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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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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顶多能打一套军体拳罢了,这玩意上了马拿上兵器,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嘛。

正好,左慈出现了,老师就有了。

不求左慈能教出万人敌的绝世猛将,至少百人敌千人敌的武将吧,那郭嘉睡觉都能笑醒了。

第四章 天下大势

距离郭嘉接济难民已经过了两年,公元182年,郭嘉因广施善举而声名鹊起于颍川,小太公的名望在百姓之中非士族官家所能比及,而如今,郭嘉教导的孩子已经超过了两百。

细雨绵绵,农田旁的木屋中相对跪坐两个俊逸少年,其中身着米白长衫的少年正是郭嘉,如今他已经快十三岁,随着常年习武,身材高大,谈不上威武刚猛,却在英俊之中不失阳刚之美。

郭嘉给对面的少年亲自斟茶,而后望向窗外雨景,轻叹一声道:“元直,你我相识已有一年,这一年中,你总问我天下大势,我总闭口不答,今日,你我不如畅所欲言,可好?”

端着茶杯正要饮水的徐庶精神一震,神色雀跃显而易见,放下茶杯朝郭嘉拱手一礼,虚心道:“奉孝教我。”

郭嘉面前这人便是徐庶徐元直,现在不过十六岁左右的徐庶虽然年少,却已经有了不弱的名气,但是他的名气不在士林,而在江湖。

少年时便喜好结交游侠豪杰的徐庶一身武艺远胜寻常武夫,立志除暴安良,扶危济困,隐隐有荡尽天下不平事的志向,游历四方时做了不少大快人心的侠义之事,也因此成了远近闻名的少年侠士。

但随着时间推移,徐庶知道凭一己武力对天下苍生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欲救天下,还得学安邦定国治天下的学问,因此他孤身前来颍川求学,却在颍川学院遭到冷落与白眼,士族子弟自然瞧不起他这样的江湖义士,而他的出身也让许多名士大贤瞧不上眼,自然对他也就不闻不问了。

心中失落至极的徐庶闻听颍川小太公之仁德贤明便来拜访,在学堂木屋外聆听了半日的学问后便急急忙忙地要拜郭嘉为师,郭嘉呢,正忌讳着做人长辈之事,于是将徐庶引为好友,共同钻研学问,如此,徐庶便留在了郭嘉这里。

“元直,你说当今天下世道如何?”郭嘉眼神望着窗外细雨,心中却在想:两年过去了,还有两年张角就要举事了,可距离真正的天下大乱英雄辈出的时代,还有八年,我真的,真的,等不及了。

徐庶沉思片刻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世道炎凉,饿殍遍野,百姓易子相食,惨不忍睹。”

“为何?大汉也曾盛极一时,为何延续四百年的王朝基业到了今天,万里江山却千疮百孔?”

郭嘉的目光一直望着窗外,口气平淡,而徐庶则是愤愤不平地说道:“其根源一是天子昏昧,任由外戚宦官专权,朝纲混乱,政令不明,百官尸位素餐,只顾争权夺利,谋取一己之私,置天下百姓生死于不顾,实在令人寒心呐。其二根源,庶认为乃是世家门阀之祸,世家望族皆有门户之见,因私废公,置道义不顾,见死不救,绞尽脑汁压榨百姓,一步步将百姓逼向绝路,倘若他们有一丝怜悯之心,仁德之心,那么如今的局面就不会如此了。”

郭嘉这回将目光收了回来,转向徐庶,注目他许久后轻笑道:“元直你总说自己少时弃文学武,只是一介莽夫,如今你所言,已非寻常士子能够想到的了。不过,我还想补充一个客观因素,天灾,我虽居颍川一隅,却也听说近年来各地天灾不断,或逢大旱,经年无雨,或遭水患,万顷农田毁于一旦,若是没有天灾,如今的局面绝不会惨绝如斯。”

“天灾?难道天也要亡大汉吗?”徐庶喃喃自语,神色变幻,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郭嘉继续问道:“既然元直已经知道世道沦丧的根源,那么请问,元直有何妙策可救天下?”

