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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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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伸。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穷贱,轗轲常苦辛。”

句里行间虽是及时行乐的浮夸言辞,却实际上是愤慨之言,多有自嘲意味。

郭嘉听罢,笑道:“文若,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嘿嘿,你我把酒言欢,难道非要建功立业吗?”

堂内众人许久才回味过来荀彧诗词中的隐喻,而后都对荀彧侧目相看,至于放浪形骸的郭嘉,不少人都是抱以冷哼。

蔡琰来到郭嘉面前,近距离与郭嘉对视,郭嘉看她不如貂蝉那般艳若桃花,妩媚娇柔,却眉清目秀,气若幽兰,莲步生花。

“蔡小姐,在下才疏学浅,握笔无神,写不出好诗好词,你的酒,不用敬在下了。”

郭嘉自斟自饮,丝毫不稀罕蔡琰的敬酒。

美女他见得多了,被人捧上天的美女还是第一次见,洛阳城中的世家子弟都对她心仪仰慕,百般讨好,神色言语中低声下气,郭嘉不屑为之。

众人一听郭嘉所言,哈哈大笑,嘲讽之意显而易见,荀彧却也微微扬起嘴角,他同样笑,笑这些少年公子有眼无珠,就连皇子协一个七岁孩童都看得出郭嘉才智举世罕见,真正有识人之明的人,早已对郭嘉向往许久,可谓天下谁人不识君。

凡夫愚者,实在可笑。

“颍川鬼才郭奉孝如果也才疏学浅的话,那么这天下就真的没有才子了,郭公子,莫非是嫌弃小妹待客不周而不肯下笔?”

蔡琰神色淡淡地望着郭嘉,话刚说完,却闻满座哗然。

这放浪不羁位居末席的人是鬼才郭嘉?!

火烧长社,河东杀人,大闹徐州!

郭嘉之名,对他们来说,早已如雷贯耳。

“你在求我?”端起酒杯仰头喝下,郭嘉吐出了一句引起众怒的话。

“郭嘉,你敢轻贱蔡小姐?”有人拍案而起。

“你不过颍川一寒士,有何资格与我等同坐?”有人暴怒呵斥。

“快向蔡小姐赔礼,否则要你好看!”有人威胁叫嚣。

郭嘉却充耳不闻,一脸轻佻微笑,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的蔡琰。

蔡琰转头望了眼父亲,却见蔡邕闭目不语,表情平静。

再转过头来后,蔡琰贝齿轻轻咬着淡薄的下唇,轻声道:“请郭公子赋诗一首。”

“是在求我吗?”郭嘉头一歪,眼睛微眯,笑容收敛些许却显出几分邪气。

蔡琰雾气聚拢眼眶,忍着泪水点头道:“是,求郭公子赋诗。”

满座皆震,怒声四起。

哈哈哈

郭嘉仰头狂笑,即刻提笔,一手狂草大气磅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写完之后,将笔一扔,郭嘉起身就往外走。

“郭嘉!”

这时,一直闭目不语的蔡邕忽然张口喝道,声如洪钟,震人心田。

郭嘉转过身望向主位上的蔡邕,玩味道:“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蔡大人,想为你那佳婿报仇吗?我郭嘉便在这里,听凭处置。”

蔡邕面无表情站起身,来到坐在前列的一位青年公子面前,拱手道:“袁将军,此人是朝廷钦犯,请袁将军秉公处置。”

郭嘉歪着脑袋笑意不减地望着那袁将军,只见他器宇轩昂,英伟不凡,当下便开口道:“袁将军?莫非是袁家袁本初?”

这个时候能被称为袁将军的,应该只有袁绍。

果如郭嘉所料,袁绍站起身对蔡邕拱手一礼后朝郭嘉走来,面露轻蔑之色道:“汝即是朝廷钦犯,还不束手就擒!”

郭嘉瞧见这一刻,不光是蔡邕脸上浮现快意,就连蔡琰也对他眼含恨意。

果然宴无好宴。

袁绍距离郭嘉还有五步时,郭嘉淡淡道:“袁本初,你要抓我,先去问问蹇硕,别逞英雄失了算,还惹了自己大难临头。”

如今袁绍位居司隶校尉,隶属西园军,而西园军的总指挥正是蹇硕,是汉灵帝亲自下令让蹇硕执掌的。

听到蹇硕的大名,袁绍脚步停了下来,面色惊疑不定。

今日为蔡邕出头?抓钦犯也不是西园军的分内事啊!师出无名!

