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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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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关乎方家的大事,耽误了,要是州府老爷恨上了方家,你担待得起?”梅姨娘被纠缠得实在无法。
五夫人被唬住,答应了。
不信怎么办?打死了人还是没有银子。
梅姨娘这才收拾了一下,赶紧去了州府夫人哪里。
去得迟了,州府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亲近也不大可能了。
领了任务回来,不过是燕州城有灾民涌入,每家商户要摊派银子,因为是硬性摊派,不好州府大人出面,毕竟是没有朝廷正规手续的。
州府夫人与各家夫人拉拉家常,也就各自心中有数的定下了。
方家是一万两。
何家贤听了此话气得从椅子上蹦下来:“一万两!她是怎么算的?”
“怎么算的?自然是把宝乾的产业也算在里面了。”梅姨娘默不作声。
何家贤冷冷看了梅姨娘一眼:“我去问问。”
派人送了拜帖,果真是一万两。
方其瑞虽然不忿,却也只能认了。方宝乾的产业如今都是封着,靠店租过日子,可说到底,这些产业也迟早有东山再起的一日,他们就算说破了天,说如今方府不过是靠一个皮毛铺子撑着,人家也不会信。
还不如老老实实交了,等有朝一日方宝乾接管,官府少找些麻烦也是划算的。
如此,又开始筹银子,最后不得已,只能盘算将方宝乾产业中的一处铺子卖了。
五夫人吃过早饭就来找梅姨娘。
梅姨娘心里有了些路子,急忙拉了她到外面:“你且等一个月,我还你五千两。若是做不到,你再来拉我的东西去卖。”
五夫人半信半疑,逼着梅姨娘给她写了一个五千两的欠条,为期一个月:“我姑且信你。”
之前以为方宝乾的产业是绝计不能动的,这是方其瑞的底线,两个人为这件事情吵了无数次了。到最后方其瑞不理她,也都是为方宝乾。
时间一久,她就不敢再提让方其瑞接管侄子生意的事情。
可如今方家需要银子的时候,还是动了方宝乾产业。
可见这个规矩,不是不能变动,而是看人变动的。
既然如此,她有的是办法。
肖小姐来方家频繁了些,比周慧茹都要多。
她来了也不说话,似乎没将方宝乾放在眼里,只是每日打扮的明朗冷艳,一天赛一天的美。
何家贤诧异莫名,然然笑眯眯的:“她每日跟梅姨娘学写字呢。”
☆、262、一波三折
一 既然不关她的事,何家贤也不好干涉。
直到过完年后的正月十五,方宝乾受了风寒。
周慧茹没来,肖二小姐偶遇方宝乾身边没人,小心妥帖的去照料他。
方宝乾已经快十四岁了,于男女之事上,虽然不大明白,但是懵懵懂懂,也隐约有些知道。
他病得昏昏沉沉的,当肖二小姐的嘴唇贴到他冰凉的脸上,他觉得烧的滚烫的面颊舒服多了,没有拒绝。
相比于周慧茹动不动就生气,好的时候大笑,肖二小姐这样润物细无声的体贴,倒是让他很受用。
伺候方宝乾的小厮,被肖家丫鬟拉到边上一起翻花绳。
等送药的丫鬟看到这不雅观的一幕大叫时,木已成舟。
方宝乾病中轻薄了肖二小姐的消息,方家上下都知道了。
梅姨娘匆匆赶过来,要为肖二小姐“主持公道”。
怎么主持呢?要么定亲,要么赔偿。
方宝乾自然不愿意这样贸然定亲,那么赔偿的条件是一间铺子,或者一万两银子。
肖家愿意息事宁人。
何家贤听到梅姨娘提得条件之后,就明白过来。
这是与肖家勾结在一起,拿肖二小姐的名节,换银子赔给五夫人啊。
也不知道肖家怎么脑残,就同意了。
何家贤亲自往肖家走了一趟。
肖夫人的意思很明显,就听梅姨娘的安排。
“我们肖家,在燕州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说起来,早些年受过梅阁老的恩惠,如今才有了这家业。”肖夫人说起话来一点余地都不留,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从未停过,似乎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一般:“二小姐虽然是庶出,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这些年养在身边,也跟亲生的一样。如今他被你家大少爷欺负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能看着不管。”
