但是,益州之地难以养活我这麾下十数万将士,若真能两家出兵攻占了荆州,不如将巴东郡东面比邻的建平,武陵,零陵三郡交由我来治理?”

宜都郡郭嘉没敢要,因为宜都郡距离襄阳太近,开口索要的话就有点儿要威胁襄阳的意思了。

听到郭嘉这么一说,袁胤和杨弘倒是放下心了,郭嘉不可能白干,但还是知好歹的,要求不算过分。

如果郭嘉拍着胸脯说什么都不要,只为汉室而出兵剿灭刘表,打完仗就退兵回益州,袁胤和杨弘肯定立马拍拍屁股走人,因为那绝对是糊弄人的假话。

现在嘛,一切都合情合理了,举着大义的旗子出兵,图谋扩张属地,壮大自己。

杨弘淡淡一笑,说:“若真能攻占荆州,这三郡交由大将军治理,定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郭嘉莫名其妙地反问道:“先前不是说了吗,嘉并非不愿出兵,而是真的有心无力啊。”

杨弘环视堂内神情肃穆的众人一圈后,朝郭嘉拱手道:“大将军,只要你愿出兵,我主便资助你五十万石粮草以供军需。”

别说底下谋臣们,郭嘉也吃了一惊。

袁术疯了?出手阔绰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转念又一想,五十万石听起来挺多,可一石还不到三十斤,八万大军消耗起来,快则月余,慢则两月至三月,其实并不多。

只不过郭嘉觉得袁术大方过头了吧?历史上袁术最惨的时候,在淮南的军队只能吃野菜树皮,甚至吃人……

可那毕竟是以后,现在的袁术意气风发,刚拿下豫州和扬州大半,兵精粮足,出起手来还真是慷慨啊。

“当真?五十万石确实不少,可若是我与刘表战成僵局,粮尽之时,我也只能退兵了。”

郭嘉还真是顺杆往上爬,想要再敲点儿,反正袁术现在富得流油,不劫富济贫,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杨弘暗赞郭嘉心思缜密,料想周全,笑道:“倘若那时局面真如大将军所言,我主会再送粮草支援大将军的。”

再送?没门。

郭嘉闻言一乐,喜形于色道:“如此再好不过。”

公事谈妥之后,袁胤与杨弘就匆匆告辞,郭嘉亲自出城相送,甚至还目送他们离去时不断挥了挥手。

在回程的马车中,袁胤忍不住问道:“主公说过最多可赠八十万石粮草给郭嘉,为何只说五十万石?”

杨弘胸有成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神秘笑道:“刘表只要短时之内不败,郭嘉粮草殆尽时,必定退兵,那时,刘表兵疲马乏,郭嘉撤军回益州,主公不但可拿下荆州,甚至,若郭嘉损兵严重,主公稍作休整还可拿下益州。”

袁胤皱眉不已,攻下荆州他能理解,但再拿下益州,袁术的实力,绝对办不到。

杨弘为他解惑:“想一想益州有多少反对郭嘉的士族豪族,主公乃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益州那些被郭嘉欺压得敢怒不敢言的人们,定会拥戴主公的。”

这一下袁胤恍然大悟,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丝笑容。

两位使者开开心心地踏上归途,郭嘉目送他们的队伍消失在远方后,也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朝成都内走去。

“我滴妈呦,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郭嘉哼着歌朝回走,戏志才凑到身边,笑道:“主公难道真的按兵不动?”

