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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明末辽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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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曦见巴斯滕和自己杠上了,微微一笑,道:“好,亲爱的上校先生,希望等一下,我命人调制的酒来了,喝酒的时候你也能这样坚持执着下去!”。说完,再也懒得搭理他,自己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美美的滋了起来。巴斯滕见杨太曦卖起了关子,性急的他脸都气绿了,但见杨太曦不理他,也只好在旁一杯一杯的喝起闷酒来。
本来想过来敬杨太曦几杯酒,讨好一下这位大明王朝炙手可热的权贵人士。谁知人家根本不买账,还故意卖关子刁难自己,完全是自己热脸贴上了人家冷屁股,看样子此次与大明王朝协商租借东番及沿岸港口通商的事会比较麻烦。“实在不行,就只有采取第二套方案了”暗暗偷觑了端坐在那和兰芬如聊天的杨太曦一眼,巴斯滕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恶毒的目光。
这时,老福王远远的望见这边两人的气氛很不好,冲着那巴斯滕给自己送来那金发尤物的面子上,觉得有必要活络轻松一下气氛,难得一笑的冲杨太曦道:“伯雄啊,你刚才说打赢后,让我答应你一件事?未知是什么事啊?”。
此言一出,坐在杨太曦上首的董其昌笑着对老福王揶揄道:“福王爷,你这个东床可是个小滑头,我估摸着他向您提的要求,可能还不是那么能轻易应允的哦,说不定还会让王爷心痛半天哦,哈哈”。钱谦益也笑道:“是啊,驸马爷鬼马精灵,心腹中无尽的念头,福王爷刚才您可是答应得太快了点哦,哈哈”。
杨太曦忙冲坐在自己上首的两位大明文坛的佼佼者一一拱手施礼道:“说来,这件事可能还要麻烦两位名士成全啊!”。董其昌和钱谦益听的均是微微一愣,不知杨太曦还有什么事需要他们两人帮忙的。董其昌捻了捻颚下的长须道:“哦,驸马爷说来听听,看看老夫能帮上什么忙?”。
小福王和周王也俱是面带好奇的把目光投了过来,想知道杨太曦有什么大事需要求到福王和董其昌,钱谦益三人联手帮忙,轮到这三人联手帮忙的事,怎么也得算上件大事了,但他们怎么事先连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了,这正是让他们觉着好奇的地方。
那周王世子在旁听得杨太曦开口,不由得心中满是酸溜溜的滋味,他当然知道杨太曦想提什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怎么也要把杨太曦请求让公孙帮名列三甲的事给弄砸了,决不能让杨太曦轻易就遂了心愿,让他轻易就虏获美人芳心,抱得美人归。
杨太曦见大家问及自己的请求,忙长身而起,来到酒席中央向福王和董其昌等人每人行了一大礼后道:“伯雄想问下,本次牡丹皇后三甲的名次众位大人心中是否已经有了腹案了?”。小福王闻听杨太曦问及此事,不由大笑道:“呵呵,原来伯雄想求的是这件事啊。想不到伯雄只来到洛阳短短的数月,就有了中意的了,不知伯雄看上了哪位名优呢?”。
接着又笑着揶揄杨太曦道:“伯雄,你可不要趁着我王姐陪我娘亲在奉先寺参禅礼佛,听高僧大德讲解《大云经》的空子,就别屋藏娇哦,我王姐认起真来,可是连我父王都要退避三舍的哦,呵呵!”。
老福王听得杨太曦的请求,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心道:“你这个小色鬼,原来是看中了某位名优,想让她借此机会出位。难怪这么着急,肯为本王力拼那长得像山野巨熊的红毛番上校”。口中却笑着道:“伯雄啊,不是本王说你,年纪轻轻,就应该多多关心国家的江山社稷,为国家多多征战沙场,保一国之安定。色字头上一把刀,切记切记啊!切不可因为女色错过了自己大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啊。我那小蛮女,别看平常温柔时娇柔可爱,她一旦发起飚来,可是连本王也不敢挡其风头啊!伯雄你可要谨慎再谨慎啊!”。
酒席中的几位美女听得自己心中暗暗芳心暗许的杨太曦,居然是为了让相好的名列三甲而与红毛番上校死拼力战,心头都不由得齐齐生出一丝醋意来,对杨太曦的为人不由得毫无来由的多了一丝恨意。
杨太曦见福王老奸巨滑,语重心长的将话题越扯越远,不由得心中把老福王里里外外的骂遍了,心道:“娘的,你这个老不死的!自己狎尽天下名优,却不许别人也和你一样,真是彻头彻尾的一副只许王爷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派!将话题扯开,难道想反悔不成!”。
想到这,杨太曦赶忙分辨道:“启禀父王,不知今天的酒宴是否还请了一位天下极有名头的戏班名旦来,但是她今天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来,有没有这回事呢?”。老福王闻声诧异的扬了一下眉头,与坐在自己右席的周王交换了一下眼色道:“伯雄说的不错,今天,周王的确推荐了两位名旦来,一位是浣丝班的柳姑娘,另一位就是公孙班的莺姑娘了。莺姑娘是让由桢去请的,却不知何故还没有到?”。说完,望向周王世子道:“对了,由桢啊,怎么回事,莺姑娘怎么还不来啊?”