更何况倘若真得罪了蹇硕,那阉党的报复,如今袁家还承受不起。

本来也只是凑热闹罢了,何必惹祸上身。

袁绍迟疑之后便转身朝蔡邕说道:“蔡大人,在下回去请示一下,若蹇大人下令,在下必定诛杀此子。”

郭嘉再次仰天大笑!

袁绍袁本初!不足挂齿!

众人望着郭嘉狂傲之中翩然离去,实在恨得咬牙切齿。

而蔡琰也咬着牙龈握紧了拳头,目光一转,却看到郭嘉所留诗赋,当下拿起蔡侯纸,吟道:“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众人愕然!

郭嘉在骂谁?

是骂天下士族压迫百姓难以苟活,简直丧尽天良!

这只是第一首诗,蔡琰继续往下念:“

小官事大官,曲意逢其喜。

事亲能若此,岂不成孝子。”

众人皆怒!

郭嘉又骂士族尸位素餐,只会曲意逢迎!

蔡琰看到群情激奋的众人,却还是将最后一首念了出来:“

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

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黾。”

最后一首已是民间流传的童谣了,只不过众人听过也都心照不宣,最后一层遮羞布始终要挂着留些脸面的。

可是郭嘉却还是直言不讳地讥嘲奚落他们这些举孝廉的才子。

众人怒不可遏,却都无可奈何。

第四十九章 诸侯争霸

也许众多参加蔡府诗会的世家子弟都是败兴而归,但是郭嘉却分外高兴。

与荀彧一同坐在马车之内的郭嘉面带微笑,荀彧见了苦笑道:“奉孝,早知如此,我便推了蔡府之邀了。”

可是郭嘉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说:“为何不来?今天诗会多热闹?我郭嘉也开了眼界,长了见识,挺好挺好。”

指着郭嘉摇了摇头,荀彧叹道:“蔡府与你有私怨,我能理解,可你有何当众与袁绍针锋相对?落了他的面子,非智者所为啊。”

对于那位未来的北方枭雄,郭嘉撇嘴道:“袁家四世三公了不起么?袁本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值一提。”

尽管荀彧也认为袁绍威名言过其实,但还是严肃道:“不瞒奉孝,家中长辈多次提醒我要结好袁本初,话外之意,倘若有一天袁本初自立门户,荀家子弟可尽力投效。这些年,袁本初确实为了士族在朝堂上能够重新振作而四处奔波,借大将军之力不但几度翻案,更是接回了不少避难隐居的旧臣故吏。”

荀家长辈?在洛阳有分量的荀家长辈只有荀爽了。

对此,郭嘉无可奈何,他与荀彧立场不同,不好替人擅出主意,只好实事求是地说道:“荀家有这般打算也无可厚非,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如今又为解除党锢而聚拢士族之心,也因此,士族拥戴袁家,隐隐有推举袁家成为士族领袖的想法,所以,荀家慈明才让你结好袁绍,袁家这一代,除了袁绍便是袁术,说起来二人年少时都是飞鹰走狗,惹是生非之徒,后来渐渐收敛才开始走上正途,为家族奔波效力。”

知道郭嘉不愿多谈士族之事,荀彧也觉得这里面的门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于是转移了话题,他微微皱眉说:“近日幽州牧刘焉亲自来洛阳上表天子,多方活动,意欲调去益州担任州牧,此事,奉孝有何高见?”

郭嘉咧嘴一笑,装出受宠若惊地样子诧异道:“文若心知肚明,为何还来问我?”

“奉孝啊,你就别嬉皮笑脸的了,快说吧,我虽有些想法,但是怕思虑不周,因此想听听奉孝的高论。”

数年不见,郭嘉一如既往地没个正行,荀彧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

郭嘉双手拍怕自己的脸,收起嬉笑表情,正色道:“幽州嘛,北面有异族南侵之虑,此是外患。辽西太守公孙瓒桀骜难驯,又御外有功,刘焉难以驾驭便有了内敌,再者幽州苦寒,益州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又有崇山峻岭可拒中原,唯南部蛮夷偶有骚乱,倒不值一提,我要是刘焉,我也上表天子调往益州享福,嘿嘿。”

荀彧听罢若有所思,乍听之下合情合理,不过怎么都觉得郭嘉话中有话。

崇山峻岭可拒中原!

