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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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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砂处在完全没有目标的攻击状态,在武松思考的瞬间,她的爪子,已经划开了几张桌椅。大堂的宾客四散而逃,可就在这时,武松突然发现,不知道是谁,把桂花楼的大门锁住了,而且是从外面锁住了。里面的人拼命的撞,但是怎么都打不开。

桂花楼的大门刚刚翻修过,用的是上等的材料,坚固耐用,即便是自己去撞也是撞不开的。这点武松是知道的,谁能想到,自己出现安装的气派的大门,如今竟成为了囚者的牢门。

海砂没有等待,而是追上了逃跑的人群。离她近的人的衣服迅速的被点燃,那些宾客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而海砂随后就是一爪,竟把那人的胳膊削断,断肢上仍然燃烧着烈焰。

海砂一击得手再不停留,双爪齐动,刹那之间毙了三人。被烧伤者也有接近二十。武松知道,今天的事已经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候,必须要出手了,不能再让海砂杀人了,那样就完了,即便是自己带着海砂远走他乡,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武松一声暴喝:“武大郎在此,你这怪物快点来受死。”武松故意喊自己为武大郎,希望能够更多的吸引海砂的注意力。果不其然,海砂的双爪停下,转过身来,凶神恶煞的看着武松,一步一步的走来。

“她身上的光好耀眼,越来越亮,我睁不开眼睛。”月牙的声音已经变成一种怒吼。

而武松也看的出来,海砂的力量在不断的增加,她从大门的方向往回走,每一步居然都留下了一个灼烧的脚印。而且这脚印的颜色在不断的加深。

“武大郎,受死吧。杀人者必须偿命!”海砂咆哮着,似乎只会说这些单一的词。她的理智已经完全被鲜血和火焰所控制污染。

武松没有把握战胜海砂,即便此时让月牙出战也是如此。且不说,月牙出场之后场面难以收拾,自己有可能永久的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最为关键的一点,老虎是怕火的。这点武松非常清楚,这血与火的光芒让月牙惧怕,如果让她出战,可能马上就会扭头跑回景阳冈,那自己的战斗也就失去了意义。

只能靠自己一战了。武松下定决心,便再不留手。出右拳攻击海砂。这一拳直来直去,看似简单,但已经凝练了武松多年习武的全部精髓。海砂虽然有凤凰的魂魄,但是身体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应该是扛不住的。

武松一拳打去,海砂并不阻挡,也不躲闪,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胸口。

但是武松感觉,这一拳仿佛打在了烧红的铁锅上。拳面的灼热感,让他瞬间想要惨叫出声。武二下意识的不断后退。另外手指传来了可以听到的碎裂声,剧痛在灼热感之后接踵而至。至少有两根手指断了。

现在武松的左手掌严重烫伤,右手手指严重灼伤,两根手指骨折。在混合的剧痛当中,武二甚至无法分清是哪跟手指骨折。

这么严重的撞击,海砂也受伤了吧。武松忍着剧痛,抬头看海砂。

没有,海砂没有受伤,还是缓慢的走来。鬼知道刚在的一拳打在了什么地方。怎么办,双拳已经没有攻击力了,那只能用腿攻击了。

武松瞟了一眼海砂的脚。可以看出来,海砂并没有缠足,但是脚仍然显得娇小。嗯,凤凰,凤凰的爪子也是很细弱的,海砂也不会什么武功,我左手虚招然后右腿扫堂腿,用尽全力踢断她的腿,这样也就能限制她的活动,也能给大家时间逃跑,另外这种巨大的力量总有消耗完的时候,拖一点时间,就多一分胜算。

武松想到这里,不再后退,反而拧身像前。左手伸出两根手指,插向海砂的双眼。眼睛这地方最为敏感,即便是已经失去理智,对于眼睛一定是有本能的保护,武松笃定这一点。

果然,就在双指即靠近海砂的时候,海砂伸出手来阻挡。

要的就是你这一下,我知道,如果直接攻击,手指一定会折断,上半身是有什么东西包裹保护着。我怕你挡不下,已经放慢了手指的速度。武松心里有些得意。

在海砂的手即将碰到武松手的一瞬间,武松猛的低头,全身如同陀螺,急速左转,同时右腿弹出,势大力沉的扫堂腿。武松在踢出这腿的时候,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他已经最好了这条腿折断的准备。甚至在闭着眼睛,等待着剧痛的到来。

但是剧痛没有来,转身结束,武松急速收着,却看到海砂已经在空中缓缓的下坠。看起来这凤凰的魂魄,还给了海砂短暂的飞行能力。武松有些绝望了,一瞬间,他瘫坐在地上。传说中的凤凰,是一种他无法抗衡的力量。难道,今天会死在这?

