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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明末辽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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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你的!”。李信笑着解围替杨太曦问道:“英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裘英微微一笑道:“我凑巧找齐了风茄花,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南天星六味中药,还带了自家酿制的药酒”。“麻沸散!”李信和花无错失声的道。李信笑道:“不错嘛,左医师没白教你啊,这么快就能辨认出这几味草药并配制成功了。下次,左医师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再传你几手绝活,哈哈!”。
裘英眼中光芒微微一暗道:“师傅留下本李时珍医圣所著的《本草纲目》就云游四方去了,快两年了,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英子好想念他!”。杨太曦还准备问裘英是怎么用计骗山魈喝下并成功脱逃的。这时,花无错略微一皱眉的道:“好了,我们得快点离开此地才是,刚才诱杀山魈时那么大的动静,周围的山魈说不定就要赶过来了”。
杨太曦听了也不由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啊,现在英子姑娘我们已经找到了,可以出渊了,但问题是,这大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周围情况,怎么样才能找着出渊的路呢?”。闻听杨太曦的话,众人也一时都皱起了眉头。裘英看了看皱着眉头的众人,娇声而又自信的道:“英子经常出入黑虎渊,早在沿途留下了次序记号,我可以领着叔叔姐姐们出去!”。
杨太曦听得小女孩一番话,高兴得真想一把抱住她,在她苹果般的脸上狠狠的亲上几口。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行事周密细致,心细如发,早留下了标记,自己等人入渊时怎么就没想着沿途要留下出渊的记号呢?众人正高兴间,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山魈叫声从远处直扑而来,花无错脸色一变,赶忙催促道:“英子,快,我们走!”。
第七十五章 落红舞
杨太曦从黑虎渊中脱险归来,只想好好的在家中歇息一下。此次逃离黑虎渊的过程,离奇迭起,先是被山魈们逼入鸡鸣虎啸谷下的山洞中,与洪荒大毒蝎群恶战,那离奇的场面简直让杨太曦有种错觉,是进入了一个千年前的古代毒生物试验场,里面太多太多怪异的毒物了。以至于心志坚强的杨太曦到现在还不愿回忆当时的可怕情景。
而凑巧梅姑和昆山大师也随着九尾蛇赶来,在里面为争夺玄门秘宝进行了一场拆柱断岩的剧烈运动,结果导致岩洞塌陷,众人几乎全被活活埋葬在里面。及至逃出洞来又被山魈围困,危急时刻,刘武国,猿飞佐之助带着与东瀛第一流忍者服部半藏渊源颇深的秦门不世出的高手--秦殇,动用秦门秘术--“云龙隐”,才将众人救出谷来。
