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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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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梅走过来便左右抡圆了胳膊,使劲扇了芍药两个大嘴巴子。
  芍药一下子被打蒙了,就听何家贤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来听!”
  芍药冷不丁挨了这两巴掌,知道了厉害,忙改口道:“是奴婢说错了。是奴婢与这送菜人起了争执,大奶奶偏帮她说话,奴婢气不过。”
  何家贤走过去对周氏道:“既然牵扯到大嫂,还请大嫂在现场,看看他二人谁不对!”说完命人端来一把太师椅,好声好气请周氏坐了,又命人上茶。
  那送菜的便说:“我是大奶奶的远亲不假,可我家的菜都是新鲜水灵的。怎么这位姑娘一上来就说我菜是烂的,扔了几把在地上用脚踩的出气,我自然与她理论。”
  何家贤看一眼厨娘,厨娘点点头。
  何家贤便知道送菜人所说不假,目光灼灼看着芍药。
  “哼,你的菜水灵,难道我家的菜不水灵?你给大奶奶送银子谋了这个差事,顶了我哥哥的缺,还容不得我说你几句?”芍药气呼呼的。
  何家贤记得,芍药的哥哥送烂菜被换掉,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此刻才来撒泼,未免不够真心呀。
  还在想呢,周氏已经气得大骂:“小贱蹄子你胡说什么呢?你哥哥分明是……”
  何家贤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见周氏撒泼,忙安抚住笑着说道:“大嫂,她一个低贱的下人,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我让您坐在这里,是让您评评理的,何须与她理论。”
  这话一说便大大抬高了周氏的身份,周氏一听到底不好跟芍药对骂,安静了下来。
  芍药听了便伏在地上又哭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虽然是个丫鬟,可天底下是有公理的呀,我卖身给方家,伺候主子们,我哥哥可没卖身给方家啊……”
  “说的正是。”何家贤逮住她话里的漏洞,笑着道:“你既然知道你卖身给方家,就该全心全意伺候主子们。我且问你,你哥哥在不在这里?”
  “不在。”芍药狐疑的摇摇头。
  “既然他不在,那你就不存在忠孝不能两全之艰难选择。”何家贤笑笑:“你对方家,要忠,对你哥哥,那是手足之情,要敬要爱。此刻你哥哥不在这里,方家给你银子养你吃穿。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哥哥的事情已经过去,无法转圜。你却还是方家的丫鬟。可问,你此刻该忠?还是孝?”
  芍药语塞。
  周氏见话说到这里,芍药大概是闹不起来了。便道:“说起来也是他不好,好男不跟女斗,不该与芍药这丫头一般见识。”她刚才经何家贤一吹捧,不愿意自降身份,反而显示出几分谦逊的性格出来,有意要摆出“大度善良”的方家大奶奶形象。
  那汉子便识时务的对芍药道:“姑娘,得罪了!”
  芍药便真的再也闹不起来了。
  她再闹,便是不忠。
  何家贤见她偃旗息鼓,对着厨娘道:“那踩坏的菜称一称,从芍药姑娘的月例里面扣。”
  芍药彻底懵了,半响说不出话来,呆愣在原地。
  回汀兰院的路上,吉祥挤眉弄眼:“二奶奶这一仗赢得真的漂亮。”
  何家贤打个呵欠:“我只想睡觉!”