肖夫人仍旧是微微笑:“我还是那句话,你家若是有诚意解决问题,两条路,要么娶了她。要么,就赔偿,此事,我自然会让人下封口令,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也不提。”
何家贤见肖家态度这样强硬,暗想定然是梅姨娘授意的,气得坐都坐不下去,立时就走了。
联合外人来坑家里人,算什么本事。
或许,在梅姨娘心里,此刻早已经没有家里人,只有银子了。
那面,肖二小姐就此在方家住下,哭哭啼啼抽抽噎噎的,肖家也不说将她接回去,一日三餐的定时给何家贤请安,闹眼子。
何家贤知道肖家这是逼自己表态呢。
将此事与方其瑞商量,方其瑞的意思是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娶进来吧。
肖家的家世门楣,也不至于辱没了方宝乾。
可一来方宝乾不愿意,二来何家贤实在忍不了这口闷气。
思来想去,叫了方宝乾悄悄去了一趟从府,拜访了方玉珠。
再出来时,方宝乾有些郁闷:“……二婶,反正要娶,那还不如娶周姐姐呢。”
何家贤自然也是不大喜欢周慧茹的,只是对于春心刚萌动的方宝乾,不好言明,万一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反而得不偿失,便笑着说道:“这只是一计罢了。你姑母给你挑的小姐,乃是诗礼传家,虽然家中有功名的人不多,但是家教是极好的,门楣也比肖家高。若是定了你周姐姐,只怕肖家不服气。等肖家得出结论,要放弃了,咱们再退婚不迟。”
方宝乾本就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没忍住捅出了篓子,他总恨当时鬼迷心窍,为何没有推开肖家小姐。如今见何家贤大着肚子四处奔走为他筹谋,到底是感动的,也就不再僵持,答应了下来。
方玉珠给何家贤找的侄媳妇,家里的老爷外放在任上,家中只有夫人和小姐,少爷。
小姐姓伍,不过十三岁的年纪,知书达理,性子和缓。
家中人际关系简单,何家贤一听就满意。
等方玉珠前去说合,说了求亲的事情。
伍夫人听了初时有些不愿意,一个是孩子年纪小,另外一个觉得方宝乾手中产业大,怕引起别人觊觎。
方玉珠便说:“您看的都是缺点,偏我看的都是优点。方宝乾是方家嫡长孙,叔叔和婶子您是知道的,若是想侵吞财产,只怕早就没有宝乾什么事儿呢,又何苦为了那些觊觎财产的人,眼巴巴的早早就要跟人定亲呢?以他的条件,等大一些了,自己随意挑选不是更好?再说,姑娘嫁过去,除了一个婶娘,何家的二姑娘,名声你是知道的,讲道理讲人情。上面却没有嫡亲的婆婆,吃喝有人管着,但是言行举止又没有人管,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伍夫人听了也觉得甚有道理,便答应了。
如此两家悄悄换了八字和庚帖,又交换了定礼。
为了稳妥起见,方宝乾也悄悄在门外看了一眼那位伍姑娘,见生的眉目精致,小巧可人,就再也没什么芥蒂了。
反正是权宜之计,到时候再退婚也不迟。
何家贤得了这一处婚事,再去肖家上门时,底气就足得多:“我们考虑好了,还是娶进门的好。只是我们早已经跟伍家小姐定亲了,所以肖二小姐,只能委屈做小了。”
肖夫人一听,气得浑身直抖:“做小?何家贤,你欺人太甚!之前哪里有婚约?突然就有了!还不是想欺负我们家?”
“就是欺负你了?怎么了!”何家贤霸气外露,早就看肖家不顺眼:“我欺负你,也是你自找的。若非你家姑娘将人都遣开去,自己送上门,能有这么一出?你要么就答应,要么就撕破脸,说出去看谁没脸!”
先前是担心说出去影响方宝乾娶妻,如今已经定了伍小姐,妻子有了。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因为方宝乾在病中,昏昏沉沉被人引诱了,亲了一口而真的退婚。
这对伍家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
肖夫人也自然想明白这一点,指着何家贤:“好呀,居然用局来哄骗我。我们家的女人绝不做小!要么你赔银子吧,赔一间铺子!”
“赔银子?”何家贤轻蔑的笑起来:“肖夫人想必不知道吧。我家大少爷因为那一吻,对肖二小姐念念不忘,决心要娶她了。若是肖家不愿意,我们反倒是要说道说道,为何妾有情了,郎也有意了,这会儿要来棒打鸳鸯!”