脚步一顿,郭嘉微扬着脸思考片刻后,扭过头对戏志才说:“收到袁术送来的粮草后,让周泰在巴东郡与荆州建平郡内故布疑兵,吓一吓刘表也好,袁术若来催促出兵,就说我们只跟在他后面动兵,他先动,我们才动。”

第六十一章 腹背受敌

自从与郭嘉暗中结盟,约定一同袭取荆州后,袁术在南阳每日关注益州郭嘉的动向,粮草已经分批送去,也并未遭到刘表的阻截,可郭嘉得了粮草就是不发兵,袁术一日三问,而下属每次的回禀都让他的心冰凉一分。

“郭嘉说什么”

太守府中,袁术掀翻了面前矮桌,面露狰狞,逼视堂下的杨弘。

抹着头上虚汗的杨弘如实重述郭嘉的话。

“郭嘉说,他以主公马首是瞻,主公只要兴兵攻打襄阳,他必定挥军东进响应主公。”

袁术怒意滔天,喘着沉重的粗气,怒极反笑,再次跪坐下来,捂着额头放声大笑。

听着袁术狂放的冷笑,堂下众人大多都垂下脑袋,唯独武将之首的孙坚傲然挺立,在他身后的嫡系将领黄盖等也昂首肃容。

“郭嘉,郭嘉,郭嘉,很好,很好,不就是五十万石粮草嘛,足够你黄泉路上享用了。”

低声自语之后,目光阴鸷的袁术忽然抬头暴喝道:“孙坚”

孙坚抱拳出列,一言不发。

“我给你七万兵马,你能不能给我攻下荆州?”

袁术此时拥兵近十万,而麾下最犀利的武将便是孙坚。

穿着威风凛凛的铠甲,肩披银白披风的孙坚抱拳平静道:“一个月内,必定拿下荆襄。”

“好我有孙文台,何惧天下文台,只要你攻下荆州,我便上表朝廷保举你为扬州刺史。”袁术虽怒火中烧,但却残存理智,由孙坚去攻占荆州,十拿九稳。

刘表麾下有能与孙坚匹敌的武将吗?

袁术待孙坚十分优厚,不但不强求孙坚将家眷迁徙来他的治所,甚至还给孙坚很大权力,多方照顾,就连有传闻说孙坚在洛阳中得到了传国玉玺,袁术都不曾向孙坚问起过此事。

对孙坚的信任源于对孙坚的了解,袁术知道孙坚有野心,但他的野心不是天下,充其量也不过是位极人臣,令家门显赫,光宗耀祖,孙家在吴郡时微不足道,孙坚就是要打拼出一份令那些瞧不起他孙家的人感到敬畏的家业,而这些,袁术都可以给他,孙坚根本不在乎豫州刺史,但他想要扬州刺史之位,因为那样,孙坚可以名正言顺地压在扬州士族头上,无论是吴郡还是会稽郡的士族豪族,谁还敢轻视孙坚?

待文武退去,袁术胸中怒火也渐渐平息,闭目自言自语轻声道:“郭嘉,待我拿下荆州后,你就算跪着求我,我也必将你挫骨扬灰。”

……

在襄阳的刘表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再一次陷入了战火的危机之中。

郭嘉在益州的动作他无法及时得知,可在南阳的袁术兵马有什么动向,他必定消息灵通。

近日袁术开始调动兵马,聚集粮草辎重,必定是要再起战端,刘表刚松弛下来没几天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袁术是来打荆州的?”刘表惊得满目错愕,实际上他心怀侥幸,总觉得自己去年将不可一世的郭嘉打得惨败,算是立威了吧。

已经拿下豫州和大部分扬州的袁术调动兵马时,他认为在他与陶谦,刘岱之间做选择,袁术肯定不会选择他,但就是没有想到,袁术还真的来攻打荆州了。

镇定下来后的刘表开始思量对策,他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还没吓到六神无主的地步。

可是袁术有孙坚这员虎将,不易对付啊。

孙坚是什么人?年少成名,屡立战功,无论是青年时为朝廷镇压会稽郡叛乱,还是后来黄巾之乱千里驰援洛阳,以及他在荆州内平定各地叛乱,还有关东军伐董时大败吕布的辉煌战绩历历在目,论武将之威名,孙坚甚至比吕布更加声势震天。

