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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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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大哥……哦不,高明……大哥放心,小弟在别人面前的时候,自当这么称呼,不会让大哥为难的。”武大满口应承,其实刚才高明就说过他的名字,只不过武大没有太用心听而已。至于高明让武大称呼他名字,而不是大哥的原因,武大也很清楚,叫高明大哥,就相当于把高太尉也牵扯进来,高太尉怎么会允许自己有一个乡下的侏儒弟弟呢?这是不成体统的。何况,要是兄弟相称的话,那武大和高明也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旦武大出现什么问题的话,高明就要为武大负责,这种没什么好处的事,高明是一定不做的。
这高明还真高明,满肚子的心眼,我得留意点,切莫被他算计了。武大暗暗打定主意。
“好,那一切都说好了。”高明仍旧搓着手,有些刺耳的皮肤摩擦声传来,这种配音让武大感觉,高明的内心,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那这样,贤弟,我就不陪你了,我得先回去安排一下,你下午就去办你的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这的店家。但是切忌,入夜之前一定要回来,愚兄我准时来接你。”说完了话,高明站起身来,对着大堂的另一头喊道:“你们听好了啊,这个人,是太尉的贵客,务必照顾周到,要有求必应,懂不懂?”
“是,您放心吧。”那边的伙计做着应答。但是武大并没有去看那伙计的表情,这时候东张西望的,显得心虚。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交代完事情的高明,跟武大说道。
“大哥尽管放心,咱们晚上见。”武大一拱手,算是相送。
高明伸手一推,示意武大不必送出来,然后甩开大步,出了客栈的门,往右一拐,消失在了武大的视线之中。
“伙计,伙计,过来一下。”武大口中呼喊着。
“爷,您有什么事。”几乎是眨眼之间,伙计就到了桌前,态度也比刚才要恭顺了许多。看来这都是胖子的嘱咐的功劳。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但是呢,京城我来的少,地方也不是很熟,你给我找一个精明的,对京城地界儿熟悉的随从,跟着我一块出去。要不入夜的时候赶不回来,耽误了太尉的事。”武大做着要求,同时抬出了高太尉作为理由。
“您看这样吧,也别别人了,我不太放心。我下午跟着您出去,整个京城不敢说,但是大部分的地方,我都是很熟的。”伙计直接自告奋勇。
“你?”武大上下打量了下这伙计。听声音来判断,刚才答应高明的就是这伙计,看来他应该是这里的一个小头目。嗯,这样的小头目,一些小事情也能做的了主,是比较不错的人选。
武大点了点头。“那好,就是你了,让伙计给我打些洗澡水,我回房沐浴一下,然后咱们就出门。”
“爷,您回房稍等,这就送到。”伙计答应完之后,马上就小跑的下去安排了。
这伙计的腿脚惊人的麻利,也难怪成为了这的小头目。
武大心中明白,带着伙计出门,他这一路上做了什么,定然会这随从在时候告诉给高明,这正是武大想要达到的效果。
不加防备,做事用心,为人淳朴,这是武大想展示给高明的一面。而这些品德,仅仅当面展示,是远远不够的。
第二百八十四节 无法收敛的狂想
此时的武大早已经吃饱,他站起身来,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洗澡水。彻底的清洗一下,对武大来说十分的必要,尽管是冬天,可是长途跋涉让他的身上沾满了灰尘,尤其是后背上,只要微微的一出汗,就感觉到奇痒无比。其实当年武大过苦日子的时候,经常一冬天都不洗一次澡,只有在夏天的夜晚,河里没有人的时候,他才会裸(和谐)露那畸形的身体,充分的洗浴。但是,这都是之前的事了,在有钱之后的武大,即便是冬天,也几乎每天都会沐浴,现在的他,只能在脑海中去追忆过去的苦日子,而绝对不能亲身体验了。