徐庶抬头与郭嘉对视,长叹一声,摇头道:“如今之势,大汉王朝岌岌可危,若要治天下,非明君不可,肃清朝纲,整治世家,只有君明臣贤,政令通达,吏治清明……”

徐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

郭嘉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不过他仍然问道:“那么依元直所说,这天下岂不是没救了?”

徐庶沉吟良久,终究还是咬咬牙说道:“庶记得奉孝曾言,自桓帝以来,朝纲腐败,民不聊生,当今天子灵帝又卖官售爵,此乃亡国之兆,庶深以为然。如今形势,若要天下大治,必先大乱,乱世若至,天下英雄必将崛起四方,秦失其鹿,群雄共逐,届时,明主得江山方可天下大治。”

这番话可谓大逆不道,不过却是大实话,有远见的能才之辈必然都能看出这一点,可郭嘉这些年与人谈天论地,真正能够畅所欲言者,无非只有两人,戏志才和徐庶。

一来二人皆出身寒门,如今君昧臣佞,报国无门,对他们来说,若真要天下大乱,必然寻找明主投之,至于汉王朝亡与不亡,那倒是其次了。二来郭嘉如今也算颍川名士,行事不必谨小慎微却也要避免祸从口出,面对另一好友荀彧,郭嘉是万万不会说出大汉将亡的话,荀家历代汉臣,世受皇恩,纵然荀彧看得出大汉气衰,也不敢朝着亡国方面去想。

郭嘉再问:“倘若天下大乱,世家将在乱世如何生存?”

这一问,倒是让徐庶陷入了沉思,不过勤勉聪颖的徐庶很快便理清了思路,沉声答道:“天下若乱,必然暴民四起,世家虽强却也恐有倾覆之危,届时,世家必然资助雄主,令家中有识之士投身明主帐下效力,一来可保家族安危,二来若是他们看中的明主真能得天下,那么,世家必然更胜往昔。”

“元直所言字字珠玑,乱世英雄若要有一番作为,兵马钱粮,谋臣武将,属地城池皆是必不可缺的条件,而豪门望族可供钱粮招兵买马,世家子弟也非皆平庸碌碌之辈,乱世之中,世家的作用,不可小觑。”郭嘉再给徐庶倒了一杯茶,轻轻将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徐庶忽现愁容,苦涩道:“当今乱天下者,世家占其一,日后取天下,世家亦占其一,不知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话音刚落,徐庶却又恨声道:“颍川富庶之地,人杰地灵,豪门大族亦不在少数,日前数家大族联名上书朝廷密告奉孝蓄养死士意图不轨,若非荀家出面在洛阳上下打点为奉孝开脱,恐怕奉孝今日已大祸临头,由此可见,世家心胸狭隘,其心奸恶,难容我辈。”

对于此事,郭嘉却只是轻轻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他知道最近几年因他自傲而得罪的人不在少数,颍川学院多次邀他前去都被婉言谢绝,世家子弟言辞颇为不满,而他接济难民在百姓中竖立威望则更是让不少颍川大户暗生嫉恨。

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是郭嘉心中却将世家嘴脸看的一清二楚,也暗暗下了决心,若是日后天下大乱,对这些世家必不可心慈手软。

今日与徐庶论天下大势,不希望话题扯远,于是郭嘉说道:“元直,刚才你我预言乱世将至,那么我就问的再仔细一些,这天下如何乱的起来?乱世始于何时?”

“这这这,奉孝,庶才疏学浅,岂能料到日后之事?今日能妄言日后天下大势亦是奉孝教导之功,若奉孝不吝赐教,庶感激不尽。”

徐庶说完拱手一拜,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这是让郭嘉无可奈何的事情,他倒是希望朋友之间随和一点,可多次叮咛徐庶也只是无功而返。

郭嘉站起身来到窗前,仰望灰蒙蒙的天空,问:“你可知张角何人?”

