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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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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中指上的沟通之力,不知道能不能加持在海砂身上。
海砂接过戒指后,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就顺从的戴到了右手的中指上,然后她整个人突然震了一下,二郎能够通过手掌,感觉到这种震动。他的心仿佛要紧张的跳出来。
“海砂,感觉怎么样?”武松焦急的问。
“我感觉好多了,身上的疲惫感已经消失不见。”海砂的话语中兴奋无比,她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个圈,甚至还跳了一下。“哈哈,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活了过来,凤凰在我身上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轻松,这是被潘金莲推落枯井之前的感觉。”
海砂提起潘金莲,就好像在提一个普通人的名字,语气中已经没有任何愤恨。武松突然感觉,原来自己对仇恨是那么的厌恶,海砂的语气让他感觉到莫大的欣慰。
“啊!!”欣喜若狂的海砂突然大叫了一声,她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耳朵。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二郎有些应接不暇。这一定是戒指的原因,武松从床上弹起,一把抱住海砂,她的身上冰冷无比,比起刚才更甚。二郎把海砂放在还残有自己体温的床上,然后迅速的撸下了戒指。
海砂痛苦的表情,慢慢的消退了。她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小女孩,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双手抱在肩头上,看得出来,她经历了极度可怕的事。
“海砂,怎么了?”武松尽量把口气放平和,他一边说一边摸着海砂的头,他想起小的时候母亲经常这样的抚摸自己,这样的抚摸应该会让海砂觉得很安心吧。
“我听到了声音。那些声音来自死者的世界,武松,你没有死过,你不知道,死者的世界太可怕了,我在那每天都吓的要死。刚才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以为我要回去了,如果回去的话,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海砂的声音已经转变为呜咽般的抽涕。
看来沟通之力对于海砂来讲同样有效,只不过是她死过一次,能够听得懂那些武松感觉到疑惑的语言。
海砂一定可以再活过来,只是她死过一次,内心中的恐惧真的能够消除吗?武松有些发愣。
第一百零七节 美妙的中午
“别怕,有我在。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武松轻轻的拍着海砂的肩膀,慢慢的海砂抖动的双肩终于停了下来。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我是说,跟刚才戴上戒指有什么区别?”这才是武松最关心的问题,沟通之力完全的加持了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对海砂有什么帮助。
海砂尝试着站起来,但她的动作有些踉跄。“不行,虽然比平时要好,但反而不如早上灵便了。”海砂的话语中充满了沮丧。
看来是刚才海砂的宣泄流失了一部分体力,沟通之力在戒指被取下后就会彻底消失,对于体力也没有什么增强。
“这样,咱们换个实验方法,你别把这戒指戴上,就是握在手心里,再试试看。千万别戴上,如果戴上的话,那些声音又会来了。”武松知道自己必须说清楚,否则重生的诱惑一定会让海砂把戒指戴上中指的,再惊吓一次,也就麻烦了。
“哦。”这时的海砂面容和话语无比纯净,她仿佛只是个简单的小女孩,而不是那个经历过生死,充满心机与仇恨的女人。
海砂顺从的把戒指握在手心,而后在地上走了两圈。“感觉不错,这感觉就好像我死前仅仅受了一点点风寒,身上稍微有点不适应而已。”海砂喜笑颜开,看的出来,她很满意现在的态度。
陨铁戒指对海砂居然有这样的好处,武松又高兴又懊丧。高兴的是,终于自己的妻子看起来能跟个正常人差不多,而懊丧的是,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戒指的秘密,让海砂白受了好长时间的罪。
可是不能把戒指一直攥在手里啊,这样太显眼也太不方便了,二郎一琢磨,那就如同自己最开始隐藏陨铁戒指的样子吧。他在海砂的首饰盒里,找了一根细项链,拿掉了原来的坠子,把戒指穿了上去。
“你就这样戴着吧,虽然没有别的项链好看,但能让你健康比什么都好。”说罢,二郎把这条陨铁项链,给海砂戴在了脖子上。二郎想了想,还是得嘱咐嘱咐:“海砂你记着,这枚戒指事关重大。萍儿胁迫你,就是为了获得这枚戒指,所以在你身上一定要藏好了,贴身戴着,千万别让别人发现。”
武松一边嘱咐,一边攥着海砂的手。她的手依然冰凉,比之前更凉,虽然海砂的神采已经好了很多,但二郎实在是无法把这种冰冷跟眼前的希望结合在一起。也许海砂不是活过来,而是死的更彻底。不管怎么样,这肯定能为我治好海砂争取更多的时间吧。
海砂顺从的点着头,从她的神态上看,二郎得到了莫大的欣慰,自己虽然失去了操控死者的力量,但是能为妻子做一点事,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武松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刚才他言语当中提到萍儿,昨天把萍儿制服之后,二郎忙着去紫石街,也就没做什么其他安排,回来之后,就是跟齐四大战,而后返回县衙平息事端,再到内牢里去审问县令,直到听说血石的功效兴高采烈的返回家,在院子打发了西门庆,饮了几杯酒之后,也就爬上床睡觉了。他仔细的把事情想了好几遍,是啊,萍儿呢?
