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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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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根本不需要去看对方的爪子和招法,完全凭借本能来进行躲闪。她的眼睛,只是看着野店小二身体内的那只猫。那只猫颤抖着紧闭着眼睛,随时都可能崩溃。用武松的身体进行躲闪,月牙越来越得心应手,这比老虎的躯壳能做出更多匪夷所思的动作,这对于月牙来说像是一种游戏。

“月牙,没时间了。你感觉不到痛是因为我在抵挡着疼痛,你现在的能量都来自于我的元神,这样高强度的消耗持续不了多久,况且,血一直在流。我们耗不起,不能只躲闪,不进攻。”武松以极快的速度把这个信息传达给了月牙,月牙这才注意到,从刚才接管身体开始就不再感觉疼痛,她才沉浸在这种用人的躯体跟人战斗的新奇感当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需要进攻,然而,怎么打呢?月牙有点犯难。

一直进攻的野店小二突然停下,在一个跟月牙的安全区域停了下来。“哈哈,武松,我说你怎么能够活下来还没有死,看起来你是跟体内的虎魄共存了啊。听声音还是只母老虎,哈哈哈。换她来打也一样,你别忘了,她可是你杀的,用老虎的躯体赢不了你,用你的身体又怎么赢的了我。哈哈哈。”说完之后,猛吸一口气,继续攻来。

月牙感觉到,对方的招式在变化。属于猫的招式进攻越来越少,而实实虚虚的招数越来越多,爪子多用来防守,进攻当中更多的用上了踢技。

“怎么样,母老虎,这是人的武术,看不明白吧。”野店小二得意的说。

月牙感觉到有点迷茫,她作为老虎的时候,如果要跟什么东西作战那就是三招:一扑、一掀、一剪。扑,要有虎爪;掀,要有虎腰;剪,要有虎尾(取材自《水浒传》第二十三回“武松打虎”的情节。关于扑、掀、剪三下究竟是什么动作,历来存在争议,在这里取的是我认为最合理的解释。扑为前扑、掀为用腰以及后肢猛靠、剪为用虎尾横击)。但是武松是人,虽然也能勉强的形成利爪和虎尾,但要想像平时那样的使用自己得心应手的三招却是不可能的。对方的招式不再前后纵跳,这让月牙的躲闪,也失去了最开始的效果。

几招之后,月牙的的后背上又中了一爪,疼痛也开始袭来,看来武松也无法压制住这块伤口了,怎么办?

慌乱当中,月牙又看到了那只猫,沾满鲜血的猫,沉睡在不愿沉睡的梦里。既然你不愿意继续睡,那我就叫醒你吧。

月牙沉心静气,发出一声虎啸。屋子里顿时刮起一阵狂风,而野店小二的进攻招数也停了下来,月牙看得见那只猫在颤抖着,要睁开眼睛,似乎是什么东西压抑着它不让它醒来。

“不,不,你不能醒,你是我的,必须被我控制。”野店小二的声音越发狂野,但是能感觉的出,他正在用力的,来控制自己的心神。

不会给你机会的,月牙索性不再想着进攻和防守,回想着自己在景阳冈上追风逐月的日子,以及其他猛兽跟自己挑战的时光,是的,我是百兽之王,在我的咆哮声中颤抖吧。

又是一声虎啸,声若霹雳,而又悠长绵远。那只猫已经不在蜷缩着,四肢上的肌肉已经紧绷,想要站起来,是的,它想要站起来逃跑,但是那只手,那只无形的手仿佛压着它,不让它站起来,也不让它睁开眼睛。

“你这只可怜的猫,听我怒吼!”月牙喊到,在吼声中,她感觉到身上又充满了力量,所有的伤口似乎都停止了流血,脑海中也不再过多的思考,战斗,胜利。无论是不是身处于景阳冈,无论是不是老虎,我都是百兽之王。

震天的吼声绵延不绝。

那只猫的眼睛睁开了,它已经站了起来,它在害怕,在颤抖,想要逃走。小畜生,你走的了吗,你怎么可能逃走。

野店小二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不,不,不要控制我。你这畜生,不要想着逃走,我一定要复仇,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话,睡去,你不该醒来,不,不!”

