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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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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在最困难时刻无私帮助自己的族人们,却在功成名就前最后一战中纷纷身死,乾顺再也按耐不住,大叫道:“金銮殿我不要了!轰!用战车轰死梁氏的祸害们!”
太史昆耸了耸肩膀,勾了一下手指。当前一辆百仞破阵车扯动床子弩,嘣一声巨响发射出一根火药箭。火药箭准确的贯穿了两名梁家军死士,轰隆一声爆裂开来,顿时将旁边七八个死士炸的面目全非。
其余战车也得到了命令,纷纷开始调转车头,准备进攻。
金銮殿前的梁观潮慌了,真的慌了。只见他一阵上蹿下跳,居然从大殿中提出一个蓬头散发的中年人来。梁观潮将腰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大吼道:“都住手!放我走!否则,我杀了他!”
乾顺观此情形,不由一凛!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面目,不过既然梁观潮胆敢以此人为质,那么这人必将是个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人物。乾顺连忙大呼道:“住手!都住手!”
战场上瞬间平静下来。乾顺仔细一瞧人质的面目,不由得一阵羞怒!原来梁观潮手中的人质,居然是销声匿迹已久的梁乙舜!感情梁乙尧昨夜躲藏在仁多保忠的家中,却凑巧将此前投靠仁多保忠的梁乙舜捉了个正着!此时梁观潮狗急跳墙,竟是将梁乙舜做了人质!
乾顺怒道:“好你个狗才!居然用个死囚当做人质来戏弄我!轰!给我轰死这个狗奴才!”
“慢着!且听我一言!”梁观潮手指李乾顺,字字吼道:“其实,他并不是我们梁氏中人!他的真实身世,哼哼,是!你!叔!”
“一派胡言!死到临头还敢侮辱我嵬名皇族一脉!”李乾顺跳脚大骂道:“他还是我舅呢!给我杀了他们!”
“他真是你叔!说起来,他应该姓嵬名!”梁观潮大喝道:“他是你爷爷李谅祚与我梁氏的媳妇私通后生下的!这事,老一些的人都知道!要不然,为何我与那妇人生下的孩儿梁乙尧没有被封王,而同母所生的梁乙舜却被封了个河西王呢?他真的是你叔!你亲叔!你快放我走!否则我杀了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太复杂了!”连乾顺一阵头晕,怒斥道:“就算是我亲叔又怎么了!我照杀不误!谁叫他欺负我欺负了这么多年!”
“咳咳,咳咳!”太史昆一阵干咳,扯了扯李乾顺,努努嘴向身后示意。李乾顺回头一瞧,那群使节不知何时都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满脸皆是一副看八卦、看秘史的兴奋。有几个过分的、年老健忘的,居然还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记录着。
嘶!李乾顺倒吸一口冷气,低声问道:“昆哥,我该怎么办?”
太史昆亦是低声回答道:“削为民,放他走,大不了日后我帮你追杀他们就是了。”
“我……不甘心!”
“唉,人言可畏啊!”太史昆道:“谁叫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个仁君呢?”
李乾顺咬牙切齿忍住一口闷气,缓缓说道:“传我旨意!削梁乙舜、梁乙尧、梁观潮三人为民,流放凉州,永世不得回京!免梁家军五百死士死罪,编为奴隶,发配官井挖盐!”