“海砂,我问你,萍儿呢,你怎么安排的她?”武松心里很惧怕,他怕海砂好不容易身体好了一点,却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让暗中隐藏的黑手摔碎这层镜花水月。
“萍儿?”海砂的眼睛睁得好大,好像在认真回忆什么:“昨天把她绑起来后,咱们家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关人的,而且那毕竟是个女人,也不好大冬天的扔出去。所以就一直放在这屋子里。吴嫂后来过来照顾我,期间我睡了几觉,醒来的时候她也都在。后来,来了一伙人,在院子大吵大嚷,那个时候你不回来,我有些害怕了,吴嫂就在不停的小声安慰我。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再没见过她。现在想想,她应该是跑了吧。”海砂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她意识是自己的大意,放跑了萍儿。
“哦,不要紧,一个姑娘,就是没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县衙里的女牢房常年没什么人,年久失修,有零星的女犯人都被投入了男牢房,结局都很悲惨。这个事凭我的力量短期内也确实很难有改变。一个受人蛊惑的小姑娘,最后也没能伤到你,如果给扔到那里,不明不白的被凌辱致死,你的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是吧。”武松摸着海砂的头。
海砂看了看武松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这些话无疑消除了海砂内心的负罪感,不能因为这些事,让她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再变得消沉。
但武松的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自己和海砂的卧室,仅仅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出,昨天晚上院子里站满了人,从自己回来时候的格局来看,镖师们很注重保护自己卧室这一边,想必是老吴和吴嫂告诉他们女主人在此的缘故。在众目睽睽之下,想从卧室的门溜出去,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萍儿的失踪,绝对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不过可以放心的是,用这种方法逃走的萍儿应该已经离开了武宅,否则昨天晚上是整个武宅方位最为脆弱的时候,陨铁戒指也大摇大摆的被自己戴在手指上。萍儿如果没走,一定已经有所行动了。现在要堤防的就是她和她身后的势力卷土重来,毕竟,这种操纵死者的力量,是任何一个势力都不能轻易放弃的。
“武松,你今天能不能晚些去衙门。我想跟你中午一起吃饭,咱们俩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海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行,没问题。”反正衙门那边有凤凰顶着,他虽然不是一个非常可靠的盟友,但也不至于坑自己。那些官差现在应该都听说了昨天晚上自己屠杀邪魔的实际,也得给他们点时间消化消化,这样回去才更好立威。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武松也渴望跟海砂有更多的交流。
“海砂,咱们今天去桂花楼吧。你有很久没出过这个院子了吧,今天身体好一点,也应该出去走走了。”其实从住进这个院子,海砂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根本没有能力走出那扇对于正常人来说很容易通过的门。
海砂用力的点了点头。
二郎心里头盘算,一会到了桂花楼,安顿好了海砂,自己就去找武大,把那枚血石讨要过来,哥哥这么爱面子的人,如果自己单独去要,他给的时候心里一定是觉得特别不情愿,带着海砂一起去,就可以让海砂当面感谢哥哥,这样武大也会笑逐颜开吧。
