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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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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三几乎没什么停顿,就伸手握了上去。“刘账房,然后呢?”
刘林感觉到干枯的手在一点点的被温暖。“从今天开始,桂花楼是你的了,还有,以后也不用叫我刘账房了,我的新名字叫‘石手’。”
第三百三十六节 绝境
西门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西门庆终于意识到在今天他是最大的失败者。一直以来所经营的和大茶壶之间的关系,原来早就被王安捷足先登,损失掉一万两银子所得到的武氏兄弟已经不在阳谷的消息,在现在看来已经毫无用处,最有效的一波进攻被瓦解了,而剩下的,无论怎么样,都很难再产生效果。
本来西门庆心中最后的保证就是活下来的那个女人的证词,可是那个女人是大茶壶的女儿,而现在的大茶壶毫无疑问的和王安是一伙,这也就代表着无论如何,无论大茶壶能否当上县令,无论阳谷的明天怎么样,他都注定是一个失败者。
其实跟王安签订的文书究竟还存在与否,已经不是十分的重要了。所谓文书,只有在双方实力均等,或者文书保证的是优势一方利益的时候才能奏效,即便是最为看重文书的买卖人,当双方的实力差距扩大到一定程度,那么白纸黑字又代表着什么呢?毫无用处。
还有,西门庆一直都让王安管理银子,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两万两银子,足足两大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在身上的,只能够放到西门药铺里,只要放在药铺里,实际上银子就归王安所有。跟要命的是,伙计们都放假了,这里所剩下的李强,那个怎么看怎么有问题的李强,一定也是王安的人。虽然西门庆是东家,可是在人数的对比上,他已经失去了对西门药铺的全部控制能力。
如今之际,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跑,而且随身只能带一些散碎的银两,那两万两银子就算用脚想一想,也知道绝对是一两也带不走的,何况打草惊蛇之后,人能不能走的成还在两说。如果下午的时候,西门庆能够想到这个程度,那他绝对会马上向刘林求救。果然,刘林每一次伸出的援手,实际上都是命运的一个转折,只不过在当时看来,那都如同小孩子的呓语一样可笑,只有在事后回想,才能够发现,那其实是属于人生的一个精妙的岔路。
既然离开的话,总需要去找一个地方吧,我应该去哪呢?西门庆感觉到很唐突,这不是他第一次考虑应该去何处的问题,之前考虑的时候,他从来没认为自己必须要离开,所以他都用形形色色的言辞来匆忙的结束思考,更是把一切的结果都归向参军。实际上有一段时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当得到了三万两银子之后,他的想法就已经改变了。
既然参军是为了能够功成名就,而功成名就的目的无外乎就是赚钱和享乐,只要有了钱,就可以过皇帝一样的生活,何必要经过那种刀口舔血的过程,他的想法和思考的中心也转移到了,如何能够战胜武松,这个战胜不必是彻底的战胜,只需要有哪怕一个照面的胜利,可以在那个妇人那解释过去,西门庆就能够心安理得的享用这三万两银子,以及它所带来的缤纷人生。
现在,银子虽然名义上还存在着三分之二,但那仅仅是名义上的,西门庆的逐渐意识到了自己所构想的未来中,不会再有这笔钱的存在,这仿佛是一个刚刚断了手脚的人,还经常会觉得断肢依然存在,当想要使用的时候,才发现那应该存在血肉的地方,只剩下了虚无的空气而已,这种失落感并不是一次性的爆发,而是如同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绵延不休,而且一波比一波强烈,一波比一波更能腐蚀人的心智。
西门庆开始觉得,他的未来是毫无希望的。他的前半生,是被命运所选中的生活,他只是遵从于别人的安排,他感觉到周围虽然好像是开阔地,可是却有着三面看不见的墙,无论怎么摸索,都只能向着唯一的方向行走。就在他对这种强迫搞的身心疲惫的时候,他拥有了可以选择未来生活轨迹的权力,然后他决定去参军。
