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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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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否该等二爷睡醒过来再做决定呢?”何家贤见果真如此,若说不是合谋,打死她也不信。
“做决定?”陈氏见她公然当着众人的面顶自己的命令,十分不悦:“他做出畜生行为,我不禀告老爷算是对他好的了。如今玉环愿意给他做妾,你们还想怎么着?真的逼玉环去死吗?”
“老二媳妇,我知道你不喜欢玉环,可如今老二毁了玉环清白,这个责任必须得负,哪里还由得着谁做不做决定!”陈氏厉声道:“你现如今还搞不清楚情况吗?”
“自然是搞不清楚!”何家贤知道若是此时让步,此事露怯,日后只怕真的在方府要被踩到泥地里去:“两个当事人,如今只听其中一位的一面之词,母亲是觉得搞清楚了事实吗?若真如表小姐所说,二爷自然对她负责,若是不是呢?”
“怎么不是?那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二嫂你不也是亲眼看见的吗?”方玉露开口:“这事情虽说我做的不对,不该让二哥无缘无故跟表姐多待,可是也不能就真的毁了表姐的清白啊……传出去表姐真的没办法活了。”她身上的被撕烂的衣裳,还有脖子胸脯间的手印,的确是男人所为。
“既然如此,那就更该等二爷醒了再做决定!”何家贤也强硬起来:“二爷并不喜欢表小姐,跟我说过许多次,若是我趁他睡着做了他的主,只怕到时候不好交代。母亲真的要为表小姐主持公道,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太着急的话,我怕我不好想!”
这话说的陈氏脸色一青:“你什么意思?敢公然顶撞我?”
“儿媳不敢,儿媳就事论事,即便是父亲在此,我也是这么说,一字不改。”何家贤不卑不亢,瞧着张玉环:“我敢对我说的每一个字负责,表小姐敢吗?”
张玉环有些心虚的瞧了她一眼,立时硬着头皮道:“有什么不敢!若是我撒谎,就让二爷拆穿我好了,我绝不缠着!”
“好!还算有些胆量。”何家贤听了她的话,笑着对陈氏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如此,我先带着二爷回去了,等他一醒就立刻来回了母亲,再请母亲定夺。”又看一眼张玉环见不得人的模样:“表小姐也赶紧收拾一下吧,免得等一下更难看。”
张玉环气的咬牙切齿,怒道:“要你管?你等着,总有一天叫你跪地求饶,而这一天马上就要到来了。”
何家贤没理会她的叫嚣,径直转身走了。
待回到汀兰苑,何家贤瞧着睡在床上跟死猪一样的方其瑞,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用枕头捂着他的脸就胡乱捶打,一面捶一面不甘心:“叫你惹事,叫你上当……气死我了……不省心的东西……”
方其瑞毫无知觉,只呼呼大睡着,若非何家贤怕把他捂死了,时不时拿开枕头给他唤气,只怕就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等等!电光火石间,何家贤脑海中灵光一现,又探探方其瑞的气息,真的是沉重而踏实。既然这蒙汗药威力这么强,怎么方其瑞喝完不是立刻就人事不省,还有空去轻薄张玉环?
思及此,叫了和气来,请他去把燕州城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请过来瞧瞧。不多时,韩大夫便过来。
何家贤本意不是想惊动他。他与方其瑞交情不错,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到底让方其瑞以后怎么见他?只是韩大夫恰好在府里给方其宗把平安脉,撞着和气,就过来了。
韩大夫瞧了瞧方其瑞的模样,笑着道:“这是吃了蒙汗药了?”
何家贤点点头,后又狐疑的摇摇头:“韩大夫能不能莫问事情缘由,只再帮二爷瞧瞧,除了蒙汗药,可还吃过什么别的东西?”