  话没说完,只见汀兰院门口一堆管事的婆子妈妈,堵着等何家贤回来,此刻一涌而上。
  “二奶奶,上次布料不合格,掌柜的又送了一些来,您快去瞧瞧定下来……”
  “二奶奶,库房的东西夫人有些要拿去用,您跟我去清点一下,看看了命人抬过去……”
  “新买的丫鬟们到了,十六个留八个,二奶奶去挑挑……”
  人多事杂。
  何家贤瞪着通红的双眼,冷水洗脸洗了三四遍,匆匆忙忙奔波于各个院落,疲于奔命。
  梦梨跑来,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二奶奶,夫人说小小姐昨日受了冲撞,身上肯定有煞气,找了法师给她驱邪,刚才命人过来抱走了,奴婢拦没拦住。”
  何家贤一听,急忙撇下事情往回赶。
  到了鹤寿堂,却见然然跟翰哥儿两个趴在床铺上,你看我,我瞪你,互相玩儿呢。
  何家贤总算松了一口气,就要抱然然回去:“孩子太小太闹,别打扰母亲休息。一个翰哥儿已经够累了呢。”
  “是我出的主意,让我的侄子侄女多亲近,培养感情。”方玉露刚去给方玉荷送了饭,姐妹两个聊了几句,此刻刚进屋。
  “感情等大了再培养……”
  “小时候培养多好。”方玉露拦住何家贤,笑着道:“莫非二嫂是嫌翰哥儿不好?不想让姐姐跟弟弟玩?”
  这话何家贤哪里敢说,说完周氏还不闹得天翻地覆,只好道:“然然不好带,免得……”
  “无妨,母亲不怕累。祖母带孙儿,哪里还有怕苦怕累的。你瞧,母亲就比你想的周到。昨晚上然然受了惊吓,你呢,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还是母亲细心,请了法师,等一下就来给然然驱邪了。你呀,忙起来,眼里哪里还有你这个小闺女……”方玉露慢悠悠的说道。
  何家贤一心只不想然然留在鹤寿堂,方玉露却偏不放人,院子里又还有一堆杂事等着她处理,一时便着急上火。
  也不多费时间在鹤寿堂与她母女二人纠缠,起身去问梅姨娘。
  方老爷说,搞不定的可以请教。
  梅姨娘听后笑着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既然她这个做祖母的有心疼爱孙女儿,那咱们就替她宣传一下。”

  ☆、202、各方阻力

  梅姨娘见何家贤不为所动,笑着劝道:“如此让人都知道她是个好祖母呀。然然可是好端端抱过去的,若是真有个什么闪失,她的责任第一大。”
  “然然不能有任何闪失。”何家贤认真道。
  “你傻呀。没有闪失正好,带孩子也不是小事,看她累得慌。若是真的受到惊吓,那也是她这个当祖母的责任,正好把孩子接回来。”梅姨娘合掌道:“不管结果是哪样,她既然自己找事,就给她一点事情做。”
  “然然不能受到惊吓。”何家贤又认真道。
  梅姨娘笑了:“真是孩子心性。我知道你疼然然。可是若是不豁出去一次,日后这样的纠缠没完没了,今日冲撞,明日冲撞的……”
  何家贤听懂了,却不想接受。
  只是出了门,就依照梅姨娘的吩咐,逢人便说陈氏疼爱孩子,两个一起接过去了,要培养感情呢。
  法子是好法子,可惜是限于前半部分。
  然然,她一点儿委屈也想让她受。
  可是心里却明白,梅姨娘说的没有错。不吃一次大亏,就会有没完没了的小亏。
  陈实不足为虑。
  讨厌的是方玉露,因着太守夫人的身份,下人都买几分面子,回来就收买了不少人。
  就怕她回并州之前,把事情坐实了定下来,后面想改变就难了。
  意兴阑珊得回到汀兰院,少了然然银铃般咯咯咯的笑声,显得沉闷闷的。
  门外面却又有下人来报:“木匠把给玉珠小姐做的雕花大床和桌子都打好了,送过来请您去验收。”
  何家贤一愣,打起精神处理。
  方玉珠的嫁妆是周氏管事时接的,收了银子也交接给了她。
  现在打好了,也得她去看。
  想了想,这是方玉珠的嫁妆,便派人去叫方玉珠自己来看,省得挑三拣四的补补修修。
  方玉珠瞧了那床和桌子,倒是挺满意,胳膊肘怼了何家贤一下,促狭一笑:“当家主母,费心喽!”