再然后,改变命运的机会像洒在路上的元宝一样一个一个的蹦到眼前,有那么一刹那,西门庆觉得自己才是命运真正的主人,虽然每一个选择都充满了冒险,可这种冒险所带来的刺激也是无与伦比的,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冒险家一样,闯过了一个又一个命运的惊涛骇浪,但是却安然无恙,那些转折的波涛都只是为了考验他而已,他享受于这种波涛汹涌的感觉,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天,可他感觉,却像是经历了另一种的人生。
现在,一个看似没有危险的小浪,把他从扁舟上拽了下来,漆黑的命运之水冰冷刺骨。
他很想念原来西门药铺的掌柜,药铺掌柜虽然有些奸诈,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睿智且博学的人,如果这时候能跟他说说话的话,或许,西门庆就可以知道未来怎么办。他甚至想,要是他的父亲还在,那该有多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如此的吝啬,只留给西门庆一个构思精巧的地窖,哪怕父亲能留下一笔钱,不不,留下钱没什么用,再多的钱都有可能在迷茫的选择中,被抛洒一空。真正的父亲应该留下方向的指引,告诉他的儿子,未来在何方,应该向哪里去走,父亲应该保证,向着这条路走一定能成功。只要知道这一点,西门庆会义无反顾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下去,因为那是必定能够成功的。
选择,因为结果的不确定而艰难。
西门庆的脑海中突然一闪,对,地窖。他清楚的记得父亲当年教他怎么使用地窖,可如果是地窖里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有一些太说不过去了?虽然道理上是这么说,但是西门庆在那里躲藏了那么长时间,最后迷失了时间的判断,觉得生命都难以为继了才爬了上来,应该把那巴掌大的地方已经看了个通透,不应该再存在有没有探查到的,拥有秘密的死角。
第三百三十七节 黑暗中的微光
但是除此之外,西门庆甚至没有想到他还可以有什么去的地方,对于他来说,只有那个地窖,才是别人所不知道的,安全的地方。他身处于自己的房间,感觉到的只有寒冷和危险,王安和李强随时可能会发难,西门庆又不是武松,不可能凭借双手来保护自己,他所能依靠的,只有别人。
是的,药铺是父亲的遗产,西门庆靠着药铺才过了前半生富家公子的生活,他在那些糙汉艳羡的目光中,睡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尽管那些女人的身子不一定都那么的干净,尽管有的时候他觉得,在这种生活中,真正享乐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些在行事当中声嘶力竭的荡妇。可是西门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一出生就获得了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生活。
现在,他把这生活丢了。生活的希望和未来的轨迹,别人是不会给的,西门庆又不知道怎么去创造,他所能依仗的,只有父亲的遗产。也许父亲留下这个地窖,就是想等到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到那里,然后慢慢的思索,慢慢的死亡,如果这是父亲所指定下的道路,那一定是正确的,因为西门庆一直都是按照这种道路在走。何况,既然生存没有眷恋,那么死亡又有何畏惧呢?
他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小坛酒,这是他常备在房间里的,因为有个别的晚上,他无法安睡,就会喝一点酒,在短暂的兴奋过后,便可安眠。现在,他需要喝点酒,来让他有勇气,走进可能是自己墓穴的地方。
这一次,西门庆穿的很保暖,他甚至把喝剩下的酒水,也装到了也一个可以随身带着的酒壶当中,他做好了一旦坚持不下去,就强行把他自己灌醉,在睡梦中,迎来寒冷的死亡。西门庆猛然间记起他听别人所说过,关于冻死的传闻,据说被冻死的人,在死前的一刹那会感觉到无比的温暖,这是一种相对来说最为仁慈的死法。当然,西门庆也不会忘记,跟他说这个话的人,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阔少,阔少本身当然是不会挨冻的,这只是阔少在跟西门庆解释,他为什么在冬天不给那些蜷缩在府宅门口的流民任何帮助的原因。
西门庆竭力不去想这其中所蕴含的谎言,他只是不断的再跟自己说,寒冷是最好的解脱,那些在春天生机勃勃的小草,也经历了那看似可以扼杀生命的寒冷。
总而言之,在小心翼翼的躲避了药铺中的其他人员之后——这并不困难,因为药铺中没剩下几个人,他又一次来到了地窖。当然,这一次他没有忘记戴上灯笼,以及几根备用的蜡烛。西门庆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那几根蜡烛燃烧殆尽,不过还是戴上吧,在黑暗中等待厄运到来的感觉并不是舒服。