人中吕布是赞吕布骁勇,孙坚能大败吕布那是两军交战,而不是单挑斗将,孙坚武力必定不胜吕布,但两军对峙,孙坚用兵之道定然胜过吕布。

在府中来回踱步的刘表还在思考着如何退敌,手下三位谋士蒯越蒯良兄弟加上伊籍却沉着脸带来了一则令他雪上加霜的消息。

“郭嘉也来攻打荆州?”刘表面无血色。

若只是袁术,或只是郭嘉,他都有信心退敌,至少五分把握吧,可若是这两头恶狼一同来攻打荆州,他是丝毫守住荆州的可能都没有。

郭嘉是来报仇还是趁火打劫都不重要了,关键是荆州不能腹背受敌,否则必败。

“郭嘉这一次似乎异常谨慎,分兵七路大军,而且每日行军不足百里,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伊籍在得到情报之后觉得很不合理,如果是四面八方形成合围之势分兵数路,还有道理,但仅从一面而来却如此小心谨慎,分兵两路,三路,相互呼应,或成犄角或成鼎足,都说的过去,可七路大军未免有些夸张了,反倒分兵太多,化整为零,威力大减。

这个看法,蒯良却并不认同,他神色凝重地说道:“郭嘉此七路大军,从各路大军的大纛上的名号来推断,是他麾下许褚,典韦,周泰,张燕,高顺,还有一位不知名的萧姓将领以及郭嘉自己亲率一路,甘宁的锦帆军必定是留守成都。这七路大军是虚实交错,正奇相合,加上每日行军路程缓慢,这正是因为郭嘉汲取了上次惨败荆州的教训,而且,这里恐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郭嘉顾忌所在。”

蒯良的分析令刘表深以为然,郭嘉不是那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的人,上一次轻敌冒进差点儿命丧九泉,这一次出兵肯定是小心谨慎,从一开始便步步为营。

“哦?郭嘉顾忌什么?”刘表急忙询问蒯良。

蒯良犹豫片刻,还是将心中所思如实吐露。

“郭嘉担忧,袁术取了荆州后会攻伐益州,所以,他不能让袁术攻下荆州,可是,他也不能在袁术之前与主公交战,荆州,绝对是他梦寐以求的,可他担忧若是与主公两败俱伤,袁术不但坐收荆州,更是能趁势夺下益州。郭嘉刻意放缓行军速度,除了小心谨慎外,是在等袁术与主公先开战端。”

刘表对蒯良的分析深感赞同,却十分悲观,苦涩道:“袁术如今兵锋正劲,他断然不会休兵作罢,不日便会挥军南下,郭嘉断不会贸然行事,待我与袁术战至胶着难分难解时,郭嘉再发难,如此……”

一直沉默不言的蒯越自告奋勇地说道:“主公,战袁术,需速战速决,不可给郭嘉可乘之机,在下愿去拖延郭嘉大军些许时日。”

刘表皱眉问道:“异度需多少兵马?”

蒯越微微摇头,淡淡道:“在下一人足矣。”

惊疑不定的刘表又反问:“你凭何拖延郭嘉大军?”

“三寸肉舌。”

实际上郭嘉的七路大军只有周泰一路罢了,不过是疑兵之计,多扎空营,多生灶火,让将士们换班勤快些,举着不同姓氏的大纛在益州与荆州边境转悠,不仔细查探,定然难以摸清这七路大军有多少兵马。

坐在营中帅帐平静地阅读着兵书,周泰听到手下禀报荆州有人求见,也不惊讶,让手下将来人请入帐中。

蒯越跨入帐中后就微微皱眉,因为他见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人是周泰,随郭嘉一同在荆州遭遇惨败的周泰自然与蒯越有过谋面,记忆不深也断然不会轻易忘记。

“周将军,你家主公呢?”