周王世子早已想好了应答之策,从容的答道:“小侄去请那公孙莺,谁知那公孙莺不识好歹,浑不知我大明皇族的高贵,肆意轻慢于我,冲小侄不屑一顾的道,皇族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去!小侄无法,只好先回来了,当时,伯雄也在场,他可作证!”。说完后,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心道:“死小子,看你怎么答?”。
一句“伯雄也在场”把在座众人听得俱是一愣,齐齐望向杨太曦,都若有所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来。杨太曦听得周王世子说出这番话,再一看众人脸上的那副表情,心中暗道:“糟了,老子此次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没吃到肉,还惹了一身臊!”。
老福王更是心中很不是滋味,早知道周王看中了这公孙帮的莺姑娘,在公孙帮上没少花银子,自己都没机会尝到这朵鲜花,没曾想让这个才来洛阳不到半年的死小子给捷足先登了。一时间颇为着恼的大怒道:“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个小小的戏子,也敢藐视我大明皇族,真是反了不成?”。
说完,望了一眼周王爷道:“王弟,你看,这小妮子这么不给面子,不若。。。”。边说着边将手向下一挥,做了个封杀的样子。周王爷早听到自己儿子的陈述,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忙瞄了杨太曦一眼,语带双关的迎合道:“三哥所言极是,让她们公孙帮永无出头之日,让她们知道藐视我大明皇族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
杨太曦一见这两个王爷口风越说越不对,赶紧道:“这件事,可能有点小误会,当时,莺姑娘正和我在一起喝酒,也没看清是谁,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后来知道是周王世子后,也是要跟来。都怨孩儿当时喝得是稀里糊涂的,也没搞清楚状况,强拉着她不让她来。后来,等孩儿搞清楚状况后,周王世子又不听解释,怒气冲冲的走了。那莺姑娘一时后悔,跳楼自杀!哎。。。”。
“什么?莺姐姐她跳楼自杀了,她现在怎么样了,究竟是死是活啊?”欧阳菲菲惊得从小福王身边一下子站起来追问道。“是啊,莺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啊?”燕怜娇和浣丝柳也惊得慌忙追问杨太曦道。
“还好,只摔断了一根肋骨,”杨太曦忙向几位关心公孙莺的美女说明情况后,又向老福王解释道:“但是莺姑娘因为伤势重,却是万万不能来赴宴了。但是公孙姑娘的艺业想必在座的几位美女和评判都有曾亲见。因此孩儿斗胆请父王和周王爷,以及在座的几位评判允许让公孙帮进入牡丹皇后大赛的前三甲!”。
“是啊,莺姐姐也不是故意不来的,快求求你父王!”欧阳菲菲忙推搡着小福王道。这时坐在福王和周王身边的燕怜娇和浣丝柳等人也在不停的为公孙莺求情。福王拗不过,沉吟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好吧,本王这里是暂且答应了!”,他笑着望着周王道:“不知王弟肯否让这小妮子进入三甲呢?”。心道:“我这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如果王弟不答应,怜娇也需怪不得我了,那是王弟的主意了,哈哈!”。
周王世子见此情景慌忙冲他父亲焦急的叫了一声:“父王”,暗暗摇头示意他父亲不要答应。周王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转头冲福王笑道:“公孙莺虽然有藐视我大明皇族的嫌疑,但她最终能以死谢罪,也算善莫大焉,我没意见,哈哈!”。