摇曳的烛火,把西门庆的影子铺在这巴掌大的地窖周围的墙上,西门庆不敢回头去看,他怕他被自己的影子所吓倒,丧失了继续待在这里的勇气。甚至,他少有的闻到的蜡油的味道,这种新鲜的味道一开始让他有些着迷,但是慢慢的,却感觉到有一些头晕。是的,地窖太小了,虽然一定有通风口,但是通风必定不像外面那么畅快,如果是过长时间的点着蜡烛的话,迟早这里会充满了烟,然后等待西门庆的结局,就是被这无法飘散的烟像熏火腿一样的熏死。
当然,西门庆也无法忍受黑暗,所以他只能用随身的匕首把蜡烛的灯芯稍稍的切短一点,这样的话火苗就小了很多,烟雾的产生也会稍微的慢一些。
西门庆看着黄豆大小的烛火有些出神,这种如同游丝一样的思维,他自己都无法把握,他的心神好像分裂成无无穷的碎片,每一片都有着自己的仪式,这种如同安眠一样的状态让他的身上非常的舒服。
可能这就是要死了吧,那个阔少果然没有骗我。西门庆的心平静中有一些欣喜。
亮光?怎么会有亮光!西门庆猛然间发现,除了黄豆大小的烛火外,地窖里还有一点亮光,这亮光是从对面的墙上发出来的。地窖的周围,都趁着木板,而木板是决计不会反光的,一惊之下,西门庆的全身都恢复了知觉,他连忙点燃了备用的蜡烛,地窖里突然的明亮了起来,而那亮光也随之消失。
不过这不要紧,因为西门庆知道,它就在那,他按照刚才闪光的方向,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摸,用蜡烛照着仔细的看,终于,再搜索了几次之后,终于让他他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木板中应该是镶嵌着什么东西,这玩意只是露出了小小的一角,而且这一角与木板严丝合缝,不用手一点点的扣,是决计看不出来的。所镶嵌的东西比木头要硬,用指甲使劲扣也扣不动。
西门庆这下就放了心,抽出匕首来一点点的挖周围的木头,他尽量小心的在做这种活计,以保证那东西不会因为鲁莽和不小心而损坏。虽然地窖周围的木头都很坚硬,可是在镶嵌的这一部分,当去掉了坚硬的外皮之后,里面的木质相当的松软,这也解释了东西能够镶嵌进去的原因。这种谨慎的工作进行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西门庆终于把这东西扣了出来。
这东西很怪,如同一枚巨大的戒指,但这枚戒指只有一半,半圆的边缘有着切面平整,但是切线并不规则的刀口,只不过这枚戒指有些过于硕大,如果它完整的话,足能够容下西门庆的三根手指,他想不到什么人能够佩戴。可是如果把它想象成手镯的话,那即便是最为纤细的舞女,也无法将它佩戴上。另外,作为首饰来说,它也有些过宽了。
刚拿出来的时候,西门庆眼前一亮,因为这东西金光闪闪,看上去像是纯金打造。可是冷静下来用手掂量了下,他就马上觉察到,如果是纯金的话,绝对不会这般轻,看来应该是铁的,只是表面上镀了一层金而已。这种镀金的货色,不值什么钱,西门庆心中那种想要变卖了换取银两的想法,随机消失了。
不过既然是父亲这么小心翼翼留下的东西,想必应该有它特别的地方。西门庆觉得在地窖下,很难看清楚这东西的本相,既然来到地窖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是先回到卧房详细观看再说。
此时西门庆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虽然他不知道这希望到底是什么。于是他收拾好了带来的东西,小心翼翼的爬出了地窖口,像做贼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在卧房的门口,他还看到了李强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看来李强刚才应该到卧房探查过,西门庆明白,自己消失的太久,王安和李强一定会有所行动。
卧房的烛火比地窖中亮了许多,西门庆在蜡烛下仔细观看,他发现这断开的圆环上面居然写着小字,而且这些小字居然是红色的,西门庆是做药材生意的,只要一眼就可以辨认的出,写字所用的是最好的朱砂,这种朱砂通常是入药来医治疾病,用来写字,着实是太过于奢侈。不过也正是这种朱砂,才能够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依然如此鲜艳。
西门庆停止了关于颜料的赞叹,仔细的去辨认上面的字迹。
“免死金券”。仅仅是开头的四个字,就让西门庆兴奋不已,居然是朝廷发的,而且西门庆只听说过免死铁券,金券为所未闻,不过仅仅听名字,就知道这玩意比免死铁券要尊贵的多。