徐庶整理思路后答道:“传闻此人早年传教中原各地,施符水咒语解病救人,北方到中原各州皆能闻听此人善名,太平道十数年间信徒百万,甚至不少官吏都对太平道推崇备至。”

“那你说张角此人若反,朝廷当如何?”

“必派重兵剿之!张角必败!可是,张角为何会反?他纵有信徒百万,可那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与正规军队相比,简直不堪一击啊。”徐庶虽然口上不信,但心中却也打起了鼓。

此人号称大贤良师,信徒遍布中原及北方各州,若是登高一呼,恐怕大半个江山都要乱起来了!

郭嘉淡笑着回到座位上坐下,轻声道:“你若能收冀,青,幽,杨,兖,荆,徐,豫八州之地的民心,又有百万之众听你效命,你难道就没有别的心思?你我皆出寒门,若是生在灾情最重的州郡中,恐怕苟活都难,倘若大贤良师救你我二人之命,难道不会为他效力吗?百万平民中有才之士不是少数,张角麾下不乏能人,太平道传教近二十年,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张角还甘心做一个宗教领袖吗?即便他甘心,他身边的人难道会甘心?随着事态愈演愈烈,太平道谋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徐庶听得心惊胆战,额头渗出冷汗,擦了擦之后心有余悸地说道:“奉孝此言若中,大汉王朝恐有倾覆之危啊。”

郭嘉却摇摇头说道:“你也说了,张角必败,大汉王朝虽然气衰,却还没到分崩离析的地步。”

徐庶面露疑惑,迟疑地问道:“那张角若败,于天下大势有何关系?这些年谋反之事,也发生了不少,张角谋反有何不同?”

郭嘉闭目道:“张角若反,半壁江山将战火连天,天子若要迅速剿灭反贼,朝廷的兵够吗?”

徐庶心领神会,一点即通,失声道:“难道天子昏昧到了会将军权外放的地步?”

郭嘉睁眼赞赏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为了尽快扑灭声势浩大的贼军,天子必然让各地郡守扩军剿贼,得于斯者毁于斯,张角虽败,却动摇了大汉根基,皇权旁落,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日子,不远了。”

屋内陷入沉默,徐庶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若有所思地问道:“可是张角真的会反吗?”

郭嘉不答反问:“元直可有心思与我去冀州邺城一游?”

徐庶一愣,问:“去邺城做什么?”

“张角在邺城。”

第五章 拔刀相助

在通往邺城的道路上,郭嘉与徐庶策马同行,家中事宜皆交付戏志才与左慈,这一点倒是让郭家十分放心,戏志才才华出众做事滴水不漏,左慈武艺之强世间罕见,一文一武坐镇家中,郭嘉比谁都安心。

眼见邺城已经进入眼帘,郭嘉却拉住缰绳皱眉观望道路前方,徐庶已发现前方情况,一群山贼正围攻着三驾华丽马车,路边已倒下了不少尸体,血洒满地。

“元直,你豪侠之名我早有耳闻,今日碰巧遇上贼匪杀掠,何不叫我看看你武艺如何?”郭嘉说着已抽出腰间宝剑,显然要亲自上阵。

徐庶哈哈一笑,拱手爽快道:“奉孝,恕我直言,文我不如你,可这武,我必胜你不止一筹!区区毛贼,待我片刻即可杀退。”

说罢,徐庶拔剑策马,冲杀而去,郭嘉紧随其后。

那伙山贼约莫五十多人,穿着布衣,手中兵器也是残破不堪,围攻马车仅凭人多势众,守卫马车的卫士不足十人却也旗鼓相当,由此可见,此等贼匪,不成气候。

徐庶与郭嘉骑马杀入匪徒之中,出其不意便各自斩杀两人立威。

砰砰

血溅空中,人头划空而落。

郭嘉扬起宝剑,肃穆厉声道:“邺城大军即将赶到,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匪徒们先被郭嘉与徐庶眨眼便杀四人的威势所震慑,再一听邺城的官兵要来了,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屁滚尿流地四处逃命去了。