就是这句话,荀彧猛然盯着郭嘉,笑骂道:“奉孝啊!你这是考我吗?若不细想,还真被你骗了。我亦猜到刘焉千方百计想要调往益州定有内情,按照奉孝所说,难道刘焉别有所图?”

郭嘉摊开双手无奈道:“幽州的确待着难受,他想去益州情有可原,加上益州牧郄检胡作非为授柄于人,刘焉入益州,已是眼前事实,不过嘛,刘焉入益州之后,倘若暗中派人在汉中作乱,截断往来帝都通道,益州就好比国中之国,刘焉嘛,天高皇帝远,这天下最大的益州就成了他的后花园了。”

荀彧听得心惊胆战,却又想到一件事,脱口骂道:“刘焉国贼,枉为臣子,图谋神器已久!”

郭嘉这才又恢复了几分笑意,看到荀彧终于明白过来,于是拍拍他的后背,让他顺口气,别火气太大伤了身。

理顺了气儿的荀彧指着郭嘉又劈头盖脸骂了起来:“奉孝,你恐怕早知刘焉心怀不轨,为何不早说?他刘焉当年上表天子改刺史为州牧时,你肯定就料到了今日局面,为何不出言警示?”

郭嘉无辜地翻翻白眼,撇嘴道:“我跟谁说?跟你说?你知道又怎样?你以为刘焉当年上表朝廷的用意,朝中百官就没有一个看出来?为何他们不说?一来向天子陈明利弊无济于事,天子不听忠言只认钱财。二来,朝中士族根基皆在地方,他们难道就没有私心?你跟我吹胡子瞪眼没用啊,咱们人微言轻,大势所趋,逆行而上只是自讨苦吃,还是省点儿心长命百岁吧。”

刚才荀彧也是气急上火,稍微冷静下来后也明白郭嘉所说句句属实。

当年刘焉上表天子改刺史为州牧,刺史算什么玩意?归根结底还不如两千石的一郡太守,可改了州牧就不一样了,总揽军政大权,一州之地大权独揽,时日一久,扎下根基,养兵自重,那就是割据一方的土皇帝。

可笑朝中百官还在争权夺利,等他们互相算计落下帷幕时掌权上位又如何?地方已不听号令,集权早已失去效力,哪怕是天子又怎样?能使唤得动地方州牧吗?

至于刘焉入益州占地为王,也算野心勃勃的乱世先驱了,要不是死得早外加儿子不争气,别说日后的孙权想打益州的主意,恐怕认刘焉做叔父的刘备也不敢造次。

可惜天命就是自有定数,刘焉开创益州基业,传给儿子就只能坐吃山空坐等败亡。

神色变幻不定的荀彧忽然闭目长叹一声道:“奉孝,今日我想听你一句肺腑之言,如你所看,乱世,还有多远?”

这回是真的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郭嘉神色肃然,闭目沉声道:“天子殡天日,诸侯争霸时。”

心脏仿佛被重重击打了一下,荀彧浑身一震,好似已经看到那时各地州牧不听号令,皇城之中外戚阉党绝地厮杀,血流成河,而皇城之外,万里江山,战火连天,狼子野心之辈,挥戈问鼎,逐鹿中原。

心中明悟,荀彧在这一刻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家中长辈让他辅佐袁绍,因为许多长辈大智若愚,早已预见未来局势,而后,乱世降临,需有英雄挺身而出,荡平四海,廓清环宇,终结乱世,扶社稷于即倒,救汉室于累卵。

袁绍,是能够终结乱世的英雄吗?

可是荀彧心中却犹疑不定,倘若真到了那一天,他真的要去投效袁绍吗?

迷茫地抬起头望向面前这个让他从初次见面便佩服不已的至交好友,问:“奉孝,你既已看出天下即将大乱,那时,你又何去何从?”