意思就是肖二小姐勾引方宝乾,方宝乾也认了勾引,两个人情投意合,不该拆散的。
何家贤看着肖夫人再也不复往日的笑意,终于寒了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铁青,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告诉她:“同在燕州城,您是不是听过一个故事?那会儿说书的人,说的可火了。说是有一个契丹人,叫乔峰,喜欢他的有两个女子,一个叫阿朱,一个叫阿紫……”
肖夫人诧异的望着她,不知道这会儿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家贤笑眯眯的:“当初关于何家的谣言满天飞,这话本子就是我写的。想必您也听过我的才名。若是我有心,照样可以把肖二小姐和我家大少爷‘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故事写上三四集,让说书人说得大家听听。反正我家是男儿,一时名声不好,过几年也就散了。倒是你家小姐……啧啧,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偏就……”
她话没说完,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肖夫人这才明白何家贤早就包藏祸心,忍不住爆粗口骂她。
何家贤也不恼,等她骂完了才道:“肖夫人若是骂完了,赶紧把肖小姐领回来吧。”
肖夫人也不笨,自然不会真的让肖二小姐做小,只能忍气吞声,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
同时,她也暗恨方家无耻,何家贤无耻。居然能做出对女子贞洁不负责的破事。
但是此事又只能忍了,忍出一口内伤。
肖家的事情就此平息。
周慧茹听方宝乾说了,来方家更频繁了。
何家贤也不是那拘礼的人,听说定亲双方婚前不能见面,可伍小姐还那么小,算不上失礼。
于是然然经常邀约伍小姐过来玩。
伍小姐家中没有族亲,成日里跟母亲在一起,性子虽内敛,可是架不住少女天性。
方家又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条条框框,来了几次之后,很是喜欢然然。
周慧茹觉察到敌意,少不得要在方宝乾面前故技重施,不是崴了脚,就是帕子掉在地上,让方宝乾去帮她捡。
刚开始方宝乾还挺乐意,次数多了,很多次都是当着伍小姐的面,他就有些尴尬。
在知道对面的小姑娘是自己未婚妻的情况下,虽然也是要退婚的,但是多少有些不自在。
偏伍小姐大意不察,只一味沉浸在方府的自由天地,和然然在一起,朋友之间惺惺相惜的感情中,对于未婚夫婿方宝乾,相反并不是那样上心,很多小动作都未觉察到。
这让方宝乾的心思,起了微妙的变化。
任何男人都会嫌女人事多,哪怕是少年。
周慧茹终于在方宝乾吃饭时偷瞄了伍小姐第五次,而忍不住哭起来了。
方宝乾哄她。
她眼泪汪汪:“你是不是喜欢伍薇了?”
方宝乾一愣:“我为何要喜欢她!”
“你跟她都定亲了!”
“定亲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她还天天上你家玩,不要脸!”
“你别骂人啊。本来我们定亲,后面还要退婚,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二婶觉得愧疚,叫她长上家里来玩,补偿她。说好了,日后若是退婚,也要收做干女儿的。”
“说得好听,我看你二婶根本没安好心。一点也不像要退婚的样子!”
“你说我可以,别说我二婶,她是好人!”
“好人,霸着方家不放。还有,你都十四岁了,为什么方家的产业还不给你?”
“你操这些心干什么?”方宝乾有些烦,觉得她越权了。
方家的产业,说好是十六岁给他的。周慧茹未免越俎代庖了。
可在周慧茹眼里,从方宝乾回外祖父家,第一次跟她说话,对她表示出兴趣,向她示好开始,她就是跟方家的产业联系在一起的。
母亲和大伯母,二婶都是这样说话:“慧茹啊,等你做了方家的少奶奶,可别忘了咱们呀。”
“是啊,方家的产业,那就是咱们三代人也吃不完。方宝乾还小,上面又没有父母,到时候还不是仰仗你比他大,帮他打点。”
“是啊,你可要做一位贤内助啊。”
这样的话听多了,她也觉得自己该是方家未来的女主人,方家那堆三代人都吃不完的产业的女主人。
现在,这个女主人的地位岌岌可危,她怎么能不急?
再怎么有心胸,到底还只是十几岁的稚嫩女子,忍一时可以,忍一世不行。
争吵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三就有四。
方宝乾站在池塘边上吹凉风,心烦意乱。
伍小姐也站在池塘边上吹凉风,笑呵呵的。
方宝乾看着她恬淡的笑颜,问道:“你笑什么?”
伍小姐眯起眼睛,像月牙儿:“我听说我们定亲了。未来夫君这样俊俏,我不该笑么?”