郭嘉与徐庶翻身下马,看了看周围的情景,发现死了的人大多都是身穿仆役服装的青壮男子,想来应该是这三驾华丽马车的主人家中仆役。

“奉孝急智,庶不及也。”徐庶面露愧色,少年游侠的经历让他在刚才只想拼杀,却见郭嘉一句话便令半百贼寇落荒而逃,此等本事,远比武力杀人要高超百倍。

郭嘉笑而不语,却见那刚才护住中间马车并指挥侍卫御敌的公子来到了他的面前,只见那公子锦袍华服,容姿甚伟,虽身负轻伤却神情镇定,他朝郭嘉与徐庶郑重施一拜礼,抬起头后才感激地说道:“多谢二位兄台救命之恩,在下甄豫,未请教二位兄台?”

“颍川郭嘉。”

“徐庶。”

郭嘉与徐庶拱手回礼,之后,郭嘉好似想起什么,问道:“甄豫?莫非兄台是中山无极甄家之人?”

甄豫倒并不意外,甄家在河北那是声名不弱的家族,于是谦虚答道:“正是。”

而郭嘉能够知道甄家无非是两个原因,其一是甄家出了一个皇后,洛神甄宓。其二是甄家是河北巨富。

但是转念一想如今洛神甄宓估计还在娘胎里呢,面对即将到来的乱世,甄家必然要投靠一方诸侯,否则甄宓也不会嫁入袁家,成为袁绍的儿媳妇,所以现在郭嘉没心思和甄豫在这里谈天论地。

于是郭嘉当即说道:“邺城近在眼前,兄台可尽快入城避难,再者兄台此番伤亡不小,想必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料理,我们就此别过,来日方长,若是有缘,定登门拜访。”

徐庶是知道他们此行是为了张角而来,所以理解郭嘉的做法,于是朝甄豫一抱拳,翻身上马,打算与郭嘉赶往邺城。

可是甄豫却挡在二人马前,神情诚恳地说道:“二位兄台于我有救命之恩,倘若如此离去,我甄豫岂不成了有恩不报的小人,若是两位不嫌弃,待我整顿好家事,我们进城一叙,好让我谢过二位。”

郭嘉却不领情,摇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等并非施恩图报之徒,今日有缘解兄台之困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甄豫无奈,只好让开道路,望着郭嘉与徐庶离去的背影,扼腕叹息不已。

从刚才郭嘉与徐庶策马杀来的景象来看,此二人武艺了得,加上郭嘉一言便诈退贼匪的才智,此人有勇有谋啊,如此少年英雄却痛失结交的机会,实在可惜。

“哥哥,刚才那位侠士不是说邺城派的大军快到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影子呢?”马车走出一位面色苍白的妙龄少女,容貌端庄秀丽,身着五彩罗裙,足以惊艳于世。

甄豫摇头苦笑走到甄姜身边解释道:“大妹,你可曾看到那两位少侠从何处而来?”

“南边啊。”甄姜脱口而出,随即一愣,苍白的玉面浮现一丝忧愁,接着说道:“邺城在北面,难道,难道……”

“是呀,他们往邺城而去,又怎么会得知邺城有大军出城剿匪,那郭嘉是在吓唬贼寇呢。”甄豫望着绝尘而去的两位少年,心中更是惋惜不已。

“他真聪明啊。”花季少女甄姜顿时露出叹服之色,但一见到路旁死尸便又花容失色,退回车中。

即将进入邺城的郭嘉与徐庶下马步行,路过之处,见到流民在城外三三两两汇聚一团,乞求过路人的接济,那景象果真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令人动容。

“奉孝,我观那甄家之子欲结交于你,为何你反而匆忙离去呢?你我此行虽是来看张角行事如何,却也不是十分急迫啊。”徐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在他想来,非恶名远播之徒,没道理拒之千里啊,况且那甄家之子有礼有度,比之以往所见沽名钓誉的浮夸公子哥们要出色许多了。

郭嘉从身上掏出了铜钱递给了城门外的守卫,与徐庶一同入城,边走边解释道:“我恐那甄家有招揽之意,与其到那时开口拒绝,不如远离是非。”