梁观潮将梁乙尧护在身后,一柄钢刀仍是逼在梁乙舜的咽喉上,神情戒备的缓缓向外走去。人群中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放任他离去。五百死士见主人脱险,齐齐放下兵刃,解去衣甲,静坐于地,任由蜂拥而上的杀生军士兵将他们擒获。
“恭喜陛下!如今大势已定,太史某人就不再打扰了。待到陛下政局稍稳,太史某人再来与陛下商讨佣金问题。”太史昆莞尔一笑,竟是毫无居功自傲的意思,悄然离开了乾顺的身边。
李乾顺微微一愣,复而回过神来。殿外群臣百官见到最后的叛逆业已被收拾掉,呼啦啦跪了一地,请求乾顺上殿开朝。
这一天,乾顺早已等了很久。
金銮宝殿中,李乾顺满心欢喜的坐在了龙椅上。虽然身上穿着的依然是那条白床单,虽然身旁连个打扇的宫女也没有,不过能够居高临下的看着碌碌终生匍匐在地,虔诚的跪拜着自己,这已经足够乾顺开怀欢笑的了。
大殿中的群臣面容都比较熟悉,约莫着有一大半人能够叫得上名字。但在今日之前,李乾顺几乎没有与他们说过话。
这群大臣就在十余日前,也是在这间大殿中,跪拜的还是梁蝶花,到了今日,大殿上接受跪拜的人已经换成了李乾顺,他们磕起头来却是毫无生涩之意。
李乾顺脸上挂着笑意,心中却恨不得立刻将这些所谓的群臣百官立刻诛灭九族。不过,按照太史昆的劝告,这些人还不能一下子全部杀光,若是想杀的话,只能是换掉一个杀一个。
朝堂上的血液是到了更换的时候了。乾顺坐直了身子,开始行使皇帝的权利:分封功臣。
“宣米擒子贡上殿!”
“臣米擒子贡叩见皇帝!”
“授米擒子贡二品顶戴!授米擒子贡光禄大夫!授米擒子贡中书省户部尚书一职!”
“臣领旨,谢主隆恩!”
“宣嵬名丙苏上殿!”
“……”
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次帮助乾顺复位的怀仁堂学子们与帝陵大寨众将自是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十八名学子皆获封了三品以上的顶戴,而米擒子贡更是以十八岁的年纪做了户部尚书这样的高位,其余人等则分获散骑常侍、谏议大夫、诸部侍郎、仆射等职务。千良、千恭、千温则分获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三司都指挥使,可谓荣耀至极。而皇叔嵬名丙苏,则是做了礼部尚书。
金銮殿内一片热闹,而已经溜出兴庆府的太史昆一行人,则是出于兴奋之中。太史昆手捧一张金帛,道:“诸位,咱们这就去寻找宝藏吧!诸位不妨来押个宝,赌一赌梁氏藏了多少财宝?我赌……一千万贯!”
“少说两千万贯!梁氏盘剥了夏国几十年呢!”“别高兴的太早,家大业大开销也大,梁氏连年征伐,能有五百万贯就很不错了!”“五千万贯!说不定梁氏也铸造了许多金像呢!”“我赌……咦?昆哥,你这金帛背面还有一行字呢!”
“嗯?什么?”太史昆翻过金帛,果然就发现了金帛背后一行小字:进入梁氏藏宝库,需按我梁氏祖传歌谣踏步而行,诸位后代切记切记!
“梁氏祖传歌谣?这是什么意思?”不但太史昆傻眼,身旁群豪亦是目睁口呆。正惊异着,忽闻一人说道:“梁氏祖传歌谣,就是梁氏的后人才会唱的一首歌咯?我记得第一句好像是二五八,三六九,腹中不饥心不慌。剩下的,我就记不得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人竟然是昔日在梁园里捕捉到的梁开山。此人为了护主而身受重伤,却落了个干苦役的下场。那日梁开山指点众人寻到了梁乙舜藏的钱财,众人见他可怜,也就将他带在身边,顺便让巧音为他治病练手。
太史昆问道:“这首歌谣,在哪里有所记载?”
梁开山道:“这是梁氏主枝代代口口相传的歌谣。想当年梁氏上一代的相国梁乙埋教授他儿子吟诵,我凑巧听到的。”
“如此说来……”太史昆道:“梁乙尧的那两个儿子一定会吟诵了?他们应当还在梁家堡藏着!”
“非也非也!”梁开山道:“年岁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是不可以学会这首歌谣的,因为梁氏惧怕年轻人嘴巴不严走漏了歌谣的内容。我想,如今会吟唱这首的歌谣的,只有梁乙舜、梁乙尧哥俩,至多,再有个皇后会吟!”
“竟然是这样!”太史昆急促道:“尧舜那哥俩逃去何方了?不会是梁家堡吧!”