打定主意的武二马上起床,简单的擦了把脸,同时让老吴去街上叫一顶暖轿。海砂的情况就是再好,也绝对不能步行着去。武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骑马的话,很难于海砂保持步调一致,毕竟快中午了,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再说轿子比较慢,骑马也不节省时间,索性他就决定跟在轿边,这样即便是在路上,二郎也能够隔着轿窗,跟海砂交谈。
老吴的动作很快,武松擦干脸也就过了一会,轿子便叫好了。二郎搀扶着海砂上了轿,轿子在老吴和吴嫂惊愕的眼神中,抬出了武宅。虽然有着一点点阴霾,但武松的心情已经好多天没有这么好了。
一路与海砂绵绵细语,就走了慢了些。等到了桂花楼,正好是午饭的饭口。昨天晚上武二到桂花楼的时候,这里保持着武大张树等人逃出桂花楼的一丝混乱,但今天看来,这酒楼又恢复了阳谷第一的英姿。
门口的伙计认识武松,赶紧迎了上来:“东家,怎么没骑马来啊,这步行而来,我们还真不太习惯。”
这几个伙计跟武松比较熟悉,所以说话也就少了很多拘谨。
武松用手一指旁边的轿子,语气中充满了炫耀:“哦,今天夫人也来了,我骑马的话不太方便。”
“夫人来了啊,哎呀,夫人可是有日子没来了。”那几个伙计的脸上也充满喜色。海砂病重这些伙计也应该多少知道一点,虽然现在脸上的喜色不一定是发自真心,但却极大的满足了二郎的炫耀心理。
毕竟结婚这么久,却一直独来独往,这种别扭的感觉,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了的。
压轿之后,海砂借着武松的搀扶,慢慢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她出来之后并没有首先迈向桂花楼,而是非常着急的纵目四望,好似在找什么东西。二郎心里明白,这是海砂太久没有出门,来到繁华之地,眼睛有些不太够用。
海砂,等你的病好了,我必然带着你游览整个大宋。我流落江湖的时候听说了,我们的国家辽阔无比,北方的大漠,粗犷的豪情;南方的小镇,缠绵的细雨。这个世界并不仅仅是阳谷一个小小的地方,这里的风景看久了就会腻,只要你身体好一点,万里江山,任凭我们游览,也算是为夫对你被迫被困在那小院里的一点补偿吧。武松在心里暗暗的许下誓言。
在门口这驻足太久,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门口风大,海砂的身体未必能扛得住这种寒冷,另外也确实容易遭人议论。武松微微扯动海砂的胳膊,海砂如同在梦境中惊醒了一般,对着武松歉意的做了个微笑,然后二人携手,走进了桂花楼。
“我听说弟妹来了,哈哈哈。”武大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武松走来。
“给哥哥施礼了。”海砂轻轻的做了个万福。
武大点头不断:“好,好。看来弟妹的身体是好多了,这桂花楼就是咱武家的买卖,你以后一定要多自己来。别总让伙计送,有些东西在外面被凉风一呛,也就不好吃了,总这样,你该对咱武家的酒楼的生意没信心了,哈哈哈。来,来,来,快上楼,上面的雅间还有空着的,这大堂实在是太吵闹了。”
听着武大高兴而亲切的语气,武松感觉如沐春风。武松知道,自从海砂生病长时间卧床开始,武大就有些看不上海砂。这里面的原因也是不言自明的,武大让二郎娶亲的主要目的是,早点为武家传宗接代,毕竟武大跟潘金莲这么多年,却没有个一儿半女,这事是武大的一块心病。可是娶进门的弟媳妇,身体如此孱弱,别说生孩子了,连自己走路也显得费力。
所以武松很担心,今天武大一看见海砂,当中让她下不来台。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弟弟和丈夫的双重身份,会让武松非常尴尬,那才真正是进退维谷。更重要的是,武大对海砂良好的接纳态度,一会武二张口要血石的时候,气氛变会和缓的多。
“武松啊,你跟弟妹先上去。正好是饭口的时候,桂花楼客人多,你也知道,确实是忙不开。咱自己家人,我就不客气了。”武大拍着武松的胳膊,话语温暖无比。
武大很少像一个真正的哥哥一样跟武松说话,这种气氛,让二郎瞬间有落泪的冲动。难道温暖的家庭居然来的这么容易?在这么一个神奇的中午,美丽的妻子,慈爱的哥哥,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真的就成真了?