本想劳累了一整夜,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上一个安稳觉了。谁知,刚刚到家就被小福王急急拉往西苑做“牡丹皇后大赛”的评判。“为什么这么多戏班竟相派出班中名媛参加此次的大赛,难道她们想全都嫁入府中来么?”杨太曦在车上不解的问小福王道。小福王轻轻一笑道:“谁都知道只能有一人嫁入福王府,各地戏帮帮主又岂是不明白之人。但按大赛惯例,获大赛前三甲者,将拥有到河洛,川蜀,东南各大豪门演艺的专属权力,否则,各大豪门将拒之门外,因此天下戏班对大赛趋之若骛啊,呵呵!”。杨太曦一时间不由听得张目结舌,心道:“难怪一天到晚,这小色鬼门前来访的佳丽如云,夜夜笙歌不断,真是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啊,你小子也不怕早衰啊!”。
接着又听小福王小心叮嘱道:“今次比赛是入三甲关键的一场。父王看中的一名燕家帮名媛--燕怜娇将亮相参赛。但要想直接入围三甲,必须六位评判均判定名媛的品质为‘甲等’方可”|Qī…shū…ωǎng|。杨太曦笑道:“你就让除我们俩外的其他评判都举‘甲等’牌就可以啦,些许小事,咱们福王府的面子还有人敢不卖么?哈哈”。
没料到向来趾高气扬的小福王这次破天荒的没有意气满满的应答,反而是一脸苦笑的道:“伯雄,还真让你给说中了,还真有人不买我们爷俩的帐!”。一句话说得杨太曦一头的黑线不断,心道:“你们父子俩办的比赛,请的评判,难道还会让不听招呼的家伙进来么?”。口中却笑道:“哦,那这位评判究竟是何人呢?连福王府的面子都不给!”。
“就是本次比赛唯一的艺能评定大家--容姐姐啊!”小福王苦笑道。“哦!”杨太曦不由仰天吸了一口气,若有所觉的点了点头道:“若是容大家,这可是麻烦了,我也没办法了!”。一想到容兰若刚强好胜,极有主见的性格,凡事不让须眉的模样,杨太曦心中就不由暗暗偷笑,心道:“哈哈,有你们父子俩受的,谁让你老子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呢,你就认了吧,哈哈!”。
这时,就听小福王的低声求他道:“伯雄,我和父王都知道你对女孩子有一套,像我姐姐--福玲,家里人的面子谁都不给的,硬是让你给磨得服服帖帖的”。停了一下,又极其羡慕的对杨太曦道:“还有那从辽东塞外赶来的女商人--邓蝉玉,我和父王重礼送了好多,也就吃了几席饭而已。伯雄你一来,什么也没做,就被她邀到香阁做彻夜深聊。。。,姐姐居然也没吃醋”。
杨太曦一想到和邓蝉玉单独相处的旖旎场景,那种成熟销魂的风韵味道,一时情起。猛然想到福玲,顿时清醒过来,马上苦笑道:“你别乱说了,这话要传到你姐姐耳中多不好啊,你就直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吧?”。小福王微微一笑道:“等下我会将你安排在容姐姐身边,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一定要让她在燕怜娇那场举‘甲等’牌。你要是办砸了,就别怪我去姐姐那一时说漏了嘴,呵呵!”。
杨太曦听得不由一时头大无比,虽然心中毫无主意,也是毫不打折扣的应下来道:“好,noproblem!”。“什么楼?什么不漏了门?伯雄,你说什么啊?”小福王听得一头雾水的道。杨太曦心中暗自一惊,心道:“坏了,情急说漏嘴了”。口中却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是说啊,这件事让我杨伯雄办来,那就像在参天大楼面前找楼门一样容易,走进去就找到了啊,根本漏不了啊,哈哈!”。“哦,原来如此。伯雄真是诙谐风趣,我要学得三分像就好了,呵呵”小福王望着杨太曦无比佩服的道。