死?武松上一次感觉到自己要死的时候,还是在野外与八人决战。想起来恍如隔世,看起来在劫难逃,今天就要死了。

武松抬起头来看着海砂,等待着最后的裁决。能死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手里,也算不枉此生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武松睁着眼睛,凝视着缓缓下落的海砂。海砂举起了手掌,武松甚至能感觉到手掌上灼热的火苗跳动带来的温度。然后海砂举起手掌,身体下落的同时,像下劈去。但是批的位置不是这里,是??????是哥哥讲话的时候站的台子。只是,那有轮子的台子,怎么在发抖?难道里面有人?那个空间正常人是钻不进去的,难道是?????哥哥。

不!这一爪下去,哥哥必死无疑!武松从地上爬起来,想替武大挡住这一爪,但是太晚了,海砂的速度远远胜过武松,一爪劈下,巨大的力量生生切碎了台子,里面喷出了血液,武松颤抖着看了一眼,那正是自己的哥哥武大。

他已经死了,身体被切为了两半。

此时,武松感觉到自己仿佛从一处绝高的塔上坠下,即将形神俱灭。

第五十六节 星星

山上的道童

清月坐在石板上,看着天上缺了一半的月亮,掐算着日子。

嗯,今天是八月初八,快八月十五了。等到八月十五,山上就又该发月饼了,虽然每年发的时候我都不想吃,可是等到节日过去了,却想吃的不得了。今年,我就偷偷多领一些,然后呢不吃,留下来,等到想吃的时候再吃。我把月饼放到那个干燥的地窖里,可以放很久的。

清月盘算着事,这一个小聪明一样的主意,给她带来了很多快乐。

“清月啊,你笑什么呢?”清月突然听到自己背后有人,所以急忙转过头去看。原来是一个不认识的道士。这道士中年年纪,长得非常凡夫俗子,一点也不像道观里那些仙风道骨的高人。

“没笑什么。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叫清月?”清月说到这,突然察觉出不对:“我刚才没笑出声,还是背对着你,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哈哈哈,小姑娘。道长我掐指一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我就算到,你会在这里偷笑。而且,你现在是在想八月十五的月饼,是不是啊?”这道士的声音倒越发的和蔼可亲了。

“这你都知道。”清月感觉到有一些手足无措,自己想多领月饼是必须要耍一些手段的,让这道士知道了,如果告诉别人,那可是大大的不好:“那这样吧,你不透露给别人。我帮你也多领一份,你看行不行?”

“哈哈,小姑娘倒也聪慧坦荡。我没说你想多领,你倒是主动的说了。贫道与你也颇为有缘。这样吧,你可以问我个问题,我来帮你掐算一下,来承你帮我多领月饼的人情,你看怎么样?”这道士说话的时候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倒是比很多道士友善的多,清月在心里不是那么抵触了。

嗯,这道士说他会掐算,刚才他没看到我的脸就知道我笑了,再说,在这龙虎山上会掐算的人很多吧。清月也试图让那些道士给自己掐算一下,可是说了无数的好话,那些臭道士却总是用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来打发自己,真是太可恶了。

现在,居然有人要主动的回答自己问题。真是太好了!可是,我要问些什么呢?清月突然感觉到很茫然。她的记忆大多是属于龙虎山的,她的世界也仅仅就是龙虎山的一隅,对过去,多现在,我想知道些什么呢?我好像有很多想知道,但这些问题都是朦朦胧胧的,不能问这些问题浪费这一次宝贵的机会。

清月想了又想,终于打定了主意。“道长,我想问你,什么是命运?”