武松忍住了那马上要落下的泪水:“哥哥你快忙去吧。”然后他突然想起,此行来桂花楼还有事情要求武大,二郎赶忙拉住武大的袖子,此时的武大转过身,刚刚要走:“哥,你一会不忙的时候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
“哦,这样啊,那你们得多等一会,我忙过了饭口就去。”武大没有回头,抛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去。
不知道是不是武松的错觉,他感觉武大的这句话好像阴冷了很多,先前的温暖当然无存。大概只是哥哥太忙了,说话太着急给我的错觉吧。二郎摇了摇头,这些天自己不停的在进行各种谋略,可能思维有些太疲惫了吧。
武松对这里轻车熟路,伙计报了房间号之后自然不用带路,他牵着海砂的手,来到了雅间。
伙计热情招呼:“都头,您看今天吃点什么?”
“夫人很久没来桂花楼了,我听说最近也招了几个新厨子,这样吧,就挑厨子的拿手菜上就可以了。哦对,别弄的太荤腥,清淡的也来一些。”海砂平时在家的饮食很清淡,武松琢磨也尽量要顺从这个习惯,吃的东西突然改变,估计肠胃就会不舒服。现在的海砂经不起丝毫的折腾。
领了吩咐的伙计退了出去,武松刚想张嘴跟海砂说几句话,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响了三下,而后一个不大的声音顺着门缝传出:“东家,我能进来吗?”
虽然来人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武松还是能听的出来,门外站的是刘林。
“刘账房啊,快进来吧。”武松回答的声音也不大。刘林这人生性谨慎,从来不做没有原因的事,他这么小声说话,必然有其原因。
雅间的门被轻轻打开,门只开了一少半的时候,刘林一个闪身进了雅间,随后马上把门关上,显得极其小心。
“夫人果真是来了。”刘林点着头,很显然,他是得到了别的伙计的通报。
“嗯,夫人今天感觉情况好一些。刘林,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赶快说。”武松着急的催促着刘林,看着刘林有些游移的眼神,随即会意:“不管是什么事,都不用避讳夫人。”武松说话的时候看了海砂一眼,而他感觉到的是海砂那充满感激的复杂眼神。
“是这样都头。今天早晨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斟酌了一下,觉得应该告诉您。于是派人去了衙门,结果得知您没去,正要去家里找您,没想到您就来了。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特意挑了没人经过的时候……”刘林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武松很是生气,他觉得刘林这是在给他这美妙的中午添堵:“刘林你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接说!”二郎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的愤怒。
刘林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今天早晨,我发现掌柜有点不太对。”
“怎么不太对?”武松的脸阴沉了下来,毕竟事关自己的哥哥。
“是这样,以前掌柜基本不管酒楼的杂活,就往那里一坐。但今天早晨开始,万事都要自己掺和一下,开始的时候弄的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以为他这是在说酒楼的其他人工作不好。可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就看出问题了,即便是桂花楼最得力的伙计,工作那么久也得休息了,但是掌柜却没有任何停歇,依旧体力充沛。”刘林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咬了下牙继续说:“东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咱可都累的不轻,在那么怪异的晚上之后,掌柜起了这种变化,确实是让人不放心啊。当然,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我可能是琢磨错了,掌柜多年在街头卖烧饼,身体极好,有过人的体力也不奇怪。”
刘林最后的话,明显是在给自己往下摘责任。武松也明白,算盘刘精于算计,他很怕被扣上挑拨兄弟关系的这顶帽子。
第一百零八节 亲情
武松还在琢磨着刘林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刘林却又开了口:“东家,我要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可别多想。中午客人多,我先忙去了。夫人,我告退了。”紧接着,没有等武松在说什么,就神色匆匆的退出了雅间。
经刘林这么一说,二郎也觉得哥哥不太对劲。哥哥这人虽然说是手脚粗壮,平时也很能干活,但跟“勤劳”二字是绝对联系不起来了,向来是能不处理便不出力,如果真是像刘林说的这样,那确实有点不对。
唉,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一会哥哥也会过来,我问问他也就好了。