“不是!”秦暮成道:“方才我就一直在城门守着呢,我看到他们三人向北方逃去了。梁氏素来与辽国惕隐府叫好,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当是先去投奔耶律大石,待到保住性命再想办法接回他们的家人。”
“去辽国?那可不行!得截住他们!”太史昆嚷嚷道:“他们是怎么走的?速度快不快?”
秦暮城道:“三人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自然有办法搞到上好的马匹。他们的马速非常快,约莫着这会连我也追不上了!”
太史昆跳脚道:“追不上也得追!二郎,借你乌龙龟一用!”
武松二话不说,把乌龙龟的缰绳递到太史昆手中。对于乌龙龟,太史昆与它相熟,因而太史昆翻身跃上乌龙龟的马鞍,这匹踏雪乌骓马不但没有抗拒,反而有几分欣喜。
太史昆提缰跃马,大呼:“还有哪位兄弟有好马,速速跟上我!其余兄弟,去地斤泽沙漠前的黄羊平等我!”
群豪中一人挺身而出,回应道:“昆哥!此前梁蝶花赠我一匹黄骠马,亦是万里选一的良骏!我随你去!”
太史昆打眼一瞧,说话的好汉正是朱大贵。其余人等虽然也有不错的马匹,但却是无法与太史昆、朱大贵二人的坐骑相比。时不等人,太史昆招呼一声,与朱大贵两个打马扬鞭,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兴庆府外茫茫官道上。
五十七 看你背后有什么!
“嫂嫂,有没有看到三个骑着快马的人过去?”
“哟,好俊俏的后生呢!你问的三个人,是不是长得很像梁氏兄弟那三个人?”
“呃……是啊!”
“他们刚刚从我家抢了些干粮,奔着村后小树林去啦!”
“昆哥,你也听见啦,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
“哈哈哈!”太史昆大笑三声,道:“追了百十里,好算是没追丢了!多亏大贵你英俊潇洒会问路呀!咱们走!”言罢,太史昆催马而行。
朱大贵紧紧随上,有些羞涩地问道:“昆哥,为什么是咱们两个出来捉人,而不是其它兄弟们?”
“那还用说,因为咱们两个有快马咯!”
朱大贵道:“其实……我觉得……要是二郎骑着乌龙龟,而您骑着我这匹黄骠马才是比较合适的。”
“都是兄弟,谁骑不是骑?”太史昆笑道:“骑得是马,又不是旁的什么东西!无所谓啦!”
朱大贵又是惙惙道:“或者……我将黄骠马让给丁豪、徐宁或者是史进比较合适……”
太史昆叹道:“婆婆妈妈!大贵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大贵红着脸,道:“若是比帅吧,咱们二人绝对是兄弟们之中的佼佼者,可比武的话……反正我与梁观潮放过对子,我打不过他!”
“嘶!”太史昆倒抽一口冷气,赶忙勒住了缰绳,期期艾艾道:“哎……好像,我也很久没有练功啦!说得也是啊,为什么咱们两个文质彬彬的人出来作战,却让那些功夫高手们吃闲饭呢?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太史昆、朱大贵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脸无奈。忽听得前方树林爆出一声长笑,梁观潮领着尧舜二兄弟全副武装冲了出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啊!哈哈哈!”梁观潮手挽硬弓,嘣一声弦响,朱大贵的玉冠应声而落。梁观潮满脸涨红,喜道:“你们二人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好啊,你们俩既然没带着打手,就准备送命吧!两位孩儿,咱们并肩子上!”
“等等!”太史昆大喝道:“梁乙舜!方才这老头还拿你当人质的!你怎可与他共事!来来来,咱们三个一伙揍他们爷俩!”