不多时,车队便来到了西苑赛场。下了车,早有人远远的将他们迎到评判席上。刚走近评判席就见一人率先站起来冲他们招呼道:“哈哈,你们俩终于来啦。”。小福王忙上前见礼道:“小侄拜见王叔!”。那人一挥手道:“哈哈,贤侄不必多礼,呆会多送我几个品貌俱佳的名媛当做赔罪就好了,哈哈!”。“那是自然!”小福王赶忙接声道。
和小福王打趣完,这人又转身冲着杨太曦大笑道:“伯雄,你总算平安回来了,本王可是担心死了,哈哈,回来就好啊!”。杨太曦定神一瞧,原来是蜀王,赶忙上前见礼道:“托王爷的洪福,伯雄平安出谷了,哈哈”。蜀王一把拉住杨太曦向旁边两位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岁的中老年文士道:“来,伯雄,我为你介绍几位当朝大名鼎鼎的名士,钦点庶吉士,哈哈”。
蜀王指着年纪长了许多,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年文士道:“这位是南京礼部尚书--董其昌,尚书的笔墨风流可是我大明当朝一绝哦,哈哈!”。杨太曦一听说对方竟是被后面朝代--清朝尊为书圣的董其昌,不由吃了一惊。这位崇尚复古风格的南派书画大家,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那笔墨饱满古拙的书法,竟然成为了终清一朝的官方书体。让和自己当初应试时境遇相同的一代诗人才子龚自珍大声疾呼:“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两人境遇之别同,可说颇为有趣。
康熙帝曾为他的墨迹题过一长段跋语加以赞美:“华亭董其昌书法,天姿迥异。其高秀圆润之致,流行于褚墨间,非诸家所能及也。每于若不经意处,丰神独绝,如清风飘拂,微云卷舒,颇得天然之趣。”
想到这,杨太曦不敢怠慢,忙上前和董其昌见礼道:“伯雄曾有幸观瞻尚书大人的<;婉孌草堂圖>;,端的是用笔墨韵厚重,皴法细密,气韵雄浑,堪称南派书画的宗匠楷模,领军之作也!”。一番话拍得董其昌不住的捻须大笑道:“伯雄的风雅之名,我也曾耳闻,袁兄前月还和老夫提及伯雄,今日一见果然一风雅之士也,浑不似一般行武蛮撞之人,不解风尚啊,哈哈!”。
这时,蜀王又指着董其昌旁边的中年文士向杨太曦介绍道:“这位就是江左三大豪门之一,钱家的当家人--钱谦益,字受之,号牧斋。他可是一个书痴哦,他家“绛云楼”收藏的宋元孤本书,可是连我皇室的藏书楼也是没有的哦,哈哈”。
钱谦益忙谦虚的道:“不敢,不敢,牧斋只是做个有心人而已”。杨太曦心中暗叹:“哎,今日真是幸运,一下子就见到了明末文坛的两位领军人物。”。口中也不怠慢,忙道:“哈哈,牧斋先生的大名,伯雄也曾如雷贯耳啊,先生的关于文章的高论,伯雄至今记忆犹新。文章者;天地英淑之气;与人之灵心结习而成者也。先生又道,根于志;溢于言,经之以经史,纬之以规矩,而文章之能事备矣。说的真是好啊!”。
一番话说得钱谦益摇头晃脑,不禁颇为自得的道:“想不到牧斋的做序之言,伯雄也有涉猎,真是令牧斋惊讶啊,那都是牧斋的一孔之言啦,哈哈”。小福王笑着道:“好啦,大家都入坐吧,大赛就要开始了”。众人忙笑谈着落座下来。
杨太曦和几位当朝名士寒暄完,硬着头皮走到容兰若身边坐下。腆着脸想和容兰若打个招呼,谁知,容兰若望也不望他,只是一门心思的盯着下面,看参赛名媛的表演。杨太曦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扭过头和小福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打发时间,所有参赛名媛的评判均跟着小福王出。容兰若显然也看出了他跟风的评判,不由很不满的在旁哼了一声,杨太曦也只当没听见,继续跟风举牌。