然而抵抗是没有用的,月牙更感觉到,猫魄获得了对于身体的控制权。现在,它的身上已经不再有什么杀意,它所想的,只是逃走。月牙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它面对的猎物都是这样,那些小东西以为可以在自己的手上逃走,但无一例外的,都成了腹中美餐。是的,面对危险,只想逃走的动物是肯定不能存活的,因为猛兽的对决,放弃进攻就代表着放弃胜利,而放弃胜利,就只能接受失败,接受死亡。

月牙感知着猫魄的身体,它的脚尖在缓缓的向左侧动,非常的轻微。

小东西,你这障眼法怎么能瞒得过我。

猫魄突然向右窜去,而后夺路而逃。而月牙早就知道它向左的脚尖只是逃走方向的假象,并没有中计,对方一动,就扑向了正确的方向。

月牙的速度比猫魄略慢,并没有堵在路上,猫魄一见有生机,再不迟疑,朝这个方向扑去。

月牙仅仅是让过了它的脑袋,随后腾空而起。像无数次猎杀一样,从上往下扑击,双爪搭载猎物的肩头上。猫魄感觉到了背后的危险,想回头一看究竟,这一回头,柔软的脖子就露给了月牙,月牙怎么可能粗过这种机会,张开嘴一口咬去。

武松的嘴太小了,牙齿也不够尖锐,这如果是我的牙,一定可以直接咬断脖子。但是也够了,喉管断了,血管也断了,哈哈,血腥的气味让我兴奋。

野店小二栽倒在地,血汩汩的冒了出来。他体内的猫抽搐不已,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小东西,失败就要死亡,这猛兽的法则,也许猫可以逃走,但老虎永远不会,只有胜利和死亡才是猛兽的尊严。

猫魄死了,野店小二随后也死去。

月牙感觉累极了,瘫坐在地上。它感觉到很多人在接近,他们似乎都叫喊着,他们是来杀我的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没有力气反抗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大概能够二十多个年轻人出现在了门口。他们拿着棍棒和火炬,还有人拿着菜刀,看来我今天也得死了,月牙想道。

“武都头?您没死?您怎么身上都是血,嘴里也是血?”其中一个年轻人惊恐的喊道。

“是的,我没死,这人偷袭我,被我杀了。”月牙感觉到武松接管了身体,而她,这时只想睡去。

第二十九节 试探

武松

天黑了,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武松知道,没有时间休息。阳谷县,还有别的敌人。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很多地方流血不止,月牙的力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必须要靠自己,而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肯定是无法应付高强度的打斗的。

“烦劳各位一下,我身受重伤,需要药物和包扎,另外帮我弄一顶轿子,我要回县衙。旁边晕厥的是我的嫂嫂,麻烦各位找一下家中女眷照顾一下她。”这个时候,必须要利用起自己都头的身份,是的,我还有救兵。

来的人七手八脚的开始做各种事,有的拿药帮武松包扎伤口,有的打扫血迹,有的去弄轿子,有的则回家安排女眷。少顷,轿子来了,武松控制着有些颤抖的身躯,上了轿子,向县衙行去。路上的时候轿夫突然说:“都头啊,我们刚才是听到了虎啸之声,我们都以为是老虎进县城了,这才赶来。原来是都头你大展神威力毙贼人啊,都头的吼声真是比老虎还要威猛。”

糟糕,武松突然想到,月牙刚才搏命的吼声太大,大概半个阳谷都听到了,不过也好,这种惊人的吼声也能让对手感觉到畏惧,这更像是一种宣言,告诉对手,自己没有死。

紫石街离县衙并不远,武松并没有思考太久就已经到了。努力压制住疼痛,武松下了轿,一班官差看到都头居然活着从轿里出来了都感觉惊奇不已。

“都头,你是人是鬼,白天我们料理了你的丧事。”一个官差颤抖着说。

“我当然是人,桂花楼死的那个不是我。”武松尽管很是疲累,还是尽量镇定的说。

“都头,县令得知你大难不死,现在命你去后堂议事。”有人过来传话。

武松只得转身向后堂走,走了两步回头对诸多官差说:“各位辛苦辛苦,今天晚上先别回家,一会议事结束,我有事要拜托各位。”

“好说好说,都头不曾亏待我们,小人们自当效劳。”众官差一起抱拳。

武松走向后堂的时候,心情很沉重,他现在必须尽快的考虑出如何来应付县令。县衙不大,顷刻间也就到了。

县令端坐于正坐之上,武松进来连忙跪倒施礼:“小人参见大人,多日不曾来请安,还请大人见谅海涵。”