梁乙舜冷笑一声,道:“太史昆!你骗得我好苦!乾顺小儿早就拿我当做死囚了,我要随了你,少不得遭受凌迟之苦!哼哼哼,我与尧虽不同父,但却同母!我们仍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争名夺利时,兄弟反目乃是常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可若是大难临头,值得信赖,可共生死的只有亲兄弟!况且,我已拜老元帅为义父!今日,我要亲手杀了你!”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一家人关系太乱,我算是被绕迷糊了!也罢也罢,我给你们开个条件!”太史昆朗声道:“我帮你们弄到大宋户籍,并保证你们能够平平安安到达大宋境内!然后,我再给你们交钞十万贯,足够你们安身立业的了!大宋不是我的势力范围,在那里你也不用怕我报复!而我所需要的,只是你们帮我一点点小忙,怎么样?”
“白日做梦!”梁观潮吼叫道:“你肯放过我们,大宋那些边关将领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等与大宋结下的仇恨,是数十万生灵的鲜血浸透的仇恨!大宋,哼哼,我承认我不敢去!太史昆,你的条件我不接受,领死吧!”
“再等等!”太史昆叫道:“梁观潮,你看你背后有什么!”
“少玩这一套!死吧!”
“轰隆!”一颗碗口粗的树干忽然破空而至,将梁观潮、梁乙舜、梁乙尧三人一股脑扫下马来。梁观潮最靠外,居然是被这一树干砸的七窍流血,而尧舜兄弟,一时筋断骨折了许多处!
小树林中,忽然就出现了一个牵着红马的汉子,红马上坐了一位身着靓丽银甲的女孩,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嗨,昆哥,想不到在这里见面啦!”大汉对太史昆打了个招呼,转而对女孩说:“千怜,这下你总该信了吧!我只要在一个地方超过一个时辰,准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不管是无所事事还是谈个恋爱,都是这般模样!”
“鲁……鲁达!还有……千怜小妹妹!”太史昆、朱大贵二人更是感到不可思议。太史昆问道:“鲁兄弟,你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今儿早上……你说腹中胀痛出去溜溜食,怎的到了傍晚,你就出现在百里之外的此地?”
鲁达耸了耸肩,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你不得不信!从今儿天蒙蒙亮我就迷路了,好算是找到了一个知晓道路的千怜小妹,没曾想我们聊的太投缘,竟是共乘着一匹马溜达到了这里!”
太史昆呆呆的看着鲁达,脑中努力搜寻着后世演义小说中对于鲁达的描写,最终,他只好承认,鲁达也好,鲁智深也好,花和尚也好,天孤星也好。他似乎总是能够等在路边、等在荒野、等在山沟沟中就能碰上许多匪夷所思的事,匪夷所思的人。也许,他就是有这个命。
太史昆甩了甩头,接受了命运、缘分、上天的安排。不管怎么样,会唱歌谣的梁乙尧与梁乙舜总算是抓住了。鲁达与朱大贵分别将这哥俩绑在马匹上,大家伙儿准备踏上归程了。
千怜吁了口气,回过头去看了看那座奇妙的小树林。不过,她惊讶的发现,梁观潮艰难地支起身子,从怀中摸出一柄精美的弩弓,哆哆嗦嗦瞄准了太史昆的背心!
“太史昆!小心你的背后!”
太史昆没有回头,他只是轻轻地扬了扬手。一道匹练光华如长虹贯日般闪现,再一转眼,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刀已是稳稳贯穿了梁观潮的咽喉!
“小心的,应该是他。老虎不发威,他还真把我当病猫了!”太史昆仍是没有回头,只是侧着身子对千怜莞尔一笑,道:“妹子,让你失望了,还记不记得我当初喊了一嗓子‘看你背后是什么’?哈哈,不好意思,我并没有看到鲁达的出现,在那个时候,我只是暗暗扣住了一柄飞刀而已,理解了吗?”
“哦……也许、好像、或许理解了吧……”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驼铃声声,地斤泽荒漠中,一支商队正在艰难的前行着。
按说,这里不应该出现商队的影踪。地斤泽沙漠的南侧是沿着无定河的秦长城遗迹,古长城两侧都是人烟稠密的上好官道,用来行走商队自是再好也不过了;而沙漠北侧是肥沃的河套平原,策马奔驰,当然也要比荒漠来的顺畅。
无论如何,一支商队都不应该在地斤泽沙漠中出现的。除非,他们是一群怀有不可告人目的的、别有用心的、伪装成商队的人。
骆驼,的的确确是宝仁号商队的骆驼,脚夫,的的确确是宝仁号的脚夫,胖胖的,满脸油汗的护卫首领是一个叫做孙德旺的大宋军官,而这支队伍的首领,则是打着一顶花伞的太史昆。
“老孙,辛苦了哇,沙漠里的滋味怎么样?”