“武松没事吧?”海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二郎这才反应过来,这已经是说不上今天第多少次愣神了,他有些尴尬的笑笑:“没什么事的,反正一会哥哥也得过来。你跟哥哥很久没见了,一会多说几句话。我父母死的早,也全靠哥哥才能长大成人……”武松的话在这卡了壳,如果再往下说,必然要涉及的就是关于潘金莲的话题,而这个话题是武松要极力避免的,在八月初八晚上时光倒流前发生的事,仍然会像噩梦一样,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被仇恨激怒的海砂的样子,是他永远不想再回忆的。
武大的出现比想象中花费的时间要长。武松和海砂快吃完的时候,雅间的门被直接推开,武大并没有敲门,也没有征得武松的同意,就大大咧咧的进来了。武松跟武大是兄弟,自然不计较这个,不过他还是怕海砂会挑理,于是偷眼看了一眼,只见海砂神情自若,并不像有什么不满的样子,这才放了心。
“武松啊,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武大的语气很是关切,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武松身边。
哥哥的动作,确实比平时来得要快一些,而且拉椅子这个动作显得非常有力。雅间的椅子都是正宗的红木货,在毯子上平推一下,所需要的力气极大,一般的客人是不会挪动位置的。哥哥虽然身上也有把子力气,但要像这样的举重若轻,应该是做不到的。因为有刘林的话垫底,所以二郎愈发注意观察,心里也在不断的做着评估。
“哥,还好。就是今天起的比较晚,我刚刚才起来,这虽然是午饭的时间,但说起来也可以算是早饭。”武松说到这有点不好意思了。长兄代父,对武大说话的时候,二郎有时会感觉是在跟父亲说话,而他说话的时候也会像做错事的小孩。
“多睡会也好,衙门的事别那么操心。你是不知道啊,今天上午阳谷都传遍了,说你昨天晚上大战邪魔,神威无敌。真是可惜啊,哥哥没能亲眼看到我的弟弟如果英雄了得,弄得我这个当哥哥的,反而要听那些镖师讲述的故事,听得我有些不甘心啊。哈哈哈。”武大放声大笑,这笑声较之平时也豪爽了许多。“弟妹,昨天晚上武松大战那些活尸,你看见了没有?”武大一脸兴奋的转头问海砂。
武松心里很是感激,如果哥哥一直跟自己说话的话,那海砂永远是不能插(和谐纵横)入话题的,这样气氛只会越来越僵硬,想不到哥哥居然会主动问海砂问题,哥哥想的真是周到。
“没有,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屋子里,我然吴嫂扶着我到窗边捅破窗纸往外看,但是窗前站着许多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而且我也不能站太久。”海砂低着头说话,当说到“不能站太久”的时候,声音细微,倒好似呢喃一般。二郎明白,海砂在提到自己身体不好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武家,尤其面对武大说出这番话,会更加的不好意思。
“哦,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在阳谷,武家就咱们仨人,武松的英姿咱俩都没看着,太遗憾了。不过一会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去大堂里稍坐一会,只要一会,保证你能听到昨天晚上故事的好几个版本。哈哈哈。”武大说话说的兴起,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喝下。
“那我一会一定要去听听。”海砂应和着武大的说法,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气氛正好合适,武松打定主意,现在正合适跟哥哥提要求。
“哥哥,我今天来实际上还有一件别的事,想请哥哥帮忙。”武松把态度变得尽量诚恳,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吃软不吃硬,就算是再小的事,如果态度不好,都可能会搞砸。
“哦?啥事啊,咱们自家兄弟,这还当着你媳妇,不用这么客气,弄得好像我这个哥哥多不近情面似的。不过弟弟啊,你贵为都头,在阳谷县也是说一不二的角色,我能帮上你说什么忙呢?”武大的筷子正夹着一块肉,他把这块肉扔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然后满面带笑的看着武松。
“哥,你也知道,海砂自从过了门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是最近呢,我得到了一个能医治好她身体的方子,您看,她今天都能出门到桂花楼来了。”武松观察着武大的反应。
“这方子效果不错,弟妹确实是看上去好多了。这方子可以继续用,另外你也多给那大夫写钱谢谢他,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钱,别总跟以前穷的时候那么节俭。”武大拍着武松的肩膀说道。
的确,尽管生活上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武松的个人生活一直很简朴,他仿佛仍然生活在过去。但哥哥不一样,他迅速的融入了阳谷县的上流生活,如同一个贵族一样,讲究生活中的排场和细节。