另外,晚上要去见老太太,一个精神的外表也是非常重要的,虽然说要解决的仅仅是关于吃食的问题,但是给老太太一个好印象,让她能接受自己的意见,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半,还有,清爽的沐浴,也会让武大的头脑更加的舒服。
伙计的动作非常麻利,武大刚刚回答房间不久,洗澡用的大木桶就被推了进来,这木桶的个头比武大在桂花楼用的要大的多,武大要是坐进去,将将只能露出半个头,很明显,这是给正常身高的人用的。另外,这桶特别的宽,宽的已经有些像盆,组成木桶的木板,足有五寸多厚,看起来,即便是不装水,这木桶也颇有些分量,幸好地下装有木轮,可以平着推进来。
在木桶的后面,是水车。水车里的桶盛着热水,伙计用水瓢一下一下的装满了整个木桶,在这个过程当中,热水稍微的变凉,再用手去感觉温度的时候,就已经很适合人进行沐浴了。伙计的动作训练有素,往木桶里加了这么多的水,居然没有一丝半点的飞溅到外面,武大也明显的看了出来,伙计加水并没有到正常的吃水线,而是比正常的水量少了一些,想来这也是为了照顾自己侏儒一般的身高。念及此处,武大突然有一点感动,想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因为他是个侏儒而给予他特殊的照顾,甚至当上了桂花楼的掌柜之后,无论是骑的马还是坐的椅子,也都是正常的尺码。武大不是没有想过,去更换更合适的东西,但是让工匠专门打造一张小椅子,实在是太容易热人耻笑,这话武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去说的,可气就可气在,居然也没有一个下人或者工匠,主动的做好,送到武大的跟前。武大虽然不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小椅子,可完全能够搬到自己的房间,去尽情的享受这种舒适带来的喜悦。武大也听说过,云南产一种独特的马匹,叫做果下马,据说能够在果树下行走,非常的矮小,当地人很爱骑乘,这一点武大专门托人打听过,但是阳谷的地方太小,贩卖的马匹大多是用于耕种,这种马只要有力量,耐力绵长。而少数人购买的骑乘或者是拉马车的马,也都要求身高马大,气宇轩昂,没有马商不远万里从云南运果下马到阳谷来进行销售。
但在今天,只是在京城的客栈里,洗澡这样的小事,居然受到了特别的优待。武大甚至可以确定,如果客栈里有小一些的木桶,伙计一定会专门的哪来,只是打造这么一只木桶实在是太费功夫,而且如此沉重,也不方便搬运,只能用这个先来给自己使用。
伙计完成了工作之后,用手轻轻的搅着洗澡水,然后撸起袖子,用前臂的外侧皮肤,去试探水温。
武大不解:“兀那伙计,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伙计赶忙把手臂取了回来,来不及擦干净手肘上的水,就低头施礼道:“这位大爷,您不知道,用手去感觉水温是不准的。尤其我们这些做惯了粗活的手,即便是他们可以忍受的温度,也很可能会烫坏了大爷你。用胳膊来试的话,就能够保证最准确的温度,让您洗的舒服。”伙计手臂上滴下的水,溅落到了地毯上,这是第一次,地上出现了水渍。
“哦,原来如此。”武大点了点头。“做的不错,看来我是错怪你了。洗澡水什么时候能好,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去做,不能在这个上耽搁太久。”
“爷,已经好了。”伙计回答道:“不知道您需要不需要我们留下来服侍您沐浴,当然您要是觉得我们哥俩不合适的话,本店里还有伺候沐浴的侍女,也可以帮您叫来。”
伺候沐浴的侍女?武大听了之后,心里一动,他真的想叫来好好的看看,这辈子还没有女人伺候过他洗澡,他曾经很想潘金莲这么做,但是家中的地方局促,一直也没有这种机会,何况看到潘金莲的时候,武大只想化身为一头饥饿的猛兽,把她按到在地上,一口吞到肚子里去,哪还管得了这样的许多。
但是,武大心里也明白,如果叫侍女来帮自己洗澡,固然快活非常,可也是占时间,今天下午的时间非常宝贵,必须要花在关键的地方,至于女色,想必京城里的烟花柳巷更胜于阳谷县,只要有银子,有地位,我一下子叫上二十个女人躺在床上,任我凌辱,又有何不可?