“帮着昆哥运输财宝,这是美差!这说明,咱老孙还是昆哥的贴心人儿!”孙德旺笑道:“此次宝仁号派出了他们最有经验的一支驼队来帮忙运输财宝,昆哥可不会让他们白跑一趟吧!”
太史昆笑道:“啧啧啧。搜刮了数十年的财宝啊!也不知道五百头骆驼能不能运的了!真是幸福的烦恼呀!哈哈哈!”
正说着话,两匹骏马艰难的迎上了驼队,骏马上跃下两个几近虚脱的骑士,细细看来,正是邱小乙、崔道成二人。
太史昆连忙取下水囊递给二人,邱小乙仰脖狂饮一番,匆忙说道:“昆哥,找到了!就在前方二十里!与金帛上描绘的一般无二,是一个小小的沙漠绿洲!武二哥与徐宁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太史昆喜道:“太好了!哎,对了,巧音小弟,梁乙尧、梁乙舜二人招了吗?”
李巧音撇了撇嘴,道:“什么叫招了?是我悉心救护他二人的伤势,他俩深受感动,将事情全盘托出而已!”
太史昆点了点头,道:“还是巧音有办法呀!以巧音你的才干,完全可以做一个刑部尚书!对了,那歌谣是怎么唱的?”
李巧音翻了个白眼,道:“二五八,三六九,腹中不饥心不慌;兽中王,花中君,挽弓弄枪胆气旺;出于蓝,胜于蓝,神鬼借来推磨盘;天地人,君父师,你拜佛祖我授香。”
“嗯?”太史昆愣了一愣,道:“什么意思?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李巧音道:“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不过错应该是错不了的。我将尧舜兄弟二人分开来医的病,他二人背诵的歌谣都是这个。”
太史昆默诵了一遍歌谣,招呼众人道:“走吧!也许进了宝藏,就知道这首歌谣的含义了吧!”
五十八 探秘
宝藏的入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隐秘。乌黑的洞口与一般的天然洞穴也没什么两样,只是出现在松软的沙漠中有些不合时宜罢了。
洞穴幽长、阴暗,从洞口前行了三百步,除了两侧散落的累累白骨外就没有看到一点点其余的东西。仅仅是这个阵势,就足可以吓退所有外来者了。
太史昆准备的非常充足,每隔十五步,他就命人在墙壁上悬挂一盏琉璃灯,凡是走过的地方,都是一片明亮。不但如此,太史昆还在拆开一卷长长的绳索,边走边放,作为回来时的标记。
又行了五十余步,终于是看到了洞穴墙壁上的斧凿痕迹。洞穴在此处开始变得整齐,而地面上竟也是铺设了一块块方砖。
太史昆一行人停住脚步,仔细审视砖块。三尺见方的砖块打磨的非常平整,上面隐隐约约雕刻了些许花纹。太史昆挑亮灯笼仔细一看,这些花纹乃是从一到九的数字。
“二五八,三六九,腹中不饥心不慌?没有什么难度嘛,按照歌谣踩数字就是咯?”太史昆踮起脚尖,稳稳地踏上了一块标有“二”字的砖块,果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依照歌谣踏过几步,太史昆也就发现了一些痕迹。原来每一排方砖皆有九块,分别是从一到九的九个数字,按照歌谣所标记的数字顺序走下去,应当就是避免引发机关的秘诀。
更为奇妙的是,这条所谓安全路径上的砖块都已是被人踏的泛出一层青光,而所谓会引发机关的砖块,则是暗淡无光。这说明——此宝藏好似还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
太史昆心下一阵嘀咕,却也只好深入宝藏探个究竟。如此前行了六十余部,恰好是将二五八。三六九这句歌谣循环踏过了十一次,一座石门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石门虽是沉重,却难以抵挡武松的神力,石门打开,众人顿时惊呆了!