郭嘉眨眨眼,好似思虑一般沉吟片刻,轻松笑道:“寻一雄主,尽力辅佐吧。”

看到郭嘉的轻松之态,荀彧起疑,问:“莫非奉孝心中已有人选?”

郭嘉也不隐瞒,点点头说道:“文若久居洛阳,可曾听过曹孟德的大名?”

曹操?

荀彧在脑中快速回忆自己所知关于此人的点点滴滴,迟疑地说道:“此人出身阉宦之后,与袁本初少时便结为玩友,袁绍那一箩筐的荒唐事,都有此人身影,黄巾之乱,此人屡立战功,被大将军何进赏识,如今担任西园军典军校尉,虽然此人做过些许令人拍手称快的义举,可论名望,始终不及袁绍,奉孝为何对此人另眼相看?”

这个问题郭嘉也不好回答,在关东军伐董之前,曹操的确可是说是名不见经传,也就是首倡义兵时才闻名天下,现在嘛,要说比曹操名气大的人,如过江之鲫。

郭嘉洒然一笑道:“我要夸此人雄才伟略,文若你定然不信,我也无任何佐证,不过平黄巾之乱能够战功赫赫,可见其兵法韬略还是高人一筹的,至于此人究竟是否能够平定乱世,你我也只能拭目以待,日后自见分晓。况且,天下大乱时,枭雄并起,文治武略才华横溢者,数不胜数,谁能最终扶正乾坤,呵呵,难说。”

荀彧认可地说道:“确实如此,以奉孝之才,无论辅佐谁都将受到重用,乱世之中,奉孝可一展才学,建不世功勋,为社稷江山立定鼎之功。”

对于荀彧的溢美之词,郭嘉只是一笑置之,乱世枭雄虽多,明主却难求,不是有才华的人就一定会受到重用,郭嘉可以肯定,如果他去投靠袁绍,多半会被以礼相待却不受重用,因为袁绍此人用人看重门第出身,郭嘉寒门子弟,他会礼遇而博取名望,却不会委以重任。

第五十章 闭月貂蝉

傍晚回到荀彧府上,郭嘉径直回了客居的别院。

在闲庭之中看到了小乔略含忧愁的面孔,青衫白裙的小乔站在院中唉声叹气,一副愁眉不展的忧郁之色。

蹑手蹑脚走到小乔身后,郭嘉悄然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小乔在想什么?”



小乔受到惊吓尖叫一声,扭头之时却嘴唇吻在了郭嘉脸上,脸色由白转红,撤后一步,羞涩润红浮于俏脸之上。

摸摸被小乔略微冰凉的唇吻过的脸颊,郭嘉有点儿尴尬,好像故意来占便宜一样,不过他倒是放浪惯了,张口道歉:“我不是有意吓你的,别放心上。”

小乔又羞又气,莲足轻跺,娇嗔道:“公子。”

挠挠头,郭嘉走到她身边,柔声问道:“有烦心事吗?刚才见你好像闷闷不乐。”

小乔垂下脑袋,微微摇了摇,郭嘉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笑道:“是不是有女儿家心事,不方便告诉我?如此,那我便不问了。”

翘起嘴巴有些不悦的小乔抬眼盯着郭嘉,有些委屈地说道:“公子,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再理会我和姐姐?”

郭嘉诧异地看着小乔,见她煞有其事的模样,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正色道:“为何会这么说?哦,近日我与旧识好友相聚,的确忽略了你姐妹二人,如果是这样,我给你道歉,若是府中有何处怠慢,你尽管开口,你姐妹二人我视若亲人,绝不会不理不顾。”

小乔轻轻挪步来到郭嘉面前,与他面对面,然后向前一倾,投入怀中,埋首在他胸前,自怨自艾道:“公子,你身边美女如云,比如甄家千金便出身富贵,现在又有贵人赠你宫中佳丽,我姐妹二人出身寒微,又一无所长,只是公子的负担累赘,小乔,不想离开公子,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讨公子欢心,生怕有一天,公子不要小乔和姐姐了。”

捧起小乔吹弹可破的脸蛋儿,郭嘉望着那充满依恋的眸子,温柔地说道:“小乔难道忘了我郭嘉可是风流浪子,小乔这般秀色可餐,我又怎么舍得置之不理呢?”