“命运?”那道士显然一愣:“我倒真没想到,小姑娘会问这么深奥的问题。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所以在回答之前,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前一段时间在右廊伏魔之殿那玩,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过去,我一直追着它进了殿门,然后发现殿内的石碑上,有几个字消失了。事后我问师兄们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不告诉我,只是摇摇头,跟我说,这是命运。他们都欺负我小,是女孩,不懂事。所以,我想问问道长,什么是命运?”这是清月心中少有的,真正的疑惑,所以她决定利用这个机会,问明白什么是命运,也好在师兄们面前炫耀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道士沉思了一会,而后说:“看来这都是天缘,也罢。清月你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道士说着话,把手指向天空。

清月随着道士的手指看去,道士的手刷刷点点,好像是在写字一般,但仔细看来,是用手在勾画天空星宿的方位。八月初八的夜空,月亮半缺,星光灿烂。那星星在道士的手指勾画下,仿佛不再是原来的样子,而是在不断的移动变化。

“清月,你看到了吧。我们都是天上的星星,如果你在这坐上一夜,就会发现这些星星都在移动,它们有着自己的轨迹。如果你未来决心悟道,像你的师兄们一样在这枯坐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你就会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季的变换,眼前的星星会不断的变化。比如那。”道士的手指向了很低的位置,清月的眼睛随着手指看,发现什么都没有,那是一片空白。

“道长,我什么都没看到。”清月感觉到很疑惑。

“现在是秋天,如果过了子时在那里就会升起一颗最亮的星,叫做天狼。但是要是再过几个月,到了冬天,即便是在现在的时辰,天狼星也会出现在天空,与明月争辉。你懂了吗?”道长突然转过头来问清月。

“我没懂。道长你怎么跟我那些师兄一样就爱打哑谜,不行不行,有话必须说清楚。”清月感觉到有些不高兴。

“满天的星斗就好比我们,轨迹就好比是命运。星斗流过的轨迹虽然不同,但大体上都是一个方向,它们都围绕着北极星旋转;命运对于我们来说,轨迹同样是不同的,但是。”道士的表情慈祥,眼睛里闪着温和的光芒:“殊途同归,往往终点就在那,始终不曾改变。好了,清月,我只能说这么多。这不是打哑谜,而是很多事情需要靠你来参悟。我所能给你的只是一个方向,在这个方向上能寻找到什么,也得看你的造化和机缘了。哈哈哈。”这道士说着大笑了起来,用手做了一个摸胡子的动作,可是他没有胡子,抓了个空。这种可笑的动作,让清月乐出声来。

清月小孩脾气,有人能认真跟她说话就足够了,至于最后能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反倒是无所谓了。

“那道长,你在这干什么啊,道观里的道士此刻也都在修行吧。”清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按理说,每天的这个时候,整个龙虎山的夜空都是她一个人的,她可以坐在这里,来想事情,自己对着自己发笑。如果这道士天天来,岂不是就要变成两个人的夜空了,大煞风景啊。

“哦,贫道来这是为了等人。小姑娘你放心,我就来这一天,不会天天来的。哈哈哈。”道士的笑里倒有了几分得意。

再一次被看穿心事,清月有点不高兴了。知道就知道呗,非得说出来,显示自己能掐会算。师兄里有几个也能掐会算,他们都没像你这个道士这么能显摆,一定是刚学会,然后出来糊弄我这个小姑娘,嗯,我不理你,看你到底等什么人。

清月打定了主意,就不在说话,气鼓鼓的坐在那。而道士也不在说话,站在那一动不动。清月有的时候偷眼看他,只看道士只是仰头看着星空,不住的思考。

“师父,我回来了,你久等了。”突然传来的话语,让有些发愣的清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扭头看去,身后的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两个。除了刚才的那个中年的道士,又出现了一人。

借着月光能看清一些,这道士的手里拿着拂尘,还拿着阴阳幡,最好玩的是阴阳幡上还有铃铛,道士说话的时候,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煞是好听。可是,这人一点都不像龙虎山上的人,身体强壮,方鼻阔口,胡子也不整洁。难道龙虎山新来了一批道士,自己没见过?月牙看着有些疑惑。

“顺利吗?搬山。”中年道士问道。

“嗯,顺利,他收下了。”那个叫搬山的道士很恭敬的弯着腰。

搬山,哈哈,这名字真好玩,哪有人能搬动大山呢?呃,等等,搬山道人?!我听师兄们说过,那是张天师座下的弟子,搬山道人叫他师父,那刚才一直跟我说话的人是??????张天师!

清月被这个事实惊呆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只好愣在那里。

“八月初八,想来,那东西发挥也就在今日了。”张天师嘟囔了一句,同时伸手掐算了两下:“不但是今日,而且就是现在!”