武大想到这,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可以,洗完了我会叫你们。”
“是。”伙计轻声的答应着,然后在地上扑了一大块毛皮的垫子,把装满了洗澡水的木桶推了上去。“冬天天凉,这皮子放在这,您可以赤脚踩上。”说完这话,伙计留下了洗澡用的棉布浴巾和皂荚,就退了出去。
武大看着地上这块皮子一笑,说的好听,这皮子是给我踮脚的,实际上房间里所扑的地毯非常的厚,这又是二楼,下面都是木头,怎么可能会凉到呢?这皮子只是怕我把水溅到地毯上吧,换了个好听的名头。
第二百八十五节 破衣烂衫
武大有心故意弄些水到地毯上,让这些伙计难看,可转念一想,这样的事,纯粹是损人不利己,没有任何的必要,也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洗澡水只是略微有一点发烫,武大刚进去的时候,觉得温度有些太低了,他有心想唤伙计进来添一些热水,可是一来麻烦,二来,这样也会让自己畸形的身体,暴露在别人面前,这是武大不想发生的事。当然,这种暴露的反感,仅仅会出现在面对男人的时候,要是面对女人,武大还会非常的享受这种暴露的过程。
可是当武大缓慢的坐在木桶底下预先设置的木凳上的时候,水正好到达他的锁骨,这种略微的发烫,就变成了非常舒适的温暖。这种水温,远比武大在桂花楼所洗的那种过分发烫的水,要来的舒服的多。武大感觉到自己在水中快要融化掉了一般,一路的疲惫被静静的洗涤掉,丢落到那渐渐变得肮脏的洗澡水中。
整个洗浴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武大甚至没有拆开发髻来清洗头发,因为他知道,如果洗头发的话,那头发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干,可自己又着急出门,到时候只能冻的一脑袋都是冰碴。何况头发里并没有什么发痒的感觉,只要把表面的头发擦干净,足可以应付到晚上回来,再做彻底的清洗。
武大出了木桶之后,站在毛皮上,用大块的棉布,把身上的水认真的擦干净,确保身上不在滴水之后,把衣服穿上。没洗澡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洗完了澡的武大再拿起衣服的时候,觉得上面带着一股浓重的味道。但是没有办法,这次来京城,武大并没有带任何换洗的衣服,毕竟这是逃亡之旅,眼下也没有衣服可以换,不过这也给武大提了个醒,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去见老太太,下午尽量的买一身吧,只是希望京城的衣服,不要太过于昂贵就好。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武大打开屋子的门,大声的喊了一句:“伙计!”
片刻之后,就有人跑了过来,正是刚才推盆进来的那个伙计。“爷,您洗完了……?”伙计很明显不相信武大洗的这么快。
“哦,那个我下午还有事,所以就快点洗,你可以叫人来把东西撤了。”武大说话的时候,轻轻的揉了揉脸。刚才坐在木桶里,脸好像被装在蒸包子的笼屉里了一般,此时武大总是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熟了。
“那您……没把水溅到地毯上吧?”伙计嗫嚅道:“爷,实不相瞒,我是准备过一会就去服侍您出来的,房间里的地毯很贵,一旦要是因为我们的失职,被水渍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污染,那上面的责罚会相当严厉。”这伙计的年岁不大,说到这的时候,眼泪几乎在眼圈里打转,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未来悲惨的结局。
“没有没有。”武大轻轻的摇了摇手,他为自己刚才的决定感觉到高兴,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行为,却让眼前的这个小伙计,能过的安生。“你放心吧,刚才我擦水的时候,是特意站到毛皮上擦的,地毯上并没有沾上。”
“真的?”伙计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突然间双膝跪倒:“谢谢恩公。”嘭嘭嘭,磕了三个头。
这让武大非常意外,他赶紧伸手相搀。“小兄弟,不用这样,我是穷苦人出身,知道做下人的不容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刻意的为难你的。”
被拉起的伙计,眼睛有点泛红,但是并没有再说话,而是跟随着武大走进了房间,认真检查了毛皮周围没有水渍之后,出门招呼其他的同伴,一起艰难的把盛满水的木桶推出了门。他们推动的动作无比小心,木桶里并没有一点的水花漾起。