韩大夫把脉了一会儿,才有些犹豫道:“脉象上来看,就是蒙汗药,药下的还挺猛。”他受了何家贤的嘱托不问缘由,因此只说表现。
何家贤犹自觉得不对劲儿,忙问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够看看二爷有别的什么症状吗?她才不信张玉环勾结方玉露,就是为了给方其瑞下蒙汗药让他睡觉,然后说一个呼呼大睡的人趁机轻薄了她?太好笑吧。
韩大夫想了想,伸手在方其瑞脉门处使劲按了按,又掰开他的眼眶认真瞧了许久,这才重新把脉,好一会儿才偷笑着摇摇头:“二爷在蒙汗药之前,还中了些许媚药!中了媚药人会发情,因此二爷的眼眶充血,脉门处血脉贲张,后来又下去了。”
何家贤整个人呈现出懵逼状态,实在搞不懂张玉环在搞什么飞机。你想要睡方其瑞,下媚药也可以,怎么下完媚药还要下蒙汗药?这真是……
韩大夫顺便给何家贤把脉,倒是情况较好:“二奶奶身体调养的不错,可以着手怀孕了。”
何家贤顿时囧的脸红,下意识瞧一眼方其瑞,对方睡得昏天暗地,顿时无名火又起来。
好生送走韩大夫,何家贤与吉祥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搞不懂张玉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切只有等方其瑞醒来再说。
挨到半夜三更,方其瑞才醒过来,到底是觉得欲火焚身,搂住睡在身侧的何家贤就是一顿好亲热,何家贤嫌恶的推没推开,赌气道:“你别碰我,你去碰你的亲亲好表妹吧。”
“我碰她干什么,她又不是我娘子……”方其瑞厚着脸皮凑上嘴去亲她的脸:“她也没你香。”
“没我香你还亲她!”何家贤想到张玉环那衣不蔽体的模样就气的慌。
“我亲她了吗?没有吧。”方其瑞使劲回想着,想了半天才道:“我没亲她,她要亲我。”
“那我也嫌弃你!”何家贤扭过头,背对着他。
“嫌弃什么?我又没让她得逞。”方其瑞绞尽脑汁:“她是想亲我来着,我打了她!”
!!!何家贤一头黑线,却又莫名的窃喜:“你打她?”
“是啊,给爷下药,爷能不打她?”方其瑞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
走到门口发觉身体燥热时,他就已经明白过来,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常年混迹于花红柳绿中的他,几乎是秒懂了张玉环的意图。张玉环贴上来时,他走了几步,发觉张玉环就将她的手差点摸到他裤裆里,便随手一掀,把她掀翻在地上,张玉环不屈不挠又贴上来,他索性就胡打乱踹……
何家贤只听得目瞪口呆,全然已经傻掉了。那张玉环那破碎的衣裳,身上的印记,不是亲热造成的,而是被打了?
不像啊不像。何家贤摇摇头。
“那我就不知道了。后来身子越来越热,我就越想你,然后她又给我端来一杯茶,我正热的无法,端起来就喝了,人才舒服一些,就觉得好困……”方其瑞满不在乎:“说破天去她也理亏,不用理她。”
“可我就是不放心。”何家贤想着陈氏的那个态度,暗道只怕陈氏要借这个机会势在必行了。却又觉得好笑,只怕张玉环是想着借媚药与方其瑞玉成好事,谁知道方其瑞打的她受不了了,又不能放他回去功亏一篑,只能又用蒙汗药把他放倒了,再来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反正也没别的人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先歇息吧。”方其瑞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为父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了。”
这倒是值得嘉奖的。何家贤心情好些了,方其瑞说的没错,只要他不背叛她,其余的事情,都是浮云。
果然,翌日一早,陈氏便将她二人请了过去,张玉环已经换了装束,仍旧是那个莹莹柔弱的美人,只是何家贤看见她,从以前的讨厌,变成了恶心。
“老二,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陈氏先问方其瑞。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方其瑞摸摸头:“我睡到早上,家贤才与我说明事情原委,我根本一点儿都不记得。”方其瑞自然不会承认打过女人,若是打过,说明他中了媚药时神志清醒,一般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他没碰过张玉环。
那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氏便笑着道:“怎么会不知道呢,玉环可都跟我说了,她说你喜欢她……”
“说来惭愧。”方其瑞也笑眯眯的,“我喝了四妹妹一杯茶,就睡着了,人事不省,后面的事情要问四妹妹和表妹才知道。”
☆、137、恶毒狠心思
何家贤瞧着方其瑞面不改色的撒谎,倒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练成这般厚脸皮,喜怒不形于色。
当然,陈氏的那种就算了,那已经叫城府太深让人害怕。
果然,陈氏脸上也是笑眯眯的,根本不觉得方其瑞讽刺的话有什么难听,捂着帕子道:“那会儿只有你和玉环两个人,她已经同我说了,老二媳妇呢,你也看到了。依我看,莫不如找个忌日就纳她进门吧,我这边也已经让人请了你姨妈过来,待会儿咱们就商量。”
何家贤没想到陈氏已经一口咬定必须要纳张玉环为妾,不由得急了,正要开口说话,就被方其瑞一把握住:“夫人真是好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要纳她进门呢?”