“师父,我不明白。你何必把至宝给一个落入凡间的星官,这样的人有很多啊,我们现在可以查到的就有一百多人。为什么武松能得到您的优待呢?”搬山道士请教道。

“因为,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伏魔之殿里,他的名字已经被除去,天伤星已经破开了自己的宿命,为师乐得帮他一把,度过此劫。我也想看看,他能不能逃出‘殊途同归’这四个字。”张天师笑的悠然,但这笑容又不含喜乐。“好了,搬山,我们该回去了。小姑娘,再见,把这夜晚的星空还给你。”

还给我?怎么还?我都要去睡了,明天还得早起。清月正在疑惑,但张天师和搬山道人迅速的在眼前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有,仿佛他们根本不曾出现过。

算了,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天师和座下的弟子,他们看我和我看他们一样,都是微不足道的。清月的心里突然空明,不去理会,而是继续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斗。但眼前的情况让她目瞪口呆。

天上的星星,正在以眼睛可以看到的方式,倒退着运行。等到这一切停止,时间已经回到了下午,太阳挂在西边的天上。

清月看着这一切,微微发愣。

第五十七节 月亮

参加国考的苦逼汉子,来回都是夜车且没买到卧铺票,没有睡眠的两天两夜折腾的我几乎发生了幻觉,这真是一个令人FU‘CK的崩溃事件。从下个月开始,本书更新会有所增加,我争取明天更新五千字。但是为了保持单章节内剧情的连贯和悬念性,仍旧是一更。感谢大家的支持,重楼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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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

“都头,时候差不多了,该去桂花楼了。”恭敬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武松一个哆嗦,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县衙里,而面前有一个桂花楼的伙计,满脸赔笑,正在弯腰施礼。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武松有些迷惑的问。

“未时了,您哥哥让我过来看看您什么时候能去桂花楼。”面前的人表情和动作都没有变,这让武松的虚无感更加浓厚,这是什么回事?

武松还是强装镇定,嗯,也许我是晕过去了。“今天是几月几号来着?”

“都头,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天是八月初八,桂花楼重新开业,您跟海姑娘也会在今天订婚。都头公务繁忙,小的先行告退。”那伙计又鞠了一躬,转身出了门。

八月初八,未时三刻。武松闭上眼睛,血与火的屠刀在眼前飞舞,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在梦中海砂是拥有的凤凰魂魄当着自己的面杀了武大,这一定是梦,只有梦才能这么荒诞,再说了,现在明明还没有开始仪式,看来是我太焦虑了。

只是,为什么这个伙计对我说的话,好像以前发生过一样的事呢?武松陷入了一种木讷的思考,他禁不住的用左手摸摸脑袋,钻心的疼痛在手掌上漾开来,武松赶忙伸手观看,只见左手手掌上被烫伤的水泡已经破了,流出水来。

难道,这一切是真的?是的,在那个可怕的梦中,我的左手抓住了海砂的手腕,然后被烫伤。那右手,右手的手指应该断了,而且也有烫伤。

武松伸出右手来仔细观看,只见右手活动自如,也没有烫伤的痕迹。左手和右手,受伤与完好,让武松更加的不知所措。究竟这一切是梦幻还是真实,我应该怎么去做?

武松无助的看了看周围,最后他的眼光落在了一个盒子上。这是那个力巴一样的道士给我的盒子,当时他说这是张天师交给我的。张天师说我有大劫将至,可能指的就是如同噩梦一样的刚才,那这盒子一定是处理问题的关键所在。

武松一把抓过盒子,仔细的端详。在他的记忆里,盒子应该是同体完整,打不开的。而那道士也曾经告诉自己,到关键的时刻自然会打开盒子。但是现在再看和盒子,跟一般的盒子已经没什么两样,轻轻一推,没有任何阻碍的被打开了。

盒子里面只有对折的一张纸,武松把纸打开。上面刷刷点点写着字,原来是一封信。

“武松小友,我乃张天师。此次你遭遇大劫,是你命运改变命运的反噬。你我之间有一些机缘,贫道不希望你就此陨落,所以出手助你一次。你的记忆是真实的,那些事情已经发生,只不过这盒子里的神通让时光倒流了几个时辰,现在你有时间去改变你的噩梦。如果贫道掐算的不错,你的左手应该还在疼痛,这算是一个记忆的证据,也是逆转大劫的线索。此次逆转时光,知晓此事的只有龙虎山上的三人和你自己。逆转时光,消耗颇大,贫道已不可能再次出手帮忙。望武松小友好自为之。”