过了一会,又有两个伙计进来,小心的抬起铺在地上的毛皮,武大推测,他们是害怕上面的水会留下来,所以才没有卷起,而是采用这种方式抬出去。一番折腾之后,武大的房间总算恢复了初始的模样,而武大也用湿布,把发髻外面的头发擦的发亮。
可就在这个时候,武大发现了地上的一滴水渍,这位置应当是被毛皮覆盖在下面啊,怎么会被滴上呢?略微的思索之后,武大想了起来,这是刚才伙计测水温的时候,被自己叫住,不小心的时候滴在地毯上的。这地毯说来也奇怪,明明只是清水,水滴在上面,印记居然这么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这个事告诉给刚才那伙计,看他刚才磕头的样子,就知道污损了地毯,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大问题。
管他干什么?武大琢磨了一下,笑出声来,反正也不是我的问题,是他自己不小心而已,不知道擦干净手肘上的水,再来回我的话。另外,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己究竟能不能在老太太那获得成功,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别人真的是顾不上。武大这么一想,便觉得自己仁至义尽,收拾的妥当了之后,再次走出房门,来到了大堂。
刚刚答应和自己同行的那个伙计,已经换了身仆从的衣服,在那里等着了,看见武大出来,恭敬的鞠躬。“爷,您洗好了。”
“嗯,洗好了。”武大点点头。他说话的时候,越发感觉到身上这身脏衣服不成体统,另外在逃亡的时候,所选的衣服质地并不是太好,此刻虽然伙计是一身仆从的打扮,但是论衣服的材料和做工,武大就已经落了下风,这样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爷,您是骑马还是坐轿?两样我都在外面给您备齐了。您的马看起来颇为疲惫,在马厩里正在好好的修养,我另外给您找了马匹,虽然比不了您的神驹,但也是神骏异常啊。”伙计头儿介绍着说。
武大明白,伙计头儿这么说,其实的意思是,他找的马要比武大原来的马好,只不过是忌惮于武大的身份,用这种较为缓和的语气说出来。武大毫不怀疑伙计头儿话语的真实性,这是京城,马贩子比阳谷应该多上百倍,什么样的马没有呢?武大虽然很想在骑京城的女人之前,先骑骑京城的马,可是总觉得,这样太过于张扬,毕竟自己是个侏儒,毕竟,这是在逃亡的路上,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的话这般招摇,可能会出什么问题。
“坐轿吧。你骑马跟着就行。”武大如此说道。他觉得跟这个伙计头儿一定要搞好关系,所以加了一句让伙计头儿骑马。
“爷,您真是对我抬爱,当下人的没所谓,我步行跟着您就好,这样也方便您随时随地的跟我打听事,您的好意,让小的感激不尽。”伙计头儿也很会做事,他婉言推辞了武大的好意,但是却在语言中反复的强调,这份情谊已经领下了。“轿子就在门外,要不您喝杯热茶,暖好身子再出门?”
“不用了,我不冷。”武大从来没有被这么鞍前马后的伺候过,心中有些飘飘然,真是不知道,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是怎么享受的,便是能过上一天那样的日子,这辈子也不白活。“哦,对了,我还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
“贱名哪能入贵耳,您要是觉得需要有个称呼来招呼我的话,那就叫我余三儿。”伙计头儿回答。
“余三儿,呵呵,兄弟不少啊。我们家就两个,我那个弟弟可把我这个当哥哥的累的够呛。余三儿,我问你啊,咱们这附近可有做衣服的地方,最好是手脚麻利些的,我晚上就得穿。你看我这一身衣服,晚上去见老太太有些不礼貌。”武大身手往自己身上一比划,道出心中的顾虑。
“做衣服的地方倒是有。”余三儿少见的挠了挠头,此前他回答武大的问题总是没有任何犹豫。“可是,爷,据我所知啊,这做衣服再怎么快,都得一天半的时间,因为好衣服的量尺寸,剪裁布料,缝纫,都是极为精细的,慢工出细活,好衣服实在是快不了。不过我们这附近有成衣铺,有现成的衣服,做工也是最上乘的,虽然不是那么的合身,可总比没有要好。这是小人的一点建议,您看……”
武大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余三儿,你们这的成衣铺,有卖适合我穿的衣服的吗?要不是我先天不足,还用得着问你,哪有做衣服的?”武大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自己的残疾,他感觉余三儿的话冲撞到了他。
“小人不敢。”余三儿赶忙低头认错,但是并没有武大想象中的诚惶诚恐,看来这余三儿也是有些背景和身份的人。“小人想,也许您可以先到成衣铺去购买衣衫,然后咱们迅速的找个裁缝店,为您把衣服略作更改,以合适您的身形。这样的衣服虽然没有直接做出来的好,可是现在时间仓促,也只能暂时先委屈您一下了,您意下如何?”