陈氏还是笑眯眯的:“你既然不知道,玉环知道,那就该听她说的。她说,她已经与你……”
“一面之词,夫人也不考证?”方其瑞笑得愈发张狂:“或者说,夫人巴不得赶紧把她送到我屋里?”
“放肆!”陈氏率先绷不住,“你怎么如此没有担当,坏了女儿节的名节,还敢嬉皮笑脸不当回事。”
张玉环在一旁配合的道:“姨妈,我不活了……”哭天抹泪的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何家贤瞧着几乎要作呕,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作惺惺作态,偏陈氏还在一味抬举她:“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你父亲回来,饶不了你。我若不是想要护着你,顾全方家的名节,怎么也要等你父亲回来,再与他说道说道。”
“那就等父亲回来吧。”方其瑞满不在乎:“无需夫人这样费心周旋遮掩。我没做过,自然不会承认。”
陈氏气的语结,往后重重靠在椅背上,哆哆嗦嗦的指着何家贤:“你呀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二爷就算了,他就是这副德行,你呢,把你娶回来是叫你贤惠淑德,好好带着老二上进,如今竟然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还不赶紧的替她张罗,难道真等老爷回来打断他的腿!”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真是失策啊失策,你素有才女名声,怎么连贤淑二字都不懂?真是愧对方家!”
何家贤只冷笑一声,也不还嘴,也不动弹。
陈氏一拍椅子扶手:“反了你了,还真的要等老爷回来?他素来不喜欢老二,你是铁了心要害你家二爷挨打了是吧。赶紧的,别等老爷回来!”
“母亲莫急,二爷既然犯下这样的大错,就还是等父亲回来再说吧。”
陈氏没想到何家贤也这样强硬,正要说话,大陈氏已经从外面不等通报就闯进来:“我看你们是串通好了,想欺负我们张家!”
陈氏一见姐姐来了,急忙起身迎接,又找了座位给她,上茶等一系列事情忙完了,才坐下不做声,只让大陈氏说话。
“我们张家在燕州城也是叫得出名字的,不是那种一穷二白没有规矩的人家。玉环虽说不是我亲生的,可这些年养在我膝下跟亲生的没有两样,断不容你们这般欺负!”大陈氏一来气场全开,说话掷地有声,张玉环早在她现身坐下之时,就已经扑到她怀里叫一声“母亲”,嘤嘤哭泣。
大陈氏根本不理她,只板着脸义正言辞:“若是二爷不认,玉环,你也不用回张家了。”
这话里威胁的意思很明了了。何家贤见方其瑞一言不发,也只能跟着一言不发。
大陈氏却不允许他们二人沉默:“……既如此,就派人去请妹夫回来定夺罢。”
便又有人去请方老爷。
方老爷听说大陈氏也在,倒是很重视,进门就怒斥一句:“孽障!”
方其瑞却是无论大陈氏怎么跟方老爷痛陈他的罪状,都是一句“我睡着了,不知道。”
张玉环也不敢说给方其瑞下了媚药,如此就是她动机不纯了,一辈子被人轻贱不说,还会连累张家的名声,昨日的事情再也说不清楚了。她若是说下的媚药,那蒙汗药又是怎么来的?那可是大夫当着众人的面诊断的。
她越想越不明白,本来是打算方其瑞中了媚药,与自己欢好,从而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他不认账的。怎么才靠近了,他居然动手打自己,实在是打得疼,她受不了,想着当时顺便买了蒙汗药的,就又下在茶水里给他喝了,才免除了自己被打成猪头的命运。
这个男人,说句实在话她一点儿也不像从前那样喜欢了,居然会打女人?真是令人鄙视。
只是若是不嫁给她,她也没地方去,张家如今已经被她搞得声名狼藉,自然再不会有人给她说婆家了。若是嫁到穷门小户,她过不了穷日子。
方其瑞再混账,再不是东西,她再是低贱的小妾,到底陈氏是她姨妈,左右会护着她。锦衣玉食少不了,加上何家贤还没有生育,若是她赶在前头生个儿子……
想到这里,又柔柔弱弱的跪拜下去:“表哥不记得了,我却是记得的,请姨父给我做主。”
大陈氏见方其瑞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冷笑着说道:“果真是靠着媳妇的提携考过了童生,长了本事了哈。连父亲的话都敢忤逆!”她转过头对着陈氏道:“我那个儿子也是个混世魔王,成天惹得你姐夫生气,可比起你们家的老二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她如此一说,方老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从开始的严肃变得铁青:“孽子,还不承认你做下的腌臜事!”