“哈哈哈,武都头哪里话。令兄遭人绑架,都头舍命营救,让人感动不已。人都说,长兄代父,武松你如此爱戴自己的哥哥,也是一个孝字。现在时过境迁,不是举孝悌的时候了,否则本县定然向朝廷举荐你。”县令面容没有太多的表情,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很是平淡,一边说,还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

“大人过奖,小人为了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身为都头的很多公事,这是大大的不对。”武松仍然跪着,县令似乎已经忘记了叫自己起来。

“你对齐四的死怎么看?”县令话锋一转,突然说。

武松先前料到县令会问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的不加修饰,直接就问。武松思量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齐四是代小人而死。那套宅子本来是别人赠送于我,我看齐四为了小人哥哥的事四处奔波,心下感激,就把那宅子转赠给了他。因为最近事情较多,宅子我也没有检查过,以至于不曾识破贼人的计谋。”

“怕是你检查也没有用。那是一块满是利刃的钢板,隐藏在卧室床上的天棚之中,只有在床上躺着超过一个半时辰,钢板才会被触动掉落下来。机关设计巧妙,让人叹为观止。那齐四在阳谷做官差多年,精通地方掌故,本官也知道有人称其为地头蛇,虽然听起来是难听了些,但想想倒也贴切,本官有很多事也经常要询问和仰仗于他。唉,他就这样死了。”县令的脸上露出了萧索的神情。

武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口,县令的话虽然不是以提问结尾,但这明显的停顿似乎就是在等自己表明态度,但问题是,应该说什么呢?武松此刻仍然跪在地上,这很不符合平时的情景。一般来说,武松见到县令都是象征性的下跪,然后县令就会举手搀扶,这种情况也只会出现在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通常武松只需要弯腰施礼就行了。今天的下跪,没有搀扶,甚至没有一句礼让,这种莫名的停顿,我真的应该表态吗?等等看吧。

少顷之后,县令继续开始好像不需要听众的陈述。“不到二十天前,齐四突然跟我提起,要在全县搞一次银两禁出的宵禁,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他说阳谷县城中应该有一笔数目颇大的来历不明的银子,可能有人要把它转移走,必须组织这种行为。我当时问齐四,这是一笔什么样的银子,直接查不就行了。齐四说他吃不准,但是一定会查到。”县令说到这,话语又停了,这次不是摸胡子,而是拿起了茶碗开始喝茶。

武松渐渐明白了,县令这是在拿话试探自己,看自己是什么反应。不妨,让他去说,如果他有什么真凭实据,早就不用这么敲打了,我且以不变应万变。精神一放,武松感觉到前胸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昨天中午的时候,齐四突然找到我,说一切快见分晓了。我说怎么了呢,他说,已经要二十天了,再等几天,银子的拥有者肯定会耐不住性子强行闯关。我问他,那为什么要以二十天为期限呢?他跟我说银子的拥有者这段时间不在县城,但二十天之内必定返回,拥有者返回之后看到县城的银两宵禁就会马上警觉,试图转运银子。”县令把茶碗放下,略微一缓接着说:“他让我撤掉一部分明岗,加派暗岗,等待对方的闯关。”县令的话到这停了,他凝视着武松。

武松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看来地头蛇真是在算计着我,我跟马三约定的假扮时间就是二十天,他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但是知道我二十天之内定会返回,如果说我一回来就看到整个县城在宵禁,势必会有一些反应。可是,我是在什么地方露馅的呢?武松开始思索着自己的纰漏。思前想后,是了,那一百两银子。齐四找来马三之后,我在房间给他的一百两银子,怪我当时太粗心了,我以为只要给其四这样的人足够的好处,他就能死心塌地的卖命,我忘记了,他是一条蛇,是要随着棍子往上爬的,他一定是想我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只要琢磨一下我当都头之后的事,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幸好他死了!如果他不死,我也许就真有麻烦了。武松想到这,突然有一些后怕,自己轻易的将后背托付给了齐四,真是差一点葬送了自己。

“齐四还说。”县令凝视着武松,只有嘴在动:“如果他死了,就让我问你来要那笔银子的下落。”