武松看完了信,手上出的冷汗已经把信纸润湿。毋庸置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张天师的法力威猛如斯,居然可以逆转时光,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几个时辰之后,血与火的刺刀,将会再次席卷桂花楼,悲剧会再次上演。

怎么办,怎么办。武松虽然闯荡江湖多年,但在逆转的时光面前仍然感觉到手足无措。时间有限,现在已经不可能取消整个活动,不会有人相信自己嘴里说出的话,他们都只会如同疯子一样耻笑自己,然后被凤凰收割掉生命。武松的心神越发慌乱,拿着信的手颤抖不已,眼睛更是不知道应该看向哪。突然,武松的视线落到了张天师信件的一句话上。“你的左手应该还在疼痛,这算是一个记忆的证据,也是逆转大劫的线索。”

逆转大劫的线索,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受伤的手比完整的手更有战斗力?我凭借这只烫伤的左手可以击败海砂体内的凤凰?这真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张天师的话一定不是这么简单,既然这位大能可以逆转时间,关于我的左手也一定不会信口开河,那左手究竟是什么线索呢?武松伸开左手的手掌,仔细的端详,呆呆发愣。

“都头,您手怎么了?”

武松一抬头,原来是一个官差从外面正进来,一定是看到行为怪异的自己,这才发问的。

“哦,有些烫伤了。”武松如实回答,因为手掌的伤就摆在那,而且没人知道时光倒流的事,也就没什么必要编瞎话了。

“哎呦,都头,您这是在哪烫的啊,看着还挺严重。您一会还得跟海姑娘定亲啊,这烫伤的手怎么举茶碗啊。不过您也别担心,安仵作什么毛病都会看,弟兄们有点什么伤一般都找他,比外面的郎中看的好多了。只是这人天天跟死人为伍,平时接触也的确是要硬着头皮。”那个官差自顾自的说着话。

这无意间的话语,却好像漆黑的夜里突然升起的月亮一样,着凉了武松的心。对,安道满。他是一个关键人物,他平抑了一次海砂的情绪,并且用那玄妙的血魔法抑制了海砂的枯萎,如果不是海砂体内的凤凰不知原因的再次狂暴,也许就事件就可以以喜剧的方式收场了。这左手遗留下的伤痛,就是让我去找安道满,在仪式前争取改变些什么。

武松想起,他派出伙计去雇轿子接安道满,而后伙计回禀他说安道满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县衙。伙计汇报的时候,应该是申时两刻左右,也就是说安道满离开的时间是在未时两刻左右。

武松透过房门,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日晷。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未时一刻,我还有时间,在安道满离开县衙前截住他。

时间不容迟疑,武松马上穿上外衣,急速前往安道满的住处——衙门里几乎被人遗忘的角落。路途虽然不远,但武二心急如焚,到最后几乎是发足狂奔,很多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也没有时间招呼。追赶安道满,因为武松不知道安道满离开县衙后的一个多时辰去了哪里,如果不能截住他,张天师留下的度过此次大劫的线索,就要断了。

短暂的路程,武松跑的气喘吁吁,等他赶到安道满的住处门前时候,正看到安道满背对着他正在关门,看那意思是马上要离开。

还好,赶上了。武松在长出了一口气。

“安前辈,等一等。”武松与安道满之间没多远,但此时的武二已经控制不住情绪,这一句话更像是远隔千米的大喊。

“都头?你还没去桂花楼?”安道满听到武松的呼喊后,转过身来,表情和话语中明显带着不解的情绪。

“安前辈,我在去桂花楼之前,必须要见你。事关重大,咱们进屋细说。”武松不等安道满答应,就抢过一步,推开安道满关好的门,走进房间。

武松这是第一次走进安道满的住处。虽说屋外是阳光浓烈的下午,但这室内昏昏沉沉,仿佛到了晚上。这种感觉的确让人非常不舒服,武松也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其他官差不愿意跟安道满接触。

这只是一闪念,时间紧迫,来不及想这些事了。武松进门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时安道满才进来。“都头到我这来,我事先也不知道,你等会,我去给你倒碗水。”安道满说着就要去柜子里拿茶杯。

“安前辈,你别忙活了,我来找你是有关键的事,事关重大!”武松用自己最为能体现事情重要的语气表述着意思。

“关键的事?”安道满哈哈一笑,用手捋了捋胡子:“那是当然,今天是都头与海砂姑娘订婚的日子。人生大事,无比关键,当然事关重大。老夫现在出门,也正是为了早些去规划楼,来见证这一时刻。”

“安前辈。”武松的尽量控制着自己有些癫狂的心情:“如果我没猜错,你出衙门之后并不会直接奔桂花楼,你会先到别处,做一件大概耗费一个时辰的事,而后才会前往桂花楼。对不对?”