二人牵马走在街道上,寻找着留宿的客栈,却忽然见到路边有一少女卖身葬父。

披麻戴孝的少女跪在路边,面前平躺一具尸体被草席掩盖,瘦弱的少女虽然身体单薄,但从面相来看倒是有几分姿色,她的身边会聚了不少围观者,议论纷纷。

围观人群被人分开条道,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来到跪地少女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脸上浮现出贪恋之色,当下开口道:“你随我回府,从此便是我王家侍女。”

顿时,公子哥身后窜出两个奴仆,跨过掩盖尸体的草席就要去拉起那身穿孝服的少女。

可少女却身子一缩躲了过去,哀声道:“多谢公子美意,请公子给奴婢百钱葬父,待我父安葬之后,我必尽心伺候公子。”

“哼,不知好歹,这就跟我回家去,你父的后事,自有人照料,别不识抬举。”王公子一脸不耐烦,挥挥手示意奴仆上去打算用强将这少女掠回家中。

周围百姓皆后退数步让开道路,神情各不相同,惋惜,痛恨,恼怒等等。

这王家是邺城大族,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百姓敢怒而不言,生怕惹祸上身。



一声剑出鞘,众人只见眼前银光一闪而过,一少年将剑横在了王家公子脖颈处。

徐庶见到这王家公子如此霸道,于是怒由心生,挟持住了王家公子。

郭嘉与徐庶从头到尾将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王家嘴脸也心知肚明,倘若真是为少女出资葬父料理后事,那么少女入王家为奴为婢是天经地义,可这王家公子恐怕是想分文不出便强抢少女了,徐庶好打抱不平,郭嘉亦痛恨恃强凌弱,这不平之事当然要管一管。

主人被挟持,两个奴仆自然不敢妄动,于是退了回去,隔着三步仓皇无措地望着徐庶,而王家公子则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斜眼望着徐庶颤声道:“汝是何人?岂不知我乃邺城王家三公子?若伤我毫发,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徐庶一脸严酷,冷哼一声,转头朝郭嘉恭敬地问道:“少爷,此人如何处置?”

郭嘉心中暗笑,脸上却淡然自若,心领神会道:“今日给邺城王家一个面子,放了他。”

徐庶得令,收剑还鞘,退后几步走到郭嘉身后,面色始终冷淡如霜。

这一下王家公子心惊不已,打量起了郭嘉与徐庶。

二人穿着算不上华贵却一表人才,丰神俊朗,腰悬宝剑,头带纶巾,气度隐然,绝对是英雄少年的典范。

此二人什么身份?王家公子惊疑不定,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不知两位兄台尊姓大名?”

“放肆!我家少爷名讳岂是你能询问的?趁我家少爷还未改变主意,赶紧滚。”徐庶冷声喝道,眼神冰冷地扫了王家公子一眼。

正值此时,甄豫带着家中车马进入了邺城,路过此处,从徐庶拔剑开始看到了现在,此刻,甄豫走上前去,向郭嘉施了一礼后说道:“不知兄台何故在此?”

郭嘉倒是挺意外甄豫的出现,不过瞧见了甄豫眼中笑意,已知对方洞察自己在扮猪吃虎,既然没有说破,便是要帮他一把,所以也就一装到底,昂首淡淡道:“路遇不平事,出手教训一下那些猖狂的豪门子弟。”

“你!”王家公子听郭嘉口气怒意顿生,可见到甄豫后就压了下来,转念一想:甄家大少爷况且对这少年恭敬无比,恐怕这少年来头不小,还是少惹为妙。

甄豫与这王家公子是旧识,却往来并不频繁,泛泛之交而已,现在他来到王家公子面前低声道:“王兄,早些离去吧。”

王家公子更是心惊不已:莫非此人连甄家都颇为忌惮?

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王家公子低声问道:“此子何人?”