  何家贤道:“别乱叫,烦着呢。”
  “哎呦哎呦,大权在握还烦啊。”方玉珠笑笑:“说出来我开心一下。”
  何家贤想到方玉珠鬼点子多,忙把然然的事情说了,问她可有什么万全之策。
  方玉珠想了想摇摇头:“目前梅姨娘的法子是最好的。若是她熬不住,便乖乖把然然送回来;若是熬得住,只怕她也会受牵连不好过,两败俱伤。”
  何家贤垂头丧气。
  方玉珠道:“大伯母不是之前好了很多吗?怎么最近又……”
  “还不是那个太守夫人。”何家贤叹气道:“夫人尚且怕老爷,方玉露却是谁也不怕的。”
  “哎呦,她还长能耐了她。以前瞧着闷声不响的,知书达理大家闺秀,却原来一肚子坏水。只是以前她没什么可愁的,不愿意出手而已。”方玉珠笑笑:“既然是她,那就好说了。”
  何家贤一喜,忙问她。
  “你可知我去京城逗留了那么久,还去了哪里?”方玉珠问。
  “不是在京城养病吗?”何家贤疑惑。
  “屁。方玉露路上给我下药,叫我无法参加采选。我自然不会放过她!只是我没有真凭实据,告不了她。因此只能想点别的法子。”方玉珠说。
  何家贤大惊,她只知道方玉珠生病方玉露代替,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等缘故。
  方玉珠笑笑,将她的吃惊尽收眼底:“所以呀,她替我进了宫。我听见消息以后,去了一趟并州,瞧了瞧她的那位未来夫婿。”
  “那可真是刚正不阿啊。”方玉珠感慨。
  “那不是很好嘛?”何嘉贤不解。
  “你说这话,是不知道他刚正到什么程度,不阿到什么地步。”方玉珠狡黠的笑笑:“听说,他那几岁的儿子在学堂与人打架,说了句‘我爹是太守’,他就要拉着他儿子开了祠堂,除了宗谱,断绝父子关系。”
  何家贤又是一惊。真是叹为观止啊。
  方玉珠又笑:“所以我也给方玉露下了一个套,准备日后好拿捏她的。如今你替我促成了这门姻缘,我也没什么好感谢你,权当谢礼了。”便低低在何家贤耳边一说。
  何家贤听得只不住叹“妙计妙计。”
  鹤寿堂里,陈氏正烦得很:“就你出的主意,如今砸手里了吧。哭得我心烦,莫不然给她送回去算了。”
  说着丝毫不理在床上大哭的然然,皱着眉头跟方玉露说话:“现在全府,只怕连老爷都知道我要带然然了。带得好是应该的,带不好我就要被连累……”
  “母亲慌什么?”方玉露笑着道:“既然骑虎难下,养着就是了。叫她心里慌一慌也好。这人一慌,就做错事。就有把柄了……”
  “主要我看着她就烦。”陈氏指指然然:“真是得不偿失的办法。”
  “要拿回管家权,自然就要吃点苦的。”方玉露劝陈氏:“哪有不费力的好事。”
  外间有人来报:“二奶奶求见。”
  方玉露抿嘴一笑:“你瞧,这就慌乱了不是?”
  陈氏这才释怀一点儿。抱过然然放在怀里哄。
  何家贤却不进门,只让丫鬟传话请陈氏好好带然然,她正好歇两天。
  又请了方玉露出来见面。
  方玉露很是纳闷,却也见了,就见何家贤笑眯眯的问道:“四姑奶奶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什么时候回并州呀?”
  方玉露细长的眉毛拧起:“你赶我?”