图穷匕见。这才是县令招武松来的真正原因,齐四也预感到自己处于巨大的漩涡之中,本能般的感觉到了危险。

“小人确实不知,阳谷县内有什么巨大的银两,愧对大人的栽培。”武松索性一低头,摆出一副认错的样子。

安静,安静,安静。

武松的头低着,他看不到县令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这场他与县令,与死去的齐四之间的对抗,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听见县令叹了口气:“也罢,武松,你起来吧。”接着就看到县令搀扶的双手,武松自然是跟着搀扶的力量站了起来,也抬起了头。

“坐。”县令一指旁边的椅子,武松也没推辞的坐了上去。此刻武松才发现,县令的手上都是血,这血是刚才搀扶自己的时候粘上去的,县令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奇怪的是并没有在意,只是胡乱的把手在便服上擦了擦。

“今天上午才听说,本官在京城亲戚一个多月前被官场的倾轧所累,全家下了大狱,也被抄了家,时日无多。算来时间也就是你刚刚把银子押运到后不久。你给本官带回的书信,也许也就成为了亲人的绝笔,哀思唯一的寄托。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没有去探索结果的必要。以后阳谷的事,还需多多仰仗都头。”说后几句话的时候,县令的脸上已经带着微笑。

“大人过奖。”武松只能如此回答。

“我听说山东有个秀才,叫萧让,唤作圣手书生,使得摘星圣手能模仿各种人的笔迹,想来当世应该这样的人不止有一个。武都头能否找一个这样的人,模仿一下我家亲戚的笔迹,写一篇骂我的文章。这样我送到上面,也可作为划分界限的凭证,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官位。我想,这对于武都头来说,应该不难吧。”县令站了起来,对光而立,把武松留在了他身后的阴影里。

第三十节 无面者

“我累了,年轻人。你也好好去包扎一下伤口吧,有时候适当的流一些血,会让你头脑更清醒。”县令走出了后堂,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武松缓了口气,看起来周密的构思也产生了些许纰漏,不过这个现在不是最要紧的。今天晚上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做。

武松强打精神,站了起来,走到了官差的班房。

“都头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们还以为县令要说很多东西呢,他最近就总跟我们问你的情况。”众官差纷纷说。

“哦,大人身体乏累,所以也就没说太多,弟兄们今天晚上不能歇着,你们得跟我辛苦辛苦。”武松苦笑了一下。

“都头哪里话,上刀山,下油锅,我们跟着都头万死不辞啊。”众人轰然道。

武松点了点头,说:“各位谁那里有刀伤药?我这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都头,我这有。”其中一个官差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武松。众人七手八脚帮武松把上衣除去,包扎了伤口,换上了新衣。药物的效果不错,裹伤的布条上只是隐隐的印出了一些血,看起来基本止住了。

武松对于药品很在意:“你的药从哪弄的,效果不错啊。”

那官差一弯腰:“都头,实不相瞒啊,这药不是我的,是李五的。”

“李五?那是谁?”武松突然起了兴趣。

“李五原来也是这的官差,都头刚上任的时候他还在这,只不过都头随即就上京出公差去了,都头您回来的那天,李五正好调走,好像是调到京城去了吧,看起来上面有人啊。这药是他临走的时候忘下的,小人也就取来用了。”

这药的气味跟武松在西门药铺买的一样,李五离开的时间点,也让武松很在意。不过不管怎么说,李五已经离开,暂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现在要紧的,是处理还在阳谷的事。

武松等了一会,确定伤口没什么问题了之后,对众人说:“大家辛苦辛苦,跟我去趟桂花楼。”

“都头,去那干啥啊,去死了人的饭馆吃饭多晦气。”

“死了人,你们说,死的那个人是谁啊?”武松道。

“是??????”众人明显欲言又止。

“是我。准确的说是我的替身。桂花楼有人想杀我。这事不可能就此了之。”武松很淡然的说:“下午你们怎么处理的现场?”

“不瞒都头,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齐四死了,西街的轿行让人袭击,等到下午您的替身死的时候,兄弟们已经是焦头烂额的腾不出人手。所以只是把桂花楼戒严,酒楼的伙计厨子都带回了衙门。”一个官差如是说。

“尸体呢?”武松问。

“尸体仍然停放在桂花楼,仵作还未验尸。本来准备明天再详查此案。”

武松心里苦笑了一下,看起来如果我真的死了,这些人必定是不紧不慢的对待,不会着急惩办凶手。“那仵作何在?”