福王见周王无异议,于是他扭头冲董其昌和钱谦益两人征询意见道:“不知两位评判的意思怎样?”。董其昌笑道:“莺姑娘的戏目我也曾亲见过一次,当时唱的曲目是《红线侠》,端的是唱作俱佳,堪为众名优中的异数,毫无宋娇燕弱之脂粉气,充满了公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的侠义之气,哈哈。思白认为莺姑娘与柳姑娘一样并列探花,实是实至名归!”。
钱谦益也点头赞同道:“《红线侠》我至看过莺姑娘演过一场后,其他名优再演来,牧斋总是感觉她们的确是差了份莺姑娘骨子里的那份侠气和英气,哈哈,莺姑娘名列三甲;我也是毫无异议;呵呵!”。
福王见没有反对意见,也乐得顺水推舟的道:“公孙莺伤好后,必须在福王府和周王府各演三天堂戏!”。“好!”杨太曦闻声忙应了一声,心道:“乖乖,答应公孙莺的事总算办成了,好不容易哦,下次再不能在酒后乱承诺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正在沉思间,猛见按自己的吩咐去调酒的婢女端了一大壶酒姗姗走了过来,放在杨太曦面前的酒桌上,轻轻对杨太曦道:“侯爷,酒已调好。”。“好,多谢了”杨太曦,摆出六个杯子,端起酒壶将六个杯子摆成两行,一一斟满,冲那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巴斯滕道:“我亲爱的上校先生,你若想敬我酒,按我大明辽东军人的规矩,敬酒人需先自饮三杯。上校先生,请!”。说完,冲着巴斯滕将手一一划过三个斟满酒的酒杯,示意他先喝。
巴斯滕心想:“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三杯酒么?再浓烈的--绝对净化伏特加酒,我也尝过!”。想到这,一把端起一杯酒毫不犹豫的灌入口中,谁知刚一入口,他马上痛苦的一下将倒入口中的酒全都吐了出来,冲杨太曦吼道:“尊敬的侯爷阁下,你这酒,人能喝吗?你这完完全全是故意的,这是对我们这些来大明通商的荷兰特使的侮辱和不尊重,我代表荷兰王国国王陛下和英国查理一世陛下向您,尊敬的侯爷阁下,提出我们最严正的抗议!”。
杨太曦冷冷的望着他道:“我亲爱的上校先生,这世上没有人不能喝的酒!问题只在于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而很显然,我亲爱的上校先生,你是个懦夫!”。巴斯滕听得杨太曦骂他是个懦夫,不由暴跳如雷的道:“侯爷阁下,请您注意您的措辞,您这是在侮辱一名有身份有地位的公爵,如果此时是在我们荷兰王国,我要和您决斗!”。
“很不幸,上校先生,你脚下的这块土地属于我大明天朝!这儿是大明帝国的辖区!”杨太曦毫不示弱,冷冷的盯着巴斯滕的凶狠的目光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如果我能喝下三杯这样的酒,你怎么说?你承认你自己是个懦夫吗?”。
“哦,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能喝下这些酒”巴斯滕几欲抓狂的答道。杨太曦恶狠狠地盯着巴斯滕的眼睛道:“如果我喝下了,你们立刻退出我大明的东番,澎湖诸岛,怎么样?”。一听到杨太曦的话,巴斯滕的气焰一下被杨太曦斩钉截铁的语气弄得全无,有些气馁的道:“侯爷阁下,很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做主!”。杨太曦很不屑的冷冷的道:“那你还来和我谈什么通商贸易,你即刻回去,找个可以做主的人来和我谈吧!”。
巴斯滕被杨太曦彻底激怒了,冲着杨太曦大叫道:“侯爷阁下,你这是在挑衅我英荷联合远征军,你会为今天你所说的这番话后悔的!”。
杨太曦不在乎的冷冷道:“我亲爱的上校先生,我是站在我大明辽阔的大地上说这番话的。尔荷兰王国不过一小小的弹丸小国,有多少人力物力可与我大明天朝抗衡!中国有句古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但报应至,纵千百余年,也是不死不休之局。十余年前,我朝沈大将军赠与你们荷兰舰队总督韦麻郎的那句话,我今天再对你说一遍,中国甚惯杀贼!尔未曾睹我天朝兵威乎?”。