“我没做,如何承认。”方其瑞冷笑着看大陈氏挑拨离间,怼她一句:“我是混账东西,姨太太又不是不知道。说起来,还要感谢表哥呢,一口气给您纳了三个媳妇,这点儿我还真是汗颜,比不上呀。”说着窃笑:“看来我还要努力赶超才是,不然也不能枉担了这个名声。”
“你……”方老爷气得直哆嗦,听不出方其瑞的讥讽之意,只觉得他败坏家风,怒道:“还敢说别人,你自己的屁股先擦干净再说。”说着也不管方其瑞说什么了,直接冲着陈氏和何家贤下命令:“跟这个孽子说不明白。夫人,家贤,你们二人张罗一下……”
“……”何家贤难以置信的瞧着方老爷,忍不住为方其瑞鸣不平:“父亲不问缘由不调查真相,如此就轻易下了论断,不怕伤了二爷的心吗?”
她还以为方其瑞考过了童生,方老爷对他有所改观,却不料还是这样成见极深。
“我身为妻子,相信二爷的为人,他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既然没做过,何必要对表小姐负责,我不张罗……”何家贤怒对:“说我嫉妒也好,说我不贤惠也罢,我相信二爷!”说完就直挺挺的杵在那里,跟方其瑞肩并肩。
“瞧你们方家的好家风。”大陈氏冷眼瞧着何家贤,恨不能把她抽骨拨筋,眼里恨意浓烈:“我倒是不知道,一个穷门小户的丫头,有什么底气在此说些不知所谓的话。”她瞪了何家贤半天,发觉对方并不怕她,也不和她对视,像是纯粹无视她一般,越发恨得咬牙切齿:“这么多长辈在,有你说话的份儿?”
陈氏便出来打圆场:“姐姐莫气,老二维护她维护惯了,她自然不愿意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单凭意气用事,早辜负了她贤德淑女的名声。好在她做不得主,说了也不算,这事儿有我跟老爷为你们做主便是。”
方其瑞突然插进一句:“媳妇儿,你说说什么叫三从?”
何家贤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么一句,下意识就回道:“自然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是啊,这个道理是个女人大概都懂吧。”方其瑞眼睛转到张玉环身上,又转到大陈氏身上,笑着道:“既然是这三从,我竟不懂,一个嫁过人的女人,丈夫还没有死,也没有被休,竟然就由着别人做主想私自改嫁,这是个什么道理!”
他此话一出,语惊四座,张玉环立时就低着头不抬起,大陈氏对他怒目而视,片刻后对着面沉如水的方老爷道:“妹夫,你别误会,咱们玉环是订过亲,可也是堂堂正正退了婚的,并没有什么夫家。”
“是吗?”方其瑞反将了一军占了上风,瞧着张玉环的不解和大陈氏的惊慌,悠闲的反问道:“那要不要把人叫过来问问?我听说住得不远,就在绿口巷子那边,不费事儿。”
大陈氏顿时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
“我可不敢。”方其瑞冷笑着道:“就是怕娶了后患无穷。”他瞧着方老爷:“儿子虽然行为不端,平素放浪形骸,却也知道有些女人碰不得,纵容不得的道理。此番我已经问清楚了,爹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人呢,只要您想知道,我立刻就能给您带过来!”