  “哪里敢?”何家贤歉意的笑笑:“我不过听说,四妹妹年轻貌美,很受太守大人宠爱,怕时间长了他不习惯……”
  “那是自然。我家大人宠我,也自然是由着我住多久便是多久……”方玉露得意的笑。
  “四妹妹爱在家里住当然欢迎,只是怕并州有事呀。”何家贤笑眯眯的靠近她,小声道:“你帮玉珠妹妹救的那个游侠,玉珠妹妹叫我谢你。我想啊,谢是该谢你,不过当初用银子谢过了。那就不谢了。可就怕嘴上没把门的,万一传到太守大人耳朵里,听说他是最刚直不阿,若是听说妹妹收受银两,打点牢狱……那妹妹现在的荣华富贵?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方玉露直听得心惊肉跳,忙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四妹妹心里不是最清楚吗?”何家贤轻蔑一笑:“四妹妹胆子倒是很大啊。”
  方玉露心慌意乱,怒道:“你别胡说。”
  低头转身要走,片刻后却又折回来,恨恨一跺脚,脸上却堆着笑容:“呵呵,我回来是有些日子了哦。二嫂不提醒,我都忘记了……”
  何家贤只轻笑。
  下午,方玉露便说并州有事,要先回去,陈氏苦留不住,怎么说都不听。
  夜里,然然找不到娘嚎啕大哭,劝也劝不住。
  陈氏怕吵醒众人,也实在没办法驾驭然然,半夜就遣人送了回来。
  何家贤紧紧抱着孩子,这才下定决心好好料理家事。让谁也无法再随便搓揉她们母女。
  方玉珠在秋闱之前成了亲,何家贤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给她添箱,生怕她去从家被人看轻了。
  方玉珠礼收了,话却说得难听:“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没了银子傍身就没有底气呀。自古以来,姑娘都是要高嫁的,从家虽然比方家显得那么贵气一点儿,可高攀是理所应当,谁叫我是姑娘呢。”
  何家贤对她这番“不要脸”理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反驳道:“不是门当户对吗?”
  “门当户对,也是建立是女方要略低一点儿的份上。不然,我嫁过去,吃自己的嫁妆,还要给他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凭什么呀,我又不是活菩萨。”方玉珠撇撇嘴:“你呀,就是底气不足。依我看,光是瞧着然然,你得受多大的罪呀。那个方其瑞,就一辈子欠你的,多少银子也填不平。”
  何家贤只能笑笑不作声。
  四夫人也过来给方玉珠添妆,瞧着何家贤欲言又止。
  何家贤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事情,将他拉到一边,认真道:“四婶,等秋闱过了,相公若是考中秀才,来年就让我爹教其宣弟弟。先前你来找我,我回去说了,我爹不同意一次带那么多学生。后来是看在父亲的面上才收了二爷……”
  四夫人一听很是感激:“如此怎么好,那二爷可不就学不了了?”
  “都是方家的子孙,没有厚此薄彼的想法。只是叫其宣弟弟近日多温习功课,若是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只怕我爹也不愿意收。”
  “哎,哎,我今天回去就叫他温习。”四夫人本待对何家贤还有些怨言的,此刻一听她竟然能让二爷坐冷板凳,先把何先生让给其宣,自然是感激涕零:“多谢二奶奶……”
  “什么话。你们孤儿寡母,这些年虽然银子没有短缺你们,可到底也不能一直仰人鼻息活着吧。等其宣弟弟有功名在身,哪怕只种个秀才,教教书什么的,那也是正经营生。”何家贤知道四夫人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因此一股脑儿索性把她想的都说了出来。
  说起来,方其宣是有些笨的,所以这些年一直努力读书,人也听话,但是就是跟方其瑞一样屡考不中,四夫人才想到何儒年。
  后来何儒年收了方其瑞,她倒是也没什么想法,毕竟,那是人家的亲女婿,无可厚非。
  现下她不过是想求何家贤,看看能不能让方其宣跟着陪读,谁知道何儒年只收一位学生,何家贤竟然愿意让出来。
  “若是其宣出息了,必不会忘记二嫂的大恩大德。”四夫人悄悄拭眼角,她没什么大追求,只盼儿子能有个谋生的本事,再娶一房媳妇,生个孙儿。
  待到跟着方玉珠的嫁妆一路到了从家,从四奶奶坐在轮椅上逢人便笑着介绍:“这位是方家二奶奶,如今的主事人。”
  便有一群夫人过来笑意盈盈的客气:“这么年轻便能独挡一面……”
  何家贤知道从四奶奶是为她挣名声呢,日后也好来往。她虽然不太喜欢,可是屁股决定脑袋,在其位谋其政,也不推辞客气,均笑意接了,又说几句场面话,倒是显得大方得体。
  还没到时辰,方玉珠还未迎过来,何家贤和周氏是送嫁妆先过来的,便有一个娘家孩子滚床的习俗。
  周氏笑笑的理所当然将乾哥儿递过去:“添丁进口……”
  喜婆便接过乾哥儿。哪知道乾哥儿不许生人抱他,哇哇大哭起来,周氏轻声哄了许久,又是糖饼又是果子的,乾哥儿就是脚一落到床上就耍赖不干哭号。
  再哭就晦气了。
  从四奶奶见状,对着周氏道:“方大奶奶就别勉强小孩子了,实在不行,让这小闺女滚也是一样。”
  一旁便有夫人道:“怎么一样?哥儿滚床生哥儿,闺女滚床生闺女,生闺女有什么好的?”