方宝乾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的容貌,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没有五叔好看。”
“五叔再好看,又不是我夫君,我看他作甚?”伍小姐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方宝乾磕磕巴巴,受宠若惊:“只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家里的那些产业……”
“我娘说,银子多了未必是好事,担惊受怕,人累心也累。我爹也是这么说,他每个月俸禄拿二十两,剩下的都寄回家中。”伍小姐是真正不知道人家疾苦的,天真无邪:“银子够花就行了,我家里没钱,可是我很幸福。”
方宝乾心里一动,看见眼前的少女,才觉得是真正少女的模样。
“我哥疼我,我娘疼我,我父亲疼我。加上你又这么好看,我自然高兴。”伍小姐是真心知足常乐的:“然然姐姐也对我好呢。我长这么大,没有什么表姐表妹,也没有堂姐堂妹,所以娘常常担心,怕我嫁到别人家,不懂这些,受欺负。可我到你家,二婶对我也好,二叔虽然不怎么笑,但是也不板着脸。挺好啦,这下我娘可放心了。”
☆、263、方府遭劫
方宝乾心里彻底意动。
对于一个生怕别人是为了他的银子来的男人,还有什么比单纯更吸引他的品质。
方宝乾去了何家贤房里,请她不要跟伍家退婚。
何家贤故作不知,诧异道:“为何?肖家事端已经平息……”
“我……我……”方宝乾犹豫:“请二婶再替侄儿走一趟!”
何家贤忍住心里得意的笑容,有些为难:“只怕伍家,还有你姑母那边都不好交代。再说,之前你一时不察,被肖家小姐钻了空子,现在是瞒住了。可若是以后被翻出来,伍夫人爱若明珠的女儿,定然是担忧你再把持不住。”
“侄儿负荆请罪,一定吸取教训,再不教人有机可乘,叫伍夫人和伍小姐担心。”方宝乾愿意担当。
这是何家贤没有料到的。
她本想此事瞒过去,方宝乾动心了就借坡下驴,不再提退婚的事情,就这样圆满了。
现在听方宝乾这样说,心念倒是一动。欺瞒得来的圆满,终究不是真正的圆满,若是能开诚布公,并获得伍家的原谅,这才是真正的圆满。
此番一折腾,伍薇对方宝乾也是很钟情的,事情倒是有七成把握。
遂约了方玉珠,带上方宝乾,去伍家负荆请罪。
伍夫人自然是动了震怒,当即就要退婚。
方宝乾跪在地上,言辞恳切,保证日后必不负了伍薇。
考虑到女儿家的名声,以及方宝乾诚心悔过。伍夫人让步。
只是,看何家贤的眼神,却不那么和善了。
这个恶人,何家贤来之前就下了决定要当定了。好在她不是方宝乾的亲娘,也不会成为伍薇的婆婆,所以伍夫人才能既往不咎。
否则,一个这样能算计的恶婆婆,谁做娘亲的,都不愿意将女儿给他儿子做媳妇的。
周慧茹那边,在和方宝乾争吵过几次之后,到底是来低头了。
方宝乾才去伍家认了错,这会儿吸取教训,再也不复往日的亲密。
周慧茹气得直跳脚,却也没办法。
在设计让伍小姐故意出丑之后,被然然抓住罪证,方宝乾彻底反感她,反而对柔弱娇小的伍薇心生保护疼惜之意。
初秋时节,何家贤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方宝玉。
梅小姐也有了身孕,双喜临门。方其凯仍旧是埋头苦读,准备来年三年一次的会试。
方其云秋季下场考秀才,名落孙山。
方宝坤下场考童生,名落孙山。
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方家未能幸免。
五房的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在方宝玉的满月酒上,五夫人堵住了梅姨娘,宣称若是再不还银子,就只能去州府老爷那里告状,鱼死网破。
梅姨娘被逼的无法,到底卖了一些首饰,先还了几百两。
心里恨死了何家贤。
然然快及笄了,真正到了说亲的年纪,拖都没得拖。
何家贤万般不舍,却也只能顺应大流。
只是,还未到媒婆上门时,然然却跪在何家贤面前:“……婚姻大事,可否容女儿自己做主?”
有心上人,倒是好事。
不知是谁?