方老爷听到这里,听得出方其瑞对他的讥讽,不由得有些内疚。此时再看看大陈氏的表现,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色对着大陈氏:“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大陈氏咬咬牙,苦笑着道:“哪里有什么隐情,不过是玉环受了委屈,我替女儿做主心切,冤枉了老二而已。”她顿一顿:“哎,说起来还是我家玉环不对,既然爱慕表哥,光明正大的便是,下什么蒙汗药,如今即便是你吃了亏,也没人证明,没人相信了。你自己做的糊涂事,自然该你自己担着。”
冤枉?刚才逼着方其瑞娶张玉环的时候,可没说什么冤枉,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嘴脸。何家贤心里腹诽着,早已经瞧不起大陈氏等人。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我这边还有生意要谈,就先走了。”方老爷被耍弄了这一阵,早已经怒火中烧,不过碍着对方是长姐,不好发作,不等她们说话就走了。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瞧了瞧何家贤和方其瑞,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
他二人并不知晓,只听大陈氏服了软,方其瑞便朗声道:“既然是误会,还请表妹给我夫妇二人道个歉,不然,我这冤枉亏可不吃。”
何家贤见他要为自己讨个公道,不由得很是内疚,想着昨天打他的时候,可是真的气急下了狠手的,满脸歉意的瞧他一眼,暗道回去要好好补偿他。
张玉环能屈能伸,倒是很干脆的走过去施施然行了个礼:“玉环一心爱慕表哥,作出这种糊涂事……”
“不用解释了。你的心思大家都明白的,以后别爱慕了,二爷受不起你的爱慕。”何家贤老早就等着她,也不听她去编那些漏洞百出的理由,也不用她绞尽脑汁自圆其说,干脆把话说的明明白白,省得老花心思跟这种人打交道。
待他二人走后,陈氏一脸疑惑:“怎么回事?”大陈氏的转变她可是看在眼里,不想姐姐为难,因此没有说话,这会儿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发问。
就连张玉环也是一头雾水,她还等着大陈氏为她做主的,怎么风向说变就变了,不过相比于陈氏,她隐约有些眉目:“是不是那家人纠缠?纠缠什么呀他们,咱们又不理亏。母亲,您是不是怕他们把嫁妆的事情说出去?咱们不是给过他们银子了吗,说好的……”
“环儿,是母亲对不住你。”大陈氏重重叹一口气,颇为无奈:“那家人是吃不饱的狗,自打你要求退婚,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咱们的事情,狮子大开口就要一千两保密费,否则坚决不同意退婚,说是咱们家欺瞒他们,真的闹起来,只能对簿公堂。”
“母亲怕你为难,便给了他们,谁知道他们尝到了甜头,又要三千两。我也不想再让你为母亲的事受委屈,便答应了他们。可是母亲本来手头就紧,哪里去筹措三千两,只得拖着,谁知道竟然方其瑞那个混球知道了他们的住处,瞧他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只怕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守信誉的,自然是见钱眼开,有什么说什么的。”
☆、138、偷鸡不成功
怎么会这样,张玉环颓然。她跌坐在冰冷的地垫上,瞧着大陈氏:“母亲,当初是您说,只要随意把我许了人家,从父亲那里支了置办嫁妆的银子,等您手上转圜过来,就能填补上,再退婚,保管办得干干净净的……”
“是,谁知道我看走了眼,那家人那样不识抬举!”大陈氏也很是苦恼,劝道:“为今之计,只能先给了那边银子,堵住他们的嘴,这边再想办法。”
“……”张玉环很想说什么,碍于陈氏在场,也不好说,只低了头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大陈氏也觉得很对她不起,抬眼看了一下陈氏,陈氏便苦笑着道:“姐姐别看我,我这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都贴补了玉荷了。加上其业最近在做一桩大买卖,他爹那里要不出银子,也是我这边垫着,只怕手头比你还紧呢。”
大陈氏便喏喏的不作声,片刻后才起身道:“已经闹成这样,玉环你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张玉环气道:“回去后父亲又成日里唠叨,觉得我退婚后跌了身价,非逼我下嫁给那些三教九流不入眼的东西们……”
大陈氏何尝不知。自从她们二人合谋闹了这么一出订婚退婚的事情,张老爷十分不喜张玉环,觉得她年纪大了该尽快嫁出去才是,媒婆相中的都是一些低三下四的人家……
哎,想到当初差点可以做方其瑞的正妻,再看看如今他对何家贤的维护与宠爱,张玉环真是嫉妒红了眼。
“我宁愿给表哥当妾,也不愿意按照父亲的意思去随便下嫁。”张玉环苦苦哀求:“母亲,你就再容我待一段时间吧。”
大陈氏瞧瞧陈氏,见她并没有说话,心下了然,假意劝了几句,见张玉环心意已决,便转了画风:“你如此痴心一片,母亲不成全你实在心下不忍。可是现在事情闹得这样难堪,你再待着难免对人说三道四,莫不如这样,你先回去梳洗换衣服,咱们今日先回去,过几日你姨妈下帖子请你时,你再过来小住,如何?”