这一路兵马大纛上是一个郭字,蒯越本以为会见到郭嘉,没想到见到的人却是周泰。

把兵书竹简朝矮桌上一扔,周泰随意道:“我也不知,但我家主公必定是在其中一路大军之中。”

虚实奇正,蒯越是彻底闹不清郭嘉这七路大军究竟是真是假,真想要探清虚实,需要时间,却正是荆州所缺少的。

亲自奉茶的周泰面带微笑招待蒯越,不温不火,仿佛蒯越只是一个普通人,存在与否都不重要。

蒯越饮口茶后放下杯子,朝周泰问道:“周将军,能否请你家主公与我见上一面?”

周泰疑问道:“难道非要见我家主公不可吗?何事如此紧要?”

当然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蒯越觉得周泰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真是恃强凌弱,连态度都简直有些傲慢无礼了,可风水轮流转,袁术攻荆州在即,郭嘉来凑热闹,刘表是危在旦夕,蒯越也沉不住气了。

“周将军,时间紧迫,在下开门见山,你家主公是否一定要不顾道义而伐荆州?”

面对口气咄咄逼人的蒯越,周泰却轻松地笑道:“我家主公说了,袁太守与刘使君即将分出胜负时,我们便出兵坐收渔利。若胜负难分,那就坐山观虎斗。”

还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够直白啊

蒯越皱眉地反问道:“难道非攻不可?”

周泰也反问:“换了刘使君,会错过眼前良机吗?”

蒯越冷笑道:“益州一年来叛乱不计其数,难道你家主公真的有信心拿下荆州后能够安安稳稳坐拥天下两大州?”

“试试呗。”

第六十二章 以邪攻正

火急火燎赶来想要让郭嘉退兵的蒯越撞上了周泰这块铁板,准备了满腹的说辞是徒劳一场,见不到郭嘉,他甚至连对方真实意图都摸不清。

周泰不着急,面带微笑,又拿起兵书开始翻阅,时不时端起茶饮一口。

有客人在场,周泰也不介意对方认为他怠慢无礼,此消彼长,去年编县外荆州军从主帅到文臣武将各个不拿正眼瞧人,现在嘛,也该轮到他们尝尝仰人鼻息的滋味了。

心中黯然失落的蒯越出师不利,本想说服郭嘉的,现在却连郭嘉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过着急的心态渐渐化为失落后却冷静下来了,忧心忡忡的神色忽然浮现狐疑之色。

先前还未注意,这会儿蒯越想起他从外走来观察这路兵马动静的情景。

栅栏圈起的营地广阔,结扎的营帐挺多,但在军营中的士兵看起来并不多,粗略计算之后,顶多也就是三千到五千。

周泰所率这一路人马,看来是虚张声势,疑兵啊。

但是,其他六路兵马没探清虚实之前,蒯越也不敢妄下断论,万一其中真有一两路大军是有数万人马呢?虚实结合,蒙蔽敌人,也能出人意料。

见不到郭嘉,蒯越将无功而返,于是他打算剑走偏锋,做最后的努力。

哈哈哈哈

从进入帐中时就一脸凝重之色的蒯越忽然放声大笑,一脸轻松之态。

周泰被他的笑声弄得表情惊讶,心中也是暗暗嘀咕:难道被他看穿了?

“笑什么?”周泰仍旧扬起温和的脸孔,方寸不乱。

蒯越止住笑声,瞥了眼周泰后也不看他,目视一旁洒然道:“看来你家主公还在成都吧。”

这是在赌博,蒯越也没有法子了,郭嘉若真的在这七路大军之中,又不愿见他,说明郭嘉是铁了心要打荆州,他就算见到郭嘉,恐怕也难以说动他退兵,而周泰这路大军既然是疑兵,蒯越只能抱着微弱的希望认定其他六路也都是疑兵,郭嘉根本不想打荆州。

郭嘉在益州推行的那些政策,科举,屯田,修路,建学堂,招募能人异士等等,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全落实和完善的,郭嘉去年攻伐益州后又兵败荆州,兵疲马乏,人心思定,现在要做的就是休养生息,甚至数年内都不会主动掀起战端,蒯越觉得,这样的局面,连他都看得出来,作为人主的郭嘉会不清楚?