然然却半天开不了口,只说等等,过段日子就知道了。
何家贤是从方玉珠的女儿,从玉绣口中听到的。
当时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懵了。
然然喜欢的竟然是从家长孙,从璘。
从璘十六岁,生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人也上进,中了秀才,和方其凯一样,在准备会试。
只是,他是从家大爷的儿子,而且是老来子,上头有三个姐姐,宠溺的脾气有些暴躁。
想到方玉婷与从家大爷那些龋齿,何家贤就知道,绝对不行。
然然却还讳莫如深,沉浸在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的两情相悦中,无法自拔。
何家贤请了方玉珠来想办法。
方玉珠也有些感慨:“真是孽缘!”
片刻后又道:“大伯自从没了官职,有些意志消沉。从璘这孩子倒也不错,只可惜一心想要扳回脸面,有些激进和冒失。”
极端的人,更不能成为良配。
何家贤早期有意识培养然然的主见,如今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自尝苦果。
然然比她还要倔强,认定的东西,九头牛都拉不出来。
对于青春期的孩子,何家贤一向认为,堵不如疏。
可对然然,她是真舍得看她走一点弯路,摔一个跟头。
方玉珠闻言叹气:“先劝,劝不成,就关。我那边,想法子,让从璘死心。”
谁知道那从璘的法子更多,然然没办法再去从家,他就将情诗写在风筝上,放飞在方府的上空。
别人看来不懂,然然确是一看就懂。
更加妾身如蒲草,郎君如磐石了。
何家贤越发烦躁,出了月子就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方其瑞更是简单粗暴,看着何家贤如此劳累,为了免得她操心,直接将然然关在房间里,连院子都去不得。
然然哭闹了两天,歇了。
五夫人又上门来闹,直接派人将梅姨娘屋子里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还欠好几千两呢。
梅姨娘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冷笑一声。那眼神,渗得阿秀发抖。
何家贤思来想去,然然性子犟,别当真闹得父女不合,还是将此事透露给了从家。
果然,从家就压根没看上方家,从从大夫人,到从大奶奶,每个人都反对。
甚至对何家贤的到来,如临大敌。
并且火速给从璘定了亲——在此之前,从璘一直以要发奋苦读,考上举人了之后再议亲的。
这门亲事,从家几乎使上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选好了。
是一个没落伯府的千金。
虽然没落,但是在京城,又是嫡长女,正室唯一所出,自然是千般宠万般爱的。
说是能少奋斗十年也不为过。
从璘先是犹豫,表示非然然不娶,待听长辈们分明白利弊之后,却是答应了。
火速订了亲。
方其瑞这才将然然放了出来。
然然听说此消息后呆若木鸡,许久才回过神。
何家贤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消化。
冬天一日冷过一日,何家贤带着襁褓中的老三,没多少时间开解然然。
只能将她拘在屋子里,读读书,看看弟弟。
方其瑞年前要出城,去乡下收租子,耽搁两三天。
梅姨娘建议道:“宝坤看样子不是读书的材料,莫不如提早让他接触一下生意,日后若是真的读不好书,没办法读取功名,也可有一技之长,帮你,帮宝乾做点事,打打下手,都可以。”
倒是很有道理。毕竟方其凯,方其云都是童生考试轻而易举的都过了。
唯独方宝坤不过。除了没天分,也没别的解释。
方其瑞不在家中,何家贤又要管家里的一应事宜,又要看顾孩子,分身乏术,然然道:“我也大了,总不好什么都不管,这样吧,娘把去裁缝铺子算账的事情交于我去办。省得您身体不好,又还要跑一趟。小弟弟也离不开你。”
何家贤只当她想出去散散心,借口出府,想到前段时间关了那么久,也有些心疼。便叫她带了两个护院,两个丫鬟,坐了马车出去,并约定晚饭之前回来。
其实要不了那么久,然然也心知肚明,娘亲这是心疼她呢。
便一口答应。
只是到了下灯时还没回来。派人去裁缝铺子里问,说是下午就把帐结了走了。
何家贤生怕她离家出走,亲自去她房里看了,发觉没带什么银两衣裳之类,心里稍微放了心。
然然那么大了,不大可能被人掳去,倒是有可能去从家。
派了最伶俐的雪梨去从家打探,若是发觉小姐,强行也要带回。
雪梨领命。
等到月亮升起来,雪梨还未回来。其余各院早就歇下,静悄悄的,唯独何家贤躺在床上,焦虑的等消息。
外间突然传来脚步声。
何家贤起身,梦梨在外面值守,居然没有声音。
何家贤顿感大事不妙,轻声叫了“梦梨”!外间突然熙熙攘攘吵闹起来,只听见梦梨一声尖叫,又没了声响。
门被一脚踢开。
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冲进来,一把钢刀架在何家贤脖子上,梗着脖子红着眼睛:“出来!”