自从有看过容兰若的风姿,听过容兰若的天籁之声后,所有名媛的表演,在杨太曦眼里观来,毫无动人之处,平平而已,泯然众人矣。就在无聊之时,就听下面主持礼仪报道:“燕家帮名媛--燕怜娇--落红舞!”小福王猛然一喜,对杨太曦悄声道:“就是她了,呆会举牌的时候就看你了”。杨太曦轻轻的点头应允。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台下的舞台中央,一身粉红,相貌和容兰若有七八分相似,但身材比容兰若更苗条瘦弱,脸型更清瘦的妙龄少女,在两名持笛边吹边伴舞的两名舞伴的伴舞下,用令杨太曦极其惊艳的嗓音吟唱着稼轩的摸鱼儿,声音软绵滑嫩,直沁心脾。
更令杨太曦叫绝的是此女手上三丈来长的如云水袖,随着丝竹和歌声的婉转起落,在此女手中时快时慢的上下翻飞,织出一片花团锦绣,两名舞伴更是在长袖的挥舞空挡中身态妖娆挑逗的折腰曲臀,穿梭跳跃,让看台上做评委的杨太曦,小福王,蜀王等人一时间眼花缭乱,目迷在曲波荡漾之中。
当此女唱到“何况落红无数”末三字时,两名远远伴舞的舞伴放下长笛,从地上一人拿起一个装满花瓣的花篮,围着中间长袖善舞的妙龄少女开始不停抛洒着盛在花篮中的粉桃色花瓣。坐在杨太曦左边的小福王笑着对杨太曦轻声道:“伯雄,精彩来了,注意看哦。这可是和容姐姐天籁琴齐名的落红舞哦,花瓣一片也不会掉落在地上哦。燕怜娇为本代燕家帮帮主燕晴柔的关门弟子,应该不错的哦”。
接着脸上露出一种遗憾的表情,凝视着台下边歌边舞的燕怜娇,口中不甚唏嘘的道:“要是燕帮主本人来跳就更精彩了,将会看到八名舞女同时抛洒落红的绚烂场面,啧啧!”。钱谦益在旁笑道:“我曾在金陵见过燕帮主的落红舞,着实令人惊艳拙眼。不过此女年龄尚幼,身段尚硬,若再雕琢几年,一定也可以成为第二个燕晴柔哦,呵呵”。
坐在钱谦益旁边的董其昌也捻须笑道:“此女天生丽质,依老夫观来,有望夺得本次花魁,嫁入福王府哦,哈哈”。小福王笑道:“此女正是父王无意中在一次戏曲贺宴上看中买来,特意送往燕家帮学习了两年。此次燕帮主让她代表燕家帮前来洛阳贺喜,应该是学有所成了。就不知能不能入众位名士的法眼,要不然,父王又会让她回去再多练几年了,呵呵!”。
在场所有人都是人精,哪还不明白小福王话中之意,都相视一笑,正准备纷纷发言。就听坐在杨太曦右边的容兰若轻轻咳了一下,语气略带不快的轻声道:“众位大人,你们打扰到兰若听曲看舞了!”。在座众人知道此女刚刚拜了福王妃为干妈,与福玲拜了姐妹,福王府一家,不论男女老少均对她疼爱有加。此刻听得她出言责怪,忙齐齐正敛衣襟,俨然危坐,正儿八经的看起落红舞来。
这时,就听到燕怜娇无比娇柔的唱到:“春且住,见说到,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身子随着歌声变化快速旋转,手中的流云飞袖抖出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漩涡,宛若燕怜娇无限延长了的纤手,无比敏感伤情的轻拂着空中纷纷飘落的飞红,将他们纷纷吸着在衣袖上,不忍让这些绚烂柔弱的美好就这样跌落泥土碾作尘。
看到燕怜娇一双纤手时不时闪出三丈来长的流云飞袖,一对白皙欺雪的柔夷上下翻飞,宛若一名翩翩起舞的仙子,动作优雅舒张但却速度丝毫不慢的的将两名舞伴洒落在空中的粉红花瓣一一收入怀中锦囊。身法是如此的漂亮轻盈,宛若风抚河柳一般,以致于台上观看的众人有一种强烈的错觉,这花瓣仿佛也留恋美人的歌声和优美舞姿,在空中慢慢徘徊回旋,一个一个幸福而期待的盘旋在空中,等着美人将自己收入伊人贴身的锦囊中。众人看得是如醉如痴,轻轻在座下暗自合着歌声节奏叩节赞叹。
当唱到“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几句时,燕怜娇回首向台上的众评委无限哀楚地飞鸿一瞥,眼眸中那种柔情种种的风情,瞥的台上众男士心帘一动,胸中顿时燃满柔情蜜意,无以释怀排遣。