甄豫只是摇头不语,王家公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是将甄豫摇头之意理解为了甄豫是在告诫他这个人王家惹不起。

告罪一声后,王家公子便领着奴仆仓皇离去。

待王家公子走没了影,甄豫,郭嘉,徐庶三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多谢兄台,嘉还有一事请兄台帮忙,此女卖身葬父,孝心可嘉,兄台若是方便,请施以援手,成全她一番孝心。”

郭嘉朝甄豫施了一礼,甄豫急忙回礼之后二话不说便让下人取了钱财给了那少女,而后再朝郭嘉说:“先前兄台曾说有缘再会,如今你我相会于这邺城,豫再请兄台到我府邸一叙,还望兄台不要推辞。”

郭嘉无奈,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给面子也不能到打脸的程度,于是答应下来。

第六章 窃玉偷香

甄家乃河北巨富,邺城中有产业并不稀奇,甄豫此行便是来邺城督查家中商铺的经营。

郭嘉与徐庶随着甄豫进入甄家府邸,稍作休息整顿,洗去风尘后登堂入席,摆下酒宴的甄豫坐在主位上举杯分别朝郭嘉与徐庶一敬,诚恳道:“承蒙两位城外救命之恩,请满饮此杯。”

三人仰头饮尽杯中酒,然后便畅所欲言,郭嘉和徐庶见甄豫为人豪爽真诚,三人交谈之中颇为投机,于是也就放下介怀,言谈阔论并不忌讳。

郭嘉与徐庶那可是胸有大志之辈,又经常与戏志才和荀彧谈论天下大事,可谓满腹才华早已远朝常人。

而甄豫在与二人的交谈中越发敬佩不已,此二人学识广博又见解独到,谈及天下时事更是一针见血,言语之中更有鸿鹄之志,当下便朝郭嘉与徐庶二人请教道:“奉孝和元直皆大才,如今虽天下未乱,却已有乱世之兆,请二位教我如何保我甄家上下在乱世存活之道。”

郭嘉与徐庶相视而笑,心中暗想:果然是世家子弟,乱世先顾自家,但这是人之常情。

徐庶想了想之后说道:“若论深谋远虑,我不如奉孝,还是请奉孝说说吧。”

甄豫神情紧张地望着郭嘉,眼神中期盼之意显而易见。

郭嘉却不答反问:“甄家在邺城之外遭遇的抢匪,是何人?”

甄豫迷糊着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观其衣着兵器以及武艺,恐怕都是流民吧。”

“流民为何落草为寇?”

“走投无路。”

“甄家为何不能给他们一口活命之饭?”

甄豫瞠目结舌,脱口而出:“天下饥民何其多,单是冀州恐怕就有流民数十万,甄家即便倾家荡产,恐怕也难以支撑啊。”

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的郭嘉并没有去瞧已经面色大变的甄豫,自言自语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杰欲成一方霸业便要安一方民心,雄杰欲成千古帝业必收天下民心。甄家豪富闻名河北,即便日后富可敌国,倘若为富不仁,那么乱世之中又能生存多久呢?如今冀州饥民遍野,落草为寇的抢匪,占山为王的山贼,数不胜数,而你甄家钱多粮足,我若是贼,也必谋你甄家。反之,你甄家若肯接济一方难民,广施善举收一方民心,即便乱世乃至,暴民四起,谋你甄家者,必先思量一番,一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甄家恩德已深入民心,二来豪强亦不敢妄动你甄家分毫,缘何?动甄家乃与民离心之举,稍有远见之主便不会走这条自取灭亡之道。”

“奉孝这番话可谓大善,古来成大业者,必是民心所向之主。民心背向乃自取灭亡!哈哈哈!”徐庶猛灌三杯酒,兴奋异常。

而甄豫则是怔住半晌后,忽然拍案而起,举杯来到郭嘉面前激动地说道:“奉孝一言惊醒梦中人哪,豫敬你一杯。”

郭嘉举杯与甄豫同饮之后淡然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就再多言几句。”

“请讲请讲,还请奉孝知无不言哪。”甄豫高高兴兴地坐回主位,静待郭嘉下文。

徐庶同样好奇地看着郭嘉,看看他还有何高论。

郭嘉好整以暇吃几口菜压压酒,然后才说道:“刚才我所言,乃是甄家乱世自保之道,可乱世若至,豪杰并起割据一方之时,甄家又该何去何从?”