何家贤吓得要死,却只能强作镇定,看了一眼混乱的被褥里面,尚未被发觉的方宝玉,他兀自睡得正香呢。
何家贤不假思索的出了门。
这才发觉汀兰院里面,丫鬟婆子跪了一地,二十多人,除了回家休息的,还有十来个当值的,全在。
匪徒一伙人不多,不过六个。方其瑞走时带了几个护院走,然然带了两个,剩下的除了睡觉的,只怕都被放倒了。
值夜的护院有五人,不知道此刻在何处。
他们是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搜的。
最后搜到汀兰院。
全院子都关了灯,这些匪徒,是如何能精准的抓了方其凯和梅小姐,还有院子里服侍的人,将他们绑了,一路拎着。
又到方宝乾和方宝坤的院子,将他哥儿两绑了,再跟方其凯他们的绳子捆到一处。
最后是方其云。
再摸到汀兰院来。
何家贤想的时候,双手被捆住,扔在了人堆里。
其中一人为首,另外一个对他说:“老大,清点过了,除了有位小姐不在,都到齐了。”
到齐?何家贤环顾一圈,并未看到梅姨娘。
他们怎么知道清点人数,谁在谁不在,谁住在哪个院子,先抓谁慢抓谁?
何家贤没有一刻像此时这样,恨不能将梅姨娘抓过来吃其肉啃其骨。
“你女儿呢?”为首的人生怕有漏网之鱼,对着何家贤问道。
“我不允她的婚事,前两天离家出走了。”何家贤不假思索,暗自幸庆然然跑了。
“有这种事?”为首的匪徒头子啧摸一下嘴:“你们两个去各院子里搜搜。”
他们人少,若是有人去报官,可就大发了。
何家贤见又走了两个人,剩下的不过四个,正在想办法怎么逃脱时,匪徒头子已然开口:“行了,别想主意了。若是我见你们谁挣脱,立时就是一刀,看是你的手快,还是老子的刀快!”
何家贤跟所有人一样,被那月光下,寒光闪闪的刀,吓得一哆嗦。
“放心吧,老子只求财,不害命。”他走到何家贤面前:“我现在给你松绑,你去把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拿出来。最好是银票,别的什么的,先算了。”
“我们院子里没啥值钱的。您既然对方家如此熟悉,自然也知道,我这院子开销大,收入少,早就靠当东西为生。前几日还当了个紫檀木的屏风呢。”何家贤不想进屋,怕吵着孩子。
“别骗我!”那个老女人可是说,汀兰院是最有钱的,否则他不会把最后的据点放在这里。
“我没骗你。你大概也听说了,方家的产业全都握在嫡长孙方宝乾的手中。他屋里有一个箱子……”何家贤面不改色,强迫自己镇定。
方宝乾到底年纪轻,听见何家贤这样就倒戈出卖自己,气得青筋爆出,怒喝:“二婶!”
一旁早有个匪徒刀架在脖子上,吊儿郎当:“嫡长孙呢?给我出来!”
“不用叫他,那箱子只有我知道在哪里。而且也在我手里。这钥匙与众不同,也只有我知道怎么开。”何家贤慢悠悠的道。
“走吧。”那匪徒将刀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架在何家贤脖子上,同时牵着她手上的绳子:“你去取来,我就信你的话。”
方宝乾立时明白何家贤的意思,一改方才的愤怒,带着一丝悲壮:“二婶!”
何家贤起身,冲方其凯使了个眼色。
方其凯即将为人父,知道何家贤是让他先忍耐,将直起的身子委顿下去。
何家贤慢悠悠的朝方宝乾的院子里走去,希望遇到巡逻的护院队,五个人对一个,还是有些胜算的。
只可惜,院子里静悄悄,并没有看到护院们的身影。
那匪徒想来对方家不太熟悉,经过梅姨娘院子的时候,脚步停滞了一下。
何家贤发觉梅姨娘的院子,的确从大门口就比别的院子都要奢华,只怕那匪徒以为嫡长孙住的最好的院子才是,忙笑着道:“到了。”
☆、264、设法自救
匪徒弯弯绕绕的,也早已经不知道哪里是哪里,抬脚就跟着何家贤进了梅姨娘的院子。
一脚将门撞开,那匪徒似乎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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