麻包,全是麻包!上万平米的大洞中全部堆满了麻包!少说十万个麻包!
朱大贵一声尖叫,大喊道:“发达啦!发达啦!麻包里装的,应该全都是交钞吧!”
话罢,朱大贵欣喜的扑上前去,一把撕开了一个麻包,顿时,一团黏黏糊糊,早已腐烂变质的粮食洒了出来。朱大贵诧异无比,回过头去看看身后群豪,只听太史昆道:“大贵啊,这么刺鼻的烂粮食味你没有闻到吗?你怎么会认为这是交钞?”
朱大贵丧气道:“是了,是了,交钞最小面额也是一贯一张的,若这些麻袋里装的都是交钞,怕是买下整个大宋的土地也绰绰有余了!”
武柏仔细观看一番,道:“这些麻包上还有隐隐字迹,应当是夏历天祐民安三年梁乞逋存放在此的粮食。”
太史昆道:“想必腹中不饥心不慌这句歌谣说得也就是此事了。在宝藏中存放粮食?哈,恐怕这个洞穴在咱们眼中是宝藏,在梁氏一族中却担负着避祸之地的作用。这个地方会不会有财宝,我心里有些打鼓了呢!咱们再向前探探吧!”
众人穿过这座存放粮食的地下粮仓,再次向前走去。洞穴再次变得狭窄,而雕刻有花纹的方砖再次出现。
“兽中王,花中君?说得应当是虎与兰花吧!”太史昆低头辨认一番,果然在方砖中辨别出了这两种图案。令人放心的是,凡是标有这两种图案的方砖都有前人踩踏过得痕迹,想来是安全的。
众人再次前行,走过百余步又是看到一座天然巨大洞穴。与‘挽弓弄枪胆气旺’这句歌谣呼应的是,这座洞穴内存放了大量的兵刃弓矢,只是由于年岁已久,变得锈迹斑斑而已。
太史昆叹道:“梁氏一门,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观此兵刃甲胄,年代久远的占了十之七八,勉强能用的只占十之二三,而近些年存放的,却是一柄也没有。想来梁家祖训应当也要求各代族长不断充实这座宝藏,可惜,子孙后代越来越是不肖,到了尧舜兄弟这一代,竟是半点东西也未补充。”
武柏道:“是了,虽然地洞阴凉,粮食可以保存很久,但新旧更换也不可超过五年。因为五年内更换出的存粮仍可食用,不至于浪费。而武器甲胄也应三年左右擦拭打磨一番,避免锈蚀。不过看此情形,应该十余年无人打理了。”
太史昆点头道:“不错,十余年前,这座洞穴应该还是有专人负责管理的,一路上那些被踩得锃亮的石块,就是前人留下的痕迹。哎,对了,下一句歌谣是‘神鬼借来推磨盘’,想必应当是存放钱财的地方了!”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称是。群豪打起精神继续前行,不料,围着存放兵器的洞穴走了一圈,却发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出口!
走不好,就会触发机关的!太史昆拧着眉头,沉思呢喃道:“出于蓝、胜于蓝,这说的应该是个青字,莫非出口涂抹着青色?可是洞穴内昏暗,火苗发出的光线会带来色差,如何能分辨出真正的颜色来呢?”
太史昆愁眉苦脸的沉思,把身旁群豪看得好不诧异。武柏戳了戳太史昆后腰,道:“昆哥?想什么呢?走啊!”
“走?如何走?”
武柏道:“当然是走东边那个出口啊!出于蓝,胜于蓝不就是个青字吗?当然是走东边的出口咯!”
太史昆不可思议的环视众人,只见兄弟们皆点头称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无奈不知真相心里着实憋屈,太史昆只好问道:“为什么青就是东方呢?”
武柏挠头道:“青,东方色也,老师从小就是这般教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呢?比如说太子的东宫就叫做青宫,司东方之位的苍龙旗帜就叫做青龙,自古以来就是这般称谓的,其中缘由,武某实在讲不出来!”