第二百八十六节 周到的仆从
也只能这样了,武大不得不承认,余三儿提供的是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方法好是好,但也有缺点,那就是购置成衣和进行快速的修改,都需要花银子,这一花就是两笔。武大的兜里虽然还有些金子,可是未来究竟会怎么样还说不好,在来钱儿的道儿没确定下来之前,枉然的花掉手里最后的筹码,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最起码,剩下的这些金子,足够武大找一个小小的县城,安置好后半生,甚至还够在重新讨一个老婆,而这种生活,都是武大自小以来向往的。武大感觉到,属于他的这一年冬天,似乎每天都在选择,每天都甚于出十字路口,而不同道路上若隐若现的景色都在诱惑着他,希望他能够重新作出选择。
这身衣服要是做了的话,不可能让余三儿出银子,他虽然可能有一定的背景,但现在只不过是客栈里的一个伙计头儿,没有道理让他出钱。而武大也明白,做完一身体面的衣服之后,自己就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剩下的钱肯定不够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再无退路了。这可能是人生最后的一个十字路口,也是最关键的,在每一个路口之后,都是笔直的道路,武大有一种预感,在这次选择之后,命运的手会一直的推着他往前走,而他只能做被动的选择。
放弃吗?不!我已经走到了这里,如果要去一个县城过小日子,我昨天晚上完全没有必要花那四百两黄金,现在已经投入了这么多,想让我舍弃从头再来?怎么可能!虽然眼下是一个选择的当口,可很明显,那些路只能用来看看而已。
“余三儿,你脑子真机灵。不错,这样来赶制衣服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你也能看出来,我是从乡下来的,并不清楚现在京城流行的款式,你就帮我调地方吧,弄一身去见老太太显得体面,却又不张扬的衣服。”武大明白,自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与其做一些毫无必要的决定,不如把决定权完全的交给余三儿,反正衣服采买出现纰漏的话,武大也大可以推卸到余三儿身上,想必到时候高明对于余三儿的责罚也不会轻了的。
“那就请您出门上轿,我这就带您去。不过爷,咱话可得说到前面,虽然这是最省时的做法,但是省时也就得花钱,不知道您身上的银两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可以先从账上帮您支。”余三儿话说到这,态度很谨慎,很明显,他是怕说话的语气处理不周,让武大误认为这是一种嘲笑。
“我是从乡下来的,到底要花多少银子,还真就不清楚,你说说看,要是我身上的钱不够,还真的让你帮忙。”武大做着回答。他回答的非常率真,好像没有任何心机一般,其实武大对于余三儿的态度是非常受用的,这种人非常有眼力价,连武大脾气这么不好的人都能伺候的妥妥帖帖,看来在京城也必是个左右逢源的角色,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
“呃……”余三儿略作思考,然后说:“我估计您做一身像样的穿戴,估计得黄金六十两。”余三儿非常小心的看着武大的脸色,他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猛兽面前的小动物一样的谨慎,生怕触怒了武大。
“哦,六十两金子啊,那还可以,我还以为京城的东西都贵上了天呢,这点钱就不用从账上支了。”武大很是好爽的挥了挥手,看似无所谓的表情下,武大的心几乎在滴血。这个价格比他想象的要贵,他也明白,从余三儿的账上固然可以随意的支取这笔钱,可要是那样的话,这消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高明知道,一直以来所营造的淳朴形象,就很可能变成一个见利忘义的无耻之徒,那么接下来的事,就要困难出许多。另外,武大也想给自己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状态,他想让自己没有退路,而不是脑子里面一直在琢磨,要是现在停止,逃到别的地方去如何如何。
“鲜能看到爷这样豪爽的人,小的大部分接待的人,如果听到这个价钱,都会露出惊讶的神色,并且职责京城的商家不仗义。”余三儿夸赞道。
“哈哈哈,要么怎么说我是爷呢?经商的不可能仗义,无奸不商,没有利润为什么来干这营生?这个东西做买左买,各族所需,两厢情愿,有什么仗义不仗义的?”武大哈哈大笑,然后抖了抖身上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袍子,走出了客栈的门。
余三儿在后面跟随着。轿子就落在客栈的门口,看起来并没有阳谷的轿子大气,外形上小了几圈,这种大小的轿子,在阳谷,只有不太有钱的人家的女人才会乘坐。