第八十四章 忧郁的白衣客
一身白衣胜雪;头戴圆边的大纱帽;宽大的帽檐和低垂的长发把整个脸遮了起来,看不清面貌。身材瘦削挺拔,正襟端坐在那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酒,嘴里轻轻哼着一首杨太曦很耳熟的曲调。“是什么呢?怎么这么熟呢?”杨太曦望着靠窗坐着的,看不清面貌的怪人,心中暗暗把那曲调学着哼了一遍:“吾-要-麻-子-啊-里-蓝-图-给,啊-木-轮-曾-出-阿-母-爱-油?啊-里-兰-爱-你-兰-啊-拉-你-有?”。
“什么乱起八糟的?不过调子满好听的,很琅琅上口啊,哈哈”杨太曦轻轻笑着依提示中的要求将成化斗彩阳春杯在空中一举,停留了数秒有余,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手中的成化斗彩阳春杯,心道:“娘的,老子这是独自孤身一人按这群兔崽子的指示换第五个地方了,这个要我用二百万两银子和成化斗彩阳春杯交换回德川和约的人够会摆弄人的。搞得老子火来了,老子不要这和约了,不就是做不了官了嘛,老子正好无官一身轻,爱谁谁去!为了这份合约,老子连公孙莺都没去看,也不知那性烈的妮子,伤势好了些没有?”。
等着对方下一步提示等得颇有些无聊,杨太曦学着那坐在窗前的人也轻声哼了起来,猛然他记起了这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来了,心中念头一闪,不由得大声把整首歌唱了出来:“吾-要-麻-子-啊-里-蓝-图-给,啊-木-轮-曾-出-阿-母-爱-油?啊-里-兰-爱-你-兰-啊-拉-你-有?”。“咦!”始终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随风飘舞的杏花,有些出神的怪人忽然听到有人有模有样的哼着自己民族的歌,轻轻怔了一下,不由抬头向杨太曦坐处望来。
杨太曦也正望向这怪人,两人眼神一交,俱是一怔。杨太曦只觉得他的眼中就只剩下这怪人的一双又大又亮的大眼睛了。好一双黑悠悠,深不见底的眼眸,那简直是一双能让人心神沉醉下去而不能自拔的亮眸,要命的是这双眸子充满了一种很能打动人的忧郁,配上主人长发飘飘,冷峻的面庞,虽然杨太曦是个男人,也不由暗叹此人风情雅俊,心生结交之心。
那人望着杨太曦,眼中阴翳中难得的露出一丝阳光般喜意,宛若春风化雨般微微一笑道:“这位仁兄既然会唱我族民歌,不妨过来一起饮酒如何?独酌闷饮怎及得知己千杯,开怀畅饮呢?”。“好!”杨太曦哈哈大笑,将成化斗彩阳春杯抓起来塞入随身包袱,长身而起,大步走到那忧郁的白衣客对面坐下,冲那白衣客笑道:“如此,我杨伯雄就打扰仁兄了,我先喝三杯为敬!哈哈”。说完,一口气连干三杯。
那白衣客微微一笑,也不答话,慢条斯理一抖长袖,伸出白皙得有若女人般,娇嫩得如初生婴儿般的双手轻轻捧起酒杯,一杯一杯,神情优雅的饮了起来。等杨太曦连饮十二杯,停下来喘口气,那白衣客也刚好喝完,杨太曦用眼一扫,不多不少,刚好也是十二杯。
那白衣客笑道:“仁兄莫非来自辽东?去过朝鲜?”。“哈哈”杨太曦大笑道:“正是,兄台莫非是来自我大明的属国--朝鲜?”。“恩!”那白衣客微微一点头道:“正是,我十岁时便被送到贵国学习大明的文化,算来离开家乡有十几年了吧!”。说完望向北边,神情不甚感伤。
杨太曦一扬手中酒杯道:“我在辽东也有很多共过生死的弟兄,他们就是我杨伯雄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我也挺想他们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说完,不甚吁叹,将酒杯中的酒一吸而空。那白衣客望向杨太曦道:“听说,辽东之地,大明与番夷后金激战正酣,我的祖国朝鲜也被卷入纷争之中,仁兄来自辽东,当会对我祖国的情形知晓一二吧?”