小乔鼓起腮帮赌气地哼道:“公子原来只贪图美色,并不是真心喜欢小乔。”

郭嘉哈哈一笑,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谁说的?我最喜欢小乔的傻劲儿了。”

“傻?公子,这是在笑话小乔吗?”小乔追着郭嘉在院中石桌前坐下。

任凭小乔如何逼问,郭嘉都是笑而不语,闹得小乔胡思乱想起来:傻劲儿?到底是真傻还是弦外有意呢?

这时大乔拎着食盒走来,见到郭嘉后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端出菜肴和碗筷,递给郭嘉。

郭嘉每道菜都尝了尝之后食指大动,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还含糊不清地催促大乔小乔一起吃。

不得不说这半年来郭嘉的伙食质量经常是天渊之别,偶尔风餐露宿淡如清水,偶尔山林野味油腻反胃,也就是进了大城才能好好吃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你们也吃,都尝尝,文若家中厨子手艺不错,看来他口福不浅,每天有这美味佳肴填饱五脏庙,配上美酒,那就是人生一乐。”

看到郭嘉狼吞虎咽的模样,小乔也拿起筷子尝了口,然后面色古怪地望了眼姐姐,大乔一脸温婉的笑意,问:“公子觉得味道如何?”

郭嘉见她俩光看不吃,也没多想,女儿家本来胃口不大,再者也许吃过了呢。

他捧着碗扒拉饭菜,含糊地点头道:“好吃好吃!自从出了太原我就没吃过一顿合胃口的饭菜,文若家这厨子,手艺真没话说。我看咱们要是走的话,顺便也把厨子拐跑算……咳咳,咳咳……”

吃太快噎住了的郭嘉放下碗筷,闭着嘴巴闷声咳嗽,实在不敢做出喷饭的举动,随后不断捶着胸膛,一脸难受的表情,一旁的小乔赶紧过去拍拍他的背,而大乔也倒了杯酒放到郭嘉面前。

好不容易顺过来气,郭嘉喝下一杯酒润润喉腔,长呼出口气,说:“差点儿以为要噎死了……嗯?你俩笑什么?”

掩嘴娇笑不止的大乔和小乔摇头不语,郭嘉也不管她们,继续吃饭,仍旧狼吞虎咽,顾不上那么多了。

“公子,你若想日后天天吃这饭菜,不用拐走荀公子家的厨子,做出这饭菜的人近在眼前啊。”小乔一边给郭嘉倒酒,一边嬉笑道,而大乔则是悄悄拉了拉妹妹的衣袖,却没能止住小乔说出的话。

郭嘉正擦着嘴,闻言一愣,目光转向红透了脸的大乔,暗想:大小乔不是擅长琴曲吗?怎么大乔转职变美厨娘了?

没有细想的郭嘉喜形于色道:“那好那好,大乔厨艺精湛,以后我可有口福了,嘿嘿,美味佳肴。”

大乔看到郭嘉如此喜欢自己亲手所做的饭菜,也是喜不自禁,不过心中却有些黯然失落:来年秋天便是及笄年华,公子,难道大乔只能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吗?

酒足饭饱,郭嘉和大小乔在院中谈天说地,时常传出欢声笑语。

“公子,你等等。”小乔忽然起身跑回房中,不一会红着脸走出房门,来到郭嘉身边,扭捏半晌才将一块锦帕塞到郭嘉怀里。

郭嘉有些纳闷,拿起手帕瞧了瞧,没什么特别,无非就是在一角绣了个两行诗和两个字。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诗就是郭嘉剽窃来偶然吟了一次,没想到小乔就记住了,不但绣了出来,还在诗的旁边绣了一个郭字和一个乔字。

郭嘉把手帕收好,再去瞧埋首在姐姐怀中不敢看他的小乔,郭嘉哭笑不得地想到:十四岁还没到的小姑娘,能别这么早熟好吗?

再一想先前小乔长吁短叹的忧郁之色,郭嘉微笑着说道:“明日得空,不如一同逛逛洛阳城?”