贸然来打荆州虽有袁术与刘表先开战事,郭嘉真的能够坐收渔利吗?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时候别荆州没拿下来,后院却又失火了。

有了这一番推断,蒯越对于郭嘉对荆州的态度自认拿捏精确了。

事实上,蒯越所料不差,郭嘉的确数年之内是没有向外扩张的打算。

可问题是,蒯越真的敢冒险吗?他要是料差半点,刘表恐怕会丧家失所。

“咦?既然足下猜到了,那就请自行前往成都面见我家主公吧。”

周泰说完,再次将目光投向兵书。

这么不咸不淡的回话虽然让蒯越心中希冀增添几分,至少周泰肯定了郭嘉在成都,但郭嘉究竟对荆州是战是和,还是猜不透。

情不自禁朝气定神闲的周泰望去,从前只认为他是威猛武将,却没想到城府也不浅。

“敢问周将军,这七路大军的主帅是谁?”蒯越没时间去成都游说郭嘉,但和这统军主帅虚与委蛇,拖延些日子,至少能为荆州争取些准备时间。

周泰轻叹一声,翻了翻竹简,继续往下阅览,边说:“在下就是主帅,异度先生,实话实说吧,我这七路大军只是虚张声势,吓一吓刘使君,你不必放在心上,回去襄阳协助刘使君对付袁术吧。”

此言一出,蒯越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神色犹疑不定。

难道猜错了?郭嘉真要打荆州?

周泰的坦白没有让蒯越卸下防备,反而警惕起来,因为他不相信对方大张旗鼓地摆出七路大军的阵势,周泰如果真是主帅,会这么轻易地把实情告诉他?

眼角余光将蒯越的神色变化一丝不落地纳入眼底,周泰心中暗笑:主公教的法子还真有效,跟朋友要说真话,跟敌人不能全说假话,要虚中有实,真中有假,哪里是真,哪里是假,让对方自己去猜吧。

既然周泰说他就是主帅,蒯越也只能压下心中惊疑,顺着话题往下说。

“周将军,作为统军主帅,难道你就不认为你家主公令你攻打荆州有何不妥?”

周泰移过目光望向蒯越,反问道:“足下是要说刘使君乃汉室宗亲,仁义所在,我主伐刘使君,会遭天下人不齿?”

又一次气血上涌,仿佛有种吐血的冲动,蒯越想要说的话被周泰先说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既然周将军深明大义,为何不引军归去?”

周泰面露难色,说:“可袁太守派人来与我主商议之时,却说刘使君是国贼董卓臂膀,伐刘使君,是为汉室削贼羽翼。”

“袁术血口喷人”

气急败坏的蒯越脱口而出,怒发冲冠的模样倒是把周泰这个武将吓了一跳。

察觉失态的蒯越朝周泰拱手一礼,平复下心中的怒意。

没想到袁术竟然歪曲事实,简直是胡说八道。

袁术伐刘表,与人心相悖,与道义相悖,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郭嘉会看不出来?肯定可以,但是郭嘉顾不顾人心,顾不顾道义?蒯越没把握,毕竟郭嘉在益州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与天下士族豪族势同水火。

“周将军,你乃当世豪杰,是非曲直看得比谁都清楚,你家主公若是助袁术等同助纣为虐,纵使得到荆州之地,也得不到荆州子民的拥戴,恳请将军息止兵戈,休兵作罢。”

蒯越一番肺腑之言让周泰也不禁动容,他将兵书朝桌上一放,站起身负手踱步,表情犹豫不定。

当蒯越还想再劝他几句时,周泰一抬手示意蒯越闭嘴,说:“异度之言,亦是我心中所虑,其实我并不赞同出兵攻伐荆州,但我主认为此时此刻攻伐荆州乃天赐良机,不能坐失。可这得眼前薄利,却失尽天下人心,我也是无可奈何。”

没时间去揣摩周泰此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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