“小人在此。”一个有些精瘦的老者闪身出来。

“你是阳谷仵作?请问如何称呼?”武松很是客气。

“大人差事不断,没在县衙待过几天。小人终日与死者为伍,都头不认识小人是正常的。小人名叫安道满。”那老者很是客气。

“那就烦劳安老陪武松走这一遭了。”武松再不多话。

旁边有两个官差抬出了一个“二人抬”,这“二人抬”在有的地方又唤作“爬山虎”,其实就是一个竹藤的椅子用两根杆子穿着,一前一后两个人抬着,很是方便。坐着二人抬直接可以直接进一些并不宽敞的门,当真是事半功倍。

武松坐上了“二人抬”,两个力健的官差抬着,奔向桂花楼。众人脚快,不多时,便已到达。武松被抬进了桂花楼的大堂,昔日里熙熙攘攘喧闹的场所已经变得冷冷清清,桌椅也都被摆在了一旁,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摆在了大堂的正中间。

一路颠簸,伤口又有些疼痛,所以武松也就没从椅子上起来。“安前辈拜托了。”武松对仵作说。

安道满倒也没推辞,戴上了厚重的口罩和白手套,揭开了尸体上的白布。武松伸着脖子一看,暗自心惊。初见马三之时,只是感觉跟自己长得相近,但现在看他的尸体,就好像再照镜子一般,一般不二。虽然马三已经死了,但时间还不长,武松仿佛是灵魂看着自己沉睡的躯壳一样,这种感觉奇妙而又诡异非常。

“都头真是请的好替身啊,看起来真是相近。看起来是可能无面者吧。”安道满淡淡的说,但是验尸的手并没有停下。

“无面者?安前辈,后辈愚笨,不知道这无面者是什么?”

“哦?你的替身什么来头你不知道。”安道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武松。

武松略一思考,决定以诚相告:“不瞒前辈,这金蝉脱壳的计谋和替身的人选,都是已故的齐四帮我操办的。”

“哦,齐四啊,他没跟你说过,请的是什么人?”

“我当时也曾经察觉有些不对,但齐四说,反正是临时的替身,何必要刨根问底呢,我当时又是急于脱身,也就没想那么多。”武松实话实说。

“说起这无面者啊,那老朽可就是话多了。”安道满就地坐在了尸体旁边,面向武松,摘下了一只手套,拿下了口罩。“无面者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他们有很多成员,据说是每个州府都有。甚至不光是宋朝,周边的国家也有他们的踪迹。但是你很难发现,自己身边有无面者的存在,每一个无面者都精通易容术。这种易容不单单是对面部的易容,只改变容貌和衣着,不改变身形,这种低级的易容只能称为化妆,远远达不到无面者的水平。无面者,可以小孩装扮成老人,女人装扮成男人,如同流水,没有形状也没有面容,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称为无面者吧。”

“成立这样的一个组织,是有什么目的呢。”武松变的很好奇。

“不知道。从老夫听说过的无面者事例来看,都是做一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安道满摇了摇头:“他们已经存在了几百甚至上千年,至于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恐怕只有无面者本身才知道吧。”

“这么漫长的时间,无面者内的成员也会慢慢的死去,他们是如何有新力量的呢?”武松对这个话题越来越感兴趣。

“都头,每一个地方都会有被遗弃的婴儿;每一场战争都会带来很多失去双亲的孩童,他们没有牵挂,在尘世间也没有什么羁绊,他们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愤怒,只会做一种事情,那就是服从。只要还有失去希望的人,无面者就会永远存在。”安道满淡然的说。

“最后一个问题,安前辈,我闯荡江湖也有一些年头了,从来没听说过无面者,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武松的眼睛盯着安道满。

安道满并不回避武松的目光,很淡定也很祥和:“我从前是个大夫。我给有面人看病,也给无面者疗伤。”安道满说到再不多言,转身继续验尸。

武松知道,就算再问,安道满也不会说更多了。齐四找了如此好的替身来假扮自己,这么好的替身,即便是监视者天天就在身边,也很难发现其中的破绽。最关键的是,在初次见面的时候,齐四并没有言明,马三可以装扮的如此相像,他只是说能大概差不多。为什么要对我有如此的隐瞒呢,仅仅是一个假扮二十天的替身而已。

漫长的思考,伴随着安道满验尸的时候器械的碰撞声。

武松突然心念一动,是的,也许齐四压根就没想让真武松再出现,既然有如此相像的假货,为什么还要真的,他完全可以找机会干掉自己,让马三来做阳谷的都头,这样对于齐四来说,在阳谷,就更加无往不利了。