大乔和小乔闻言露出喜色,立即点头。

将二乔送回房中后,郭嘉也朝自己的房中走去,走到房门外时,发现屋内有烛光闪烁,心中起疑,还以为走错了房门,再一想,拍拍脑袋,终于记起来房中有人,而且还是名流千古有“闭月”美名的貂蝉。

推开房门,走入屋内,榻边跪坐一人,背影婀娜,秀发如云,一袭宫装,艳美绝伦。

郭嘉坐在床边,轻轻用手指勾起貂蝉的下巴,只见貂蝉眼帘低垂,神情羞怯,妩媚妖冶的容颜散发着惊人的魅力,足以勾魂夺魄,令人欲火大涨。

可是郭嘉还真有点儿不敢动貂蝉,并不是貂蝉有恶名,而是貂蝉按照人生轨迹而言,将来就是个间谍,如今是以皇子协的名义送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提前上岗就业了。

“貂蝉,你可知皇子协为何要将你送到我身边?”郭嘉恋恋不舍地抽回手,指尖那一抹娇嫩的触感微微撩拨心弦。

貂蝉一脸绯色,摇头回道:“奴婢不知,奴婢无意中冲撞了殿下之后,便被殿下送至公子这里。”

刚才未用敬语称呼皇子协有忤逆之嫌,也是郭嘉试探貂蝉,却见貂蝉神色如常,并无异色,稍微放下心来,不过他还是要诈一诈貂蝉。

“哦?为何我听说皇子协将你送我,令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将我一言一行转告皇子协呢?”

貂蝉茫然地抬起头看向郭嘉,面露委屈之色说道:“奴婢不知,奴婢从宫中送至府上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指示。”

郭嘉看貂蝉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还不至城府深不见底,要是连番试探还不能让她露出破绽,那只能说明她是天生的间谍了。

于是郭嘉也懒得再试探她了,反正要不了多久他也要离开洛阳,到时候连人一起带走,没什么可顾忌的。

朝她一挥手,郭嘉说道:“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貂蝉面露疑惑之色,问:“公子,奴婢在何处歇息?”

郭嘉愣住:是啊,今天她来了之后没来得及安排,就出门去了蔡府,现在让她去休息,也是无处可去。

这客居别院里的卧房都住满了人,让她去跟大小乔挤一挤?平白塞个陌生人进来,先不说两姐妹加上貂蝉三人睡一个床能不能容下,这换了谁旁边睡个陌生人也不踏实啊。

左思右想之后,郭嘉拍拍床铺,对她说:“那你在这里睡吧。”

貂蝉虽然早知自己被皇子协送给此人,定会委身于他,可是没想到却是这么快,况且自己处子之身,完全是没有任何准备,顿时脸色变得煞白,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郭嘉看她没动,表情有点儿哀伤和恐慌,猜到是她误会了,于是说道:“我是暂居朋友家中,现在天色已晚,不好去打扰这家主人安排卧房给你,今晚你就躺这张床睡觉,别哭!听我说完,你睡床,我趴在桌边凑合一晚上就行了。我郭嘉虽然人送风流浪子的称号,可没人说我下流。行了,上床睡觉吧。”

看到郭嘉果真走到桌边,似乎并没有要让她侍寝的意思,貂蝉抹了抹泪珠,刚一起身,腹中传来响声,顿时羞得抬不起头,尴尬不已。

郭嘉一想就知道她一天没吃东西了,于是跑出去端了些糕点回来给她。

貂蝉一边掩嘴小口吃着糕点充饥,一边偷偷地观察撑着脑袋闭上眼睛开始睡觉的郭嘉,烛光朦胧中,这张俊逸略显轻佻的面孔似乎亲切了不少。

第五十一章 杀机四伏

“郭嘉匹夫,猖狂如斯!”

袁绍回到家中之后怒不可遏,砸了不少古玩珍品后,还是不解怒气,抽出佩剑将案桌一剑劈开。

在蔡府大庭广众之下,郭嘉狂妄的态度让袁绍颜面受损。

一介寒士布衣竟令让司隶校尉甚为忌惮!

洛阳城不日便会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袁绍不在乎郭嘉杀了谁,可他在乎自己的名望!

最令他恼怒的是朝廷居然真的赦免了郭嘉以往罪过,这让袁绍想要事后发难都师出无名!