在开头的文字下面是说明:“此物颁给对朝廷贡献卓越之人,任何人手持此金券,无论犯何罪,都可免死。如无罪之人持金券,则可立刻当官。”金券不大,书写的文字也仅有这些。但这寥寥数字,就足够让西门庆心潮澎湃。
果然,自己今后的命运父亲早就已经安排好了,那就是当官,父亲甚至留下了可以兑换官位的凭证。如果父亲在西门庆的面前,他愿意马上的跪倒来叩谢父亲的恩德,可是现在,他所面对的只有一片空气,兴奋的西门庆抓起金券,像亲吻最为惹火的女人一般闻着这带着腐败木头气息的镀金疙瘩。
这种疯狂的行为足足进行了一刻钟,西门庆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他所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东西应该去哪换官位,能换什么官位。当然,这两个问题解答起来也并不困难,这东西是朝廷所颁发的,到县衙去肯定是不行的,县衙的人也不会认,州府的也不行,只能到京城,去找大官,他们才会认识这个玩意。至于能兑换什么官位,西门庆就更不在乎了,他仅仅是一介布衣,没有任何官职,给他芝麻大点的官,能让他活下去,他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第三百三十八节 撕下面具
潘金莲
当潘金莲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感觉到鼻孔里都是些咸湿的空气,风一次一次的吹来,而她像一个风筝在空中飘荡,这感觉舒服极了,她完全不需要做任何的动作,只需要被动的接受就足够了,这种咸湿慢慢的变成了苦涩,仿佛每一次空气的波动,都留下了一些不易察觉的东西,这些东西累积久了,居然在喉头留下了厚厚的一层,带有味道的东西,潘金莲不愿意去触碰,因为那种味道会让她即便是在昏迷中,也难过的龇牙咧嘴。
终于她睁开了眼。首先看到的是,类似于顶棚的东西,潘金莲没有做停留,而是马上的坐了起来,现在她看清楚了,她是在马车内,车内并没有什么人,而前面的帘子被风一次次的吹开,咸涩的空气便是从那里吹了进来。
潘金莲感觉到身上有些异样,她用手一摸随即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变体衣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套女人的打扮,脸上的面具也被撕了下去,摸摸头发,也是寻常女人的发式,她从一个伪装着的男人,变回了女人。
潘金莲听不到任何马蹄的声音以及车轮的转动声,也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这些足以判定,马车现在并没有走动,而是安静的停在某一个地方。可是前面不断吹动的风,又好像在驳斥着这一种观点,如果马车没有走动的话,那它必定停在一个风非常大的地方,这是哪呢?
潘金莲尝试着站起来,可她发现有些费力,她对在半天堡之上的记忆印象还是非常深的,只是发现黄虎之后,她就晕厥了,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看起来,疾病给身体带来的损害基本消退了,只是还有些无力罢了。尤其是双腿,完全无法站起来。潘金莲一度还有些担心,她的双腿就此不会动了,不过使劲的掐了几次之后,发现感觉依然正常,也就慢慢的放下了这种担心,剩下的事,只是需要吃几顿好的,再慢慢的进行一些小活动,双腿也就能活动如初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她重新又是一个女人了,这是她在半天堡上日思夜想的问题。她甚至不担心身上的衣服到底是谁帮她换的,虽然变体衣是贴身穿着,但潘七并不是那么重视身体的人,就算是男子摸遍了她的身躯,那也是在昏厥之中,现在即便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像其他的女人一样选择去死?不不,潘七觉得那是愚蠢的,大部分男人的身体一辈子都要被很多女人所触碰,怎么没看他们去死,再说了,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存在着烟花柳巷,那里面的女子以出卖身体而换取报酬,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所谓忠于丈夫,只不过是那些男人编出来欺骗那些无知的女人的把戏而已。
潘金莲甚至开始猜想,为自己更换衣服的要是个男人,他除了更换衣服之外,有没有进行一些其他的动作,比如用手慢慢的摩挲某些部位,或者用舌头,再或者,他会更大胆,潘金莲和武大成婚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孩子,会不会在这次晕厥的不久之后,会发现自己的月事不再来,要是那样的话……潘金莲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孩子生下来,不管能不能找到这孩子的父亲。