最后一个问题,无面者是这么神秘的组织,自己今晚也是第一次听说。齐四主动提出替身计划,并且信心满满的告诉自己,多长时间内就可以找到替身者,如此的肯定,没有任何不确定的话语和承诺,都代表齐四联系这个神秘组织的成员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那么如果这么想,结合齐四想跟无面者替身共同控制阳谷的行为,武松得到了一个大胆的推论:齐四,也是一名无面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死因查明了,致命伤在头顶的百会穴,切口是一个极小的洞,看不出什么兵刃,依我看更像是猫的爪子。但不管是什么,这一下出招收着都极快,所以几乎没有鲜血和脑浆流出,若是新手仵作,可能还会查不明白死因。另外从嘴里的残留可以看出,死者在生前中了迷药,丧失了行动能力,而后才被如此袭击的。”安道满一边擦手一边说。

第三十一节 未来

“如果说猫的爪子,那我知道这个人。”武松定了定神:“先前出公差的时候,此人曾数次改换装扮跟踪监事我,今天早些时候这个人试图袭击我的嫂子,被我发现,经过一番苦斗,已经把此人毙了。”

“依照小人来看,都头替身的死,至少需要两个人合力完成。除了都头杀了的人之外,应该还有一人。”安道全捻着胡子说。

“前辈何出此言?”

“凶手并不知袭击的人乃是都头的替身,既然凶手本身在都头面前反复的出现过,为了避免识破,在他认为都头丧失反抗能力之前,是绝不会现身的。当然,像今晚这样的遭遇,是不可避免的。”

“那前辈认为,合谋之人是谁呢?”武松站了起来,走向了安道满。

“依老朽愚见,恐怕下迷药之人是都头身边的人。平日在桂花楼走动的都头熟悉的人,我估计也就是官差和酒楼的伙计、厨子,今天上午事不少,县太爷亲自督办,您又在挂职期间,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衙门口的人得闲来桂花楼跟您打哈哈,这么想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桂花楼的伙计和厨子了。您和您的替身,对这些人应该是没什么防备。而且?????”安道满说到这一停。

“而且什么,前辈但说无妨。”

“如果是伙计当中有贼人的同谋的话,那正好也能起到监视都头的作用,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安道满说到这点了点头,仿佛自己很认可自己的推论。

如此想下来确实是合乎逻辑,那剩下的事也就很简单,只要把在酒楼干活的所有人员挨个的过个筛子,总能找到有疑点的,详细盘查,严加拷问,最起码就能知道对方计划的一部分。

潘金莲

潘金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卧室点着蜡烛,有两个女人坐在椅子上,用手掌托着下巴打盹,摇摇摆摆,甚是好玩。

她试图回忆了一下发生的事,嗯,我在茅房里发现了武大,然后听说了地头蛇死了,后来又听说了武松死了,当然了那个武松是假的,后来,有后来有人袭击我,然后,我听到袭击我的人说是武松来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

回忆的结束,让潘金莲觉得渴。于是她坐起来,想要拿杯水喝,这时候屋子里的那两个女人也发现了她的清醒了。

“武家妹妹,你醒了啊,可把我们吓坏了,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们也没法跟都头交代啊。”其中一个女人说。

“我叔叔他没事吧。”潘金莲走到桌子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都头没什么事,只是因为打斗受了些伤。为了铲除其他贼人,都头连夜去衙门里办案了,嘱咐我们留下来陪您。”另一个女人说。

“袭击我的那个人怎么样了?被我叔叔抓到了?”潘金莲喝了一口水之后问。

一个女人回答:“哦,您是说那个贼人啊,被都头杀了。都头真是威猛啊,我们几家的男人们都是误把都头的长啸当成了虎啸,怕老虎进县城伤人才赶紧出来看看的,等来了之后,发现都头已经毙了那贼子。不过当时的情景吓我的家那脓包都快尿裤子了,据说都头浑身是血,嘴还咬着那贼子的脖子??????”

“说说说,也不怕说多了烂了你的嘴。”另一个女人打断了先前的复述。

潘金莲从这简短的复述当中知道了自己晕倒后的大概,也就不需要继续听了。“二位请回吧,我已经没什么事了,都头问起来我会说,是我让二位回去的。”潘金莲说起话来,依稀回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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