杨太曦被这一瞥也是瞥的心中涟漪顿起,几乎不能自已。他也曾被容兰若饱含深意的眼神瞥过。而今这被福王选中并精心培养,与容兰若有七八分相似的美女,气质与容兰若是如此迥然不同,浑不似容兰若那种青春矫健的丰满美,而是一种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美,更兼此女较容兰若年龄更小,更是让人有一种想呵护关怀她的冲动。
想到这里,杨太曦不由情不自禁的望向身边的容兰若,想将台上台下的这两位大小容兰若作个详细比较。这一望不要紧,杨太曦大吃一惊。此刻佳人的眼中竟噙满了泪花,大大的睫毛正微微扇动着,不知何时悄然无声爬上伊人眼眶的泪珠。泪珠映射着早春的金色的太阳光芒,幻发出一波七彩的光芒,在伊人雕塑般干净的侧面升腾起一层不是太引人注目的水雾。
杨太曦忙悄悄抽出一方手帕,趁着台上一群人被台下小容兰若--燕怜娇迷得神魂颠倒之际,暗暗的向容兰若手中塞过去。正在悄然神伤的容兰若被杨太曦的手碰得一怔。及至看清杨太曦手中递过来的是何物时,娇嗔了杨太曦一眼,似是怪他多事,狠狠的将杨太曦伸过来的手帕毫不领情的推了回去。
哪知杨太曦是一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家伙,巴不得有这样多亲密接触的机会,迹近无赖的又把手帕递了过去。容兰若当然还是毫不领情的推了回来。如此三番,容兰若明白了杨太曦这种趁机揩油的行径,脸上微微泛起一阵桃红,又不欲两人动作太大,让邻座的小福王等人发觉,只好勉强将手帕接过抓在手中,不让杨太曦再有机会接触自己。杨太曦不由心中暗呼一声可惜,转头继续观看小容兰若--燕怜娇的落红舞。
只听到燕怜娇继续在舞伴们的合声中柔情似水的唱到:“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一句话唱完刚刚好将空中洒落的花瓣全都收入囊中。身子合着丝竹不胜娇弱的,以一个风情无限,无限哀怨的坐姿轻轻盘腿坐下,低眉垂帘,凝视着手心中盛满花瓣的香囊,陷入了沉思一般。那种曲腰翘臀侧坐的姿态,勾得台上一群久经风月的老狼们心中是狼嚎不已。
小福王抚掌笑道:“怜娇姑娘此舞真是愉悦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观啊,哈哈,跳得好”。说完高举一个上书甲等的纸牌高声道:“甲等!”。董其昌也笑道:“哈哈,怜矫姑娘此舞精彩绝伦,此次必定能在众媛中率先抢到花魁,为燕家帮赢得河洛,东南,川蜀豪门演艺的专属资格,哈哈!”,说完也高举一个上书甲等的纸牌高声应和着小福王道:“甲等!”。
蜀王看了小福王和董其昌一眼笑道:“两位讨好怜娇姑娘的举动也太快了吧,将本王欲向怜娇姑娘献殷勤的头筹也给拔了”。笑完也高举手中甲等的纸牌高声道:“先预祝怜娇姑娘此次夺得花魁,能让贵帮继容家帮后,成为第二个为我川蜀名门望族演艺的专属艺团。哈哈,甲等!”。扭头看了看隔座的钱谦益笑道:“牧斋,你们江左的意思呢?”。
钱谦益看着众人争先恐后献殷勤的举动,微微一笑道:“我江左三大名门当然和众位步调一致了,呵呵”,说完也将甲等的纸牌高举道:“甲等!”。杨太曦见众人都已举牌,当然想也不想的,不等众人问及他,并先行举起手中纸牌高喊道:“甲等!”。说完,扭头望向容兰若,想看看她会出何牌。及至看清她想出何牌时不由吃了一惊,原来她手中握的竟是一乙牌。
看到这样的牌,杨太曦忙用一只手高举纸牌遮挡住众人的视线,一只手在桌案下按住容兰若就欲举起的手低声道:“我知你心中难过可惜此女嫁入豪门,但你又怎知她和你一样不喜欢荣华富贵,你又怎知道她不想为燕家帮争取到为豪门演艺的绝好专属机会,为一帮艺人赢得生活的资本呢?”。一番话说的容兰若紧咬嘴唇迟疑了起来,杨太曦趁着她松动的机会,赶忙拔掉容兰若手中的纸牌,换上上书甲等的纸牌,用眼频频示意她举起来。