不对!武大在跟自己兜圈子,二郎突然明白了这一点。他一直避而不谈血石这个问题,就是希望武大能主动说上一句“那我能为弟妹的病情做点什么呢?”但是武大似乎也在等武二点破,不,这不是一种等待,好像是故意的避而不谈,他是在回避这个话题。
“哥,我就是穷惯了。我怕养成了富足的习惯,一旦生活有什么变故,自己会受不了。”武二说的倒是真心话,然后他话锋一转,决定把话挑明:“哥,是这么回事。那个大夫给海砂开的方子仅仅能医治她到这种程度,想要完全治好的话,需要另外的一件东西,而那东西……”武松搓了搓手:“正好在哥哥你那。”
“在我这?我这有什么东西啊?”武大的表情非常疑惑。
“就是你昨天晚上从我这拿的那块石头,好像血一般红色的石头。”武松启发着,他明白,就算哥哥明白他是在说什么也可能会装糊涂的,一定要彻底的点破才可以。
“血石,我想想啊。”武大好像沉浸在思考当中,然后突然一拍脑袋:“你是说那个东西是个宝贝啊,哎呀,我昨天晚上从你那回来的时候,觉得揣在兜里碍事,就把那东西随手给扔了。不过不要紧的,我这就派人去找,既然是对弟妹的病有帮助,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弟弟你放心,没过去太长时间,那东西又不显眼,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我这就去。”武大说着站起身来马上就要走。
“哥,我谢谢你了。”武松的话语中充满感激。
“没事没事,自家兄弟,你跟弟妹在这等着,我这就领人出去。”武大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雅间的门。
他在撒谎!武松看着那刚刚关上,还没有完全静止下来,兀自颤动的门,心里如是想。武松的心里如同在滴血,他已经把厉害关系说的如此清楚,这枚血石对于海砂来说,很可能就是生死间的间隔,而哥哥却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欺骗自己。哥哥不是一个很喜欢说话的人,他说话的时候用的掩饰话语越多,就代表其中虚假的成分越多。恍惚的态度,飘忽的语气,以及这种有些不真实的热情,哥哥有些过分充满活力的身影,这些反常的地方,无一不在告诉武松,眼前的这个自己的一奶同胞,如同父亲般慈爱的哥哥,在故意对自己撒谎。
“武松,血石是什么啊?”海砂小声的问。二郎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跟海砂解释过今天来桂花楼的另一层原因。
“哦,对你身体好的东西。看起来是找不到了,不过没关系,这种血石肯定不是孤品,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二郎攥紧了海砂的手,冰冷无比的手。
不过哥哥为什么要骗自己。等等,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不是哥哥?武松突然产生的想法让他打了个寒颤,是啊,自己已经数次招惹了无面者这个精通易容的组织。连凤凰这种半路出家的人,依靠马三的尸体,都可以灵活的在县令和武松两种身份之间转换,需要知道,武松跟县令的高矮胖瘦是完全不同的,也就是说,如果有无面者要假扮武大的话,他不一定需要是一个侏儒。武大的这种独特的身形,并不能成为一种安全的保证。
还有,昨天晚上哥哥出现在齐四的死亡地点是那么的突兀,自己当时就感觉奇怪,看到血石之后,武大也是马上就收了起来。哥哥的性格是有些怕事的,细细想来,这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血石,他怎么揣起来是那么的坦然?把这一切联系起来看的话,这些反常的举动,就不能仅仅用偶然来解释了。
难道,刚才跟自己说话的武大,是无面者?武松想到这里,捏紧了右手攥着的酒杯。“咔嚓!”他听到了来自手里的瓷器迸裂的声音,右手由于用力过猛,虎口的伤口也有些许的崩裂,传来阵阵如同针扎般的疼痛。
疼痛让武松清醒。
不过,如果是无面者假扮的哥哥,也有说不通的地方,那就是行为过于反常。诚然,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但是一个以易容作为招牌的组织,所拥有的技能,绝对不仅仅是模仿外貌那么简单。他们如果要假扮武大,必然要经过长期的观察,甚至连这个人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神态也会惟妙惟肖,在勤劳与懒惰,每一个伙计都能感觉出来的大问题上犯错误,在说话的语气,和动作的速度,力量的大小上翻错误,这些错误是不是发生的太业余了,这些错误,怎么看都不像是无面者所犯下的。保持这种错误两三天,别说是自己,桂花楼的每一个伙计都会看出不对了吧,那这种伪装还有什么意义?
再者,我昨天晚上击溃齐四,所展现的力量应该是非常惊人的。无面者当中的人如果得到消息的话,肯定不会正面与我抗衡抢夺陨铁戒指,那么他们得到血石之后,为什么不马上全身而退,留在这里的话,被我识破,只会白白增加伤亡。这些事情都是解释不通的。武松的心里无比疑惑,他相信此时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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