她这样想着,慢慢的身体有了些反应,一些地方坚硬了起来,而另一些地方潮湿了起来。她离开武大很久了,虽然武大在这个方面有些粗暴的过分,完全不考虑潘金莲的感受,但是在长时间忍受了这种近乎于虐待一般的对待之后,她居然有些想念那种被撕破的疼痛。现在不管怎么说,阳谷是不可能再回去了,那剩下的日子应该怎么办?难道要一辈子一个人?不不,显然不应该是这样的,潘金莲琢磨着一定要再嫁一次,虽然她已经没有了完整的身子,可她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那些毫无经验的雏儿,她所掌握的技巧,和那种烈火般的欲望,正是许多男人所渴望的。再加上她的年龄并不大,如果不太挑剔的话,应该是可以把自己嫁出去的。
其实要是可以的话,毛蛋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是那么年轻,而且看他在断魂崖那连着用石头毙了三人,身体素质也应当是极好的,在那个上面肯定要比武大要厉害的多。关键的是,这个人非常的聪明,即便他现在一无所有,但是潘金莲相信,只要几年,毛蛋就会凭借他的才智挣得一切,作为他的女人应当是无比荣耀的。
何况,她跟毛蛋这也算是共生死过,难得的缘分啊。
不过,现在的毛蛋应该已经离开了,毕竟黄虎是不会带着一个外人的,甚至……潘金莲有些想不起来,在半天堡的时候,她有没有说让黄虎带着毛蛋一起走,印象中她是说了的,但是她很怕那是昏迷之后的梦境,要是没有跟黄虎说的话,以黄虎那种残暴的手段,会马上把毛蛋杀了吧。
不!不会的,毛蛋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即便在任何的逆境之下,毛蛋都一定会有办法。潘金莲有些坐不住了,她必须要走出马车,看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黄虎应该不会把她自己丢下,毕竟她手里还攥着黄虎的性命,她一定要问问黄虎,毛蛋在哪里?
这种急迫的情绪驱动着潘七,让她手脚并用的想要站起来,在再一次的尝试失败之后,她开始试图爬出马车。
马车并不宽敞,她的脑袋又是朝向里侧的,倒爬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非常的不显示,她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转过了身来,勉强的用脑袋顶起马车前的帘子。
在她眼前出现的是一马平川的冰原,而从冰原上吹来的风带着一阵阵的咸涩和一声声大鸟高昂而悠长的鸣叫。
这是一个阳光浓烈的白天,地面上的冰雪反射的阳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第三百三十九节 冰原
从四周同时发出的光让潘金莲的有一些眩晕,她几乎再下马车,但是她的手及时的抓住了马车上凸起的木条。她惊异于她的手居然如此的有力,而腿却完全的无法站起来,如果说是因为疾病的影响的话,那对于四肢应当是等同的,不可能仅仅凭借几根手指的力量,就可以阻止整个身体的下坠。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并不是自然的结果。是的,潘金莲意识到,这肯定是被黄虎用了某种药物,黄虎作为一个诡秘的杀手,对于各种毒药的应用应当是熟练异常的。也正是因为黄虎确定她的双腿决计站不起来,才把她独自留在马车上,否则的话,清醒过来的潘七只需要轻盈的一跃,便能够逃脱,而留给黄虎的,将是被“三个名字”带走性命的悲惨结局。
潘金莲意识到,虽然她已经下了半天堡,但是自由对于她来说很可能还是遥远的东西,黄虎不会轻易的放她走,当然现阶段,因为黄虎的性命掌握在她手上,黄虎应该还不至于太过于为难她,但是按照黄虎的本事,和他绝对主动的地位,潘金莲甚至觉得她被迫取消“第三个名字”对于黄虎的加持仅仅是一个时间问题,一旦这唯一的挟持被去掉之后,黄虎将会肆无忌惮起来,潘金莲也相信,黄虎绝对不会轻饶了曾经威胁过他性命的人。
看来,人生还真是丰富啊,嫁人的事,只能晚点再想了。
不过这到底是哪呢,潘金莲竭力的思考着,她几乎没有见过那里是这样的一望无际的平整,即便是在冬天,这样平整的地面上也总应该有一些掉光了叶子的树,和四处被丢弃的石头。这样好的地方,是不可能没有农田的,即便是在冬天,那些种地的人,也会把土地伺弄成一块又一块平整的方形,以等待春天来临的时候播种下整年的希望。(在这里为了通俗起见,并没有把华北地区的两年三熟考虑在内,一方面潘金莲的成长轨迹让她可能并不是非常的理解农时,另一方面,在宋代华北地区农业耕种和现在的差别仍然比较明显。)