武大看见轿子皱了皱眉头,可是想想,多大的轿子,也都是代步的东西,现在在京城,没有必要讲这种威风。于是他走到轿子前,轿夫熟练的压下了轿子,挑开轿帘,武大顺势坐了进去。
“爷,您坐好了?坐好了咱们可就要走了。”余三儿在外面确认道。≮我们备用网址:。。≯
“嗯,走吧。”武大回答。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余三儿这细致的询问,带给武大的并不是厌烦,而是一种沁入心脾的舒坦。
武大坐进来才发现,这轿子虽然从外面看起来并不怎么气派,可是里面的装饰却相当的考究。不说别的,这轿子的里面都镶嵌了一层内衬,而这内衬只要用手摸摸,武大就知道这是楠木。其实桂花楼重新开业之前,武大把世面上的贵重木料看了个遍,对楠木也是赞赏有加,唯独就是楠木的价格太过于昂贵。几乎二两楠木就要卖一两银子,这杀人的价钱让武大只是听了一下就望风而逃,但是楠木那精致的手感,以及散发出的阵阵芬芳,却深深的印刻在了武大的脑海里。这轿子里居然装了整整一层的楠木,考虑到厚度问题,轿子里几乎就相当于镶嵌了一层银子。这种考究的装潢,实在太过于奢华,除去楠木之外,轿子中其他的部分也是精益求精,甚至连座椅的坐垫都让人感觉不同凡响,只是武大看不出怎么做的罢了。
这让武大感觉到非常疑惑,在阳谷,人们喜欢把考究的部分放到轿子的外面,展示给别人看,所以外表气派而里面寒酸的轿子,其实很普遍,武大也早就习惯了内部没有一点装饰的轿子,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轿子里面,只有乘坐轿子的人才能看见,有个座椅也就是了,而轿子的外面,却是路上的人都能看见的,不考究一点怎么能行?但京城的轿子,却反其道而行之,居然不重视外表,重视内衬,难道一个人的眼睛,比路上很多人的眼睛都要重要?
武大扭头看看左右,这时候,他又发现了个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坐着,居然头正好在轿床,没有出现从前即便是站起身来,也很难看到外面的情况。可这轿子,从外面看,只是小了些,并没有矮,窗子位置的比例也是正常的,他们是怎么坐到的呢?既然不是上面降低,那就肯定是下面增高,武大仔细看了看屁股下的座椅,对比了一下高度,发觉座椅的确是被加高了,之所以武大没有一进来就发现座椅加高的原因是因为,加高的不仅仅是座椅,还有轿子里面的底部。按说这也不难发现,只不过是刚才轿夫压轿的动作巧妙,而武大也没注意看,稀里糊涂的就上来了。
不消说,这也是余三儿做的。看来余三儿早就为武大这个侏儒,把很多事考虑到了前头。虽然武大知道,这只不过是余三儿日常工作的内容之一,可是武大仍然非常感激,这种感激的全部原因就是,在自己悲苦的前半生里,从来没有人因为他是个侏儒,而给予他特别的有待,他所感受到的,只有别人的白眼、侮辱、谩骂、以及诅咒。
武大第一次的在轿子里打开轿窗,看看街道两边的风景,这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美好时光。他发现,余三儿就站在轿窗边,保持着跟轿子同样的速度前进,想来这是为了武大可以随时的招呼他。
“余三儿,轿子非常考究,你做的也很用心,虽说有些多余,可我还是想说声谢谢。”武大言语道。
“爷,我真是愧不敢当。实话实说,类似的工作我几乎每天都在做,可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感谢。大多数从地方上来的人,都会跟我埋怨,说轿子看起来不够气派云云,根本不会注意到别的方面。”余三儿苦笑道。
“通体楠木内衬,还不够气派?在我看来,这气派的都要上天了。”武大言语道。幸亏刚才没有抱怨轿子的外表,不然的话余三儿岂不是要把我归入到和其他人同样的范畴?
第二百八十七节 制
“爷,我真是服了您了,很少有人能够辨认的出轿子里的是楠木,您可不像是乡下来的人,倒好像是时代生活在京城里的王侯子孙。”余三儿虽然是一边跟着轿子走一边跟武大说话,可是对答如流,脸不红气不喘,看来身上也带着些功夫。
“只有真正的乡下人才认识楠木,城里的老爷都只见过楠木做成的东西,对于它们本来的样子反而不熟悉了。不过余三儿,其实对于轿子的外观,我也是有疑问的,为什么这么精致的内饰,可是外面却看起来有些粗糙呢,这显得有些不太协调啊?”武大觉得不懂的事还是要问,这涉及到对于京城风土人情的把握,了解风土人情,就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融入京城这个看似深不可测的群体。
“路还得走一会,那我就跟您详细的说说这事。”余三儿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感,而是一副认真回答的样子。“您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您不了解京城。在一般的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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