  何家贤面上一冷,瞧着那位夫人,怒道:“夫人是没有闺女了?”
  “自然没有,我可是生了三个儿子。”那位夫人得意洋洋。
  何家贤眯起眼睛,给她一击:“那其余的夫人们都是生的儿子呀?看来就属我最没本事,一下子生了闺女了。”
  这话纯属挑拨离间,在场不少有闺女的夫人脸色就变了。
  从四奶奶笑着道:“先开花后结果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是不介怀的。再说了,只要能生,何愁没有哥儿。”
  她一说,旁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喜娘抱着圆滚滚的然然往床上一扔,那然然就笑嘻嘻的在床上爬来爬去,抓抓花生,尝尝红枣。
  开始抽泣的乾哥儿瞧瞧一起玩的姐姐在上面玩的不亦乐乎,也改了主意,挥动着胖乎乎的小手要过去。
  周氏一改刚才的郁闷,喜上眉梢,将乾哥儿也往上一扔。
  那喜婆急忙将一个装满金银的荷包往何家贤怀里一放:“这是有儿有女,开花又结果呀。”
  得了这个好兆头,众人都是眉开眼笑,笑嘻嘻一窝蜂又去看别的嫁妆。
  何家贤走在前面,周氏在后面跟着,待挨到何家贤旁边,还未开口说话,何家贤将那喜荷包往周氏怀里一塞。

  ☆、203、周氏表哥

  周氏本待只想平分的,见此情此景,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便打开荷包,拿了一粒金元宝递给然然:“乖,拿着玩儿。”
  何家贤笑笑,没有推让。
  回到家中,合景见周氏让她数荷包里的银子入账,便笑着问道:“怎么是九十两?不该是九十九两,取长长久久的吉利么?”
  周氏便将今日的滚床事件说了,有些生气:“如今见她当家,一个个都吹捧着她,别忘了,我才是方家正紧嫡出大爷的正室。如今出了门去,那些人眼里只有庶,没有嫡,全然乱了规矩了!”