杨太曦刚准备答话,就听见店门外一阵喧哗,几个投店休息的人三三两两的走了进来。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人佝偻着身子走在最前面,紧跟着后面是一个身形瘦长的,相貌就是一个很普普通通的西北汉子模样,脸上风尘仆仆;后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裹的中年人,领着三四个伙计急急走了进来,想来是赶路路过这里,口渴来找碗酒喝的。
望着那看不清面貌低头进来的佝偻老人,本是在等对方的提示的杨太曦一下子就留意起来,心道:“这该不会是第六个提示吧?”。这一路上,对方送提示的方式千奇百怪,杨太曦的注意力不由全被那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吸引住了。
那白衣客见杨太曦望着冰糖葫芦出神,不由笑道:“兄台原来喜欢冰糖葫芦,凑巧我也对贵国的这小吃挺喜爱的,老伯,来两根”。说完冲那卖冰糖葫芦的老人招了招手,那老人皱纹丛生的脸上露出一堆的笑,忙碎步走向那白衣客。
经过杨太曦身边的时候,杨太曦蓦然发觉那老人的手微微一动,袖中有寒光一闪,杨太曦微微一怔刚要开口,那佝偻老人摘过一串冰糖葫芦接近白衣客时;突然合身扑上。杨太曦大惊,来不及提醒,狠命的将一张凳子踹向那正准备扑向白衣客的老人,同时猛的一掀桌子将白衣客和那佝偻老人隔开。
那注意力放在白衣客身上,正在庆幸将要得手的佝偻老人猝不及防的被杨太曦踹过来的凳子一绊,身子一歪,一刀扎在杨太曦掀过来的桌子上。就在这时,窗外如雨一般射进一阵弩雨,将整个窗前的地方都罩在了射击范围中,压根没想到窗外还有埋伏的杨太曦来不及做出反应,暗叫一声:“不好!”。
仗着自己穿有金丝背心,杨太曦一把将表情错谔的白衣客扑倒在地。就在此时杨太曦就觉背上一轻,回头望去,就见装着成化斗彩阳春杯和二百万银票的包袱被那紧跟在佝偻老人身后不远的中年人用一根飞爪钩住,腾空而起,拖曳着随人直往店门外投去。杨太曦受阻于弩雨,又要保护那白衣客,只得暗骂一声:“狗贼,恁是狡猾!”。那猝然狙杀白衣客的佝偻老人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弩雨射中,立时毙命倒下。
这时,保护那白衣客邻座的两桌扈从也发动了。齐齐扑到窗前用从包袱中抖出来的手盾遮挡箭雨。等邻座两桌扈从将杨太曦两人团团护住,外面扔了一团黑乎乎的冒着火星的东西进来。杨太曦一见,大吼道:“快闪开,是霹雳弹!”。说完抱着那白衣客横着从护着自己的人群中滚离那就快燃到尽头的霹雳弹。只听轰的一声,几个那不不及躲闪的扈从全被霹雳弹炸得血肉横飞的倒下。
还没等他们喘过气来,从门外又冲进来一群青衣人,手持弓箭对准杨太曦和那白衣客一顿猛射,那白衣客的扈从们分出一些人替杨太曦和白衣客遮挡箭雨,另一部分人发了疯的飞舞着手盾,顶着箭雨冲向这群青衣人撕杀,无奈这群青衣人有备而来,人数众多,扈从们死得越来越多。看着此情此景,杨太曦心中暗叹:“老子连这白衣客是谁都不知道,就来趟这趟混水,这下可好,要死得不明不白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第八十五章 美人解围
杨太曦看着情形不妙,忙掀翻几张桌子,朝那些扈从大喊道:“躲在桌子后,等他们过来!”。那些剩下的扈从们显然也能听得懂汉语,被杨太曦一语点醒,忙齐齐围着那白衣客掀翻四五张桌子,靠着墙壁拱卫成一个半圆,藏身在后面,躲避箭雨。