“这,你怎么知道。”安道满的情绪有一些震惊。

“安前辈,您一定知道一些秘密,请告诉我。单凭您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逆转的,结果可能是您没想象到的悲剧。”武松言辞恳切。

“武松,我做这些事都比较隐秘,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觉得,年轻人不应该操心那么多,有我这样的老头子为你遮风挡雨,化解厄运也就行了。我很好奇,你没理由对这些事有什么了解,你是怎么知道的?”安道满的态度变得凝重。

“因为。”武松长叹了一口气:“我来自未来。我从悬挂着月亮的八月初八的夜晚,回到了八月初八的下午。”

第五十八节 太阳

武松

武松说出来之后,马上就后悔了,这事情谁能相信呢?

安道满迟疑的看了看武松,最后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事是夜晚要发生的,现在太阳还没有落山,一切还都来得及。你想怎么做?”

安道满的这一个问题让武松有点懵了,因为他没想过。他来找安道满完全是出自张天师的指引,武松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只要赶在安道满离开县衙之前截住他,安道满就会告诉自己如果去化解这场悲剧,现在看起来这只是一厢情愿的臆断而已。

没有时间了,太阳马上就会落山,凤凰的屠杀也即将开始。

“安前辈,我想问你,你离开县衙之后想去做什么?这事一定很重要吧,我在未来看到了你晚了很久才到桂花楼。”武松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反问安道满。

“听你的口气,也许我的计划在你的未来里失败了。也罢,那我就告诉你。”安道满在这停了一下:“你的未婚妻,海砂姑娘有一些不正常。从你的形容,以及老夫的多方探听,我认为这是一个有问题的人。”

“前辈但说无妨,武松洗耳恭听。”武松也确实想听听安道满掌握的情报。

“嗯,首先是海砂姑娘的来历问题。你跟我说过,海砂是王婆的侄女。老夫来到阳谷也有些年头了,在县城内有一些耳目,经过我的打听,王婆的老家离此并不远,而且她基本上孑然一身,不可能有什么侄女。因此这个来历是假的。另外你曾经问过我‘要选对血敏感的小女孩做庙堂里的祭祀,这种对血的敏感是不是也是血魔法’,我当时并没有回答,因为这个事确实是一个禁忌,这确实是血魔法,而且是血魔法里最为污秽的一种。后来我也打听到,你问的这个小女孩就是海姑娘。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在这种庙堂里做祭祀的,对血敏感的女孩,必须要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死过一次,然后用一种奇妙的方法将其复活。具体是什么办法,我并不知道。但是这样的重新复活的死者,必须要满足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武松隐隐感觉到,离事情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这个女孩,必须带有很强的仇恨。重生的目的是为了复仇。如果一旦仇恨消退,第二次的生命也会被仇恨反噬,再次逝去。这次死亡之后,将不再可能重生。你明白了吧,这就是我不能跟你说的原因。如果我跟你说,你的未婚妻是一个死人,相信你一定会跟老夫拼命吧。”安道满说到这居然笑了。

“如果我没有去过未来,那我一定不会相信。现在,我信了。前辈,莫非你这一个时辰就是去准备,然后阻止海砂第二次生命的消退?”武松恍然大悟。

“现在我确实相信你去过未来了。不错,你说的很对。老夫会一些血魔法,可以拯救海姑娘,我知道,你是爱他的。小伙子,老夫也曾经年轻过,知道爱一个人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在梦里我也曾经回到过去,跟我心爱的人重新在一起。”安道满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有些幸福的微笑。

“前辈,你的这种血魔法是以命换命吧?”武松想起了,安道满为海砂抑制枯萎后的样子。

“天道茫茫,死者彻底复活,必须有生者为其牺牲。老夫已经活够了,风烛残年,生命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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