  合景哪有不知道周氏心意的,劝道:“本该是大奶奶当家的,可如今不是大爷身子不好吗?您若是一味霸着管家权,外人听了难免说你不顾念夫妻情谊……”
  “哼!等大爷……”周氏话没说完,骤然惊觉失语,把话全数吞进肚子,再也不说话,起身倒茶喝。
  合景也知道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暗道周氏也敢想,便上前给她倒茶,小声道:“表少爷来了!在前面门房通报,您不在,我让他改日再来。”
  “哪个表少爷?”周氏头也不抬,她娘家就一个表哥,已经说好了不要找她的。
  “娘家小舅舅家的二少爷。”合景看周氏的脸色,发觉她听见这个身份,微微有些慌。
  “他来干什么,素来都没有什么来往。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娘,跟他们也算不上正经亲戚了。叫他回去。”周氏只慌乱一瞬,便屏住神色。
  “奴婢也觉得奇怪。不过听说他好酒好赌,怕是要银子来了。”合景出主意:“到时候若是真的只要银子,奴婢就赶他出去。”
  “算了,到底亲戚一场,别惹他们说闲话。”周氏吩咐:“若是再来,就给他二十两。”
  何家贤越来越忙,忙得焦头烂额,忙得力不从心。
  再跟方其瑞商量后,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简政。
  简政就意味着放权。
  先是厨房的管事娘子,提拔成了正经管事,下设主管,再就是具体的厨娘分工。
  库房原来就有库房管事,但是时常有人抢这个肥缺。何家贤为了避免再起争执,设了一位督工。钥匙一人掌管一天,若是失窃失职,一人一半的责任,当天掌管钥匙的人责任为七,另外一个人责任为三。
  后园管花草的设管事,副管事,分工协作,具体事情安排下去,管事负责。
  此外,何家贤还从从家学到一手:对牌。
  以前要领银子,要领马车,全都是金娘子一人说了算,只要她说是陈氏的命令,那就能行得通。
  更有甚者,金娘子只要揣测陈氏的意图,就可以从账房上提银子办事。事后陈氏觉得对自己有利,也就算了。
  为了避免身边的丫鬟也像金娘子一样一人独大,何家贤重金命人做了五十副对牌,又给方老爷做了十副对牌。
  方老爷瞧着上面画的花纹十分精致,笑问是什么东西。
  何家贤解释了用途,把对牌连盒子放在方老爷手上:“凡是超过一千两的花销,儿媳自会请示父亲,父亲届时同意的话,便将这对牌其中一半给我,到月底结算时,那对牌一看便知。”
  “这又何必,我叫你管家,自然是信你的。以往你母亲管家,公中的银子都是随意支取,若是数额大了她跟我说一声……”方老爷说。
  “儿媳知道,可是人贵在自觉。信任也是一天一天累计起来的,哪一天不注意,惹人起疑,那也是呈山崩之势,再无重新建立的可能。这副对牌,一是让父亲放心,二也是让上下人放心的缘故。我知道有这副对牌,只要按照程序来,到时候清者自清,谁也无法诬陷我,我也才能安心办事。那句话不是说的很好嘛:君子不立于桅樯之下。我手上掌管着那么大笔银子,若是有人不安好心,到时候做事难免束手束脚。”
  “可怜你这孩子有心。”方老爷说着叹气:“到底是委屈了你。嫁到我们家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
  何家贤知道他是说自己的性格,到了方家自卑又敏感,总是觉得配不起这些。
  “你看你的母亲,从来没有说做什么事情按照规矩,按照程序的,全然凭她自己的心情……她倒是不担心被人说监守自盗……”
  着说着突然住了口,没有再说话。
  这些年,陈氏因为嫁妆丰厚,当初助方家度过大难,后来东山再起后,老太爷立刻将那些嫁妆一一赎回,全都还给陈氏了。
  因此,他从来都是放心大胆的把公中几万两银子交于陈氏,从未过问。如今想来,他一直先入为主,就从来没有算过账——方其业败家的那些银子,到底有多少?
  陈氏还有多少银子?
  方老爷暗暗留了心,要去查一查。
  何家贤把对牌送到,又跟各处管事一一说了对牌的用处。
  马和敬家的忙问:“是不是以后奴婢要领月例银子发放,就直接去账房凭对牌支取,再不用说回禀少奶奶,等少奶奶去账房领取了,再给奴婢,然后奴婢再发放到各处?”
  何家贤点点头,对这个马和敬家的挺有好感:“你说的很好,各处日后都是这个意思。尤其是咱们院子里的采买张管事。”
  张管事便上前。
  “你手上掌管各位采买事宜,除了厨房,衣裳收拾布匹马料软兜轿厢,你应该是到我这里来领对牌最多的。但是不是一次领一张便算完,你要把各项对牌领了去买什么,写清楚。一项只能对应一项,知道吗?”