那些青衣人一时间到也奈何不了,只得一边射,一边慢慢逼近杨太曦等人用桌子构成的半圆形防御地带。青衣人中的领头见逼到合适位置,举手示意手下停下来,神情阴鸷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霹雳弹,用火折点燃,扬手就准备掷过来。
杨太曦一见要糟,仗着自己有金丝背心护身。一把从旁边扈从手中夺过一把短刀,和一个手盾,突的半跪着从桌后滚出来,朝着那领头的青衣人狠狠将短刀飞掷了出去。那领头的青衣人没想到杨太曦这时会闪出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飞刀劈面砍中,下意识的捂着面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完全忘了手中还有一个霹雳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群青衣人被炸倒一片,血肉四溅。
杨太曦见领头的已经被自己杀了,这群贼人群龙无首,于是趁乱大喊道:“杀啊,外面的官兵们到了,弟兄们杀啊!”。那些扈从们受到鼓舞,跟着杨太曦从桌子后跳出来,猛虎出匣般扑向剩余的青衣人。这些剩余的青衣杀手早被杨太曦喊得无心恋战,慌忙朝店门外撤去。
孰料刚出店门就被一阵箭雨撂倒了十之八九,原来,外面正好闻声赶过来大队官兵,迎头把这群杀手们堵个正着,已经心无斗志的青衣杀手们立时被如狼似虎的官兵们杀了个个人仰马翻。在官兵队伍中,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四个身着黄金锁子甲,外罩雪白色金边大氅的美娇娥。只见她们身持弯刀,大声娇叱着,与青衣杀手们奋力厮杀,招招俱是致命招式,狠辣无比,下手之处,竟无一活口。
杨太曦陡然望见四个身材相貌姣好,皮肤白皙胜雪的美女,身着一身超炫的装备从远处杀来,偏又干着杀人不眨眼的事,让杨太曦觉得杀人也是一种艺术享受了,那种突兀的反差,令他一时有些发愣,望着四位艳若桃李,面如满月的美女们战斗时;头上不停舞动,蹦跳的长长绿云,杨太曦眼中露出一丝迷惑,心道:“不知这四位美女,究竟是从何方来的神圣,这洛阳城中,领兵作战的将官里,我似乎从没听说过有女将,这四位宛若天仙般的女将是哪来的呢?”。
等那群女将下手狠辣的杀到面前,这才猛然醒悟过来,急忙冲四位美女高声大喊道:“刀下留人!”。那四名女将早已将剩余的最后一个青衣杀手当场格杀,杀到杨太曦身边,一甩大氅,齐齐朝着那白衣客跪倒,唱诺道:“职下救援来迟,以至倧大人受惊,请倧大人责罚!”。那白衣客微微一笑,冲跪着的四名女将抬手道:“起来吧,金甲四将,我叫你们打听容大家的住所,打听到了没有呢?”。
那四位女将领头的忙站起来答道:“已经打听到了,容大家还跟着来了,容大家就在后面”,说完朝官兵队伍中一指道:“正是容大家从福王府请调过来的官兵,她就在那!”。杨太曦和那倧大人顺着那女将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位身围白色狐领大衣,脚踏黑色高帮羊皮靴的美丽俏佳人正和一个三四十岁黑壮军官纵马过来。杨太曦定睛一看,那美丽俏佳人不是容兰若是谁?再看那三四十岁的黑壮军官,杨太曦也认识,竟然是邙山脚下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彪。
两人快马来至近前,张彪一眼就看到了杨太曦,很是惊讶,赶忙飞蹬下马,急匆匆的来到杨太曦跟前,半跪下,唱了个诺后道:“不知道贼人围困的人中竟然还有驸马爷,这群贼人真是胆大妄为,驸马爷受惊了,卑职救援来迟,还请驸马爷原谅!”。那倧大人和那金甲四将听得张彪对杨太曦的称呼,不由齐齐一愣,心中受到很大的震撼。他们没想到这个在危急时刻镇定自若,指挥调度从容,行事果敢的汉子,竟然就是福王爷的驸马,与他们心中驸马爷的形象相差太远了。