正在此时,小福王隔座轻声征询容兰若的意见道:“容姐姐的意思呢?”。容兰若极不情愿的慢慢举起了手中甲等的纸牌轻声道:“甲等!”。站在台下紧盯着容兰若焦急等待的燕怜娇见容兰若沉吟了一番,最终总算亮出了让自己直接进入本次“牡丹皇后”大赛三甲的“甲等”,不由喜出望外,朝容兰若轻轻福了一福谢道:“多谢容姐姐,多谢众位大人”。同时,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杨太曦一眼,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心姿聪慧的她早在下面就看出了,正是容兰若身边的这位福王府的驸马爷和容兰若说过一番话后,容兰若才极其勉强的亮出了牌,而此牌根据她在下面的察言观色来看,燕怜娇敢断定这张容兰若最后举起的牌;一定不是容兰若原先本意要举的那张牌。
这时,小福王见父亲中意的燕怜娇总算直接进军三甲,很高兴,笑道:“恭喜怜娇姑娘成为第一个进军三甲的名媛,怜娇姑娘刚刚跳完一番惊艳四座的落红舞,想必累了吧,先回去早些歇息吧。养好精神三天后,再与各路名媛角逐‘牡丹皇后’的花环吧,哈哈!”。燕怜娇在下面闻声忙又重新道谢了一番后,和舞伴乐师们一起姗姗去了。
目送所有参赛的名媛们离开,小福王松了一口气道:“忙了这么久,到今天总算是快忙完了。众位,我今天就代父王在此西苑中,答谢几位这一个月来的辛劳。来人,摆宴”。
第七十六章 红酒令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蜀王盯着手中小巧玲珑,作工精致,胎质细腻,轻薄,形如小碗状的酒杯,轻轻吟诵着上面题的诗文不由吃了一惊的对小福王道:“周元公的爱莲说!世侄,这莫非就是传说中:成杯一双,值钱十万,所称道的稀世之宝--成化斗彩高士杯?”。
小福王微微一笑道:“哈哈,正是此杯!现在在座诸人手中捧的正是我朝成窑的稀世之宝--成化斗彩杯!”。“啊!”在座诸人都不由将手中的斗彩杯仔细把玩起来。董其昌边看边叹道:“此杯端的描画精工,人物刻画有古贤之飘逸俊洒啊,要是思白也能拥有这样一只酒杯就好了,哈哈!”。
钱谦益笑着对小福王道:“世子,董大人这是在讨杯了哦,哈哈”。小福王微微一笑道:“些许小物,我福王府多的是,今天众位此刻手中的成化斗彩杯就赠与各位了,哈哈”。蜀王等人闻听小福王的答话,俱皆高兴得哈哈大笑。董其昌一边爱不释手的边把玩手中的成化斗彩葡萄杯,一边笑着谦让道:“这又怎么好意思,君子不夺人所好啊,哈哈!”。
小福王轻轻一挥手道:“诶,董大人休要客气!常言说的好,红粉赠佳人,雅物赉名士!只有在座诸位我大明的风流人物才配的上此种雅杯啊!呵呵!”。“小福王盛情难却,如此,我等就不好意思,笑纳啦,哈哈”钱谦益笑着冲小福王拱手谢道。
杨太曦听着小福王毫不吝啬的就把价值万金的成化斗彩杯赠与自己等人,心道:“这死小子,倒是蛮会笼络名士之心的吗?不知道让他老爹知道了,会不会被骂死!哈哈!”。心中想完,也依着众人的举动,兴致勃勃的把玩起手中的成化斗彩阳春杯来。
只见杯上只是简简单单的,用上了矾红和水绿等不超过三种颜色的着色,就画出了阳春三月的神韵。杨柳迎风起舞,黄鹂嬉戏斗乐于间,远方晴天之上,一行白鹭轻盈从风而来。描述的正是诗圣杜拾遗的名篇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杨太曦特别喜欢杯上那两只嬉戏柳间的黄鹂,只觉得望来相当的生动,充满一种自然的灵性。这与后来清朝那种肥大只会停在枝头上的鸟一比,真是天壤之别!“天空鸟不飞,那和蹲在树上的蚜虫蚂蚁又有什么区别呢?这简直是生为鸟的一种悲哀!”