  张管事嘟哝道:“那岂不是很麻烦。以往都是算总账,夫人去账房领了银子给小人,或者写字条给小人自己去领银子,再由小人一一分配的。小人办事这些年,从未贪污过一分钱,账目都是清清楚楚的……”
  “我知道。”何家贤笑笑:“那你不觉得累得慌?”
  张管事不说话了。
  涉及到银钱,陈氏总是很小心的。就信任他一个人。所以银子到手,他各处去支付,去跑腿,去谈价格……
  “日后,你只管到我这里领各式对牌,拿着对牌去领银子。然后,把对牌和银子一同交给小厮们去办,谁拿的什么对牌领什么银子,在您那儿签字画押,到时候,谁出了岔子,就找谁的责任。把大笔的银子分散开,这样您也不用担心有人中饱私囊了。您觉得如何?”
  张管事细想了一下,觉得可行,点点头:“不过,还得跟大总管说一声,内院采买是跟夫人报备,外院的采买是跟方富大总管报备的。”
  “那是自然。”方富既然还在位置上,自然也要说一声规矩改了的。
  方富总管却并不买账,只对何家贤道:“二奶奶管后院的话,自己做主就行了。我这边都是固话的流程,不消二奶奶费心。”
  何家贤见他不领情,只笑一笑没有说什么。
  方富早些年死了妻子,一直也没有再娶,孤家寡人一个,倒是清正的很,对方家也是一片赤胆忠心。因此方老爷也一直对他信任有加。府里上下人等对他也很敬重。
  第二日方老爷外出,方富陪同时,方老爷便提起这个话题来:“听说昨日老二媳妇交你用对牌了?这法子不错……”
  方富于无声处笑笑:“老爷常年在外面做生意,是接受新东西快些。像老奴这样,坟墓里进了一条腿的人了,就不搞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了。以前那样管着,也是没管错的。”
  方老爷闻言一笑:“你呀,书没多多少,还是个老腐朽。”
  然然一天一天长大,方家后宅的事情一天一天顺当起来,秋闱也近在眼前。
  方其瑞干脆每日在何家吃住,没空回来了。有点儿时间全都在温书,要做最后一搏。
  何家贤以前看过考秀才的试卷,比平时的模拟不会逊色,要求颇高,这才明白古代读书人地位高是有原因的。
  光是一个秀才就如此难考,以后的举人进士,还不知道要难到什么程度。
  因为方其瑞在何家坐镇,何儒年一门心思也全在这个学生身上,春娇不敢胡闹,徐氏在珊瑚的照料下,病也慢慢好起来。
  到了考试那日,何家贤拿出一个红红的荷包,给方其瑞系在腰间:“我知道不能带进去,你带一会也好,是个好兆头。”
  方其瑞笑笑:“你以前不是不大信这?夫人她们时常去庙里庵里磕头祈愿,你也是不大愿意去的。”
  何家贤只笑不说话。
  在她心里,上次她很是反对方其瑞因为梅姨娘的要求,就放弃了自己想要学做生意的理想,转而去读书。两个人争执了一番。
  如今这个她熬了一个通宵的上面绣着“过”字的荷包,是真正表明她的态度——她反感方其瑞被人控制前程,可实际上,自己撺掇他掌握自己前途的那些话,实际上也是在左右他真正的选择。
  索性不管,他爱做什么,她支持他就是,只要不作奸犯科。
  其实,她还有一点儿私心没说。
  陈丽以前总说“悔教夫婿觅封候”。意思就是千万不要扶助老公发达。发达了就不认糟糠之妻了。
  何家贤最开始也是这么想。方其瑞即便是做生意,那也只是家里的生意,并不算是她扶助的。不管有没有她的帮助,方家本就是大富豪。
  可若是他走仕途,她虽然没有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到底会觉得这是娶了她进门之后的富贵,心里会不平衡。
  只是,现在,她觉得陈丽说的话不对。
  一个男人,若是心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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