胸膛起伏不定之时,下人在门外禀告:“主公,袁太傅请主公过府一叙。”

袁绍打发走下人之后开始整理衣装,须臾之后,威风凛凛的司隶校尉踏出房门,朝太傅府中走去。

自从袁绍亲生父亲司空袁逢去世之后,袁家如今的领军人物就变成了袁绍的叔父袁隗,乃当朝太傅,同样位列三公。

来到袁隗府上,下人早已等候多时,将袁绍引入了太傅府中的密室。

袁隗虽已年过半百,却还精神奕奕,好整以暇地倒了两杯茶水,悠然品茗。

当袁绍到来之后,袁隗示意他不必行礼,引入坐席,相对而坐。

跪坐下来的袁绍端起茶杯一饮而下,与袁隗小口慢品截然不同。

待袁绍心境平和之后,袁隗才开口说道:“听说颍川郭嘉到洛阳了。”

袁绍微微皱眉,为何郭嘉一到洛阳就成了焦点?寒门狂士,何足挂齿?

“是,小侄今日还在蔡府中见过一面。”袁绍没有隐瞒,况且洛阳城中,位高权重之人耳目众多,谁也别在谁面前装聋作哑,叔侄之间更没必要遮遮掩掩。

眼含深意地凝视袁绍片刻,见他神色如常,袁隗淡淡道:“你与郭嘉之间摩擦无伤大雅,可是,郭嘉在去蔡府之前,见过一人。”

“谁?”袁绍心中起疑,而且隐约联想到和郭嘉被赦免之事有关。

正如袁绍所料,袁隗揭开谜底:“皇子协。”

一个七岁的皇子去见郭嘉?

袁绍闹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名堂,也想不通,于是虚心向叔父求教。

袁隗始终面色淡漠,猜测道:“皇子协虽年幼,却心智成熟,如今朝中两派为立太子而泾渭分明,大将军和朝中士族皆支持皇子辩,原因你也明白,大将军是皇子辩的舅舅,朝中士族则是不希望陛下废长立幼。唯独阉党支持皇子协为太子,其目的也只是自保。皇子协深知自身势孤力单,于是想丰满羽翼,首先便是拉拢外戚,士族,阉党之外的势力。郭嘉往日所为想必洛阳城中耳聪目明之辈早已了然于心,因此,皇子协见郭嘉,八成是收郭嘉为己用。”

袁绍脸上情不自禁浮出一抹嘲讽,嗤笑道:“郭嘉一寒门子弟,无权无势,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袁隗皱眉直视袁绍,语重心长道:“如你这般想法的大有人在,当年黄巾贼波才大破皇甫嵩十万精锐,斩王师悍将无数,结果波才却葬身长社大火之中。河东卫家在河东郡根深蒂固,家中嫡子却惨死在家门口。陶谦丹阳兵锐不可当,入主徐州无人敢触其锋芒,结果陶谦长子毙命于徐州众将眼前,陶谦自己也几近殒命。郭嘉,不可小觑。”

经过叔父一提点,袁绍悚然惊醒,闭目沉思半晌之后重重点了点头,说:“叔父之言,犹如当头棒喝,小侄受教了。依叔父之见,郭嘉助皇子协,是利是弊?”

袁隗见袁绍虚心受教,欣慰不已,思虑片刻后说道:“倘若皇子协夺嫡上位,首当其冲遭难的便是大将军一党,而后,便是朝中反对废长立幼的士族,那时,我袁家势必被牵连在内。郭嘉此人心性难以捉摸,出身寒微对士族权贵成见颇深,如今白身就敢数度犯下滔天大罪,若此人助皇子协登顶,日后定是辅弼重臣,那时,此人恐怕更加肆无忌惮,以我袁家为首的士族恐有灭顶之灾。”

袁绍听得瞠目结舌,回过神后重重一拳砸在案几上,茶杯溅出几滴茶水,袁隗却视而不见,似乎并不埋怨袁绍的举动。

“叔父,断不能让此人掌权!可是,若是让皇子辩轻松登顶,大将军势力更加难以撼动,我袁家难道就能避免横祸吗?”

对于这个疑问,袁隗却露出一丝轻微的笑容,轻声道:“皇子辩虽年长,却孩童心性,贪玩废业,骄纵无度,即便他坐上龙椅,也不知那代表什么,那时,大将军固然水涨船高,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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