甄豫再一次面露惊容,而徐庶则早有心理准备,丝毫没有被郭嘉的言论所震惊。

郭嘉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清楚,群雄割据的局面一旦出现,那就不是汉朝天下乱,而是汉朝江山亡了。

甄豫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但是他只能顺着郭嘉的话往下说,于是问道:“奉孝请明言。”

郭嘉淡淡笑道:“秦失其鹿,群雄共逐,先有陈胜吴广,而后有高祖与霸王。若甄家在当时之世,高祖与霸王胜负未分之时,甄家助谁?”

助谁?马后炮自然是助高祖刘邦了,可是当年的形势是项羽几乎就要成就帝王之业了,现在设身处地去思考,甄豫的脑袋已经开始混乱了,但是他倒是知道郭嘉此言何意,若是真是到了群雄争霸的局面,甄家断然不能保持中立,否则新主登顶之日,甄家便有灭顶之灾,而甄家若要支持一方霸主,该助谁才是关键,若是鼎力支持的雄主败北,那么甄家同样有灭门之祸。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甄豫心神大乱,百思无果的情形下只好求助地望着郭嘉,问:“奉孝,依你之见,我甄家该如何立足于乱世方可无忧呢?”

郭嘉听后哈哈大笑道:“乱世之中焉有无忧之策。上至逐鹿天下的雄杰,下到食不果腹的百姓,谁能保证自己一生无忧?”

甄豫惊醒过来,长叹一声,诚如郭嘉所言,天下大乱之时,天命尚且难测,何况他们这些棋子。当下诚恳的对郭嘉拱手说道:“奉孝,我知你大才,若有高论,但请相告。”

郭嘉摇摇头说道:“我无妙策,只能实事求是说与你听,天下若乱,初时,必然群雄并起,此时天命所归难以预料,甄家可中立,自保无忧,而后枭雄脱颖而出时,甄家可赌一赌了,若中,则甄家不但富贵荣华,更有可能权倾一方。若不中,呵呵。”

甄豫听罢久久不语,神色数度变幻,最终朝郭嘉躬身一拜,感激道:“多谢奉孝坦言。今日听君一席话,我受益匪浅,能与二位大才相交,乃我平生之幸,日后还望奉孝多多指教,来来来,今日一醉方休。”

三人豪饮至深夜才各自回房。

郭嘉被下人送至客房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一来醉意不重,二来从甄豫口中得知他此次来邺城,妹妹也同行,郭嘉心痒难耐,想见见这洛神的姐姐长得如何,毕竟洛神五姐妹听说都是国色天香,今日有缘,若是不一睹芳容,岂不是一桩憾事?

于是从床上爬起来的郭嘉偷偷摸摸地出了客房,晃晃悠悠地在院中寻路,他也不清楚这甄家千金住哪里,不过按照他的推理,料想必然是在堂后深处庭院之中。



长舒一口气的郭嘉藏在一处假山后面,看着那打着哈欠巡夜的下人从不远处走过,才从假山后面绕了出来,看着那庭院大门被反锁住,郭嘉左瞧右看,心中有了对策。

晃晃悠悠的来到墙边,攀上墙头,打算翻身跃入院中。

寒风吹来,酒意袭人,郭嘉趴在墙头,口中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这刚发了一顿酒疯的郭嘉双手支撑住身体打算跃入院中时,却抬头朝院中一瞧时,呆住了。

皓洁月光下,白衣罗裙的少女亭亭玉立,明眸皓齿,琼鼻粉唇,三千青丝披向背心,恍若人间仙子,而此刻少女正瞪大了眼睛抬头朝郭嘉望去,眼中隐隐有惊恐之意。

“唉,我那个,不是贼。”

噗通

郭嘉惊慌失措间从墙头栽倒,跌入院中,狼狈不堪。

“你,你是白天救了我们的少侠?”甄姜看清郭嘉面容,顿时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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