杨太曦每每看到清朝青瓷上那种蹲在枝头上的鸟就常常忍不住会这么想。现在看到成化杯上这灵动飞翔的小鸟,杨太曦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明朝思想文化那种内在的活跃生机,纵便党争不断,但思想人文的活跃,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专制历史上还属少见,特别是体现在对外来文化的交融吸收上,体现在对民生自由的反思上。明朝的大儒和有识之士实实在在留下了太多太多的思想文化遗产供今人学习和景仰。
正在感慨唏嘘之际,就听小福王笑着倡议道:“喝酒不行令,多冷清啊,众位名士,我们行个酒令,如何呀?哈哈!谁坚持到最后,滴酒不沾,我再送他一对成化斗彩杯,怎么样啊?呵呵!”。在座的都是一时的雅士,忙轰然应诺。
小福王见大家都答应了,还是征求了一下容兰若的意见道:“容姐姐,你呢?”。容兰若微微一笑道:“在座的都是我大明一时之选的名士,兰若又怎敢有所微词,扫了众位大人的兴致呢?”。
小福王一听,高兴不已,抚手笑道:“好,既然容姐姐你不反对,呆会可不许赖皮哦。今天我们刚刚看完怜娇姑娘的落红舞,想必此刻在座各位还记忆犹新吧。那我们今天就以红字为酒令,每人起句的第一个字,必须接上一人末一字的韵脚。众位,你们看怎么样啊?”。蜀王笑道:“好啊,就依世侄的意见吧,那就从钱门当家人牧斋开始吧,到容大家为一轮,众位,怎么样啊?”。“好啊!”众人忙齐声笑道。
“既然众位没意见,我就开始了喽!”钱谦益笑着开始吟道:“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哈哈,好啊!朱圣人的诗句就是不同凡响啊,令人有霍然耳目一新之感啊,哈哈”董其昌笑着接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只有钱塘西湖之滨的靖逸老人诗句才有此种妙手偶得的情境啊,哈哈”蜀王听得一阵苦笑道:“尚书这是刁难我啊,这个来字韵,又要含红字的酒令好难接哦!不过难不倒我哦,哈哈”。接着他摇头晃脑的吟道:“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小福王一听,想了想笑道:“我就接个在王叔属地呆了经年的杜工部的诗吧,呵呵。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
杨太曦听得一愣,心道:“这个处字韵却也不是好接啊。不过,我那当中学教员的两位可怜天下父母亲,打小就大棒加胡萝卜,威逼利诱,填进我肚里的诗词也不是白填的!”。“我就接个唐代岭南节度使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吧”他想了想就张嘴一字一顿的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容兰若宛若歌吟一般用让众人如痴如醉的声音声情并茂的吟道:“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钱谦益听得摇头晃脑的道:“放翁的钗头凤就是凄艳婉转,令人三叹啊。”。想了想他接道:“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帏垂”。
“哈哈,飞卿的词也是让人三叹不已啊,哈哈”董其昌颇为欣赏的道:“行了一轮了,还没人罚酒呢。不行,要出得难一点,哈哈”。说完董其昌接着吟道:“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
“董老此举是为难本王了,太白的诗句,本王一时间还对不上来啊,本王认罚了,哈哈”蜀王大笑着将面前的酒一干而敬道。
饮完酒,蜀王启令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小福王在催促的鼓声中想了半天,终于在鼓声快要结束时接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一听小福王说完,杨太曦不觉一阵头大,心道:“这死小子,出了这么个难接的字给老子!”。也依蜀王的样将面前的酒一喝而干道:“伯雄接不上,认罚了”。说完不待其他人催促,便开始豪气冲天的启令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间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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