杨太曦哈哈大笑,一把扶起张彪笑道:“张大人快快请起,我也是凑巧路过,非但你没想到,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被围杀,哈哈。你快快检查这些尸体,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张彪应了一声,忙转身回到队伍中指挥官兵们开始善后工作。
这时,就见那倧大人脸上难得阴翳一空的充满笑容,笑盈盈的望着马上飒爽英姿的容兰若道:“早知大家来到了这洛阳城中,刚到城外就命人去探听大家的停驻之所,好去拜访。没想到,大家居然亲自到城外来迎接倧,倧实是感激不尽。唐突打扰之意,还请大家见谅。”。
容兰若,跳下马来,冲那倧大人一抱拳道:“倧世子,客气了,你我认识多年,心声投契,怎会唐突呢?早从世子书信中得知世子想要赶回祖国,却一路遭遇追杀。心中十分担忧,特地从福王府借了一队官兵前来,怎么样?没伤着哪吧?城外太乱,世子,咱们还是赶快进城吧!”。冲那倧大人作了个请一起入城的手势。“没有,没有”那倧大人闻听容兰若关心的话语,脸上笑意更浓了,冲容兰若拱手施了一礼致谢,跟着容兰若,两人并肩往洛阳城门行去。
杨太曦望着他们两人默契的样子,脸上一时间阴晴不定,怔怔站在那,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这时,容兰若总算瞧见了他,笑道:“驸马爷,今天没在家陪公主吗?怎么跑到城外来喝酒啦?”。杨太曦苦笑道:“兰若,我想一个人想得太苦,无以遣怀,又怕被公主看出端倪,所以就偷偷跑到城外来喝闷酒了,哈哈”。“哦,你想谁想得这么苦呢?”容兰若冲杨太曦奇道。杨太曦嬉皮笑脸的凑近她,故意语带暧昧的冲她笑道:“兰若,我想谁想得这么苦,你应该知道的啊”。
容兰若知道他这又是在鬼扯,懒得理他,转身向杨太曦介绍倧大人道:“这位是朝鲜国王光海君的侄子,李倧。特意来我国学习我大明文化的,大名鼎鼎的围棋奉诏--林符卿林大人就是他的围棋师傅。此次来洛阳城,就是来看他师傅林符卿,林大人与棋坛天才少年--过百龄的棋王争霸战的!”。转而又向李倧介绍杨太曦道:“这位是福王爷的驸马,官居大明海事总巡抚,二等恪靖侯,杨太曦杨伯雄!”。
那李倧就着容兰若的介绍顺势向杨太曦一拱手道:“驸马爷的威名,早已如雷灌耳,今日幸赖天赐驸马爷,施以援手,要不然,倧今日就早已是伏尸在地了。今日救命之情,容当倧改日厚报!”,说完,向杨太曦神情恭谨的施了一礼。杨太曦慌忙回了一礼道:“不敢当,不敢当,不知世子是否知道这些杀手是什么人派来的呢?世子莫非有什么仇家吗?”。
那李倧闻听杨太曦的询问,脸上马上又恢复了一副忧郁的模样,慢慢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属下分析有可能是后金蛮夷想刺杀我,挑拨大明和我祖国的关系,好从中渔利吧。还有就是,唉。。。”。那李倧欲言又止的冲着杨太曦和容兰若一挥手,笑道:“我们还是边走边慢慢聊吧!”。杨太曦知道他可能知道一些刺杀内情,但不想让外人知道。也就不强求。叫过张彪询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有啊?”。“暂时还没有,侯爷暂且回城,有了线索,卑职一定尽快报于侯爷!”张彪恭谨的回答道。
杨太曦微微点了下头,回头看到李倧带着如花似玉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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