这倒是个下台的好办法,张玉环爽快同意,方玉露便陪着去了。
待她走后,大陈氏有些失望的瞧着陈氏:“你瞧你出的主意,如今把玉环都逼成什么样子了。”
“姐姐可别怪我,当初是姐姐出尔反尔的。难不成姐姐是怪我,没有订婚骗嫁妆后,再退婚退到方家头上来?”陈氏见大陈氏矛头指向她,冷笑着道:“咱们家可不是那么小门小户,由着人欺骗,玩在手心里。”
大陈氏知道陈氏是气当初她主动提起要把张玉环议给方其瑞,后来遭遇经济危机,又撤消提议的事情,便赔笑道:“若非是亏欠着你,玉环好端端的正房不做,非跑到你们家要给老二做妾?咱们姐妹心照不宣,就不说这些了。”
陈氏见姐姐先服了软,这才释怀些:“当初我由着你要议亲就议亲,说不议就不议,不过也是心疼你在夫家过的艰难。不是我说你,别纵着老大了,再这样你有多少银子也不够补他的窟窿。”
大陈氏就不说话了,只要提到儿子,她就有些无可辩驳的灰败。半响找了个由头:“我去瞧瞧玉环,见她收拾的如何了。”
张玉环正在跟方玉露说话:“……好妹妹,我知道你手里头有银子,你先借我应急……”
“昨个儿不是都给二哥了吗?”
“他哪里能这么快带出去,定然还在屋里呢,你去要……”
“表姐,你是在搞笑吗?昨儿个我冒险帮你,指不定他心里已经知道我跟你是一伙儿的,现在还要去要银子,我可是没脸!”
“你……就不能救救你表姐的急吗?”大陈氏刚好在屋外听到,忙走进来插话:“你表姐知恩图报,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万一她还不起,我还还不行吗?你还信不过姨妈?”
“……”见姨妈突然进来开口,方玉露急了,却又不好明摆着拒绝长辈,忙找了个托词:“那些银子都是母亲给的,我要问过母亲,姨妈既然急着要,我也不能拒绝,我过去请示了再来回复你们。”说完不等大陈氏说出反对意见,急忙裙摆一提就走了。
走出门回头瞟了一眼那对母女:“切,什么东西,也敢打我银子的主意!”
待到了鹤寿堂,陈氏在跟金娘子说话:“那老二媳妇,好的不学,跟老二学的倒是挺快!”
金娘子笑着道:“无非也就是小事情上面强硬些,大事还是您说了算的。”
“那是自然。”陈氏冷笑:“看来要给她一点亏吃,她才知道日后别这么强硬,尤其是在我跟前。过刚易折她不懂吗?”
“奴婢瞧着,她大概是太在乎二爷的缘故,亦或者,她娘家被春娇闹得不得安宁,只怕对妾室恨之入骨。您想想,以前那些事她并没有忤逆您,唯独对张家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金娘子分析着,倒是说到陈氏的心坎里。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瞧着也是。一提纳妾她就炸毛,别的事情倒还是温吞吞地反应迟钝。”陈氏笑着:“那就看她乖不乖了。不乖就给她添堵,乖的话就给她省点儿心。”
“那还不是夫人一个念头的事。”金娘子见陈氏不再恼怒,自己也轻松许多,抬眼瞧着方玉露进门:“四小姐来啦。”
“你来的正好,我叫你跟张玉环别走太近,你怎么就是不听……”陈氏气急,冲着方玉露肩膀打了几下:“她不是什么正经姑娘,你非不听,要气死我呀。”
“没事,母亲,我有分寸的。”方玉露笑嘻嘻的:“她刚才还想找我借银子呢,被我几句话搪塞过去了。”她笑着告诉陈氏:“她事情没办成,大概是心疼她压箱底的六百两了。”
“你呀,什么都好,怎么就不能改改这爱钱的毛病,家里又不短你的银两……你又没地方花……”陈氏更生气。
方玉露没有说话。她以前并不爱财,陈氏疼她,对她一向很大方。
可是渐渐的,母亲的银子,补贴大姐,补贴小弟,已经捉襟见肘了,到时候若是她遇到什么事情,母亲即便有心,却无力,难不成还能变出银子帮她?
她若是不为自己打算,到时候可怎么办?方玉露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以前补贴方玉荷,她发觉陈氏还有些分寸。可是对于方其业要银子时,陈氏就没了分寸,几乎是不问缘由,不惜掏干的给。
是啊,她没有用银子的地方,母亲就没有给她留。可是有朝一日她有用银子的地方了,母亲又去哪里给她弄。
当然,这些她并不会告诉陈氏,只仍旧笑眯眯的:“攒着不好吗?积少成多。”
“守财奴。以后可别为了那点儿银子帮着外人对付家里人了。”陈氏叮嘱:“到底是你二哥,他跟别人打架咱们可以不管,但是自己家里人,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知道了。”方玉露捏了一枚点心吃:“三姐怎么样了,有她的消息没?”
“不知道王妃把她藏在哪里去了,倒是没听说。”
“也不知道孩子到底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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