“呃!原来是课本上写的!”太史昆小小心虚了一下,连忙以干笑作为掩饰,道:“哈哈哈!看把老武难为的!我就是随口考究考究你罢了!嘿嘿嘿,咱们快走吧!我都等不及要看财宝了!”
群豪穿过东方出口,又转入了一条狭窄通道。走到这个这地方,前人行走的踪迹已经再也瞧不出来。想必在十余年前此洞穴有人看护时,此存放财宝之处也是个禁地般的存在。
梁氏先人果然没令太史昆失望,走了不多久,一个约莫四五百平方的洞穴就出现在众人眼前。洞穴内堆放了许多皮囊笼箱,显然是装满了财物。
众人欢呼一声,分头去查探,不多时,众人已经清点出了财物的总数。
皮囊中装的是银珠、银币、银元宝,虽外形不同,但每块银子的分量都在一两左右。每个皮囊里装了约莫一千两银子,这样的皮囊总共是八百有余,说起来有八十万贯之多。
大一些的箱子是用酸枣木打造,外面裹了一层铜皮。里面装的是金珠、金币、金元宝,亦是每块一两,每箱一千两。这样的箱子共有五十个,说起来竟有五百万贯之巨!
而小一些的箱子乃是用金丝楠木所制,用金箔装饰而成的,这样的小木箱共有十个。太史昆满怀憧憬打开木箱,而后开怀大笑。原来夏国盛产美玉,这几口金丝楠木箱内盛放的正是最上等的玉石。这些玉石都经过了初步的加工,做成了玉砖、玉球,昏暗的火光照在玉石上,竟是将整个洞穴映得波光粼粼,华美无比。不消说,玉石的价值更在黄金之上。
最后的惊喜,乃是邱小乙献上的。他发现一口楠木箱与众不同,便抽出弯刀将其撬开、木箱中装了两支木匣,木匣中各盛放了一支羚羊皮口袋,打开口袋,顿时滚落出数十枚鸡蛋大小的各色宝石!
这年头,合成宝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也就是说,太史昆手中这些流光溢彩的家伙都是纯天然的!纯天然的!平均重量在100克拉以上的天然宝石!也难怪,太史昆这家伙的口水顺着嘴角咕嘟咕嘟冒泡!
一伙兄弟在金山银海中欢呼半晌,太史昆由衷赞道:“虽然梁氏一门几乎人人都是变态,不过他们未雨绸缪的考虑也是非常周到的!你们瞧,梁氏先人将金银都分成小块存放,为的就是今后花的时候顺手!若是像辽国人那样将金子溶成数千斤的一大块,想要花的时候岂不是要费劲再将其凿开?”
群豪听了,哈哈一阵笑。太史昆又道:“最后一句歌谣是‘你拜佛祖我授香’,诸位谁能猜出来说的是什么宝贝?”
群豪纷纷摇头,不过大家伙儿的目光却都投向了洞穴的尽头。
那是一条狭长的长廊,长廊的尽头隐约可见一座玉石搭建的佛龛。佛龛中没有供奉着佛像,却是放置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有了这等阵势的衬托,大伙儿对玉瓶内的到底放置了何物充满了期待。
五十九 如梦如幻
写着数字的石板又是出现在了地面上。三尺见方的石板,九个一排,共是排列了十八排。
天地人,君父师,字里行间有什么意义太史昆也不怎么明白,想必又是与传统文化有关的。因而太史昆为了避免出丑,干脆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侧着耳朵倾听武柏等人的谈论。
“天地人是三元,君父师乃三尊,”武柏沉思道:“我想,应当是踏三数。”
“非也非也!”邱小乙道:“道家有言,一气化三清,应当是踏一才对!”
马植抢言道:“三三不正是九么!应当踏九!”
崔道成道:“三加三怎么会是九?明明是六才对!”
几人一阵争论,谁也说不服谁,于是众兄弟转过身来,叫嚣道:“昆哥,你来评评理,哪个说得对?”
没料到皮球踢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在自己头上,太史昆干笑一声,道:“我看这样,大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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