还有,潘金莲从来也没有闻到过这样的风,好像风中融化着最为低劣的盐水,那些盐只有在家庭败落之后,母亲才会从贩卖私盐的人手里买过一些,潘金莲曾经看到过,那些盐中还参杂着泥沙。
虽然看起来不可能,但是……潘金莲感觉到,这里好像并不是陆地,如果不去看眼前的地面,闭上眼睛来闻来感受的话,她会觉得,她在海边。尽管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大海,但是有不止一个水手曾经跟潘七形容过海边的景色,以及大海所带来的跟陆地迥然不同的自然风光。那些水手巧舌如簧,潘金莲非常了解他们的心思,他们自身是毫无魅力可言的,那被海风吹皱了的皮肤,和因为常年在海上而活动不灵便的四肢,并不能讨女人欢心,但是大海可以,他们想让女人认为,大海和他们是一体的。如果是年轻的潘金莲听到这些的话,很有可能会动心,开始向往那种在海上与风浪共舞的生活,但很可惜的是,潘金莲第一次听到关于(和谐纵横)大海的话语的时候,她已经杀掉了海砂,那个时候起,她就不是一个天真的女孩,而是一个强迫自己去思考的女人,更何况,她知道自己等的并不是大海,而是那个带有如同鲜血红色般的梦境。
因为,那才是转折。
不管怎么说,大海给潘金莲留下的都是语言上的形容,语言在形容触觉、听觉和嗅觉的时候都很精准,但是在表达实际的样子的时候就差了很多,再加上那些水手都没怎么念过书,他们画面的语言干瘪无比,因此他们也并不在此多做笔墨,以免露怯。
潘金莲又认真的看了看,她笃定,这里就是海边。但如果这是海边的话,为什么看不到波浪,只能看到冰原?
这一切其实也并不难解释,海水被冻住了,就像河流被冻住一样,她所看到的冰原只是海水表面的冰层,那些激荡的海浪,都隐藏在安静的外壳下面。
想不到大海也是可以被冰冻的,潘金莲从记忆的伸出搜寻者那些水手的话,好像并没有人跟她提过这一点,不过海水也是水,既然是水,就会结冰,这也说的过去。潘金莲自我安慰到。
只是她不知道,黄虎把她带到海边要做什么,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即便是了解这其中的用意也于事无补,她不能动,黄虎也并不在这,她甚至连交涉的余地都没有。
黄虎
黄虎心急如焚,虽然他在估算路程所花费的时间的时候,已经留下了一些富裕,但是千算万算,他没有想到,海水结冰了,他所到达的港口已经封冻。
这是他闻所未闻的事,气急败坏的黄虎几乎想要用铁锤去砸破冰层,当然,他也知道,这没有任何的用处。无奈之下,他只得请教铁学士,他跟铁学士谈话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威压,也许这就是跟传奇交谈的代价,所以他并不喜欢这么做,更何况,铁学士虽然已经脱离了学城,但毕竟不是脸谱岛的人,带他回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是黄虎所无法推测的。
铁学士的回答很简单:“海水也会冰冻,当然,大海是不会整个被冻上的,只有临近大陆,水中含盐量比较低的地方才会这样。”
黄虎于是耐着性子又问:“那这样冰冻的面积会有多大呢?”
铁学士只是轻轻的瞄了一眼,然后说:“大概六七十里吧,从这里看不到任何水的迹象,我觉得至少有这么远。”
这个距离意味着什么黄虎很清楚,他不可能找到船夫愿意从冰面上推动船只这么远的距离到达水里,再载着他们到达脸谱岛,给多少钱都不行。即便是船夫乐意,在如此长的拖曳距离当中,船底的龙骨很有可能会被伤到,另外,谁也不知道在哪里冰面会突然的裂开,冰冷的海水会马上吞没所有人,即便是水性最好的水手。
即便是到了冰的边缘,没有港口,船只甚至无法停泊,没有地方可以栓出船锚的地方,乘客也无法登船。这对于黄虎来说简直是一种绝望,他能够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却无法阻止,和做一点有希望的事。
黄虎问铁学士:“您看这冰层什么时候才能融化呢?”
铁学士还是慢条斯理的,用他那有些幼稚的嘴巴说:“估计还要一个月,等到过年之后就应该能融化了,那时候一些块头大的,不怕小块浮冰的船舶,才能够出海。”
黄虎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无法安坐,以他的辈分又没办法要求铁学士做什么,何况铁学士帮他把潘金莲弄下半天堡已经是一个天大的人情,要是再在铁学士这样的传奇那欠下什么东西,这老家伙一定会翻倍的以他自己的形式讨要回来。黄虎可没这个胆量。
黄虎知道,南面的温度要比北面低一些,所以他给昏迷的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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